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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这三藏自大病初愈以来,一日比一日酷爱干净。以至饭菜必须煮透,瓜果必须清洗。生怕那虫精、菌怪从口而入,夺了性命。
如此,沙僧硬是被折腾得,心力常交瘁,寡言并少语。
行者的话被当作耳旁风,他又气又恼,独自去枯树上倚坐。一会儿的功夫,行者见八戒昏昏欲睡,便撅下树枝打他。
八戒忍无可忍,蹦起来,嗔道:“你个死猴子,也让俺老猪睡个混论觉!你脑子里倒是没个瞌睡虫,反见不得旁人打会儿盹。”
行者笑道:“贤弟怎不吃些再睡?如此也可睡得香甜不是?”
八戒随口道:“饿过劲儿了,就饱了。”
行者瞬移至八戒面前,道:“你才还说那小娘子叫你试吃,怎一顿饭不到的功夫将人家忘掉了。”
八戒道:“这是哪里话!”
行者道:“贤弟!老孙约么前路漫漫,怕佳人难再得。倒不如你抓准机会,做个倒插门的女婿去。”
八戒道:“想倒是想,也得那和尚点头,小娘子乐意才好。”
行者道:“不打紧!贤弟又不怕什么紧箍咒,随心所欲便是。”
八戒道:“猴哥,你且容我先睡个混论觉再说。”
“哦!睡,睡,睡!你还有心思睡觉你!还不看清楚,你挑回的都是什么好斋食!”行者说着抓在八戒的前襟,又道,“看!”
那呆子扭头看过,实在是一看一个不吱声。
原是行者举眉定睛,紫光迅疾平扫而过,破开五毛特效,使那斋食连筐现出真容来。
鸡肠编筐,鸭肠织网。尽装碎肉断筋蒸的包子,腐皮臭骨压的丸子,亦有破砖败瓦美颜过的豆腐。
三藏余光里瞥见,那还了得。登时甩手,将半个果核撇出二里地。见他又双手合实,闭目念道:“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行者上前道:“师父莫慌!
那妖人虽弄些手段,却也把些真果子铺在表面。师父若不信,弟子且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