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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精彩片段
“娘,父亲,我突然记起军中还有些事情未处理,便不留了。”
安锦然不喜李姨娘,以前未出征时不喜,现在归来亦不喜。
他早就想走,可碍于礼节又不好动身,这会子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拱手要走,实在不愿再与其呆在一个屋子,他觉晦气。
安老太太忙叮嘱他别忘了午膳回府,安锦然应下,向安锦舒挑了挑眉大步出了屋子。
她前脚刚走,后脚安锦舒便说要去送送,于是也跟了出去。
她二人一走屋中更是沉默,没多久安老太太便说有些乏了打发了她们离开。
曲氏与安如鹤并肩走到屋外,李姨娘带着安念也跟了出来,一出来李姨娘便连忙把安念推到了安如鹤身前,双眼含泪道。
“念儿快叫父亲。”
与安锦舒不一样,安念小时候是见过安如鹤的,只是她的印象里她这位父亲对她一直很冷淡,不苟言笑,每次看她毫无父亲对女儿的温情,有的只是冷默。
所以从小安念就害怕他,如今再见哪有亲切,只有生疏与抗拒。
“父亲”
安如鹤只淡淡应了一声嗯,无关切也无问候。
对安念他是有愧的,可她是李姨娘的孩子,他实在喜爱不起来。
他可以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能给她安家小姐的身份,唯独给不了亲情。
与曲氏交代两句他就大步流星离开了,从始至终未与李姨娘母子说过一句话。
他走后曲氏莞尔一笑关切几句也走了,曲氏出身高,父亲母亲也非斤斤计较之人,所以养成了她豁达的性子。
对曲氏来说日子过的舒坦了便什么都舒坦了,哪怕是有人给自己找不痛快,只要她想开点便也痛快了。
所以她自始至终没把李姨娘放在眼里,也没空与她玩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只要她一日坐着安家大夫人的位置,对方便翻不起浪花来。
见自己的所作所为皆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连个波澜都击不起来李姨娘是又气又恨。
每次瞧着曲氏那清冷不谙世事的模样她都嫉妒的发狂,凭什么同是女人,而曲氏就能得到夫君的宠爱与尊敬活得那般潇洒。
而她费尽心机都只能在泥潭中挣扎。
以前她还能从安锦舒入手,如今看情况对方也不好糊弄了,她得另寻法子才是。
她心头有了计较,便也没在多停留,带着安念快快走了。
“兄长。”
安锦舒追出来后叫住了前方的人。
安锦然止步回头就见自己那娇软的小妹提着裙摆向自己奔来,他眉开眼笑转身。
“怎么,小妹可是舍不得我走。”
“烟烟十几载不曾见兄长,自然是舍不得的。”
安锦然爽朗大笑起来,一把抱起她:“小嘴如此甜,说吧是不是偷偷吃糖了。”
“才不是。”
安锦舒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大眼睛一眨又道:“兄长带部下是不是很辛苦啊。”
安锦然抿唇想了想:“与爹爹相比,倒也不算辛苦。”
“那兄长还缺部下吗?”
安锦然回过味来,探究的盯着怀中的人:“烟烟可别告诉我,你想学武。”
安锦舒赶紧点了点头:“我想学点武艺傍身,可以吗兄长。”
几乎没有多加思考安锦然就回绝了:“不行不行不行,若是让爹爹知晓了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安锦舒不死心的拉住自家兄长袖摆开始撒娇:“兄长最好了,兄长就答应烟烟吧,烟烟只学一些简单的,不叫爹爹知道不就行了。”
安锦然还是一个劲的摇头,突然他想到什么严肃的看向自家小妹。
“小妹想学武是为什么?有人欺负你了?是谁!”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瞧着自家兄长那恨不能吃人的表情安锦舒赶紧解释,生怕晚一点他就拿着刀冲出去了。
“就是想学点简单的招式,一来强身健体,二来若是遇到登徒子还能对付一招两式的不是一举双得,你说对吧兄长。”
安锦然一想确实在理,自家小妹长得如此讨喜,万一有那生了歹念的他们也不一定能护的周全,何况也只是些简单的招式也不会太吃苦。
见自己兄长有松动,安锦舒赶紧趁热打铁又是好一通撒娇。
最终安锦然败下阵来同意了,但还是怕吃安如鹤的鞭子只约定了每日傍晚交个一招半式。
安锦舒本也只想学些简单的,头如捣蒜应了,生怕自家兄长反悔。
她学武的目的很简单,为以后打算。
今后要走的路注定是崎岖不平的,她不得不早些打算。
与自家兄长告别后安锦舒一路心思重重,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府中后院的烟雨亭。
昨夜的一场雪使得今日的湖面泛着一股冷烟,烟雨亭在湖中央更显神秘幽静。
这湖,这亭都是她爹爹出征前为她修缮的。
曾经一场血战,她爹以三千精兵扫退蛮夷两万铁骑,保住边塞数千小城,拯救黎民百姓上万。
后又在叛军围城时救驾有功,特被皇上亲封为杨远大都护,赏扬州封地,良田百亩,珠器无数,亲笔题名杨远大都护府相赠。
这是无上殊荣,至此她家也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名门望族,地位虽无法与皇亲国戚比肩,但也非平常世家可及。
本日子这般过着也挺好,可恰巧她出生那一年遇大旱,各处大旱望云,赤地千里。
皇帝下旨所有权臣家中湖泊不允许储水,外面寸草不生,引水入湖观赏本就为奢靡浪费,被抓住杀无赦。
可不巧的是曲氏生她时遭遇血崩,碰巧一位老和尚路过,喂与她娘一粒丹药才使她娘与她活了下来。
老和尚走时告知她爹她命中与水有缘,乃是水做的童子,需水养续命,最好在家修缮一潭胡,以水灵气养之否则必夭折。
所有人都劝她爹那就是个居心否测的骗子不能信。
可爱子如命的他爹却不管不顾的找了工匠连夜建湖,甚至不惜引入地下水填湖。
此举动也彻底惹怒了元崇帝,扬言要抄安府满门,最后还是在群臣附议下饶了他爹与安府,可也表示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天降大旱,蛮夷暴动,他爹为了保住安家殊荣,特请旨前去镇守边塞。
元崇帝欣然应允,她爹与她兄长即日启程赶往边塞,而彼时她不过刚出生三日,她兄长不过六岁。
一别就是十一年.....
而就在三月前,前线传来捷报,蛮夷因族内可汗暴毙,新任可汗不欲与元宏为敌,写了降书退兵了。
这场打了十一年的仗终于以元宏大获全胜落下帷幕。
夜幕深沉,流水之声潺潺,阳春三月的凌晨更深露重寒意袭人。
整个安府皆笼罩在寒气之中,院里茶花开得极盛。
后院湖泊上的烟雨亭样子别致,做飞角檐,红木雕刻的飞鹤立于亭顶之上,展翅欲翔。
八角亭的四周被白纱包围,重重叠叠间只能透过月色隐约瞧到里边晃动人影。
亭内春意更盛庭院草木。
女子娇吟之声仿若勾人的钩子,叫听者面红耳赤,热血上涌。
伴随着女子的娇吟还有一道男声,缠绕上女子的低吟旖旎无比。
但见她青丝如瀑,垂下满地如丝,雪白的柔荑覆上身上人的眼睑,对着红薄樱唇轻轻吹气。
她的眼中含情脉脉,眼前人是心上人,心头情却是苦涩如毒药。
男子不曾理睬她的举动,女子腰上的软肉早被他掐出紫痕,可他依旧没有松手,只在最后甩开了她。
安锦舒还未从激情的余韵中回过神,脖子上便覆上一只大手,然后死死的捏紧,不负前一刻温存。
“毒妇!”
男人怒吼,双眼通红。
可被掐住脖子的安锦舒却荡漾开一个魅惑笑容,丝毫不惧脖子上的大手。
她双目含情的望着身上的人,手指在对方胸上轻轻撩动,朱唇轻启温声细语笑道:“阿弟何苦强撑着,此蛊让你我二人息息相通……”
话顿,安锦舒笑的越发妩媚:“阿弟难道不快活?”
“你……”
顾卿辰话还没说完,就觉背脊一阵酸痒,身体的变化叫他顿时脸黑如炭。
身下的人儿娇笑一声,纤纤玉手趁机拿开了脖间大手,接着双手一推,本压着她的男人就被推翻在狐裘之上。
她软弱无骨的附上去,像深山里专采取男子阳魄的狐狸精。
“良宵苦短,阿弟莫要浪费了……”
芙蓉暖帐,月色做烛,亭中的旖旎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
后来安锦舒在昏暗地牢里常常回想起那一夜,那蚀骨缠绵,颤栗快感哪怕隔了那么多年,她依旧记得很清楚。
可惜,得到那一切的代价太大,她承担不起。
因为她的一厢情愿自作主张,整个安家都替她的自私陪了葬。
她给那人下蛊与他缠绵时如何能想到对方身份斐然,那些所谓的寄人篱下不过是暗中之人保他的手段,又如何能想到那天下之主的位置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从寄人篱下的落魄义子一跃成为天下之主,不仅朝野动荡不安,安锦舒亦是惊恐。
以往她窥视他的容貌,留恋他的身子,对他的辱骂与鞭挞成了安家覆灭的催命符。
她曾逼迫他在床笫之间就范,拿捏他的软肋叫他无法抗拒,把他身为男儿的尊严踩在脚底叫他为世人所不耻。
他夜擒安家时,那浸了血的眸子泛着无边森冷,如地狱修罗站在火光摇曳处就那么静静的瞧着她。
她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从他的眼里安锦舒瞧到了快意,一种大仇得报,仇人得以诛杀的快意,他恨死了她。
他千刀万剐她,是她的错她受着。
可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连她家人也不放过,她的爹爹同样是他的爹爹,她的母亲一样是他的,他们从不曾亏待于他,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何那样做。
直到后来温衡来了,他带着顾卿辰的口谕前来解开了她的疑惑。
他说她的父亲当初在边塞为打胜仗,手刃无辜百姓上万人次。
他说她父亲与兄长在边塞的那十几载毫无作为欺君罔上有违百姓对他们的信任,说她们安家的立身之本皆是人骨与鲜血.....
他说她安家本就该死!
安锦舒的心从这冰冷刺骨的字里行间变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知道这些无非是顾卿辰为惩治安家找出的借口,为安家的覆灭扣上理所应当的理由。
他就是想把她加注在他身上的屈辱以千百倍的痛送还给她,让她也尝一尝痛钻心彻骨的疼。
她后悔过,悔的夜不能寐,白发满头,在她的家人被流放时她恨不能自断双臂挣脱了那铁链逃出去,替她们去死,
可她做不到......
从一次她愤起伤人后顾卿辰便派人给她喂了软骨散,她终日因为这软骨散的原因昏昏沉沉,颓靡不已,就算断了双臂也是逃不出去的。
她的亲人因她流放,安家因她灭亡,她却只能在地牢之中苟延残喘。
一年,两年.....
不见天日,污垢满身。
她不知她在坚持什么,也许是心有不甘,也许是与那人赌气,什么都好,总有一个是她坚持两年的理由。
那人近日来的越发频繁,以往几月来一次,近一月却已来了两三趟。
软骨散已经停了四五天,身子却没见精神,反倒越发疲软,安锦舒心有所感,她的时日不多了。
一抹光线自头顶落下,本低垂着脑袋的人缓慢抬起了头,随着她的动作,一阵如朽木动作的咯噔声一连串响起,只是那声音并不是来自朽木,而是来自她的脖颈。
又一轮朝阳升起……
安锦舒又缓慢低下了脖颈,把那双眼睛与面颊藏进了发条之中。
整整两年了,她也要解脱了啊。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阵脚步声传来,安锦舒眼皮都不曾抬起,她在无数个日夜听到过这些声音,只是今日的脚步声好似比以往要匆忙一些。
脚步声很快就停了,停在了安锦舒的前方。
她抬眼看向来人,勾起一抹轻笑声音沙哑着问他:“他呢?”
温衡冷着脸没有说话,下一刻另一个脚步声传来,安锦舒看到了那抹熟悉明黄色。
“你来了。”安锦舒笑道,似早有预料。
“你想见我?”对方反问,声音冷的如腊月的雪。
“昨夜做梦梦到与阿弟欢好那夜,时隔如此之久,还真有些怀念呢。”
她嘶哑着声音扒着面前人的痛处,好像只有这般才能叫她痛快一点。
如她所料,话音才落,温衡的刀就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暗处的身影晃动,接着自暗处走出。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安锦舒无法形容,眼前人为天上仙,皎洁如明月,惊为天人,世间少有。
可这人心极冷,也从不属于她。
“你这般想死?”
顾卿辰斜睨着牢中之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笑着上前。
“你一心求死,朕偏不如你所愿。”
安锦舒瞳孔蓦然睁大,随即苦笑起来。
“不好,这毒妇咬舌自尽了!”
温衡大惊,瞧着安锦舒嘴角溢出的血液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颚,唇齿打开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安锦舒的脖颈。
顾卿辰身形未动,应该说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皱眉一下,看着地上的人就仿若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人。
安锦舒倒在地上,透过发丝看见他的神情,断了舌的她只能扯出一个扭曲古怪的笑容。
“顾卿辰,你是个没心得冷血动物,犯错者确实是我,可错却从不在我一人,你明明可以推开我打晕我可你没有,你把所有的错推在我身上你可曾良心痛过,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也悔不当初,如果能重来,我定不会在喜欢你。”
她每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声音嘶哑含糊不清,可偏偏落在面前人耳中却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顾卿辰盯着她没有说话,他一如既往冷静的不像活人。
“既然她一心求死,便成全她。”
一柄长刀自腹部而入,安锦舒阖眼之前只听到了他毫无波动却极尽嘲讽的声音。
“何时施暴者却成了受害之人,滑天下之大稽。”
此话冰冷如尖刃直击安锦舒灵魂,她空洞木然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散尽,一束光线乍开,那死在流放途中的祖母与母亲皆在她眼前担心的凝望着她,一滴热泪从眼角滚落泛出白光。
“娘亲,祖母,烟烟好痛,烟烟好想你们啊。”
地牢外白雪翩然,一辇华轿自远处而来,顾卿辰抬头望天,似回忆起什么满目悲怆。
肩上蓦然被披上披风,是温衡
顾卿辰收回思绪,望着那顶华轿转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温衡不明所以唤他,他不发一言,沉默的越走越远。
「以后我便是你阿姐,我会照顾你的……」
记忆被拉回那年初雪,少女温柔的嗓音似如昨天响彻耳畔。
时间是把双刃剑,当你以为自己得到了解脱,实际它从来没有放过谁……
远处她爹爹不知与少年说了什么,对方一开始是低垂着脑袋,后来蓦的抬起了头。
反应不急的安锦舒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硬生生与对方的眸光撞在一起。
少年神色冷冽,带着探究,安锦舒神色一慌就要低头,可还不待她别开视线对方先一步挪开了脸,仿佛对她这个人丝毫没有兴趣。
安锦舒一愣,然后心头自嘲一笑,果然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看她的眼神永远是陌生冰冷的。
安如鹤带着人走近,安锦舒条件反射的往曲氏身后缩了缩,动作不大可在场人都能瞧出来她的躲闪。
曲氏目光上下打量一下面前少年,有些不明所以的瞧了自己夫君一眼。
“夫君,这是?”
不待安如鹤解释,少年先一步动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曲氏跟前掷地有声道。
“夫人垂鉴,今余以拙略数言自我介绍,吾姓顾,名卿辰,无字,年十岁,吾家父母乃平头百姓,死于蛮夷刀下,留吾稚子独存,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大将军心善,怜吾稚子难活,收养吾为义子,赐吾一口吃食,吾感激不尽,吾虽愚钝,可吾有坚毅之心,青云之志,醇厚之情,吾信终可成鸿儒之才也,不负将军收养之义,养育之情,吾感激不尽。”
说罢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那声听着就叫人咬牙。
安锦舒瞧着少年背部那嶙峋的蝴蝶骨思绪有一瞬间凝滞。
上一世她很不喜他,所以当她爹爹把人带到她跟前时她除了嫌恶只有鄙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竟这般瘦。
一身玄色衣裳松垮套在他身上,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一般把本就瘦得身子显的更加嶙峋。
“这孩子的双亲为掩护我与然儿死于蛮夷屠刀之下,他家中也无其他亲人,我于心不忍便把他带在了身边,后瞧他聪慧异常,便认为了义子。”
安如鹤上前做解,怕曲氏误会又加了句:“不信你问然儿,我能骗你,然儿定不会欺瞒你吧。”
曲氏嗔怪的剐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原来在你心里我便是那多疑之人。”
知晓自己说错话安如鹤赶忙上前拉住自家夫人的手,一个七尺男儿此刻急的是满头大汗,语无伦次。
“我,我哪能那样想啊,这不是怕夫人你多想嘛。”
安锦舒也帮着自家爹爹说话:“娘亲就原谅爹爹一次吧,爹爹一别十余载,再回来带着个人,我若是爹爹也会怕你多想的。”
曲氏没好气的拍开安如鹤的手:“行了,我可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
说着她赶紧上前把跪在地上少年扶起来,心疼的仔细打量了他片刻,见他瘦的如一张薄纸哽咽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接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少年手中,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你义父也是,信里什么也不交代,害我什么也没准备,这块玉佩是我的见面礼,你莫要推辞,你的父母对安家有恩,你又认了我安家为亲,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安家的儿子了。”
“待这两日安顿好,我便摆宴为你们接风洗尘,顺道在告知众人,我安家多了位有情有义的儿子,叫谁也不敢小瞧于你。”
“哈哈,好!不愧是我安如鹤的夫人,有胸襟!”
安如鹤大笑着拍上少年的肩膀:“就按你义母所说,待过两日就办宴为你接风洗尘,看谁敢瞧轻我安如鹤的义子。”
顾卿辰恭顺的抱拳:“谢过母亲。”
这个结果是安锦舒预料之中的,上一世他也是这般进的安家,他入安家的理由让她无法阻拦,也不能阻拦。
他于安家有恩,是安家必须要留下的人。
曲氏握着少年的手,只觉透心的凉,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薄袄心疼的拍拍他的手:“受苦了,到家了就莫要拘束,缺什么少什么给我说,别委屈自己可知道。”
少年点头温顺如斯:“谢谢母亲,儿子知晓了。”
他从始至终没有抬头,让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神色,只叫人觉得可怜极了。
安锦舒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他好像比她记忆里更高一些,明明比她还小一岁,却已高出她许多。
她实在没办法把此刻温顺可怜的他跟以后那人联系在一起。
可他向来就是极会伪装的,他能含着对她的怨恨,对她家的怨恨在安家隐忍十余载。
这样的心性与耐力本就不是常人所拥有的,所以他注定不是平凡人,只是她上一世眼拙没瞧出来罢了。
那种祸事她闯一次也就够了,如今他还是孩子,只要她忍住恐惧把他当阿弟好好对待,以后想法子从他那里得一份免死金牌保住安家便行了。
安锦舒眼底慢慢有了光,望向顾卿辰的眸子散去了恐惧,一片清无。
是啊,她重活一次,也不再是前世的她,何须惧他。
只要他如上一世安安分分,她绝不会招惹他,她们井水不犯河水,甚好。
“来辰儿,见过你祖母。”
正待安锦舒思考之际安如鹤已经把人领到了安老太太跟前。
顾卿辰极为恭顺,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喊了声:“孙儿顾卿辰,见过祖母。”
啧,安锦舒浑身一阵哆嗦,这人心性自小便这般可怕。
这声祖母叫的如此干脆,到底是寄人篱下不得已而为之,还是有备而来。
安老太太刚才一直在旁边,自是知晓面前人的出身与处境,他的双亲乃是安家恩人,这份恩情安家定是要铭记报答的。
何况她看这孩子长得着实不赖,眉眼俊朗,仪表不凡,还如此恭敬有礼,她是喜欢的。
就是太瘦了些,看着叫人心疼。
安老太太也赶紧把人扶了起来,顺手取出一块玉佩放在对方手上:“好孩子,你受苦了。”
安锦舒瞧着那块青色玉佩瞳孔不自在的闪了闪,手不自觉的握住腰间玉佩,不动声色的扯下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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