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奶奶有些说不出话。
良久，抬手揉了揉顾月笙的头：“笙笙喜欢就好。”
第二天到班级时，季时渊早到了。
顾月笙看着桌子的早餐，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闻言，季时渊脸色有些难看。
自从表明心意之后，顾月笙就躲着他，现在虽然不躲了，却又说起了谢！
季时渊咬着牙小声问：“顾月笙，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
顾月笙心一紧，看着他眼里的不高兴，怯怯的将缩在校服宽大袖子里的手伸出。
白皙的掌心上，是一块牛奶糖。
“这个给你。”
这是她一模考了班级第一时，奶奶给她的奖励，她一直好好收藏着。
季时渊愣了下。
这是顾月笙第一次送他东西。
“什么意思？”
顾月笙垂着眼，小声说：“你别生气。”
简简单单四个字，季时渊心里的火却一下就被浇熄了。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拿起糖拆开，看着怯怯望着自己的顾月笙，却是直接将糖塞进她嘴里。
“不会生你的气。早自习了，好好学习。”
这次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似乎只差一个名分。
顾月笙对季时渊也越发纵容，整个人变得更乖更软，也更让人想欺负。
直到那一天。
安城高中体育间。
季时渊和一群好友正将篮球放回去。
钱桑看向季时渊：“渊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顾月笙了吧！她长相顶多算清秀，和林可可更是没法比，你到底喜欢她哪儿啊？咱们就是打了个赌，你追归追，可别真动心！”
季时渊沉默了好一会儿，冷淡开口：“你想多了，我眼光没那么差，不过是看她好玩，玩玩而已。”
钱桑迟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手，人家不容易，你也别太过了。”
“等玩够了再说。”
季时渊扔下这句话，抬步往回走。
不想刚出门，迎面就看到站在那儿的顾月笙。
3月，安城的天依旧冷得牙颤。
安城中学6楼高三三班。
顾月笙抓着书包带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座位旁边的男生，有些挪不动脚。
季时渊，安城中学的校霸加校草。
在距离高考倒计时的第三个月。
从今天开始，就成了她的同桌。
可明明在这之前，两个人除了是同班同学外，没有任何交集。
顾月笙还在磨蹭，季时渊已经抬头看见了她。
他把包着书皮的漫画书大大方方的放下，抬手冲她招呼：“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