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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虽然梁山的酒宴,在任原下令放开吃以后,气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但对于领头人来说,梁山目前的局势绝对不是那么明朗。
“朱贵,你尽快把山寨周边的酒店开起来,东西南北方向各要一座!探查情报,接待来往客人。朱富,你负责济州城,沧州城内的酒店开设和情报收集,尽快在这两座城池把酒店开起来,并负责和柴大官人对接神仙醉事宜,这事儿关系山寨收入,你二人不得马虎!”
“遵哥哥军令。”
任原回到座位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赶紧让朱贵朱富开店去。
山寨这边,既然说了要对所有人负责,那就肯定要说到做到,不然以后谁会相信任原的话?
所以,光靠现有的积蓄可不行,还得增加收入。
“哥哥,哪怕山寨周围开了酒店,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太多收入,毕竟往来客人少了,要不要按绿林规矩……”
朱贵没有把话说完,他知道自家哥哥不是那种人,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山寨既然做不到节流,那就尽可能多开源呗。
“不可!蒙汗药,人肉包子那种手段,梁山一律禁止,但凡有人敢那么做,我必亲自斩了他。”
任原虎目一瞪,他最讨厌就是这种人死客栈的勾当,可不希望自己的梁山出现这种事情。
“明白。那我立刻就吩咐下去。”朱贵和朱富兄弟俩连连点头。
“哥哥,那下山借粮呢?”
袁朗也有些好奇,毕竟目前大宋绿林,基本就这几招了。
“借粮可以,但我们不是谁家粮都借。”
任原倒是没有反对这个,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哥哥有什么计划,尽管说。”
袁朗现在就听任原的,任原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杜迁兄弟,你在梁山最久,路熟,最近配合朱贵开设酒店,然后安排一些机灵的兄弟作为耳目,在水泊边上探听消息。但凡这附近有那欺压百姓,民愤极大,为富不仁的大户,都给我细细探查清楚,然后一一报上来!我等便下山替天行道,给百姓们除了这些祸害!”
任原想了想,对杜迁说道,毕竟杜迁在梁山最久,对周围的环境最熟悉。
“替天行道!这个好!哥哥,咱们就是替天行道!”
袁朗等人听了之后,立刻就都反应了过来,喜笑颜开。
还是哥哥想的周全,什么借粮?我们梁山才不会对普通百姓下手,我们就专门收拾这些天怒人怨的杂碎!
天不收你们,我们梁山收!
“我也觉得哥哥这个主意好,百姓家哪有余粮,这些为富不仁的大户家里肯定有很多,咱们收拾了他们,自然山寨就不缺了。”
宋万也很高兴,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是知道那些大户有多贪,而且按照任原之前定的伙食标准,其实现在宋万的压力是最大的。
“哥哥,那我等要不命人制作一面大旗,就写替天行道这四个字,立在这聚义厅前,作为梁山出兵的原则,哥哥觉得可好?”
袁朗抱拳提议。
“甚好,我看明日就选条上好的杏黄旗,找高手匠人绣上这四个字,今后我梁山但凡有兵马下山,都以这四个字为准!”
古时候,打仗那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名正方好行事,不然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哪怕是上山做强人,也需要寻找到道德的制高点,并牢牢把握住,这样方才能够理直气壮,才能聚拢人心!
任原可不会错过这种提升山寨士气的办法,
“谨遵哥哥之命。”
众人也是特别开心,以后咱梁山,那也是师出有名了。
“那既然订了替天行道的规矩,以后面对来往客商,除非是那些欺压百姓的豪门大族,或者江湖上的不义之财,其余普通客商,不可伤其性命。普通客商的买路钱不得超过其货物价值百分之一。至于欺压百姓的那些,钱留下,把人赶走,不走的,反抗的,那就关押到山上,作为苦力。”
任原知道很多强人拦路抢劫,那是要钱也要命,很明显,他不希望梁山也变成这样。
“哥哥高义,我等没有意见。”
替天行道的口号刚刚定下,对于客商这事儿大伙儿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而且,任原这几年瞎琢磨的,可不只是神仙醉,还有一两个能赚钱的东西也快要被他鼓捣出来了,一但鼓捣成功,那梁山以后可就不缺钱了。
不缺钱,那就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太掉价了。
“寨主,刘四全家人,想要见您。”
就在任原等人定下山寨未来的发展计策时,突然看到刚才那桌那个憨厚的大汉,带着一个老头,一位年少妇人和两个孩子,正在一边等着自己。
“让他们过来吧,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这怕啥。”
任原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还不等几人有啥行动,他先倒了一碗酒,递给那位老人家。
“老丈,今日我等上山,惊扰了诸位,我任原给您赔个不是。”
刘老汉哪见过这场面,赶紧接过酒,冲着任原谢恩:
“寨主说哪儿去了,分明是为了俺们这些老弱,寨主才订下新的规矩,老朽无能,该老朽磕头才是。”
“瞧您说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虽然是寨主,但也是晚辈,可不能受您的礼。”
任原安抚了一下老人,转头看向刘四的妻子和孩子。
他妻子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有几分动人,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更是虎头虎脑,分外可爱,此刻一人举着一只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看到任原看向自己,那个小男孩还把鸡腿高高举起,似乎想让任原也咬一口。这动作引得在场的其他头领都忍俊不禁起来。
“可以啊刘四,儿女双全,来,这得喝一碗。”
看出来刘四想跟自己道谢,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任原也不想让着憨厚的汉子尴尬,一边笑着,一边主动递过去一碗酒。
“寨主,小人全家,谢寨主救命之恩。”
刘四别的也不会说,直接大口干了酒,还让妻子也陪着干了一碗。
“哈哈哈,都说了,上山之后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后和家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任原笑了笑,看着这一家目前的情况,他还是很满意的。
天下像刘四这样子的人很多,现在梁山的能力有限,救不了所有的人,但只要遇上了,能救一家便救一家!
刘四这一家人,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头!
不过很快,任原就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直接开口询问:
“咦,等下,刘四,你是哪里人氏,为什么拖家带口上梁山?”
水泊梁山。
讲实话,八百里水泊,确实是个天然的好去处。
山排巨浪,水接滔天,八百里水泊内,藏兵十万。没有几万兵马围攻,那是根本没办法拿人。只要躲进湖中不出,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巍然不动。(历史上的水泊梁山,真有八百里,我在后面有一章节科普了这个事情,大家可以往后看,也可以直接查资料。)
此刻,梁山脚下,金沙滩前,一队约摸一百二三十号人的客商队伍,正在那里驻足,看着这座水泊。
毕竟大伙儿都知道,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基业所在了。
不得不说,这里是好地方!
队伍最前方,有五个人影骑在马上。
“哥哥,我们为何不直接杀过去,以哥哥和袁朗哥哥的勇武,王伦那厮根本不在话下。”
朱贵凑到任原身边,问道。
“不急,这么大动静,那王伦只要不是瞎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想来他马上就会带人出现了。”
任原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这是柴进送的一匹好马,虽然不算极品,但也非同一般。
“宋万,队伍整理的怎么样了?”
这一路过来,任原已经对整个队伍进行了简单的收编和震慑,尤其是柴进庄子上带出来的那些庄客。
一开始上路时,他们对任原并不是特别服气,还有些刺头想挑衅。结果任原直接霸气地表示他可以一个人打他们一群。
在被他赤手空拳轻松放倒四五十个人之后,这帮庄客这才服气了,逐渐归心。
“哥哥放心,大伙儿现在都盼着赶紧把王伦赶走,然后咱们自己进这大寨子。”
宋万看着这八百里水泊,内心也是很震撼,难怪自家哥哥要送五成利给柴大官人换取这个地方,确实在眼界上,自己哥哥不是一帮人能比的。
进可攻,退可守,而且易守难攻!
这就是梁山!
“当当当当!”
正在众人讨论间。突然水面上出现了二十余条小船,每条船上十余人,为首的船上打着两面旗子,一是梁山,二是白衣秀士王伦。
“听说这山上也就三五百人,王伦这厮,是把大部分人都叫下来了啊。”
朱富心里默默数了一下人数,对自己的亲哥哥说道。
“哼,叫再多人有用么?哥哥这次前来,柴大官人手书在手,是合情合理来换地方的,王伦识趣便罢,若是不识趣,你当哥哥的三尖二刃刀是摆设?”
朱贵跟着任原久了,自然知道任原的厉害,所以王伦各种级别,他真不放在心上。
他今天来看,主要就是看哪里适合开酒店,因为任原早就跟他说了,上山之后,朱贵要负责全寨的酒店,探听消息,迎接来往客人。
“所有人,给柴大官人一个面子,有序后退三十步。”
任原看到那些船只冲自己过来了,下令全体后退三十步。
“踏踏踏……”
这只初步整合之后的队伍,居然没有太多的荒乱,保持着完整的队形开始后退。
而这时,王伦的队伍,还没上岸呢。
“哥哥,这任原来者不善,又有柴大官人手书,我们没有必要和他硬来。”
领头的船上,杜迁正在劝王伦。
“哼!凭甚么?”
王伦此刻一脸阴沉,“我等上山大半年,好不容易聚齐这些家当,一封手书让我说弃就弃,那我王伦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
“可是哥哥,那擎天柱任原可不是善茬子……”
杜迁听过任原的名头,也知道就凭自己和王伦这三脚猫功夫,根本挡不住啊!
但王伦这人性子傲,又容不下人,所以在看到柴大官人书信之后,直接暴跳如雷,把信撕得粉碎!
还大骂柴进,骂得特别难听。
讲道理,杜迁觉得,虽然任原这一次行为,是不好的,但能提前告知商议,柴大官人还做保出资换寨子,已经比直接打上门好多了。
都入了绿林这一行,技不如人被夺寨子,那也没啥好说的嘛。
“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你看,这不见了我们,他们也后退了吗!估计这个擎天柱,就是个样子货。传令下去,火速上岸!”
杜迁劝不住,王伦正在气头上,可能没注意到,但他是看出来的,岸上那队伍虽然人比自家少,可后退也是颇有章法。
显然,来者不善,杜迁觉得,自己应该离王伦远一点了。
很快,王伦带着人马上岸,上去后乱糟糟地挤在一起,好不容易才稳下来和任原等人面对面。
“来者何人!为何犯我梁山!”
王伦拿着一把剑,指着任原等人怒喝。
“王寨主,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柴大官人书信应该到了吧,你都拉着大半个山寨下山了,就开门见山吧。”
“这山寨,我看上了,你让不让?”
任原没有给王伦面子,直接上前,言语霸气十足。
“哼!任原!这梁山是我先上的,我凭什么让给你!先来后到,你不懂嘛!”
王伦一张脸都已经黑了。
“王伦,梁山这宝地,有德者得之,你虽然先来,但你看看你把这儿搞成什么样子了!”
“江湖规矩我也不是不讲,你把寨子让给我,我这有一车金银,就送给你!”
任原命人推上一辆车子,上面确实放着金银。
“混账!你当我王伦是要饭的?任原,你欺人太甚!”
王伦看到金银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但他面上还是怒气冲冲,环顾四周之后,他大喝一声“取任原项上人头者,就是三头领!赏银五十两!”
王伦话音落下后,背后冲出两两人,一个手持长刀,另一个拿着大斧头,骑着劣马,嘴里哇哇乱叫,直扑任原。
这两都是附近犯事儿的强人,被王伦当做心腹收留。
“哥哥稍歇,让我来,就当我立个头功。”
任原正准备出手,却被袁朗拦住。
“留心暗器。”
任原对袁朗很放心,但还是叮嘱了一下。
“放心吧哥哥,这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袁朗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任原他打不过他承认,但其他人,哼哼。
袁朗一手一只炼钢挝,正面迎上这两个龙套男。
“铛!”
兵刃交锋的瞬间,袁朗身躯纹丝不动,那两个人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兵器是直接脱手,高高飞起!
“砰!砰!”
袁朗不给这两个人反应的机会,手臂挥舞起来,两下直接爆头!血腥的场面让梁山这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王伦脸上的表情就跟开了让染料铺一样,五颜六色的。
“梁山还有人上来嘛!”
袁朗得胜之后,高举手中双挝,冲着梁山叫阵。
王伦哪里敢应,只能调转身子,往队伍里躲避。
但任原才不会让他得逞,
一手抓起马鞍边上的铁胎弓,任原也策马出阵。
“王伦,这时想走,先问问我手里的箭答不答应!”
“姐姐这馒头,都是纯牛肉馅儿的,保证好味道!快尝尝!”
任原听了,心里更是冷笑不止,他眼尖,已经在肉馅里看到了一根黑色的毛发!
这就是人肉馒头!
但他不打算就这样子戳破,而且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突然扶住脑门,做出迷糊的样子,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时迁一看,哥哥这是玩上瘾了,也赶紧往边上一倒,他这神偷出身,装昏迷技术可一流了。
“倒也,倒也!”
孙二娘一屁股坐在一张桌子上,拍掌叫好:
“饶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还想拨撩老娘,这就是你的命不好!”说完之后,看见手下几个伙夫正笑嘻嘻直勾勾看着她,也不恼火,反而娇嗔道:
“你们几个愣着作甚,又不是没见过,赶紧做事呐!”
那三五个汉子这才笑嘻嘻的上前,准备把任原和时迁抬进去。却没想到这时候,酒店门口却走进一个男子,众人看到他都停下手中动作。
这男子什么样子?
带青纱四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系护膝,八答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四五的模样。
此人一见店内情景立刻,放下身上挑着的担子,冲着孙二娘笑道:“娘子,生意不错啊!”
“哦?那此人就是张青了,很好。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装晕的任原把眼睛悄咪咪睁开一条缝,看见了张青的身影。
“小三,今儿有多少货?”
张青进店后,伙计们也都不着急干活,给他递上茶水,他喝了一口之后,转头问其中一个伙计。
“早上有一个大汉和一个头陀僧人,现在又有这两个,今儿一共四个。”
那个叫小三的伙计,老老实实地回答。
“有个头陀?”
张青皱了皱眉头,转头问孙二娘:
“咱们不是说好,过往僧道不杀,行院妓z女不杀,犯罪流配不杀嘛,怎么还麻翻了一个头陀?”
孙二娘闻言,白了自家丈夫一眼,冷笑道:
“你那番言语拿去哄哄人得了,在老娘面前也敢装样?我且问你,你挑去村里卖的难道不是人肉?在老娘面前装什么好汉哩?”
张青见妻子这么说,顿时也怂了,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来,对孙二娘道:“娘子,不是你这般说哩。常言道,做人须看长远。咱们干这营生,若遇到豪杰时,便放一两个走,打甚紧?一来可以让这些人传传咱们的侠义之名,二来日后咱们若不得不弃了这营生,奔走江湖时也能得照应啊!”
孙二娘冷哼了一声,对自家丈夫,她是挺看不上的,她没好气地开口:“你要装好人,我不去管你!但老娘要杀人的时候,你也莫来讨嫌!今儿店里这四个人,三个都是长大的汉子,老娘宰了他们,半个月的牛肉都有了,这个虽然瘦,但也能当狗肉卖一波,你别妨碍我!再说了,这两人包裹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有不少钱财!”
孙二娘一边说,一边翻起任原和时迁的行李来,摸到包裹中的硬物时,她更是喜上眉梢,用力把包裹抖开,随即里面的物品尽数倾出,只见掉在桌面上咚咚作响的黄白之物,直耀得众人眼花。
“看,我说甚么来着?”
张青睁大双眼,看着这一桌金银,对那孙二娘大笑道:
“还是娘子高明,有此好处,今日这些人,就任娘子处置吧!”
孙二娘白了张青一眼,直接进后厨准备去了。
任原问完之后,很明显,刘四夫妻俩和他的老父亲,都沉默了。
“娘,吃~”
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看爹娘不说话,立刻举起鸡腿要往爹娘嘴里塞。
“大宝先吃,娘一会儿就吃哦。”
刘四媳妇赶紧安慰自己的孩子,生怕惹任原不开心。
“没事,无妨。”
任原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小孩子继续玩耍,同时正经地问刘四。
“刘四兄弟,说吧,到底儿怎么了?你上了梁山,就是山寨一员,如果你受了不公的待遇,我身为寨主,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对,刘四,有什么事情就和寨主讲,大老爷们的,别藏着掖着。”
宋万也上来,拍了拍刘四的后背,鼓励他。
“各位寨主,那俺就说了,俺全家,原本都是梁山脚下西溪村人,俺爹娘,俺浑家,还有两孩子,家里还有几亩薄田,一年到头,虽然不说衣食无忧,但也没饿着肚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西溪村,那很近啊,就在山脚下。”
杜迁作为梁山老人,这时候也惊讶了,这么近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让这汉子一家人都要上山?
“是的,可惜好景不长,西溪村那里的保正的小儿子,有一天看上了俺浑家,就各种调戏,俺们多次忍让逼退,可他们仍不满z足。”
“先是污蔑俺爹娘偷改地契,硬生生把俺家的田地夺走,然后又假借给西溪河伯送童男童女之名,要强夺俺两个可怜的孩儿。”
“就在俺全家一筹莫展之际,保正的小儿子再次上门,说只要俺浑家去陪他一夜,就不再为难俺们一家。”
“畜生!”
袁朗的表情已经黑了,他忍不住骂了出来。
“俺自是不肯,那保正的儿子便掏出一张借条,说是俺欠他五十两银子,再还不上,就要放火烧俺的房子。”
“俺娘气不过,上去理论,被他们带人一推,跌伤了后脑,当场就去了。”
“混账!就没有人管吗?你们可曾去报官?”
任原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这是什么土匪村霸?这么无法无天?
“俺们当然去了,可是寨主,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俺去城里告,衙门的人却乱棍把俺打出来。”
刘四越说越伤心,还拉开衣服指出被打的伤痕。
“怎么回事儿,郓城县的主事儿是个不错的官才对。而且,我听说郓城县有个外号及时雨的押司,应该不至于庇护这种人吧。”
杜迁有些不敢相信,他在梁山也一段时间了,自认为对郓城县还是有些了解的。
“俺就没进衙门,没见到知县大人。至于那个押司,俺在西溪村保正家里见过一个押司服饰的黑矮子,他和保正相谈甚欢,保正还给了他很多银钱,不知道是不是他。”
“所以,无奈之下,俺只能葬了俺娘,两个月前举家上山。幸得遇到寨主,不然俺还不知道出路在何方。”
刘四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几位头领都是闭口不谈。
像刘四这般遭遇的人少吗?不,可不少。
“那个押司,是不是就是绰号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袁朗开口问道。
“二寨主也知道此人?俺还是从保正家一个护卫口中听说的,正是此人。”
刘四有些惊讶。
“哼,早年在江湖上,说山东地界有个及时雨,仗义疏财,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人。”
袁朗摇头,语气不屑。
“身为押司不为民做主,反而收受贿赂,这人的名头,都是吹出来的吧。”
宋万等人也是一脸看不上的样子。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宋黑子身材矮小,相貌一般,为了闯荡江湖,只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好名声,表面上仗义疏财,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勾当。”
任原对宋江也没有啥好印象,这就是个用兄弟的性命给自己铺路的主儿,而且心狠手辣,看上谁就会用绝户计逼人上山,原著中秦明就深受其害。
这一世,有我任原在,宋黑子,你别想闹腾!
“刘四,既然你有冤屈,山寨又做好了替天行道的准备,那么你的事儿,就是山寨的事儿!”
任原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吩咐下去“今天太晚了,而且白日刚动刀兵,明日派人下山打探西溪村保正的消息,明晚我们就下山,给刘四兄弟讨一个公道!”
“哥哥放心,我等明白。”
刘老爷子和刘四一下子又给任原跪了下去,“寨主!多谢寨主为俺报仇!”
“起来!我梁山兄弟,一心同体,只要是上山的兄弟,就不分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仇,我们山寨报了!”
刘四一家人千恩万谢下去了。任原叫住杜迁,让他和自己说说西溪村的情报。
“杜迁兄弟,这个西溪村,是个甚么情况,你可晓得?”
“哥哥,这个西溪村,说来也怪,据说那里有鬼。”
杜迁不愧是梁山老人,稍微回忆一下之后,立刻就想到了一些。
“哦?有鬼?怎么说?”
“咱梁山脚下有条溪,溪两边各有一个村子,西边的叫西溪村,东边的叫东西村。这两村子祖上都是一家人,后来兄弟分家单过了。”
“两村分开之后,虽然各过各的,但时不时也会因为溪水发生矛盾。不知何时起,西溪村那边总说溪里有水鬼,为了平息大伙儿的恐慌。西溪的保正请了大和尚等人做法事,并用大青石雕刻一座宝塔,放在溪中,镇住水鬼。”
“说来也怪,自从这事儿之后,西溪村日子还真得比东溪村好一些,这下东溪村不干了,他们的保正就去溪里,把那石塔搬回了东溪村,顺便在江湖上给自己赚了个诨号。”
“托塔天王晁盖?”
任原挑了挑眉头。
“正是此人,没想到哥哥也知道他。”杜迁稍微有些惊讶,但这不影响他继续说。
“石塔被搬走之后,东溪村又平安下来。西溪那边,水鬼闹得厉害,这时候西溪的保正就说,西溪有河伯可以对付水鬼,但需要每年给河伯送童男童女,才能让河伯恢复法力。每次和送童男童女的仪式,都是西溪保正去操办,每次都会向全村人收钱。小弟觉得这水鬼的说法,没准就是这保正编的!就为了骗老百姓的钱财!”
杜迁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对于西溪村的这个水鬼言论,他是不信的。
“哼,这种事情,恐怕一个保正还不能撒这样子的弥天大谎,背后一定有官府的人。”
任原才不相信这事只靠西溪村保正一个人能做出来。
说背后没有一些贪官污吏,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就比如……宋黑子,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么看,这西溪村,确实有鬼,那明日,就让我们去会会这鬼!”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鬼,敢在我梁山脚下这么嚣张!”
王伦哪里敢停,一看任原拿着弓出阵,他跑得更快了。
一边跑,还一边尽可能压低身子。
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冒冒失失下来,和这群人对峙,是个错误。
不就是一个山寨嘛,人家都说了给钱换,为什么不给他们呢!
王伦这一跑,梁山方阵就乱了,主帅先溜,下面的小兵怎么可能稳得住?
整个场面瞬间更乱了。
“哥哥,追不追?”
袁朗问任原。
“追?没那个必要。”
任原此刻霸道无双,单手持铁胎弓,一手从箭袋里摸出狼牙箭!
“梁山所属,都别动!”
任原大喝一声,好像平地一道惊雷,震得大家耳膜发疼!
“去!”
与此同时,他猛地射出一支箭!
“嗖!”
狼牙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重重钉在了梁山大旗旗杆上!巨大的力量让扛旗的小头目差点摔倒!
“咔嚓……”
可这还没完,在小头目惊恐的眼光中,自家大旗的旗杆被射中的那个z部位突然开裂,然后上半段旗杆直接倒了下来!
第一箭!一箭断旗!
都说斩将夺旗是打击士气的最好方式,任原都还没怎么出手,就一箭断旗,瞬间整个梁山队伍都停了下来。
“王伦,哪里跑!”
队伍停滞的一瞬间,王伦的身形就更加暴露出来了,任原二话不说,第二只箭直接拉满,冲着王伦再次射过去!
“噗!”
这一次,他一箭射中了王伦身下劣马的屁股!
巨大的冲击力和疼痛,让这匹劣马痛苦地直立起来,一下就把王伦甩在地上,然后这匹马仅仅往前行走了三四步,也砰然倒地!
第二箭!一箭杀马!
“别,别杀我!任原!任原!梁山是你的!是你的!”
王伦从马上摔下,衣服头发都是乱的,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一脸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半分的嚣张?
但他看到任原已经抽出第三支箭了,为了活命,只能赶紧跪地求饶!
“机会我给过你了,你自己不珍惜,别怪我!”
任原手上动作不停,王伦这个心胸狭窄的人,他是真没啥好感,干掉算了。
“嗖!”
第三支箭破空而来,王伦磕头才磕到半,就看见一直狼牙箭破空而来,剪头在空中螺旋前进,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
“我命休矣!”
第三箭!一箭夺命!
王伦吓得一动不动,他也确实躲不开,毕竟落草前,王伦只不过是一介书生。
但下一个瞬间,王伦突然感到身边突然有人撞了过来,一下子把自己撞开了!
“噗!”
“唔……”
长箭入肉的声音和闷哼声几乎同时响起!
“我,我没死?”
王伦睁开眼睛,摸了摸全身,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
他知道任原是没有留手的,刚才那一箭,足够要自己的命,那自己为什么没死呢?
抬眼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杜迁,这个和王伦一起上山的,默默无闻的汉子,此刻正跪在王伦之前的位置,带耷拉着一条胳膊,上面插着一支长箭,剪头穿透了胳膊,鲜血正不停地涌出来。
杜迁单手用力按住自己受伤的位置,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拔箭,就这么看着任原。
“为了他,值得么。”
任原等人上前,背后一百多人也压住了场子。
梁山其他小喽罗,基本都跪地投降了。
但看着杜迁这么一个舍命救人的汉子,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是一同上山,做兄弟也挺久了,总不能看着他没命吧。”
杜迁压住自己的伤口,忍着疼痛,看着任原,咧了咧嘴:
“早就听说擎天柱拳法的威名,没想到箭法也是如此霸道,我杜迁挨这一下,不亏。”
“给他包扎。”
任原看了看杜迁的手臂,示意几个庄客去给他包扎止血。
他这狼牙箭威力巨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杜迁这条胳膊就没了。
“早就听说梁山两个寨主,一个白衣秀士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而另一个摸着天却最讲义气,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袁朗不屑地看了王伦一眼,然后对杜迁拱了拱手。
虽然能看出来杜迁武艺也一般,但这种舍己救人的行为,足够超越大多数人了。
“这位兄台抬爱了,杜某只是遵循本心。”
杜迁一边接受包扎,一边忍痛开口。
“如果王伦跟你一样,那今天就不是这局面了。”
任原目光跳过杜迁,看向已经傻成一团的王伦。
“王伦,现在,你让不让出寨子?”
“让让让!以后任原哥哥就是我梁山大当家!我愿意为哥哥的马前卒!”
王伦赶紧磕头,生怕任原再给自己一箭。
“呸!你这临阵脱逃之人也配和我们一起上山?哥哥留你一命,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朱富指着王伦大骂,刚才王伦一直在人群中躲藏,引得全场大乱。如果不是自家哥哥武艺高强,镇住场子,恐怕今天这里免不了流血牺牲。
“是是是,小人不能和各位英雄相比,请各位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王伦内心深处虽然有不服,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求饶的模样。
“杜迁兄弟,你说你救这厮干嘛!怂包一个!”
宋万真不愧是是原著中就和杜迁搭档的人,这会儿他负责给杜迁包扎,两个人似乎是一见如故。
“毕竟叫了他这么久哥哥,也有点儿感情,不能见死不救。”
而这时,王伦又一次重重磕头!再次祈求饶命。
“来时我和柴大官人都说好了,如果你态度好,愿意让,我还能送上钱财,大官人也会资助你。”
“但你不但不愿意让,还想打一场,现在打不过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任原摇了摇头,难怪原著里王伦会被林冲火并,真不行啊这人。
“看上杜迁兄弟舍命救你的份上,你走吧!”
但任原还是给了王伦一个活命的机会,不为别的,就为了杜迁这个行为。
“你,你不杀我?”
王伦停下磕头,一脸震惊。
“我哥哥说不杀,那就不杀,快滚!”
朱贵和宋万一起扶起脸色发白的杜迁,杜迁这伤算严重的,自家哥哥那一箭的威力可大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那我可以带一些人走吗?”
王伦这人,一但能占便宜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放过。
“你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袁朗脸一黑,上来就准备了结王伦,却被任原拉住了。
“让他带,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人,梁山不要。”
任原的想法很简单,愿意跟着王伦走的人,那多半都是垃圾,这些人离开了,梁山上的氛围反而会更好。
“哼,给你半个时辰,滚吧!”
袁朗听了任原的话之后,一脚把王伦踹翻。
“我这就滚,这就滚。”
王伦吃痛倒地,赶紧挣扎着起身离开,他要赶紧去召集一下自己的心腹,然后一同离开这里!
转身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又披散着头发,所以大伙儿都没看到。
看到了也不会当回事儿,等你王伦有能力报复人的时候,梁山早就是庞然大物了。
“王伦走了,你留下来如何?”
任原看着正在接受包扎的杜迁,伸出了橄榄枝。
“任原哥哥愿意用我?”
“我梁山今后上山的,都是义气相投兄弟,绝不会有渣滓败类,杜迁兄弟义气过人,我是很欢迎你的。”
“杜迁拜见哥哥!从今往后,任凭哥哥驱使,绝无二心!”
杜迁不顾伤病,立刻下拜,任原单手扶起他,看着眼前还跪着的梁山人马,大声喝道:
“愿追随我任原的,既往不咎!不愿追随,现在可以离开!”
“离开的人,每人给三贯钱盘缠,今后和梁山再无瓜葛!若再打着梁山旗号做些龌龊事,我任原,虽远必诛!”
“听明白了没有!”
在场数百人,全部都在点头,无人敢摄任原的锋芒!
三箭定梁山!任原做到了!
两个人在院子里仔细观察着,很快,时迁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哥哥,这里!”
时迁挪开一个酒缸,指着地上一块大青石板说道。
任原双手发力,直接把石板掀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来一股股臭味。
“果然有暗道!”
任原没有废话,就准备下去,不料时迁速度更快,抢在他前头下去。
“哥哥莫急,让小弟先去探探了路!”
时迁可不敢让任原先下去,不然万一出事了什么事儿,那可麻烦了。
两个人顺着那通道下去,这下面果然有一个密室,两边立着火把,用来照明。
这密室里是什么样子?
任原和时迁都可以发誓,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因为令人发指的场景,直叫人毛骨悚然,瞠目结舌,心中的那种惊骇和恐怖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词来形容。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那顶梁上悬挂着的十数个表情各异的人头,远远望去,却是男女都有,甚是骇人。人头下面又有五七张人皮,就那样随意被摊开粘在那土壁上,便如后世覆在墙面上的墙纸一般。
再往深里一看,更有着不少被剔光肌肉的骨头被堆积在墙角,照那长度看来,显然是人体四肢处的骨骼。
骨堆旁边那几个木盆里,盛满了血水,在火光照耀下,看上去红腻腻的甚是渗人。
墙上还有一排挂钩,上面挂着五七条人腿,晃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更有那远处角落中摆放着四五十个大木桶,里面满满当当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腥味扑鼻!
整个密室充满了浑浊的空气,哪怕是任原,时间一久,也觉得心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恶心。
“哥哥!人在这里!”
时迁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指着密室的一个方向。
任原快步上前,发现在密室深处,有两条剥皮凳,上面正紧紧用铁链绑着两个人。
此时,两个人似乎都已经醒来,看见这宛如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场景,便料定此番定在劫难逃。
因此听见任原和时迁的声音,两人就破口大骂:
“你们要杀便杀,十八年后,佛爷还是一条好汉!”
“对,最好一刀给我给我个痛快,不然若我侥幸不死,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位!骂错人哩!我家哥哥也是差点儿被这黑店伤害的人,刚才在上面杀了贼人,现在过来救你们呢!”
时迁一听,两人虽然声音有些弱,但精神还算充足,应该问题不大,所以说话都带着点玩笑。
“两位休慌,在下任原,江湖上的朋友抬爱,起个绰号擎天柱,这家店铺的两个贼首张青和孙二娘,已经被我就地正法,临死前听闻二位遭遇毒手,万幸性命无碍,我这就救二位出来!”
任原制止时迁玩闹,然后和他一起搜寻钥匙,解开铁链,放了这两个汉子。
这两人也是有些发愣,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一心求死,大骂贼人。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居然又活回来了!
而且擎天柱任原的名号,他们在江湖上也是有耳闻的,想来自己是安全了。
“两位,还能走么?”
张青和孙二娘倒是特别谨慎,给人用铁链捆得死死的,两人在解开铁链之后,还在一个劲儿搓手搓脚。
“不妨事,就是我等的兵器行李不知在何处,还望恩公帮忙寻找一下。”
“二哥,这位可是你和五哥念叨了许久的人,擎天柱任原哥哥,另一个位是赤面虎袁朗哥哥,他们两个人目前是梁山的头领,今日来拜会咱们的!”
“哐当!”
阮小二手中的杀鱼刀掉在地上,他是真没想到,居然真得来了大贵客!
“任原哥哥?真的假的!”
阮小五也呆住了,他随即有些后悔,怎么今天就去赌了呢,这被任原哥哥看到自己这番样子,今后人会不会不用他啊!
“哈哈哈,二郎,五郎,在下任原,久闻你两大名,今日特地前来拜访!”
“在下袁朗,终日听哥哥说起阮氏三雄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凡!”
任原和袁朗对视一下,率先行礼。
“哎呀,两位哥哥快上来,小五,你愣着干啥,扶哥哥上岸!”
阮小二赶紧招呼任原和袁朗,还不忘提醒一下呆立在一边好像变成石头人的弟弟阮小五。
“哈哈哈,二郎,不用不用,我等也是习武之人啊。”
任原和袁朗两人大笑,双腿用力蹬了一下船沿,两道人影冲天而起,稳稳落在岸上。
“哈哈,是了是了,哥哥好武艺,小五,小七,快去停船。”
阮小二也反应过来,这两位哥哥,任原就不用说了,名震江湖,另一位虽然名声不显,但看刚才的身手,也是不凡。
“二郎,是谁来了?”
岸边的动静有些大,茅屋的门帘突然掀起,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少妇,还有一个四五岁孩子,缓缓走出来。
“老娘,小七回来了,而且还带了贵客哩。”
阮小二赶紧上去搀扶老妇人,剩下的显然,就应该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了。
任原上前几步,来到老妇人面前,弯腰行礼:
“嬭嬭,在下梁山任原,因在江湖上多闻阮氏三雄的威名,今日特地前来拜访,叨扰您了。”
“不叨扰,不叨扰。”老妇人一听是来找儿子们的,心里也是非常欣慰。
毕竟儿子们如果有出息,她也感到很开心。
“那咱们进屋说?”
“也别进屋了。屋里坐不下,就在院子里吧。”
阮小七拎着两个食盒,带头往院子里走。
说是院子,其实也就是用篱笆简单围成的空地。
“听七郎的。”
任原招呼水手们拿着东西跟着阮小七走。
“要不要整顿一些酒菜?”
阮小二的妻子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第一时间就在一旁悄悄问阮小二。
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看起来,这些人都很能吃,万一真得要家里准备酒菜,那得花多少钱啊!
“嫂嫂,不用整治了,我今儿带够了酒菜,一会儿嫂嫂带着孩子也一起来吃点,今儿就别开火做饭了。”
任原自然是看出阮小二妻子的尴尬,于是开头解围。
“就是,你这妇人之见,任原哥哥想得多周到。”
阮小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妻子,他当然看出来妻子的担心,但任原的为人阮小二是听过的,自然是不会做出那种事儿。
水手们把所有的吃的都抬了上来,整治的烤羊,烧鸡,还有好久,还有一些菜蔬,摆得满满的。
任原还撕了一只鸡腿,塞给阮小二的儿子。
“嬭嬭,您一起吃啊?”
但似乎是知道家里男人们要谈事情,阮小二的娘没有出来干涉,她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回到屋子里,任原也不强求,就让阮小二送了两只烧鸡和一些蔬果进去。
剩下众人,就在院子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哥哥今日前来,必定是有要事儿,请哥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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