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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热门小说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以贺玥宁如颂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江小十”,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夜的。贺玥回到了营帐里,两个人都默契的再没有谈之前的话题。外人认为他们是夫妻所以只有一张床铺,两人竭力保持着距离,中间留了一条宽缝。“今晚谁也别越界。”贺玥的声音在夜里头分外的明显。宁如颂应着,“好的,贺老板。”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女子清浅的呼吸声传出,想来是睡得很香甜。贺玥睡得沉了,动作也就没了顾忌,一......

主角:贺玥宁如颂   更新:2025-05-01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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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以贺玥宁如颂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江小十”,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夜的。贺玥回到了营帐里,两个人都默契的再没有谈之前的话题。外人认为他们是夫妻所以只有一张床铺,两人竭力保持着距离,中间留了一条宽缝。“今晚谁也别越界。”贺玥的声音在夜里头分外的明显。宁如颂应着,“好的,贺老板。”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女子清浅的呼吸声传出,想来是睡得很香甜。贺玥睡得沉了,动作也就没了顾忌,一......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夏季的蝉鸣聒噪且烦人,车队迎着热浪徐徐的前进着。

贺玥和宁如颂上了最后头的一辆马车,周围也没有护卫,倒是更自在一些。

车辆比较小,但是对于贺玥和宁如颂二人来讲是绰绰有余。

“可算是忽悠上了马车。”贺玥压低了声量在宁如颂耳畔嘀咕着。

她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脸颊被晒的晕开了红色,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当真是遭了老罪了!

宁如颂靠在车壁上,薄然的眼睑抬起,音色清冷,“那男子的心术不正,你离远些。”

他习惯发号施令,这番话下来不像叮嘱像吩咐,无甚表情的模样清越华贵,冷情的出奇。

贺玥睇了他一眼,却因着泛红的小脸呈现出了嗔怪的模样,“我晓得。”

“但是我得装作不知道,你也得把自己当成个榆木疙瘩,不然人家把我们丢到半路,一个女子一个重伤,下个月都走不到通州,再说了,如果还没有金疮药,你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她是个通透人,哪会瞧不出来,何况那个梅然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接着贺玥的声音脆然,瞧着宁如颂的眼神带着点讽意,“怎么着?何公子不装了?”

“您那温和的假面怎么就撕扯下来了?”

贺玥被宁如颂连累成这副模样,心里头肯定是有怨气的,她也不想憋着,不管宁如颂隐藏的身份多高贵,现在都是一样的逃命之人,能都活着再说吧!

“抱歉,事后我会给出足够的赔偿。”宁如颂的声音不咸不淡。

贺玥阖目哼笑了一声,不再搭理他,谁没几分高冷样似的。

宁如颂倒是无奈的浅笑了下,冷峻的眉眼真真切切的柔和了下来。

倒是个气性大的,不过他却觉得丝毫不惹人厌。

…………

夜深了,车队找了一片空旷的草地搭好营帐,旁边就是一条溪流。

简单吃过饭食后,贺玥和宁如颂也分得了一个营帐,宁如颂因着伤的原因先行在里头休息了,一天的闷热让伤口都粘连了一起,能做到面不改色足以说明宁如颂毅力之强。

营帐外头,黄衣丫鬟没好气的递给贺玥两套衣裳和一瓶金疮药,明明是个丫鬟,脸上的傲气却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

黄衣丫鬟是个得宠的通房丫鬟,梅然给了她许诺,等着这回行商回去就抬她做正经妾室,到时候别人就得称她为姨娘,再也不用干丫头的活了。

“拿着吧,公子心善,你们两人别还穿着烧焦的衣服了,怪丢人现眼的!”

贺玥拿过衣裳轻声询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能否再给个水盆和绷带。”

给了金疮药却没给纱布,显然是她故意为之。

“我只找到了金疮药,其余的你自个去问旁人要。”黄衣丫鬟语气有些冲,梅然的心思她都明白,不就是瞧上了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妇人吗!

看着贺玥灿若春花的美貌,黄衣丫鬟越想越气,扭身就走了。

最后贺玥是到一个护卫的手里拿到了水盆和纱布。

贺玥从小溪里装了水后进了营帐。

营帐里点了一盏昏暗的灯,在灯下贺玥的眉眼极其柔和,透着股温婉的美意。

“何公子你要忍着点疼。”贺玥将宁如颂的衣物撩起,解开缠着的碎衣条,果然带下了点皮肉。

宁如颂沁出了冷汗,视线却被贺玥给吸引住了,他还没瞧见过她这副模样。

专注和极其的冷静。

贺玥用帕子沾清水,然后仔细轻柔的将腹部的伤口清理了一遍。

抹上金疮药,再用一样的手法用纱布包扎了一遍。

宁如颂垂眸,贺玥稠美万分的脸就在他的眼前,他启唇,“是有人教过贺老板这样包扎吗,瞧着很独特。”

“我的前任。”女子的手僵硬的顿了顿,“也就是我的先夫。”

“再也见不着了。”

女子叹了一口气,一向明快鲜活的人如今的语气却含着哀怨,挨着他腹部的手指都微微颤了起来。

“我去倒个水。”贺玥起身端起水盆走了,脚步都不自然了起来。

宁如颂目光晦暗骇人,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可他自个却品鉴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营帐外头的贺玥低声道了一句,“真是戒备心重,这都要试探一下。”

不过她也没扯谎,那时候大学的实操课都是她那前男友手把手教的,两个人在同一班,他是个成绩不错的。

而且两个人都在不同世界了,可不就是再见不了面了吗。

就因为就这九分真一分假,连宁如颂这样谙熟人心的人都没有寻摸出不对来,毕竟贺玥连哀怨都是真的。

…………

夜深了,渐渐那些护卫和仆人们也各自回他们各自的营帐睡了,只留下几个守夜的。

贺玥回到了营帐里,两个人都默契的再没有谈之前的话题。

外人认为他们是夫妻所以只有一张床铺,两人竭力保持着距离,中间留了一条宽缝。

“今晚谁也别越界。”贺玥的声音在夜里头分外的明显。

宁如颂应着,“好的,贺老板。”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女子清浅的呼吸声传出,想来是睡得很香甜。

贺玥睡得沉了,动作也就没了顾忌,一转身把自己团进了宁如颂的怀里,她潜意识觉的味道很好闻,那种带点苦涩的木质香,清冽孤冷。

她又往宁如颂的怀里拱了拱,手极其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腰。

温香软玉抱满怀,宁如颂睁开了双眸,眼底毫无睡意,一派的清明。

宁如颂金相玉质的脸上显露出些惘然,女子娇嫩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洒在那里传出湿热气。

他的视力一向好,在夜里也能将贺玥看个大概,她极其乖巧的伏在他的怀中。

半晌,宁如颂将视线定格在了贺玥的乌发上。

那里是她平日里簪着白绢花的位置,意味着悼念和哀愁。

“贺玥是你越界了。”宁如颂倏然开口,语调不紧不慢,细细咂摸还能品出些耐人寻味。

宁如颂劲瘦有力的胳膊横在女子只堪盈盈一握的腰z肢上,轻轻一带,女子就朝他的方向更近了些。

他阖上了目,两人相拥而眠,气息交融,倒似做了一回真夫妻。

终归是一同越界了。


李小书依旧笑的恭顺,好似没有感到半点难堪,“劳烦桃姑姑带路。”

临走前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碧院,她这辈子都好像比不过贺玥这个女人,她哪能不生出嫉妒。

贺玥生的那样一张脸,好似老天的垂青单单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多的是位高权重的男子愿意为她折腰,给她尊荣的地位,真像话本子里书生的偏爱,要什么都给了。

李小书收回目光,一步步朝着宫外走着,她不一样,她好不容易凭着对太子微末的救命之恩掰扯上了白回显这个人,她是绝计不会放手的!

她才不要重新回到李家村,重新做回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李小书!

…………

碧院内殿里头,贺玥坐在宁如颂的怀里,姿态舒展且自然。

她将李小书来找她的目的都同宁如颂说了一遍。

宁如颂缄默片刻,声音无波无澜的说道,“玥玥不用管,孤自然会给白回显一个体面。”

贺玥疑惑看他,“白回显是个有发妻的人,这样的体面也要给吗?”

宁如颂垂看着怀里的贺玥,解释道,“白回显是个有手段,有大才的,以他的天资如果不是出生实在卑微,他当初也不会沦落到成为一个县令。”

他伸出手拢了拢贺玥的发,“白回显可是兴元十九年的状元啊,原本是何等一个清高之雅士,到头来却沦为孤手里的一把刀,听话的很,他的品性在孤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宁如颂的声音带着股浑然天成的恶意,这样高洁的儒生变为如今这幅为权势不择手段的走狗,他是乐见其成的。

多有趣呀。

“玥玥睡吧,莫要为那庸人烦恼,是李小书自个儿选中了白回显,怨不得别人。”

贺玥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宁如颂心情颇好的哄着她睡。

她原以为自个儿睡不着,可到底在那一声声“玥玥”中睡了过去。

见贺玥已然睡着了,宁如颂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盖上衾被。

他手轻抚贺玥的娇颜,“孤天真又良善的太子妃呀。”

床榻的帐幔被掀开挂在金色的弯钩上。

贺玥睡的深沉,娇靥晕着水红,她的脸被男子宽大的手掌所托着。

“真小。”宁如颂颇有些感慨,语气慵懒缱绻。

他的手指微动,指腹揉捻着白润的肌肤,他心想,倒是怎么也不腻,难怪昨晚失了分寸,当真是食髓知味。

宁如颂喉间有些发紧,他敛下眸中幽意,走到不远处的木桌前,想自己倒杯茶水喝,修长的手指刚搭着茶壶的柄上。

倏然一只算得上白皙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依稀还能感到颤抖。

宁如颂侧眸,是一个穿着嫩黄宫女服的宫女,长得也算是清丽,他好像记得是贺玥身边的一个二等宫女,叫什么小婉。

小婉见宁如颂没有什么反应,就大着胆子提起茶壶,轻声细语的说道,“太子殿下,奴婢想服侍您。”

具体是哪种服侍尽在不言中。

眉眼矜贵的太子殿下连眼皮都不掀一下,小婉动作轻柔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桌上,然后手摸索上了他墨青色的腰封。

太子的嗓音漠然平冷,“孤的玥玥还睡着。”

不知死活的蠢宫女痴痴的望着太子清冷华美的脸,还在想着即将到手的富贵,她的声线矫揉造作,“可以去侧殿,奴婢定会好好的服侍殿下。”


“哦。”宁如颂牵着贺玥的手,嗓音不紧不慢,“孤记着中馈不是一直在小关子手里吗?你手里的是中馈之权吗?”

小关子瞥了潘良媛一眼,阴测测的,他在旁边补充道,“回太子殿下,潘良媛手中的就是些调度的小权力,中馈还在奴才手里。”

潘良媛扑通一声跪下,粉色的裙摆散在地上,“是臣妾一时口误,望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恕罪!”

贺玥垂眸悄咪咪的微屈了手指,试图让护甲戳着宁如颂的手,可是下一秒宁如颂薄凉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潘良媛口中无度,降为承徽,罚禁闭两月,下去吧,至于你手中的那些权力,都交还给太子妃。”

潘良媛,不,潘承徽面如土色,这一遭她是输的彻彻底底,“臣妾领旨。”

贺玥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指,抬眸对宁如颂笑的可人。

“散了吧。”宁如颂说出这句话后,就带着贺玥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

东宫众妃嫔行跪拜礼,心里头也总算知道太子妃是个不好惹的,太子的心也都向着太子妃,潘承徽的下场就是一个警告!

出了碧院,贺玥发现外面早就有两个轿撵备着,她问,“去哪?”

发现对她没了兴趣,要放她出宫了?

宁如颂上了其中一个轿撵,“父皇的广明宫,你得同孤一起去谢恩。”

说是广明宫,其实也跟道观差不多了,当今的靖穆帝是个爱求仙问道的,刚登基的时候也算是个明德之君,发布了许多仁德的政令,后来行事愈发暴戾,最后干脆修了广明宫,招揽了一大批的术士。

其实如若他不沉迷于修仙问道,何家一定不会有如此的权势,宁如颂的太子之位也不会如此的牢固。

靖穆帝原本是个有铁血手段的帝王,只是可惜了。

当真可惜。

…………

广明宫内有许多身穿道袍的术士来来往往。

靖穆帝坐在首位,梳着道簪,穿着月白无纹的衣袍,手里捻弄着道家念珠。

清正容华,萧萧肃肃,宁如颂的眉眼确实有些像靖穆帝。

何皇后坐在靖穆帝的身旁倒是显出些老态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贺玥和宁如颂一同行礼问安。

“赐座。”靖穆帝淡道。

贺玥挨着宁如颂坐下,她一抬眼就对上了靖穆帝的目光,是和煦的。

她内心嘀咕,倒是没有传言中的暴戾冷血。

还有些面善,宁如颂长的倒像他父皇。

靖穆帝的广明宫确实是有些冷清,透着股萧瑟味。

何皇后定眼瞧了瞧贺玥,扯出一抹笑,“太子妃倒是好相貌,你的名字是叫贺玥对吗?”

贺玥端庄的坐着,闻言回道,“是的,儿臣的名字是叫贺玥。”

她知晓何皇后对她的不满,这也正常,放着好好的世家女不娶,娶了她一个二嫁的寡妇,她都能感受到何皇后的怒气了。

接下去何皇后肯定会给她难堪,自古婆媳关系是最难的,服了!这太子妃是她要当的吗?!

凭什么叫她来承受这些,不管了,宁如颂就在旁边,等会儿什么事都推给他。

果不其然,何皇后叹了一口气,紧了紧眉,“倒是犯了已故越皇贵妃的忌讳。”

同音罢了,要是一个宫女,改名也就改了,可是贺玥是太子妃,如果真改了名,那当真是里子和面子都没了!

论忌讳,这越皇贵妃是何皇后的忌讳才不假。

越皇贵妃原先是个罪臣之女,沦落到皇宫当了宫女,原名早就已经不知晓了,被靖穆帝赐了一个越字,从此便宠冠后宫,怀了荣王时更是被册封为越皇贵妃。

不对!这只不过是个简单的搭救罢了,是的,定是如此!
靖穆帝松开了手,贺玥的脚落在地上,连忙避嫌的退到一旁。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小关子和小太监匍匐在地,高声问安。
贺玥神态略显僵硬的掀眸看他,仪容高贵、清然出尘的帝王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多谢父皇。”贺玥再次称谢,秾丽的小脸还带着些惶然。
她垂下眼帘,视线无意的落在帝王的手腕之间,她方才不免的碰到了那串念珠,指尖不由的微微蜷缩。
贺玥又屈膝行了一个端正的礼,“参见父皇。”
“平身吧,朕只是恰好路过。”靖穆帝垂下手,沉冷的凤眼瞧着眼前规矩端整的贺玥。
“以后驾马小心些。”
他位居皇位多年,语气就算再柔缓也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贺玥点头应是,“多谢父皇关怀,儿臣省的。”
这回的确得谢过靖穆帝,不然摔下马就成了一场悲剧。
靖穆帝的贴身太监刘林从不远处赶过来,手里还拿着大氅。
靖穆帝接过大氅,也没披上,开口吩咐,“刘林将马迁回去吧。”
“朕回广明宫了。”这句话像是对贺玥说的。
贺玥垂眸,“恭送父皇。”
靖穆帝的背影远远望去,有一种清冷的孤寂感。
等靖穆帝彻底走远了,小关子才敢哀嚎起来。
“太子妃您没事吧!没有伤到哪儿吧!”
…………
东宫长信殿里头,宁如颂和南王对案而坐。
南王虽然身居高位,但从外表上看着就和普通的粗狂男子无异。
他猛灌一杯茶水,架势瞧着像喝酒一般,他问,“姐姐在宫中可还安好?”
宁如颂慢条斯理的回他,“稳居后位,自然安好。”
南王嗤笑一声,“她要的哪是后位,分明是靖穆帝没有的那颗心。”
伺候的宫人们纷纷压低脑袋,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聋子。
宁如颂清隽的面上波澜不惊,“母后应当瞧清了现实。”
父皇在关于男女情爱之事上,将唯一的一点宠爱都给了逝去的越皇贵妃,母后怎么可能分得到半点。
“不说他了。”南王忽然咧起嘴笑了,手拍了拍宁如颂的肩膀,“听说你小子成婚了。”"



“怎么去呀,就算乘个马车也得八九天吧,那么远!”

贺玥抱怨着,不满着,可还是扶着他一步步的往西路走。

…………

西路不是官路,路途陡峭,少有人烟。

一对车队慢慢的行驶着,瞧着很是富庶,几辆马车周围都有乘着马的护卫。

他们是梅家的商行,走西路反而能避着点劫匪。

“停!”最前头的侍卫喊道。

另一个侍卫转身对着首头的马车外禀告道,“公子,前头有一对受伤的夫妻。”

“哦?”梅然用扇子撩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看着的的确确是对夫妻,而且是对落难的夫妻,俩人都穿着寝衣,衣物上有火烧过的痕迹,男子明显受了重伤,女子小心稳妥的搀扶着他,姿态亲密且自然。

“你们这对夫妻,这是怎么了?”男子的声音明显带着看热闹的恶劣。

女人也就是贺玥,她看向撩开帘子的梅然,知道他就是能主事的。

当即贺玥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配上嫣红的眼尾,楚楚可怜,声音都带着哽咽,“我和夫君是黄陵县人氏,前天好端端的就来了一伙山贼,他们放火烧了我们的屋子,夺了我们的财产!”

说到痛处,女子将脸依靠在她的夫君胸口处,手里攥紧了他的衣裳,哭的梨花带雨,衬的那副美人面如出水的芙蓉,“天杀的贼人!他们怎么不去死呀?!”
"


他不过是拨乱反正,他想他得再给贺玥一个机会。
最后一个机会。
毕竟贺玥是不同的。
“不去!”贺玥想也不想的回他,狗男人事情做的绝,想的倒美。
“哪能由得到你?”宁如颂将贺玥揽抱了起来,出了轿子。
“贺玥,这是孤的指令,你不遵旨,叫抗令,抗令什么下场你该是懂的。”
“你是个惜命的,孤晓得,所以不要惹恼了孤。”
以权压人是最为有效的,蛮横无理的压在所有人的上头,对他们说你们该跪下听旨。
太子抱着别人的新婚娘子下了喜轿,跪着的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可又不敢多加窥探。
地上的樊垣被那将领用东西堵住了嘴,背也被踩着动弹不得。
这个将领实则是个好心的,他跟随太子已久,太子现今面上瞧着还算好,实际上早已动了真火。
樊垣如果说错什么,不,只要他说什么,太子就会有个宣泄的出口,他的命就不保了。
…………
太子这次调派人马太过紧急,难免走漏风声,太多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朝臣百官,荣王一派,皇帝一派。
太子人还没有回到东宫,消息就传了个遍。
薄凉冷情的太子殿下强夺了一个姑娘,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
众目睽睽之下在人家大婚之时,从人家喜轿里劫下的。
坤宁宫内,原本在修剪着花盆里枝叶的何皇后听到后手抖了一下,一朵长态很好的花就落到了地上。
何皇后放下了精致的剪子,宫女适时的呈上水盆,她净了净手,发问,“皇儿强掳了一个女子?”
她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嬷嬷点了点头,“是的,还是一个穿着嫁衣的。”
“倒是奇了。”何皇后感慨了一下,由着另一个嬷嬷给她重新带上护甲。
“不过也算个好事,他既然已经懂了男女之情爱,那就叫人适时提醒东宫那些妃嫔也该行动了。”
何皇后端庄华美的面上带着后宫之主的威严,“哪有太子现在还没有子嗣的道理。”
开了一个头也好,有了第一个女子,之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虽然举动出格了些,但也不要紧,太子自有分寸。
位高权重者的后院哪个不是花团锦簇,那鲜活美丽的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她们开在威严庄重的红墙内,又随意的枯萎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
ps:
这本书本质上是先婚后爱的狗血文(男主单方面很长很长时间),1v1,双洁,小宁没有碰过那些嫔妃。"


贺玥到了坤宁宫后,由吕嬷嬷搀扶着下了轿撵。

坤宁宫的门口早早就有着一位大宫女候着。

“太子妃您总算是来了,皇后娘娘在里头等您呢。”

大宫女对着贺玥行了一个礼,起身后就在前头带着路。

贺玥走到内殿时,就听到了里面女子的娇俏笑声。

“姑母您倒是真说笑了。”

何皇后的声音也是难得的和蔼,“你呀,成了人妇以后可不能再如此的天真了。”

大宫女将帘子打起,“皇后娘娘,太子妃到了。”

里面的笑声一下子就止住了,贺玥瞥了一眼,微挑了一下眉,里面有两个娇俏可人的姑娘,一个绿衣,一个粉衣。

得了,她明白什么意思了,何皇后是要给宁如颂的后院塞几个美人,现在就是过明路来了。

贺玥屈膝行礼,声音柔顺,“儿臣参见母后。”

位于首座的何皇后摩挲着手中的帕子,言辞冷淡,“起吧,赐座。”

“谢母后。”贺玥浅笑了一下,坐在了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上。

笑死!真以为她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吗,有种对自个儿子横去,再不行,对自个丈夫冷脸去,柿子专挑软的捏,真是憋屈极了!

那两个女子也起身给贺玥行了一个礼,“臣女参见太子妃!”"


小桃子又端起了大宫女的做派,她瞧出太子妃有些不待见李小书,声音也高傲了起来,“白夫人,和奴婢出宫吧,这宫里不是外头人能久留的地方!”
李小书依旧笑的恭顺,好似没有感到半点难堪,“劳烦桃姑姑带路。”
临走前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碧院,她这辈子都好像比不过贺玥这个女人,她哪能不生出嫉妒。
贺玥生的那样一张脸,好似老天的垂青单单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多的是位高权重的男子愿意为她折腰,给她尊荣的地位,真像话本子里书生的偏爱,要什么都给了。
李小书收回目光,一步步朝着宫外走着,她不一样,她好不容易凭着对太子微末的救命之恩掰扯上了白回显这个人,她是绝计不会放手的!
她才不要重新回到李家村,重新做回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李小书!
…………
碧院内殿里头,贺玥坐在宁如颂的怀里,姿态舒展且自然。
她将李小书来找她的目的都同宁如颂说了一遍。
宁如颂缄默片刻,声音无波无澜的说道,“玥玥不用管,孤自然会给白回显一个体面。”
贺玥疑惑看他,“白回显是个有发妻的人,这样的体面也要给吗?”
宁如颂垂看着怀里的贺玥,解释道,“白回显是个有手段,有大才的,以他的天资如果不是出生实在卑微,他当初也不会沦落到成为一个县令。”
他伸出手拢了拢贺玥的发,“白回显可是兴元十九年的状元啊,原本是何等一个清高之雅士,到头来却沦为孤手里的一把刀,听话的很,他的品性在孤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宁如颂的声音带着股浑然天成的恶意,这样高洁的儒生变为如今这幅为权势不择手段的走狗,他是乐见其成的。
多有趣呀。
“玥玥睡吧,莫要为那庸人烦恼,是李小书自个儿选中了白回显,怨不得别人。”
贺玥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宁如颂心情颇好的哄着她睡。
她原以为自个儿睡不着,可到底在那一声声“玥玥”中睡了过去。
见贺玥已然睡着了,宁如颂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盖上衾被。
他手轻抚贺玥的娇颜,“孤天真又良善的太子妃呀。”
床榻的帐幔被掀开挂在金色的弯钩上。
贺玥睡的深沉,娇靥晕着水红,她的脸被男子宽大的手掌所托着。
“真小。”宁如颂颇有些感慨,语气慵懒缱绻。
他的手指微动,指腹揉捻着白润的肌肤,他心想,倒是怎么也不腻,难怪昨晚失了分寸,当真是食髓知味。
宁如颂喉间有些发紧,他敛下眸中幽意,走到不远处的木桌前,想自己倒杯茶水喝,修长的手指刚搭着茶壶的柄上。
倏然一只算得上白皙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依稀还能感到颤抖。
宁如颂侧眸,是一个穿着嫩黄宫女服的宫女,长得也算是清丽,他好像记得是贺玥身边的一个二等宫女,叫什么小婉。
小婉见宁如颂没有什么反应,就大着胆子提起茶壶,轻声细语的说道,“太子殿下,奴婢想服侍您。”
具体是哪种服侍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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