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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用麻烦了,不碍事的。”江宁不好在寿宴上麻烦齐夫人。“放心吧,我会让人告知你父亲的,这寿宴还要许久,你休息片刻便是。”如此,江宁也只好答应下来,随着齐易南去了客房。齐夫人命令下人将那盏万寿玉犀炉送到了客房,还特意挑选了上好的沉香。
主角:江宁林晏殊 更新:2022-09-10 2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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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林晏殊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宁林晏殊》,由网络作家“江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不用麻烦了,不碍事的。”江宁不好在寿宴上麻烦齐夫人。“放心吧,我会让人告知你父亲的,这寿宴还要许久,你休息片刻便是。”如此,江宁也只好答应下来,随着齐易南去了客房。齐夫人命令下人将那盏万寿玉犀炉送到了客房,还特意挑选了上好的沉香。
江宁摇了摇头:“只是前几日感了风寒,有些头晕罢了,不碍事的。”
齐夫人见状,连忙拉着江宁的手:“这身体不适就应当早些说,我还拉着你聊了许久。”
说完,齐夫人看向齐易南吩咐着。
“带郡主去客房休息吧,对了,那林家不是送来了个什么玉犀炉,点盏沉香,为郡主安神。”
齐易南点头,当下便要带着江宁去客房。
“夫人不用麻烦了,不碍事的。”江宁不好在寿宴上麻烦齐夫人。
“放心吧,我会让人告知你父亲的,这寿宴还要许久,你休息片刻便是。”
如此,江宁也只好答应下来,随着齐易南去了客房。
齐夫人命令下人将那盏万寿玉犀炉送到了客房,还特意挑选了上好的沉香。
齐郎将沉香放进炉里点燃,对江宁嘱咐道:“你先再此休息,我让下人煮一碗驱寒的汤药送来。”
江宁点点头,脸色微红对齐易南说道:“多谢齐大人了。”
“你我之间不须言谢。”
齐易南退出客房,将门轻轻带上,江宁坐在床榻上,也觉一阵困倦。
那沉香从炉下缓缓沉出,青烟飘袅,江宁看了看那沉香,正想卧榻休息。
半晌后,江宁猛地惊醒,只觉身上毫无气力,呼吸困难,似是被扼住了喉咙般,冷汗直流。
这并不像是风寒之症。
江宁转头看向那沉香炉,那香缥缈而出,正散发着别样的气味,似是沉香中掺杂着什么。
江宁连忙起身向门外跑去,但手脚无力,刚下了塌便脚下一软,只能勉强撑着桌案向门口移动着。
江宁咬着牙强忍着不适走到门边,此时已浑身发软,没了力气。
正巧门外齐易南赶来,身后的下人还端着汤药。
下一秒,江宁便坠身而落,齐易南忙伸手接住,江宁摔在了他的怀里。
“这……这香有问题……”
齐易南猛然看向屋内燃着的沉香炉,转头对身后的下人低声说道。
“快叫大夫来!”
江宁躺在床榻上紧紧闭着双眼,失去了意识。
一旁的齐易南皱着眉头看着大夫为江宁把脉,语气有些急促:“如何?”
大夫收了手,起身对齐易南说道。
“大人放心,郡主不过是风寒之症,气体虚弱,又吸入了毒气,一时昏睡,好在发现及时,待我开几幅药方,喝下便好了。”
齐易南皱着眉头,让下人将沉香炉呈了上来,交给了大夫。
那沉香炉已被熄灭,里面的沉香已经燃了一截。
那大夫将沉香拿出来嗅了嗅,皱着眉说道:“这不似是沉香之味啊,好似掺杂了什么东西。”
“这沉香出自我府,是我母亲精心挑选。”
齐易南说罢,那大夫便拿出银针刺入沉香,又摇了摇头:“这沉香无异。”
“那这香炉呢?”齐易南凝眸看向那玉犀炉。
大夫打量着那香炉,再用银针探入,随后便惊呼道。
“正是这香炉!这香炉内壁有毒!”大夫连忙将香炉拿给齐易南查看,并解释道。
“这香炉看似无异,毒却藏在内壁之中,待点燃焚香,毒气升温便随着香一同流出,郡主这才吸入了毒气!”
齐易南看向那香炉,想起了林长鸣进入府门时所说的话,随即转身便离去。
齐易南附耳,将此事告知了齐夫人,齐夫人一惊,连忙起身惊呼:“什么?!郡主中毒了?”
齐夫人一声,寿宴中止,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这边。
角落里,林晏殊皱起了眉头,隐隐有种不安。
齐易南让人将香炉呈了上来,对林长鸣说道:“林公子,大夫已经验过,毒就藏在香炉内壁之中。”
林长鸣眼里闪过一丝短暂的错愕:“毒?这香炉怎会有毒?”
齐易南将刚才发生的事,当着众人的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随后反问道。
“林公子将有毒的香炉作为寿礼献给家慈,是何居心?”
暗处,林晏殊的眉头紧紧皱起。
又是江宁。
前些日林侯爷以林长鸣刚来京城不懂规矩为由,让林晏殊一同挑选祝寿礼,林晏殊心中不忿,便想借着祝寿礼,除掉林长鸣。
所以他在香炉中抹上了毒霜,等齐夫人点燃香炉中毒之后,便可嫁祸给送礼的林长鸣。
到时候林家就只剩他一个了,林侯爷必然要重新重视起他。
谁料这江宁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而听齐易南的意思是,那江宁没死!
林长鸣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晏殊,恰好将他眸中的阴狠之色尽收眼底,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这是有人要陷他于死地啊。
林长鸣一双桃花眼转了转,开口说道。
“这玉犀炉乃是我与家兄一道挑选,除我二人之外再无经他人之手,我刚到京城,无缘无故为何要害令堂?”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林晏殊。
林长鸣作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即眼里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意味,看着林晏殊说道。
“难怪兄长今日甘愿将功劳都推在我一人身上,原来是别有用意,只是不知这齐夫人何处惹了兄长,要对此下此毒手?”
堂上的齐将军和夫人早已变了脸色,今日乃是夫人寿辰,闹出如此大的事,这林家是要骑到齐府的脑袋上欺负!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林晏殊怒声吼道。
堂上的齐将军冷着眉目,一双鹰眼紧紧盯着林家的人,似是要将几人看穿,冷冷开口,震声说道。
“是否是胡说八道,待到皇上面前,一切便知。”
皇宫内,大殿之上。
皇上正襟危坐,睥睨着下面的众人,齐将军进宫,已将所有事告知了皇上。
此时大殿之上,所有涉事之人都已在场,皇上目光巡视了一圈,转头看着齐易南问道:“郡主可安好?”
“回皇上,郡主并无大碍,只是身子不适,暂在府上修养。”
皇上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内侍官将香炉呈上,皇上只是瞥了一眼,便看向了林长鸣。
“说。”皇上沉声说道,神情不怒自威。
“回皇上,这香炉乃是兄长同我一起挑选之物,有掌柜可作证,将香炉带回林府后,也只经过我与兄长二人之手。”
林长鸣微微弓着身子,低着头说道。
“犬子刚来京城不久,对齐家毫无恩怨可言,岂会在这炉中下毒,这其中必有蹊跷!”
林侯爷端手向皇上说道。
林晏殊闻言,眼中带上一丝狠厉和不可置信,指着林长鸣对林侯爷大声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护着这庶子,将罪责推到我的身上?!”
林侯爷并无此意,只是林晏殊如此大吼大叫,实在惹怒了林侯爷。
“圣上面前,不得放肆!”林侯爷厉喝一声。
皇上垂着眼看着堂下的众人,不禁冷笑一声。
“好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啊。”皇上起身,身上的龙袍目瞪着林侯爷。
“朕三番五次容忍,却一再生事端,林候,你这位置坐的久了,糊涂了啊。”
皇上的声音不大,轻飘飘传入林侯爷的耳里,却震的林侯爷浑身一惊,连忙跪倒在地。
“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宽恕!”
林晏殊见自己父亲跪在地上,面露狰狞,目眦欲裂:“父亲为一再护着他,父亲想要的,我同样能做到!”
“你闭嘴!”林候大喊一声,语气盛怒,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林晏殊此刻早已气得疯魔,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林长鸣,父亲一再忽视冷落他,他如今坐了二十几年的位置,也要拱手让人。
人人都嘲笑他是个废物庶人,配不上世子二字,他偏不信,林候府只能有一个世子,只能是他!
林长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晏殊。
一股恨意上了头,林长鸣竟倾身而上,双手狠狠掐住了林长鸣的喉咙,大声怒喊道。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这个庶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这一切!若是没有你,这一切都是我的!”
林晏殊的双眼盛满了血丝,腥红一片,被恨意蒙上了双眼,早已忘了这是殿前,当着皇上的面。
“放肆!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林侯爷瞪大了眼,起身便要去拉住林晏殊。
齐易南上前,反手将林晏殊擒住,此时的林晏殊眼里除了恨意别无其他,还在大声喊着。
“放开我!放开我!”
皇上早已冷了脸,看着眼前这一出戏码。
“皇上,犬子只是一时失了智,并无冒犯圣上之意啊!”林侯爷跪在地上。
“朕一再留你性命,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看来你与林候的父子情谊没到头,你的命就到头了。”
林侯爷一惊,瞪大了双眼,还未开口求情,便看到了皇上那睥睨万物的眼冷冷横扫了他一眼,便无奈收了声。
这林晏殊,终究是保不住了……
皇上下令,以林晏殊谋害之名,又殿前失仪之罪,择日处斩。
消息传到了林候府内。
侯夫人听了宫中传出的消息,当即便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再无气焰。
三日后,林晏殊被问斩。
江府大快人心,正欲带着江宁去寺庙里清一清晦气。
江凌秋刚走到别院去找江宁,便看到她一身素雅衣裙,头上还戴着个玉兰簪花,急匆匆往门外跑去。
“哎,小妹,你干嘛去啊?”
江宁回头看了一眼江凌秋,脚步不停,笑着喊道。
“我随齐大人去寺庙祈神,不必等我了!
江凌秋独自一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大堂。
三兄弟早就换好了衣着等待着,见江凌秋独自一人回来,连忙上前询问道:“小妹呢?”
江凌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鼓起一张脸皱着眉,语气颇有哀怨。
“小妹……小妹被别的臭男人给拐走了!”
寺庙内。
江宁手拿着香,对着佛像拜了又拜,随后将香插入香炉,闭目,双手合十。
齐易南站在一旁看着江宁那副虔诚的模样,嘴角勾了勾。
两人从庙堂里出来,院内一棵梨花树随风摆荡着枝叶,片片梨花被风从枝头吹下,落在两人的肩上。
“林晏殊已被圣上问斩,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齐易南抬头看着那棵梨花树说道。
“齐大人就不好奇,我与林晏殊为何结怨,至于他三番五次的对我下毒手?”江宁抬着头,太阳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齐易南伸出手替她挡了挡,开口说道:“江小姐若是不想说,我便不会好奇。”
江宁笑笑,抬眸看着齐易南:“齐大人还真是古板的像块木头。”
齐易南也不反驳,支着手为江宁遮挡着太阳,两人对视着,风迎着花瓣,吹向两人。
“易南哥哥!”
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女的呼喊。
齐易南回过头看去,一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子正站在台阶之上,正对着齐易南笑着挥舞着手臂。
江宁转头看着齐易南,转眼间,那女子已经跑到了两人面前。
那女子走上齐易南跟前,撒娇语气喊道:“易南哥哥!”
“渺渺?你何时回来的?”齐易南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
“我爹回京任职,昨日便一同回来了,易南哥哥,你有没有想我啊?”那女子眼巴巴地看着齐易南,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齐易南不动声色的将胳膊抽了出来,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女子看了看身旁的江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面露不悦地问道:“易南哥哥,这是谁啊?”
齐易南介绍道:“这位是汝南郡主,江宁江小姐。”
随后又转过头对江宁说道:“这位是吏部尚书师远清之女,师渺渺。”
江宁对师渺渺点头示意,轻唤了一声:“师小姐。”
师渺渺打量着江宁,鼻间发出一声冷哼,略带不屑地说道:“郡主?也不怎么样嘛。”
齐易南闻言皱紧了眉头,面带不悦地斥责道:“渺渺,不得无礼。”
师渺渺撅起了唇,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跺着脚:“易南哥哥,你怎么这么凶人家。”
房内。
江宁再次苏醒过来,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屋内一阵冰冷,原本的火炉早已被浇熄,她又疼又冷,连手指都没了知觉。
“有人吗?来人啊!”江宁爬到了门边,微弱地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丫鬟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江宁,厉声说道。
“喊什么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江宁踉跄着身子,唇瓣发白,颤抖着对丫鬟说道:“这屋子太冷了,把炉火生起来吧。”
丫鬟抱着手臂看着江宁这副模样,冷笑说道:“哟,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妃使唤了,生炉火啊?做梦去吧!”
说完,还狠狠推了一把江宁。
江宁猛地一摔,身子撞到桌角,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江宁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随即,丫鬟将食盒狠狠扔在地上:“吃饭了!”
两个馒头从食盒中滚出,除此之外,食盒里再无其他。
江宁看了看丫鬟,而后脚步蹒跚的向掉在门边的馒头走去。
丫鬟见状,嗤笑一声,可下一秒,江宁猛地冲出了门外。
她拼尽了全力向外跑去,却在花园的月门处,猛地撞上了一人,跌坐在地。
抬头一看,却见林晏殊面露嫌恶地擦拭着,刚才被她撞到的地方。
“晏殊……”
江宁看着林晏殊的动作,心如刀绞。
忽地,一阵风吹来,江宁闻见林晏殊领口处的女香,浑身一怔,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侯夫人的声音。
“晏殊,宋小姐要回去了,还不出去送送?”
江宁站起身望去,就见侯夫人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看着端庄娴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世子,这位是……?”那女子走到了林晏殊身侧。
林晏殊扫向江宁,眼里带着冷霜,刺得江宁心头一颤。
接着,就见林晏殊启唇,绝情无比道:“一个无德妾室罢了。”
话如惊雷,将江宁震在原地。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侯夫人又投来警告的一撇,扭头对着身侧的女子却慈眉善目。
“云清,等你过了门,若看她不顺眼,发卖她了便是。”
江宁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践踏彻底。
她白着脸望向林晏殊,可他却转身,径直带着宋小姐离开。
江宁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仿佛周身空气都被抽干,一双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
直到侯夫人再次嘲讽:“刚才你也听到了,晏殊马上就要娶那江家小姐为妻了,你也该识趣点,腾出位置了。”
尊严一再被践踏。
江宁忍着痛苦质问:“你们凭什么贬妻为妾?”
“一年前,你们明明在老太君病床前承诺过,会好好照顾我!”
侯夫人冷笑一声警告:“江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侯府容忍你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
“若不是老太君当年荒唐,就玛?丽?凭你这一介村姑连进侯府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刚刚那可是太守府的嫡女,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做我儿的正妻!”
侯夫人上下打量着江宁,犹如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江宁终于明白,他们看不起自己这个人,所以连带着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也全部被否决。
浑浑噩噩回了房,关上房门后,江宁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年来在林府所受的一切。
她当初忤逆父亲,不顾哥哥们的劝阻,放弃了汝南王郡主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嫁给林晏殊。
结果呢?
换来的却是林晏殊将她贬为妾室,另娶他人。
她捧上的真心,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撕扯,践踏。
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宁抹了把眼泪,决定去找林晏殊。
她想要最后努力一次,也权当让自己死心。
江宁来到书房,林晏殊见来人是她,眉头皱紧。
她依然穿着那破落满是血痕的衣裳,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晏殊,你当真要娶那太守府的嫡女为妻?”
林晏殊停下手中的笔,眼里又蒙上了一层厌恶:“我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留你做妾室,已经是对你顾及情面了,江宁,你别不识好歹。”
话如重锤,敲碎了江宁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脸上玛?丽?却嘲讽笑着:“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贬妻为妾还要感恩戴德?”
“枉我三年事事以你为先,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笑话……”
林晏殊愣住,江宁一直唯唯诺诺,伏低做小,身上的气派连丫鬟都不如,她今天居然敢反驳他?
可还不等他细看,江宁已经转身出了书房。
江宁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下人们来来往往,纷纷议论着那太守府的嫡女宋云清。
“听说啊,那太守大人对咱们家世子十分中意,咱们世子和宋小姐不日就要成婚呢!”
“那咱们后院那位呢?是休了还是打发去庄子上?”
“江宁哪还有资格做世子夫人,留她一命,已经是侯府的仁慈!若是世子妃看她不顺眼,将江宁发卖,那也是她活该!”
江宁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肆无忌惮贬低自己。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林晏殊不爱她。
倘若他对她有一丝情意,下人又怎敢当着她的面羞辱她?
江宁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最后为林晏殊留下一行泪。
这一场荒唐的坚持,持续三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夜深。
江宁写下一纸休书,便悄然离开了林府。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来时空空,走时亦是空空。
出了林府后,江宁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心头一阵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林府回不去了,她也没有脸面再回家了。
夜里风大,江宁连件避寒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瑟缩着搓着手抱着自己取暖。
就在这时,前方大路的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江宁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着滚滚烟尘,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江宁愣住。
这时,又见月色下,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
江宁抬头望去,马车内恰好有人掀开车帘,跳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四位哥哥!
“小妹,我们来接你回家。”
江宁看着哥哥们熟悉的脸,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
大哥江宴庭连忙上前,伸出手擦拭着江宁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有大哥在,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
江宁摇着头,扑进大哥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已经没脸再回去了……”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暗卫回报说林晏殊那小子要娶妻,你深夜独自出门的时候我们有多着急!”
四哥江凌秋的语气中带着气愤和着急。
“爹听了以后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盏都摔了,说什么也要接你回去。”江宴庭摸着江宁的头说道。
江宁闻言,眼泪也顾不上流了,颤抖着问道:“爹也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就下来一位两鬓花白的老者,一身风骨却也止不住地乱了脚步。
“爹!”江宁扑进了江父的怀里。
江父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眶微红着将身上的裘皮袄子脱下披在了江宁的身上。
“跟爹回家,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腊梅糕等着你……”
江宁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响才又哭又笑挤出一个字:“……好。”
几人迎着江宁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冬夜里。
翌日,林府内院。玛?丽?
林府喜事将近,府里热闹非凡,侯夫人又怕那江宁跑出来再生事端,命下人去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着。
“夫人,世子!江……江夫人跑了!”
说着,下人将江宁留下的休书递给了林晏殊。
“放肆!她也配写休书?”
林晏殊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
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
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
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江宁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江宁,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
三日后,竹里馆。
乐工们弹奏着古琴琵琶,高悬于顶的灯笼上都刻写着清雅诗词。
林声阵阵,月色映入帘风,上面现着的水墨丹青隐约生动,仿佛身处山迹,竟见来烟,无不刻画着‘风雅’二字。
天字号雅间内。
江晏庭一边倒茶一便说话:“这竹里馆,是京城最具风雅之地,多少达官显贵,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普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来。”
江宁点头接过茶,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见状,江晏庭放下茶盏,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三兄弟。
“他们三个惯爱舞刀弄枪,没那个风雅骨性,听说你愿意来,也都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江宁看着一旁坐如针毡的三个哥哥,这才终于笑了。
这几个哥哥中,只有大哥江晏庭这个养子自小文武双全。
其他三个哥哥,包括她自己,从小最怕的人就是夫子,哪有文人墨客那个心性?
见她开怀,几个哥哥的脸色也都有了笑意。
听了两曲,江宁起身如厕。
回来时,江宁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江宁的手腕,狠狠拉扯。
江宁回头,却见是林晏殊!
“留休书出走,又跟踪我至此,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
江宁也没有想到,会正巧遇上林晏殊。
她蹙眉将自己的手从林晏殊的手中抽了出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这竹里馆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样的村姑能进来的?若不是跟踪我,竹里馆的人怎么会放你进来?”
林晏殊一脸笃定地看着江宁。
江宁看着林晏殊,一时之间被气到说不出话。
林晏殊见她说不出话,又拉着她说:“跟我回去!”
江宁冷脸甩开他:“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我二人以后再无瓜葛,我也决不会给你做妾。”
“江宁!”
两人对峙着,林晏殊眼里染上了一层愠色。
这女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敢这样忤逆他!
僵持间,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宋云清的声音:“晏殊?你怎么还在这?”
宋云清看到江宁,神情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挽住了林晏殊的手。
“晏殊,这位不是你的妾室吗?今日是你我两家的定亲宴,这种场合带她过来,未免有些不太好。”
说话间,宋云清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江宁。
江宁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只是垂了垂眼。
林晏殊看着江宁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了然。
江宁嘴里说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如今还不是吃醋了?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小心思这么多?
可不知为何,江宁有意破坏他的定亲晏,照理说他应该生气,但现在他却莫名觉得江宁从前更吸引人。
“你自己回去,不要再耍什么把戏跟踪我,老老实实待在林府,哪也不许去!”
江宁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下着命令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可笑。
“林公子放心,往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于你,也祝二位婚后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江宁,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晏殊蹙眉,他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也该知足了。
江宁却也不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便走进了竹里馆。
林晏殊见状,正想跟了上去,宋云清一把拉住了林晏殊的手臂:“晏殊,太守府的人还在等着你呢。”
就这一会儿,江宁的身影消失在了竹里馆内,此时再追上去也无济于事。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却也只能先跟宋云清回去。
竹里馆内,江宁沿着路回了雅间,还未上楼便看到江宴亭正带着几个哥哥找她,脸上还带着急色。
“大哥。”江宁开口唤了一声。
几人见江宁回来,连忙上前迎了上去。
“你去哪了?找不到你都要急死我们了,刚才我还看见林晏殊那小子也在这,怎么样,你看到他了没有?”
江凌秋紧张地看着江宁,生怕她受了刺激。
江宁不想叫哥哥们担心,便撒谎摇头。
“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了。”
江宴庭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抚了抚江宁的头,柔情安慰:“想通了就好,就算想不通也没有关系,反正大哥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江宴庭揽着江宁回了雅间。
而此刻,不远处的拐角。
宋云清正站在那里,虽未听清几人说了什么,却将男人搂着江宁的亲密模样看了个清楚。
宋云清回到定亲宴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侯夫人见宋云清那副失神的模样连忙询问道:“云清,可是有哪里不满意?”
宋云清回过神,咬着唇摇了摇头,随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林晏殊说道。
“晏殊,我并非是那毫无肚量,小家子气的闺阁女子,我不介意你有妾室,还是先让她回来吧。”
那宋太守闻言,身形一顿,转头看着林晏殊问道:“晏殊有妾室?我为何不知晓此事?”
侯夫人见状,连忙解释说道:“早些年晏殊生了场大病,家中老太君去寺庙祈神,说是那妾室的八字与晏殊相合,最适合借成亲冲喜。”
说罢,还一脸愧疚的模样说道:“这事怪我,忘了提,如今我也老了,这林府啊,是该有个女主人主事了。”
侯夫人看着宋云清,眼里皆是对宋云清的满意。
“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提起她来了?”侯夫人问道。
宋云清垂下头,支支吾吾说道:“方才在外面,我看到那江娘子与一男子拉拉扯扯,实在亲密,甚至……”
林晏殊脸色一变,低声问道:“甚至什么?”
“甚至……两人还抱着进了雅间。”
刚落,林晏殊面如寒霜,便要起身出去。
侯夫人一把拉住林晏殊,对宋太守解释道:“这妾室曾勾结过外男,被我施过家法,如今也算是个逃妾。”
说完,还看向宋云清:“等云清过了门,把她休了便是。”
宋云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定亲宴结束后,林晏殊送走了几人后便一直守在竹里馆外。
江凌秋带着江宁出来,林晏殊上前拉住两人,厉声质问道。
“这就是你勾结的外男?江宁,你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吗!”
江凌秋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江宁一把拉住。
林晏殊真当她是软柿子吗?羞辱她还不够,竟然还敢骂她哥哥!
江宁看着林晏殊,一字一句嘲讽:“林晏殊,你不识字吗?我留给你的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本姑娘早就不要你了!”
“还是说,你需要我按照休书的内容再给你念一遍,加深你的印象?”
林晏殊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拉扯着江宁。
江凌秋见状,直接上前,一记重拳打了过去。
江宁没有阻拦,见林晏殊要还手时,又故意说:“林世子,你这样纠缠,该不会是喜欢我,不舍得我走吧?”
夜深。
江宁写下一纸休书,便悄然离开了林府。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来时空空,走时亦是空空。
出了林府后,江宁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心头一阵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林府回不去了,她也没有脸面再回家了。
夜里风大,江宁连件避寒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瑟缩着搓着手抱着自己取暖。
就在这时,前方大路的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江宁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着滚滚烟尘,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江宁愣住。
这时,又见月色下,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
江宁抬头望去,马车内恰好有人掀开车帘,跳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四位哥哥!
“小妹,我们来接你回家。”
江宁看着哥哥们熟悉的脸,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
大哥江宴庭连忙上前,伸出手擦拭着江宁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有大哥在,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
江宁摇着头,扑进大哥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已经没脸再回去了……”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暗卫回报说林晏殊那小子要娶妻,你深夜独自出门的时候我们有多着急!”
四哥江凌秋的语气中带着气愤和着急。
“爹听了以后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盏都摔了,说什么也要接你回去。”江宴庭摸着江宁的头说道。
江宁闻言,眼泪也顾不上流了,颤抖着问道:“爹也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就下来一位两鬓花白的老者,一身风骨却也止不住地乱了脚步。
“爹!”江宁扑进了江父的怀里。
江父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眶微红着将身上的裘皮袄子脱下披在了江宁的身上。
“跟爹回家,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腊梅糕等着你……”
江宁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响才又哭又笑挤出一个字:“……好。”
几人迎着江宁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冬夜里。
……
翌日,林府内院。玛?丽?
林府喜事将近,府里热闹非凡,侯夫人又怕那江宁跑出来再生事端,命下人去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着。
“夫人,世子!江……江夫人跑了!”
说着,下人将江宁留下的休书递给了林晏殊。
“放肆!她也配写休书?”
林晏殊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
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
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
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江宁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江宁,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三日后,竹里馆。
乐工们弹奏着古琴琵琶,高悬于顶的灯笼上都刻写着清雅诗词。
林声阵阵,月色映入帘风,上面现着的水墨丹青隐约生动,仿佛身处山迹,竟见来烟,无不刻画着‘风雅’二字。
天字号雅间内。
江晏庭一边倒茶一便说话:“这竹里馆,是京城最具风雅之地,多少达官显贵,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普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来。”
江宁点头接过茶,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见状,江晏庭放下茶盏,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三兄弟。
“他们三个惯爱舞刀弄枪,没那个风雅骨性,听说你愿意来,也都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江宁看着一旁坐如针毡的三个哥哥,这才终于笑了。
这几个哥哥中,只有大哥江晏庭这个养子自小文武双全。
其他三个哥哥,包括她自己,从小最怕的人就是夫子,哪有文人墨客那个心性?
见她开怀,几个哥哥的脸色也都有了笑意。
听了两曲,江宁起身如厕。
回来时,江宁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江宁的手腕,狠狠拉扯。
江宁回头,却见是林晏殊!
“留休书出走,又跟踪我至此,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
江宁也没有想到,会正巧遇上林晏殊。
她蹙眉将自己的手从林晏殊的手中抽了出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这竹里馆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样的村姑能进来的?若不是跟踪我,竹里馆的人怎么会放你进来?”
林晏殊一脸笃定地看着江宁。
江宁看着林晏殊,一时之间被气到说不出话。
林晏殊见她说不出话,又拉着她说:“跟我回去!”
江宁冷脸甩开他:“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我二人以后再无瓜葛,我也决不会给你做妾。”
“江宁!”
两人对峙着,林晏殊眼里染上了一层愠色。
这女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敢这样忤逆他!
僵持间,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宋云清的声音:“晏殊?你怎么还在这?”
宋云清看到江宁,神情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挽住了林晏殊的手。
“晏殊,这位不是你的妾室吗?今日是你我两家的定亲宴,这种场合带她过来,未免有些不太好。”
说话间,宋云清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江宁。
江宁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只是垂了垂眼。
林晏殊看着江宁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了然。
江宁嘴里说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如今还不是吃醋了?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小心思这么多?
可不知为何,江宁有意破坏他的定亲晏,照理说他应该生气,但现在他却莫名觉得江宁从前更吸引人。
“你自己回去,不要再耍什么把戏跟踪我,老老实实待在林府,哪也不许去!”
江宁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下着命令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可笑。
“林公子放心,往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于你,也祝二位婚后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江宁,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晏殊蹙眉,他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也该知足了。
江宁却也不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便走进了竹里馆。
“江宁,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晏殊蹙眉,他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也该知足了。
江宁却也不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便走进了竹里馆。
林晏殊见状,正想跟了上去,宋云清一把拉住了林晏殊的手臂:“晏殊,太守府的人还在等着你呢。”
就这一会儿,江宁的身影消失在了竹里馆内,此时再追上去也无济于事。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却也只能先跟宋云清回去。
竹里馆内,江宁沿着路回了雅间,还未上楼便看到江宴亭正带着几个哥哥找她,脸上还带着急色。
“大哥。”江宁开口唤了一声。
几人见江宁回来,连忙上前迎了上去。
“你去哪了?找不到你都要急死我们了,刚才我还看见林晏殊那小子也在这,怎么样,你看到他了没有?”
江凌秋紧张地看着江宁,生怕她受了刺激。
江宁不想叫哥哥们担心,便撒谎摇头。
“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了。”
江宴庭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抚了抚江宁的头,柔情安慰:“想通了就好,就算想不通也没有关系,反正大哥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江宴庭揽着江宁回了雅间。
而此刻,不远处的拐角。
宋云清正站在那里,虽未听清几人说了什么,却将男人搂着江宁的亲密模样看了个清楚。
宋云清回到定亲宴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侯夫人见宋云清那副失神的模样连忙询问道:“云清,可是有哪里不满意?”
宋云清回过神,咬着唇摇了摇头,随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林晏殊说道。
“晏殊,我并非是那毫无肚量,小家子气的闺阁女子,我不介意你有妾室,还是先让她回来吧。”
那宋太守闻言,身形一顿,转头看着林晏殊问道:“晏殊有妾室?我为何不知晓此事?”
侯夫人见状,连忙解释说道:“早些年晏殊生了场大病,家中老太君去寺庙祈神,说是那妾室的八字与晏殊相合,最适合借成亲冲喜。”
说罢,还一脸愧疚的模样说道:“这事怪我,忘了提,如今我也老了,这林府啊,是该有个女主人主事了。”
侯夫人看着宋云清,眼里皆是对宋云清的满意。
“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提起她来了?”侯夫人问道。
宋云清垂下头,支支吾吾说道:“方才在外面,我看到那江娘子与一男子拉拉扯扯,实在亲密,甚至……”
林晏殊脸色一变,低声问道:“甚至什么?”
“甚至……两人还抱着进了雅间。”
刚落,林晏殊面如寒霜,便要起身出去。
侯夫人一把拉住林晏殊,对宋太守解释道:“这妾室曾勾结过外男,被我施过家法,如今也算是个逃妾。”
说完,还看向宋云清:“等云清过了门,把她休了便是。”
宋云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定亲宴结束后,林晏殊送走了几人后便一直守在竹里馆外。
江凌秋带着江宁出来,林晏殊上前拉住两人,厉声质问道。
“这就是你勾结的外男?江宁,你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吗!”
江凌秋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江宁一把拉住。
林晏殊真当她是软柿子吗?羞辱她还不够,竟然还敢骂她哥哥!
江宁看着林晏殊,一字一句嘲讽:“林晏殊,你不识字吗?我留给你的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本姑娘早就不要你了!”
“还是说,你需要我按照休书的内容再给你念一遍,加深你的印象?”
林晏殊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拉扯着江宁。
江凌秋见状,直接上前,一记重拳打了过去。
江宁没有阻拦,见林晏殊要还手时,又故意说:“林世子,你这样纠缠,该不会是喜欢我,不舍得我走吧?”
“喜欢?你也配!”林晏殊下意识否认。
江凌秋又想打人,这一次却被江宁拦住。
她凝着林晏殊阴郁的眼,毫不惧怕道:“既然不喜欢,那你就别挡路,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说罢,江宁便拉着江凌秋上了马车。
林晏殊看着远去的马车皱紧了眉头,那马车奢华,并非寻常人家。
他摸了摸青紫的唇角,吩咐随从的下人查刚才离开的马车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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