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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晚一边忍受,一边寻找真相,还温家清白。后来,温尔晚将证据扔在慕言深脸上:“我从不曾亏欠你。”后来,慕言深一夜白头。他日日夜夜在耳畔低喃:“晚晚,不要离开我。
主角:温尔晚慕言深 更新:2023-03-02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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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少的隐婚罪妻》,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尔晚一边忍受,一边寻找真相,还温家清白。后来,温尔晚将证据扔在慕言深脸上:“我从不曾亏欠你。”后来,慕言深一夜白头。他日日夜夜在耳畔低喃:“晚晚,不要离开我。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
慕言深是焦点,他的身边围着一大群人,都在巴结他,赶着去奉承沾光。
“慕总,这位是慕太太吧?”有人问道。
慕言深也不解释。
苏芙珊现在不是,但以后会是。
“这个身份没有那么重要啦,”苏芙珊回答,“总之,现在陪在言深身边的人,是我。”
在场的人个个都精明,很快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所以,这个女人不是慕太太,但地位比慕太太还高,能够成为女伴,跟随慕总出席!
于是,他们都开始夸苏芙珊——
“苏小姐天生丽质。”
“和慕总真是郎才女貌。”
“以后,苏小姐可以和我们的夫人一起多聚聚。”
苏芙珊十分的飘飘欲仙,很享受这种感觉。
以前那些对她拒之门外的导演,制片人,现在都上赶着来拍她的马屁!
慕言深微微皱眉,他向来厌烦这种场合。
目光四处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温尔晚的身影。
他淡淡望着她。
素雅的裙子也盖不住她姣好的身材,虽然她在角落里,但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温尔晚端着小蛋糕,用小勺子慢慢的吃着。
察觉到有一道火热目光看着自己,她转身看去,慕言深迅速的收回目光。
温尔晚没发现。
苏芙珊却发现了。
“慕总,我去趟洗手间。”她忽然说道,“很快回来的。”
“嗯。”
离开慕言深,苏芙珊直直的朝着温尔晚走去。
她故意站在温尔晚背后,也不出声。
温尔晚压根不知道身后有人,端着蛋糕一转身,就不小心撞到苏芙珊了。
蛋糕掉落下来,奶油沾到了苏芙珊的裙子上。
“哎呀!”苏芙珊尖叫一声,“我的裙子,很贵的!”
温尔晚还没反应过来,苏芙珊又说道:“你故意的吧,你就是嫉妒我!现在怎么办,宴会才开始,你赔得起我的裙子吗!”
她这一吵吵嚷嚷,旁边的人围了过来。
大家肯定是帮着她说话,毕竟她是慕总的女伴。
至于温尔晚......
谁认识啊!
“是你自己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我都没发现你。”温尔晚说,“碰瓷也要有点技术含量吧!”
“你弄坏我的裙子,还怪起我来了?”
温尔晚不想跟她过多纠缠,抽出纸巾:“我给你擦掉。”
“擦不干净的!”苏芙珊说,“你现在把你的裙子脱下来,给我穿!”
温尔晚这才明白,苏芙珊的目的。
她脱掉了裙子给苏芙珊,那么她没有衣服穿,就不能出现在会场了,只能躲在洗手间或者离开。
她已经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待着。
为什么苏芙珊还不放过她?
“抱歉,苏小姐。”温尔晚笑了,“你太矮了,我的尺码......你穿不上。”
温尔晚身高近一米七,腿长腰细。
苏芙珊刚好一米六,确实比温尔晚矮了一截。
“你穿上我的裙子,会拖到地上,”温尔晚耸耸肩,“我也很想把裙子给你,可惜了。”
“温尔晚你......”
“擦一擦,实在不行去洗手间里,我给你洗一下,再吹干。”
苏芙珊怎么可能答应?
她不想再废话,直接伸手来扒温尔晚身上的裙子:“今天,你必须得给我脱了!”
这条粉色裙子,一看就是慕总买的。
温尔晚是待过精神病院里的女人,低贱,不配穿这么高级的奢侈品!
“苏芙珊你干什么!”
“你自己不脱,那就只能我来帮你了!”
这是公共场合,要是温尔晚衣衫不整的话,那就丢脸丢大了!
女孩子的脸面往哪里搁?
苏芙珊的心思,太恶毒!
这时,夏安好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迅速的加入——
“喂喂喂哪里来的泼妇!还带明抢的是不是!”
有了夏安好的帮忙,苏芙珊一个人哪里斗得过?
再加上夏安好力气又大,直接一推,苏芙珊后退两步差点崴了脚。
“你谁啊!”苏芙珊吼道,“没长眼不认识我吗?居然推我!”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夏安好!”
“我警告你,少管我的事!”
夏安好呵呵两声:“本小姐就管了,怎么着!”
她将温尔晚护在身后,像以前学生时代,只要有人欺负温尔晚,她就会挺身而出。
“尔晚,你没事吧?快穿好。”
温尔晚连忙将裙子拉好,捂着胸口的位置:“没事了。”
“我再晚来一点,你就出丑了!”夏安好问道,“这女的谁啊?”
“她是......”
“快点啊磨叽什么!”
温尔晚只好如实回答:“她是慕言深的女伴。”
“慕言深!”
车子正好停在帝景园,他伸手去开车门。
见他要走,温尔晚急急忙忙的说道:“我叫我叫。老公,老公老公!”
像是生怕慕言深不满意似的,她连连喊了好几遍。
但慕言深头也不回。
温尔晚只看得见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可以肯定,慕言深是听见了的。
除非他聋。
为了保险起见,温尔晚降下车窗,大声喊道:“老公,我要去见我母亲,你刚才答应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就在她以为,慕言深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见淡淡的一声:“嗯。”
温尔晚松了口气。
她回主卧换了身衣服,想让自己干净清爽的去见母亲。
这样的话,母亲才会真的认为,她过得很好。
下楼的时候,慕言深已经不见了,只有管家在指挥着佣人打扫卫生。
“太太,”看见她,管家打着招呼,“车已经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谢谢。慕言深呢?”
“慕先生去公司了。”
温尔晚点点头:“他怎么一直咳嗽啊,怎么感冒的?”
管家的表情有些惊讶:“太太您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什么吗?”
“你跳湖的那一晚上,是慕先生亲自把你从湖底救起来的。”
什么?
居然是他救的她?
温尔晚傻眼了。
她以为,是慕言深吩咐帝景园的保镖救了她。
没想到他竟然不顾安危,跟着跳下湖救她。
慕言深的脑子,才是真的有点毛病吧......
他高高在上,要风得风,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对慕氏集团都是相当大的打击!
“我们当时都吓坏了。”管家说,“还好您和慕先生都没事,不然,我们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慕先生把你救上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就一直沉默的抱着你。”
这些事情,是温尔晚根本不知道的。
没人跟她说过。
慕言深也不提,甚至连她误会他打掉了孩子,他也不解释。
这性格......真是能隐忍。
管家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慕先生不许其他人碰你,直到救护车来,他抱着你前往医院。一整个晚上,他就守在急救室门外。”
“他身上的湿衣服一直没换,硬生生用体温捂干的。你说说,这样一通折腾下来,身体哪里扛得住啊。慕先生清早回来就咳嗽了。”
“这两天他吃了药,稍微好不少,但还是咳嗽。再加上公司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唉。”
听完,温尔晚好久好久才缓慢的眨了眨眼。
慕言深到底在想什么?
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要她死的人是他,要她活的人,也是他。
可能,慕言深是在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吧……她的生死,或者其他的事情,都只能由他来决定。
她决定不了自己。
“知道了。”温尔晚垂着眼,“管家,我先出门。”
“好的太太。”
温尔晚心头有些乱,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努力的回想着跳湖那晚的情景。
她不会游泳,当时也抱着必死的决心,湖水冰凉刺骨,她很快就沉了下去。
大量的水将她淹没,灌入她的肺部。
意识慢慢消散……
然后,有一双手托住了她。
她的唇也被封住。
那时的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可惜没有力气了。
现在想想,原来竟是慕言深。
他发了狠的逼她折磨她,又奋不顾身的救她。
男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收起飘远的思绪,温尔晚推门走进了病房。
“妈,”她扬起笑容,甜甜的喊道,“我来看你了。”
温母正坐在轮椅上,尝试着做康复运动。
植物人躺得太久,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已经倒退,需要时间来恢复。
温母慈爱的看着她:“尔晚来了啊,坐。”
“我这些天工作忙,所以就没怎么来看你。”温尔晚乖巧的蹲在温母身边,“但我时时刻刻都是在想着你的。”
她把头靠在母亲的腿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慕言深。
慕氏集团的员工们都知道,只要有慕总在的会议,一定一定要静音,不然会死得很惨。
然而,这通电话,是来自慕总的手机。
慕言深想也没想,伸手去挂断,但却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
温尔晚。
她居然会打他电话?
稀奇。
指尖转了个弯,慕言深按了接听:“喂。”
其他人有些意外,慕总居然还接电话了!
安静的会议室里......听筒里传出细软的女神:“喂,老公~~”
娇滴滴的,又软又酥,让人听了半边身子都麻了。
原来是慕太太打来的电话,难怪慕总接了!
公司上上下下,谁都没见过这位慕太太,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见声音!
慕言深嘴角抽了抽:“什么事。”
这是温尔晚?她见鬼了?
“人家想你了嘛~你在干嘛呀~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人家好伤心的呢!”
慕言深:“……”
“你吃饭了没有呀?要不要我给你点餐?要注意身体哦,别太劳累,我不会花你太多钱的呢~”
“……”
“老公,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慕言深低咳两声:“……你能不能正常点。”
她突然在这里抽什么疯。
会议室里的员工,一个个憋笑憋得都好辛苦,低着头,肩膀不停耸动,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人家很正常啦。”温尔晚捏着嗓子,声音完全不像她平时的音调,“讨厌,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会儿你又觉得人家娇气了~”
说实话,温尔晚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一地了。
好在,她刻意捏着嗓子,自己都听不出自己的声音,所以……
豁出去了。
“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让人家休息一下呀,老公~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嘛,慢慢来。”
慕言深彻底无语,额头上漂浮着一排黑线。
温尔晚绝对是吃错药了。
“好啦,我不打扰你,等你回家哦,么么哒,亲亲!”
寂静的会议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的咳嗽,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慕言深还保持接听电话的姿势。
他大概猜到了,温尔晚就是故意来恶搞他的。
玩这一出,真是幼稚又无聊。
慕言深扫了一圈底下坐着的员工,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开会。”
“是,慕总。”
温尔晚坐在马桶上,拍了拍自己的脸。
天,她真的是使出了毕生的撒娇功力,才能说出刚才的那些话。
还好没人知道是她,不然真是没脸了。
真不知道苏芙珊是怎么做到用这种调调讲话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回到工位上,听见旁边的同事兴致勃勃的说道:“快快快,看群消息!”
。
是他的梦吗?是他的幻觉吗?
温尔晚从来没有出现过吗?
慕言深又慢慢闭上眼睛,眉头高高皱起:“晚晚......”
此刻的温尔晚,被人挤到了最外边。
病床边被人团团围住,她看不到慕言深的情况,也听不见他细微的声音。
他醒了。
那么,这里也就不需要她了。
慕老爷子又会将她关进帝景园里吧......
温尔晚失落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她多么希望,慕言深睁开眼睛时,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
因为,她是他拼了命才救出来的人。
看到她,他才会心安吧。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她也挤不进去。
温尔晚默默的安静的站在原地。
终于,主治医师长松了口气:“慕先生一切正常,彻底脱离危险了。只是手臂的伤太过严重,起码需要养半年。”
慕老爷子问道:“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吗?”
“好好养的话,不会影响。这两年受伤的手臂都不要提重物,做任何剧烈运动。”
“那就好。”
这时,只听见慕言深问道:“温尔晚呢?”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声带撕开了似的,但他努力的将这四个字说完整。
温尔晚呢?
她在哪里。
他要见她。
慕老爷子愣了愣:“言深,你才刚醒,先好好的躺着,你的手......”
慕言深打断他,重复了一遍:“温尔晚呢?”
他的眼神慢慢犀利,扫向旁边站着的管家。
温尔晚不可能不在医院。
除非......她没有心。
慕言深的记忆停留在绑架那会儿,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温尔晚现在什么情况。
她当时是安全的,但是她脸颊上的伤,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太太在那呢,慕先生,”管家转身,往外面一指,“刚刚人多,一下子把太太给挤到外面去了。”
慕言深抬眼望去。
正好和温尔晚的目光对上。
一眼,万年。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是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影子。
有些爱,不用说出口,一个眼神就足够。
“......过来。”慕言深缓缓开口,言简意赅。
温尔晚先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慕老爷子,然后才迈开了步伐。
聪明如慕言深,当然是注意到了她这一眼。
他也看向慕老爷子:“爷爷,我昏迷了多久?”
“三四天了。”
“那么,在这段时间里,你对温尔晚做了什么?”
慕老爷子一愣:“言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质问我?”
“我要当慕太太!”叶婉儿骄傲的昂起下巴,“我要嫁入豪门,我要我的孩子从此以后跨越阶级,成为人上人!”
她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温尔晚说:“叶婉儿,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你就不怕到最后,你什么都不剩下吗?”
“我还有温念念啊,我要是活不下去了,温念念......也得跟着我死!”
温尔晚大惊:“你敢!”
“那就走着瞧,看我敢不敢,你最好让我的日子舒坦点。否则的话,温念念只会过得比我更差!”叶婉儿嗤笑一声,“还说什么让我离开海城,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话,我才不会相信!”
一旦她没有了温念念这个筹码,慕言深能够立马将她碎尸万段,让她万劫不复,永世不能超生!
还放她走?还给钱?
笑话!
叶婉儿只能牢牢的抓住温念念,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的她,软硬不吃,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慕言深和温尔晚拿这样的她,根本没有办法。
动也动不得,看着又心烦!
温尔晚咬着牙:“你就嚣张吧,念念迟早会清醒的,迟早!”
“呵,我知道,你们让医生去给温念念做全身检查了。去吧,去查吧,你们什么都查不到的!”
温尔晚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嘴脸了,掉头就走。
只会把自己气死!
检查室外。
叶婉儿远远的站在拐角处,被保镖拦住。
慕言深和温尔晚站在门口,等待着最终的检查结果。
然而......
结果,还是让他们大失所望。
“我们仔细的检查了温念念小姐的身体,包括大脑,可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医生说,“各项指标都非常的正常,手术也非常成功,身体恢复得很好。”
温尔晚的身体晃了晃:“那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认识我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人的大脑非常复杂,以目前的医学手段,只能检测到很小一部分。”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暂时只能这样,一步步观察。先恢复温念念小姐的身体健康,再说精神方面的吧。”
毕竟,温念念除了不认识温尔晚,各方面都非常正常。
她认识左敬,记得游乐场,也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温泽景。
“也许......”医生想了想,“您和那位叶小姐长得太过相似,触发了温念念小姐的某个神经系统,从而错乱?”
说再多的可能性,没有解决办法,都是白费。
温尔晚又变得垂头丧气。
“对,尔晚是谨慎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泽景,她不是不爱你,恰恰相反,她是太爱你了。”
“我都懂的!”温泽景回答,“我不怪妈咪,我只想帮她把念念找回来!”
左敬面露难色:“恐怕没这么容易。”
“但是要想办法啊,”温泽景摸着下巴,“我能做点什么呢?”
左敬也在思考。
一大一小陷入了沉思,眉头都皱了起来。
很快,左敬想起了一件事,叫来管家。
“左先生。”管家毕恭毕敬的,“您有什么事?”
“前些天,是不是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这附近出现过?”
“疯女人?”
左敬点点头:“对。嘴里念念有词说着疯话,到处翻垃圾桶的女疯子。”
管家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疯子出现过,但是......保安赶走了。”
“赶走了?赶到哪里去了?”
“这就要问保安了。”
左敬立刻将左家所有的保安都聚集起来。
“谁见过那个女疯子?”
其中一个保安举起了手。
“你?”左敬问道,“你将她赶到了哪里?是在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她是哪一天?”
保安正要回答,宁语绵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阿敬?”看见保安站成一排,宁语绵有些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她又看着左敬身边的温泽景。
怎么又是这个小孩子?
她见过好几次了!
而且这一次,左敬还牵着他,十分亲密和谐的样子。
“语绵,你回来得正好。”左敬问她,“家里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在负责,前些天有个女疯子在附近转悠,你见过吗?”
“女......疯子?”
“对,我正在问保安。”
宁语绵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
那不就是说的叶婉儿吗!
她当即看向那个保安,眼神含着警告——别忘记她那天叮嘱过的话!
宁语绵操持家里的大大小小事务,拥有决定权,管家只能汇报,所以她在左家的威信还是很大的。
短暂的慌乱过后,宁语绵很快镇定下来:“阿敬,你怎么突然过问这种小事啊?一个女疯子而已,打发走,或者让保安下次看见她,不许靠近就行了。”
“你见过她吗?”左敬问。
“没有。”宁语绵摇摇头,“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年底婚礼的各种事情,没怎么在家。”
左敬没有怀疑她,重新看向保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左......左先生,”保安咽了咽口水,“那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我,我就尽我职责范围之内的能力,将她赶远了......她当时在翻垃圾桶,臭气熏天的,我都没靠近她。”
“然后呢?”
“然后她,她就跑了啊。”保安说,“可能是我太凶了,吓到她,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完,保安看了宁语绵一眼。
宁语绵轻点了一下头。
左敬皱起了眉:“没了?你们没谁跟她说过话?”
“是的,左先生。”
保安哪里敢说真话啊,宁语绵就在这里站着呢!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守门保安!
分明是宁语绵将那个疯女人带走了,还叮嘱他不许说出去!
宁语绵轻声说道:“阿敬,到底怎么回事?你找疯女人有什么事吗?”
“她不是疯女人,她是叶婉儿,是你曾经......最好的闺蜜。”
左敬目光锁定她。
“哦,原来是她啊!”宁语绵从容的回答,“阿敬,我和叶婉儿多久都没联系了啊,自从她封杀离开海城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你也说了,只是曾经的闺蜜而已。”
左敬只是按了按眉心,表情十分的疲惫不堪。
宁语绵体贴问道:“很累吗?先去休息吧。我不知道你找叶婉儿做什么,她疯疯癫癫精神不正常,说不定跟人跑了,又或者掉进河里淹死了也说不定。”
“她现在......可不得了。不仅没死,还嚣张得无法无天。”
“是吗?她怎么了?”
宁语绵明知故问。
叶婉儿的今天,都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她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她必须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来话长。”左敬垂眼,摸了摸温泽景的头,“你先去睡觉吧,好好上学。”
温泽景“嗯”了一声,倒是难得这么听话。
赵妈赶紧上前,牵着温泽景离开。
“这个小孩......就一直住在我们家吗?”宁语绵问,“赵妈都辞职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又回来,还带着她的孙子?”
左敬随口回答:“她家里出了点变故,又来投靠我了。毕竟是照顾过我的奶妈,多帮帮也没什么。”
“嗯,我让管家给她涨点工资。”
“这些事你决定就行。”左敬叮想了想,“语绵,如果叶婉儿找你,你别躲着她,试着和她重新修复关系。毕竟你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
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砰!”慕言深摔碎手机,眉眼里闪动着暴戾,“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远!”
这一晚,帝景园灯火通明,车辆、人员进进出出。
温尔晚躲在脏臭的下水道里,才躲过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乱跑下山,直奔监狱,见到了温父。
“爸......”
“晚晚!你还活着!”温父十分激动,老泪纵横,“我以为你......”
“爸,我这次来是特意想问你,慕董事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药明明就是对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吗?”
“我信。”温尔晚死咬着下唇,点点头。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从不亏欠慕言深,更不用赎什么罪!
“我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温父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要保护好自己。”
温尔晚握着话筒,目光坚定的看着玻璃对面的温父:“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探完监出来,温尔晚前往医院,看望母亲。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就瞧见三四个黑衣保镖!
温尔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准她会来医院,所以早早的在医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如地狱般的惨痛虐待!
温尔晚正思索着怎么躲过保镖,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忽然闪了闪,切换到海城财经新闻。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据着C位。
他站在慕氏集团大厦,穿着黑色衬衫,气场强大却又显得慵懒,嘴角轻撇,似笑非笑。
旁边,一圈记者在采访他——
“慕总,听说您要涉足娱乐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慕氏集团的收购计划,能够按时完成吗?”
“慕总,昨天有狗仔拍到您进出民政局的照片,请问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镜头:“去结婚。”
这三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慕总竟然承认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门,慕氏掌舵人!
镜头不断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开口:“慕太太,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听起来多么宠溺温柔。
可温尔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着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浑身发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转身离开,保镖们将记者们统统拦住。
如果不是为了通过媒体,给温尔晚传话,慕言深根本不会接受采访!
与此同时,温尔晚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到救护车旁,正要将病人转移。
那正是她的母亲!
他们要把妈妈带去哪里!
“妈!”
顾不得自己会暴露,温尔晚立即冲了过去。
她紧紧抓住温母的手:“妈,女儿不孝,现在才能看您一眼......”
而她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保镖。
“太太,这是慕总的命令,请您不要阻挠。”
“我不跑了,我现在就回去!”温尔晚苦苦哀求,“把妈妈还给我......”
可温尔晚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带走。
慕言深太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了,随便一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半个小时后。
总裁办公室。
慕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慕总,太太来了。”助理范嘉敲了敲门。
“进。”
温尔晚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慕言深背对着她:“还知道回来?”
“放了我母亲。”她卑微的开口,“你想怎样,都可以冲着我来。”
“我没想动她。温尔晚,是你太不乖了。”
“......对不起,我错了。”
慕言深眯眸:“一句道歉就可以?”
温尔晚紧紧攥着掌心,指甲嵌入肉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
她如何逃得出慕言深的五指山,父母的生死,都攥在他一人手里。
何况......温尔晚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有机会调查清楚慕父死亡的真相!还父亲清白!
慕言深勾了勾手指,她乖乖的走过去。
他低头覆在她耳边:“你说,打断你左腿好,还是右腿?”
用最轻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温尔晚腿一软,吓得站不稳:“我......我再也不敢了。”
慕言深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再有下次,我亲手打断!”
他冷哼着松了手,慵懒坐在沙发上,夹着香烟往嘴里送。
温尔晚半蹲在他身旁,拿起打火机主动为他点烟:“慕先生。”
他迟迟没动。
打火机的温度越来越高,很烫,温尔晚也不敢松手,生怕惹他不满。
她的手都烫起泡了,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慕言深这才低头探身过来,点燃香烟。
“想救你母亲,那就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慕言深一口烟雾喷在她脸上,“会取悦男人么?”
温尔晚被呛得连连咳嗽,脸色通红。
这模样,逗得慕言深低笑。
仿佛她是他养的宠物。
不过,他的笑声还未消散,温尔晚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她心想,这样应该能取悦他吧?
只是她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慕言深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紧张得睫毛轻颤,唇瓣软糯,撩人而不自知。
他迅速有了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温尔晚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
“滚出去。”
慕言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她,眉眼间都是厌恶。
温尔晚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离开,没想到更惨的是,她刚出办公室,就见范嘉说道:“太太,慕总说保洁部缺人......”
“范助理,我明白的,我现在过去。”
对她来说,当清洁工也比留在慕言深身边好。
范嘉看着温尔晚远去的身影,摇头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慕总是遇见了真爱,所以才火速闪婚的,没想到,这太太的地位这么低贱。
“慕总,”范嘉汇报完今日工作,补充道,“关于太太母亲转院一事......”
“安排最好的顶级医生,为她治疗。”
范嘉愣了愣。
“聋了?”
“是是是,慕总。”
慕言深面无表情:“不要让她知道。”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温尔晚罢了。
有温母在手,她只能乖乖服从他的一切命令。
慕言深靠在真皮座椅里,随手点开监控。
画面里,温尔晚穿着保洁服,拎着拖把和水桶,正专注的打扫着卫生。
她在精神病院的那两年里,慕言深偶尔也会点开监控,查看她的近况,想通过她的惨状,来抚慰自己失去父亲的痛苦。
但是,他失算了。
刚开始温尔晚确实很狼狈,但很快她找到生存方法,慢慢的适应。
比起其他人的疯癫、凌乱,温尔晚干净整洁,从容大方,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
如果没有血海深仇的话,其实......慕言深挺欣赏她的。
他正要关掉,忽然,监控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唐静如。
慕言深名义上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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