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女娘软软颤颤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生涩地往他身上爬,被他钢铁一般的手臂拦住,那双凤眸沉沉如暴雨前的乌云翻涌:
“你……想要什么?”
“本宫从不平白受人恩情……”
他在荷塘救她的那一次,顶多与上一回她舍身解毒相抵。
这一次,又该怎么算呢?
萧扶樱已感受到掌下的肌肉滚烫,而受苦的郎君却还试图同她算清楚恩怨。
可恩恩怨怨,本就是扯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呀……
若她想做他的心尖子,这里头的牵扯,便更不该理清了。
她故作认真地思索,眼眸微亮:“不若……便请九哥为霏霏择面首罢?”
“外祖母说了,公主是可以不嫁人的……”
“便请九哥为霏霏选一屋子的面首,伺候霏霏……”
话音刚落,被她压在身下的郎君便翻身而起,如一头被人惹怒了的狮子。
“萧扶樱,尔敢?”
哪怕她张口说要他娶了她呢,偏生要叫他亲自给她挑面首!
真是好大的胆子!
大掌狠狠地掐住了那截儿柔软堪折的小腰,他忍不住眉头一抖。
也不知她这些日子如何养的,触手竟比上回还要滑腻……
萧扶樱故作忐忑地素手轻推他的胸膛,嗓音似猫儿一般勾人:“九哥……轻些……”
许是这回毒药发作得更狠,亦或许是他被触怒,有意放纵自己的私心。
直到天色大亮,屋中的响动还未停止。
榻前矮几上的天青色杯盏已被尽数抖落到了地上,碎成夏日里的半湖波光。
隐风得到命令叫奴才送水进去时,七公主已被折腾得失了意识。
他摸了摸鼻子,紧赶慢赶地去寻安禾。
上回七公主受了苦,安禾姑姑可是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回,恐怕更要斥骂他了。
……
“姑姑,那不是永宁宫的大宫女么?”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有些疑惑。
她和刘典衣刚去给五公主量了身子,预备着做几套出嫁后穿的衣裳。
回程时刚走到崇明阁,便瞧见安禾被隐风带着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