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声令下。
几个年轻的堂兄弟立刻冲了上来,堵住了我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非法拘禁吗?”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小凡,我们也是为你好。”大伯母走了过来,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慈悲的假面,“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就在这里好好住下,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谈。”
他们不由分说,将我推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我被软禁了。
他们收走了我的手机,我的包,断绝了我与外界一切的联系。
每天,大伯母会准时送来三餐,每一次,她都会苦口婆心地劝说我,话里话外,都是那套“家族荣耀”和“牺牲奉献”的陈词滥调。
我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后来的沉默不语。
我看着窗外那片狭小的天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逃出去。
这间卧室是以前堂哥住的,里面堆满了他的旧物。我开始不动声色地翻找,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第三天晚上,我终于在一个旧书柜的角落里,翻出了一台被淘汰的旧平板电脑。
我心中狂喜,躲在被子里,悄悄按下了开机键。
幸运的是,平板还有电。更幸运的是,它竟然自动连上了邻居家的Wi-Fi。
我颤抖着手,打开浏览器,登录上我的社交账号,给我最好的闺蜜林悦发去了一条求救信息。
“悦悦,救我!我被我大伯一家关起来了,他们要逼我给堂哥捐肾!地址是……”
信息发出去后,我度秒如年。
五分钟后,林悦的回复终于弹了出来:“卧槽!你等着,别怕!我马上报警,然后带人过去!”
看到“别怕”两个字,我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瞬间断裂,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原来,我不是孤身一人。
为了不让他们起疑,也为了给林悦争取时间,我开始伪装。
第二天大伯母来送饭时,我第一次没有给她冷脸,而是低着头,小声说:“大伯母,我想通了。”
大伯母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真的?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但是,”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又懦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