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只要你给我生下嫡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夜,我在院中独坐到三更,一颗接一颗,吃下了整整一盆的银杏。
待到清晨时分,腹痛如绞,我死死咬住衣袖不敢出声,任由血水流了一地。
丫鬟们发现时惊慌失措,去向纪子昂禀报,却只换来他的冷笑。
“月事都料理不清,邵神医的女儿,竟连这个都不懂么?”
“哪个女子不经历这些,不必管她,熬过去自然便好了。”
于是我被晾在院中,连大夫都不曾唤来替我瞧一眼。
而那摊血水,就这样被当作葵水,被一桶水冲得干干净净。
后来,我在院中的柳树下,插了两根桃枝。
这是南诏习俗。
桃枝为引,柳条作舟,为那些早夭的魂灵指引轮回的路。
纪子昂路过时,见我对着树枝出神,不由驻足讥讽。
“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孩童玩树枝?”
那时的他嘴角噙着笑,眼中满是轻蔑。
如今,我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