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我现在爱的是你!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她的哭诉。
"凭什么?"周砚辞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近乎耳语,却让谢婉枝浑身发冷。
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凭什么我还在阴沟里挣扎,你就能站在阳光下?"
谢婉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砚辞,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请你离开。"
"离开?"周砚辞冷笑,突然调转枪口指向神父,"婚礼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神父面色惨白,手中的圣经掉在地上。
"够了!"谢婉枝扯下头纱,大步走向周砚辞,"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砚辞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秒,喉结滚动:"我要你。"
下一秒,他猛地将谢婉枝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婚纱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谢婉枝的尖叫被淹没在宾客的惊呼中。
"放开她!"沈墨冲上来,被两个保镖按倒在地。
周砚辞头也不回地向外走,谢婉枝在他肩上拼命挣扎,高跟鞋掉了一只。
"周砚辞!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她捶打着他的后背,指甲陷入他的西装。
周砚辞置若罔闻,大步穿过教堂中殿。阳光从彩色玻璃投下血红的光斑,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谢婉枝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硝烟的气息,胃里一阵翻腾。
教堂顶部的彩绘玻璃突然爆裂,一架黑色直升机坠下绳梯。
周砚辞单手抓住绳梯,另一只手仍握着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听着——"
他的声音压过了螺旋桨的噪音,"谁敢插手我和谢婉枝的事,我就让谁家破人亡!"
谢婉枝在他肩上拼命挣扎,婚纱被扯破,头纱飘落在地。
她看见沈墨被按在地上,嘴角流血;看见母亲瘫坐在座位上,面如死灰;看见宾客们惊恐万状的表情。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从未真正逃离过周砚辞的掌控。
直升机迅速爬升,教堂在视野中越来越小。
周砚辞将她粗暴地扔进机舱,自己随后跨入,顺手锁上了舱门。
"你疯了!你这是绑架!"她踉跄着跌坐在真皮座椅上,婚纱的裙摆铺展开来,像一朵凋零的花。
"起飞。"周砚辞对飞行员命令道,随后重重关上了舱门。
直升机升空的瞬间,谢婉枝透过窗户看到沈墨冲出教堂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