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镜子里那个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自己时，他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彻底的绝望。
“告诉我，”我走到他跟前，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看我，“后悔吗？
后悔你当初选的路吗？
后悔……惹了我叶昭阳吗？”
14 绝望深渊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像野兽一样的、绝望的抽泣。
后悔？
到了这份儿上，后悔……还有什么用？
“没关系，”我松开手，看着他眼里那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没了，冷冷地说，“就算你后悔了……也晚了。”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对着林叔吩咐：“把我们查到的、他跟北燕勾结、还有在大夏安插内应的所有证据，全都告诉天下人！”
“把那些跟他同流合污的卖国贼，全部抓起来，按律严办！”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慕容冽……是个什么东西！
我要让他……遗臭万年！”
“至于他……”我顿了顿，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就让他……在这儿，好好地‘欣赏’自己的下场吧。
每天……只给清水吊着命。
我要让他……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成！”
林叔领命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大夏朝廷，掀起了一场从没有过的清理风暴！
慕容冽叛国的罪证被传得人尽皆知，举国上下都炸了锅！
那些曾经跟他勾结的官员将领，一个一个被揪出来，关进了大牢，最后……都被砍了头！
而北燕那边，在晓得慕容冽干的好事和他那凄惨的下场后，也乱成了一锅粥。
那位刚掌了权的摄政王慕容冽，为了平息大夏的火气，也为了稳住自己的位子，不得不向大夏“割地赔款”，还公开说跟慕容冽划清界限，把他……彻底当成了垃圾。
慕容冽……真成了孤家寡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他，则被我关在昭阳殿的偏殿里，那他从前“养病”的那个地方，一天到晚，对着冰冷的墙壁和……镜子里自己那越来越不像样的脸。
我偶尔会去看看他。
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怨毒、不甘心，到后来的麻木、绝望，最后……彻底成了一具……只会喘气的活死人。
他的眼神，空洞得像两个黑窟窿，再也照不进一点儿光亮。
有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