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没有任何实际改变。
这几年他每天都会花几块钱买彩票,幻想着能一夜暴富。
可以说是那一张张彩票在吊着他的命,是的,每天几块钱除了能买个希望,还能买他一天的命。
可怜又可笑。
“嗡嗡嗡……”手里的来电震动打断了郁树的思绪,是妈妈打过来的。
收拾好情绪接通电话,“你干什么呢,上个坟能用 1 个多小时?”
妈妈在电话那头催促道。
这时郁树才发觉不知不觉已经在这待到快十点了。
说来可笑,父亲活着的时候都没跟他独处过这么长时间。
“嗯……我碰到熟人了,多聊了一会。
现在就回去。”
郁树敷衍着挂掉了电话。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拿起竹篮准备走,临走前又定定地看了看父亲的相片,照片上那个普通又伟大的老头变得有些陌生了。
仿佛父亲这个角色不应该这么具象化。
回到家看到母亲正在捡摘洋槐花,是后院哥哥家门口的那棵槐树上结的。
今年的槐花摘的晚,好多都已经老掉了。
郁树想起小时候一家人忙着打槐花的场景,记忆里小时候的家是狭窄的一座平房,窄窄的一扇院门,推开来是一间过堂,能看到庭院里仅仅种下的一棵梧桐树,浓密的树荫,遮蔽着敝旧的黑屋瓦,梅豆角的藤爬满院墙几乎要部上屋顶。
窗棂和树之间,绷直了一根晾衣绳,晾晒着寡素的日子。
门檐下码着煤球、木柴片,几口圆肚大陶罐存储着妈妈酱腌的酱豆蒜瓣。
风吹着树叶,飘满庭院。
门口栽着一棵洋槐树,槐花开时就得摘。
父亲会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头绑一柄镰刀,在妈妈的指挥下挑选合适的枝丫对好刀口用力一拽,一节结满花的槐树枝就掉落下来。
姐弟几人会大呼小叫地把枝丫拖到一边,小心摘下来放进准备好的脸盆里。
边摘边吃,新鲜的槐花带着特有的香甜,每一口都像是把春天吃进嘴里。。。
“中午蒸槐花,再炒个洋槐花炒鸡蛋。
剩下的还能装几袋,回头你带一袋。”
妈妈小心地避开枝丫上的刺,边摘边说。
郁树也蹲下来帮忙摘:“我就不带了,我又不会做饭。
留着给大姐她们吧,剩下的晒干了放冰箱里,啥时候想吃了就拿出来炒。”
母亲叹息道:“你都这么大人了,连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