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眼前,门楣上悬着块斑驳木匾——“珐琅医庐”。
推门而入,药香混着珐琅釉料的焦香扑面而来。
白发老和尚正在炉前烧制药钵,釉面流转的宝蓝色让叶绾瞳孔骤缩——那正是母亲笔记中记载的“雨打芭蕉”釉料,需用孔雀石、蓝铜矿研磨七七四十九日,再混入金箔烧制而成。
“小陆总,又挂彩了。”
老和尚头也不回,袈裟下伸出枯瘦的手,“把人搁床上,去东墙第三格取冰玉膏。”
他转身时,叶绾看见他颈间挂着的珐琅佛牌,背面竟刻着与藏宝图相同的北斗七星纹。
陆沉洲扯下染血的衬衫,背部狰狞的烧伤疤痕与新添的枪伤交错。
叶绾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想起昨夜他将自己护在密道时的温度。
老和尚将烧红的银针浸入药钵,蓝汪汪的釉水瞬间凝成霜色:“丫头,来搭把手。”
当银针刺入皮肉时,陆沉洲闷哼一声。
叶绾握紧他发凉的手,触到掌心细密的老茧——那是长期把玩珠宝留下的痕迹。
处理完伤口,老和尚递来块裹着金箔的珐琅片:“按图索骥,得先解了这谜。”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珐琅片上,叶绾屏息凝视。
表面看似普通的缠枝莲纹,在月光流转间竟浮现出细密的星图,与藏宝图边缘的错银纹路严丝合缝。
老和尚捻着佛珠轻笑:“当年你外祖母与陆老爷子,把藏宝图拆成了九块珐琅谜章。”
陆沉洲突然坐起身,扯过绷带缠住腰腹:“剩下的八块,应该都在程家手里。”
他看向叶绾,目光如炬,“程曼云被抓前,把最重要的东西都转移给了程砚秋。”
话音未落,禅房外传来瓦片轻响。
陆沉洲抄起桌上的瓷瓶掷向窗外,黑影一闪而过,地上却留下半枚珐琅残片。
叶绾捡起碎片,在月光下拼凑出“徽歙”二字——正是藏宝图指向的地点。
“他们动作比想象中快。”
老和尚叹了口气,从佛龛深处取出个檀木盒,“这是你外祖母最后托付给我的。”
盒中躺着枚珐琅戒面,中央镶嵌的月光石里,竟封存着半张泛黄的船票,日期是1943年6月17日。
陆沉洲接过戒面,对着月光转动。
隐藏在宝石深处的星轨纹路缓缓浮现,与他袖扣上的“月魄”设计如出一辙。
“当年地下党用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