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在瓷砖上发出细碎的响,“还是说,你每次加班到凌晨,都是在别人的西装革履里找灵感?”
陈轩终于站起身,衬衫领口歪斜着,却仍保持着商业精英的姿态:“这位先生,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话未说完就被林宇打断,后者将项链甩在茶几上,金属链扣砸在玻璃表面,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麻雀:“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苏瑶抓住毛毯的手指在发抖,指甲缝里还留着淡粉色的指甲油,那是三天前他们一起做的情侣款。
她张了张嘴,想说这只是一次意外,想说陈轩承诺会离婚,想说项目压力太大她一时迷失,但所有借口在林宇通红的眼眶前都显得苍白。
最终她只敢低声唤他的名字,像过去无数次撒娇时那样,却换来了他转身离开时摔门的巨响。
春夜的风灌进领口,林宇沿着滨江大道狂奔,礼盒的丝带在掌心勒出血痕。
江面倒映着破碎的霓虹,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这里向苏瑶求婚的场景,她望着对岸的烟火说“我愿意”,江风掀起她的长发,银杏叶项链在锁骨下方划出优美的弧线。
此刻相同的位置,锁骨处却印着另一个男人的吻痕。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林宇盯着手机里陈轩的LinkedIn资料。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定制西装,领带夹是枚精致的银杏叶造型——原来不是巧合,是处心积虑的模仿。
资料显示他是苏氏集团的高级顾问,负责即将签约的江北新区项目,那个苏瑶曾兴奋地说“要是谈成就能升职”的项目。
“林先生,您要的黑咖啡。”
店员的声音惊醒了他,塑料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在袖口,他忽然想起苏瑶总说他喝咖啡像喝中药,非要加两勺方糖。
掏出手机拨通大学室友的电话,对方听完只说了句:“商业调查我熟,明天来公司找我。”
接下来的三天,林宇像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白天混进陈轩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在消防通道偷听到项目组会议,得知他们伪造了土壤检测数据;深夜蹲在停车场,看着陈轩的奔驰载着苏瑶离开,尾灯光晕里,她的头靠在对方肩上,像曾经靠在他副驾驶那样自然。
有次在电梯间偶遇,苏瑶伸手想碰他胳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