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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完结文

好多哒不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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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去练射箭,”谢惜棠沉吟了一会儿,“去将那件骑装取来吧。”至于礼物......谢惜棠临出门的时候,随手从桌上的瓷瓶里取了两支带着露水的桂花枝。在她没有额外的银钱来源前,还是能省则省。“长姐!”谢惜棠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淡青衣裙的俏丽少女提着裙摆朝她跑来。“长姐可是要去寻季世子?”谢映容睁着双无辜的鹿眼,小脸因为跑动变得红扑扑的,“长姐可否带上我?我也想去学些马术。”谢惜棠目光在她身后的秦氏上转了圈,又落回了她身上,不咸不淡道:“你不是会吗?”谢映容嘟着嘴,手指攥住谢惜棠的披风晃了晃:“可我不会箭术呀,听爹爹说,世子今日要带长姐学箭,秋猎在即,我实在不想给家里丢人,长姐就允了我罢。”言外之意无非是说谢恒已经答应了。谢惜棠心中冷笑,...

主角:谢惜棠程淮   更新:2025-04-07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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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是去练射箭,”谢惜棠沉吟了一会儿,“去将那件骑装取来吧。”至于礼物......谢惜棠临出门的时候,随手从桌上的瓷瓶里取了两支带着露水的桂花枝。在她没有额外的银钱来源前,还是能省则省。“长姐!”谢惜棠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淡青衣裙的俏丽少女提着裙摆朝她跑来。“长姐可是要去寻季世子?”谢映容睁着双无辜的鹿眼,小脸因为跑动变得红扑扑的,“长姐可否带上我?我也想去学些马术。”谢惜棠目光在她身后的秦氏上转了圈,又落回了她身上,不咸不淡道:“你不是会吗?”谢映容嘟着嘴,手指攥住谢惜棠的披风晃了晃:“可我不会箭术呀,听爹爹说,世子今日要带长姐学箭,秋猎在即,我实在不想给家里丢人,长姐就允了我罢。”言外之意无非是说谢恒已经答应了。谢惜棠心中冷笑,...

《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完结文》精彩片段


“今日是去练射箭,”谢惜棠沉吟了一会儿,“去将那件骑装取来吧。”

至于礼物......

谢惜棠临出门的时候,随手从桌上的瓷瓶里取了两支带着露水的桂花枝。

在她没有额外的银钱来源前,还是能省则省。

“长姐!”

谢惜棠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淡青衣裙的俏丽少女提着裙摆朝她跑来。

“长姐可是要去寻季世子?”谢映容睁着双无辜的鹿眼,小脸因为跑动变得红扑扑的,“长姐可否带上我?我也想去学些马术。”

谢惜棠目光在她身后的秦氏上转了圈,又落回了她身上,不咸不淡道:“你不是会吗?”

谢映容嘟着嘴,手指攥住谢惜棠的披风晃了晃:“可我不会箭术呀,听爹爹说,世子今日要带长姐学箭,秋猎在即,我实在不想给家里丢人,长姐就允了我罢。”

言外之意无非是说谢恒已经答应了。

谢惜棠心中冷笑,这对母女还真是有备而来。

估计是看她这段时间与季驰走得太近,坐不住了。

“长姐放心,我自己学自己的,不会打搅你和季世子的。”

这话都说出来了,再不答应便是她小气不疼惜自家姐妹了。

“好啊,”谢惜棠语气轻飘飘的,“不过场地是世子安排的,还需他答应才行。”

谢映容已然上了马车,甜笑道:“世子爷宽容大度,长姐无需担心,他定会答应的。”

谢惜棠没说话,只是垂着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桂花幼嫩的澄黄花瓣。

谢映容坐在她对面,暗地里已然将自己的这位长姐打量了个遍。

穿衣与饰物的风格全然变了。

以前的谢惜棠可不会穿这样鲜艳的料子。

她生得娇艳,是有些靡丽的长相,却偏偏一心往素净里打扮,硬生生损了自己的三分颜色,是以之前谢惜棠与谢映容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的容貌差距并不大。

可她现在开了窍,像一朵晚放的花,吐露着艳嫩的蕊瓣,将一旁的谢映容衬得寡淡无味。

谢映容有些恼恨地咬了咬牙,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成天往跟前凑,怎能叫她安心?

即便知晓季驰的性格,明白他最厌恶古板无趣的大家闺秀,谢映容也不敢去赌。

所以她昨夜顶着谢恒不赞同的目光,撒娇卖痴,苦苦纠缠,就算知道会惹父亲不虞,也还是硬凑了上来。

谢映容隔着香囊摸了摸里头的南珠,暗自给自己打气。

她通读了原书全文,对季驰的性格再了解不过,特意依照他的取向,打造了活泼大胆,不拘小节的人设。

两人在一年前便有了交集,之后时常在各类聚会中撞见,熟稔后还约着游玩。

谢映容可以自信地说,她是京城世家女子中与季驰说过最多话的,他待她友善,与旁人是不同的。

这颗南珠就是证据。

若非谢惜棠横插一脚,闹着学什么马术,她又怎会一连这么多天都没能和季驰见面?

原本他们还约好,下次她女扮男装,两人一起去赌场逛逛。

“长姐真是有闲情雅致,”谢映容瞥了眼她手上的花,“有了这桂香,车内都显得高雅了起来,只是为何不存放起来,要一直拿在手上?”

谢惜棠撩了下眼皮,随意道:“熏衣裳。”

谢映容一愣,嗅了嗅自己身上的熏香。

虽然香气绵长,但确实没有桂花来的天然清雅。


她黏糊糊地凑上前:“长姐可否分我一枝,果真别出心裁。”

谢惜棠顺手便取了一枝给她。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凌王府后门。

门从已然习惯了两人之间的相会模式,每日早上到了这个时辰,便会来后门等待,见到挂着谢府木牌的马车驶近,忙不迭地去通报。

“今日怎么来晚了些?莫不是听闻要去学箭,怕吃苦故意躲懒?”

少年掀开轿帘,含笑的脸僵住了。

“你怎么来了?”

他脸色冷淡了下去,凌厉的眉目不虞地望向谢映容。

谢映容也呆愣住了。

她与季驰相处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朗的笑容。

也从未听过他这般带着溺宠一样的语调。

她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又被他冰冷的眸光定在了原地。

谢映容自然看清了少年眼底的嫌弃。

她心中大骇,事情逃离控制的恐慌搅得她心神不宁,强行定住心神,谢映容勉强挤出一个惯常的笑脸,语调僵硬上扬:“怎么,几日未见,世子便这般不待见我了?”

她娇嗔地瞪了季驰一眼,摆摆手:“好啦,知道世子与我长姐情谊浓厚,孟不离焦。我只是想着自己箭术不好,这才跟着一起来了,放心,绝不会搅了你们二人的甜蜜。”

这副熟悉的做派让季驰神色松动了些许,轻笑:“胡言乱语什么。”

他坐到两人对面,思绪却有些走远。

谢映容方才说的话在他脑海中晃荡。

情谊深厚,孟不离焦?

他只不过是被谢惜棠纠缠烦了,勉强答应了她的条件,践诺而已。

即便对她有所改观,又哪里能到情谊深厚的地步。

季驰唇角绷直了些,一手支在窗沿上,浑身又散发出那种对万事都不在意的冷淡。

他的变化谢惜棠自然看在眼里。

她余光扫了眼满面天真纯然,嬉笑着与季驰东拉西扯的谢映容一眼。

她的这位‘妹妹’,虽然心计手段平平,但在季驰的心理把握上的确炉火纯青。

三言两语便能挑得他冷淡下来,上马车这么久,也没见季驰看过她一眼。

谢惜棠面容微冷,随手将桂花枝抛出,丢弃到茶案上。

澄黄色的花瓣正巧抵在了季驰的袍袖边缘。

季驰顿了顿,看了她一眼。

谢惜棠偏过头,取了糕点来吃,只留给他一个白皙娇美的侧脸。

谢映容还在问:“今日是去何处练射箭?”

“金吾卫校场。”季驰答得漫不经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怎么一个人吃了?往常不都是与他分食吗?

谢映容惊讶地瞪圆了眼:“那等要紧之处,不是队内人员也可以进去?”

“同统领说一声便可,那里弓箭的样式和靶子多,多作兵士操练之用,算不得什么机密。”

季驰眼睁睁看着谢惜棠慢条斯理地吃了三块糕饼,拿起帕子拭了拭唇角,随后合上盖子,半点要分享的意思都没有。

谢映容恍然般拍了一下手,欣喜道:“我记起来了!金吾卫的统领不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季驰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道:“你话怎么那么多,吵死了。”

谢映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因为她人设的原因,季驰与她相处时一贯都是直来直去。

但仅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可以说是独特的情趣,有外人在场便显得有些难堪了。

尤其是谢惜棠此刻还状似维护她般接了口。

“季世子火气这般重,不若喝口茶去去火。”


“寻到人了吗?”

“东边院落都检查过了,还是未曾。”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氏神色灰败,伯爵夫人叹息了一声:“只能天明去报官了。”

谢家大小姐谢惜棠与季世子的婚约,京都官眷人人皆知。

一个从四品官员的女儿,能嫁给世子做正妻,曾妒红了无数闺中待嫁女子的眼眶。

人人都说谢惜棠是个好命的。

可如今看来,这姑娘还是福薄,承受不住这滔天的气运。

明明距离婚期只一年不到,竟然折在了今日。

“多谢各位今日相助,”秦氏面色苍白,强撑着行了个礼,“这份恩情,谢家必定铭记于心。”

众人面露不忍,纷纷过去搀扶,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处的寂静。

身穿黄色僧衣的小僧人快步赶来:“找到了,找到了!”

“太好了,当真是菩萨庇佑,小师傅,还请您快快带路!”

秦氏与谢映容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

这场局,她们赢了。

如今的谢惜棠不过是瓮中之鳖。

一众贵女命妇们跟随着前往。

弯月高挂,乌云隐蔽,初秋的风带着寒意,吹动枝叶哗哗作响。

手上提着的灯笼险些被刮灭,一女子忍不住嘀咕道:“这般黢黑的夜路,谢小姐当真是好胆量,竟敢孤身行走。”

另一人附和:“即便是在皇寺,师傅们也都是男子,遑论还借宿了些外客,着实有些失了分寸。”

“失踪了近一个半时辰,也不知谢小姐究竟有何要紧之事,还不告知长辈,不带上婢女仆从,莫不是......”

眼见着众人议论的方向越走越偏,秦氏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谢映容声音哽咽,带着些气怒:“我长姐定是事出有因,诸位方才相助之情我心怀感激,但还请莫要妄加揣测,污人清白!”

“谢二娘子莫要动怒,事实如何,等地方到了一问便知,”伯爵夫人顿了顿,望向黄衣小僧人,“小师傅,为何我等走了这般久还未到?你是在何处发现谢小姐的?”

小僧人指了指面前的建筑:“已然到了。”

面前的建筑只一层高,略显破旧的木门虚掩着,秦氏急匆匆冲上前,猛地推开门:“棠儿!”

众人看清眼前的场景皆是吓了一跳。

少女鬓发歪斜,额发散乱,眼眶通红,显然是狠狠哭过,素雅的衣裙上满是褶皱,裙摆上还有许多破损的痕迹。

眼尖的人借着月色望见了裙上的血渍,倒吸一口凉气。

......这等落魄的姿态,谢小姐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秦氏眸中闪过精光,面上立时捏出一副哀恸万分的模样,哭泣着抱住她:“我的孩子,你怎弄得如此狼狈,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惜棠咬着下唇,眸中泪光闪动,身体往后畏缩躲闪,支支吾吾不愿言语。

这副模样更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想。

谢映容也抹着眼泪,涨红着脸义愤填膺:“长姐,那贼人现在何处?你莫怕,谢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谢惜棠眼睛微微睁大,连连摆头:“......没有,没有贼人。”

秦氏满眼爱怜地抚摸着谢惜棠的头发,俨然一副慈母做派:“棠儿莫怕,母亲在这里,定然会为你做主。无论如何,你都是谢家的女儿,谢家会护你周全。”

跟过来的命妇贵女里,有人悲伤,有人怜惜,但更多的却是嘲讽。

议论声掩都掩不住。

“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瞧瞧,这不就跌下来了?”

“她已经够好命了,季世子是怎样的人物,她的身家便是做妾都够呛,能与季世子绑在一起十几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难不成真妄想能做正妻?”

“你们小声些吧,她到底是受了罪。”

“你倒是好心,但看事情未免太浅。这里可是皇寺,若不是她主动出门,故意避开长辈与婢女,怎会发生这等丑事?说不定不是被害,而是主动通奸。”

“阿姊说得有几分道理,只怕是情郎察觉有人来了,匆匆逃跑,这才只留了谢惜棠一个人在此处。”

“唉,可怜凌王府这样的名门,竟要因为这样的女子败坏了声名。”

秦氏心中愈发得意,攥着谢惜棠的手臂都用上了几分狠劲,哀切道:“棠儿,你快些说啊,你这样岂不是在熬母亲的心!”

屋内乱糟糟吵哄哄一片。

黄衣小僧人无措地挠了挠头,茫然道:“她只是在此处念经祈福而已啊。”

堂内静默了一瞬。

秦氏扯了扯嘴角:“小师傅,我知晓你是为了宽慰我等,但比起掩盖真相,我这个做母亲的更希望找到残害我女儿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伯爵夫人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

另一位宗妇道:“秦夫人的贤名我早有耳闻,今日才知所言非虚,当真是将前头的孩子视如己出,谢大人能娶到你,当真是有福气。”

秦氏苦笑:“我要这贤名有何用!我宁愿落一身恶名,换我棠儿平安无虞!”

谢惜棠缩了缩肩膀,呐呐道:“母亲,我的确是在此处念经祈福。”

众人怜悯地望着她。

秦氏痛心疾首:“棠儿!无论你经历了什么,谢家都会护着你!你若再不说实话,那贼人只怕要逃出皇寺、逃出京都,再也寻不到了!”

谢映容也劝道:“长姐!那样歹毒凶恶的贼人,你何必替他做掩饰!”

一向来看不惯谢惜棠的女子高声道:“莫不是真的是情夫,见被发现跑路了吧?!”

谢惜棠脸色涨红:“没有,不是的......”

秦氏还要再劝,一道清润的嗓音从后方响起。

“她的确只是在此处念经祈福。”

“莫要胡......”秦氏的声音顿住了。

所有人都收敛了自己的神色,虔诚恭敬地朝年轻僧人合手行礼。

“镜明大师。”

“见过镜明大师。”

年轻大德念了声佛号,如霜的月色镀在他身后,愈发衬得他清冷似雪,凛然不可侵犯。

“此处是门内弟子做功课用的小佛堂,女施主一个多时辰前来到此处,说要念经祈福,是小僧为她开的门,并无贼人出没。”

谢映容:“那、那我长姐怎会如此狼狈,裙上还有血迹?”


谢映容自然知晓面前之人轻易得罪不得。

雍朝崇尚佛教,静安寺又是万寺之首,声望极高。

这位镜明大师,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有慧根。

九岁便熟读经义,能与住持对答,十二岁便能开坛讲经,惠泽信徒。

在《娇宠》这本书中,镜明顺利地继承了住持的衣钵,被奉为国师,信徒遍布四海。

在谢映容原本的计划中,她是打算用几千年文化遗留下的那些佛偈名语,震撼这位镜明大师,好好刷一番好感度,借着镜明的声望,给自己镀镀光的。

可眼下,她已经无暇顾忌那么多了。

这个机会太难得,谢映容不想错过。

至于镜明大师的解释,谢映容并未相信。

她清楚地明白谢惜棠是这本书的女主,女主光环重,引得这位大德为她说些好话也不稀奇。

谢惜棠狼狈的外形、裙上的血迹以及支支吾吾的表现都不是一句祈福念经能够解释得了的。

今夜冒犯了镜明大师,往后还有机会补救;但要是轻轻纵过了谢惜棠,下一次的良机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了。

在听了谢映容的质问后,镜明大师并没有立即作答,只是用那双清冽的凤眸看了谢惜棠一眼,垂首,又念了声佛号。

如此表现让秦氏母女二人心中大定。

秦氏松了一口气,开口道:“镜明大师的话,我自然是无有不信的,只是棠儿,母亲不明白,为何你白日里不祈福,偏偏要等到深夜?还非要避开婢女?”

“母亲听到你失踪的消息,登时心都要吓掉了,生怕你有个万一,届时我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有何颜面面对谢家的列祖列宗?”

谢惜棠顶着众人或怀疑、或责备的眸光,愧疚地低下了头,泪珠一颗颗砸在地上,纤弱的肩膀发着抖,声音呜咽。

“我来此处是为了祭拜亡母。”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连秦氏的面皮都一时僵住了。

她暗自恼恨,这小蹄子果真是个有心计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叫别人猜测她这个继母面善心狠,吓得原配子女连祭拜母亲都不敢?

她多年来经营的好名声只怕要被这小贱人毁于一旦!

秦氏正要解释,谢惜棠却突然跪在了地上,双手巴巴地扯着她的衣袖,泪眼朦胧地望着她。

“这段时日以来,我常常梦到娘亲,她瘦削了许多,总是在垂泪。我担忧她在地下过得不好,想着静安寺福泽深厚,菩萨佛祖定然灵验,这才动了心思,为她在此处祝祷祈福。”

她侧过身子,众人这才望见搁置在长条桌案上的香炉,几柱线香已经燃了大半,显然是烧了好些时候了,这谢小姐所说的念经祈福的确不虚。

众人望向秦氏的眼神就不那么对劲了,尤其是方才夸过秦氏的那几位宗妇,脸色更是复杂难言。

秦氏心神微乱,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太妙,然而已经走到这一步,形势不允许她就此罢手,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露出一个笑。

“你这孩子,何必这般藏着掖着?我向来疼你,你若同我坦白说了,我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谢惜棠红着眼眶,仰起一张满是湿意的小脸,孺慕道:

“母亲自然是疼我的,只是棠儿也敬重母亲,怕母亲多思,不想教母亲伤心。棠儿愚钝,自以为偷偷祭拜亡母,是两全的好法子,谁料不仅让母亲挂心,还惊扰了夫人们,棠儿实在是有罪,该当责罚。”

如此赤诚的孝心,又有谁真的能狠下心去责怪她呢?

在场的命妇们皆生了子女,做母亲的,不就是盼着孩子们懂事孝敬、承欢膝下吗?

那点儿被扰了好眠的恼意早就烟消云散,如今再看谢惜棠,那是越看越可心。

谢映容牙都快要咬碎了,藏在袍袖下的手指不甘心地攥成拳头,声音里都带了两分咄咄:“那长姐身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婢女说她喝下了药,既然喝下,又怎会安然无事?

这血迹定然是被人破瓜时留下的!

伯爵夫人微微皱眉,她也是自幼丧母,方才谢惜棠的一番话触动了她的情肠,让她对谢惜棠满是怜惜。

再看谢映容便觉得不对味了。

之前还一副关怀长姐的做派,可细细品味,却满是诱导,如今事情已明,又抓着血迹不放。

若是真心关怀,此刻当大事化小,扶着长姐回去休息才是,又怎会跳出来作此问?

伯爵夫人见多了宅院里的明争暗斗,转瞬间便想明白了。

她开口道:“夜路昏暗,我们这么一群人,提了好些个灯笼尚且走得艰难,更遑论孤身一个小姑娘了,磕着碰着也是正常。夜色已深,既然事情明朗,便都散了吧。”

谢映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晓大势已去,可就是不甘心!

谢惜棠羞怯地笑了笑,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将搁置在蒲团边上的竹篮提了起来,揭开遮挡的罩布,露出里面的线香。

“我曾听闻,若用至亲之人的血浸润线香,再予以点燃,能起到安抚魂灵的作用。虽不知真假,但做女儿的实在不忍娘亲泉下受罪,便放了些自己的血。”

伯爵夫人凑近去看,里头俨然放着数十支染了血的线香,大为感怀,眼眶都湿了些,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当真是个好孩子,取了这般多的血疼不疼?我那儿正巧有上好的创药,定不会教你留疤。”

伯爵夫人转身浅笑了下,语气不冷不热,对着秦氏道:“那这孩子我便先带回去上药了,秦夫人放心,稍后定会派人安全护送回来。”

秦氏哪有拒绝的余力,勉强扯出一个笑应下了。

“镜明大师,我等便先告退了。”

谢惜棠乖巧站在伯爵夫人的身侧,离开前,转头回望了一眼。

镜明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少女形容狼狈,小脸苍白,唯有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明亮若星,冲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镜明垂眸,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阿弥陀佛。”


谢惜棠讨厌被占有。

倘若昨夜谢星凛对她有一星半点的冒犯,她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就算他未来多么有实力,能给她提供多大的助益,她也只会将人逐走,带离京城。

可是他没有。

哪怕忍到全身都是湿汗,额角青筋直冒,他也还是顺从乖巧地听着她的话——不许动,也不许叫。

只会红着眼睛咬着下唇,任凭她将他弄得乱七八糟。

她哪里会怪他,她只觉得他合心意得不得了。

谢惜棠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凑近了些:“怕我不要你?”

少年惊慌地看向她。

谢惜棠藏起来的恶劣念头蠢蠢欲动,指尖一下又一下划过他下唇上的伤口。

那是他为了忍耐,自我折磨留下的痕迹。

刚愈合上的伤口再度被揉开,细小的血珠渗出。

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挂着娇美动人的笑:“再哭一次,像昨天那样,我就原谅你。”

少年瞳孔微缩,清隽俊秀的面容涌上错愕。

他恍然地看向少女。

依旧是那张明媚的脸,这张脸曾经挂着温和的笑意,柔声将自己从泥沼中拉出,给了他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予了他不可求的尊严。

可也是这张脸,挂着娇美却戏谑的笑意,提出了玩弄般的要求。

谢星凛喉结微滚。

他本该失望沮丧的,可他反倒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兴奋,连血液都在微微沸腾。

他好像,看到了她真实的另一面。

他会是唯一一个窥探到的吗?

漂亮娇媚的少女就连提出无礼要求的时候都让人生不起抵触,只会让人心甘情愿地去满足她。

谢星凛眼睫颤抖得厉害,绯色顺着他的脖颈一直蔓延到了耳垂、面颊。

他主动让指尖戳得更深了些,眼睛像是一泓晃动的湖水:“那就,请小姐弄疼我。”

——

郑国公府的帖子送到了谢府。

百年世家根基庞大,郑国公还是当今太傅,曾在国子监任职,门生满天下,在仕林中颇受追捧,想来老夫人的寿宴会办得极为热闹。

谢惜棠有心探寻,也只得了个“郑国公幼女与刑部尚书之子缔结婚约,下个月即将成婚”的消息。

想来苟合之人并不是明面上的未婚夫,否则即便被发现暗中苟且,也不至于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只可惜她前世浑噩,无法得到更有用的信息。

这些天她除了赴季驰的约外,其余时间都用来翻看医书,尤其是年老之人惊厥部分,更是翻阅了一遍又一遍。

若能救下老夫人,也算积德了。

寿宴当天,谢恒与秦氏带着她和谢惜棠前往赴宴。

这样的场合,带上各家适龄的儿郎女娘已然成了种不用言说的默契。

宗妇们各自相看,若有顺眼的,便会让小辈们相处一会儿,合适的话便可商议婚约。

谢映容已经及笄,婚事还没着落,季世子家世固然是千好万好,到底是和谢惜棠定下来的婚约,能不能抢过来还是两说,秦氏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以谢映容今日早早便起来打扮,端得是俏丽可人,优势被尽数放大,连谢惜棠都没忍住多往她脸上看了几眼。

她的目光掠过谢映容眼角那道略长的黛色,心道从未见过京城贵女在此处做妆点。

莫不是谢映容那个世界特有的妆扮习惯?

细看来其实她的脸上好几处都有细微妆点,乍一看并不明显,但美貌度确实拔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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