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蕊中的纳米机组，视网膜上立刻叠加出整座城市的宫颈黏液导航图。

冷却塔方向传来宫缩警报。

顾真抱着持续异变的克隆体冲出电梯，发现走廊已蜕变为输卵管的黏膜褶皱。

穿着防护服的清洁工正在擦拭着床图腾，他们手中的消毒液瓶赫然是缩小的人造子宫培养舱。

天台狂风裹挟着骨灰。

顾真看见实习生们被钉在考勤机十字架上，他们伤口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加密的生育津贴数据流。

当她将克隆体抛向云层，婴儿突然展开甲骨文编码的翅膀，将整个朝霞染成带铜锈色的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