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小说》,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娇儿真乖,好想今日就将娇娇儿带回府上。”“关起来,锁起来,让娇娇儿眼里只有孤。”晚寻楠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目光沉冷,看上去不像玩笑。经过昨日白天与今晚的恐吓,晚寻楠相信容桓做得出来。她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抖着声音强装镇定着说:“殿下不是说等我到及笄吗?”“只有几日了,殿下是等不及了吗?”容桓垂着眼,轻呵了声。“娇娇儿这意思是,及笄了便随孤回府?”“还是想着,借着这半月多些时间闹点什么幺蛾子?”他的手掐在她的腰上,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晚寻楠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可自己却麻木得好似察觉不到痛感。心中那股被压迫着的窒息感越发强烈,感受到容桓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在容桓彻底爆发之间,终于用力地点了点头。可容桓身...
《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小说》精彩片段
“娇娇儿真乖,好想今日就将娇娇儿带回府上。”
“关起来,锁起来,让娇娇儿眼里只有孤。”
晚寻楠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目光沉冷,看上去不像玩笑。
经过昨日白天与今晚的恐吓,晚寻楠相信容桓做得出来。
她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抖着声音强装镇定着说:
“殿下不是说等我到及笄吗?”
“只有几日了,殿下是等不及了吗?”
容桓垂着眼,轻呵了声。
“娇娇儿这意思是,及笄了便随孤回府?”
“还是想着,借着这半月多些时间闹点什么幺蛾子?”
他的手掐在她的腰上,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
晚寻楠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可自己却麻木得好似察觉不到痛感。
心中那股被压迫着的窒息感越发强烈,感受到容桓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在容桓彻底爆发之间,终于用力地点了点头。
可容桓身上冷意未消,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晚寻楠。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将她逼迫到了极点,却还是不满她光点头不说话的动作。
他迫切地想得到她的一个承诺。
晚寻楠想往后退,身后的容桓像一堵肉墙一般死死地抵着她,将她所有能后退的退路都堵死。
良久之后,一道压抑的声音才从晚寻楠的嗓子里发出:
“殿下,您等我及笄,及笄之后,我随您回府。”
容桓搂住她腰身力道重了重。
掐得她几乎喘不上来气。
她忍住从骨子缝里钻出来的颤栗感,直视着容桓那双淡漠的双眼。
她看见容桓眼睛里泛起的波澜。
她低声道:
“殿下要我,是我的荣幸,感恩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闹什么幺蛾子。”
容桓幽暗的目光落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牵了牵嘴角。
带着些冷意的手落到了她的唇上。
怜爱地上下抚摸着。
“这张嘴说的话真甜。”
“孤想尝尝,当真有那么甜。”
晚寻楠惶恐极了,睁大眼摇了摇头,“我感染风寒还未好,怕将病渡给殿下了。”
“日后再亲好不好。”
容桓的目光幽暗。
他本是想等她主动,可眼前粉嫩的唇上下翕动,他甚至听不清晚寻楠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满脑子只剩了个想法。
亲上去。
他一手捏着晚寻楠的后脖颈,按着她的脑袋靠向自己。
粗重的吻就落了下来。
“唔……”
他亲吻着她嘴唇的力道有些重,晚寻楠挣扎着双手用力抵在他肩上,想将人推开。
被容桓大手握住反剪在身后。
与此同时,不容抗拒地抵开晚寻楠的齿关,惩罚性地轻咬了口,
疼得晚寻楠眼角染上白雾。
察觉到晚寻楠浑身发软,没了反抗的力气,容桓这才安心地享用着眼前的美味。
步步深入。
直将晚寻楠嘴唇吻得生疼,舌根发麻。
容桓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这是他们两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亲吻,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
甜得发齁。
晚寻楠眼底白雾越来越重,直到几乎快窒息晕在容桓怀里,容桓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因为这场激烈的亲吻,晚寻楠苍白的脸上终于带了些红晕。
那原本娇嫩的粉唇被容桓亲得又红又肿。
容桓笑得有些恶劣,拇指按着她肿痛发麻的嘴唇。
“娇娇儿的味道果真如孤料想的那般,好甜。”
“怎么办,真的好想马上就带娇娇儿回府……”
他沉沉地笑着看她,薄唇轻启,将剩余的话吐出。
“祖母一早便为娇娇操持这些事,祖母受累了。”
晚老夫人有些疲惫地靠在软榻上,牵过晚寻楠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笑着问她:
“今儿怎么不拒绝谢家夫人了?”
“你答应了谢夫人,曲逸那孩子怎么办?”
被老夫人拉住的手蓦然紧了紧。
晚寻楠赶忙低垂住眼眸,才勉强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不开心。
抬头笑盈盈地回老夫人:
“祖母不是总希望娇娇嫁得好嘛。”
“我这些日子思索了很多,表兄他出生低微,前途未卜,我又何必赌他未来一定出人头地,错过本就优秀的谢将军。”
她说得诚心实意,半点看不出端倪。
倒是让晚老夫人愣了愣。
浑浊的目光凝视着晚寻楠,看了很久,才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晚寻楠的手。
“祖母不是希望娇娇嫁得好。”
“祖母是希望娇娇以后过得幸福。”
晚老夫人情真意切的话落到晚寻楠耳中,她一瞬便红了眼眶,轻轻咬着舌尖才勉强压下泪意。
鼻头微酸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抽动鼻子。
又抿着唇勉强地笑道:“祖母别担心,娇娇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老夫人终究是老了,晚寻楠陪着说了一会话后就精力不济,让晚寻楠先行离去,才慢慢地回到榻上休息。
翌日午时。
晚寻楠闲来无事,打着精神在屋中描摹字帖。
就见小禾慢吞吞走进来,弯腰低头附在晚寻楠耳边轻声道:
“小姐,表公子求见。”
晚寻楠握着笔的手顿住了。
鼻尖狠狠地戳在宣纸上,氤氲出一大片的墨迹。
一张字帖就这样废掉了。
晚寻楠的指尖捏笔捏到发白,嘴唇绷得很紧。
小禾也不出声,陪着晚寻楠就这样沉默着。
良久,才听见晚寻楠艰涩难安的声音:
“不见,就说我有事在忙。”
不去见,曲逸就不会因为她陷入危险之中,她也不会觉得难过。
小禾明白晚寻楠的想法,直起身子快步走出去回话。
外面,得到回复的曲逸一阵失魂落魄,努力地深呼吸了几口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娇娇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小禾睫毛抖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曲逸的话。
想了想,才低声道:
“没有,小姐确实是有些忙,不方便出来见您,还请表公子见谅。”
“没关系。”
曲逸笑着打断了小禾的话,从身后的摸出了个小匣子递给小禾。
“上次来得匆忙都没给你家小姐带礼物,这是我在西街那边见到的小饰品,应当很配娇娇,你把它交给你家小姐。”
小匣子递到小禾手上,小禾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一般抖了抖。
随后抬起头来朝曲逸讪笑了一下。
“那奴婢就替我家小姐谢过表公子。”
小禾回到栖霞苑的时候,晚寻楠还坐在书桌前发呆。
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下晕开的墨迹,好半晌都没有动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禾将小匣子放到晚寻楠的面前,刚好压住那团墨痕。
晚寻楠这才回过神来,视线落到眼前褐色的小匣子上,有些疑惑地问:
“这是什么?”
“表公子说是给您的礼物。”
晚寻楠垂着眼,轻轻抽开了盖子,便看见里面放着的一对绢花对钗。
嫩粉色的桃花下缀着饱满圆润的珍珠流苏。
很漂亮,很活泼。
是晚寻楠向来喜欢的小玩意。
心中又是一阵闷痛,一股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晚寻楠皱紧了眉头,将盖子重新盖了回去,偏过头将匣子交给小禾。
一直走出去好远,晚寻楠还是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她。
明明衣服穿得很厚,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她。
如芒在背的感觉。
走到庄严的大雄宝殿前时,小禾收了伞,晚寻楠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方才见到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视线范围内了,晚寻楠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小禾,便踏入了殿中。
她先虔诚的双手合十的朝殿中巨大的金身佛像鞠了一躬,而后在佛像前的软垫上跪了下来。
身侧是穿着金色袈裟的老方丈,洗礼般的诵经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晚寻楠缓缓的闭上了眼。
晚寻楠此次来普济寺,主要是为了替过世的母亲诵经祈福。
其次是寻得一片安宁。
她父亲是当朝丞相晚霄,她身为丞相嫡女,按理来说日子并不会太难过。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
五年前母亲亡故后,晚霄便立马娶了后母进门,那后母还带着个比她只小半月的女儿,气得她连夜收拾了行囊前往临安外祖家。
这一住便是两年,直到两年前才回京。
她与后母相处的时间不多。
后母在外人口中,向来是温婉善良的。
许是太过思念母亲,晚寻楠只觉得她虚伪,半点也不想和她待在一处。
便借着这个理由来普济寺住了半月之久。
晚寻楠在殿中一直跪到了午时,老方丈已经下去了,换了个小沙弥前来收拾东西。
晚寻楠已经在普济寺住了半月,这小沙弥见着晚寻楠,先是朝她笑了笑,又低下头去收拾着垫子。
从垫子上起来的时候,晚寻楠的双膝都已经有些酸疼了,她龇着牙揉着自己的膝盖,忽然听见小沙弥提醒的声音。
“晚施主,今日太子殿下孤身前来,住到了您隔壁的禅房,您出入时多注意些,别惹恼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晚寻楠瞪大了眼,轻声叫唤了声。
她忽然想到了今早出门时,遇见的那个撑着墨伞的男人。
她走时匆忙,可男人那双清浅冷淡的眸子,却仿佛刻在她心中了一般。
晚寻楠摇了摇头,将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甩在脑后,双手合十地微微低头朝小沙弥道谢。
“多谢师兄,我会多加注意的。”
小沙弥离开了,晚寻楠抿了抿唇,也走出了大殿。
缓缓踱步回到普济寺的偏殿时,晚寻楠的脚步忽然在院子里顿住了。
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紧锁着的那道门。
太子殿下。
晚寻楠在心里反复的念着这个称谓,正欲移步进门时,那紧锁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此时是午时,屋子里并未点灯,有些昏暗。
那身姿卓越的男人,就是从昏暗中走出来的。
身后披了件黑色的鹤氅,身姿挺拔如松,姿容无双,周身的气质更是清雅矜贵。
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
晚寻楠没想到他会突然从房中出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在原地,忘了行礼。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她,脚步顿住了,与她相隔了一段距离,在晚寻楠看不见的地方,目光却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他垂着冷淡疏离的眼,盯着静悄悄的女孩。
盯着盯着,唇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来。
两年未见。
她长这么大了,已是快要及笄的年龄。
再重逢,他以为他会责怪她的不告而别,可再见的那瞬间,心口像是被重重的砸了一下。
他发不起怒来。
只要她现在走过来,向他道歉,并承诺以后都在他身边,他就不计较她的不告而别。
容桓心里这么想着。
眼前的少女低垂着眉眼,乌发红唇,看上去格外的乖巧。
容桓等了许久,少女都并未说话,耳畔除了呼呼的风雪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薄唇紧抿,心底有压不住的愤怒往上涌。
容桓往晚寻楠的方向迈了一步,晚寻楠好似突然反应了过来,忙低下头朝他行礼。
“臣女晚寻楠见过太子殿下。”
她的嗓音里,并无他所想的亲昵。
满满的全是恭敬与疏离,看向自己的眼神也陌生得不得了。
容桓迈向她的脚步顿住了。
片刻后,从嗓子里溢出了声压抑到极致的笑声。
“晚寻楠?”
“姓晚,晚丞相的女儿?”
他笑得实在不算好听,落在晚寻楠耳中,反而有些刺耳得紧。
她微不可闻的蹙眉,不太明白眼前的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又忽然听见他寒凉的笑声。
“好样的。”
晚寻楠尚未来得及思索,容桓便已拂袖急步离去。
一直走了很远,回头再也看不见她时,容桓才从唇间溢出一声冷笑来。
两年未见,早晨哪怕是匆匆一瞥。
哪怕她的性子模样,皆与两年前有所出入。
可他依旧一眼便认出了她。
半是愤怒半是欢喜的等待着她归来。
未曾想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之间的承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死死的记着。
而她,早就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甚至都不必再问。
真是好笑。
容桓的眼中,渐渐漫上了肆虐的阴翳,暴怒席卷上了心头,怒得那眼尾也带上了薄红。
晚寻楠不明所以的进了屋子,接过小禾递来的竹筷,夹了口寺院里的斋饭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
小禾在一旁伺候着晚寻楠用膳,见着晚寻楠快要吃完了,才适时的出声道:
“小姐,太子殿下看您的眼神,看上去怪吓人的。”
晚寻楠敛着眸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又回想起了方才见到容桓时,他冷冽的目光。
片刻后,晚寻楠摇了摇头。
传闻里太子殿下性情温和,内敛克制,清高孤傲。
这样一轮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明月,如何会无故来吓唬她一个小姑娘。
定是小禾错觉了。
想通了这点的晚寻楠心中松了几分。
早晨醒得太早,用了午饭后,晚寻楠便有些昏昏欲睡。
那看不清模样的人再次入了她的梦中。
那人固执的拉着她的手,眼神阴鸷冷漠,口中说出的话也带上了威慑。
“娇娇儿,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回来若见不着你……”
“你就等着瞧吧。”
在种种惊惧与不安的情绪中,晚寻楠终于睡了过去。
而旁边的容桓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拇指将那腰侧的衣服揉得散乱,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一片漆黑中,他唇角勾出个诡谲的笑意来。
随后低下头,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到了晚寻楠的发间。
而后整夜良宵,一夜无梦。
晚寻楠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巳时。
她有些慌乱的坐起身来,用力的深嗅了几口,也没闻见昨晚朦胧间闻到的那股清香。
一把扯开被子,身上穿着的寝衣还整洁如初。
晚寻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还好,真的是做梦。
晚寻楠深喘了口气,翻身下床,谁知一脚就踹上了躺在床边地上睡得正香的小禾。
小禾本还在做美梦,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懵了,慢吞吞的睁开眼睛,从地上爬坐起来,昏昏沉沉的去看床边的晚寻楠。
“小姐,您怎么起了,时辰还早呢。”
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小禾有些腰疼,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小声嘟囔着。
晚寻楠皱了皱眉,透过窗户看着外边已经大亮的天色,轻声回道:“快巳时了。”
“巳时!”
小禾惊得一下爬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去看晚寻楠。
“小姐,我昨夜本来是坐在你床边守着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困意袭来,然后就睡了过去。”
小禾有些懊恼的按着自己的额角,不断在心中思索着。
她怎么就困成这样,一小会都坚持不住,直接倒在地上睡了呢。
她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吗。
随后又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声音有些紧张的问她:
“小姐,昨夜您可安好,没再做梦吧?”
晚寻楠整理自己衣服的手顿了顿。
听见小禾这样问,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后半夜她还是做梦了,她梦见太子殿下像个救世大侠一样降临在她房间里,将她恐惧的那些东西全部驱逐,然后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太子殿下的身形很大,手轻轻一招,搂住她整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太子殿下的声音也很温柔,一句句的低声轻哄,说:“娇娇儿别怕,孤在呢。”
不是。
晚寻楠有些脸热,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混乱的记忆排出脑袋。
她怎么会梦见太子殿下搂着她呢。
被太子殿下救了一次,便一遇见危险就想着他吗?
晚寻楠故作无意的低下头,囫囵说道:“没有,你先去看看今早吃什么,我要洗漱去了。”
说完不再管小禾,穿着鞋脚步匆匆的就去了屋后的盥洗室。
在盥洗室磨蹭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小禾已经将早膳摆好了,晚寻楠食不知味的用着早膳。
另一边,太子府。
小丫鬟将桌上的狼藉收拾了后,便低着头匆匆退了下去。
常在容桓身边伺候的乔公公掀开层层的罗幔,隔着珠帘终于见到了软榻上的容桓。
光看那表情,乔公公便知道容桓今日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太子殿下与皇上关系不好,也不愿住在东宫,便搬出宫另开府邸。
乔公公伺候容桓十几年了,很少在容桓脸上看见这么愉悦的表情。
他手执白玉棋子,落在玉质棋盘上,玉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来。
又敛着眸执起黑子。
虽是一人对弈,可棋盘上的白子明显被黑子所围剿,在容桓手中黑子落下时,白子败局已定,再无胜算。
黑子终于获胜,容桓心情愉悦极了,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乔公公赶忙替容桓将珠帘罗幔全部掀开,躬着腰跟在容桓的身后。
容桓此行是去书房。
毕竟他还“重伤未醒”着呢,自然不方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一切的事都交给谢濯清去干了,他可不得去书房处理处理堆积的公务。
容桓的书房是府内禁地,便是一直伺候着容桓长大的乔公公,也不能进去。
便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外等候容桓。
他低顺着眼,忽然听见容桓带着些期待的清冽声音。
“乔公公,若晚丞相家的大小姐来寻孤,记着第一时间通知孤。”
乔公公一愣,虽不明白容桓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违抗,赶忙低头应是。
容桓这一忙,便一直忙到了天黑,直到月上中天,太子府上下明灯如昼。
他搁下了手中墨笔,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最后站起身来,重重的将书房的门推开。
门外乔公公还站在那,看见容桓出来,赶忙行礼。
容桓眉眼冷峻,身上缭绕着丝丝寒气。
“她没来?”
容桓的声很冷,混着寒凉的冬夜,乔公公打了个哆嗦,忙回道:
“回殿下,今日并未有人拜见。”
他自然知道容桓说的“她”是白日他提及的晚大小姐。
可是今日别说晚大小姐了,没有半个人前来太子府拜见。
太子遇刺重伤的消息一出,朝中人人自危,生怕太子这位子坐不稳,明天就要换人。
如此一来,谁敢来太子府拜见。
就连来探太子伤情的人都没有。
容桓的眉眼间凝过一抹冷凝,微微攥紧了指尖,随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大步朝外走去。
乔公公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
“殿下,您要去哪儿啊,这夜这么深了。”
容桓走得急,听见乔公公的叫喊声,头也没回,只丢下一句:
“不必跟着。”
乔公公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叹了一声,面前人影闪过,他赶忙伸手一拉。
柯绥被乔公公拉住,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乔公公有些无奈,“不必去了,殿下出府了。”
两人同行了好一段距离,乔公公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声在柯绥耳边问他:
“听说殿下在普济寺上救了那晚大小姐一命,那天你也在,他们两是不是发生了点……”
乔公公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你也懂的表情。
柯绥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起初他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殿下定是对晚大小姐心有好感,可是哪个男子会半夜去吓心爱的女子啊。
他那夜听得清清楚楚,殿下将那晚小姐吓得呜咽不止,不仅不反思,反而还恶劣的笑了。
柯绥摇了摇头,不打算与乔公公说这事。
实在有损太子威名。
晚寻楠捧着那碗温热的药,并没有马上就喝下去。
她垂着眼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看了许久,久到她清晰的看见药碗中的自己的容颜逐渐平静。
才屏着呼吸,将那碗苦到发麻的药喝了下去。
“小姐,吃颗蜜饯。”
小禾看着晚寻楠苦得眼角泛红,有些心疼的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递了上去。
齁甜的蜜饯总算压住了些苦味,也压住了那股翻涌的恶心感。
太子府。
宽阔的练武场内两道身影交错,兵戈交错,发出阵阵金属碰撞的声响。
“砰!”
又一阵刺耳的碰撞声响起,柯绥手中的长剑被打掉在地,剑上未卸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
甩了甩手后,看向对面满脸冷凝的容桓。
他小心翼翼道:“殿下实在好身法,属下不敌。”
容桓眉眼间尽是冷恹与不耐,周身散发的寒意冻得柯绥一个浑身一颤。
“废物。”
容桓沉着脸收了手中的剑,薄唇轻掀,吐出的字句刺耳又恶毒。
柯绥不敢反驳,悄悄在心里嗯呐了声。
容桓解开紧束的宽袖,轻轻拍抚了一下,正欲离去,乔公公便脚步匆匆前来汇报。
“殿下,陈太医回来了。”
听着传报,容桓拍袖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眸光幽暗,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东西,片刻后,清淡的声音传出:
“领陈太医上慕卿殿。”
慕卿殿便是容桓住的寝殿,他与陈太医所说之事过于私密,在别的地方也不太方便。
容桓前脚刚踏入寝殿,陈太医后脚便跟了进来,将手中的箱子放下,先恭恭敬敬地向容桓行了大礼。
容桓一宿未眠,怒意与欲望交织了一夜,此时额角突突的疼,坐到了软榻上,按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耐道:
“她如何了?”
昨夜她说她的心上人不是他时,他气得几乎快发了疯 。
对待她也太过粗暴了些,直到最后,看见她本活泼灵动的双眼中,被浓烈的畏惧与恨意占据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惊慌胆颤。
他要的是她。
不仅是她的身子,更要她的心。
他要的是曾经那抹温暖他的阳光。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陈太医颤了颤,抬起头来朝容桓讨好的笑了笑,思索了一番,挑着些不轻不重的词朝容桓汇报。
“回殿下,晚小姐就是昨夜受凉又受惊,今日发了高热,臣已经开了药方,喝两顿就退热了,不必担忧。”
在容桓寒凉的目光扫过来时,陈太医又冲着容桓讨好的笑了笑。
“殿下,臣说话做事天衣无缝,定不会叫晚小姐瞧出半点端倪。”
听见晚寻楠发了高热,容桓按着额头的手指紧了紧。
有些烦躁的挥手屏退了陈太医,沉沉的吸了口气后,冷着脸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了那扇单薄的窗。
冬日冰凉的风吹了进来,扑打在容桓的脸上,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烦躁与阴暗。
指骨越蜷越紧,将那上号檀木窗棂掐出几个指印来,木屑戳入指尖,一抹鲜红从指缝中渗出,融入木头里。
容桓却恍若不觉。
咬紧下牙沉沉的闭上了眼。
可一闭眼,昨夜做到最后时,她那双水眸中深刻的绝望与恨意又清晰的浮现在容桓的脑海中。
容桓给她下了药,到最后的时候,她已无力挣扎,只用那样充斥着绝望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他心尖颤颤,整个人亦烦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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