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为了保护族人,选择独自引开狼群而受的伤。
那天夜里,他还发着烧,把我冻僵的手塞进他衣襟里。
<“小爷体温高……分你点阳气。”
我笑了,他这个人,坟头草三尺高了,嘴还是最硬的。
——谢云暮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指尖点燃幽蓝鬼火替我止血:“早说了你那情郎和姐姐,都是眼盲心瞎的东西。”
我沉默着,萧兆川已让我失望不已,可姐姐……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冷笑一声。
点燃蓝火在我溃烂的掌心画出血符。
“看清楚了,你每日咳的血都去了哪儿。”
水镜波纹荡开,映出营地密室。
阿袅正将金针刺入人偶心口。
那人偶穿着阿泱及笄时的杏色襦裙,脖颈挂着半枚碎玉。
那碎玉是萧兆川以为我是阿袅时,赠我的定情信物。
阿袅每刺一针,我指尖便剥落一片石屑。
我失神地看着指尖。
“我开始石化了?”
是,就在你还为她续命试药的时候!”
“她偷的不止你的命,”谢云暮拽开我的衣襟。
锁骨下的巫族圣纹正被黑气侵蚀。
“还有你替萧兆川挡箭的福报!”
眼前浮现出幼年时。
十岁生辰夜,阿袅笑盈盈递来杏花糕:“妹妹替我试药,往后我的福气都分你。”
糕饼落地砸出蛊虫,而我的喉管剧痛,已开始泱伤溃烂。
“她分你的从来不是福气,”谢云暮掰开我咬烂的唇。
“是蚀骨的咒!”
4祭台忽然炸裂。
萧兆川的剑锋直指谢云暮咽喉:“妖人竟敢用邪术诋毁袅袅!”
我挡在谢云暮身前,徒手攥住剑刃。
石化的指节在玄铁上擦出火星。
我轻声道:“萧兆川,我才是……”萧兆川瞳孔骤缩。
三年前“阿袅”在病中喂他汤药时腕骨有狼牙咬痕,而阿泱左腕也有疤痕……。
这是巧合吗?
萧兆川不敢相信。
一定是阿泱在骗自己!
“将军!”
副将踉跄跪地,奉上瓷瓶残片。
“袅姑娘中蛊,姑娘说……是阿泱指使谢云暮的……并且,医官说……说只有阿泱才能解蛊!”
5谢云暮不理会来人,自顾自打开一帘水幕。
萧兆川急忙离去的脚步紧急停下。
是阿袅的密室,里边满室人偶。
每个人偶都穿着阿泱不同年岁的衣物,心口插着金针。
最深处那具人偶的脸正在融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