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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全文免费

七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蔓蔓并没有吃的太多,她知道饿那么久乍然吃撑,胃是受不住的。乍然听闻徐昭月的话,一口汤差点吐出来......知道蠢还说?!“不若给妹妹单独迁一座院子,之前您和母亲不也是有个这个考量?说妹妹那个小厢房又冷又潮,当初若不是心疼温姨娘母女分别之苦,其实早该把妹妹迁出来的。”没见她这主意蠢,不要脸到是真的。明明当初让她龟缩在那个小屋子的人是徐家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瞧着温姨娘落魄了,便把什么都往温姨娘身上扔。徐蔓蔓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吱声,继续听徐昭月的大计。偏偏徐家人真捧场,都感觉这个计策最好,唯有国公夫人狐疑道:“那安排在哪呢?”如今府里可没有什么多余的院子给无关紧要的人住,每个院子都是有名有姓的。“女儿对面的院子不是刚打理出来么,一...

主角:徐蔓蔓徐昭月   更新:2025-02-27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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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蔓蔓徐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七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蔓蔓并没有吃的太多,她知道饿那么久乍然吃撑,胃是受不住的。乍然听闻徐昭月的话,一口汤差点吐出来......知道蠢还说?!“不若给妹妹单独迁一座院子,之前您和母亲不也是有个这个考量?说妹妹那个小厢房又冷又潮,当初若不是心疼温姨娘母女分别之苦,其实早该把妹妹迁出来的。”没见她这主意蠢,不要脸到是真的。明明当初让她龟缩在那个小屋子的人是徐家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瞧着温姨娘落魄了,便把什么都往温姨娘身上扔。徐蔓蔓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吱声,继续听徐昭月的大计。偏偏徐家人真捧场,都感觉这个计策最好,唯有国公夫人狐疑道:“那安排在哪呢?”如今府里可没有什么多余的院子给无关紧要的人住,每个院子都是有名有姓的。“女儿对面的院子不是刚打理出来么,一...

《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徐蔓蔓并没有吃的太多,她知道饿那么久乍然吃撑,胃是受不住的。
乍然听闻徐昭月的话,一口汤差点吐出来......知道蠢还说?!
“不若给妹妹单独迁一座院子,之前您和母亲不也是有个这个考量?说妹妹那个小厢房又冷又潮,当初若不是心疼温姨娘母女分别之苦,其实早该把妹妹迁出来的。”
没见她这主意蠢,不要脸到是真的。
明明当初让她龟缩在那个小屋子的人是徐家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瞧着温姨娘落魄了,便把什么都往温姨娘身上扔。
徐蔓蔓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吱声,继续听徐昭月的大计。
偏偏徐家人真捧场,都感觉这个计策最好,唯有国公夫人狐疑道:“那安排在哪呢?”
如今府里可没有什么多余的院子给无关紧要的人住,每个院子都是有名有姓的。
“女儿对面的院子不是刚打理出来么,一应俱全,妹妹过去就能住。”徐昭月说的眉飞色舞,显然是已经计划好了。
“不成,对面那个院子本就是为你祈福而建立的新院,怎么能用那个?”
大哥徐亦桉第一个开口反对。
徐蔓蔓惊讶于斯文清高的大哥难得的情绪失控,对她们口中的这个院子倒是产生了一些好奇。
“对啊三姐,那个院落还有国师大人亲手刻画的祈福阵呢,怎么能随意给旁人。”
徐亦洲第二个开口道。
他的情绪表达就比徐亦桉直接多了,直接把话甩给徐蔓蔓:“难道这就是你刚刚一直装可怜的目的?那座新院子先不说从设计到安置桩桩件件都包含着全家人对三姐的祝福,便是造价都已经达到了上百万耗资。”
话说到这里,徐亦洲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徐蔓蔓哪里配得上这样好的东西,家里人可以对她有些怜惜,毕竟血浓于水,但绝不允许徐蔓蔓越过徐昭月去,她这个灾星,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要给徐昭月遮风挡雨。
原本刚产生了一点兴趣的徐蔓蔓,听闻这院子还能与那个批命她是灾星的国师扯上关系,顿时没了兴致。
“老四,别太过分。”
“我知道你去赵国五年受了委屈,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怪着家里人,但是你总要让我们慢慢的补偿你。”国公爷话里也带着不赞同,刚刚那昙花一现的愧疚,像鳄鱼眼泪一样稀罕。
看他们三个人振振有词的样子,徐蔓蔓都被气笑:“我几时主动要过院子,这不是三姐话赶话的在提供策略么?”
争的那么激烈,搞得好像那院子已是她的掌中之物一般。
可是她只要一笑,脑袋就渗入骨头的疼。
老太太听的头疼,一锤定音道:“既然你们不舍得新院子,那不若让月儿明日搬迁到新苑,蔓蔓搬到月儿现在的院子里吧。”
“母亲,月儿现在的院子也是......”
国公夫人一听这话顿时也不干,对于徐昭月来说是旧居所,可跟府里其他人的院子比起来,一样算得上是奢华。
就徐蔓蔓这样的哪里配得上啊!
“那要不然把你曦华堂让出来?”
老太太没好气的开口,府里人多,空闲都的院子就那几个,还都是有主的。
左右不过个庶女,月儿如今运势高涨,徐蔓蔓都成现在这个惨样子了,还能翻出天去不成?把她迁到月儿对面,正好月儿那边有祈福阵,还能更好压制她。
国公夫人立即默然......
恰逢此刻,去请府医的丫鬟回来了。
本该时时刻刻守在府中的大夫,竟然那么巧合的在今日告了假,这里面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打死徐蔓蔓都不相信。
满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望向老太太,希望她拿个主意,然后徐蔓蔓就听到了一个最离谱的答案。
“蔓蔓,眼下已经宵禁,便是我们国公府也不能随意外出,再出去请大夫已是不可能,不若你今天晚上先忍忍,明日祖母一定给你请保安堂最好的神医圣手看伤。”
老太太捂着胸口,脸上全是愧疚。
可徐蔓蔓分明记得,有次徐昭月半夜不过有些流鼻涕,国公爷亲自拿着令牌去了宫里请太医看诊。
他们觉得,她身上这伤还能忍?
徐蔓蔓哑然失笑,看向这些所谓的家人,她真恨自己与他们流同样的血。
她最终还是先灰溜溜带着幼夏回了小厢房,老太太给了她好几瓶上好的金疮药以及跌打药酒。
这些东西,没一个能帮上现在的徐蔓蔓。
偏偏他们自以为给了她什么救命良药,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她,一定要记着按时涂抹药膏。
幼夏也在安和堂吃了东西,只是身上的那些皮外伤一时半会好不了。
徐蔓蔓到了屋子里以后,刚刚强行提起来的精气神,瞬间撑不住了。
伤处的疼,变成了麻,痒,胀!
“呕…噗!”
没由来的一阵咳嗽,让徐蔓蔓喉咙里一股热流上涌。
她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的鲜血被她吐出。
艳红的血落到地板上渐渐汇成小洼。
徐蔓蔓真的不想死,她想张口喊一喊隔壁间的幼夏,可张口就是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血洼中。
......
月如钩,已是后半夜了。
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摸进了徐家的院子,他们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厢房。
屋子里一片漆黑,唯有弥漫的炭火味冲的呛人。
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其他味道,已经和炭火味融合在一起了,熏的两个男人完全睁不开眼睛。
男人喉咙滚动了一下,忍不住皱眉,语气里满是不悦:“徐家就让她住在这个地方?岑堰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屋子又潮又湿,属于当库房老鼠都不会来转悠的那种垃圾屋子。
另一个男人显然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光景,徐家不是满京城号称嫡庶一般无二么,可这徐四小姐...瞧着主子就要发火,他小声回道:“属下查到的千真万确是这里。”
来的人正是白日里徐蔓蔓抵死不愿意也相认的上官寂。
想到那个敢装不认识他的小姑娘,上官寂就气的牙痒痒,他从西北昼夜兼程赶回来,就是为了她。
可她让他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什么......是她在跟别的男的谈婚论嫁!
那样一个没品的男人,连点担当都没有,秦王殿下越想越生气,今日他若是不见到徐蔓蔓,非得把自己逼疯不可。
所以他任性的来了!
“殿下,好像还有血腥气,从那边传过来的。”
上官寂正眯着眼睛分辨屋子里的情况时,忽然听到了侍卫的汇报声。
想到她的身体状况,他的心脏猛的一怔,难道她又受伤了?
上官寂再也忍不住心中焦躁,拔开了火折子,小小的房间一览无余,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尤为突出。
“蔓蔓!”
坑杀赵国数十万大军都没眨眼的活阎王,却在此刻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个姑娘时,没忍住红了眼。
大片大片的红色映入他眼帘,直到将姑娘翻过身来以后,他才看清楚了她脸上已经肿的青紫的伤口。
脑海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着上官寂,徐蔓蔓脸上的伤口,是被人生生打出来的。
她脸上已经是这样,那她身上还有多少?
“岑堰,去查!”
“我要让凶手碎尸万段,让他后悔这辈子来到世上,我要他......死!”

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头戴玉冠,满身的杀伐气息席卷了整个屋子。
整个大夏王朝有这样气势的年轻男人,唯有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妄想的那位。
方时璋这才反应过来行礼:“微臣见过秦王殿下!”
他跪的笔直,礼仪依然出众。
可到了男人跟前就算不得什么了,男人一身的杀伐煞气太过于浓烈,哪怕他生的极其好看,面若冠玉,英姿勃发,却依然挡不住在场每一个发自内心的恐惧。
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徐昭月,在男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抓紧了老太太的手腕,她这样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哪里见过这样杀气磅礴的男人,脸色一白,差点失禁!
“参见秦王殿下!”
老太太还算镇定,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位活阎王在府中,她反手也握住了徐昭月的手,妄图用这种方法给她心安。
国公夫人和方夫人以及徐亦洲脸色就难看多了,男人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剑,哪怕长剑并未出鞘,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腥味扑面而来,约是饮血太多导致的。
那是陛下御赐的天子剑,哪怕是上朝入宫也可以带着,区区一个徐家还不配阻拦。
他生来身份特殊,虽不是如今陛下的皇子,却有皇子的王位,甚至以“秦”为他做封号,那可是当初陛下还做皇子的时候,先帝爷给当今陛下的封号啊!他的父亲原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当年宫乱,先太子为了保护当今陛下被乱军砍死。
先太子妃带着遗腹子流落民间,一直到四年前才找回来,彼时当今陛下已经登基,他这个先太子的遗孤就略显尴尬。
可陛下不顾自己的名誉,甚至没顾及日后江山社稷的稳定,硬是把他接了回来,并且扛着满朝文武的否决,封为秦王。
秦王殿下上官寂,不仅有陛下的荣宠,四年前在那场明知必败的战役里,以两万对十万敌军大获全胜,才有了他今日的盛名。
满屋子人跪了一地,唯有徐蔓蔓没跪!
徐亦洲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还以为徐蔓蔓是被秦王殿下的威势吓得腿软了,心里不禁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王殿下一向残暴,又因为常年领兵在外的缘故,说一不二。
徐蔓蔓此刻掉链子,若是得罪了秦王殿下,岂不是要拉着徐家满门遭祸。
灾星果然是灾星!
“殿下勿怪,这是我四姐姐,刚从赵国为质回来,还不懂礼数,若是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徐亦洲诚惶诚恐的开口。
可男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忽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
他那双包罗万象的凤眼,明明掠过旁人的时候是带着凌厉决绝,偏偏落到徐蔓蔓身上的时候却是轻柔。
是......就是轻柔!
徐亦洲被略过去以后,就不敢再说别的话了,秦王留给他们的压力太大,如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顾不暇,也就没有力气再去管旁的闲人了。
徐亦洲咬着牙抬头看过去,这是第一次徐蔓蔓回家以后,他眼神里透出了担忧。
只是这份廉价的关心并没有让徐蔓蔓看见,如今她全部身心都已经被男人吸引住,根本不敢分心去关注别的什么。
眨眼间,男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徐小姐,你不认识本王了么?”
徐蔓蔓努力朝男人扯出来一个温婉的笑,听闻男人的话,她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其他还跪在地上的人,一瞬间也懵了。
就徐蔓蔓这个破烂货,还能跟秦王殿下是旧相识?
不过在场诸人如今只是敢想一想,并不敢把这些话说在嘴上,他们也不敢抬头,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个人的对话。
“徐小姐,你真不认识本王了?”
眼见着她不说话,男人眼神微眯,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危险。
下面跪着的这些人在心里忍不住的大骂徐蔓蔓不知好歹,殿下都询问她了,她还拿什么乔,他们这些人被秦王殿下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是没有瞧见不成。
说一句记得能怎么着吧!
就秦王殿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旁的人就算是远远一眼也是荣幸至极的事情,偏偏这个徐蔓蔓不识好歹。
“蔓......”
“臣女失礼,拜见秦王殿下。”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再也没了耐心,就要唤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徐蔓蔓立即打断了。
她哪里是被吓傻了,更不是什么拿乔,她完全是在纠结该怎么跟上官寂沟通啊!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碎嘴子!
听闻徐蔓蔓终于给秦王行礼,原本在地上跪着的那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徐蔓蔓跪下去的声音那么响,膝盖的骨肉与地板相撞的声音那么清脆,想来变态如秦王殿下,便是心里再有什么不满意,也不应该对刚立了大功回朝的徐蔓蔓有什么别的惩罚。
只是这些人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
就在她刚行完礼,跪下去的那一瞬间。
原本还脸色寻常的男人,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的手几乎是在她跪的那一个呼吸里往下捞,偏偏被徐蔓蔓给避开了。
上官寂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里全部变成了化不开的阴郁,他看见了徐蔓蔓掩藏在身侧的手给他比划了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手势。
哦,是不想暴露身份!
她与上官寂在赵国相遇,彼时她还是猪圈里的任人宰割的下贱货,他却是被赵国奉若上宾的绝世将才。
偏偏这人对她一见钟情了!
徐蔓蔓真是搞不明白,当时的她一身狼狈,蓬头垢面,浑身脏乱,他怎么就看上了她啊!
最初她还以为他只是拿她开玩笑,跟那些欺辱她的贵族没有什么区别,可后来看着他为她挡下一次又一次的折辱,徐蔓蔓才明白过来了他的心意。
只是,当时徐蔓蔓还记着自己与方家的婚约,而且对上官寂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所以当上官寂大灭赵国,说要带她去边关的时候,她想都没有想的拒绝了。
谁知道,这人也回京了。
不许她跪,也是当初上官寂给她下的死命令,那时候的上官寂说,她只要跪一次,他就潜入权贵府邸杀一人......
当时为了他的安全,徐蔓蔓才不得不同意下来的。

公子的声音还如五年前那样清越。
徐蔓蔓听见了他的声音以后,那颗原本跳动的心猛的一滞,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隔了五年时光......
可浑身上下的不适,方夫人在门外声音传进来的那一瞬间朝她射过来的冰冷目光,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早就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徐蔓蔓了。
如方夫人说的那样,或许她本就不该再拖累方时璋。
“时璋见过夫人,母亲......”
“还有徐四小姐。”
徐蔓蔓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的人已经进门了,他语调还是那么温柔,躬身行礼的时侯,衣带微动,处处彰显着矜贵。
她没敢抬头去看来人。
他应该是下了朝就匆忙赶过来的,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红色的官袍衣摆蹁跹。
“时璋是刚下朝么?”
国公夫人笑着询问,自他进门以后,方夫人就不再言语了,显然是不想当着方时璋的面讨论这件事情。
国公夫人自然不想让徐蔓蔓退婚,方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方时璋却年轻有为。
国公府不想放过这样有能力的女婿,徐蔓蔓嫁过去,日后既不会越过月儿,又因为有方夫人的存在也不会过的很舒心。
当初给月儿和徐蔓蔓批命的国师说过了,只要徐蔓蔓这个灾星过的不好,她的月儿往后余生才会更加的前途昌盛。
“听闻四妹妹回京,昨天本该过来探望的,不成想公务繁忙,便拖到了今日,还请四妹妹见谅。”
被人都点到名字了,徐蔓蔓再不抬头就不礼貌了,她脸上露出来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只是话里却透着疏远:“谢谢方大人关心,劳烦您公务繁忙还惦记着我。”
她终于看清楚了穿官袍的方时璋是什么模样。
五年前他才参加科考的时候,她就幻想过是什么样子,如今一观,果然如她想象中的那样衬他更加的温润如玉。
“五年不见,四妹妹清减了不少。”
方时璋眼神里隐隐有怜惜闪烁。
只是徐蔓蔓说的话太过于疏离,让原本还想说别的什么的他,只说了一句就闭上了嘴,再看向徐蔓蔓的时候,眉眼里已经带了几分不理解。
国公夫人瞧着他们郎情妾意的场面,笑着跟方夫人说:“老姐姐你瞧瞧,这么一对苦命的鸳鸯好不容易才又见面,你怎么舍得再让他们分开?”
国公夫人这句话本来是想打消方夫人的念头,可谁料这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让原本就神色郁郁的方夫人立即炸了。
“我儿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四品侍郎官,什么苦命鸳鸯,若是没有你们徐家这个破烂货,我儿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却还无妻无子,若不是担心徐四姑娘是为国为质,那个时候我们退婚会累及我儿官声,你以为我们会现在才来吗?”
方夫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她是后来方时璋中举做官以后,才成了官太太,从前都是在市井中过日子的。
刚刚顾着方时璋的脸面,她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又被国公夫人提起这个,顿时憋不住心里的话了。
尤其是国公夫人这副施舍的态度,就好像让他们分别,当初让徐蔓蔓代替徐昭月去赵国为质的罪魁祸首是她一样!
“当初是你们方家上赶着来我们徐家结亲的,五年前也是你们方家自己为了名声不想退婚的,如今我四妹已然归来,你们却上门说这种可笑至极的话,好没道理。”
方夫人的话才落下,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身影携另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进了门。
是徐昭月和徐亦洲来了。
原本就感觉气氛不对的徐蔓蔓,听见徐昭月的话,顿感不妙。
方夫人最初只是有些生气徐家的隐瞒态度,徐蔓蔓毕竟在敌国五年,她此番上门也不见得是真的要解除婚约,不过是想跟徐家再讨价还价一通。
方家根基薄弱,方夫人是盯上了徐蔓蔓的嫁妆!
可如今听闻徐昭月一个小小年纪的丫头片子都敢直接反驳自己,顿时压不住自己上涌的火气:“是是是,是我们方家高攀了你们国公府,这门亲事我们方家要不起,那我今日就来你们家退亲,你们家怎么还不愿意了?”
“不就是看准了徐蔓蔓现在身子名声都破烂不堪,便是硬塞给旁人家,人家都不要,你们才想死命扒着我家时璋的!”
方夫人直接把徐家脸面丢在地上踩了几脚,她泼辣无礼的模样吓到了徐昭月,原本说话就有些中气不足的徐昭月,这下脸上直接一片骇然。
国公夫人豁然起身,已经做好了逐客的准备,之前方夫人说的再过分她都没有当回事,可眼下这个女人竟敢吓唬月儿......
简直不知死活!
徐亦洲当即挡在了徐昭月面前:“方夫人这话就说过分了吧,我三姐姐在跟你就事论事,在跟你讲道理,你何故平白就恐吓于她!”
徐亦洲维护的姿态那么强势,可方夫人言喻之间贬低咒骂的人是她徐蔓蔓。
她被人评论的一无是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为国为民才去赵国为质子的,她走的时候全城百姓都在心疼她年少流落异乡。
他们哪一个不是在赞扬她的大公无私!
可现在,这五年的经历成了他们用来伤害她最锋利的凶器。
徐蔓蔓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是被方夫人这些侮辱至极的话刺激到了,还是因为徐亦洲对徐昭月的那般细致维护。
她咬着自己嘴巴里的软肉,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听到了方时璋的话。
“母亲,您说的话确实过分了。”
方时璋一双温润的眼睛带着气愤看向方夫人,让原本在情绪崩溃边缘的徐蔓蔓稍微缓和了一些。
起码方时璋还是从前的方时璋!
他还是会维护她的!
徐蔓蔓就像溺水的人终于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抓住浮木一般,忽然又对自己一开始面对方时璋时的冷淡感到后悔。
方夫人被方时璋反驳可比面对徐家人的问责时生气多了。
就这么一个破烂货,也值得儿子上心?
就在她又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方时璋又开口:“徐三小姐也是好意为妹妹鸣不平,母亲怎么能对三小姐这样无礼?”
所以他是为了徐昭月才反驳方夫人的?
徐蔓蔓茫然的看着方时璋,牙齿一瞬间咬破了软肉,血腥味冲击着她每一个感官。

“我的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方夫人脸上都带了错愕。
所以,从始至终方时璋反驳她的话都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徐昭月?
方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徐蔓蔓一眼,似有怜惜似有嫌弃似有无措。
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满脸都是理所当然,徐昭月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若是有人不帮着她说话才是不对的。
徐亦洲像是捡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瞬间嚷嚷开了:“方夫人,方大人此话有什么不对吗?你对徐蔓蔓不喜欢,何故把那些怨气都撒在我三姐姐身上?”
听他再说下去,就要把家里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了,徐昭月连忙拽住徐亦洲的衣袖:“五弟,不许对长辈无礼。”
她一双眼睛温温柔柔,明明看上去那么没有攻击力,偏偏却扎的徐蔓蔓眼睛疼。
她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无地自容。
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走向啊!
所有她身边的人,都该喜欢徐昭月的。
她徐蔓蔓算个什么东西?
徐蔓蔓表情似哭似笑的看向方时璋,甚至接下来也没有听清楚徐家人对方夫人的声讨,只是感觉心脏的位置破了个大洞。
凉风侵袭着她最后的理智,让她失去了最后的判断能力,五年前跟方时璋最后的那点记忆,也全部都消散了。
总归是她自己妄求了!
“到底吵什么呢?”
“搁着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了,一个个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怕这些话传出去让人笑话,丢了脸面!”
苍老却有力量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老太太拄着御赐龙头拐杖,一双昏黄的眼睛犀利又饱含不可质疑的气势。
龙头拐杖是先帝爷御赐的东西,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也彰显了徐家的地位。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方夫人,看见连徐老夫人都惊动了,瞬间不敢再言喻。
所有人都要给老夫人请安,徐蔓蔓夹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蔓蔓,过来!”
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就立在门口逆着光,没让人感到几分慈祥,只有无与伦比的压力在所有人心里蔓延。
老太太都来了,说明今日的时候不可能再混乱下去。
徐蔓蔓混在人群中,一贯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却不想老太太进门以后不去关心徐昭月,反而叫了她的名字。
从前她就知道方夫人蛮横不讲理,这个她可以忍,可她最受不了的是方时璋也站到了徐昭月那边,原来每个人都会这样是真的,弃她而选徐昭月!
当初的承诺,一文不值,狗屁不通!
难道她成亲以后还要再继续生活在徐昭月的阴影下?罢了,罢了,既然方时璋心有所属,她又何必去强扭苦瓜,徐蔓蔓正在盘算着自己的退路,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祖母在叫我?”
徐蔓蔓的嗓音说出的喑哑,与徐昭月那清甜温婉的声音相比,像极了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破笛子。
“可怜了你这丫头了,祖母竟不知你在赵国经历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可你回家以后,怎么就不知道提一句?”
老太太忽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老泪纵横,倒是给满屋子的人整不会了。
徐蔓蔓更是趋步又止,完全搞不懂昨日还对她严厉警告的老夫人,今日又是弄出来了哪一出?
“祖母知道了?”
不过,不管老太太要做什么,徐蔓蔓总不能当着方家人的面揭老太太的短,于是硬着头皮都到了老太太跟前。
“你们方家若是想退婚,大可以直接退,用不着跑我们徐家来侮辱我们家的好女儿,我们蔓蔓是为国为民出力,才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她在赵国被人欺凌,被人当成畜牲对待,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那是因为赵国残暴,否则我们大夏的无畏之师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取胜灭赵。”
“我们蔓蔓本就是受害者,是最无辜的那个,你们方家看不起我们蔓蔓,想来日后便是成亲也不会好好对待她,这婚约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只是这婚约当年是先帝爷给方大人和我们国公府定下的,即便是退婚,也轮不到我们擅自做主,老生这就换上诰命官衣,随你们方家人进宫!”
老太太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单单只是这番话,还以为她老人家对徐蔓蔓这个孙女多么宠爱呢,若是不加最后这两句,哪怕是身为当事人的徐蔓蔓,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时间隔得久远,她都已经忘记了,徐家人一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什么一家亲。
说着要帮她退婚,却又莫名其妙提起来了先帝爷,她如今大小也算皇帝面前的功臣,若是方家在这个时候跑皇帝面前去退婚,明摆着要绝了方时璋的官途。
徐蔓蔓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脸上却还是配合老太太,掉了两滴眼泪。
“蔓蔓在赵国的遭遇,已经是个家族蒙羞了,既然方夫人要退婚,蔓蔓无话可说,今日起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免得再让外人戳徐方两家的脊梁骨。”
对于她的反应,原本还泣涕涟涟的老夫人倒是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她接戏可以接的那么快。
不过,老夫人都老成人精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走过来,又岂能被眼前这点事情给吓着,于是抱着徐蔓蔓的肩膀放声痛哭。
方家母子一瞬间尴尬不已。
方时璋三番两次想要开口,可老太太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徐亦洲还在云里雾里,完全看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况,国公夫人母女却已经明白了。
徐昭月的眼神在右边窗口瞥了一眼,那边有两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着,虽然隔着窗纸并不能看清楚是谁,但从身姿挺拔以及头上玉冠影子上也能看得出来,窗外的这人一定是让整个徐家都顾虑的。
“祖母,四妹妹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幸好如今老天保佑,让四妹妹得以回家,改日孙女就带着四妹妹去秦王殿下的生祠拜一拜,谢殿下大灭赵国,让妹妹得以回家。”徐昭月松开了徐亦洲的衣角,也凑到了老太太身边。
瞧着面前是自己最心疼的孙女,原本还揽着徐蔓蔓肩膀的老太太,顿时松了手。
她接过来徐昭月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拉着徐昭月的手默默不语。
国公夫人当即道:“方家要退亲我们徐家无有不许的,只是这事我们必须要说道清楚,是因为你们方家嫌弃我们徐家女儿在赵国受了虐待,嫌弃我们蔓蔓的不堪经历,是你们方家不仁不义,不能让我们蔓蔓因为你们方家退亲,名声受辱。”
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心疼徐蔓蔓,蓦然被老太太松开了的徐蔓蔓,余光也正好瞥见了窗外的那个高大身影。
一个人名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让徐蔓蔓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了。
难道是那个人来了?

逆光处,一个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幼夏本来都要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
“小姐......”
眼瞧着那两个婆子还想继续打,徐蔓蔓已经快步到了她们跟前,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婆子的老腰上。
“哐当”
木板子掉在了地上,正好砸住了婆子的脚,婆子疼的龇牙咧嘴,另一个还举着板子的婆子连忙将手中的东西丢掉。
徐蔓蔓才活动了一下,额头上就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上前扶起来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的幼夏。
“哟,你不是死了吗,现在这是诈尸?”听着动静的徐亦洲又跟了过来,一眼就瞧见了扶着那个贱丫头的人正是徐蔓蔓。
他挑衅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语调里带着不耐烦:“这个贱丫头打碎了小爷十万两银子给三姐定制的玉簪,她还不起,只能用命来抵,四姐既然心疼丫鬟,不若替她补上这十万两的空缺?”
十万两银子?
徐蔓蔓这辈子活了十六年,满打满算加起来花销都没有一万两。
“四姐拿不出来?”徐亦洲嘲弄的看着徐蔓蔓,又继续道:“没钱跑出来充什么英雄好汉,滚回你的院子去,别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图添晦气!”
“五弟,别这么跟你四姐说话。”徐昭月在徐亦洲背后露出来一个脑袋,笑盈盈的看向徐蔓蔓:“本来祖母是打算也让妹妹跟着我们一起吃团圆饭,但是考虑到妹妹的身体情况,既然妹妹过来了,不若跟我们一起进去吃个团圆饭吧。”
徐昭月明显是知道徐蔓蔓自早膳以后,就再也没有捞着吃别的东西这事,她一口一个团圆饭,看似热情邀请,实在是一点点的往徐蔓蔓心窝里扎。
她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徐蔓蔓,这个”我们“不包括你。
“幼夏,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会成不成?”徐蔓蔓没理徐昭月,而是把幼夏先扶到旁边的小花亭的石凳上。
“小姐......”幼夏眼睛里闪烁着不安。
徐蔓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拖着满身的疲倦,走到徐昭月跟前:“走吧。”
“去哪?”她说的那么自然,搞的徐亦洲和徐昭月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三姐这么诚恳的邀请我去吃团圆饭,自然是去宴席上啊,难道三姐的邀请并不诚恳?”徐蔓蔓回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徐昭月顿时脸色一僵。
从前的徐蔓蔓自尊心比谁都硬,因为这个,徐昭月让她吃尽了苦头,本来今日说起团圆饭,也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刻意羞辱的,谁知道徐蔓蔓竟然答应了。
徐蔓蔓迈着大步走在前面,看似走路带风,其实身体的每一个位置都疼的在造反。
她望着热热闹闹的安和堂跟她的小厢房像两个世界似的,院子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笑意,却在看见她以后僵在脸上
她比徐昭月和徐亦洲还先一步进了安和堂的主屋,屋子里面坐着的人,根本没想到她会来,一时间所有人脸上都带了错愕。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正中间八宝什锦整鸡的味道,勾的徐蔓蔓眼前发绿。
她很久没见过这种大餐了。
说好的全家都要口粮减半呢?
“蔓蔓怎么来了?府医给你瞧过伤了吗,怎么看着脸色还得那么差。”老太太见不得气氛冷淡,第一个开口道。
“既然来了,就快坐下吃饭吧。”
国公夫人也热情招手,可她挥手挥了半天,徐亦洲和徐昭月已经落座,一张大圆桌坐的满满当当,连只有六岁的六弟弟徐亦濯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哪里还有徐蔓蔓的位置。
“见过祖母,父亲,母亲......”
徐蔓蔓不能让他们先挑到她的错,行礼了以后,才笑的勉强的开口:“祖母,既然没有孙女坐的地方,我到那边角落里吃一碗粥就行,也算与祖母吃了团圆饭。”
她说的自己那么可怜,徐亦洲这个暴脾气又要开口怼她,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出来,老太太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忽然开口了。
她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徐蔓蔓:“怎么没见四小姐身边那个小丫鬟,那小丫头也是憨傻的,都过传午膳时辰了,她还巴巴的跑到大厨房去找饭,说四小姐的午膳丢了,老奴听着稀奇,还跟她多聊了两句。”
“这午膳又没有长腿,怎么还能丢呢,奴婢斗胆敢问四小姐一句,那午膳可找到了?”若是幼夏在场,一定能认出来眼前这个老嬷嬷,就是中午给她点心的那个。
是啊,午膳还能长腿了不成?
她这句玩笑话,哄得一桌子人眉开眼笑,却让坐在下面的温姨娘变了脸。
好好的,提什么午膳!
贱丫头的午膳早就被她克扣下来喂咪咪了,这个老不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仗着是宫里出来的老宫女就嘴上不把门了!
徐蔓蔓听了老嬷嬷的话,瞬间明白了她是在帮自己,她低着头,声音怯懦的开口:“许是真的长腿跑了吧,至今未找到。”
“咕噜噜~咕噜~”
像是配合她这句话似的,她的肚子适时的响个不停,满座的主子眉开眼笑。
唯有上座的老太太和下座的温姨娘没笑,老太太知道管嬷嬷不会无的放矢,徐蔓蔓恐怕真的没吃午饭。
她的眼神一下子触及到了同样脸色不好看的温姨娘,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蠢出天的东西,又开始犯她那小毛病了,既然午膳都扣下了,那府医......
老太太对徐蔓蔓没有多少感情,可想起来今日早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那封家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头问向徐蔓蔓:“你还没回答祖母的问题呢,府医去给你看过伤以后,是怎么说的?”
徐蔓蔓听闻这个,明显浑身一抖。
她的头昏的更厉害了,一定是伤糊涂了,她竟然稀奇的听见老太太关心她?
“祖母问你的问题,就那么难回答?”
国公爷一贯看她不顺眼,见她这番作为,顿时冷下一张脸去。
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能不作妖?
好好的给一家人当个解闷玩意多好。
徐蔓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这一跪下去,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歪倒在地上,她如今的清醒全靠毅力支撑。
原本紧紧裹在她脖颈上的围巾松散开了一角,正好暴露出来了衣领上一大块鲜红色的血迹。”妾身怎么瞧着四小姐身上的伤,倒像是从未上过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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