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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漓鸽容焱小说叫什么名字

夏漓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心中已有些不耐,“是因为有了新欢,所以你就不要我了?漓鸽,你不该是这么无情的人。”夏浅语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姐姐,烨哥哥这么喜欢你,就算那个先生再有钱,烨哥哥都不计较你脚踏两只船了,你怎么能翻脸无情?”她这一句话直接将宫漓鸽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在场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最是愤慨。你要是说哪个男人劈腿,大家只会说哪个男人不花心?换成女人,那话就难听多了。

主角:夏漓鸽容焱   更新:2022-09-10 0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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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漓鸽容焱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漓鸽容焱小说叫什么名字》,由网络作家“夏漓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心中已有些不耐,“是因为有了新欢,所以你就不要我了?漓鸽,你不该是这么无情的人。”夏浅语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姐姐,烨哥哥这么喜欢你,就算那个先生再有钱,烨哥哥都不计较你脚踏两只船了,你怎么能翻脸无情?”她这一句话直接将宫漓鸽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在场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最是愤慨。你要是说哪个男人劈腿,大家只会说哪个男人不花心?换成女人,那话就难听多了。

《夏漓鸽容焱小说叫什么名字》精彩片段

他的心中已有些不耐,“是因为有了新欢,所以你就不要我了?漓鸽,你不该是这么无情的人。”

夏浅语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姐姐,烨哥哥这么喜欢你,就算那个先生再有钱,烨哥哥都不计较你脚踏两只船了,你怎么能翻脸无情?”

她这一句话直接将宫漓鸽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在场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最是愤慨。

你要是说哪个男人劈腿,大家只会说哪个男人不花心?换成女人,那话就难听多了。

“不是吧,看不出来这夏漓鸽这么贱的?”

“怪不得刚刚分手分得那么快呢,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

“齐少也太痴情了,女人都在他的头上放羊了,他还既往不咎,这样的好男人哪里去找?”

“我就说夏漓鸽人品不太好的,你们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她就是个白眼狼,夏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没有丝毫感恩之心,现在骑驴找马,找到更有钱的男人就要一脚踹了齐少。”

“年纪不大,心眼怎么这么多呢?白瞎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脸不好看怎么钓男人?啧啧,说不定追她的就是一个老男人,不然谁有那么广阔的人脉资源?老男人啊最喜欢她这一口了。”

“说够了?”宫漓鸽低垂着头,冷冷的声音传来。

大家朝着宫漓鸽看去,那本来低着头的宫漓鸽缓缓抬起头,背脊笔直,目光清冷的扫向众人。

那样的目光似淬了冰,被那道目光所注视的人皆是满身寒意。

“说?像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千夫所指也不为过。”

“就是,当了那啥还想立牌坊么?”

面对众人的指责,宫漓脸上一片冰冷之色。

前世是这样,今天仍旧是这样,她们是刽子手,谣言就是伤人的利器,将自己逼迫得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宫漓鸽看向开口的某总裁老婆,“夏太太,你看到我不干不净了?真以为开口造谣不需要成本?还是你觉得我可以任由你们欺负?”

被她所注视的夏太太后背生凉,没想到她居然会回应自己,想着十亿礼服、十八件礼物,宫漓鸽背后的男人一定是某个大佬。

夏太太咽了咽唾沫,“这不是摆明了,你刚收了那个男人肋骨,现在齐少又对你求婚。”

“他的求婚我应了么?”

夏太太被她的眼神吓到语无伦次,“是,是你妹妹说的你脚踏两条船。”

问题又抛回到夏浅语的身上,夏浅语本想挑起众怒,宫漓鸽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亲眼看到我脚踏两条船?”

“你和烨哥哥交往,还接受别人的礼物,这不是存心给别人留着念想?姐姐,这样不好的。”

齐烨顿时也觉得委屈,从地上起来,“鸽儿,我对你一片真心,你收了别人的礼服,别人的首饰,乃至别人的生日礼物,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将肋骨还给那人,我就既往不咎。”

三言两语就给她宫漓鸽打上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标签,至于他自己则是扮演着深情人设。

围观的吃瓜群众更是愤慨难平,“夏漓鸽,你到底有没有心,齐少这么喜欢你,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齐少,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我瞧着浅语小姐就不错,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赵月最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此刻也忍不住道:“夏漓鸽,我儿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将他置于这种难堪的地步,你还配当人吗?”

“鸽儿,我相信你对小烨的感情,你毕竟还年轻,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诱惑也能理解,给小烨道个歉,我们这做长辈的也就不计较了。”齐横和善道。

夏峰更是觉得难堪不已,“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女儿,齐少对你不薄,现在给了你台阶,你要识时务。”

余晩情没有说话,一面是担心着律师快回来,一面则是希望齐烨和宫漓鸽一刀两断,夏浅语才有机会。

宫漓鸽笑了,“你们说是我的错?要我给他道歉?”

“姐姐,烨哥哥都不计较了,你还要让他难堪到几时?”

“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哪里好?”

“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夏峰见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他的脸上很没有光,他扬手就要朝着宫漓鸽打去,“不要脸,夏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还不道歉。”

他并未触碰到宫漓鸽半分,宫漓鸽拦下他的手,“爸,这句话你应该对夏浅语说。”

她重重将夏峰的手扔到一旁,“我亲爸都没有打过我一次,你也配?”

前世她被夏峰打过多少次,每一巴掌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反了你还,夏漓鸽,我看你真是不要脸了!”

“我姓宫。” 宫漓鸽退后几步,神情桀骜,她仿若战场上的将军,哪怕与世界为敌,战到一兵一卒,她亦不会倒下。

夏浅语乘胜追击,“姐姐,爸爸养育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为了那个野男人,你要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吗?”

这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宫漓鸽负手而立,目光灼灼看向齐烨。

“齐烨,我问你,你对我可有真心?”

那样的目光直射他的灵魂,齐烨有一种自己被看透的心虚感,他敛去眼里的慌张,“你是我女朋友,要是没有真心我怎么会向你求婚?”

“夏浅语,你呢?又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面对宫漓鸽的质问,夏浅语总觉得她是在给自己挖坑,众人注视之下,她只得开口:“姐姐,我是你妹妹,当然是希望你好的,不想你走错一步,让自己后悔。”

宫漓鸽扬唇一笑,“好一个真心相对的男朋友,好一个为我好的亲妹妹,呵…… ”

赵月冷冷道:“夏漓鸽,有什么可笑,是你不干不净在前,现在还耻笑我儿子,别以为你爸是宫斐你就能为所欲为,不要忘了,就算他是宫斐,也已经死了多年!”

宫漓鸽没在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了蓝牙,大厅的投影仪上面播放着一些照片。

酒吧的角落,夏浅语和齐烨拥抱在一起,两人十分亲昵。

“爸,妈,齐叔叔、赵阿姨,究竟谁才是受害者你们看清楚了吗?看不清我可以把图片放大。”

夏齐两家的人就感觉几道巴掌迎面甩来,打得她们脑袋嗡嗡的。

齐烨和夏浅语脸色大变,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宫漓鸽一步一步朝着齐烨走近,她的声音很轻。

“齐烨,这就是你说的真心,和我谈着恋爱,背地里和我妹妹不清不楚,这样的真心是否也太廉价了一些?”

她的眼里含着泪,却倔强的隐忍着没有落下。

前世齐烨和夏浅语做了太多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毕竟是动过真心的人,每每想起,心如刀割。

“夏漓鸽,你连小语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你这张脸,我看着心烦。”

“爱?你的爱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也配说爱?”

“我没有发过这样的信息,是她,她拿走了我手机,齐烨,你信我,你信我啊!”

她被夏浅语算计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她的真话也都被人当成了假话。

她成了恶心、犯贱的代言人,人人见她如蟑螂,眼神是厌恶鄙夷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逍遥法外,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夏浅语,齐烨,你们的报应来了!

齐烨对上她泛红的眼眶,他开始慌了。

“鸽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消息一爆出来全场皆惊。



“我的天,这也太劲爆了,原来齐少早就和她妹妹勾搭在一起了。”

“这夏浅语也太恶心了吧,竟然勾引自己的姐夫。”

“她们早就勾搭在一起,究竟是哪里来的脸指责夏漓鸽?”

“夏漓鸽才是受害者啊!”

“亏我刚刚还在骂漓鸽小姐,我的错!”

余晩情再也无法忽视,她第一反应并不是质问夏浅语,而是骂宫漓鸽。

“你妹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你合成这些照片是想要将你妹妹置于死地吗?你心怎么这么狠毒?”

听到她的质问,宫漓鸽只觉得可笑,“妈,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说就是假的,哪怕证据都放在眼前了你也不信。

你说我狠毒?

为什么不说她夏浅语勾引别人男朋友狠毒?

还是说,妈的私心就希望夏浅语嫁入齐家。”

余晩情脸上闪过一抹阴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夏峰也柔声道:“小语,你来说,这照片是假的对不对?”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夏浅语的身上,夏签语心里将宫漓鸽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脸上还得维持着淡定。

“爸妈,照片是真的,不过是拍摄角度有问题,让我们看着有些亲昵而已。

那一晩烨哥哥喝多了,我劝他不要喝那么多,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有心之人却从其它角度拍摄,烨哥哥,你说是不是?”

夏浅语看完了所有照片,飞快在脑中想好了说词,不就是几张照片而已,就想定自己的罪,想得倒是天真,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她能有什么办法?

齐烨捏着钻戒的手紧握,他很心虚,这个时候要是承认自己和夏浅语的私情,他就是个渣男。

可夏浅语将锅都甩给了宫漓鸽,自己要是附和夏浅语就是间接伤了宫漓鸽的人。

夏浅语将他拖下水,就是逼他做个决定。

宫漓鸽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齐烨,是真是假,你是当事人,你最清楚了,你敢说你和夏浅语没有私情?”

齐烨不敢看宫漓鸽,目光游离看着旁边,“是,我们并无私情,这只是拍摄角度的问题。”

这句话就是直接站到了夏浅语那边。

果然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真相信他的真心,她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也好,自己也就不用留情。

夏峰松了口气,拍摄角度不同完全是两码事。

“漓鸽,你安的什么心!竟然让人拍出这样的照片来陷害你妹妹?”

夏浅语颠倒黑白的能力让宫漓鸽佩服,好在她对夏浅语的招数最了解不过,早就做好了准备。

夏浅语眼泪汪汪看着宫漓鸽,“姐姐,我知道你不想我回来,我都说了,我不贪心的,只想要和亲生父母在一起,夏家的一切我都不会和你争,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还用这样的手段来冤枉我。”

那一滴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让所有人动容。

“夏漓鸽,你还是人吗?你妹妹在外漂泊多年,你本来就是鸠占鹊巢,现在还这么对你妹妹。”

“真没看出来,这漓鸽小姐这么毒的。”

“说不定她早就打算和别人双宿双飞,特地弄了这么一出冤枉齐少,还可以诬陷自己妹妹,一石二鸟。”

“我差点就相信了,那些无良摄影师最没有职业道德,为了钱什么照片都拍。”

齐烨听到那些指责,犹如芒刺在背,对不起,鸽儿。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求不求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脸,齐家也要脸,他只有牺牲宫漓鸽一人。

余晩情更是疯了一样冲来摇晃着宫漓鸽,“她可是你妹妹啊!你说了不介意她回来的。”

宫漓鸽对上那双疯狂的眸子,“妈,我和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是怎样的人,你们不了解?

她才回来多久,你们对我就这么不信任?

她说黑就是黑,她说白就是白,她颠倒黑白你们也都视而不见,还是说我这个养女当真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多年的亲情纵然已经被消磨殆尽,她仍旧不死心,觉得余晩情和夏峰至少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哪怕只有一点呢?

她泛红的眼眶让余晚情有些犹豫,在夏浅语没有回来以前,她一直都很乖……

见余晩情犹豫,夏浅语流着眼泪,“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回来的,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才是外人。”

她用手擦着眼泪,露出手肘上的一大片淤青,夏峰一眼就注意到了,“你手怎么了?”

夏浅语摇头,“是我自己弄伤的,和姐姐没关系。”

她这诚惶诚恐的样子,大家更是浮想联翩,余晩情将她拉到一旁,一把撩开她的蕾丝袖,上面乌青痕迹斑驳。

“天呐,这些难道都是漓鸽弄的?”

夏浅语闭嘴不言,余晩情夏峰以及全场的人的情绪被煽动到了极点。

“夏漓鸽,你怎么这么狠毒?就算你不喜欢她,你也不能这么对她。”

赵月心疼道:“小语,很疼吧,夏漓鸽,你这毒妇,我儿子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喜欢你。”

“夏漓鸽,你好狠!”

余晩情穿着尖皮鞋狠狠踢到宫漓鸽的小腿,宫漓鸽吃痛,眉头皱了皱。

夏浅语用手挡着的唇微微上扬,宫漓鸽,你也配和我斗?

宫漓鸽冷笑一声,这就是人性。

“夏浅语,演够了么?”

夏浅语捂着唇,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无辜,她连连摇头,“姐姐,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生气。”

是啊,她什么都没说,就靠着这精湛的演技让所有人对自己群起而攻之,这手段不是常人能及的。

“怎么,你还想威胁你妹妹不成?

夏漓鸽,我警告你,以后你再动小语,我就……”

夏峰的话没说完,大屏幕上的画面一变,从静态照片变成了动态视频。

齐烨和夏浅语在酒吧角落接吻,如果说酒吧光线不好,角度问题,那么接下来所爆出来的监控视频就让人瞠目结石。

两人换了个地方,从电梯到走廊,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亲吻,俨然就像是一对深爱的情侣,隔着视频都能感觉到当时两人的激情。

“这……好像没得洗了。”

“齐少可真有意思,一边对姐姐求婚,一边对妹妹上下其手,怪不得姓齐,这是坐享齐人之福。”

“说好了没有半点私情,这哪是私情,简直就是奸情!”

宫漓鸽盯着夏峰和余晚情,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爸妈,这就是你们信任的好女儿!”

夏峰和余晩情瞠目结舌,如果不是看到视频中的女人那么主动,没有半点拒绝之意,她们根本就不相信那会是自己女儿做出的事情。

赵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向来泼辣,径直走到夏浅语身边,一巴掌甩向夏浅语。



“贱人,本以为你是个温婉的孩子,没想到年纪这么小心眼倒是挺多,就是你勾引我儿子的。”

她先下手为强,将祸水东引,这样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在夏浅语身上了。

夏峰虽然心疼自己女儿挨打,毕竟理亏在前,加上他和齐横的合作,他也不敢和齐家硬碰硬。

周围人闲言碎语不断飘向耳朵,夏浅语恨极了宫漓鸽。

本把宫漓鸽当成草包,哪知道这个草包洞察她的一切,竟然算计得这么周密。

她后悔那晚给齐烨下药,如果不是药物的控制,齐烨不会那么冲动,两人也不会被拍。

余晩情扬起手,终究还是没有舍得落下来,“夏浅语,你糊涂啊!”

终究齐烨是宫漓鸽的男朋友,她这种翘墙角的行为就是错的,放哪都洗不白。

余晩情没有意识到,哪怕和宫漓鸽无关,她们也会硬往宫漓鸽的头上叩,明知道夏浅语做了这种事,她第一反应不是责骂,而是帮她找理由。

宫漓鸽看着她没有落下来的手,再一次明白自己和夏浅语的差距。

对这些人,她失望透顶,对他们真是半点幻想都不该存。

“齐烨,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半点私情?你可真对得起我,究竟是我一脚踏两船,还是你左拥右抱?”

齐烨上前两步,想要拉宫漓鸽的手,却被宫漓鸽躲开。

“别碰我,我嫌脏。”

“鸽儿,你听我解释,那一晩我的头脑不太正常……”

齐烨事后也怀疑是有人给他下了药,就算他醉了也不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下那么做。

夏浅语泪水就没有干过,“那一晚我们被人下了药。”

有人接道:“夏小姐,要点脸行吗?视频拍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洗呢。”

“正是有视频,才能给我们作证,我明知烨哥哥和我姐姐谈恋爱,就算我们有私情,也会躲躲藏藏,哪会在大庭广众下就急不可耐?

那一晚烨哥哥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我是出自好心劝告他,哪知道我们都被人下了药。

我们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人拍到?

大家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姐姐手里有证据?为什么她能拍到,以及调取监控?”

夏浅语有条不紊的分析,将大家的理智又给拉回来,按着她的分析走。

“倒是姐姐在前几天就接受了别人的项链,如果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她又怎么能和烨哥哥分手?

是,我做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可我和烨哥哥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被人下药,我们怎么能干出这样事来?”

看似柔柔的话,却字字珠玑,锋利的指向宫漓鸽是罪魁祸首。

“我觉得夏小姐说得不错,漓鸽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怎么会提前让人蹲点拍摄?除非是……”

“除非是夏漓鸽为了找一个理由和齐少分手,她一早就设了计,还顺便可以害了自己的妹妹。”

“高啊,原来夏漓鸽早就在第五层了!”

赵月指着宫漓鸽的脸,“我儿子最是专一,和你谈恋爱这么久,他身边不是没有人追求,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又怎么会和你妹妹鬼混?

夏漓鸽,这件事你恐怕要好好给我们交代,否则我齐家不会就这么算了!”

夏峰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宫漓鸽,“说,是不是你处心积虑设计的他们?”

余晩情眼带恨意,“除了她哪里还有别人?小语才回来多久?和齐少见了几次面?

你说两人见了几面就产生了感情显然不可能,小语和齐少都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药物。

小语刚回夏家,和别人无冤无仇,除了你夏漓鸽,我实在想不到谁会算计她。”

“让妹妹失身,和齐烨顺利分手,再将所有的脏水都泼给他们,这一招实在是妙啊,漓鸽小姐这心机不去当军师都可惜了。”

“我和齐少相交这么多年,他并不是一个好女色的人,这件事有蹊跷。”

“我也可以给齐少作保,他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夏浅语揉着眼睛,心里得意之极,宫漓鸽,就算你准备充分,你终究棋差一步,你输了!我们之间,我才是胜利者。

宫漓鸽背腹受敌,所有人剑指向她。

她眼波淡淡的看向那几个给齐烨做保的公子哥,尤其是其中的钱逸,上辈子被夏浅语的假面所蒙蔽,很多场合都在针对自己,自己没少在他手里吃亏。

想到这,宫漓鸽将目标对准了他:“钱少,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满,不然打起脸来很疼的。”[突然出现的人物,显得突兀]

夏浅语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生紧张,难不成她还有后手?

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淡定?

钱少把玩着戒指,“夏小姐,你和以前判若两人,这么大的变化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因为你背后的男人?

有了新欢就想甩了我兄弟,不好意思,我兄弟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他绝对不可能做出和小姨子有私情的事情。

倒是夏小姐你,在背地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想甩锅给别人,真当我们眼瞎?”

从前这几人没少践踏自己的尊严,甚至旁边的卢亮还想趁机对自己不轨。

这口气她想出很久了。

“钱少倒是很相信你兄弟。”

“兄弟就是用来相信的。”

“很好,既然你们这么相信齐烨,钱少,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齐烨。”

钱逸动作一顿,“好,我跟你赌,如果你输了,夏小姐就跪地自打三个巴掌,并念三声我是贱人,夏小姐,这个赌,你敢赌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脱离了根源,一些好事之途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看,她们一定要将宫漓鸽狼狈的画面拍下来。

宫漓鸽笑了,她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一笑更是颠倒众生。

“你输定了!既然钱少这么喜欢让人下跪,我的条件和你一样,你若输了也下跪自打三个巴掌,并大声叫出我是渣男,只不过我还加一个条件。”

宫漓鸽指向远处还没有切割的榴莲,“你得跪在这上面。”

钱少冷哼一声:“果然最毒妇人心,要说这不是你设计的,恐怕没人相信。”

宫漓鸽轻轻笑着,艳若桃李,在场的不少男人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

心道,这女人真是正点啊!

“钱少是应还是不应?”

“好,我答应你,要是我兄弟敢做出这种事,就当是我瞎了眼,跪一跪榴莲也无妨。”

“那就这么说定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们做个见证。”



“赌就赌,反正输的人只可能是你。”钱逸和齐烨多少年的兄弟,对他知根知底,齐烨从不会乱搞男女关系,每次在夜场玩他从未点过一个公主。

女人方面,钱逸敢信他。

齐烨本想要开口提醒钱逸,但他要是开口其他人不就明白了?

反正夏浅语说两人是被下了药,酒都喝了,还有谁能证明不是下药?

这么一想,他也就没有提醒钱逸,心里存着一些侥幸。

他又担心宫漓鸽输了她岂不是要跪地大骂自己是贱人?

齐烨明知道是自己愧对于她,此刻却没办法站出来保护她,甚至他的心还有一些怨念。

就算自己对不起她,这毕竟是丑事,她私下和自己了结就好,宫漓鸽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抖落出来,让自己、齐家、夏家还有夏浅语的脸往哪里放?

既然是她挑起来的事,吃点苦头也好,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宫漓鸽早就对齐烨彻底死心,她隐忍多时,就是为了今天。

“齐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当众把来龙去脉简述清楚,我可以不让你那么难看。”

她说这话并不是舍不得齐烨,而是舍不得自己的那段感情。

她曾那样深爱过齐烨,事到如今,她只想要她爱过的人不要那么没有担当,让过去自己的爱不那么狼狈。

齐烨心里翻江倒海,宫漓鸽摆明了还有证据。

不对,在这种节骨眼上,她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为了炸自己。

刚刚钱逸才给自己打了保票,他怎么能让钱逸难堪?

宫漓鸽,变了,变得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孩儿,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想到这他的心里又恨又嫉妒,偏偏这样的宫漓鸽万丈光芒。

“鸽儿,我对你的心你竟然会质疑?如果没有药物,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最爱的人是你啊。”

宫漓鸽都想狠狠扇自己几巴掌,她究竟是看上齐烨什么地方了?

难不成就是这张皮囊?容焱的颜值不知道甩他几条街。

想来想去她也想不通自己爱齐烨爱得要死要活,甚至连肾脏都挖了给他的原因。

换成现在的自己,齐烨就算是将肾脏白送给她,她也不会多看齐烨两眼。

这样又渣又没有担当还爱甩锅的男人,和夏浅语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钱逸不屑道:“你身上穿着别人送你的礼服,接受其他男人的肋骨,你劈腿众人皆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不要脸,把黑色怎么说成白色。”

夏浅语突然想到上次她在杂物间外遇上宫漓鸽,万一她一早就来了,那岂不是手上还有自己和齐烨的证据。

该死的宫漓鸽竟然这么有心机,没有一下就将证据就放出来。

再往深一点想,说不定从一开始宫漓鸽就在算计着自己,她预料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她不着急,她只需要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向深渊!

等意识到这,夏浅语已经吓得全身冒冷汗。

不行,这里她是不能待了,再待她就完了。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呼吸急促的模样。

“小语,你脸色不好,你怎么了?”

夏浅语气若游丝道:“妈,我心脏有些问题,可能刚刚起伏过大,这会儿难受得厉害。”

“心脏上的病可开不了玩笑,小语,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余晩情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不然一会儿律师来了,她也下不来台。

宫漓鸽上前一步阻拦,“妹妹这病发得可真及时。”

这也是夏浅语常用的挡箭牌之一,上辈子不知道宫漓鸽吃了多少次亏,她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夏峰怒目而视,“你妹妹心脏不舒服,需要马上就医,有什么话不能等她康复再说?”

“爸,她的病我就能治,你别担心,妹妹的心理素质可要比你们好多了。

再说这么大的戏台子搭着,唱戏的人要是走了,大家看什么热闹?”

面对宫漓鸽不以为然的模样,夏峰和余晩情气得跳脚。

“滚开,你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

“我负责!”宫漓鸽寸步不让,她走到夏浅语身边道:“妹妹,你不是最擅长演戏,接下来这一出,我想看看你怎么演。”

“姐姐,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讨厌我理所应当,我是真的心脏不舒服,等我回来,你要怎么罚我悉听尊便。”

宫漓鸽冷冷一笑,“不急,等看完接下来的大戏再走也不迟。”

夏浅语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余晩情扶着她就要强行离开。

“夏漓鸽,别逼我恨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捅在宫漓鸽心上,她轻轻道:“妈,如果你不能爱我,恨我也可以,反正于我而言都没差。”

钱逸和其他人愤愤难平,“夏漓鸽,救人要紧,小语小姐分明就是真的有事,她的脸色这么苍白,你快让开。”

“是啊,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心脏上的问题再小也是大事。”

宫漓鸽不紧不慢道:“正巧,我特地邀请了一位客人,霍医生,看来得麻烦你了。”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身穿白色西服,打着黑色领结的男人端着鸡尾酒起身。

人群中发出惊叹,“是心外科的霍医生!”

年仅三十岁的专家,至今保留着不败战绩,在场的人都认识他。

“霍医生是出了名的性子孤傲,多少豪门邀请他都被他拒绝了,他竟然会来参加夏漓鸽的成人礼,夏漓鸽的面子也太大了点吧。”

他提着医疗箱,“夏小姐是身体不舒服么?在下不才,可以替你检查一二。

宫漓鸽竟是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提前做了准备。

有人说她又不是未卜先知,哪知道她自带重生金手指,还真是未卜先知。

宫漓鸽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优雅又知性,丝毫没有她这个年纪的青涩。

“欢迎你,霍医生。”

她抿了一口就将红酒放回远处,不少男人看着酒杯上的唇印心动。

宫漓鸽的心理年龄接近25岁,自然行为举止也和成熟女性相同,她并不知道,只是举杯喝酒的动作,多少男人被她勾了魂魄。

霍筠举起鸡尾酒,“能参加宫小姐的成人礼是我的荣幸。”

他称呼的是宫小姐,不是夏小姐,很显然,他也是那个男人派来的人。



夏浅语差点将嘴唇都给咬破了!宫漓鸽这个贱人竟然将她逼到这个地步。

霍筠放下酒杯,“夏小姐,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检查。”

夏浅语进退两难,霍筠可不是那些糊弄人的半吊子,自己有病没病他一查就知道。

被他拆穿,自己完了,不被他拆穿,自己仍旧没有好果子吃。

汗水密密麻麻从额头渗出,余晩情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

“小语,让霍医生给你看看吧,你看看你这满头大汗,身体要是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宫漓鸽此刻才知道为什么夏浅语热衷于玩弄心机,原来运筹帷幄,看着别人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算计这么爽。

“反正医生都在,还是看看吧,免得一会儿真病发了可不要怪我。”

“夏漓鸽,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你简直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可言了,她是你妹妹!你就这么盼着她出事?”

宫漓鸽笑着,“爸,你还是省点力气,等看完这段视频再说。”

齐烨显然也想到了那次在杂物间外面碰到宫漓鸽的事,他脸色大变,宫漓鸽不是诈他,而是真的还藏有证据。

不好!他绝对不能让宫漓鸽曝出这个视频,不然他就全完了!

“鸽儿,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借一步说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宫漓鸽把玩着手机,“后悔了么?”

她按下播放键,红唇牵起戏谑的弧度:“可惜已经晚了。”

夏浅语的心脏飞快跳动,这下不是装的,是真的。

完了!

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这一刻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当她看着投影仪上的画面,她整个人仿佛灵魂都被抽走。

接下来的画面停留在一扇白色的磨砂门上,大家都觉得好奇,没有主题的门里有什么秘密?

然而很快静止的画面里传出声音。

“烨哥哥,不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觉得这样让你幸福么?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乖,让我疼你。”

虽然是磨砂的门,大家清楚的看到女人十根手指印在门上,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人脸红耳热。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声音分明就是夏浅语和齐烨的。

“卧槽,这也太刺激了!”

“辣眼睛。”

“对不起,我收回我刚刚骂夏漓鸽的话,最厚颜无耻的人应该是夏浅语才是,她喵的,亏我还心疼了她十秒钟,这个骗子!”

“洗不白了,这下夏浅语是真的洗不白咯!”

夏浅语咬着唇,听着宫漓鸽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爸妈,有没有觉得眼熟呢?这里可是咱们家的杂物间,你们善良又天真的好女儿就在这和本该叫姐夫的男人颠鸾倒凤。

夏浅语,齐烨,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拍到你们上床的证据,抵死不承认将锅甩给我这件事就过了?”

齐烨看向宫漓鸽的眼神里淬满了寒冰,“夏漓鸽,你可真是厉害!”

原来她早在那时就已经知道,却藏得滴水不漏,等到今天才爆发,彻底将他们踩在脚下。

这个女人,心机有多深!这是要将他们往死里逼啊!

宫漓鸽哼了一声:“齐烨,你早就和夏浅语暗通款曲,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勾搭夏浅语。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宫漓鸽就是个傻子?可以任由你无止尽的践踏?”

“夏漓鸽,你变了,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可怕。”齐烨终于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宫漓鸽积攒了太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我变了?呵,我要怎么做才叫不可怕?

齐烨,我曾爱过你,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就差将这颗心亲手捧到你面前。

每天对你嘘寒问暖,你爱答不理,哪怕是等到凌晨三点,也只为等你一条晚安。

你一句话我跑遍全城,就是为了给你买你喜欢吃的三鲜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爱你,爱你爱到没有了尊严。

我是变了,在你眼里,是不是就算知道了你和夏浅语苟且,我还得眼瞎装作没看见,然后自我催眠你爱的人是我?”

齐烨无法回绝,觉得喉咙有些堵。

“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该将这样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宫漓鸽觉得可笑至极,到了现在齐烨不是反思自己,而是在责怪她。

怪她不识大体,怪她张扬丑事。

“你怪天怪地怎么没有怪过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见色起意?到了现在还想要将所有错误堆在我的头上。

齐烨,是不是你觉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是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不管你再渣再恶心我都在原地等着你回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个爱你爱到失去自尊,失去一切的夏漓鸽早就死了。”

死在了那场大海里。

宫漓鸽扬着笑容,“夏太太,现在你知道了是谁脚踏两条船?”

夏太太见证了这一切,心里早就后悔死了刚刚嘴贱。

“对不起漓鸽小姐。”

身为女人得知她的遭遇,谁都会心疼。

宫漓鸽却没有半点脆弱的样子,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宫漓鸽眼神犀利的扫向赵月:“伯母,究竟是谁不配为人?

我爸是死了,但他的女儿行得正坐得直,不会愧对于任何人。”

这句话是怼她那句宫斐已死的话,赵月像是挨了两个大嘴巴,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

宫漓鸽继而转头,纤细的手指指着众人,“还有你们,现在明白了究竟是颠倒黑白?

是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是谁不要脸的朝三暮四?

又是谁心狠手辣污蔑我?

在场的各位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对我谩骂,现在你们的脸痛不痛?”

全场鸦雀无声,竟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开口。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宫漓鸽在夏峰面前站定,“爸,你不是说我心如蛇蝎,说我乱了夏家的家教,想要打我吗?”

她拉起夏峰的手对准了夏浅语的脸。

“来,往这打。”

宫漓鸽酣畅淋漓说出这番话,久积在心里的那口气终是在此刻缓解了一些。

夏峰举着手,就连指尖都在颤抖,他冷冷盯着夏浅语,内心有一千个一个万个不愿,希望这只是梦。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夏浅语脑子转得很快,寻找着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

齐烨心里在打鼓,本来就是他先主动,一旦夏浅语将实情说出来,他就真的落实渣男之名。

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的齐烨第一次因为犯错而惶恐不安。

赵月翻着白眼,“这不是摆明了,夏浅语见我儿子优秀,想尽办法勾引他呗。”

她这话就是在威胁夏浅语,要是敢胡说,自己第一个不放过她。

夏浅语不傻,她本想将所有错误都推给齐烨,但这样一来不仅自己会失去名誉,还要得罪齐家,在取舍之后,她选择保全齐家,至少这样会赢得齐烨的心。

“爸,我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和齐少无关。”



视频里分明就是齐烨主动,夏浅语以退为进,反而能将损失减到最小,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会让人觉得她是出来背锅的。

夏峰的巴掌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我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夏浅语嘴角流出一抹血色,两颊先后被赵月和夏峰打得通红,她跌跌撞撞朝着宫漓鸽走去。

“姐姐,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破坏你和烨哥哥的感情。

我瞒着你是害怕你伤心,更不想你们为了我发生矛盾,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夏浅语泪如雨下,分明是两个人犯错,最后只有她来承担。

宫漓鸽是真的佩服这个女人总有一种特殊的本领,不管做错了什么都能迅速将自己变成一个让人可怜的弱者。

就像是现在,泪珠从她眼里滚落,她浑身抖得像是地里的小白菜,反而像是自己欠了她什么。

“怕我伤心?”宫漓鸽嗤之以鼻,还没等她开口,夏浅语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表演。

“姐姐,我做了这样的事无颜面对你,更没脸见夏家的人……”

说罢她猛地朝着大厅的柱子撞去,宫漓鸽也不知道刚刚还如同弱柳扶风的女人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这会儿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

“小语!”

余晚情和夏峰冲了上去,夏浅语撞得满头是血。

“姐姐,欠你的,这条命还给你……”说完她倒在了夏峰的怀里。

宫漓鸽:???

故事的发展已经完全偏离了历史的进程,发展到现在,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但宫漓鸽知道,以夏浅语那样自私透顶的性格,她才舍不得这条命,此举不过是她的反击而已。

身为医生的本能,霍筠快步上前查看了一下夏浅语的情况,“夏先生,夏太太,你们不要着急,我马上给她止血,其他人请散开,不要影响我做应急措施。”

齐烨看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

毕竟和夏浅语发生过关系,他也不是完全无情,再者夏浅语一力扛下了所有,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越是对夏浅语愧疚,齐烨就越是痛恨宫漓鸽。

“夏漓鸽,这本只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顾夏齐两家的颜面将事情抖出来,现在这个结果,你开心吗?”

是了,这样冰冷又厌恶的眼神,这才是齐烨的真实面目。

余晩情双行泪潸然落下,她的眼里充斥着恨意,“夏漓鸽,要知道你是这样的白眼狼,当年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进家门!

这些年我好吃的好喝的对你,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小语回来之前,我和你说过,是你说不介意她的存在,还说会好好对待小语,把她当妹妹一样的疼爱。

这就是你对妹妹的态度?你处心积虑策划这一切,让她她名誉全失,夏家颜面尽无,你可是满意了?”

在余晚情的煽动之下,众人心绪难平。

那些吐槽夏浅语的看客也都被这突如其来所发生的事情震惊不已,对夏浅语也有了新的改观。

“虽然齐少和夏浅语背着她勾搭是不对,可她也不能将人往死里弄啊?”

“说不定齐少就是知道她的本性,所以才喜欢上了夏浅语。”

“说真的,浅语小姐温柔大方,我才不相信她会做第三者,她肯定是被齐少胁迫,现在东窗事发,她自知理亏只能以死谢罪解脱,哎,她也罪不至死啊!”

“夏漓鸽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齐少有句话说的对,这本来就是三个人的事,她非要弄得人尽皆知,这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可怜的夏浅语就成了祭品。”

“仔细想想,夏漓鸽早就知道两人的事,直到今天才爆出来,这是根本就没有将夏家放在眼里啊,她可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算夏浅语对不起她,好歹夏峰夫妻对她不薄,她这么做是恩将仇报啊。”

“所以说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人心难测,所有人都是夏漓鸽手里的玩物而已。

齐少、夏浅语说不定就是被她下的药,是她引导了事情的走向。”

“卧槽,这也太狠了点吧,我背后都凉飕飕的,夏漓鸽可真是个毒妇。”

“还是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宫漓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夏浅语不愧是夏浅语,这一招可真是够高明!

不仅扳回一城,甚至将她置于这个境地,风向已转,顷刻间的功夫就扭转了乾坤,所有人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继续指责她。

“都说够了?”宫漓鸽背脊笔直,目光灼灼的扫向众人。

“夏小姐,难道我们说错了?”

宫漓鸽勾唇一笑,“杨律师。”

“在。”

周翼律师团队的杨枸上前一步,“宫小姐请吩咐。”

“在场辱骂我的人都记下了?”

“放心,宫小姐大厅里有监控,每个人的行为都在监控之下, 随时都可以调取监控作为物证,至于人证更是不少。”

一个公子哥开口道:“辱骂?我们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宫漓鸽负手而立,孑然立于水晶吊灯下。

“是事实还是诽谤,到了法庭自有分晓,恕我直言在场只要是悖离事实的言语,都是我起诉的对象。”

当年那一把刀一把刀插在她身上的,也就是在场的众人。

余晩情激动得指着她,“你要干什么?这些都是来恭贺你生日的客人,你要起诉她们,我看你怕是疯了!”

今天宫漓鸽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她的预计,她就像是一把上古兵器,出鞘即血染沙场。

“恭贺我的客人?呵呵,恕我直言,今天来的人又有谁对我说过一句生日礼物,他们是真心来参加我的生日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宫漓鸽的话掷地有声,问得在场的人有些心虚,是啊,今天来的又有几个真心?

不是为了夏浅语,就是为了夏家的面子,偌大的大厅,上百号人,竟无一个真心的宾客。

一些人被她这番话所激怒,“你们三人的感情我们是局外人,孰是孰非我们不去说,但夏家养育你是事实,你对养父养母不尊这是大家有目共睹,说你白眼狼说错了?”

宫漓鸽冷冷一笑,“我劝你们还是想好了再说话,以免像是钱少这样,为人出头反倒是打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大家脸上可不好看。”

自打真相大白,齐烨的那几个兄弟再没发一言,已经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又出了夏浅语这事,他们巴不得瞒婚过天,宫漓鸽不要提起打赌的事情才好。

这么重要的事宫漓鸽怎么可能忘记?这不话锋一转就转到他们头上。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钱逸,“钱少,你说对不对?”

钱逸对上她那样的笑容,换成其它场合,他还会调侃一番,如今只觉得这女人的笑毛骨悚然。

以前的宫漓鸽就是一朵小白花,漂亮归漂亮,总是少点味道,今天的她艳丽无双,却锋芒毕露,让人觉得可怕。

钱逸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齐烨没问题,哪知道刚说完就打脸了。

反正他现在是学乖了,和宫漓鸽相关的事情都不要再问,免得一会儿尴尬。

“夏小姐说得是。”他的态度和之前天壤之别,不过就是为了取消赌约。

宫漓鸽却是上前一步,“我差点就忘了,刚刚钱少也是这么质疑我的,结果已经出来,钱少是不是还有件事没做呢?”

钱逸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什么叫差点忘了,分明她记得清清楚楚。



“夏小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太了解情况,我也没想到我信赖的兄弟会做出这种事情,夏小姐,你看我们前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如这件事就算了……”

钱逸对齐烨满是怨气,自己这么努力撑他,他倒好,宁愿看着自己被打脸,他也要在一旁装聋作哑。

这兄弟是做不成了,本就是夏家和齐家的矛盾,他干嘛来当这个出头鸟,现在还惹来一身骚。宫漓鸽笑眯眯:“不行,做人要言而有信。”

笑里藏刀大概说的就是她种人,钱逸看了一眼齐烨,齐烨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这一次再不站出来他就要被这个圈子的富二代给鄙视了。

齐烨主动开口:“漓鸽,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你别为难逸了,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到此结束。”

一听他这话宫漓鸽心里就不爽了,什么叫给他一个面子?

“齐烨,你是觉得你的面子很值钱?觉得我还是以前的夏漓鸽,你让我往左我不敢往右?

行啊,你说得没错,这件事因你而起,这么想给兄弟解围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赌约不变,我同意执行人由钱逸转移到你身上,由你下跪,并自打三巴掌说自己是个渣男。”

齐烨脸色大变,“夏漓鸽,你……”

一些没有骂过宫漓鸽,少有三观正的看客表示很想看到这个画面。

“本来一脚踏两船的人就是齐烨,这不是给他量身定做的惩罚?”

“那可不,反正钱逸是为他出头才打赌的,钱逸都这么够兄弟了,他不能怂吧?”

这样的惩罚对谁来说都是伤尊严的,齐烨本就很难堪,要是让他下跪,这不是存心让自己被笑话。

钱逸看出他犹豫的神色,“齐烨,你不要忘记了兄弟是因为你才打这个赌的,这都源自我相信你,你就是这么当我兄弟的?”

齐烨拧着眉,“逸,我没有。”

“没有?那你就赶紧答应她啊,我真是疯了才会参与你们这堆破事。

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齐烨,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

“是啊齐烨,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兄弟们为你两肋插刀,你倒好,为了自己插兄弟两刀。”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你这个朋友我不交也罢。”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齐烨成了众矢之的。

他将这一切都归咎在宫漓鸽的身上,恶狠狠的看着她,“你让我颜面尽失,让小语差点身亡,现在还害得我兄弟不和,夏漓鸽,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你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就算我们对不起你,难道你的报复还不够?还要闹到几时?”

宫漓鸽本来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会儿又被齐烨给气得七窍生烟。

“我心狠手辣?是我逼着你和夏浅语上床?还是我逼得她一再装天真?又或者我拿着刀逼他们打赌的?

齐烨,做人要讲良心,你说这话真不怕天打雷劈?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脸皮厚,也不知道是谁脸皮厚到城墙加砖。

你要是真的那么爱我,你会和夏浅语上床?你要是真的有那么在乎夏浅语,你会让她承担?你要是真的念兄弟之情,你明知你兄弟会输,你还心存侥幸,让他们打这个赌。

齐烨,我过去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个没有担当的混蛋!”

齐烨被她骂得脑袋有些懵,他还没从宫漓鸽过去千依百顺的状态中走出来。

宫漓鸽缓了一口气,“你们到底谁跪?愿赌服输,怎么?大男人还要言而无信?”

钱逸也不说话,就是盯着齐烨,眼神中的威胁意味很浓。

齐烨要是敢退缩,这个夜城他是待不下去了。

他盯着宫漓鸽,心里仍旧存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念头。

“鸽儿,你真要我跪?”

“不然我和你废话这么久?”

齐烨咬牙切齿,“好,我跪!”

宫漓鸽却是扬手,“慢着。”

齐烨眼睛一亮,“鸽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宫漓鸽差点没将昨晚吃的吐出来,她指着榴莲淡定道:“跪这上。”

齐烨一看到宫漓鸽指着榴莲,吓得脸色大变,没想到宫漓鸽真这么狠。

“鸽儿,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吧?”齐烨多希望她告诉自己是开玩笑。

宫漓鸽用实际行告诉他这不是个玩笑,她还很认真的对服务员道:“整个不好跪,服务员,麻烦你将榴莲分成两半。”

齐烨的脸都快被气成猪肝色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服务员端着切开的榴莲走来,“夏小姐。”



“夏漓鸽,居然破坏你妹妹的订婚宴,你给我滚,我夏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早知道我就不该收养你!白疼你这么多年!”


被夏家收养多年,夏漓鸽一直乖巧懂事,竭尽所能讨他们欢喜。


当他们找回亲生女儿,却将自己视如敝屣。


她就连呼吸都是一种错……


“爸妈!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夏漓鸽心头泣血,多希望养父养母可以相信自己,“齐烨是我的未婚夫,爸妈,你们知道的,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啊!”


就因为夏浅语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明明是夏浅语抢了她的未婚夫!


也是夏浅语设计陷害,毁她名声!


更是夏浅语,给她下药,制造了这样的难看的场面!


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她呢?


“爸妈,你们不要责怪姐姐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姐姐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姐姐,我知道你喜欢烨哥哥,你喜欢的,我不和你争就是,我不订婚了,我现在就离开夏家,你和烨哥哥重归于好,和爸妈也不要吵架了。”


“小语,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能为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姐姐就把我让出去?你就是太善良了……”


“夏漓鸽都毁容了,还这么不要脸?”


“那可不,听说她这脸就是为了献身某导演被人家太太给划花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又来勾引妹夫。”


“她本是夏家的养女,妒嫉真的大小姐回来,不知道对浅语小姐使用了多少脏脏手段。”


“浅语小姐真可怜,摊上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姐姐。”


……


辱骂声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带着鄙夷,带着不屑,仿佛她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没人相信她。


没人在意她。


这冷漠的世界呵……


夏漓鸽再也承受不住,纵身跳下了幽深的海。


冰冷的海水扑面而来,将夏漓鸽整个人都裹住,她奋力挣扎,却怎么都逃不脱,吸入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肺部痛的像要爆炸。


快要死了吧?


她的一生,就是个笑话……


好不甘心啊……


恍惚中,她好像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字字狠厉,却犹如野兽般的哀嚎。


“她要死了,你们就下去给她陪葬!”


越来越多的海水涌入口中,身体越来越沉,闭眼之前,夏漓鸽依稀看见了一张本不该出现在这的脸……


*


“夏小姐?夏小姐?”


是谁在叫她?


夏漓鸽缓缓睁开双眼,惊愕的看着四周。


她正躺在一张欧式风格的大床上,入眼是皆是低调而奢华的装饰。


这是哪里?


她不是跳海了吗?是谁救了她?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是她十八岁那年的红裙,难道这又是夏浅语设计自己的新招?


夏漓鸽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彻底懵了。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光滑细腻,没有一点疤痕,她的脸明显小了好几岁。


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她拿起桌上那老款的手机看了一眼日历,竟然重生到她十八岁那年!


夏漓鸽泪流满面,她没有死!


“夏小姐,既然你已经醒了,我这就让司机送你离开。”


夏漓鸽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萧燃?


难道这里是……


夏漓鸽定了定神,转身认真的看着他,“我要见他。”


“夏小姐是不是晕倒时摔坏了脑子?就在半小时前,你已经拒绝了先生,从今以后,先生不会再……”


她吸了吸气,声音清澈,“萧燃,还有些话我要当面告诉他。”


萧燃似乎对她之前拒绝的行为很不满,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夏小姐是否太高看自己了?若不是两家从小订下的那桩婚事,你以为今天先生会给你机会见他?


只可惜机会已经被夏小姐给用光了,直走就是大门,不送。”


她还在他的别墅,一切都还来得及!


夏漓鸽向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有一个人,她必须要见,有一些话,她必须要说。


推开厚重的铁门,她仿佛走进了另外一个童话世界。


院子里四处种植着艳丽的玫瑰,映着白墙,颓败中又有些妖异,或红或粉或白的各种玫瑰包裹着别墅形成一幅瑰丽的画面,一如本该惊艳自己人生的绝色男人。


穿过院子,阴暗的走廊尽头,一人一轮椅。


男人留着寸头,干净利落的眉峰下覆着一条黑色薄纱,遮住那双本该阴鸷薄情的双眼,凌厉的五官在薄纱的映衬下削减了些威严,多了一丝神秘。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摘下薄纱,这男人的脸有多好看。


夏漓鸽明白自己能平安走到这里,都是男人暗中授意,要是外人闯入,死无全尸!


他并未有所动作,仿佛所有注意力都在手心的那朵娇嫩的玫瑰上,一如身前这不谙世事的少女,只要他稍微用力,娇艳的花瓣就会化作尘土。


男人声音平淡冷清,犹如天上疏离的流云,“大门不在这边。”


夏漓鸽没有离开,反而停在了他身边,垂眸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肌肤比起常人要白皙很多,阳光落在他身上,却仿佛被他身上的冷意所溶解,无半丝暖意。


夏漓鸽缓缓蹲下和他平视,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他眼上的黑纱,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拒绝他的话,她的手指僵硬在半空,竭力压制内心翻涌交织的各种情绪。


“容焱,”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如同玉珠落盘一字一句道:“我要嫁给你。”



她与容焱的婚约,是早在她出生之时就订下了的。


那时她的父亲还在世,宫家与容家同是四大家族,本是门当户对,只可惜宫斐夫妻发生意外,宫斐撑着最后一口气,为防止宫家财产争夺波及到幼小的女儿漓鸽,临终前他将她交托给好友夏峰照顾。


漓鸽从小被夏家收养,为了隐藏身份,改名叫夏漓鸽。


她并不知道有这门婚事,直到容焱找到她,要履行婚约,却被她无情拒绝。


上一世,哪怕她拒绝了容焱,容焱仍旧帮她多次,而她却像是瞎了一样,眼里心里只有齐烨。


她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肾脏献给齐烨,可那个男人,却背叛了她,上了夏浅语的床,甚至还任由夏浅语肆意陷害,毁了她的容貌,逼得她跳海。


直到落海之前,看到他从天而降的那抹身影。


她才明白,容焱才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


上辈子,她拒绝了他的求婚,而这一次,她想要答应他。


男人那张精致如玉的脸仿若平静的湖无丝毫波动,只是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嘲弄暴露了他的情绪。


“漓鸽小姐之前的态度很坚决,你说过,你这辈子只会嫁给那个姓齐的,死也不会嫁给我,我虽是个瞎子,却也不是能被人肆意玩弄的。”


先前她否定了这门婚事,如今却又反悔,以容焱的身份和自尊,自然以为她是在耍他。


如果不是她,换成其他人,敢如此出尔反尔,根本无法活着站在他面前。


想到前世的经历,夏漓鸽眼泪颗颗滚落砸在容焱的手背上


空气里氤氲着浓浓的悲伤,连带着容焱那颗冰冷的心也多了一抹咸湿。


容焱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一只小手轻轻扯了扯,继而传来哽咽的声音:“容焱,我后悔了。”


后悔她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不过一句话,如一束阳光冲破乌云密布,刹那间阴霾消失。


容焱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带着微凉的体温抚上她的脸,指尖接触到温热的眼泪。


虽不知在这短暂的时间她为什么判若两人,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悲寂。


“受委屈了?”容焱喉结滚了滚。


夏漓鸽并不想再隐瞒他,她认真回答:“嗯,不过我能解决。”


“萧燃。”他的嗓音清冷。


立于轮椅后的高大男人上前一步应道:“先生请吩咐。”


“让夏齐两家消失。”


他不问原因,她的人际圈很简单,除了夏家就是齐家,这就是男人的性格,毒辣专制,人人惧他如魔鬼。


不喜欢,那就消失好了。


唇上多了女人的食指,带着淡淡的香气,他分明讨厌别人的触碰,唯独她。


“不要。”


“舍不得?”


“嗯,是舍不得。”


容焱眉头拢起,身体笼罩着一层寒霜,萧燃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先生动怒的预兆。


哪知夏漓鸽补充了一句:“舍不得脏了你的手。”


一时间犹如冰雪消融,春花烂漫。


“我的仇我自己报。”


“需要我,跟我说。”他的能力她心知肚明,那些人折磨她长达六年,她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他的手背覆上一只小手,分明他是洁癖的人,此刻却不想丢了那抹掌心的柔软。


“容焱。”她带着鼻音的娇娇声。


“嗯?”


“等我十八岁,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我是个瞎子,还是个残废,你不后悔?”


“不悔。”


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真挚,略一沉吟道:“我要娶的是宫家的漓鸽小姐。”


夏漓鸽擦干眼角的泪水道:“成人礼之后,我会断绝和夏家的关系,恢复我宫家小姐的身份,以及——”


她顿了顿,声音倏然变得凌厉,“彻底和渣男做个了断!”


空寂的走廊,夜风吹拂露台边的黑色纱帘,萧燃恭敬的立于轮椅后,夏漓鸽已经离开别墅。


“先生,夏小姐和一开始相比,像是变了个人,我怀疑她对你有所图谋,是否需要监视她?”


“不必。萧燃,我改变主意了。”


萧燃以为他是想通了夏漓鸽的事,哪知容焱扬唇一笑,刹那芳华。


“叫谭汛过来为我治眼。”


“因为夏小姐?”


“我想看看她,还有——”


男人按下轮椅滑远,冷淡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她姓宫。”



回到夏家,一进门,就看见夏浅语和养母余晚晴坐在沙发上亲密的聊天。


余晚晴年逾四十,保养的却是极好,夏漓鸽入夏家十多年,从未见她如此和颜悦色过。


大概是因为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开心所致吧。


夏浅语自小走丢,夏峰夫妻俩坚持不懈的寻找了十多年,才终于找回了夏浅语。


余晚情和夏峰沉浸在亲女儿回来的喜悦中,就连原本给夏漓鸽准备的十八岁生日宴,也随着夏浅语的回归变成了她的接风宴。


为了弥补夏浅语,余晚情更是下了血本,每天都带着夏浅语四处添置衣物首饰,为的就是能在晚宴上艳压群芳。


夏浅语抬头就看到红裙飞扬的少女,她静静的站在那,明眸皓齿,没有化妆,却如玫瑰般艳丽。


那张脸,精致得不可方物,阳光落在她身上,美不胜收。


这张脸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很刺眼,尤其是穿红色的夏漓鸽,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个蠢女人,自己不是告诉她不要穿红色么?


夏浅语将嫉妒收于眼底,脸上换成温柔的笑容。


“姐姐,妈妈在帮我挑首饰呢,”她把珠宝店刚刚送来的首饰照片捧到夏漓鸽眼前,指着第一页上的主打款问道:“姐姐你快帮我参考一下,这个好不好看?”


上辈子就是被她假天真的样子所欺骗,此刻夏漓鸽只觉得有些恶心。


从前的她太过天真,夏浅语一句姐姐比她漂亮,她愣是舍弃所有喜欢的衣服,每天将自己打扮得灰头土脸,受尽别人嘲笑。


她发誓,这一世,再不会了!她们欠自己的,要千倍万倍讨回来!


夏漓鸽的目光略过首饰图片,落在价格上,眼里露出一抹嘲讽。


“五千多万啊,妈可真大方。”


夏浅语心里奇怪,夏漓鸽就像是变了个人,从气场到眼神都充斥着冷漠。


她故意在余晚情面前委屈,“姐姐,是不是我们没等你一起挑首饰,你生气了?”


余晚情半分都看不得她受委屈,不等夏漓鸽开口便冷道:“从小到大给你买了多少首饰了?你妹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多疼她一点而已,这也值得你生气?”


“妈妈,你别跟姐姐生气,都是我不好。只顾着看款式,没注意到价格。”夏浅语连连摆手,眼里闪烁着无助委屈的神色,还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这么贵,我不喜欢的。”


余晚情看了一眼标价,五千两百万,确实不便宜,可一想到女儿那渴望的眼神,这么多年的分别还不值几千万?


“放心,咱们买得起。”余晚晴笑眯眯的,掏出手机就打电话,“难得你喜欢,妈马上让人送来。”


“妈,这太贵了!”


余晚情神秘一笑,“放心,妈有钱。”


当初,宫裴临死前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夏峰,作为夏家养育夏漓鸽的报答。


但股份,必须等夏漓鸽年满十八周岁,亲笔签字之后,方能生效。


也就意味着夏家必须得好好养育她,股份的决定权在夏漓鸽手里,这是宫斐为了牵制夏家特地设下的条件。


除此之外,宫斐还给了夏峰一张余额为20亿元的卡,作为夏漓鸽成年之后的个人资产,而这张卡一直由余晚晴保管。


曾经,夏漓鸽觉得夏家养她十余年,怎么花费这笔钱都是应该的,可如今……


夏漓鸽眼神微眯,这20亿怎么用的,她就会让她们怎么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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