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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阳陶家倩结局免费阅读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番外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明宇那个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他的亲姑姑马珊虹就是在省司法厅办公室做副主任。他三本大学毕业,硬去考公、考编考试了几年,一直没考过,他爹爹不得不托自己的妹妹给马明宇安排工作。正好马珊虹和金翼舟又是大学同学,就走“三支一扶”给马明宇安排在县政府办当秘书了。司马阳接访那一天一大早,正好马珊虹有事要找马明宇他爹,可他爹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电话打不通,就打到马明宇的手机这儿了。可巧马明宇也正跟司马阳在乱哄哄的人堆里,也没听到电话响。马珊虹就隔一会儿给他侄子打个电话,最后一次正好是马明宇站在医院楼道里,等着缝针的司马县长时,听见了姑姑的电话铃声,就接通了。马珊虹就问马明宇:“侄娃你在干嘛呢!怎么我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姑啊!我...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19 0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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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司马阳陶家倩结局免费阅读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番外》,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明宇那个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他的亲姑姑马珊虹就是在省司法厅办公室做副主任。他三本大学毕业,硬去考公、考编考试了几年,一直没考过,他爹爹不得不托自己的妹妹给马明宇安排工作。正好马珊虹和金翼舟又是大学同学,就走“三支一扶”给马明宇安排在县政府办当秘书了。司马阳接访那一天一大早,正好马珊虹有事要找马明宇他爹,可他爹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电话打不通,就打到马明宇的手机这儿了。可巧马明宇也正跟司马阳在乱哄哄的人堆里,也没听到电话响。马珊虹就隔一会儿给他侄子打个电话,最后一次正好是马明宇站在医院楼道里,等着缝针的司马县长时,听见了姑姑的电话铃声,就接通了。马珊虹就问马明宇:“侄娃你在干嘛呢!怎么我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姑啊!我...

《司马阳陶家倩结局免费阅读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番外》精彩片段


马明宇那个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他的亲姑姑马珊虹就是在省司法厅办公室做副主任。

他三本大学毕业,硬去考公、考编考试了几年,一直没考过,他爹爹不得不托自己的妹妹给马明宇安排工作。

正好马珊虹和金翼舟又是大学同学,就走“三支一扶”给马明宇安排在县政府办当秘书了。

司马阳接访那一天一大早,正好马珊虹有事要找马明宇他爹,可他爹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电话打不通,就打到马明宇的手机这儿了。

可巧马明宇也正跟司马阳在乱哄哄的人堆里,也没听到电话响。

马珊虹就隔一会儿给他侄子打个电话,最后一次正好是马明宇站在医院楼道里,等着缝针的司马县长时,听见了姑姑的电话铃声,就接通了。

马珊虹就问马明宇:

“侄娃你在干嘛呢!怎么我几个电话你都不接?”

“姑啊!我一大早就跟着我们司马阳县长接访,是几千货车司机集体访、群访。

我们司马阳县长还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这会儿正在医院缝合伤口呢!”

就这么着,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儿很快就在司法厅办公楼上传开了。

也正好蔡雨晴厅长上班走过厅办公室门口,隔着玻璃门见马珊虹正津津有味的跟其他人在聊着什么。

于是就在马珊虹过来汇报今日厅长行程安排的时候,问了她一嘴:

“你们刚才在那里聊啥呢,聊的那么起劲儿?”

“嗨!蔡厅长,我们几个正在那里说,现在群众的法制意识太淡薄了。

你看我们老家山高县,几千货车司机在县政府堵门堵路的集体上访。

县长、副县长接访时,还没能讲几句话呢!

人群中竟然有人撩酒瓶子,把我们县主管工业副县长的头都打破了。

还头破血流的,缝了十几针呢!

那白衬衫都染成红衬衫了,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呢!

看起来,咱们厅提出在广大群众中大力开展法制教育,增强群众法制意识,还真是适逢其时,很有必须的!”

马珊虹还把这事儿跟普法教育联系上了。

其实,她就是怕厅长批评她上班时间聚众聊天,不务正业。

“你说谁被打得头破血流?”

蔡雨晴本来坐在班台里边,一边签批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马珊虹在那里八卦聊天。

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心里一惊,几乎是嚎叫着反问马珊虹?

“我们老家山高县的司马阳副县长啊!你说这就接个访,这就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都缝了十几针呢!”

“现在基层的活真不好干啊!”

马珊虹还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她想用自己的絮叨,掩盖厅长领导刚才的失态。

厅长在自己这里一惊一乍、大喊大叫,回来被人说叨、八卦了,那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啊!我以为是我们老家旧蔡县呢!吓我一跳,我们老家旧蔡县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是我亲侄子!”

蔡雨晴也觉得自己今天在部下面前大嚎那一声,有损自己官威,就又淡淡地解释了几句。

马珊虹出去后,她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

“喂!秉昆老兄,你听到汇报没有,我听说你们山高县有人鼓动几千货车司机到县政府大门口堵门堵路,集体闹访,还把前去接访的副县长司马阳给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呢!


“我的司机夏冬奕说的,他哥哥夏秋奕也是干货车运输的,已经接到今天上午十点集体去县信访局上访的通知。”

“这些人的诉求是什么?”

金县长关上已经打开的车门,回身问道。

“他们要饭吃!另外,涉及到县运输公司那几百号司机,还要求县里补缴拖欠的三金,因为拖欠,他们看不成病,退不了休!”

冉献立汇报这些的时候,哭丧着脸,很显然,他对处理这个事那是束手无策。

“这样!你通知交通局长潘晓丽、工信局长刘盛出、信访局长王建辉、财政局长蔡有杰马上到我办公室,咱们研究一下对策!快!”

金翼舟县长不去省城接司马阳了,他本来是要去接新来的副县长的。

毕竟他是县政府领导班子的班长,上级派来新班子成员了,按礼节,他应该亲自去司马阳原单位去接一下的,县委原来也是这么安排的。

但现在出了这么个突发事件,他不得不留下来处理这种突发情况,在县里工作中,这种临时安排,还是很多的。

司马阳跟着山高县委组织部长梁汝弼来到县政府大院门口时,并没有能第一时间进入到县政府。

几千号上访的货车司机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司马县长,要不咱们先去县委,你先给周浩书记报个到!”

山高县委和政府不在一个院子办公,县委大院在城外产业集聚区里。

“好的!梁部长,按礼也应该先给周浩书记报到,他是咱们班子的班长嘛!”

司马阳这话应该说没错,但他说错了人和时间。

在山高县里,情况显得颇为复杂。

周浩书记来到这里还未满半年,可以说是初来乍到,根基自然尚浅。

而且他此前担任的是巾车市委副秘书长一职,这样的经历使得他在地方工作中的资历相对较弱。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翼舟县长已经在山高县深耕细作了长达五年有余。

就在半年前,原本眼看着金翼舟就要顺理成章地接任县委书记一职。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考核结束、只待下发任命文件这一关键时刻,一场突如其来的安全生产事故打破了原有的平静——这场事故致使三人不幸丧生。

如此一来,金翼舟接任书记之事只得暂时搁置一旁,而周浩书记则抓住这个契机,从市委空降到山高县担任起了书记。

此外,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值得关注。

通常情况下,当县委书记在县里任职满两年多以后,如果即将获得提拔晋升,又或是处于提拔前的那半年多时间里,县里的各科局负责人,乃至一些副县级干部们便会纷纷开始向县长靠拢。

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大家可都精明着呢!

谁会不懂得未雨绸缪,提前为自己铺设好道路、拜谒一下新的“码头”呢?

这种现象也反映出官场之中人们对于权力变动和自身前途的敏感与重视。

梁汝弼部长就是那种靠金县长这边更近一点的人。

因此听了司马阳的这句话,他心里似乎有点不舒服。

他觉得司马阳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这是不是县里出什么事了,要不我们想法进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的地方”。

从省政府大院跟申处长和徐处长说了再见,上到车上时,司马阳想到了《红楼梦》中黛玉初进贾府的情景。

还嘱咐自己也要“万事都要小心点!”

县政府虽然是小衙门,很多事情跟省政府不一样,但独有的规矩肯定也不少。

但他还是一上来就走错了那么一小步,这一小步将来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现在还不好说。

“司马阳县长!是吧!来来来!坐坐坐!许秘书,快倒茶!辛苦了哈!司马县长”。

梁汝弼部长面带微笑,轻轻地推开门,引领着司马阳走进周浩书记的办公室。

然而,他们的身影尚未完全进入房间,周浩书记便如同心有灵犀一般,迅速地从那张巨大而气派的班台后面站起身来。

只见他一边迈着轻快有力的步伐,一边热情洋溢地开口说道:

“哈哈,欢迎啊,司马阳同志!”

显然,周浩书记早已得知了司马阳即将到来的消息。

原来,在此之前,他先后接到了来自省司法厅蔡雨晴厅长以及市委组织部部长楚湘豫的电话。

蔡雨晴厅长不仅告知了周浩书记关于本周末那场重要酒局的安排,更是透露给了他一个令人瞩目的信息——司马阳的博士导师闫翕鹏竟然与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有着师兄弟的亲密关系。

此时,面对周浩书记如此亲切热烈的态度,司马阳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或许是受到这种氛围的感染,亦或是想要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回应这份热情,司马阳出人意料地做出了一个举动。

只见他笔直地站立着,右手高高举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大声喊道:

“报告!学生司马阳向周书记报到!”这个动作瞬间将时光拉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充满朝气与激情的军训时刻,仿佛让人感受到了当年那个青涩但充满活力的少年模样。

而此刻,司马阳的这一举动无疑恰到好处地契合了当下欢快而融洽的现场气氛,使得整个场面变得更加生动有趣起来。

“客气!客气了!司马县长,你一个大博士,能屈尊降贵到县里工作,是我们山高县的荣耀啊,是吧!梁部长!”

“周书记,以后您多指教,即便是博士,但在社会大学里还是小学生,以后有什么不当处,您多包涵!

不过我保证我会鞠躬尽瘁,努力工作,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言重了,言重了!司马县长,哎!梁部长,司马县长办公室和宿舍都安排妥当了吗?”

三人坐下后,周浩书记开始说正题话了。

“县政府那边都安排妥当了,跟随司马县长的政府办副主任、秘书、专车司机也都安排妥当了!”

梁汝弼利利索索的回答道。

“那好!这样安排吧!梁部长,今天晚上咱们开个常委扩大会议和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成员参加。

一来给司马阳同志接风,二来也在常委会上根据省市委决定,确定司马阳同志任山高县政府副县长。

第三个我们也正好安排中心组全体成员学习省委第十一次全会精神和市委九次全会精神!”

“好的!周书记,我现在就去安排!”

“另外,梁部长,你再给县人大范逸青主任沟通一下,明天上午的人大常委会增加一项议程,通过司马阳同志任职政府副县长的决定!”

“周书记,这个已经列入明天县十一届人大第十六次常委会议程,司马县长到时还有一个宪法宣誓!”

“那好吧!司马县长,我就不留你多坐了。

梁部长!你再领司马县长去跟金翼舟县长、郭九玉副书记、范逸青主任,政协韩同玲主席报个到!”

“好的,周书记,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再见!周书记!”

出了周浩书记办公室门,走到楼道口,梁汝弼部长说道:

“司马县长,要不咱直接去三楼,先见见郭九玉副书记吧!”

“也行!都到县委二楼了,那就去拜见拜见郭九玉书记吧!”司马阳随口说道。

梁汝弼想着司马阳这时应该说“咱们还是先回县政府见金翼舟县长吧!”这位司马县长是越错越没谱了,这是要鬼使神差地错下去了呀!

卧槽,这不都是顺脚的事情,这有啥错的呀!


“你没事吧!司马阳,要不要去医院!”

司马阳这一下,也把贾如烟吓着了!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进大门过减速带的时候,被顿了一下,岔住气了,我歇一下就没事了!”

司马阳此刻实际上正在撒谎,就在那一瞬间,陶家倩的身影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猛地回想起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全凭贾妹妹吩咐”,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心中暗骂自己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失恋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紧紧地包裹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肝肠都要断裂开来一般。

而这样的癔病并非首次发作,以往与陶家倩争吵得最为激烈之时,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就这样,两人在车上又默默无言地坐了约莫十来分钟,司马阳终于渐渐地从那股巨大的情感冲击中回过神来。

然而,尽管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但他的情绪却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急速地下沉、低落下去。

随后,两人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并走进了那套公寓。

这套公寓面积足有二百三十平米之大,宽敞明亮的空间内分布着五个卧室、三个客厅和两个卫生间,并且还是精装修的房子。

顾家维为了表达对贾如烟的孝心,更是不惜花费重金购置了一整套豪华家具。

如此一来,一套堪称完美的豪宅便完整地展现在了司马阳的眼前。

按常理而言,面对这样一座美轮美奂的居所,司马阳理应兴奋不已、惊喜万分才对。

毕竟对于一直以来都只能靠租房子度日的他来说,眼前的这座房子无疑犹如一道强大的冲击波,足以令他心潮澎湃。

可奇怪的是,此时的司马阳依旧面色淡然如水,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情流露出来,反而脸上还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显然,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所带来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殆尽。。

贾如烟以为他还在肚疼,扶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自己倒是去几个屋里看了看,完了才平淡的说道:

“次卧给我留着,就让颖颖妹子住客卧那间房吧!

咱俩领完结婚证后,你把身份证留给我,我让他们去办房产证”。

“那样的话,房产证上就也加上你的名字吧!明年离婚的时候,两人争争房子,更像一些!”

司马阳这一会儿缓过劲来了,他其实是精明起来了,看到这么大一套豪宅,只落自己一个人的名字,说不定会给自己这个小小的副县长带来麻烦的。

司马阳这种小心机,贾如烟并没有看懂,她毕竟没有在体制内待过,还以为司马阳这是谦虚或者调侃呢!

“还是按说好的办吧!”

“这个事情最好还是按我说的办!”

“好!也行!”

司马阳和贾如烟到武阳市中院接到妹妹司马颖后,坐在保时捷卡宴副驾驶座上的司马颖不到三分钟,还没见她跟贾如烟说几句话,两人马上就好得跟亲姐妹一样了!

到西班牙海鲜餐厅门口停车场下车时,司马颖还凑到哥哥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这个嫂子不小看人,可像咱家里人,我看行!”

司马阳只能苦笑一下!

吃过海鲜炒饭,贾如烟又拉着司马颖一起去商场了,说是给九号公馆的家买各种各样生活日用品。

司马阳以需要趁周六休息,说是回史志办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自己走开了,她们俩手拉手一起上车走了。

司马阳躲开贾如烟和司马颖,其实是为了等一个电话,但那个电话并没有来。

陶家倩在没有见到男友的情况下,悬着心跟着大部队一起乘飞机去燕京时,飞机上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的。

十一点半飞机降落后打开手机,因为又是要出机场、又是要集体乘坐大巴。

陈旭为又一直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她就没有机会给司马阳打电话询问情况。

因此她的心也就只好继续悬着了。

直到晚上进了宾馆房间,自己清静的躺在床上时,她打司马阳的微信视频电话,微信语音竟然没人接。

再打电话,电话虽然通了,但依然是没人接,她只好发微信语音,问司马阳到底是啥情况。

司马阳这两天太累了,回到九号公馆房子里,虽然是生地方,但依然睡的死死地,连一个梦都没做,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

起床后他看见了陶家倩的语音,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他现在甚至不敢打电话给陶家倩,人有时候还是很奇怪的,是吧!

司马阳火急火燎的赶到省委,西装革履的签到后进入省委第六会议室时,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了。

离会议开始不足十分钟了,他关掉手机,坐在座位上静等会议开始。

这一会儿他忘掉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甚至是陶家倩和贾如烟。

省委第六会议室是个小会议室,围着会议室中间那个大会议桌,全部坐满人也就只能坐个三十来个人。

坐在会议桌中间座位的人跟会议桌对面坐着的大领导,距离也就是隔着会议桌那两米多宽。

就是司马阳坐着的角上,离大领导也不过四五米的距离。

他虽然在省史志办上班两年多了,但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大领导,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级别太低,以前也就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大领导,最多也就是在千人会议室后排,远远地看到过大领导几次。

跟这么大的领导在一起开会,说不紧张是假的,参加会议的这十五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个个都紧张得一动不动,局促地坐着。

大领导显然也看到了这群博士学生的不自在状态。

会议正式开始前,大领导竟然拿起麦克风说道:

“这样吧!会议开始前,大家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我也具体认识认识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来,从这位同学开始?”

“尊敬的祝书记:我…”

“停停停!大家就不要再说尊敬的祝书记了,直接就介绍自己吧!

跟大家一样,当年读博士时,特别烦稿子上这些尊敬的谁谁谁这样的词汇、语句了。

尊敬个屁,应该尊敬的是科学,是真理,是不是?

咱们就还是跟当年在课题组发言一样,慢慢说,随便说,好吧!”

“好!祝书记、各位领导,我叫莫廷蕃,复旦大学博士,学政治学的,这次去陈州市上桥县锻炼!”

“我叫张大观,同济大学博士,学工程管理的,这次去信州市固昌县锻炼!”

“我叫郎应宿,燕京理工大学博士,学材料工程学的,这次去夏阳市旧安县锻炼!”

“我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学历史学的,这次去巾车市山高县锻炼!”

“哎!哎!司马同学,停一下!你说你是燕京大学历史学博士,那你是闫翕鹏的学生吧?”

祝书记很突兀地来这么一句话,大家还都以为司马阳这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呢!一时间大家就都看向司马阳去了。


他们做了多少难,供应你读大学、读硕士,读博士,这好不容易毕业了。

人家陶家帮忙给找了省史志办这么好的单位,你倒好,到了啦,却放下官宦人家的陶家倩不娶,去跟一个农村卖衣服的小贩结婚,你脑子被驴踢了!”

司马颖还越说越气愤起来!

听到司马颖这一大篇絮叨,司马阳一下子惊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妹妹的这些话。

第一个是他不能指出妹妹最最大的问题,自己也是农村人,怎么就也这么看不起农村人。

自己穷鬼一个,怎么就看不起一个经商的富人。

市场经济社会发展都这么多年了,亏妹妹你还是一个在省城读大学的大学毕业生,又在省城武阳市中院做法官助理了,怎么这点事情都看不清呢?

你们这是自己看不起自己。

第二个他不能给妹妹说的是他跟贾如烟的交换,这个事情无论是谁,都不能说。

别说现在,就是永世都不能说。

别说再好的朋友了,就是自己的爸妈、妹妹都永世不能说。

因此,即便在他做副县长这件事上,还有以后的仕途上,贾如烟对自己的帮助虽然比陶家、顾家更大。

但外人看来,当然也包括自己的父母、妹妹能够看到的,永远是陶家倩的帮助最大。

第三个不能对妹妹说的是自己跟贾如烟的共同语言比陶家倩更多。

因为傻子都不信,一个大博士,你怎么跟硕士研究生的共同语言会比一个农村初中毕业生的少。

第四个不能给妹妹说的是自己并不是被贾如烟的美色迷惑,这是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个人感受,没有什么通理。

“那我知道了!不过妹妹,我想问问你,你将来准备找个农村的,还是城市的?”

司马阳不想再跟妹妹说自己的事情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女生,我想找个农村上学出来的,城市人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村闺女!”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论了,你回屋休息去吧,我也准备睡觉了。

不过,我的事情你先不要给爸妈说,啥事都没定呢!别惹爸妈无为的生闲气!”

司马阳这句话实际上是说谎了,他已经决定了,自己明天上午就去跟贾如烟领结婚证,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旧安县跟贾如烟办婚礼。

一切都先瞒着家里人和陶家倩吧!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实在瞒不住了,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父母亲和妹妹都是家里人,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又能怎么着,还不是屈服于现实。

至于陶家倩,他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但这个事情的头,不是你和你们家挑起的吗?

但愿上苍能保佑自己把这些事情瞒到一年以后吧!

那时候自己已经跟贾如烟又悄无声息的离婚了,谁会知道呢!

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自己是合法合规的结婚,合法合规的离婚。

“好吧!哥,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可别脚踩两只船,那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司马颖站起身回屋,回过头又给司马阳留下这么一句很话。

司马阳没有再回妹妹的话,他心里祈求道:

“妹妹呀!但愿有一天你能明白,官场里,脚踩一只船才危险呢!官场中人,恨不得多踩几只船呢!别说两只船了。

所谓的只踩一只船,那是表忠心时用的话术。”


加上自己还有双方家庭支持,司马阳跟自己就没法竞争。

他决定在爱情上,跟司马阳来个一决高下,但他现在连约陶家倩去看场相声的把握都没有。

这还是在司马阳远离燕京、远离陶家倩的情况下。

电话打完后,他真不知道陶家倩答不答应!

“观众朋友们好!我是德云社相声演员赵云一,我旁边这位是赵云一的搭档……”

一进到德云社北展剧场,陶家倩就沉浸在相声艺术的气氛里,脸上挂上了笑容。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作为相声演员,我跟他们很大的一个不同,我是女的,女相声演员很少,所以您是看一眼少一眼!”

“怎么你快死了!”

捧哏孙九香说这句台词时,陶家倩感觉陈旭为跨过椅子扶手,伸出右手抓到了自己的右手。

不过她只是身子向左边移动一下,轻轻缩回了自己的右手,而不是猛地甩开陈旭为的手。

她也没有因此恼怒,甚至她的脸还是看向台上,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跟啥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专注于演员的表演。

不过听到同一段相声,陈旭为的感受跟陶家倩不同。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陶家倩身上,眼光一直盯在在陶家倩的脸上,似乎想从陶家倩的脸上读到什么重要的秘密。

当听到赵云一“我是赵云一、旁边这位是赵云一的搭档”这句台词时,他想的是如何像赵云一那样,连续几遍的说自己的名字,把自己的名字强制灌入观众的脑海中。

自己咋能也想个办法,把自己的名字强制灌入陶家倩的脑海中,把她那个该死的男友司马阳的名字挤出去。

赵云一说第二句台词“您是看一眼少一眼”时,他就觉得自己如果不抓紧行动,上挂锻炼这两年时间是过一天少一天。

而这两年时间是他追求陶家倩最好的机会,不趁着陶家倩那个死鬼男友司马阳下派锻炼,不仅远离,而且忙的要死的时机,把他彻底撬了。

如果回去了,司马阳帅气的外表、加上博士头衔,那自己很难有十足的把握,他深知女人更是好色和爱慕虚荣的动物。

再说了,陶家倩作为鲜花,也真是看一眼少一眼,更是用一次少一次!

于是他就在孙九香说那句台词,剧场里观众都在眼盯着台上,脸和嘴傻笑着时,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他想拉拉陶家倩的手。

陈旭为也是泡妞好手,他知道男女之间的一切都是从手拉手开始的。

虽然陶家倩的手缩了回去,整个人也向自己远点的地方挪了挪,但他认为这是陶家倩大家闺秀应有的自然反应,而不是那些浅薄女人无情的甩手而去。

陶家倩脸色没有反应,说明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大了,他需要稳妥而且有力地努力。

接触到司马阳嘴唇的那一刻,贾如烟跟浑身过电了一样激动,浑身的酥麻让她感受到极端舒心、舒服。

她脑海中第一眼就喜欢上司马阳的那些情愫,又马上涌入心田。

前几天因为司马阳过于快速答应自己的要求,而对司马阳产生的那点蔑视情绪,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当然,她也从司马阳微微颤动的嘴唇上,知道了司马阳其实也爱上了自己。

她自己这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司马阳之所以这么痛快地答应自己,看来也有喜欢自己的原因。


陶家倩起床的时候,心里依然是酸酸的,那股哀愁和忧伤并没有离她而去。

那个离自己男友越来越远的预感倒是更加强烈了。

她知道自己男友这个时候已经跟那个贾如烟接上头了。

两人同乘一车去二百多公里的夏阳市旧安县去相亲,路上两人会不会嘻笑打闹,或者会不会干柴烈火地亲吻呢!

嫉妒心这时又占领了她年轻女生的心。

她的脸都有点变形了,但当她看见衣服架子上挂着的那身新衣服时,心中的一切恼怒、嫉妒、忧伤竟然全部消失了。

她据此判断司马阳还真是把这次相亲,定位为故意不给别人好印象了。

陶家倩出生、成长在城里的官宦人家,从小知道的就是盛装光临不仅是对别人的尊重。

更重要的是展示自己优秀的一面,展示为了办成事不惜一切代价的一面。

陶家倩不能理解司马阳的是,她没有像司马阳那样把这次相亲定位为自己有可能被转卖了。

也就是陶家倩没想明白,让自己男友去替别人相亲,那是在转卖自己的男友,出卖自己的爱情。

既然是被转卖,自己的反抗办法首先就是阻止转卖成功,而阻止转卖成功,首先就是不给转卖物外包装。

顾家维百年少有的早上七点钟起床,七点半到达公司,接上在公司办公室等着的司马颖。

马不停蹄的去武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找到自己的高中同学、前女友范丽佳,让她带着司马颖去体检。

这时候才有空给贾如烟发个微信,问问她跟司马阳接上头了没有?

贾如烟回的是微信语音:“接上头了,不过这人油腔滑调的,不像正经人,更不像博士!”

听到这个语音,顾家维懵逼了!

“哎!哎!你说谁油腔滑调的?”跟顾家维的懵逼一样,司马阳也听到了贾如烟回的微信语音,随即赶紧怼回去。

“当然是说你了,车上就咱俩,你说我是说谁呢?”

“嗨嗨!你们不就是让我假冒一下你的男友,回老家糊弄一下父母亲戚,不来点轻松的话,你让我一本正经地跟你谈婚论嫁呀?”

不仅陶家倩设想不出来司马阳跟贾如烟路上会怎么样,会怎样说话,其实司马阳也不知道怎么具体应对。

“当然要一本正经的谈婚论嫁了,难道中间人没跟你说清楚,咱们这是真的去相亲,相亲不成,真的假的无所谓。

要是我们家里人认可你,咱们俩还真的要结婚的”。

贾如烟说的是真的,她考虑的就是回家真相亲,不是假装去的,因为她昨天晚上看照片后就认定司马阳了,能跟帅气无比的司马阳博士结婚,她觉着可以。

“哎哎哎!你别搞错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虽然比我女朋友漂亮一百倍。

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会是我的菜,咱们俩就此打住!”

司马阳有点急了。

“你确定?那我问问顾家维!”

贾如烟还真把车停下来了,下车去打电话。

打完电话,还没上车,而是站在路边看起了风景。

司马阳这个时候倒是心慌意乱起来!

他看向车窗外,发现车子已经出了夏阳市区,好像在一个通往山区的乡村小道上。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接通了。

“嗨!妹夫,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

别真的假的乱说一气,就是咱心里认定就是假装去相亲,也不能说出来啊!

这跟你们写博士论文不一样,有一说一,咱这不是演戏嘛!

人生如戏,就按着剧本演吧,别弄出幺蛾子,演砸了,咱们都下不来台的。”

顾家维电话里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蔑视的的语气了。

好像还很不高兴,很不容置疑,语速好快,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同时他那句“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明显是带着要挟意思的。

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强烈的蔑视滋味,好像教训一个书呆子。

司马阳这个时候就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了。

他虽然硕士毕业后上过一年班,但那是在老家县城一所初中里。

世面上、社会中那些勾心斗角的游戏,他还没有经历过。

他也虽然在书中读了很多做局的桥段,但那都是假的。

真的局他还没有见识过,虽然现在他就在别人做的局中。

妹妹工作的事成功与否就在这一会儿了,就差最后这一层纸。

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不唱好眼前这台戏,妹妹那边肯定就没戏了。

现在他没有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他感觉这台戏唱下去有可能会毁了自己。

但那也仅仅是危险,而妹妹工作的事情却是可以看得到的成功希望。

坚持一下,到今天晚上,妹妹入职手续办完了,就大约安全了。

司马阳长时间没有说话,顾家维尴尬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司马阳还在沉思着,车下的贾如烟也还在来回地看着远处的前景,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车上的司马阳。

这时,司马阳的电话又响了,他下意识地接通了,却是陶家倩的声音:

“哎!亲爱的,怎么样,跟成熟的漂亮女生在一起感觉很好吧?”

司马阳对这话很无语,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哎!哎!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不用租房子了。

维哥力天嘉苑那套房子给咱们了。

我今天下午就把咱们的东西搬过去,咱们终于可以不租房子了!”

司马阳这时候的心情沉到了底,这会儿他啥也不想说。

他觉得自己周围有一千条绳索捆绑着自己,还有一千双手推着自己朝前走,他把陶家倩的电话挂断了。

陶家倩再一次打过来,他又挂断了,后来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然后他才打开车门,把头伸出去喊道:

“走吧!贾小姐?”

“想通了,司马博士!”

回到车上,贾如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想通啥呀!你赢了,随你们的便吧!

但我一个农村光脚的,我还怕你们这些穿皮鞋的?”

司马阳并不想示弱,也这么淡淡地来了一句。

“你还真别做幺蛾子,马上到我家了,也别这农村、那农村的瞧不起人。

我们家族也有读博士的人,而且也是燕京大学的博士!”

“你说啥?”


你们前天选的代表如果还算数,就去信访局会议室。

今天金县长亲自到场,两位主管县长也都来了。

交通局长、财政局长、工信局长也都来了。

就是要听取大家的意见,可咱们再在这里乱吵吵,还咋听取意见,解决问题!”

就在信访局长高喊着“工信局长也来了”时,金县长以及在场的其他几位局长纷纷将目光投向四周,仔细地扫视了一圈。

然而,他们并没有发现刘盛出的身影。

此时的刘盛出并未前来接访,可这件事司马阳并不知晓。

毕竟,政府办有众多人员参与此次接访工作,对于初来乍到的司马阳而言,要想准确分辨出哪位是刘盛出,哪位又不是,实在有些困难。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扯开嗓子大喊道:

“选出代表也还是站在这里说,我们不去会议室!”

这声呼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发了强烈反响。

紧接着,几乎是几百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是!是!就在这儿说!”

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人们情绪激动,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我再说一遍!在哪里说都不能堵门堵路,大家自然散开!

别堵门堵路,影响大家上班,影响群众办事儿!

选出的代表跟领导们一起去信访局会议室,其他同志散开、让出大门和道路!”

集体群访这事儿有时候也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的话起了啥作用,人群还会说聚就聚,说散就散。

信访局长王建辉再说一遍那话还没全部说完,原本围着政府大门,堵着门前道路的人群就开始散开。

原来选出的代表也开始三五成群的向信访局会议室方向走!

金县长也招呼司马阳、冉献立,潘晓丽、蔡有杰、王建辉向信访局会议室方向走!

司马阳边走边后撤一步,扭头问郑欣:“咱们工信局长是谁?”

“咱们工信局长刘盛出今天没来!”

“为什么?”

“没提上副县长,闹情绪呗!”

就在这时,司马阳只听见脑后一声“嗖”!接着自己就被一个玻璃酒瓶砸中了!

走在司马阳前后的人,包括金县长,只听到“咵”的一声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回头就看见司马阳一只手捂着后脑勺,鲜血顺着他的手向下流,很快就染红了他的白衬衣袖子。

郑欣和马明宇、邓宏宇慌手慌脚很快把司马阳送往医院去了,司马阳也就没能再参加接下来的信访接待会议。

因为有人趁乱撩酒瓶子,还打伤了人,被打的人还是新来的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副县长还当场血流如注,被快速送到医院去了,这事儿就大了。

集聚在政府大门口那几百号上访的人,瞬间就散开完了,跑得一个都不剩。

选出来的那十个代表也就没了底气,甚至有两个人在去信访局会议室的半道就溜号了。

剩下那八个人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了事,这个信访事项就这么结束了!

原本啊!如今这个时代,企业运营讲究的就是“要去寻找市场,而绝非依赖市长”。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去找县长讨要工作任务,这本就是一件相当牵强的事。

再说那拖欠养老金的情况吧,任何事情总归得有个处理问题的流程呀!


好给小嫂子多留几个死亡抚恤金!”

“滚蛋吧!赵浩东,干你的正事儿去吧!

不行!老子还是带上遮阳帽吧,别让你给老子咒死了!”

很自然,会议室里的考察团成员们就都知道了司马阳的英勇事迹。

在赵浩东的解释下,带队的领导也就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们甚至从心底里感叹这些基层同志的不容易!

带队的副省长叶廷杰、组织部长李重华还都再一次记住了司马阳这个人,而且是非常正面的记忆。

官场里就是这样,引人注目是必须的。

但做到引人注目却不容易!得到引人注目是需要机缘的。

而司马阳这个戴着白纱帽参加外出考察团,那是最正好的机缘。

官场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多着呢!

考察团集合会结束后,趁着让大家回家收拾行李,晚上八点到武阳市新宇国际机场集合前这一段时间,司马阳来到贾如烟在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里。

他因为怕热,刚小心翼翼取下头上带着的太阳帽,贾如烟就惊呼道:

“卧槽!司马阳!你总不能带着个白帽子跟我去照婚纱照吧!”

“要不然我戴个绿帽子跟你拍婚纱照?”司马阳自我调侃着回答道。

“嘻!你想带还没资格呢!不过你身体没事吧?”贾如烟还是女人般关心爱护司马阳一下。

“没事,我一个身强力壮的粗糙男人,这点小伤口不算啥,两三天就好了!

不过我想着正好趁养伤这几天,还是先参加考察团,然后从考察团请假回来,咱们再去拍婚纱照,领结婚证。

要是你愿意呢!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婚礼分开办,你那边儿呢!我陪你回你老家旧安县去办。

你武阳市这边儿的亲朋好友呢!你摆几桌好一点的婚宴算了!现在也流行这样办婚礼。

至于我家这边儿呢!我准备就算了,就不麻烦你了!”

“你说的也行,这样也靠谱,不事张扬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贾如烟本来是要说“这也是大领导的意思”,可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至于这个“我们”到底都包括谁,司马阳也心知肚明。

“那行!你就这样准备吧!我得回去准备行李去了,要不就不赶趟了!”

“准备啥行李啊!我现在让韩蓉去给你买个登机箱,里边放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得了!

不过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们家里人,尤其是你父母,就不参加我们的婚礼啦?”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去你们那里参加婚礼,弄得我跟入赘一样,合适吗?”

司马阳说的也是事实。

另外他也知道,他跟贾如烟一样,都知道这事儿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人多了,不定出啥事呢!

贾如烟也知道这个意思,就没再说什么。

就这个事情,她已经又几次三番跟大领导说,从大领导的话语和态度中,她知道她最好少跟司马阳有交集。

大领导说的对,爱情是自私的,大领导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个态度。

贾如烟还不能跟大领导闹掰了,她还需要大领导的影响支持自己的生意。

她现在的钱还不足以支持她下半生幸福地生活,况且还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得做好准备。

司马阳还真的跟着省政府招商引智考察团出发了,他一路上的表现很受副省长叶廷杰和省委组织部长李重华的赞赏。


电话是申逢吉处长打来的:

“司马兄弟!恭喜你啊,我就说嘛!像司马兄弟这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大博士。

不会长久窝在我们史志办这个小庙里的,未来必宏图大展的,这不就到眼前了!祝贺啊!”

“不敢!不敢称兄弟,您是长辈,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您平时支持、教导的好?

特别希望回头您多到县里指导工作啊!申叔!”

知道司马阳挂断史志办申处长的电话了,贾如烟才轻松地说道:

“呦呵!我们的司马帅哥嘴巴还挺甜的啊!

知道为什么领导都需要专指司机了吧!我这就算是司马县长的第一任专指司机了。

看来打赌,你输了!中午你请客!”

“你就别嘲讽我了,我这个副县长怎么来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怎么来的,我们司马阳同志,堂堂正正的燕京大学博士,下到县里蹲苗锻炼,那是正儿八经地,该的着!冠冕堂皇的!”

“好好好!看来我说不过你!”

就凭这几句话,司马阳觉着贾如烟除了心机重,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司马阳跟贾如烟一样,都正想轻松地聊几句天,可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司马阳还是接通了。

贾如烟伸出了第四个手指头,是食指。

“喂!是司马阳县长吗?我是山高县委组织部长梁汝弼呀!

我们已经接到省委组织部选调的通知了。

欢迎您到任山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祝贺祝贺!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谢谢梁部长您亲自打电话通知我!

我也非常渴望能成为您的下属,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用忠诚事业、勤勉工作来报答组织的厚爱!”

司马阳知道,县委组织部长是县委常委,那是自己的上级,不能用普通的话打哈哈。

“司马县长客气了!后天上午,也就是下周一上午,我代表山高县委,亲自去省史志办接您到山高县上任。

对了,如果时间排得开,咱们金翼舟县长也会亲自过来接你上任。”

“哎呦!哎呦!那就有劳梁部长您大驾了,也欢迎您和金翼舟县长到史志办指导工作。

我马上给我们这边儿的领导汇报,您到省政府大院时,我下楼接您们!”

“好!司马县长,后天见!”

“后天见!梁部长!”

“习惯角色挺快的嘛!司马县长?”

司马阳电话刚挂断,贾如烟就边扮鬼脸,边说这话。

司马阳觉得这时候的贾如烟不仅很调皮、可爱,而且更像自己家里人。

他知道,自己家里人知道自己当副县长了,也应该是这么高兴,也应该是这样子的高兴劲儿。

“哎!我说贾小姐!”

“你说谁小姐!”

贾如烟本来正高兴着,但听到司马阳叫自己小姐,脸色马上变了。

“啊!不不不!我说贾妹妹、贾公主、贾女王,你就别再花椒我了,这不都是没办法的事嘛!”

司马阳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改口叫贾如烟为贾妹妹,并且把公主、女王这些词也都搬出来了。

就在这时,司马阳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号码,而且是有线电话座机。

贾如烟伸出了第五个手指头,这次是手攥拳,大拇指单独向上伸出来。

“喂!是史志办司马阳同志吗?

我这里是省委组织部办公室,现在通知您一个会议。

本周日上午九点半,也就是明天上午九点半,请您到省委第六会议室,参加省委下放蹲苗锻炼干部任前集体廉政谈话会议。

请您着正装,准时参加会议!您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谢谢!谢谢!我一定准时参加会议”。

“短短一个半小时不到,已经五个电话了,咱们的赌局你输了吧,中午你请客!”

贾如烟又恢复了调皮可爱的神态。

“好好好!我的贾妹妹、贾公主、贾女王,我请客,中午西班牙海鲜餐厅,我请客,全力服务女王陛下!”

贾如烟可是一家规模中等、但盈利能力相当可观的公司老板呢,随便谈成一单生意就能轻松入账两三千万。

然而此刻,这位身家丰厚的女老板竟然缠着靠工资生活的司马阳,请他来请客吃饭。

而且点名要去品尝那价格高昂得令人咋舌的西班牙海鲜炒饭,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实际上,这里面暗藏着贾如烟的另一个小小的心机。

她一心想要司马阳掏出那张昨天才交给他的银行卡来买单,借此机会查看一下卡里到底有没有实打实的钱。

这不仅是对这笔财富真实性的检验,更是她施展魅力、吸引司马阳的手段之一。

毕竟,一旦司马阳刷了这张卡,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迈出了无法轻易回头的一步。

而且,如果他逐渐习惯并享受这种刷卡消费的感觉,恐怕连反悔的念头都会自动打消。

就在这时,贾如烟刚把头轻轻一扭,正欲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司马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贾如烟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伸出她的第六根手指头,当然,她也没有第六根手指头。

“喂!是司马县长吧!我是山高县政府办的邓宏宇呀,您叫我小邓就行。

县里安排我给您当专指司机,我这里先给您报个到!

另外,您这两天用车不用车,如果用的话,我现在就去您那儿。

如果不用,那我星期一上午去省政府大院等您,到时咱跟金县长、梁部长他们会齐!”

“啊!小邓呀,你好!周末我不用车,你也休息一下吧,咱们下周一见!”

“司马县长,您不用客气,我家也在武阳市住,您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好的!小邓,以后要辛苦你了”。

“呦呵!这是司马县长新任专职司机报到了,我这第一任专职司机马上就要下岗了啊!”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哎!贾妹妹,你刚才好像要说什么,现在你说?”

“嗨!行,你还记着这个呢,谢谢司马县长还没忘了草民。

哎!不开玩笑了,我们再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武阳市了。

我带你去看看武阳东开发区九号公馆咱们那套房子去。

从前边出高速可以抄近道的,看完了再回去接上颖颖妹子一块儿去吃大餐?”

“好咧!在下全凭贾老板、贾女王陛下吩咐。”

“呦呵!这会儿又改称我为贾老板了?那啥时候改称我为老婆?”

“这个嘛!在下也全凭女王陛下吩咐!”

“好好好!我看你这人行!”

不过听到贾如烟这句话,司马阳觉得一天之间自己的脸皮变厚了,但这时他心里却不自觉的有点疼。

贾如烟车子到达武阳东开发区九号公馆那套房子楼下时,司马阳竟然下不来车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朝下流!


唉!要不是这司马阳是我一个小闺蜜的老公,还是一个大博士呢!他的导师闫翕鹏教授是咱省委祝书记的师弟呢!

这是祝书记在这帮博士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上任前的集体谈话会上亲口说的!

本来我那小闺密上周六就说要我约你一块儿坐坐,求你给予关照呢!这可好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市委周秉昆书记给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通超长的电话。

蔡雨晴给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打过电话后,又给贾如烟打了电话,算是给贾如烟一个人情吧!

因为除了可以从贾如烟这里赚到钱以外,她还得依靠贾如烟来维持大领导对她的好感。

而这对她的生活、对她接下来的仕途,那是太过重要了。

贾如烟接过蔡雨晴的电话,于是就有了贾如烟很快跟司马阳打的电话 。

当然了,上边说这些事,司马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后脑勺边上被砸伤一个小口子,缝了五六针。

我这身体,这点事不算什么!

就是流点血,把你送给我那件两千多块钱的白衬衣给毁了,可惜了啦!”

听了贾如烟关心爱护自己的问话,司马阳还是挺感动的,就故作轻松地回答贾如烟道。

“没事就好!衬衫你再过来拿,自己家店里的东西,没啥珍贵的。

对了!你这会儿在哪里?”

司马阳赶快回答道:“在回武阳市的路上,今天上午,县里接到省商务厅的通知,让我下午三点半到省商务厅报到。

说是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为期十天!”

“你别去报到了,那是我给你请的十天婚假,咱俩的婚假。

正要打电话给你说呢!你到武阳市先让司机送你回家,然后你自己来我店里报到吧!一切见面再说。

电话里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到底为啥被打,还有前两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要你的好看的?”

司马阳现在十分佩服贾如烟的眼光和做事方法,也有点喜欢上贾如烟了,很愿意跟贾如烟说话。

再一个,他和贾如烟都来自农村,共同的话题肯定很多。

比如小时候偷瓜吃,偷花生吃,上学路上逃学等等!等等!

于是就跟贾如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开始煲电话粥,完全忘了跟书记县长请假的事情了。

即便是他在电话上听到、也看到了金翼舟县长的来电,他也没有停下跟贾如烟的热聊。

金翼舟第三次给司马阳打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接着陶家倩的电话。

陶家倩也是上来就问:

“老公!听说你上午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疼不疼啊!你没事吧!老公,我好想你啊!”

卧槽!这么点破事儿还传到燕京去了,这臭屁可是真够臭的啊!

都传到两千里外的燕京,传到了大机关里去了,真是卧槽啊!

不过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还真不是被传的太广泛才听到的,而是陈旭为有意第一时间打电话说给她的。

而陈旭为知道这个事情,又是顾家维有意打电话说给陈旭为的。

他不想直接去说给自己亲表妹,那样的话,就帮不到陈旭为了,原因是陈旭为他爸爸是现任省财政厅长陈友禄,顾家的生意离不开省财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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