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网膜灼烧出逃生路径。我扯断星链,荧蓝血液在零重力中凝成母亲的脸:“摧毁脐带枢纽!”她的幻影指向胎儿脐带处的发光结节——那是我五岁时掉落的乳牙镶嵌的水晶。
当手术刀刺入脐带结节时,全市孕妇同时尖叫。她们的腹部伸出机械臂抓向我,却在触碰胎儿的瞬间化为齑粉。星链崩解的碎屑中,我看见每个孕妇的病号服内侧都缝着婚礼请柬残片,日期连起来正是母亲死亡时间轴。
“你输了。”林悦的声带突然爆出母亲的声音,她胸口的条形码裂开,露出微型反物质反应堆。倒计时重启:00:43:00。胎儿在此刻睁开第三只眼,瞳孔里旋转着所有克隆体的记忆晶格。
我咬破藏在智齿里的纳米胶囊,母亲遗留的病毒程序开始侵蚀星链。胎儿突然反抱住我的脖颈,它脊柱上的∞符号裂变成黑洞模型:“妈妈,我们才是新世界的夏娃。”
记忆池最底层的画面在此刻解密:1998年的林悦在注射基因液后,腹部长出与我此刻完全相同的妊娠纹。而真正的母亲举着摄像机记录,她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铁链——与顾明轩锁我的那根染着相同淡蓝药液。
“该结束了。”我抓住胎儿的三只眼按进黑洞模型,量子纠缠引发的坍缩使时空开始褶皱。当43分钟倒计时归零,我看见了所有轮回的终点:穿着婚纱的自己抱着婴儿站在星链尽头,而身后是无穷尽的“我”正在重复分娩。
胎儿的啼哭突然具象化成物理攻击,声波震碎焦尸母亲的仿真皮肤。星空幕布撕裂处露出真实的手术室无影灯,穿着防护服的“我”们正围着手术台,给昏迷的林悦实施开颅手术——日期显示1998年9月3日。
“认知囚笼的滋味如何?”林悦的声音从手术刀传来。我猛然发觉自己正握着沾血的器械,而手术台上躺着的竟是五岁的自己。监护仪显示我的脑电波与林悦完全同步,母亲在观察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