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死了才一个月,蒋承益就要风光迎娶谢婉双,简直把我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啊。
那一场喜事,连躺在地底的我都能感受到隆重。
而我嫁给蒋承益几十年来,连小小的仪式感都从未得到过,哪怕一次。
我嫁入蒋家,上伺候爷奶,中照顾爹妈,下教育儿女。
家里困苦时,蒋承益说自己要努力读书,麻烦我操持家事。
为着他一句“麻烦”,我拾过垃圾卖钱,捡过剩菜喂猪。
后来他读书有了起色,我又陪着他创立私立学校。
其中艰辛怎一个苦字了得。
到头来我死了还成了蒋承益高龄再婚时,司仪口中的“苦难”。
明明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最后却成了我的不是。
果然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啊。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挺直了腰板加快往前走。
我得赶紧回家做好饭菜再返回地头。
可万不能让蒋承益在我爸妈面前刷好感。
蒋承益,这些你欠我的,这辈子都得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