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红雪杨天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六零:资本家小姐抢渣哥两船财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港式冻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巷子里的楚慧雅,此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只是想威胁着谭文世,不能抛弃自己。此时,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继续说着,希望谭文世跟家里说了实情,娶了自己,逃往欧洲要把自己带上。事到如今,谭文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两个人开始商量怎么说,还提到时间紧迫,干脆今晚就说了算了,否则楚家后天就要跑路了,打算去港城,楚慧雅到时可怎么办!谭文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他让对方先回去吧。自己今晚就跟父母坦白,明天就去提亲。楚慧雅终于满意的离开了,往自己家走,其实她家离着并不远,只有五分钟的路,也没有让谭文世送她。谭文世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家,傅红雪这才出了空间,真是浑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哎呀,跟这样的渣男还订过娃娃亲,真是晦气!今天非得出...
《六零:资本家小姐抢渣哥两船财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巷子里的楚慧雅,此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只是想威胁着谭文世,不能抛弃自己。
此时,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继续说着,希望谭文世跟家里说了实情,娶了自己,逃往欧洲要把自己带上。
事到如今,谭文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两个人开始商量怎么说,还提到时间紧迫,干脆今晚就说了算了,否则楚家后天就要跑路了,打算去港城,楚慧雅到时可怎么办!
谭文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他让对方先回去吧。
自己今晚就跟父母坦白,明天就去提亲。
楚慧雅终于满意的离开了,往自己家走,其实她家离着并不远,只有五分钟的路,也没有让谭文世送她。
谭文世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家,傅红雪这才出了空间,真是浑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哎呀,跟这样的渣男还订过娃娃亲,真是晦气!
今天非得出了这口气。
她打定主意,一个助跑,从谭家院子的侧面高墙爬了上去。
灵敏度、力量,这些身体机能,已经提高到比前世的自己还好,这点事不在话下。
就是个子矮了不少,稍微还是有点费劲,需要助跑。
前世自己可是一米七的身高,现在就一米五左右,唉。
还会长的,只能安慰自己不着急啊。
她用最轻的脚步,快速溜到小洋楼的门前。
楼门锁着,傅红雪拿出一根细铁丝,三下两下就把锁打开了。
立刻推门进去,反正今晚带着黑帽子,蒙着面,实在不行,进去就干!
此时,一楼的客厅虽然开着两盏壁灯,但是没人。
一进去楼里,她很快察觉到,这家人似乎也是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应该是佣人都遣散掉了。
用精神力一观察,一楼的几个佣人房都是空着的,只有二楼书房,还有三楼的几个卧室有人。
傅红雪踮起脚尖,快速上了二楼,来到书房门口,里面传来一阵大发雷霆的说话声。
是谭先礼在教训小儿子,但也不得不同意这桩婚事。
但是,他告诫谭文世,他和楚华东联合起来对傅寒林下杀手的事,现在既然知道了,就绝不能再对其他家人说。
一点风声都不透露出去,兹事体大!
谭文世本来就畏畏缩缩,是个怂货,连连点头答应着父亲,绝不会跟任何人透露这事,也会管好楚慧雅的嘴。
还说反正自己家后天晚上就要乘船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去欧洲,从此不会再怎么样。
门外的傅红雪听得清楚,不再等待,直接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谭文世是背对着门站立,还未等他回头,傅红雪一记飞脚,就朝他脑袋瓜子踢了过去。
谭渣男整个人立刻就昏倒在地,人事不省,最起码脑震荡,能不能醒两说!
紧接着,她转了个身,迈大步已经到了谭先礼面前。
谭先礼吓了一跳,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怎么会突然进来一个蒙面人,也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一瞬间,他立刻往书桌后面躲去,伸手去拉抽屉。
那里面有一把精巧的勃朗宁手枪,而且上满了子弹。
傅红雪这身手,哪有机会让他摸着枪呢?
甚至于抽屉还未拉开,拳头就已经到了。
她一拳砸在谭先礼的太阳穴上,就这一下子,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量,“砰~”的一声,好似油锤灌顶。
谭先礼连声都吭不出来,已经身子栽倒在地,顷刻丢了性命。
傅红雪朝躺在地上的老家伙又踢了一脚,心里默默道:原身小姑娘的父母,我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安息吧。
她将抽屉打开,取出里面的勃朗宁手枪,掂在手里瞧瞧。
枪很新,也很漂亮,连同抽屉里的两盒子弹全给收入空间,放在自己九楼的卧室里。
傅红雪刚才在门口时,听见他们的对话。
谭家其他人,看来应该是不知情的,算了,无关之人,她也不会随便下狠手。
想了想,嗯,既然来都来了,那拿点谭家的金银财宝总不过分吧?
她已经用精神力把这栋三层小洋楼上上下下扫视一遍。
三楼此时只有一间屋子没住着人,就是靠走廊最里边那个空屋子,里面装着打包好的大大小小不少箱子。
有木头小箱子三十多个,个头倒是不大,每一个的尺寸,就是现代的20寸登机箱差不多大。
但是里面装的都是金条、金砖!
元宝也有五箱,反正都是黄金,发财了~
这仇人家的金子不拿白不拿。
除了这些木头小箱子,还有八个大皮箱,手拎式的,靠墙摆在另一侧。
这大皮箱之中有两箱子装的都是珠宝首饰匣子,一共装下了十多个木匣子。
里面珍珠、翡翠、钻石、玛瑙……项链、镯子什么的,可全都有。
其他的六个皮箱略一看,也是不少好东西,绫罗绸缎,古董瓷器。
傅红雪不打算放过这些东西,她感觉,偌大一个谭家,不会只有这些家产的。
瞧自己家,被傅云波装上两条船的金银财宝,就有一百三十个箱子呢不是!
这个谭家可不比傅家差,估计更多的东西,说不定已经事先运走了。
那她拿走这一部分,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傅红雪心里想着,脚下已经移动,她为了脚步能再轻一些,把一双鞋都脱了,收进空间。
然后光着脚,悄悄顺着楼梯快步上了三楼,来到走廊尽头的屋门口。
再次掏出细铁丝,快速把门锁打开,闪身进入屋子里面。
黑暗中,伸手连续触摸三十多个小木箱,还有八个大皮箱。
闪电一般,立刻全都收进空间!
呼~这些东西都放在指挥大楼的五楼吧,跟六楼放置的傅家家产分开一下,等有空再继续整理。
用意念看着多出来的三十多箱黄金,她心里真是美得很~
趁其他房间的人都毫无察觉,傅红雪已经顺着楼梯又溜下了楼。
心想,这一趟还真的挺顺利。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本来谭先礼派两个儿子带着不少手下人,今晚是要把家产陆续装船的。
虽然后天才走,但是今天就得开始行动了。
所以那些人都去了另外一处宅院,此时正在搬运东西去码头,小洋楼这边今晚这个时间刚好没什么人手看着。
只有三楼第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个保镖。
教训儿子的时候,他就先让两人回避了,去三楼房间里待着,省得听见不该听的。
但这俩也是酒囊饭袋,不怎么敬业啊,在屋里打瞌睡呢,未来得及察觉,就已经被今夜来袭的傅红雪“偷家”了。
“姥爷,我烧水给小包子洗洗澡。”
看红雪从院子里的水井打了凉水,找个木盆兑了温水,老爷子心想,这孩子真能干。
小娃特别粘她,也听她的话,太乖巧了,洗完澡,换身干净的小衣服,让他坐到炕上。
兜兜可终于醒了,小包子还问呢,这个弟弟是谁?
她就给介绍说,这个以后就是小包子的弟弟,叫兜兜,等他长大了,跟你一起玩!
咱家还有一个小哥哥君宝,小姐姐月月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东屋的两个也起来了,跑过来,好奇的看着又多一个弟弟。
小包子可高兴了,哪有小孩不愿意有玩伴的,直接踩着凳子趴下炕,跟着月月和君宝往院子跑,一块去玩。
傅红雪一阵忙叨,把水倒了,干脆又换一盆水给兜兜也洗洗。
这个她可更加小心,毕竟刚出月科的小宝宝么,实在太脆弱了。
小包被也给换了一个新的,昨天拿回来一大布袋子东西,老爷子也不知道具体有啥,反正都是小孩用品。
彭宝昌在外屋已经做好了早饭,就是一锅小米粥,小米还是他一路背过来的。
“红雪,吃饭吧,米汤正好可以给兜兜喝。”
傅红雪把水倒了,收拾好。
“姥爷,我昨天找回来的一口袋东西,里面有不少奶粉,我就给兜兜喝那个,一会儿给君宝和月月也泡点奶粉。”
彭宝昌笑着说:“还是先留给云述和兜兜吧。月月他俩被我养的好,不缺营养,先可着这俩喂。”
“哎,云述这么快就找回来了,我真是踏实睡了半宿觉啊!过几天,我去县城的小黑市,再多换点奶粉跟细粮,放心,姥爷会把你们都养好的!”
傅红雪帮着盛粥,一边跟老爷子继续唠嗑。
“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刚到白河村第一天晚上,就找到了小弟,姥爷,那家里又多个孩子,对外你咋说啊?”
彭宝昌一边洗两个大地瓜,一边说:“我想好了,就说我有一个市里的老朋友,之前就联系过,知道我昨天回老家。”
“……对方家里出了事,要被下放,如今把唯一的孙子交给我,今天天没亮,给送来的,以后我也帮着养了。”
也只能如此了,村里人估计只能说,这彭老爷子可真是大善人。
自己没儿没女的,养一帮孩子……就让他们说去,无所谓。
祖孙俩做了早饭,带着月月和君宝吃起来。
当天晚上,彭宝昌又按昨天说好的,要去二堂弟,也就是大队长宝德家吃晚饭。
他带上家里五个孩子,都去“亮相”。
事情一说,又收养个孩子,是朋友家出了事,托付来的。
彭宝德立刻就什么都懂的拍拍大哥手臂。
“大哥,你这辈子积德啊,以后孩子们肯定会好的!……”
在宝德爷家,月月和君宝很快跟家里四岁的小竹子玩到一起。
可是小包子却更粘着姐姐了,他小小年纪,一岁没了爸妈,两岁被坏人送走,离开姐姐不少天,现在极度没安全感。
傅红雪一手抱着兜兜,一手搂着依偎自己身旁的小包子。
好在月月真是个乖巧的小姐姐,她六岁,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主动拉着小包子的手,哄他过去一起玩。
终于,看到几个小的一起在那里玩一个口袋,扔来扔去,还用树枝“骑大马”!
小包子慢慢的跟玩伴们玩了起来,不时传来嘎嘎的笑声,傅红雪可真是很欣慰。
彭宝昌和彭宝德、彭宝年一起边吃边聊,说起今后的生活。
傅红雪一笑:“外公,我不担心,我只是在想,我大哥大嫂不知道此刻到哪了。”
想到他们开船以后,发现自己的金银财宝全都没了,那副崩溃的样子,想想就能笑出来。
其实她并不是原主,并没有那种失去父母、被哥嫂亲人抛弃这些切身痛楚。
但是,心里确实也乱乱的,穿越到这个时空,得好好消化一下。
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东北一个小村子,那自己这一身的本领,还有强大的空间,不是白白浪费么?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先找到傅云述再说吧。
夜里,傅红雪带着月月睡自己这个铺,彭宝昌带小君宝在对面铺睡。
大概刚过了凌晨的时候,车停了,也不知道是到了哪一站。
黑暗的车厢中,傅红雪忽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有人要下车。
可是,忽然听见对方怀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哼唧声,她习惯性地保持警惕,睁开眼,多留意了一下。
没办法,这也是前世的职业病,神经敏感。
立刻凭着超人的敏锐力,发现了不对——这个身体微胖的老太太,上车的时候从自己这头经过来着,并没有带着孩子!
她现在下车怎么还抱个小小的婴儿呢,有情况。
好家伙,还真是有火车上偷孩子的拐子啊,那可不能不管。
傅红雪立刻坐起身,鞋也没穿,直接站到过道上拦住了老太太,伸手一拧她的手腕。
对方立刻痛呼一声,松了手。
她借此机会赶紧把小婴儿连着包被给夺了过来。
“老太太,这是你的孩子吗?你就抱走!”
一听对方这样说,老太太吓了一跳。
“小畜生,你别乱说,这是我孙子,快还给我,我都到站了!”
说着,不顾手腕的疼痛,就要扑上来跟人厮打抢孩子。
傅红雪要是能被她沾着身子伤到一点,那可真是白混了。
她一条手臂抱着小婴儿,灵巧地一侧身,快速伸出脚踢向对方的膝盖。
“噗通”一声,拐子立刻就跪地上了,疼得龇牙咧嘴。
傅红雪又踹出第二脚,朝着她的脸,但控制着力度,只想把人踢趴下,动也动不了,别给她逃下车的机会,倒不能要她的命。
随着这边发出的一阵动静,已经有人起来了。
这个年代的人,不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风,大多都很有正义感,愿意出头。
尤其是旁边睡得正香的彭宝昌,也已经醒了,坐了起来。
只是四周黑乎乎的,没开灯,大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具体是啥事。
“这里有人贩子!偷了孩子,要跑下车,哪个同志去喊一下列车员!”
清脆的声音响起,很快就有离着近的去喊了列车员和治安员过来。
开了灯,大家这才看清楚,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护着一个孩子。
她面前的地上还趴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
彭宝昌也已经护在红雪的身边,灯开了,一看外孙女啥事没有,心才放下来。
治安员是个男同志,二十多岁,身材高大,问道:“小姑娘,是你喊的抓人贩子吗?”
他旁边站着的列车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也关切地看向她。
“是我,这个老太太要抱着孩子跑下车,我正好起来了,我认得她,下午上车的时候打我这经过,她根本没带着孩子!”
治安员一听,拧起了眉毛,一把将地上的人给拎起来。
“你是不是想偷走孩子?跟我走吧!”
女列车员已经往另一头走了,嘴里高声说着:“是谁家孩子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赶快看看吧!谁家孩子丢了?……”
那拐子被傅红雪踹得不轻,话都说不顺溜了,不过,火车已经再次启动,不论如何她也逃不走了。
好好审,肯定能审清楚的。
人贩子是被治安员带去审问了,可是女乘务员高爱芬这边却犯了难。
她走了一大趟,都走到硬座车厢了,这咋没有人丢孩子啊?
她又折回来,纳闷地往另一头的车厢又走过去,还是没找见丢孩子的人。
最后,又回到傅红雪这节车厢。
不少人看拐子都已经抓住,就回去休息了。
但也有少数几个关心的,还在这等着。
“小姑娘,我问遍了列车上的人,目前没找着这孩子的家人,只能等治安员去审一下,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傅红雪怀里的小婴儿,刚才听彭宝昌说,也就是刚刚满月,她自己也不会看,估计老爷子说的不会差。
此时,小宝宝被她哄了哄,已经又睡着了。
她刚想交给女乘务员同志,结果对方说,还得继续去找人啊,万一大半夜的睡得死,没听见呢。
行吧,那先放自己这儿一会儿吧。
她抱着孩子坐在下铺床上,让身边的月月继续睡。
彭宝昌坐在那陪着她,手上也拍了拍小孙子君宝睡觉。
“红雪,你也不会抱孩子,来,我抱吧,你歇歇,躺下睡一会儿。”
傅红雪笑了,心想,自己确实是没抱过这么小的小婴儿,软软的小身体,她真的一点都不敢使劲,很累人呐。
听到老爷子的话,立刻递给他。
没想到,刚一离开她的怀抱,这小家伙马上“哇哇哇”地大哭起来!
全然没了刚才的乖巧,变脸太快!
彭宝昌咋抱咋哄,都不好使,十分不给面子。
看着老爷子手足无措,又吵到别人休息,傅红雪又给抱了回来。
真别说,一到她手里,小婴儿立刻就不哭了,哼唧两声又睡着了。
彭宝昌乐了:“红雪,你救下他,这孩子跟你嘛,好像有点缘分。”
傅红雪真是苦笑,跟孩子有缘?
前世那确实是一丁点缘分都没有,她连婚都懒得结,更不想要孩子,一辈子绝不要孩子那种人。
没想到啊,是自己执行任务,误杀过什么有大德的人,遭了报应还是怎么滴?
这辈子穿越过来重新做人,感觉现在身边都是小孩子环绕着自己!
还有个两岁的小弟等着她去找回来!
天呢,怎么掉小孩窝里了~
报应啊。
……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治安员和乘务员俩人一起过来了。
“小姑娘,这个被你抓住的人,的确是个人贩子,经过审问,这孩子却不是咱这趟火车上的乘客那儿偷来的。”
彭宝昌率先发出一声惊讶:“啊?那是哪儿偷来的?”
“是这样的,她有一个同伙,孩子是同伙在半路的车站停车时,交给她的,可能在车厢另一头的门那边,交给这个老太太,你没看见。”
“……这个老太太是惯犯,交待了买主都已经联系好,就是刚才停车的那一站,渭县的,所以她着急下车,去把拐来的孩子给买主送去。”
可以看得出来,老爷子将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昨天聊天,听彭宝昌说起,孩子他妈离开这半年来,对这俩孩子不闻不问,再也没回来看过一眼,俨然意思是断了来往。
听别人说,人家再婚,已经又怀孕了,肯定不想管前边这俩孩子了。
唉,两个小小的宝宝,没了爸妈,感觉挺可怜的,好在有一个好爷爷,照顾得这么好。
傅红雪认真看着他俩,心想,这一路上可得加着小心。
被前世那些拐卖孩子的人贩子新闻都搞怕了,这个时代,拐子应该也不少,可不能出意外。
她又联想起原主的小弟,才两岁的小家伙,已经离开家有快十天了,会不会冷着饿着,一直哭闹?
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很难受,真希望一下子就能到白河村,然后赶快去找那个曹忠要孩子。
彭宝昌走了十多分钟就回来了,他发好了电报,回来之后继续等车。
一点钟,终于来了辆在傅红雪看来都属于报废车的小客车,好在人倒是不多,也不需要争抢。
上车之后,放好行李,她搂着君宝坐在自己腿上,彭宝昌抱着月月,又交了几张毛票给售票员买了票。
小客车这才慢慢悠悠地开起来了。
傅红雪赶紧将车窗给关上,这漫天的尘土哎,要了个亲命。
小君宝和月月倒是特别开心,嘴里嚷着“坐大汽车啰!还要坐大货车!”
傅红雪咧嘴笑了,心想,这也算“大汽车”?嗯……算吧!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小客车终于停在了沪市了火车站附近。
傅红雪下了车,继续拎上皮箱。
她怕车站人多,君宝太小了,也走不快,干脆右手直接将他一把给抱起来。
彭宝昌在一旁瞧看着,再次感叹红雪力气真大,瞅那样子,根本就是不费什么力气。
拎个大皮箱,再抱个四岁的孩子,健步如飞。
他背着背篓,领着月月都得在后面紧跟着呐!
好家伙,这新得的大外孙女真不一般呐!这是好事,在这样的世道,女孩子有自保能力,不吃亏!
下午三点半,他们爷孙四个终于登上了绿皮“大火车”!
两个小家伙兴奋得不行,被姐姐抱着进了卧铺车厢。
老爷子托的关系挺硬,给买到两张下铺,牛!
傅红雪将皮箱放进床底下,小君宝和月月脱了小鞋子,跪在卧铺床上,扒着车窗正在那看外面的风景呢。
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太兴奋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啥时候见识过这些!
傅红雪帮外公拿下大背篓,搁到小桌子下面那个位置正好。
彭宝昌掀开背篓盖子,拿出一个搪瓷缸,一个军绿水壶,水壶里是凉白开,倒在搪瓷缸,给她喝。
“红雪啊,没想到,你这么瘦瘦小小的,看不出来,力气可真大,这样我也放心了,再加上你好好练武,到哪都不吃亏。”
他说话声音很低,脸上神情透着欣慰。
“嗯,外公,以后到了白河村生活,我也能干得动农活,你放心吧。”
彭宝昌乐了:“你还小,哪用得着你下地干活!本来你都应该要上高中了,可是咱红旗公社没有高中,要上得去县城……”
傅红雪早慧,十四岁已经把初中念完了。
现在是1966年6月末,其实老爷子现在还不知道,马上就开始了上山下乡运动。
听说过“老三届”这个词吧?
66年到68年在校的这三届初、高中毕业生可是很倒霉。
由于“运动”的影响,这三届学生的升学路被打断,不能继续升学读书。
“一刀切”,大部分人被动员上山下乡,成为知青。
所以,如果不是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傅红雪初中毕业,也没有书可以继续读了。
69年,中学才复课。
她穿越过来的,虽然是不同的时空,不少事有些出入,但是这部分大的历史进程,估计差的不会太多。
不过,这运动才刚开始,老爷子还不了解也很正常。
两个人坐在下铺喝水歇着,低声唠着嗑,仍然有不少人,源源不断地挤上火车,还有十分钟才开车。
正在这时,傅红雪他们这里的中铺和上铺也来人了。
一共四个人,上来之后一顿忙活放东西。
没想到,其中两个人,竟然还认识,于是等车开了以后,坐去过道那边的座位上聊起了天。
这俩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看打招呼的热乎劲儿,当初是同学。
其中一个戴一副黑框眼镜,身材消瘦,穿着蓝色干部服,衣兜上还插着一支钢笔。
他先开了腔,跟对面穿着白色衬衫的老同学说:“孙平啊,咱们有三四年没见了,你平时也不来找我,你还在粮食局吧?”
那个叫孙平的说笑道:“老郑,我没事去公安系统干嘛?你那地方,我没犯事儿,去不着……嗯,我还在粮食局,哎呀,我这工作,难啊……”
两个人开始聊起来,傅红雪本来只是无聊,因为对方讲的都是关于这个时代沪市的事,于是随便听听。
他们就坐这么近,不想听也能听见。
没想到,这两个因为出差而聚到一起的老同学无话不谈,能买上卧铺的,也都不是一般人。
他们都是部门的领导干部,很快谈到了沪市这两天发生的大事!
傅红雪竖起小耳朵细听。
那个戴眼镜、在公安系统的老郑说:“……现在啊,风向变了!你知道傅家不?捐了不少工厂也没用!昨天,拿他们家第一个开刀清算了……”
这两人说到这些的时候,声音已经压得极低了。
但是傅红雪可以靠精神力去继续偷听,再轻的声音,也清清楚楚。
孙平大吃一惊:“傅家?沪市人谁能不知道啊,那,一家子都抓起来了?会怎么处理?”
老郑摇摇头:“家被查封了,但是人一个都没抓着,肯定一家子都往外面逃走了呗!上哪抓去。现在啊,这些事闹哄哄,有了开头,就得扩大……”
这两人说了一会儿政治的事,又谈各自的工作,傅红雪也没继续细听。
其实,彭宝昌去打水的时候,在那两人身边经过两趟,多少也听见了几耳朵。
他跟傅红雪靠着自己这边的车窗,静静地看着窗外,偶尔也说几句。
“红雪,你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他是怕小姑娘心里害怕。
布口袋临走就带了,还说装榛子、核桃呢,今天根本没顾上那些,连猪草都没打,所以也没得交。
那个倒没啥,就是没工分到头了。
彭宝昌又多嘱咐两句,以后可不能这么晚了,然后打开口袋,把野鸡拿出来。
“我还是都给炖了吧,天太热,放不住,屋里饭都摆好了,你带着小包子快去吃。”
傅红雪去打水洗手,问道:“月月他们吃了吗?可别等着我。”
“吃过了,放心吧。”
老爷子去处理野鸡了,傅红雪带小弟洗了手,小家伙下午吃过面条,所以没那么饿,哒哒哒跑进屋找月月姐姐和君宝哥哥。
他离开空间,自动屏蔽了记忆,不会透露跟空间有关的任何事情。
傅红雪进去后,从炉子上的锅里盛了两碗粥,就着桌上的炒青菜,边喂小包子吃,自己也吃着。
姥爷还给留了两个煮鸡蛋,是从村里人那儿换的一大篮子。
孩子多,消耗的也挺快。
外面的彭宝昌很快处理好野鸡,在灶上给炖上了。
野鸡不大,个头都比较小,肉也不算太多,一锅炖着,很快飘来香味。
“红雪啊,你今天可是溜达了一大天呐,咋样,长白山挺好吧?”
“嗯,山里很凉快,挺好的,还在大树下搂着小包子睡了一觉,姥爷,你小的时候,咱这边有啥军阀土匪的,祸害乡邻吗?”
彭宝昌一边看着灶里的火,一边笑了。
“我小时候呀,肯定有了,咱白河村靠着长白山,山里能没有土匪吗,但是,大多都是些穷苦人,吃不上饭,铤而走险上了山。”
“要说祸害乡邻,还不如那些军阀做的恶多,反正啥人都有,我记得,有个大土匪头子叫孙凤山的,就在咱这一带横行,后来政府派人围剿,跑黑省去了……”
傅红雪一听,真有个孙凤山啊?连忙问。
“姥爷,你给我讲讲那个孙凤山呗,那么说,他是咱附近屯子的人吗?还会有家人吗?”
“原先是抚松县下面,哪个村子的,不过离咱们远着呢,这边多大啊……即使有家人,趁建国之前也早就跑了,要不肯定挨清算。”
“那个大土匪头子,家底肯定厚啊,不清算他们家咋可能,一准是跑远了,隐姓埋名。”
傅红雪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那个死在她手里的孙老头,孙满田,家人在哪,会不会以后留下麻烦。
不过,这些也是无法避免的。
今天的事,自己做的也没啥毛病。
今后若是碰上了,宝藏的事情还有后续,那就来呗,自己在暗,谁能找到她是咋的。
真有那继续作恶的人出现,她继续收拾就是了,绝不让他们危害乡邻。
……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鸡肉炖好了,月月和君宝可高兴了,竟然有肉肉吃,好香啊!
三个小家伙高兴极了,坐在炕桌前乖乖等着。
一人一碗,连肉带汤,都是挑的顺当的鸡腿肉给他们盛。
小包子太小了,只给他少吃两块,再喝点汤。
傅红雪和老爷子是吃肉的主力,一人干了一大碗。
主要是,彭宝昌说,不给别人家拿,都自己家消灭掉了好。
省得让人知道红雪这么厉害,能打好几只野鸡。
这些事,尽量谁也不透露。
傅红雪心里挺感动,老人家处处为保护自己着想。
他对傅家,可真是忠心啊。
虽然是新社会了,骨子里还保留着老管家仆人的那样一份姿态,一份忠心。
可能原身的父母,确实对他也是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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