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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

枝火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裴欢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她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川站在一起。两人长相姣好,宛若金童玉女,格外养眼。“半小时后,婚礼开始。”陆川看向裴欢脚上的高跟鞋,问道:“穿高跟鞋,站得累不累?”裴欢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不累,很开心。”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儿媳妇,满意得不行。欢欢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他们陆家不缺钱,况且他们本来也希望裴欢能当他们儿媳妇。如今,愿望终于成真。与此同时,酒店地下停车场。薛洲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他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电梯。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裴父牵着裴欢,一步步走到陆川面前,将裴欢交给陆川。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

主角:裴欢薛洲   更新:2025-01-09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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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裴欢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她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川站在一起。两人长相姣好,宛若金童玉女,格外养眼。“半小时后,婚礼开始。”陆川看向裴欢脚上的高跟鞋,问道:“穿高跟鞋,站得累不累?”裴欢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不累,很开心。”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儿媳妇,满意得不行。欢欢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他们陆家不缺钱,况且他们本来也希望裴欢能当他们儿媳妇。如今,愿望终于成真。与此同时,酒店地下停车场。薛洲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他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电梯。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裴父牵着裴欢,一步步走到陆川面前,将裴欢交给陆川。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

《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

裴欢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她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川站在一起。

两人长相姣好,宛若金童玉女,格外养眼。

“半小时后,婚礼开始。”

陆川看向裴欢脚上的高跟鞋,问道:“穿高跟鞋,站得累不累?”

裴欢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不累,很开心。”

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儿媳妇,满意得不行。

欢欢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他们陆家不缺钱,况且他们本来也希望裴欢能当他们儿媳妇。

如今,愿望终于成真。

与此同时,酒店地下停车场。

薛洲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他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电梯。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

裴父牵着裴欢,一步步走到陆川面前,将裴欢交给陆川。

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始上菜。

大屏幕开始播放裴欢和陆川的婚纱照,裴欢和陆川挨个敬酒。

宾客们吃得正欢快时,突然纷纷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一幕,吓到了裴欢和陆川。

“怎么回事?”

陆川询问酒店负责人。

酒店经理想到什么,他拿起电话报警:“我怀疑有人投毒!”

裴欢紧张地看向陆川:“有没有可能是薛洲?”

陆川让酒店经理调出今天的监控,查看薛洲有没有来过酒店。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

五个人都看着监控,很快找出薛洲从地下车库上来,偷溜进后厨,趁机下毒的监控视频。

警方动作非常迅速。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将准备做飞机的薛洲抓了回来。

铁证在前,加上投毒六十人,警察冷声告知薛洲可能要坐穿牢底。

薛洲腿都发软,他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将毒放在所有饭菜上,我只是将毒投在主座的菜上。”

“不过那也不是毒啊,只是强泻药。”

他没那么傻,他咨询过律师了。

群体投毒,那是要牢底坐穿的!

可他只害裴家人和陆家人,想让他们到时出丑。

万一真的被发现,最多只做半年牢。

这笔买卖他能做。

裴母气得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薛洲!

还真是你!”

“这些年我和老裴自认对你还不错,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裴父脸色阴沉:“当初就不该同意欢欢嫁给你,否则也不会生出那么多是非!”

薛洲冷冷一笑,他也不装了,大声骂道:“是是是!

你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你们不过是嫌贫爱富,想攀上陆家这个高枝罢了。”

“如果我有陆川的身份,你们还敢这么对我吗?”

顿了顿,他指向身穿婚纱的裴欢:“为什么我陪了你十二年,你连一个机会都肯不给我?

你不就是知道了陆川喜欢你,想找个更好的人吗?”

“你和你爸妈一样,都是嫌贫爱富的人!”

话落,裴欢一巴掌扇到薛洲脸上:“我嫌贫爱富?

当时是谁陪你住了三年的地下室?”

“薛洲,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错,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是你不珍惜的!”

第一次他提出带余雪儿出国定居,她忍了。

第二次,她也忍了。

这还不叫给机会吗?

陆川摇摇头,俊脸阴沉:“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糟蹋的是一颗真心。”

薛洲最终还是进监狱了。

不过,最终只判他蹲了一个月的监狱。

因为主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中招。

当时,陆川得知薛洲一直想借婚礼报复裴欢。

他便想了一个主意。

干脆对外放出假消息,故意引薛洲过来,就当提前走个彩排。

没想到,薛洲还真来了。

他很聪明,带了强泻药,只对一桌下药,避免定大罪。

隔天,裴欢和纪燕喝下午茶。

得知薛洲只蹲了一个月,纪燕深感可惜:“可惜了,应该让他蹲个十年八年的。”

裴欢喝了一口茶,她淡淡一笑:“我也这么觉得的,可我老公不这么认为。”

“老公?”

纪燕啧了一声,表情夸张:“瞧瞧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

“上一顿婚姻,薛洲是向你索取的,这一段婚姻,陆川是滋养你的。”

“不过,陆川怎么想的,按理来说,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薛洲啊。”

裴欢勾了勾唇:“我们啊,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薛洲蹲多久监狱。”

“陆川已经和薛父薛母联系,两位老人已经同意,等他蹲完监狱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这才是陆川设婚礼局的真正目的。

罪名虽然没有,但是能以此事作为筹码,把薛洲送进精神病院待个两年。

纪燕皱眉,不解道:“他爸妈居然同意?

不能吧?”

裴欢笑了笑,暗暗摇头:“薛母刚怀了一个,大概率会是儿子,大号已经养废了,她才决定养小号。”

“至于他们同意将薛洲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和陆川谈判过的。”

“最重要的是,薛洲全部符合NPD症状啊。”

纪燕瞬间了然。

薛父薛母的情况,他们也清楚。

到了利益面前,只要筹码够,大部分都会接受。

一个月后,薛洲出狱。

当天,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躺在病床上,双手都被绑住,嘴里呢喃:“放我出去,我没病!”

“爸,妈,快放我出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延期一个多月的婚礼,这才正式举办。

陆川出手阔错,定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店。

所有的酒菜、伴手礼,全部都是顶配。

陆父陆母出手更是大方,直接给了百万改口费。

纪燕坐在台下,看着裴欢幸福地和陆川喝交杯酒,她双眸泛红。

等到裴欢轮桌敬酒时,纪燕哭得泣不成声:“呜呜,欢欢,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你要是怀孕了,还是要来找我看胎儿,不允许找别人看啊。”

裴欢噗嗤一笑:“好好好,到时找你帮我看胎儿。”

傍晚,陆川牵着裴欢走进婚房。

昏黄的灯光下,陆川亲了亲裴欢的唇。

“欢欢,你嫁给我,我许你一世顺遂。”

未来,他不会再让她留一滴眼泪。


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挺下头的。”

“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

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到底要怎么做?

你才肯原谅我?”

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

“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

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

你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我身上。

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他不仅花心,他人品还有问题。

薛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诧异地看着裴欢:“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欢扯了扯唇,继续摇头:“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完了。”

话落,裴欢直直看向车里的陆川。

陆川将车开到她身边,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门。

他合上门后,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薛洲:“薛总记得去医院,若是去晚命没了,那欢欢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薛总,薛洲听得脸色铁青。

陆川将车停在别墅前。

他下车后,弯腰抱起裴欢,大跨步走进别墅。

这个点,佣人已经下去休息。

陆川将裴欢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没离开,黑眸带有侵略性地看着她。

他盯着眼前精致的女子,薄唇微张:“不做妹妹,做我妻子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声音真诚极了。

裴欢小脸一红,有些不敢和陆川对视,她低下头:“你也知道我和薛洲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不是你的错。”

陆川握住裴欢的手。

女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嗓音低醇:“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到时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薛洲就出现了。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离开了。”

那年他得知薛洲来裴家,求裴母裴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他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佳,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裴欢被伤想离婚。

他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他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裴欢怔怔地看着陆川,不敢置信道:“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川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

借住在裴欢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裴欢落落大方。

她一口一个陆川哥哥,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

真只把你当妹妹,你补办婚礼当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了?”

陆川揉揉裴欢的头:“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

我想娶你。”

说着,陆川跪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陆川打开,里面是十二克拉的钻戒。

“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裴欢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早有预谋。

“哪有人刚表白,就求婚的……”陆川笑得一脸宠溺:“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嫁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好,我答应。”

裴欢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不过我爸妈那里,你要自己去和他们说。”

陆川点头。

裴父裴母哪会不知道陆川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一点。

裴欢的这一段婚姻,下嫁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裴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约开庭。

由于裴欢和薛洲分居两年,再加上余雪儿挟持她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裴欢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川搂住裴欢,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别哭,我心疼。”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薛洲脸色铁青。

这一个星期,他对外宣布破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薛总,如今无比沧桑落魄。

薛洲走到裴欢面前,懊悔道:“如果没有余雪儿,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说完了吗?”

裴欢又问了一次。

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

“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

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

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

“你说完了?

那到我说了。”

“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

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

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好烫!”

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怎么了?

雪儿。”

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

老公?

裴欢强忍恶心。

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

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向裴欢,脸色很差:“和雪儿道歉。”

裴欢蹙眉,刚刚不少热汤也溅到她身上,她脸色惨白:“你不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薛洲绷紧脸,心疼地看着狼狈的余雪儿:“她是个好女孩,不要名分地跟着我那么多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主动惹你?

“裴欢安静地盯着他,心底浮起一抹哀伤。

以前在学校,她被一个嫉妒她的同班同学污蔑偷钱。

班主任找她问话。

是薛洲冲进办公室,维护她:“老师,裴欢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平时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去偷钱?”

可现在相似的话,薛洲不是为她出头,是为另一个人出头。

“道歉可以,我不允许她跟着我们出国定居。”

一句话,余雪儿咬牙瞪她:“凭什么,又不是你说了算。”

薛洲脸色微沉:“不要惹我生气。”

裴欢红了眼眶,她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你不要逼我找律师发公告,曝光你和余雪儿的事情。”

薛洲俊脸黑沉,好半晌,他抿了抿唇:“算了,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话落,他将余雪儿抱到客厅沙发上,给她找了一只烫伤膏。

裴欢离开厨房时,余光瞥了眼恩爱的两人,上楼走回主卧。

趁着薛洲不在,裴欢拿起他的手机。

她点开聊天页面,随意输入一个金额,输入密码。

“转账成功。”

裴欢沉默片刻,删除痕迹后将薛洲的手机放回原位。

她老公的支付密码,需要另一个女人告知她。

真讽刺啊。

楼下,薛洲拿着热毛巾敷在余雪儿右脸上,又给她烫伤的手涂药膏。

余雪儿水眸泛红,委屈哽咽:“被扇的是我,她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怎么那么坏啊?”

“老公,你也不替我出口气,你也扇她啊。”

薛洲脸色不佳,耐心哄道:“你想想她要是生气,变卦阻止你跟着我们出国,到时怎么办?

我不也是为了你?”

余雪儿垂了垂眸,试探道:“好吧,但是我今晚生日,你要陪我过。”

“好,小祖宗。”

薛洲低头,爱怜地亲了她的唇。

两人没注意到,裴欢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暧昧的两人。

不一会儿,薛洲走进主卧。

他脸色很差,说余雪儿烫伤严重,要立刻送去医院。

裴欢没拆穿他。

等薛洲一走,裴欢翻了翻聊天记录。

过往每年的这一天,薛洲都说公司有事。

临睡前,裴欢擦掉白板上的‘七’,写上‘六’。

“六天。”

隔天一早,裴欢醒来时,薛洲已经回来了。

他眼下一片青紫,显然昨晚纵欲过度。

裴欢正吃着早餐,薛洲看着白板上的字,皱眉:“什么六?”

裴欢面不改色道:“还有六天就出国了。”

还有六天,她就可以结束这段十二年的感情。

还有六天,她可以和他告别。

薛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他没来得想,手机响了。

等薛洲出门,裴欢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薛洲出国后也不打算卖掉。

裴欢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好,寄回父母家。

至于薛洲送的礼物,她一个也没拿。

弄完这一切,已经下午,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裴欢侧过头,余雪儿得意地站在薛洲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裴欢摇摇头:“我们还会走到今天这步,没有余雪儿,你会包养另一个女人。”

“薛洲,你真的不懂爱。”

薛洲看着裴欢手上的大钻石,浑身一颤,他哑着嗓音道:“到时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吧?”

裴欢摇头,冷声拒绝:“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川走上前,牵起裴欢的手:“麻烦薛总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未婚妻,否则,陆某也不是心善之人。”

言外之意。

若是薛洲再来打扰裴欢,他不会放过他。

薛洲低着头,眼睁睁看着陆川搂着裴欢离开。

他坐在民政局,嘴里喃喃道:“没了,什么都没了。”

“钱、房子、公司、老婆,什么都没了。”

隔天,陆川跟着裴欢回到裴家。

他提前买好礼品。

不过,他买的礼一个后备箱都装不下,又喊了一辆车装礼品。

裴欢摁响门铃,裴母打开门时,看到陆川和裴欢手牵手。

她微微一愣,嘴角高高扬起。

“欢欢,小川,回来了啊。”

说着,裴母用手拉了拉裴父的胳膊,示意他看。

裴父顺势看过去,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陆川进来后,把礼也带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道:“阿姨,叔叔,我想娶欢欢。”

“彩礼这边会给五百万,我名下所有的车子和房子,都改成裴欢一人的名字。”

“如果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再加。”

裴母和裴父对视一眼,两人老人脸上的笑意不停。

“够了够了,只要欢欢喜欢你,我们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

这小子看欢欢的眼神,拉了丝一般。

裴母哪里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没想到陆川这么快上门提亲。

看来是等不及了。

“我想今天和欢欢去领证。”

裴母点点头:“好,你是好孩子,你们商量好就行。”

征询到两位老人的同意,陆川下午和裴欢领了证。

陆川看着结婚证,终于安心下来:“欢欢,我们一个月后办婚礼,好不好?”

“你不是想去国外看雪,等办完婚礼,我们就去国外度蜜月。”

裴欢眨了眨眼,她有些担心:“薛洲到时会不会过来闹婚礼?”

毕竟,他可能真能做出这件事。

陆川眯眸:“我心里有数,婚礼交给我就好。”

和裴欢预想的一样,这些天,她手机总是收到陌生信息。

这些陌生号码,发的都是同一个内容:“欢欢,我想去参加你的婚礼。”

裴欢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设置了短信免打扰。

而余雪儿再次入狱,她因犯绑架罪,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她弟弟余豪也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

半个月后,裴欢拍完婚纱照,托人找关系去监狱‘探望’余雪儿。

她贴心地准备了喜糖。

余雪儿见到裴欢,水眸浮起一抹狠意。

裴欢抬起手,给她看了眼钻戒:“余雪儿,我过着你想过的人生。”

余雪儿死死盯着她,阴毒道:“那又如何?

你二婚,也会像一婚一样被劈腿,最终不欢而散。”

说着,她嗤笑一声:“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甘心只拥有一个女人?”

陆川站在裴欢身后,他皱了皱眉:“我不会让欢欢不幸福,这辈子能娶到她,我的人生圆满了。”

“余雪儿,你遇到的男人都太低级,只沉迷肉体之欢,等你懂得什么是精神伴侣,你就会明白了。”

顿了顿,他轻笑出声:“不过,你这辈子可能都理解不了什么是精神伴侣。”

裴欢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平时话很少的。

今天完全是因为他,才说了那么多话。

余雪儿双眼猩红,还想说点什么,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而裴欢手里的喜糖,更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出租房。

薛洲宣布破产后,拿着仅剩的两万块租了一个小房子。

一开始,他打算东山再起。

可他在临城的名声基本臭了,没有人想帮他。

后来,薛洲不知从哪里得知裴欢要和陆川举办婚礼。

他开始四处打听裴欢和陆川在哪里结婚,准备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


听到裴喜二字,薛洲愣神几秒。

这两年他听过不少裴喜的事情,她是个工作能力很突出的女人。

很能喝酒,很健谈。

很多方面,裴喜和裴欢很相似。

只可惜,她不是裴欢。

“明晚过去交际交际。”

“好的,薛总。”

隔天一早,吃早餐时,陆川漫不经心地搅动杯中牛奶。

男人气质温润,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气息。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裴欢身上:“听说他最近落魄了,临城每个宴会他都不会放过。”

“要不今晚你先不露面?”

裴欢吃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她摇摇头。

这两年离婚后,她少了很多烦心事,气色比前几年好了许多。

如今小脸通红,唇红齿白。

“不用,正常露面就好。”

回来临城的第一天,她就料到会和薛洲再次见面。

反正躲不过,干脆自然见面得了。

若是今晚真见到薛洲,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签字离婚。

要是这次还谈不拢,她就准备起诉离婚了。

毕竟这两年她一直没有心情处理这件事,如今她状态彻底恢复过来,她和薛洲又分居两年,谈离婚是板上钉钉之事。

宴会如期举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薛洲拿着酒杯,挨个找人敬酒。

可和两年前不同的是,薛洲公司盈利逐年下滑,在场搭理他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议论最多的,还是今晚的主角裴喜。

在场的人大都在谈论裴喜年少有为。

作为女性,她生意场上不输男人。

酒量极好、眼光犀利、做生意头脑一流。

薛洲听着,只觉得众人口中的裴喜,和裴欢越来越像。

他早年能创业成功,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裴欢的帮助。

门口很快传来一阵骚动,众人齐齐看过去。

陆川一席白色西装,宛若翩翩公子。

他右手牵着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身着白色缎面长裙,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一张精致小脸。

她眼神坚毅,细看的话透着一股看淡一切的淡然。

薛洲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只觉得周围瞬间静止。

他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面前的裴欢。

裴欢走到宴会中央,她面露微笑,和过往敬酒的人一一碰杯,举手投举间尽显游刃有余。

“老婆!”

周围瞬间安静。

裴欢蹙眉侧过头,薛洲几步上前,准备一把搂住她。

陆川先一步拦在裴欢面前,黑眸氤氲一股寒意:“薛先生,你没资格对她动手动脚。”

薛洲脸色一僵,他想发火,想到眼前的男人是陆家人,又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裴欢水眸微敛,不想破坏陆川为她精心准备的宴会,平静道:“陆川,我和他换个地方谈谈。”

陆川眉头一挑,勾了勾唇。

她没喊他哥?

院子里,裴欢和陆川站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女子穿了白色长裙,颜值又高,看着养眼。

薛洲铁青着脸,站在两人对面。

他看着眼前的裴欢,黑眸浮起浓浓的悔意。

眼前的女子乌发白肤、唇红齿白、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淡之气。

薛洲想了好久,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说出两句话:“老婆,当时不是说好一起出国的吗?”

“我们那么相爱,你怎么突然反悔了?”

陆川讥讽地勾了勾唇。

相爱?

亏他能说得出口。

裴欢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想离婚了。”

从他提出要带余雪儿出国的那一刻,她就想离婚了。

当时得知他劈腿余雪儿九年,恋爱脑的她还一直试图说服自己。

十二年的感情,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薛洲小心翼翼,恳求地看向裴欢。


薛洲扫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她怀孕了?

怎么不告诉我?

还偷偷瞒着我打掉孩子!”

“她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纪燕突然明白,裴欢那天为什么如此决绝地打掉孩子。

以前的薛洲若是得知此事,会第一时间心疼裴欢流产后身体如何。

如今的薛洲自私自利,只关心自己。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这些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个女人最好的十二年青春全给了你,你却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请回吧。”

薛洲脸色黑沉。

他依旧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这段婚姻里,他给足了裴欢爱,也给足了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离开前,他还不死心地问:“她人呢?

她在哪里?”

纪燕转了转手里的笔,讥讽一笑:“你提前几天回来,我还能告诉你她在她父母家,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薛洲俊脸铁青。

他没想到裴欢竟然如此决绝,居然都不告诉纪燕她的行踪。

“帮我和她传句话……”突然,薛洲手机响了。

话筒那边传来余雪儿哽咽的声音:“老公,我肚子好痛。”

薛洲心头一紧,急忙起身:“先走了。”

纪燕看着薛洲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暗暗摇头。

与此同时,距离裴父裴母家,五十公里外。

裴欢戴着工帽,指挥工人重新装修民宿。

这几天她全款盘下这间民宿,打算将民宿装修成机车风,吸引小年轻们入住打卡。

接到纪燕电话时,裴欢正和包工头聊完。

她走到一旁,一边听纪燕说着薛洲回国找她,想知道她在哪里,一边咕噜噜地拿起柠檬茶喝。

等纪燕说完,裴欢嗯了一声:“这样啊?”

纪燕有些不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渣男后悔,你不应该开心吗?”

裴欢皱眉。

“他要是肯签字离婚,我才开心。”

这阵子她捋了捋她和薛洲十二年的感情。

她到现在也没法理解,薛洲怎么做到的,可以同时兼顾两个女人?

圈内的好友知道她这段情感史的,都说她傻。

可她不后悔,用心爱过,就不后悔。

只是她对薛洲是彻底失望了。

至于余雪儿。

她只能说,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又过了两个月,民宿彻底装修好,员工也招好了。

开业当天,裴欢再次接到纪燕电话:“吃瓜了吃瓜了,薛洲余雪儿感情出现裂缝,薛洲转深情人设了。”

裴欢敛了敛眸:“他又做什么了?”

“你没到薛洲朋友圈吗?”

纪燕问。

“噢,之前拉黑了。”

裴欢轻飘飘道。

原来,是余雪儿流产了。

一个月前,余雪儿肚子痛。

薛洲想带余雪儿看病,余雪儿死活不愿意去。

没办法,薛洲只能把家庭医生徐医生喊过来。

据说,徐医生把脉时就察觉到异常了,话里话外都在提醒薛洲带余雪儿去医院。

后来有次余雪儿出血。

薛洲紧急送她去医院,才得知她多次打胎,胎儿保不住了。

从那天开始,薛洲就冷落余雪儿。

他常说的那两句是:“这九年,你没怀过我的孩子,和谁流产的?”

“你说啊!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裴欢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也是从那时起,薛洲逐渐对余雪儿下头,开始想起裴欢的好。

有次和余雪儿吵完架,他让佣人将余雪儿的东西从家里扔走。

余雪儿崩溃大哭,突然提起裴欢,字里行间在辱骂裴欢。

薛洲顿时暴怒,在家门口扇了余雪儿。

隔天,余雪儿又在薛洲家门口闹事。

薛洲这次是往死里打她,后来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报警了。

两人都被警察抓走。

警局里,警察问薛洲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往死里打一个女人。

薛洲嘟囔,崩溃大哭:“她骂我老婆,她破坏了我的家庭。”

“我老婆跑了,我孩子也没了……”最后薛洲被拘留三天。

出来后,他买下当初和裴欢创业时住的地下室。

薛洲去了之前补办婚礼的酒店,找人重新布置现场。

接着,又发了一条寻妻朋友圈。

“他现在是发了疯地想找你。”

纪燕吐槽。

裴欢指挥员工将花瓶放好,闻言,她动作一顿。

其实她那天飞回父母家,只在家里待了三天。

她担心薛洲会找过来,就去到离家不远的城市,盘了一家民宿,想在这里过冬。

如果不是纪燕和她提起薛洲,她其实不太想知道薛洲目前的情况。

他现在这样,只让她觉得恶心。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同意,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裴欢挂电话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附上了民宿开业的照片。

“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她设置了仅对好友家人可见。

刚发送出去,有人秒回:“在哪里?”

裴欢看着这个熟悉的昵称,水眸微敛。


“夫人,您确定让我退了七天后跟薛总飞去国外定居的机票?”

话筒里传来秘书疑惑的声音。

裴欢站在阳台,她瞥了眼楼下的枯树,做了一个决定:“嗯,你给我订一张当天回我爸妈家的机票,再给余雪儿订一张当天去国外的机票。”

“七天后,我亲自送他们出国定居,再飞回我爸妈家。”

电话那头的秘书微微一愣。

余雪儿是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夫人这是想干嘛?

她虽有不解,依旧点头:“好的,夫人。”

裴欢挂了电话。

客厅里,薛洲见裴欢走进来,不耐烦地起身:“你考虑好了吗?

雪儿还在等我回复。”

十分钟前,裴欢刚做好饭。

薛洲一回到家,直接和她摊牌:“我不想再瞒你了,雪儿其实就住在我们隔壁小区。”

“她陪了我九年,我亏欠她很多,这次出国定居,我一定要带她走。”

裴欢刚将菜端上桌,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其实,这不是薛洲第一次提出要带余雪儿一起出国定居。

他第一次提议时,裴欢歇斯底里地砸了整个客厅,骂他怎么忍心提出这种要求。

第二次提议,裴欢崩溃地扇了薛洲一巴掌,离家出走了七天。

那七天薛洲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这一次,裴欢决定成全他们。

“我让秘书给她订了机票,你们一起走。”

“终于想通了?”

薛洲紧皱的俊脸舒展开,薄唇缓缓扬起。

裴欢垂眸夹起一粒米饭,内心涌起一阵苦涩:“你不是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生活?”

“她人单纯,容易被骗。”

兴许是说开了,薛洲索性也不装了。

提起余雪儿,他嘴角挂着笑意:“雪儿其实比你更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可你运气好占了先机,比她先认识我几年,等出国了,你多向她学学怎么哄男人。”

话落,薛洲手机刚好震动,他走到阳台接电话。

裴欢看着他的背影,黯淡地垂了垂眸。

她以前一直觉得认识薛洲是她三生有幸。

高一那年,薛洲为了追她,给她写了99封情书。

在高中恋情被发现时,薛洲带着他父母来到她家。

他向她父母跪下,哭着磕了几十个头,求她父母成全他们。

高考完查询分数,她考砸了。

薛洲超常发挥却一点也不高兴,瞒着她放弃了国内重本,陪她读一个普通本科。

而她也没辜负薛洲。

在薛洲去北方创业时,她一意孤行裸嫁给没房没车的薛洲,全心协助他创业。

薛洲连续三年创业失败,她陪他从小区搬到潮湿的地下室,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咸菜挂面。

后来薛洲创业成功。

他高调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他们的合照,将公司的八成股份给了她,给她补办了一场盛大婚礼。

婚礼现场,他看着她,激动到哽咽:“老婆,没有你支持我,就没有我今天,我永远爱你。”

这话她一直记到现在。

可就在一个月前,她突然发现薛洲金屋藏娇。

那个女生叫余雪儿。

是薛洲的大学师妹。

在毕业后的几年里,两人没断联系,每天都在聊天。

每年生日,薛洲会给她精心准备礼物,同时也会给余雪儿准备一份。

甚至,薛洲给余雪儿准备的礼物,会比送她的贵许多。

在薛洲创业巨忙的那段时间,他每周也会抽一天时间陪余雪儿。

在他们补办婚礼的那天,余雪儿也来了。

她穿了低调的短婚纱,外面套了个宽大的西装外套,当晚晒了一条朋友圈:“以另一种身份陪伴你。”

这条朋友圈,薛洲点赞了。

隔天一早,薛洲醒来。

裴欢将手机翻到他和余雪儿的聊天页面,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你们频繁联系多少年?

八年?

还是九年?”

都不用提人名,薛洲就知道是谁。

他没有半点心虚:“雪儿喜欢我,她从未想过干涉我的婚姻生活,我和她保持联系九年,有什么问题吗?”

裴欢双眼猩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这是出轨,你背叛我了。”

裴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细听的话透着无尽的痛楚。

薛洲蹙眉,薄唇微张,声音充满嫌弃和指责:“裴欢,我事业有成后你一直赖在家里靠我养着,备孕三年你都怀不上孩子,你不觉得你这个老婆很失职吗?”

“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不再是当年身无分文的小黄毛,如今我名下三家公司、财富自由,只是固定养一个女人而已。”

“她从不招惹你,我平时尊重你也理解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余雪儿进监狱没多久,薛洲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

由于他近期决策失误,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

得知这个消息时,薛洲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

他眼前浮现当年裴欢陪他创业时的一幕幕。

五年前,他不懂怎么谈客户,裴欢上网查资料,耐心地教他。

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他不让裴欢用家里钱,裴欢嘴上答应,暗地里却偷偷给他买营养品。

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薛洲袭来,薛洲双手抱头,突然崩溃大哭。

他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一连两个月,裴欢都没见到薛洲。

这天,纪燕约裴欢喝下午茶。

她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突然惊呼道:“天啊,薛洲消失了。”

裴欢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难怪一直不见踪影,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纪燕继续浏览网页,她啧了一声,暗暗摇头:“薛洲连续消失两个月了,他公司运营出现问题,底下的员工已经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现在公司员工都在网上申讨他,逼他赶紧出现,否则就人肉他。”

裴欢眨了眨眼,水眸浮起一抹嫌弃。

傍晚,裴欢回到家,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余雪儿被保释了。

陆川告知裴欢时,俊脸凝重:“听说是她弟弟花钱保释的,这几天你先别去公司和厂里,先在家里。”

裴欢敛了敛眸。

陆川意思她懂,怕报复她。

“好。”

裴欢没放在心上。

她刚想上楼,陆川扯了扯她的衣服,黑眸深邃:“欢欢,我很认真的,你听话。”

裴欢回头,男人一双温润的眼满是担忧。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似是非要她同意。

裴欢心尖一颤,她放缓语气,粉唇微启:“哥,我知道。”

听到哥,陆川浓眉蹙了蹙。

裴欢勾了勾唇。

她不傻,她早就看出陆川的心思但是有些事,得让他来捅破那层纸。

一连着几天,裴欢都没出门,傍晚,裴欢出去扔垃圾,她没注意到有个男人一直蹲在垃圾桶后。

她扔完垃圾转过身,男人拿起喷雾,朝她身后喷了喷。

裴欢身子一软,瞬间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裴欢发现自己被绑在天台上。

这里风很大,吹得她浑身发冷。

余雪儿坐在她面前,勾着腿,阴恻恻地盯着她看。

自从她进监狱后,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眼神比之前沧桑许多。

在她身后,有个和她长得七成相似的男子。

男子身穿格子衬衫,看着年龄比她小许多。

应该是她弟弟。

“醒了?”

余雪儿见裴欢终于醒来,她鼓了鼓掌。

在裴欢错愕的眼神中,她拿起弟弟手上的小刀,走到裴欢面前。

下一秒,她捏起裴欢的下巴,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裴欢,我有没有说过,只要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裴欢疼得微微蹙眉,右脸的血液顺着脸颊低落在她裤子上。

她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任何的高楼。

这里应该是在郊区。

“你现在放开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责任。”

“呵。”

余雪儿冷笑一声,拿着刀刃贴近裴欢的脖颈:“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

说着,余雪儿打了一个响指。

余豪拿起一个直播支架,架起手机,对着裴欢和余雪儿拍摄。

裴欢蹙眉:“你想要做什么?”


“不能。”

裴欢斩钉截铁道。

说着,她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如果能重活一次,在你第一次写情书表白时,我就会直接拒绝你。

我不会选择和你相见,我不想认识你。”

这段感情,她真的做到了百分之两百的投入和付出。

当时她陪他创业时,周围不是没人提醒过她,不要对男人太好。

毕竟俗话说得好,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可她偏不信,她真心实意地付出,就赌他的真心。

谁曾想,他九年前就劈腿了。

这比创业后他出轨,还要可恨!

薛洲脸色瞬间惨白,可裴欢丝毫不在意,继续冷着脸道:“所以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请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裴欢说完,不管脸色铁青的薛洲,转身走会宴会厅。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做,陆川精心为她铺路准备的宴会,她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薛洲还想跟上去,陆川抬手。

保安瞬间走上前,‘礼貌’地将薛洲请了出去。

隔天一早,裴欢来到办公室。

秘书怯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裴总,刚刚有个自称是您丈夫的男人,给你送了一个炖汤。”

裴欢瞥了一眼,是山药排骨汤,加了鲜人参。

这个汤是她的最爱。

可她没吃,淡淡道:“留着,明天他来,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

隔天一早,果然如裴欢所料,薛洲又送了炖汤,还送了一束粉色桔梗。

秘书愁眉苦脸:“裴总,怎么处理?”

“扔掉。”

粉色桔梗确实是她最喜欢的花。

相恋十二年,薛洲对她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正是如此,总会让她想起,这些年他对她好的同时,他也在对另一个女人好。

于是,在薛洲第三次送汤送花时,裴欢让秘书回了一个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后,在一次聚会上,裴欢又遇见了薛洲。

薛洲眼巴巴地看着裴欢,哀求道:“你现在连我送的东西都不要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裴欢摇头,讥讽一笑。

她以前到底对他有多好,才会让他有一种错觉。

只要他一认错,她就会回头。

“你不用送我礼物,因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出轨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

况且我主动离开你,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

薛洲怔怔地看着面露冷色的裴欢,他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住,疼得他眼尾泛红,哽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欢欢……你消失的这两年,我想清楚了。

我这些年和余雪儿保持联系,只是想尝试尝试别的女人,我只是对其他女人有好奇心。”

“可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我们相恋十二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相恋十二年?

那些年的付出,现在变成利刃一刀刀刺向她。

她根本不想回忆起她傻子一样苦苦付出的十二年。

裴欢拧了拧眉,小脸冷漠许多:“薛洲,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挽留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清楚你周围所有女人里,只有我最爱你?”

“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付出,毕竟只要我离开你,你这辈子绝无可能再找到像我这样毫无保留爱你的女人。”

“你或许可能爱过我,只是你更爱你自己。”

随着裴欢说完,薛洲脸色冷了一截。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裴欢也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她不会再为他傻傻付出了。

裴欢说完便驾车离开。

她刚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父母站在陆川那栋别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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