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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元侧妃靖侯

剥壳的小蛋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乾清殿。宁玄礼阅览着平云关送来的奏章,关外风平浪静。他朱笔一勾,接着看下一本。须臾一个时辰后,他疲倦的抬指按了按眉心,每日批阅这些折子令人乏味,但这也是他身为太子的职责所在,无可推脱。监国数月,朝政之事他早已游刃有余。“长晖。”“属下在。”“芳华殿这几日可请太医了么?”宁玄礼为了楚灿的病情询问道,“元侧妃有否遣人来找过孤?”“回殿下,元侧妃还在病着。”季长晖哽了一下,道,“属下派人问候过了,听说元主子还在服药,不过……没有让人来过乾清殿。”宁玄礼眸色黯然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墨眉皱起,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对了,殿下。”季长晖又道,“属下听闻,今个儿绽昙殿倒是请了太医过去。”绽昙殿?宁玄礼墨眉皱得更深,...

主角:元侧妃靖侯   更新:2024-12-24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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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侧妃靖侯的其他类型小说《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元侧妃靖侯》,由网络作家“剥壳的小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乾清殿。宁玄礼阅览着平云关送来的奏章,关外风平浪静。他朱笔一勾,接着看下一本。须臾一个时辰后,他疲倦的抬指按了按眉心,每日批阅这些折子令人乏味,但这也是他身为太子的职责所在,无可推脱。监国数月,朝政之事他早已游刃有余。“长晖。”“属下在。”“芳华殿这几日可请太医了么?”宁玄礼为了楚灿的病情询问道,“元侧妃有否遣人来找过孤?”“回殿下,元侧妃还在病着。”季长晖哽了一下,道,“属下派人问候过了,听说元主子还在服药,不过……没有让人来过乾清殿。”宁玄礼眸色黯然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墨眉皱起,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对了,殿下。”季长晖又道,“属下听闻,今个儿绽昙殿倒是请了太医过去。”绽昙殿?宁玄礼墨眉皱得更深,...

《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元侧妃靖侯》精彩片段


乾清殿。

宁玄礼阅览着平云关送来的奏章,关外风平浪静。

他朱笔一勾,接着看下一本。

须臾一个时辰后,

他疲倦的抬指按了按眉心,每日批阅这些折子令人乏味,但这也是他身为太子的职责所在,无可推脱。监国数月,朝政之事他早已游刃有余。

“长晖。”

“属下在。”

“芳华殿这几日可请太医了么?”

宁玄礼为了楚灿的病情询问道,“元侧妃有否遣人来找过孤?”

“回殿下,元侧妃还在病着。”

季长晖哽了一下,道,“属下派人问候过了,听说元主子还在服药,不过……没有让人来过乾清殿。”

宁玄礼眸色黯然几分,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墨眉皱起,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对了,殿下。”

季长晖又道,“属下听闻,今个儿绽昙殿倒是请了太医过去。”

绽昙殿?

宁玄礼墨眉皱得更深,“她也病了?”

“属下不清楚。”

季长晖答道,“殿下一向不关注沈侧妃的事,所以属下也没有特别留意。”

宁玄礼摩挲着扳指的动作略一停顿。

连长晖都知道,他不在意沈侧妃。他心里只有楚灿,他心里明明只有楚灿。

到底昨夜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真是荒唐。

季长晖又问,“殿下,可要去绽昙殿吗?”

宁玄礼沉吟半晌,淡淡道,“孤……不去。”

-

绽昙殿。

秦太医探过情况后跪在地上,“回沈侧妃,依微臣看来,这只幼猫是突发心悸,因而猝死,死时并无痛苦。侧妃无需过于伤心。”

“无需过于伤心……”

沈青拂红肿的双眼似乎已流干了泪水,她木讷的张了张嘴,“依秦太医的意思,我连伤心难过都成了多余的么。”

“微臣不敢!”

秦太医将头伏得更低,“微臣实话说来,这只幼猫,确实已无救治方法,微臣无能,做不到起死回生啊!”

侍琴忍着眼泪,扶住沈青拂。

“主子,您也不想这样的,是您和小油炸糕的缘分太浅了,您对它这样好,它下辈子投了胎还会来找您的!”

“真的么……”

沈青拂哀痛的眼底终于浮现一点生机,“它不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它吗。”

侍琴看她这样没忍住掉下泪来,连忙摇头,“主子,不会的。小油炸糕最喜欢您了,它投了好胎,肯定还会再来找您的。”

这话似乎并没有安慰到沈青拂。

她嘴角一扯,牵动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侍琴,我真的好没用……”

“主子!”

侍琴赶忙跪了下来,“主子千万不要自责,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油炸糕,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主子切莫再伤心下去了啊!”

侍棋,侍书,侍画也纷纷跪下。

“求主子保重心神,切莫如此心伤!”

沈青拂就像听不到似的,缓慢僵硬的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幼猫,指尖顿时像被刺痛一般,小猫平日那油光水滑的橘色毛发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粗糙颓然。

她本已红肿的眼眶,一时之间再度蓄满泪水。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呢喃着,像是抽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败的垂着头,“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主子……”

几个侍女皆是不忍,

都舍不得主子落泪,又无可奈何,都跟着抹起眼泪来。

季长晖怎么也想不到。

到了绽昙殿,却看见这样一幕愁云惨淡的场景。

他不禁抬眼望了望自家殿下。

太子殿下向来从容冷静的眼神,此刻染上一层朦胧的薄雾,似有一丝不忍。

“无论你把自己哭成什么样子,它都回不来了。”

宁玄礼单手拉住沈青拂的手腕,强行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别哭了。”

沈青拂摇摇欲坠的身子,连站都站不稳。

她半倚着男人的胸膛,抬起双眸,晶莹的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了下来,一滴都没有沾在面上,“殿下……”

宁玄礼一时难以忽视她。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侍女们纷纷行礼。

宁玄礼一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都退了下去。

绽昙殿只剩他和她两人。

沈青拂眼神痛苦,既哀且悲,眼眶红肿得不成样子,眼泪坠落就像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她无力的动了动唇,“殿下,妾没有了,妾什么都没有了。”

宁玄礼堪堪听见她呢喃着说的最后半句话。

她说,她什么都没有了。

他拧紧了眉头,扶住她腰际的手慢慢得收紧,“你是孤的侧妃,孤绝不会让你一无所有。”

沈青拂并没有贪恋他的怀抱,若在平时她定然欣喜,此刻却松开了他的手,离开他扶持的动作,回过身来,望着他,麻木的喃声道,“妾很难受,唯怕惹恼了太子殿下,今日妾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请殿下原谅。”

宁玄礼心尖陡然一紧。

她白皙娇弱的脸上一滴泪痕都没有,却打湿了前襟一片,他从未发现,她也有如此倔强的一面。

他忍不住安慰道,

“天尚有不测之风云,人尚有旦夕之祸福,何况是这样的凡尘生物呢。沈侧妃,你要坚强起来。”

沈青拂深吸一口气,并未答话。

她又蹲下身,把那只没有缝完的小绒球玩具放到了猫身旁边。

就这样低着头,任由眼泪一滴滴坠落。

宁玄礼俯身,在她旁边低声道,“孤知道这只小猫对你来说很重要,昨日见你那样喜欢它,不料今日它就……你莫哭了,孤这就让人给你找来成百上千只小猫,任你挑选,如何?”

沈青拂始终低着头,“哪一只都不是它。”

“……”

宁玄礼沉默半晌。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果然冰凉。

“孤陪你一起把它下葬吧,好吗?”

沈青拂缓慢的仰起头,木然的眼底沁出几分感激,“多谢殿下。”

寻了一处种着茉莉花的地面,

把小猫葬在此地,连同它平时的玩具,小绒球,小团铃,一同葬了进去。

茉莉花的花瓣掉落下来,掩映于此。

沈青拂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有劳殿下陪妾送了小油炸糕最后一程,妾感激不尽。以后妾想它了,便好来此地看它。”

她说完这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身子虚弱得一歪。

宁玄礼单手捞住她,沉声道,“……沈侧妃,你累了,孤送你回寝殿休息。”

他抱起她,未想她身子竟轻成这样,纤瘦单薄。

太子殿下的眉头拧起,抱着她人进了殿中,吩咐道,“侍琴,煮碗安神汤来。”

“奴婢这就去!”

沈青拂被放在榻上,眼睛红得发肿,她是哭得已经疲倦了,一言不发的喝了安神汤,虚弱的昏睡了过去。

“你们几个,都过来。”

宁玄礼吩咐道,“你们都是沈侧妃的陪嫁侍女,她顿失爱宠,心情郁结,你们要想办法令她舒心。”

“奴婢明白,殿下放心。”

侍琴很快答道,“殿下,眼下正值盛夏,繁花竞放,奴婢会劝主子出去多走动走动的。”

宁玄礼嗯了声,起身,

他回头看了沈青拂一眼,匆匆一眼掠过,在众人跟前很快收回了视线,“孤尚有政务要处理,照顾好你们主子。”

“是,恭送太子殿下。”


季长晖应下,“是,殿下。”

他看了一眼白雅然,“白主子,那就让属下送您回永安殿吧。”

白雅然心有不甘的咬了咬唇角,

当下也只得行礼,“妾告退。”

她闷闷不乐的出了乾清殿,不高兴的嘟囔着,“哪有像殿下这样的男子,竟一点也不让着我,还让人盯着我每天练棋!早知道我就不说自己擅长下棋了!”

芷兰赶忙劝道,“主子,您不要灰心,等您练习好了棋艺,再与殿下对弈,到时候,必会叫殿下刮目相看。”

白雅然面色略微转晴,

哼了声,“每日两个时辰而已嘛,有什么的,我练就是了。”

“主子勤谨。”

……

常熹殿附近。

有萤火虫如同点点的星子飘荡而出,泛着黄绿色的微光,在夜里更显得风流雅致。

太子殿下的銮驾已有数日未曾到临。

彼时,銮驾停在了宫道上。

宁玄礼望着这些流萤,手指轻轻一扫,“长晖,这些萤火虫是从哪里过来的。”

“回殿下,属下看着像是从常熹殿出来的。”

季长晖提醒道,“不过,殿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近些时日让您不要再宣召沈侧妃伴驾了。”

宁玄礼睨他一眼,“你记性不错啊。”

季长晖嘿嘿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属下谢殿下夸奖。”

“你又觉得孤是在夸你,是吗。”

“欸,殿下,您为什么要说又……”

“……”

宁玄礼下了轿辇,平静吩咐道,“敢说出去,你就回老家种红薯吧。”

季长晖一哽,“属下明白!”

太子殿下已经有好几天没踏足常熹殿了,今个儿怎么非要过去不可呢?

他只得安排轿夫往后退了退,

找个僻静地方,离常熹殿远了些。

季长晖默默叹气,哎,当太子殿下的侍卫,这活计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常熹殿。

几个侍女的说话声响起。

“主子,奴婢们费劲巴拉的捉了这么多萤火虫来,就是为了博您一笑,您都好些日子不曾笑过了……”

“是啊,主子,您就算心里再想着殿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这些天的膳食,您都没怎么用过,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好呀!”

“主子,您就用点膳食吧,奴婢又去热了一回,您就趁热用一些吧!”

只听女子低弱清澈的声音传来,

淡淡的,又含着几分忧伤,“放心吧,我没事,我没什么胃口,还是不吃了。”

“主子……”

侍女们显然还在劝她用膳。

宁玄礼墨眉紧皱,步伐急促的走进来,

才踏入这外殿,就撞见这满院的萤火虫,恰似满天繁星,她细瘦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略抬着一只白皙的手搭在扶绳上,低低的喘了口气。

“我是真的没有胃口。”

“啊,殿下来了,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众侍女纷纷行礼,

沈青拂愕然的回过头,她一双漂亮的凤眸里一瞬噙上湿意。

她愣了足有好几秒。

赶忙行礼,“给殿下请安。”

宁玄礼未待她蹲下身去就将人扶了起来,墨眉仍未舒展,“为何不好好吃东西。”

他捏了一把她后腰。

细得不行。

“本来就不胖,一点肉也没有,还想把自己饿成什么样。”

沈青拂眼里有愧,有悔。

萤火虫的点点兴亮,也亮不过她此刻的眼神,带着久违的悦色和意外。

她不禁扁扁嘴,“殿下,妾实在愧对殿下……”

说着眼底便浮现泪花。

“呜呜,若不是因为妾一时贪玩,殿下怎么会为了帮妾解围……说到底都是妾玷污了殿下的清誉,妾有何颜面再见殿下。”


杜若微微一怔。

沈侧妃竟这样满脸的单纯坦诚,莫非她当真是爱屋及乌?

可她隐隐觉得并非如此。

杜若的视线紧盯着她,微笑道,“姐姐,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上次赏菊宴的事,平白无故的竟跑出那么多的蜂群来,姐姐可知这其中底细呀?”

沈青拂眼睛略微睁大,讶然的对上她的目光,“可不是吗,真不晓得那些蜜蜂是从何而来的,要不是当时殿下让人用火把驱散了蜂群,指不定还要乱成什么样呢。”

她这样游刃有余。

丝毫找不出破绽来……

杜若点着头收回了视线,抿了口茶,也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旋即又是诚恳的笑,“姐姐,妾出身寒门,位分低微,在这东宫之中,我算是与姐姐一见如故,日后姐姐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我必定为姐姐效劳。”

“杜奉仪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见外吗。”

沈青拂温柔笑着抚上她的手,“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何分彼此。”

杜若笑着哎了声,“多谢姐姐。”

沈侧妃果然如同白纸,

竟毫无防备的这样坦诚以待。

杜若心中顿时更倾向于,是她自己多心了。

她唤来侍女,“白术,将我的贺礼呈上来。”

白术呈上了杜奉仪的贺礼。

正是数包安胎药。

“妾的父亲曾做过药材商贩,这些都是顶好的补药,可用作安胎。”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妾的贺礼拿不出手,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

沈青拂还是那样温柔,“杜奉仪,你的贺礼正是最要紧的。”

侍琴上前收了下来。

“姐姐满意就好。”

杜若跟着起身,“姐姐,那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又是一番送客礼后,

杜奉仪带着侍女出了常熹殿。

沈青拂随即唤来侍画,“侍画,你来检查一下。”

“是,主子。”

侍画仔细翻查了数遍药材,点头道,“主子,这些药材是极好的紫苏,黄芩,砂仁,苎麻根,都是用来安胎补气的。”

以杜若的行事作风,自然不会直接在这里面做什么手脚。

除非她另有目的。

沈青拂微笑,“好,我知道了,你去外殿通传一声,让人把这安胎药煎好送过来。”

侍画点头应下。

到了外殿,沉声吩咐道,“主子有令,杜奉仪所赠安胎药甚好,你们即刻就去小厨房煎药,煎好了立马送进内殿,主子等着服药呢。”

“是,侍画姐姐。”

两个小侍女赶忙拿着药材去煎药。

白术在外面偷看了一会,很快走近一旁的长廊处。

“主子,奴婢瞧得真真儿的,您前脚刚走,沈侧妃就立马让人去煎药了,可见她是真的信任您啊!”

杜若眸色微敛,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的的确确是她想多了。

沈侧妃这么容易就轻信旁人,怎么可能是有心机的人呢。

白术犹豫道,“主子,您为何一定要来跟沈侧妃示好呢,过完了八月十五,元侧妃就是太子妃了,若是让她知道您偷偷过来了常熹殿,怕是不好啊。”

杜若淡淡一笑。

“世事无常,瞬息万变,谁又能拿得准呢,先看看再说。”

白术听不甚懂,还是点了下头。

“奴婢都听主子的。”

待她主仆二人离去,

一个时辰后,常熹殿也煎好了安胎药。

侍琴呈送上来,“主子,安胎药煎好了,您晾一下就可以喝了。”

一碗浓浓的药汤,冒着热气。

也散发着苦味。

沈青拂接了过来,微笑,“侍琴,我许久没做针线活了,你去找找从前用的织云锦的缎子,正好做两个珠络。”


侍琴微笑,“奴婢晓得。”

侍棋提着一只食盒进来,“主子,这是季侍卫送来的,他什么也没说,送下就走了。”

眼熟的食盒,打开,

里面是一幅笔墨,字迹苍劲有力,清厉利落。

卿卿贤弟:

太子赐我二人汤泉池沐浴,良宵难渡,不可辜负。

为兄待你前来。

“……哦~”

沈青拂慢悠悠的哦了声,“才下朝就想着玩,这还是咱们太子殿下的作风么。”

她想了想,

还是换上那身侍卫服,带好她的专属佩剑,欲盖弥彰的戴上面纱,就这么当着在外殿伺候的众人掠过,步调轻快。

莲儿瞪大眼睛,

沈侧妃竟这样大摇大摆吗?

都不背人了?!

侍琴看了看她,“莲儿,主子晌午要用茉莉花油浣发,你去殿里找找,还有没有剩余的了。”

“是……”

莲儿赶忙低下头去,进了内殿。

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瓶茉莉花油,她却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白玉佩,正掩在一堆换下的衣物底下,

这不就是,沈侧妃私通的信物!

……

汤泉池。

男人倚靠着池壁,双臂展开,温热的泉水浸润,他身上浮现点点汗珠,这精瘦的肌肉,线条清晰明朗,冷白的肤色,被水波一涌一涌的灌着。

只闻听一阵轻快的步伐,

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下。

“阿兄……”

她的声音带着怯意,和茫然的无措,“太子殿下,当真赐下旨意了么。”

宁玄礼闭着眼,哑笑。

“贤弟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太子?”

她安静的回答,“我不会怀疑殿下,更不会怀疑阿兄。”

坦诚的话音,

轻易让人心里激起涟漪。

这汤泉池两侧,两个黄金龙头的口中喷涌而出温泉水,池壁是沉灰色大理石铺开,池水中浮有一圈红色难辨的花瓣。

“这样信我,何不下来。”

“我……下来就是。”

沈青拂绕到了温泉另一侧,在屏风后解下衣服,只围了一层轻纱,踏入水中。

她离他甚远。

对角线的位置。

她安静的捧起池水往身上撩了一会,也倚靠着池壁慢慢坐下,闭目养神。

直到被男人一把圈住腰身。

他明明方才还在那个离她最远的一侧角落里,沈青拂惊讶的睁开眼来。

“阿兄!”

迎上他满是灼热欲色的眼神。

他声音低哑,

“孤从未有过如此欢愉的时刻,都是阿拂赠给孤的。”

“阿兄……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出乎意料的眼神,不禁环抱住自己,两条纤细手臂挡在眼前。

宁玄礼从善如流,“贤弟昨夜劳累,为兄替你除去乏累。”

他手掌力道不轻不重,

慢慢的按压,揉挲,

沈青拂舒适的眯起眼来,愉悦勾唇,“阿兄待我真好。”

他背对着汤泉池的入口,那入口有她故意留下的缝隙,正好叫人偷窥进来。

她索性一扬手臂,抱住了男人。

“阿兄……”

她喃喃着。

宁玄礼垂下眼眸,盯着她,声音压得很低,“这么爱叫孤阿兄。”

沈青拂抱着他的手臂慢慢下移,

落在他窄细的后腰上。

她咯咯的笑,凑在他耳际。

“殿下,这世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何须计较,只要尽兴,如此才最好玩啊。”

……

……

芳华殿。

“主子,沈侧妃眼下就在汤泉池和奸夫私会呢!”

莲儿递上玉佩,

“您瞧,这就是她和奸夫私通的信物!”

一只精致的白玉,雕刻出锦鲤形状,仔细一看,鱼嘴处有个环扣,显然跟另一只鱼是一对的。

果然是一对信物。

楚灿沉声吩咐,“你既然有了证据,就保管好了,好生藏着点,沈侧妃若发觉丢了信物,让人一查,早晚查到你头上。”


莲儿点头,“奴婢明白。”

楚灿拿着手帕掩起嘴角的笑意,“明日,也到了诸位妃妾一同觐见皇后的日子,倒算是个良辰吉日。”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

宁玄礼若是被自己最在意的女人背叛,

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

翌日,坤宁宫。

东宫觐见只有良媛以上位分可进坤宁宫,因此入宫的只有元侧妃,沈侧妃,白良娣,穆良媛,谢良媛。

“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祥康金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祥康金安。”

皇后满意的看着众人,“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众妃妾落座,元侧妃的位置,是离皇后最近的主位。

楚灿端坐,向下扫了一眼沈青拂。

她一身玫色绣青桃纹的衣裙,手里拿着一方团扇,偶尔一晃一摇,倒是自在随意。

恐怕等下你就不能这么自在了。

楚灿微笑道,“母后,妾见着坤宁宫外有一个小侍女一直站着,脸色似乎很急迫,不知是否有要事,不如宣她进来看看。”

皇后漫不经心的饮着祁红,略微扬眉,“哦,一个侍女的事,还犯不着进坤宁宫,若都由本宫料理了,你这个未来的太子妃还要料理什么呢。”

楚灿脸色微僵,一时哽住。

没想到皇后竟不接茬。

她只得应下,“母后教训的是。”

白良娣哼笑一声,“太子妃姐姐,若是东宫事务实在繁杂,你又没什么本领能料理好,倒不如分派下去,咱们姐妹几个也能帮衬帮衬。”

她说话一向是这样尖酸带刺的。

楚灿在皇后跟前,选择保持贤惠大度,她微笑道,“白良娣,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白雅然见她还能稳住,也有几分惊讶。

哼,这女人越来越会装了。

皇后不悦的皱眉,“白氏,你是良娣,讲话要注意分寸。”

白雅然赶忙正色道,“妾知错!”

楚灿脸色微露出一丝得意,

只听皇后又道,“还有你,太子妃,你若是一味软弱大度,又岂能服众。”

楚灿脸色陡然一僵,“母后,妾会改正的。”

皇后叹了口气,“若以后到了本宫跟前还要争吵,你们还不如留着点力气,去太子跟前献宠。”

“多谢母后教诲。”

“多谢母后教诲。”

皇后还在不紧不慢的饮茶。

楚灿干脆向殿外的莲儿投去个眼神,莲儿果真慌不择路的闯了进来。

“皇后娘娘!”

她咬了咬牙,喊道,

“奴婢常熹殿侍女莲儿,见过皇后娘娘,奴婢要告发沈侧妃私通,秽乱东宫,罪不容诛!”

众人脸色俱是一变。

惊讶,疑惑,看戏……各种的视线朝沈青拂投了过来。

常熹殿是沈侧妃的住处,她自己的侍女,居然闯进坤宁宫告发她……

真是不可思议。

尤其这罪名还是私通!

沈青拂起身行礼,“母后,妾不曾做过此等秽事,请母后明察。”

她语调平静淡然。

皇后缓了一晌才回过神,还是头一回有人硬闯坤宁宫。

这沈侧妃,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

倒是有几分稳重。

“大胆奴婢!”

皇后一下皱紧眉头,“未得宣召,岂能私自闯宫,纵你有十分理由又如何!”

莲儿慌了神,赶忙请罪。

“奴婢知道身份卑微,不得入宫,惊扰了皇后娘娘,可奴婢也是心忧殿下跟娘娘,心忧大祁皇室,奴婢是为了国祚夜不能寐啊!”

楚灿有一丝惊讶。

为何沈青拂竟然面不改色,她为何能如此冷静?

难道,她不知道,

私通侍卫是灭族的大罪吗!

楚灿柔声道,“母后,这小侍女是常熹殿伺候沈侧妃的人,她敢于不包庇主子,冲动闯宫,或许是真的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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