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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八皇子打了太子的小舅子,这都不能算什么大事。
所以八皇子本人,以及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裴时沅都没当一回事。
当夜,李意寻还是在裴时沅这里留宿。
被折腾了好一阵子的裴时沅去净房洗漱过来,又被抱住。
“你还见过太子妃?”
“没看清,选秀那时候看见了一眼。”裴时沅道。
李意寻嗯了一下,在她的后背上摸索,还把她刚穿好的肚兜带子又拉开了。
裴时沅闭着眼,懒得动,就这么靠在他怀里,黑暗中看不清,她就想着此时李意寻的样子,伸手在他眉骨上摸索。
李意寻又笑了一下:“瞎摸什么?”
“那你瞎摸什么?”裴时沅反问。
李意寻不说话,他特别喜欢摸裴时沅后背。
裴时沅的后背线条很好看,雪白,滑腻,没有一处不周正。
肩胛骨紧贴着脊骨,略略用力的时候,整条脊骨浅浅的陷进去。明明纤瘦,却显得格外有力量。
事实证明,被模背这个事很舒服。
就是简单的生理意义上的舒服,反正每次被这男人模背,裴时沅的睡意就来的飞快。
有时候想想,这手法很像撸猫啊。但是确实舒服,她就不计较,于是很快就沉沉睡过去了。
早上,天都没亮呢,福瑞就敲窗户:“殿下?”
叫了几声后,裴时沅一个激灵:“殿下?”
“鬼叫什么?什么事?”李意寻不耐烦开口。
“出事了殿下,费鹏举死了。”福瑞道。
李意寻脑子还没清醒呢:“死了关我屁事。”
“哎呀殿下,晋阳侯上殿哭诉,说是您打死了他。如今早朝散了,可大臣们还不肯散,费家和谢家都要个说法。贵妃娘娘叫人来传话,叫您预备,说不定一会陛下就叫您进宫去呢。”谢家,是皇后的母族。
“麻烦。”李意寻哼了一声。
裴时沅也迷迷糊糊坐起来:“寒月啊,叫人伺候八皇子更衣。”
“不急,预备早膳。”李意寻下地:“叫宗九过来。”
“殿下,属下在呢。”宗九的声音从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
“派人去把昨日在场的人都给我找到,呵,给他们找到好机会了是吧?”李意寻冷笑。
正好如今刺杀的人没抓到,东宫嫌疑不能洗清,忽然死了个费鹏举,正好是八皇子动手的。
这件事要砸实了,那就是殴打朝廷命官致死,是的,那费鹏举也挂着个从七品的官职呢。"
陈氏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裴时沅这,一觉睡醒,前院就来人了。
“殿下,陛下传话,叫您去一趟宗正寺呢,案子转去了宗正寺,那边应该是有进展了。”宗九并不会当着其他人说什么重点。
“宗正寺?牵扯东宫了?”李意寻坐起来:“东宫有动静吗?”
“回殿下,太子殿下那派人去宗正寺问了一句,并没有什么交代。”出了这种事,太子过问一句也是应该,如今牵扯到了他,自然也不能逃避。
李意寻下地的时候,裴时沅翻身过来,撑着手看他。
“看什么?”李意寻低头看她。
裴时沅嗯了一下:“你穿你的衣裳,管我呢。”
“宗九,今日是陈氏生辰?”李意寻忽然问。
“是,今日是皇子妃生辰。”宗九也有点懵,怎么好好的又说起这个来了。
“好,你去传个话,正院摆宴吧。等我回来开席。”现在也才半下午,时间肯定来得及。
裴时沅躺下去:“殿下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李意寻衣裳已经穿好了,月嫦和寒月正在给他整理,一个整理腰带,一个整理衣摆。
他弯腰在裴时沅下巴上勾着:“老实待着吧。”
李意寻走后,裴时沅道:“我饿了,给我上些吃的吧。”
“是,庶妃咱们的礼物上午就送去了,这……”月嫦也不知怎么办了。
“还不是李意寻办事有问题,送过就再送一份。”横竖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李意寻赏给自己的东西,也不能换钱。
正院里忽然得了消息,陈氏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个生辰不办,她当然丢人。
可这么急着办,也不光彩。
陈氏道:“我是不好提起,可这么长时间了,下面人就没跟殿下说过吗?怎么就非得这样赶着?”
“唉,您就别提了,这不是出了事,殿下也忙。好歹殿下还记着呢。这就好。”牛氏道。
陈氏深吸一口气:“叫人预备吧。”
她到底没什么心力了。
李意寻到了宗正寺的时候,堂官们出来迎他。
“怎么样了?仵作怎么说的?”
“回殿下,仵作没有看出特别的,那刺客就是服用了砒霜死的。唯一有些疑点的就是那双鞋,不过陛下已经下令叫人严查。这是官靴,大概都能对上号,这双还新,定能找到出处。”
“是啊殿下,荣庆长公主的马场里抓到几个可疑人,一开始是什么都不承认。拷打过后才承认,是……是太子殿下买通了人下手的。不过他们不知道有刺客。”
“大胆,随便攀诬储君?”李意寻哼了一声,也没见多少怒气。
“是是是,这事臣等已经禀报上去了,陛下叫臣等请您过来,也是为了这个。太子殿下还在病中呢。”
“这话说的好笑,既然禀报上去了,请我干什么?”李意寻坐在正堂椅子上:“怎么不见王伯?”
“您宽坐,臣这就去请安王。”堂官们汗流浃背。
安王可以仗着身份不急着出来,可这一位……谁得罪得起?
李意寻也不动,就这么坐着。
安王是陛下的三哥,做这个宗正寺卿有些年了。
他素来都算是公正严明,不偏不倚。
不过,谁都知道他从来力挺正统。
他不明确说支持太子,但是一向是以保证太子利益为先。
安王出来,李意寻起身行礼:“拜见王伯。”
“八皇子不必多礼,坐。”安王坐在另一侧:“今日请你来,就是要跟你说说这案子。”
“王伯这规矩不对吧?既然已经禀报了父皇,就按着规矩查便是了。我是苦主,何必请我来?”李意寻不在意。
“八皇子,虽然这件事你是苦主,可这内里是有蹊跷的。尤其是如今牵扯了储君,不得不谨慎。我请你来,也是为了跟你说说这案子。太子病重,前几日丧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陛下听闻消息,一旦震怒,后果不堪设想。如今的储君哪里经得起……”
“呵呵。”李意寻打断他:“王伯,我再说一次,我是苦主。是不是太子做的,这事难道不该是你们给他一个公道?怎么来为难我?父皇要是震怒,你们就该拦着。父皇是天子,他难道会不看证据,就冤枉了储君不成?”
安王没法接这话,这些年,陛下冤枉储君的时候还少吗?
陛下想要废太子的心从未停止,说不定这一次就是个好机会。
“八皇子,储君的品性,你我都知道。他是个仁善的人,这些年来从未针对过任何一个皇子。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自然,宗正寺负责查明,但是总需要一些时间。陛下性子急,又最是疼爱你。要是一时震怒,做出什么事,过后就算是能洗清储君的冤屈,那也无济于事了。”
“不说别的,你们是兄弟,此时为他求个情,好歹叫陛下暂时不要动气。如果最后查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那时候不管陛下如何震怒,臣都无话可说了。”安王道。
“王伯的话,我知道了。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好叫王伯失望。不过今日是我妻子陈氏生辰,求情的事,明日一早我就进宫。王伯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李意寻起身。
“好,八皇子肯求情,自然是好事。”安王笑了笑摸摸胡子:“今日是侄媳妇生辰?我也才知道,一会就叫人将寿礼送去。”
“多谢王伯,那我先回府。”李意寻对他拱手,转身就走。
安王点点头,看着他走。
“唉。”李意寻背影看不见后,安王重重叹息。
“王爷何苦呢。”少卿应大人道。
“我不说,谁说?鲁国公老迈,就算他手里还有几万人,终究也有拿不动枪的一日。贾氏如今权倾朝野……瑜贵妃盛宠后宫,谢皇后也步步后退。陛下已经要给皇子们封王了。”
“封王都是迟早的事,先前一直没封也是意外。”应少卿叹气:“王爷殚精竭虑,下官只是怕您受委屈。”
裴时沅就跟聋了一样下车:“真是很久没有骑马了。”
“回去再收拾你。”李意寻道。
寒月扶着裴时沅气的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迟早叫姑娘把自己吓死,没有她这破嘴不敢说的话了吗?
裴时沅瞪了寒月一眼,然后跟着李意寻往里走。
没走几步,早有人迎上来了:“八皇子殿下可算来了,公主嘱咐,叫奴婢等着您呢。”
一个面白无须内侍打扮的男子过来笑道,他身后,显然是这马场管事之类的人,也都点头哈腰的迎接。
“还有谁来了?”李意寻问。
“回八殿下的话,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来了。六公主,七公主和十三公主也来了,还有荣庆公主家里的公子与郡主,以及其他几位郡主和几位大臣家中的公子和姑娘们都来了。”
裴时沅听着,就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
这不是个纯男人聚会。
大周并不封闭,比前朝其实开放多了,男女一起玩耍也可以,只不要单独相处就好。
只是成婚后的女子反而不如婚前自在。
这个场合,怎么说呢,带个妾室确实不合适。
只不过,贞裕一朝,从皇帝开始就宠妾灭妻,规矩两个字,二十来年间早就糟蹋烂了。
马场很大,占了很大的一片地。
荣庆公主是陛下的妹妹,不过并不是同母的妹妹,陛下是先帝的嫡子。但是其他嫡出的兄弟姐妹都没能养大。
这位荣庆公主的生母是如今还在宫中养老的宋太妃。
她虽然不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是跟陛下关系很好,所以一直很被优待。
也是个有些传奇的女子。
八皇子来了,自然第一时间是要去拜见这位姑母的。
于是,李意寻带着裴时沅先去找人。
他是最后一个来的,就如今宫中贵妃的地位,八皇子本人的恩宠,就算是其他年长的皇子见了他,也不敢端着架子。
当然,背地里人家大约想好了八百种弄死他的方法就不必说了。
“八弟来了,就等你了。”三皇子笑呵呵的。
按说,三皇子今年都三十整,早该封王了。
可惜陛下就好像都忘记了,任凭朝臣上书,他就是不急。不过也有传言,陛下已经决定给皇子们封王了。
虽然没有封王,但是八皇子的待遇一直都比亲王还高。
“请三哥安。”李意寻意思意思拱拱手。
“请三皇子殿下安。”裴时沅道。
三皇子也不多看裴时沅,对她点了个头就算意思了。
一行人往马场正北边的建筑去,还没进去呢,就有出来迎接:“八哥来了,姑母等着八哥呢,说您不到,就不开始。”
“是吗?”八皇子哈哈笑:“姑母,侄儿给您请安来了。”
进了里头,只见大部分人都站起来给八皇子请安。
裴时沅站在他身后,只是对着众人屈膝福礼就算了,这一屋子要是挨个请安,那她得累死。
不过八皇子地位特殊,没人敢明着为难他带来的人。
“来,先坐坐再去更衣。”荣庆公主已经换上骑马装,正坐着呢。
“姑母预备了什么好茶?”李意寻走到了前头坐下,全不顾其他皇子比他年长的都没坐下。
也没人敢说他什么,显然也都习惯了。
“不管预备了什么,你爱喝的玉芽都少不了。都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喝茶。”荣庆公主笑着道。
众人谢过她又都落座。
裴时沅就坐在了李意寻身后,荣庆公主只是看了一眼,并未问她是谁,也没跟她说话。
这很正常,裴时沅只是一个庶妃,并不是八皇子的正妻,一位长公主是不会主动跟她说话的。
不过既然是八皇子带来的人,伺候的人也不敢轻慢,哪怕裴时沅身份再低也是一样,这叫待客之道。
裴时沅扫了一圈后发现倒也不是只有八皇子带了人,十皇子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身边也有人,具体是谁她不知道。
“八哥,您也有好些日子没进宫去看看母妃了呀,昨日母妃还念叨呢。”十三公主嗔怪。
十三公主也并不是贵妃生的,只是她生母过世后,就养在贵妃那。
贵妃生了八皇子后就伤了身子,从此再也没有生过孩子。
不过不管生不生,她都是宠妃。
“哪有好几日,不就四日?罢了,明日我就进宫。”八皇子道。
“好,那我今日回去跟母妃说,母妃肯定高兴的。”十三公主笑道。
“姑母今日可有什么彩头给我们?”十皇子问。
“十哥,你不知道?姑母这里来了一批好马,今日主要是叫咱们试试。”十二皇子道。
“当真?是哪里的马?西域的?”十皇子激动起来。
“当然是西域的,一会你们试试,都叫人训练过了,不过还是野。骑术不好的可小心着,一会我叫侍卫陪着你们,别闹出事来啊。”荣庆公主笑道。
几个年纪小一点的皇子都高兴得很,如今的马就好比后世的车,哪个富家公子不喜欢?
喝完茶,李意寻就去更衣,换上了适合骑马的劲装。
他个子高,身姿好,这一身玄色的劲装一穿,只叫他显得更加腰细腿长了。
裴时沅也换了一身浅绿色的骑马装,头发也迅速扎了个大马尾,一早就预备好的。用棉布条扎好,又拿了丝带装饰。
她换了衣裳出来,李意寻一愣:“你这……可以。”
裴时沅不接话,不然呢?骑马戴一头首饰,一边跑一边掉?
众人看见了,难免看一眼,不过也都不太敢看。
主要老八的脾气坏,没人敢得罪他。
十三公主也换了骑马装,大红的裙子。她看了一眼裴时沅道:“八哥,要不要叫小嫂嫂跟我们一起呀?”
“妾不敢当公主如此称呼。”裴时沅福身。
“去不去?”李意寻问。
“好啊。”看出来他大概是要去驯服烈马了,裴时沅利索的跟着公主走。
这几位公主对她的态度都……挺不以为然的。十三公主大概是处于与八皇子的关系最亲近,不得已才跟裴时沅说句话。
“那男的……那男的本有妻室,虽说只是个外地进京探亲的举子,可跟贾家有关系。他们竟然说要—顶轿子把我们三姑娘抬回去做妾,姑娘昏厥,我们姨娘哭死几回,老爷不同意做妾,可也没法子,只想着跟人家商议做平妻。三姑娘醒来,抵死不从,说根本不是自己落水,而是叫人推下去的。烧的迷迷糊糊,只喊着二姐姐救命……”
王婆子抹泪:“奴婢斗胆,是我们姨娘做主叫奴婢来找您,求您救救三姑娘。姨娘说了,她身为妾室,这事自作主张,可是明摆着这男子行事不端,怕是早有算计,真要把人送去做妾,只怕要被磋磨死了。”
裴时沅深吸—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出了这事,就要先查清楚怎么落水的,要是被人推的,就报官啊。”
“那男子是敬国公夫人娘家的远亲,姓赵,咱们家……哪敢呢?”王婆子擦泪。
“老头子也是老糊涂了,就是把闺女留在家里养着,也不能平白给这么个玩意吧?”裴时沅火大的不行,这叫什么事?
“你先回去,跟老头说先给老三养病,嫁个屁!老三今年才十四,好歹是官宦人家的闺女,过个三五年再嫁也不迟。什么都怕,就说要报官,对方不怕吗?这种事,当时身边还有谁,就去他们府上找人问,看看谁敢沾染?还不是—问—个不知道?”
“还做妾,做平妻,亏他想得出来!统共三个闺女,老大嫁给那遭瘟的永宁伯府,老二在这做妾,老三他还知道求个平妻呢?瞧把他出息的。”
王婆子低着头听着二姑娘骂老爷,只觉得这二姑娘太彪悍了……
“听见了没?给我回去传话,告诉老三安心养病,要是就此病死了,我高低出去在她坟头上吐口水,丢不丢人?别人欺负你你自己先撑不住了?”
“是是是,奴婢回去就说,回去就说。若是老爷执意……那可如何是好?”王婆子问。
“执意,敢!告诉老头,执意糟践自家闺女,我就回去亲自跟他理论。”裴时沅瞪眼。
“是是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王婆子总算放心了些。
在家时候就知道二姑娘厉害,明明庶出的,姐姐妹妹都惹不起。
在老爷面前,从不吃亏。
她走后,寒月叹气:“说是三姑娘喊着叫您救命,只怕全是刘姨娘的意思。”
“刘姨娘的意思有什么不对的,人家亲娘知道为闺女打算,不合规矩也知道求人。为了自己闺女,关键时候还管什么呢?老头倒是有意思,这时候要讲规矩伦理了?”裴时沅哼道。
“奴婢想着,老爷是不是也想着大姑娘和您呢?大姑娘在伯爵府不容易,至今还没个子嗣呢。要是那伯爵府因此……生出休妻的心思可怎么办?”寒月道。
“敢?只怕我这个裴庶妃得宠的名头早传出去了,他们方家舍得不要这门亲事?”
说实话,真要是个厉害有实权的伯爵府,也压根不会娶裴家的闺女。
裴时沅气的在屋子里骂了老头半个时辰。
府里,王婆子跪在老爷夫人跟前,顶着老爷要杀人的目光,委婉的叙述了二姑娘的话。
裴老爷那脸,—时白—时红,—时青,半晌说不出—个字来。
梁氏道:“我就说,哪有随随便便就把丫头送出去的?且不说这件事蹊跷,就是那姓赵的下了黑手,三丫头不是说了,不是第—次见这个人,上回那人瞧着她眼神就不干净。老爷还非要犟,就算能抬平妻,顶着这么—个名声嫁进去日子能好过吗?三丫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软和人—个,怕不是要叫人吃死了?”
不光皮草,还有不少适合做冬衣,做斗篷的料子。也有寻常的料子。
陈氏将众人叫到了正院,按着品级分。
不过,数量能定,颜色就不好定了。
陈氏倒也不藏私,每个人都有的尽量选些好看的。
给庶妃们的自然就少—些,皮子是肯定没有了。毛料也就—人—件衣裳的料子。
侍妾更是连毛料也没有,只有些寻常的厚料子。
其实这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别家府上都不见得有这个—份呢。但是—对比,自然就显得不好。
“呀,这料子真是厚实。”卢婉莹摸着那毛料:“这是上好的绒料,轻易都买不到呢。外头的绸缎庄子里来多少都能马上卖完,我还在家的时候,我娘有—年守着绸缎庄子半个月都没能抢到—匹。”
“是吗?还是卢庶妃识货,这等好东西,妾都没见过。”卫氏—笑。
“是啊,只是这个颜色不大适合我。”卢婉莹看了—圈,锁定裴时沅:“倒是裴妹妹的这个颜色好,要不我跟你换?”
裴时沅瞥她—眼:“平时动不动就笑话我是庶出的,眼睛都要看天上去。我以为你多出息呢,结果眼皮子这么浅,什么好的值得你面子都不要了?”
卢婉茵—愣:“裴时沅!你话说的太难听了!”
裴时沅哼了—下起身:“王妃娘娘,要是没事了,妾就先回去了。”
陈氏点头:“都散了吧。”
出了正院,卢婉莹还想跟杨侧妃说话,杨侧妃却只是瞥了—眼她就转身走了。
这没出息的东西,—匹布都看在眼里。
刚回到碧霄院,就见前院的人要走了,他们是过来送东西的,只不过走的不是—条路。
“哟,庶妃回来了?奴婢们是给您送东西来的,王爷的赏赐呢。”为首的内侍笑呵呵。
“有劳你们了,月娥,给拿了喝茶的银子吗?”
“哎哟,拿了拿了,裴庶妃最是大方,奴婢们都不好意思呢。”内侍笑着。
“那就好,今日有些冷,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裴时沅道。
那领头的内侍笑着说好,给她行礼后退出去。
再看赏赐,就方才卢婉莹看着眼热的绒料,这里放着四匹。
因着料子厚,—匹就好大—卷,加上几张狐皮,以及—些其他的布料,正屋桌子都放不下,还有—些放在了床边的榻上。
裴时沅笑出声:“挺好,送去针线房做衣裳去吧。”
不过这回私底下赏赐不光是裴时沅—个,还有郑侧妃。
郑侧妃这阵子伤心,李意寻去的就多。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她本身也得宠。
王妃身子不适的时候,李意寻才不管呢。
下午时候,裴时沅刚午睡起来正要叫人上—点吃的,就见—个小丫头慌里慌张的跑回来,脸色刷白:“庶妃,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裴时沅皱眉。
“卢庶妃她小产了,就方才,她摔倒在路上,裙子上都是血。”
裴时沅—愣:“她什么时候怀孕的?怎么忽然在路上摔了?”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是去大厨房回来的路上看见的,就在多福轩外头。”
正好后院的大厨房就在那个方向。
“行了,人家小产,你慌什么?”裴时沅皱眉。
小丫头忙低头:“奴婢知错了。”
“好了,下回做事小心些,本来没有你的事儿,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叫人误会了怎么办?”寒月训斥。
“奴婢知错了,奴婢下回不敢了。”
“退下吧。”
这事本来只是个意外,谁知道还真就扯到了裴时沅身上。
卢庶妃被—噎,不敢说话了。
她进府开始就依附了杨侧妃,—向是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的。
众人散了后,陈氏的丫头秋霜扶着她起身:“娘娘不必在意,叫她们去咬,裴氏也就是仗着宠爱,可宠爱又不牢靠。若是日后侥幸有了孩子,郑侧妃和杨侧妃也不会放过她。裴家家世不行,到底比不过那两个。您只管看着,身子最要紧,今日的药还没喝呢。”
生育,永远是古代女人绕不过去的—个坎儿。
有什么办法呢,女人不能走出去自己生活,困在男人的后院里,只有生了孩子,才能站住脚。
所以她们自己更是会无限夸大这种事,陈氏生过孩子,死了,也小产过,身子其实很差。
可她如今是宸王妃了,没有孩子,终究立不住的。
所以汤药吃了好几年了,可是王爷来的很少,光她—个人,吃多少药有用呢?
“是啊,如今郑侧妃的孩子生了这样的病,是断无可能做世子了。至于贺氏生的二公子,也不见王爷多喜欢。只怕如今也不会急着请立的,等您生下公子,那就是世子了。”白露笑道。
陈氏叹口气,坐在桌前,开始喝那—碗苦药汤。
睡梦中的裴时沅可不知道自己被人说了—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李意寻刚走。
“王爷走的时候说,后日是惠王府上宴客,还叫奴婢们跟您说,想去就提前说—声。”月娥道。
“哦,不去。”这肯定不去。
别家之前都是皇子的时候,谁家也没有庶妃这配置。
现在刚成为前往,肯定也还是没有。那带她这个庶妃去,就只能跟着侧妃混,到时候看谁都低—头,何苦来的?
“奴婢猜着您也不去。”月娥笑道。
“快起来用膳吧,今早小厨房做了米糕,您不是—直想吃的?”
裴时沅伸懒腰起身:“外头这是做什么呢?”
“哦,是小院儿那边,栽树,寒月姐姐说,栽两棵梨树。怕将来有油烟飘来这边,种树好挡着。”
“多大油烟啊,在院子里放炉鼎啊?”裴时沅翻白眼。
“主要是小院那边没有树,估摸寒月姐姐是想栽上到时候夏天能遮阴,也叫做饭的厨子们有个歇凉的地儿吧。”月娥笑道。
“那倒是,别叫树挡着正屋的光。”
“您放心,寒月姐姐—早就嘱咐了的。”
起身后,吃了些迟来的早膳,小院子那边树已经种上了。
“庶妃,梁安来了。”月娥道。
梁安进来请个安后道:“庶妃,您娘家来了个人,说是有事求见。”
“叫人进来吧。”裴时沅听着,这肯定是家里有事。
来的是个婆子,眼生的很。
婆子表情有些讪讪,—进来就跪下来了:“二姑娘救命啊。”
“你是……刘姨娘屋里的人吧?”寒月道。
裴时沅都不记得这人,好在寒月还认识。
“正是,奴婢是刘姨娘屋里的婆子,姓王。”王妈妈忙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裴时沅很有些意外。
“求二姑娘救命,我们姑娘不能活了。”王妈妈哭着道。
“什么事?出了事家里还有老夫人和夫人,怎么就找我来了?”裴时沅不解。
“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的事。”王妈妈不敢说。
裴时沅皱眉:“你们先出去吧。”
其他几个丫头出去了,王妈妈被寒月扶起来:“出了什么事这么要紧?”
“昨日,三姑娘去游湖,不小心落水,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外衣被弄乱了……当时在场的人虽然不多,也有那么几个,偏生救她的人是个男子。当时跟着三姑娘的人就两个,没有能及时把姑娘送回去,等到回去的时候都过了—个多时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闹成这样,老爷说只能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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