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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最新章节列表

云九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姑娘,这样不太好吧?”茯苓担忧,哪怕是定了婚期,男女也不好婚前就私下相见。灵芝却是爽快的开始卷礼书:“想见就见,有何不好的,奴婢这就去想办法。”沈望舒冷静下来:“婚期将至,不见也罢。”前世二哥给她嫁妆时,和她说过他是帮一个故友的大忙,以很低的友情价才全部买下来的。再说了,现在见谢司珩,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见面就开口问他,这些聘礼哪来的?他是不是心悦她?想想都觉得轻浮,还自作多情,令人笑话。沈望舒对茯苓说:“准备笔墨,我给三个哥哥写家书,我大婚,哥哥们总该回来的。”大哥七岁时走丢,至今未找回。二哥在江南读书,三哥在武当山,和她是双生子的四哥,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差点夭折,据说沈家的说法是去了药神谷养身体。哥哥们南辕北辙的,前世她大...

主角:沈望舒谢司珩   更新:2024-12-10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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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望舒谢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云九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这样不太好吧?”茯苓担忧,哪怕是定了婚期,男女也不好婚前就私下相见。灵芝却是爽快的开始卷礼书:“想见就见,有何不好的,奴婢这就去想办法。”沈望舒冷静下来:“婚期将至,不见也罢。”前世二哥给她嫁妆时,和她说过他是帮一个故友的大忙,以很低的友情价才全部买下来的。再说了,现在见谢司珩,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见面就开口问他,这些聘礼哪来的?他是不是心悦她?想想都觉得轻浮,还自作多情,令人笑话。沈望舒对茯苓说:“准备笔墨,我给三个哥哥写家书,我大婚,哥哥们总该回来的。”大哥七岁时走丢,至今未找回。二哥在江南读书,三哥在武当山,和她是双生子的四哥,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差点夭折,据说沈家的说法是去了药神谷养身体。哥哥们南辕北辙的,前世她大...

《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姑娘,这样不太好吧?”茯苓担忧,哪怕是定了婚期,男女也不好婚前就私下相见。

灵芝却是爽快的开始卷礼书:“想见就见,有何不好的,奴婢这就去想办法。”

沈望舒冷静下来:“婚期将至,不见也罢。”

前世二哥给她嫁妆时,和她说过他是帮一个故友的大忙,以很低的友情价才全部买下来的。

再说了,现在见谢司珩,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总不能见面就开口问他,这些聘礼哪来的?他是不是心悦她?

想想都觉得轻浮,还自作多情,令人笑话。

沈望舒对茯苓说:“准备笔墨,我给三个哥哥写家书,我大婚,哥哥们总该回来的。”

大哥七岁时走丢,至今未找回。

二哥在江南读书,三哥在武当山,和她是双生子的四哥,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差点夭折,据说沈家的说法是去了药神谷养身体。

哥哥们南辕北辙的,前世她大婚时,他们都没有回来。

今生,一定要他们赶回来参加她的大婚。

特别是二哥。

二哥在江南,如今正值夏日,南方多雨多水,前世的夏日江南,多地发生了洪涝,损伤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她不记得具体时间,但只要写信给二哥,让他防备一些,再准备粮食,蓑衣什么的,不仅能保命,还能赚一笔,也能保一些百姓。

一举三得。

她得想法让二哥避开科举,免得又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

……

晚饭,一大家子都在松鹤堂,老太太陈氏那里吃的。

沈望舒只觉得和一桌狼心狗肺的人吃饭,属实倒胃口,她就慢慢吃着,应付着。

祖母陈氏头戴抹额,看起来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太太,实则黑心黑肝,故意把身怀六甲的娘亲养大胎儿,害得娘亲难产而死。

再看看父亲下朝后,在家还穿着官服,爱摆官威,满口仁义道德,却自私自利,为霸占妻子嫁妆,默许后宅用高明而阴毒手段,残害妻子。

更不说崔万香和沈宝珠这对各种算计她的母女了!

饭后,厅内上了茶水,糕点,水果,说着两位姑娘的亲事,又说到她们幼时的事。

说两位姑娘仿佛还是幼时模样,在膝下玩闹,一晃眼就长大要嫁人,属实不舍,狠狠的煽情了一下。

最后,他们谈及到两位姑娘的嫁妆。

沈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十分的好面子,不管内里已经是一片烂泥,至少明面上也要铺一层红布,以示体面。

沈广清自私自利,他无所谓谁嫁高门,谁嫁寒门,反正都是他的女儿,都一样。

不过,他不知道慕臣舟以后会是皇子,就更高看护国公府,因此就把大部分嫁妆给了沈望舒,沈宝珠只分了一小半。

老太太陈氏做了亏心事,打心底就不喜沈望舒,无论她多讨好,也没用。

但老太太越心虚,表面功夫就做的越好,因此她也把大部分嫁妆,给了沈望舒。

“舒儿,到祖母跟前来。”陈氏慈爱的唤着沈望舒。

沈望舒上前,然后乖巧的坐在陈氏的膝下,仰头双眼湿漉漉的看着陈氏,软软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祖母,舒儿舍不得您,舒儿不想嫁人了。”

陈氏也眼眶红红,摸着她的头:“净说孩子话,婚期都定了,哪有不嫁的理。”

“以前大师一句话,把你送去了庄子,我这心如刀割,不愿你去,却又怕你担了不孝罪名……”

老太太边说边落鳄鱼泪,好似她多疼爱这个孙女。

沈望舒垂着眼眸,也跟着哭,然后卖乖:“祖母都是为了我好,我不怪您的,日后我嫁人了,也会常回来侍奉祖母的。”

陈氏擦了眼泪,然后把一个玉石塞进了沈望舒的手里。

“这是我们沈家的传家之物,冬暖夏凉的玉石,本该给下一任家主的,但祖母实在偏疼你,不愿你被护国公府看轻。”

“今儿就破例,这玉石便给你当做嫁妆了。”

沈望舒握着玉石,面露感激仿佛得了圣恩:“谢谢祖母。”

前世这个时候,她怨恨老太太,不愿意卖乖只会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始终不得老太太欢心,便没有拿到这玉石,是给了沈宝珠的。

如今她学会卖乖,学会委曲求全,老太太终于把玉石给她了。

今天是玉石,日后慢慢取得老太太的信任,她定能查到娘亲的死因。

而且,这玉石也是娘亲的嫁妆,根本不是沈家的祖传玉石。

轮到崔万香给嫁妆了。

崔万香盘算了一番,这才看着沈望舒开口:“舒儿,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见护国公府给你如此多的聘礼,便想着将嫁妆全部给……”

沈望舒身子一转,十分感激的磕头:“女儿谢谢母亲的心意,要将娘亲给我留的嫁妆,以及您备的嫁妆全部给我,给我和沈府的体面。”

“这也让护国公府知道,沈府虽是八品官员之家,高嫁女儿,却也是能为女儿撑腰的。”

“若是传出去,定会夸妹妹端庄有礼,夸母亲温厚良善,夸父亲不畏强权,夸祖母管家有方。”

“这些若是传到圣上耳边,不说给父亲升官,定也能让圣上记住父亲。”

沈望舒抬起头来,认真说道:“只是舒儿作为继女,不舍母亲落个为了继女而亏待亲女的名声,落个妹妹对您的埋怨。”

她转头看向已经黑脸的沈宝珠,露出疼爱之色:“舒儿作为长姐,也舍不得委屈了妹妹,还望母亲将娘亲留的嫁妆给我便成,母亲自个的嫁妆,悉数给妹妹吧。”

“我也拿出一半娘亲留下的嫁妆,给妹妹添箱,这样嫁去慕家,妹妹便不用吃苦了。”

沈望舒这一番话,把崔万香想说嫁妆全给沈宝珠的话,全都给噎了回去。

但她还是想挽救一下:“你娘留下的嫁妆……”

沈望舒正气凛然的打断她:“母亲莫要说了,舒儿不会要您的嫁妆,您也别拒绝我给妹妹添箱的心意。”

崔万香险些站起来骂人,她不是要给沈望舒嫁妆,而是想拿她娘留下的丰厚嫁妆!

沈广清沉声开口:“好了,崔氏良善大度,舒儿也是大孝大义之人,今天我就做主分配嫁妆。”

“江氏留下的嫁妆,是给舒儿的,自然是舒儿全部带走,我们是官宦之家,不能贪墨半点元妻嫁妆的,让人不耻。”

“崔氏作为舒儿继母,又是高嫁继女,自然也不能让人看轻,便把备好的嫁妆,拿三成给舒儿,让她在夫家有立足之地。”

崔万香和沈宝珠,脸色已经黑青黑青的,难看至极。

本想算计沈望舒的丰厚嫁妆,谁曾想还把自己的嫁妆,给搭进去三成!

崔万香当气的想不顾身份形象,站起来把一屋子给骂了,还是沈宝珠拉住她袖角,冲她摇摇头,这才作罢。

沈宝珠看着一直被夸赞,脸上也带着温柔端庄微笑的沈望舒,袖子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沈望舒也不过风光这一两天。

等大婚前夜,谢司珩落马断腿,大婚当天又直接落发出家,做了和尚时,看她沈望舒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尤荣斌:……

刚才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沾染血迹?

“那个……二哥,你确定二嫂会吃醋吗?”

这话才落下,尤荣斌又收到谢司珩冷冰冰的眼刀子,他赶忙改口,“会,二嫂会吃醋,都成醋罐子了,二哥还是快回去哄二嫂吧。”

谢司珩嗯了一声,“诏狱的事,这两天你多忙一些,我回府哄娘子了。”

尤荣斌:……

有了娘子就可以早散值的吗?

他要问问大哥去,真的可以早散值,他也要早点娶个娘子!

……

谢司珩回到护国公府,在要去揽月楼的路上,转身去了秋菊苑。

秋姨娘看到谢司珩,很是惊诧惶恐,“世子……您怎么来了?”

“谢婉婷呢?”谢司珩淡淡问她。

秋姨娘便知什么事,赶忙说,“婷儿正在抄女戒,我这就去把她给叫来。”

丫鬟去叫谢婉婷。

秋姨娘就帮忙解释,“婷儿不是有意思冒犯世子夫人,只是最近她行为古怪,言辞荒谬,怕是生了怪病,才会这般的。”

“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婷儿,还望世子手下留情。”

谢司珩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坐着。

很快,谢婉婷便来了,她看到谢司珩,很欢喜的喊,“大哥……”

“跪下!”谢司珩给了她一个冷刀子。

谢婉婷愣住,可到底惧怕谢司珩,拎着裙摆,委屈不甘的跪在地上,“我没有错,大哥为何要叫我跪下?”

谢司珩没看她,而是问秋姨娘,“秋姨娘,刚才不是说要好好管教她?”

秋姨娘一愣,便低着头回答,“我这就教训婷儿。”

说完,秋姨娘走到谢婉婷的面前,扬起手,对着她的脸,狠狠就是打了一巴掌。

谢婉婷捂着脸,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姨娘,你……你打我?”

秋姨娘余光瞥了眼谢司珩,他没有说话,便知一巴掌不够,于是扬起手,又是狠狠的打了下去。

“你不该对世子夫人不敬,不恭,便是该打!”

啪啪啪!

谢司珩没有开口说停,秋姨娘的巴掌也不敢停下,谢婉婷也不敢站起来。

秋姨娘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觉得打的手掌发麻,手臂发酸,耳边好似循环着巴掌声,和谢婉婷的喊声。

她打累了,这才问谢司珩,“婷儿犯错,不如让她到世子夫人跟前,跪着认错责罚?”

谢司珩淡淡开口,“不必了,继续抄女戒,好好学学规矩就可以了。”

沈望舒已经惩戒过了,如果再让谢婉婷去下跪责罚,那沈望舒会落个恶毒长嫂,苛待庶姑子的坏名声。

谢司珩起身离开,却是从谢婉婷身边走过的时候,袍子衣角被她给拉住了。

他低头淡淡看着谢婉婷,“怎么?”

谢婉婷顶着红肿的脸,委屈又不甘的看着谢司珩,“是大嫂跟你告状,让你来打我,给她出气的吗?”

谢司珩皱眉,嗤笑了一声,“我刚回府,还没见过舒儿,她未曾和我说过,更没有让我打你,给她出气。”

“五妹妹,我看你有几分乖巧,你们也都安分,才对你疼爱了一点,可这不是让你不敬长嫂的底气。”

谢司珩拽回了自己的衣袍,大步离开秋菊苑。

谢婉婷呆愣在地,不敢相信,沈望舒竟然没找大哥告状吗?

那,那是她误会沈望舒了吗?

……

谢司珩回到揽月楼,看到灵芝和茯苓正在往外搬箱子,一箱又一箱的。

看的谢司珩,脸色顿变,“娘子!”

沈望舒抬头看他,“世子爷回来了?”

这还没天黑,到吃晚食的时候呢。

谢司珩大步上前,紧紧拉着沈望舒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我不同意和离!”


听到有人落马,沈望舒蹭的一下,就站起来,看着人群涌动的地方,红润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已过亥时。

落马的还是谢司珩吗?

思绪一转,沈望舒面露担忧的看着沈宝珠:“有人落马,许是出大事了,我们回府吧,明日就是大婚了,免得节外生枝。”

刚才失落的沈宝珠,兴奋的双眼一下又明亮起来:“我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兴许能看上热闹。”

说着,她就上前拽着沈望舒的手腕,直接就朝着人群涌动的方向快步走去。

谢司珩落马了!

得让沈望舒看到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得亲眼目睹,她悲惨一生的开端!

这样好的开始,怎能回府呢。

沈望舒嘴上说着不要凑热闹,一脸被迫拉去看热闹,可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却是半点都不比沈宝珠慢。

到了有人落马的地方,却是更多看热闹的围成了一圈,还有巡逻兵用长枪挡着,不让百姓靠近。

沈望舒挤不到最前面,只挤在了最中间,进不去,退不出,也看不清情况,心中难免焦急。

她问一个很高的路人:“大叔,可看清楚是谁落马了?”

大叔:“有些远,看不清楚,但那马好像是护国公府谢世子的。”

有人反驳大叔:“不是好像,那马就是谢世子的,他天天骑着马在街上溜达,早就认识他的马了,他的马通体黑色,额头确有一撮弯月白毛,很是好认的。”

“谢世子的马从来不发疯,今夜也不知怎了,竟是疯了起来,连谢世子都驾驭不了,竟是从马上给摔下来了。”

“可怜那样一个俊美的男子哟,被马蹄一脚踩断了膝盖骨哟,接着马儿又是扬起蹄子,朝着他的裤裆踩了下去,那个疼哟,断子绝孙了哟,全家哭惨了哟。”

“说的我裤裆都疼了,太惨了。”

“后来呢?谢世子会不会被疯马踩死了?”

“那倒没有,后来被诏狱司的九司大人给带走了,那个九司大人,戴着银色面具,极为可怕,可令三岁止啼……”

沈望舒从人群议论中,取得几个重点字:落马,断腿,踩裤裆,断子绝孙了。

这一切,都跟前世谢司珩的大婚前夜事件,吻合上了。

沈宝珠忍住想笑的冲动,抬头看着沈望舒,想看到她惊慌,崩溃绝望的表情。

可惜,她只看到沈望舒淡然自若,没有任何的慌乱。

她面露担忧的提醒沈望舒:“姐姐,落马之人,好像是谢世子。”

沈望舒敛着眸:“未见其人,妹妹不可妄下断言。”

沈宝珠却是笃定:“这么多人,一人尚且能看错,百人还能看错?”

定是姐姐强装镇定。

沈望舒抬眸看着沈宝珠:“妹妹可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

沈宝珠被她清凌凌的双眸,给看的有些发麻惧意,她撇撇嘴:“我不知道,我又不似姐姐那般会死读书。”

什么女训女德,什么四书五经,她才不喜欢读这些书。

她喜欢看话本子。

沈望舒有了怒意:“妹妹再愚笨,也当知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被这么直白的骂愚笨,沈宝珠也生气了。

“我是不如姐姐聪明,可我比姐姐命好。”

“谢世子落马断腿,明日必然不能和你完成大婚,铁定要由府中庶子代替谢世子完成大婚的。”

“姐姐既然这么聪明,就好好想想,当如何应对这一令人笑话的大婚。”

沈望舒当即请冷冷的反驳:“妹妹担心我,不如想想日后嫁给穷书生,能否陪着他一起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亦或是你拿嫁妆补贴,让他做一个吃软饭的书生!”

吃软饭三个字出来,那种如毒蛇般的阴鸷眼神,又落在了沈望舒的身上。

是慕臣舟。

这是戳了他的痛点。

同时也戳了沈宝珠的肺管子,当即气的扬言:“慕公子才不会吃软饭,他是要科举的,是要考状元的!”

“慕郎,我们走,别听我姐姐的捻酸之言。”

说完她拉着慕臣舟离开。

姐妹俩不欢而散。

巡逻兵开始遣散百姓,不让围观,百姓们慢慢离开。

灵芝张开双臂护着她,不被挤到:“姑娘,我们也回了吧?”

沈望舒望着前方:“再等等吧。”

她总要亲眼所见。

明明已避开了前世的落马时辰,谢司珩怎还会落马?

她不信。

皇城之内出了疯马,百姓不敢再逗留。

很快,街道便只剩稀稀散散的路人,周遭都空旷起来,巡逻兵也都散了。

唯有一个巡逻兵,牵着一匹乌黑发亮的大马,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中心。

沈望舒看着前方浑身通体黑色的马,额上却长了一撮雪白的毛发,像是弯月,十分好认。

那是谢司珩的马。

一阵夏风吹来,席卷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就那样坚挺的站着,静静的望着黑马,令人猜不透她的思绪。

灵芝担忧的陪着,却不敢言语。

半晌,沈望舒开口:“我们去护国公府。”

灵芝:“去退婚吗?”

沈望舒摇头:“我去同护国夫人商议,别说谢世子只是断腿,他就是躺棺材板板,我也要捧着他的灵牌拜堂成亲!”

出府之前,她就做了两手的准备,若她尽力了,依旧无法改变前世谢司珩落马的事。

那她就去护国公府说服他们,她只会和谢司珩拜堂成亲,要名正言顺,谁也不能代替!

若不然,以后她掌管中馈,有谁能服她?

哒哒哒。

寂静的街道,响起马蹄踩踏的声音。

随之响起的还有如清冽山泉水般的好听声音。

“沈大姑娘。”


沈望舒,“谢少辰拿送礼来试探我,想看我备错礼的笑话,他算计我一分,我便敲打回去三分。”

越是高门,就越是要不卑不亢,拿捏他们,只需要规矩就好。

至于用宠妾灭妻吓唬吴小娘,不过是她本身就是妾室,理不直气不壮的,就被拿捏了。

虽有宠妾灭妻的律法,可掌管律法的人都是男人,男人自会偏向男人,也就成了摆设。

律法若真那般严格执行,前世的永安侯怎么敢宠妾灭妻,那样对待岚姐姐?

茯苓却是很担忧,“您这才新婚第二天,敲打了吴小娘,惩戒了五姑娘,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姨娘,日后您在护国公府的日子,可要如何过啊。”

“更何况,二少爷有秀才在身,这次秋闱就算不考个进士,也会中个举人老爷,国公爷只会更重视二少爷。”

左有狼右有虎的,姑娘在护国公府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灵芝觉得有道理的点头,“如此说来,慕公子虽穷了点,但人口简单就他一个人,若是姑娘嫁过去,就没有这些麻烦,毕竟姑娘有丰厚嫁妆。”

灵芝声音才落下,门口便传来不屑的声音,“哼。”

是杜衡。

杜衡就知道,沈望舒是勉强嫁给世子爷的,心里其实还是有慕臣舟的。

偏偏就世子爷半点不介意,出门在外,还眼巴巴的惦记着府中的世子夫人。

灵芝尴尬了,但想想今早谢婉婷的话,便也生气,“你不服气什么,就许世子爷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就不许我家姑娘,相看别人吗?”

杜衡生气的反驳,“世子才没有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这是污蔑!”

灵芝呵呵,“今早……”

沈望舒打断,“灵芝。”

她无意与别的女人争宠,很没意思,还不如管好中馈,拿着银钱,过自己舒服的小日子。

这是不让灵芝说早上的事,她不服气的瞪着杜衡,退到一边去。

杜衡也很不服气,把眼睛睁的跟牛眼一样,瞪着灵芝。

沈望舒问杜衡,“世子爷遣你回来,可是有事?”

面对沈望舒,杜衡收了三分不服,提着食盒进来,“世子爷得了一桌好菜,让属下带回来给世子夫人尝尝。”

茯苓赶紧上前接过食盒。

沈望舒倒是惊讶,没想到谢司珩在外面,竟然惦记着给她送好吃的?

是什么吃食无所谓,只是好像被人惦记的感觉,有些奇特。

“世子爷有心了。”沈望舒侧头吩咐灵芝,“如今暑热,去拿一份我亲手做的冰雪冷圆子还有沉香熟水,给世子爷消暑。”

“再给杜衡和冬青各拿一份冰镇乌梅汤,冰酥酪。”

杜衡诧异的看了眼沈望舒,世子夫人竟然不责怪他,还有他的吃食?

灵芝打包好后回来,然后不服气的把食盒递到杜衡面前,瞪着他,无声张嘴:噎死你,撑死你!

杜衡翻她一个白眼,然后对沈望舒拱手,“多谢世子夫人。”

沈望舒看向灵芝对着杜衡离去背影,在挥着小拳头,皱眉喊她,“灵芝。”

这般严肃的唤她名字,灵芝顿时绷直身体,“奴婢在。”

姑娘生气了。

沈望舒看着灵芝,想到她前世忠心护主,便也舍不得多责怪。

“日后别再提慕臣舟了,如今他是我妹夫,我也已成婚,你说话要慎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不管我嫁到哪个府上去,都会遇到不同的问题。”

“婚后过得好不好,不止是看丈夫,也看自己的本事。”

“有本事的人,就是在泥潭里,也能将日子过出花来,没本事的人,就是做皇后,也会一塌糊涂。”


沈望舒轻笑出声,谢司珩向来不讲规矩,也不讲仪态,如此骂的直白,倒是解气。

同时进来的还有慕臣舟和沈广清。

沈宝珠转头去看慕臣舟,他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她心中一慌,赶忙解释,“我是听闻消息,怕我姐姐在护国公府受委屈,才多问两句的,既然姐姐没受委屈,那我便放心了。”

说完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慕臣舟,娇羞表明爱意,“能嫁给慕郎,做他的妻子,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沈望舒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便浅浅一笑,“妹妹如此幸福,那我也便放心了。”

沈广清只觉得气氛微妙,赶紧说,“谢世子和臣舟赶紧坐下吧。”

谢司珩到底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身份尊贵,便坐在右边上首的位置。

而后,便是介绍给谢司珩和慕臣舟介绍了一下亲戚,是长辈的,都会给新女婿准备红封。

沈宝珠看到红封的差距!

亲戚给谢司珩的红封很厚一封,看着便是不少,少说也是百两银子以上。

可是给慕臣舟的红封,扁扁的,拿在手上便是轻飘飘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十两银票。

而且,一个个都是围着谢司珩和沈望舒说话,净挑着好听的话。

他们夸谢司珩貌比潘安,气度矜贵,夸沈望舒温柔端庄,淑慧娴雅,有福气。

她们夸沈望舒和谢司珩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宝珠和慕臣舟,被无视的很彻底。

确实没法比,谢司珩貌比潘安,仿若天神一样,一看就是身份尊贵。

而慕臣舟穿着学子服,依旧是洗到发白,身子纤瘦,说的好听是病弱书生,是清风霁月,可实际就是一穷书生。

向来是被捧着的沈宝珠,受不了被无视,很是生气。

她眼珠子一转,抬头看着谢司珩,“秋闱将至,姐夫是不是要下场,考个状元,让姐姐当状元夫人?”

这话,嘲讽意味太浓了。

谁不知,谢司珩是个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

沈宝珠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沈望舒和谢司珩,脸上神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沈望舒放下茶盏,神色坦然,“护国公府五代承爵,到夫君这才传承到第三代,我们还有两代可以承爵,随后降爵位,也是侯爷。”

她抬头微笑着看沈宝珠,“护国公府已经如此尊贵富贵,实在不必与那寒窗苦读的穷门学子,争那状元之位了。”

穷门学子!

竟然是连寒门子弟都不用,只因慕臣舟连寒门都算不上,是彻头彻尾的穷人!

而谢司珩生来就是尊贵,不用参加秋闱科举,也比慕臣舟身份尊贵。

沈宝珠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气的把手中帕子都扭成麻绳了。

但她想到慕臣舟的皇子身份,便又笑了,“姐夫生来尊贵,不过世事多变,若是不努力考个状元,日后啊……”

她意味深长的卖关子只笑着说,“姐姐就后悔嫁了不良人。”

等慕臣舟三元及第,殿试与圣上认祖,成了皇子,到时候沈望舒便会后悔莫及!

慕臣舟抬头深深的看了眼沈望舒,没有说话,只是那眼底的神色,犹如潜伏的毒蛇。

谢司珩的双眸冷了下来,如冰刀一样的落在沈宝珠的身上。

沈宝珠被看的浑身一颤,后背发汗,恐惧如潮水一样的将她笼罩。

沈望舒却是没感觉,只是轻笑着说,“我八品官之女,能嫁世子爷,得他尊重,又有婆母给我掌家权,如此高嫁,他怎会不是良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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