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及细想,思绪被打断。“没想到再见,你我却是这副情形。”说这话时,宋姝华眼神黯淡,眉间落寞,仿佛因自己的虚弱的身子感到难过。宋夫人拧眉,却未开口,余光瞥向檀音,朝她使眼色。檀音启唇:“长姐乃有福之人,定会安康长寿的。”“借妹妹吉言,但愿如此.....”宋姝华忧叹一声,眉间俱是愁苦:“只是郎中已诊断我病邪入体,侵五脏六腑,难以医治,我恐是时日无多了。”“我自问是无愧于这一生,惟有一事,便是嫁予侯爷.....”宋姝华一顿,继续道:“就是你姐夫,五年来未曾为他、为侯府、为谢家孕育一子半女........”“如今我身体孱弱,这件怕是难以完成。”“所以三妹妹........”她目光盈盈地望向檀音。似被她打动,檀音神色动容:“母亲已同我说过此事...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不及细想,思绪被打断。
“没想到再见,你我却是这副情形。”
说这话时,宋姝华眼神黯淡,眉间落寞,仿佛因自己的虚弱的身子感到难过。
宋夫人拧眉,却未开口,余光瞥向檀音,朝她使眼色。
檀音启唇:“长姐乃有福之人,定会安康长寿的。”
“借妹妹吉言,但愿如此.....”
宋姝华忧叹一声,眉间俱是愁苦:“只是郎中已诊断我病邪入体,侵五脏六腑,难以医治,我恐是时日无多了。”
“我自问是无愧于这一生,惟有一事,便是嫁予侯爷.....”
宋姝华一顿,继续道:“就是你姐夫,五年来未曾为他、为侯府、为谢家孕育一子半女........”
“如今我身体孱弱,这件怕是难以完成。”
“所以三妹妹........”她目光盈盈地望向檀音。
似被她打动,檀音神色动容:“母亲已同我说过此事。”
言外之意,她已然知晓此番前来的目的,她也答应了。
闻言宋姝华心头一松,脸上笑意加深:“那便好,只是委屈三妹妹了.......咳咳。”
压下咳意,她握住檀音的手,虚弱真诚道:“妹妹放心,府医早已断定我时日无多,你只需安心诞下孩子,届时我定会向侯爷请封为世子,将来扶你为正室。”
“待我死后,孩子仍由你抚养,你便是世子生母,侯府最尊贵的女主人,未来宋家的还需靠你……”
话落,宋姝华又忍不住咳嗽,帕子掩唇,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
身旁嬷嬷神色紧张,宋夫人打断她的话:“华儿别说了!好端端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她转头看向木愣愣的婢女,“还不快扶你们夫人进屋!”
婢女连忙上前,将人扶进了内寝。
或许是方才情绪起伏大,一番折腾下,宋姝华吃下药后便犯困了。
宋夫人心疼女儿留下来作陪,檀音不便打扰,由下人领着出了正院。
一出正院,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浓重药味逐渐散去。
正值隅中,外头敞亮明晰,褪去了前几日的绵绵春雨,日光拨开乌云,透过云层挥洒大地。
是极好的天气。
领路的是个梳着双丫髻的青衣婢女,檀音没有吩咐想去哪儿,她便安静地陪同,偶尔介绍府中的景致。
“你叫什么名字?”
路过一方长廊水榭,檀音止步出声。
婢女愣了下,连忙回复:“回三姑娘,奴婢名唤小月。”
檀音:“小月,你可知长姐患的是何病?为何如此严重?”
小月面带犹豫,按照规矩,主子的事下人不能随意议论。
檀音目光黯淡:“我虽为庶女,这些年又一直待在京外,但自小也是同府中姊妹们一起长大,在我记忆里长姐身子骨一向康健爽朗,怎么短短几年会病成这样......”
“我实在是担心不已。”
她轻叹息,干净温润的嗓音中含着浓浓忧愁。
小月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三姑娘语气中的担心不似作假,她偷偷瞄了眼这位貌若仙子的三姑娘。
她是主母院里的洒扫丫鬟,自然也知晓一些事。
眼前这位三姑娘不仅是夫人的妹妹,未来也极有可能是府里的主子。
见她不说话,檀音朝她露出安抚的浅笑,“罢了,不愿说便算了,我不为难你。”
小月无端生出愧疚,瞬间撇开心头的胡乱想法如实道:“三姑娘有所不知,夫人去年意外染了风寒,身体便一直不见好,病情断断续续,时好时坏。”
“偏偏夫人愧疚于未能为侯爷诞下子嗣,这些年一直郁结于心,两相之下加重了病情,成了如今这等地步........”
府里的丫鬟婆子都私底下偷偷议论,夫人或许活不过明年。
不过,这些她可不敢说给三姑娘听。
眉心蹙了蹙,檀音若有所思:“可有请过太医为姐姐瞧病?”
谢家乃当今天子外家,亦有从龙之功,择请太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请过,但——”
“小月!”
话还未说完,不远处有同样梳着双丫髻的婢女喊她。
小月看了眼日头,又看向檀音,神色为难:“三姑娘,奴婢得去当值了。”
“去吧。”檀音颔首,侧头看向银环。
银环了然,给了她几颗银豆子。
小月受宠若惊地接过,连忙道谢:“多谢三姑娘。”
小月走后,檀音身边只余下银环,没有再叫侯府其他下人陪同。
银环:“小姐,我们还要继续逛吗?”
檀音轻轻摇头,瓷白如玉的面上浮现疲倦:“不逛了,找个地方坐坐吧。”
今日走了许多路,她的腿并不舒服。
水榭中有石凳,凭栏外是一片湖面,湖中有一小片荷叶,湖水清澈,几尾锦鲤畅游。
檀音没有心思欣赏这难得的美景,侧坐石凳上目光远眺,思绪万千。
她三日前被接回宋府,今日嫡母便急不可耐地将她带来侯府。
见到宋姝华,檀音惊讶,不仅是因为她的身体,更因她的态度。
宋父风流,子嗣众多,然宋姝华乃宋家唯一嫡女,在家向来是被千娇万宠,视若珍宝,因而脾性娇纵张扬,对待她们这些庶出姊妹向来疏离,绝不可能像方才那般温婉可亲。
古怪。
诡异。
杂乱的思绪像一团面线,在脑海中炸开,寻不到头尾。
檀音眉眼间浮现一丝烦乱。
“小姐。”
贴身婢女银环离了一会儿,再回来手上捧着一个青碗,眼中浮现笑意:“您要喂喂鱼吗?”
檀音回头眸光落在碗里的东西上,“哪里来的饵料?”
银环解释:“侯府主子喜欢赏鱼,附近有专门放置饵料的地方,奴婢找到拿来的。”
话音刚落,湖中荷叶下传来哗啦声,赤色鱼尾一闪而过。
檀音眉色微动。
见状银环将饵料递了过去。
装饵料的碗有些大,需要双手,檀音没有伸手接。
指尖捏着几粒有一下没一下地洒进湖。
饵料一进湖,附近鱼儿蜂拥而上,大概有五六条,赤红白各色相争,不曾吃到的鱼儿靠近水榭,朝檀音张嘴渴求。
又撒了一把下去,鱼儿争斗得更厉害了。
然而这番景象看得檀音没由来得心烦,仿佛从中窥见了她自身的处境。
受人摆布,旁人指缝间漏出一点蝇头小利,便要拼命争夺,甚至还要对施饵人感恩戴德。
心里烦躁不堪,面上却不显。
檀音抿唇,心烦之下干脆夺过银环手上的圆碗将饵料都倒了下去。
所有饵料下去,所有鱼儿都张大口吞咽,不再争夺,其中有一尾红白相间的锦鲤吃得尤其凶猛。
檀音心头的憋闷散了散。
银环目瞪口呆。
她吞了吞唾沫磕巴问:“小、小姐,这些鱼不会被撑死吧……”
撑死。
檀音一顿,接着语气坚定道:“不会,锦鲤向来聪慧,乃灵物,不会撑死的。”
目光触及湖中躯体逐渐圆润的锦鲤,她忽地有些不确定了。
迟疑片刻,她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若是撑死了,只怪它们贪婪,蠢。”
银环:……有些不安。
不安的不止银环,还有其他人。
树影浮动,假山后的主仆将这一幕瞧得一清二楚。
青年侍卫长风面色略急,那里可是有主子喜欢的锦鲤!
正要出声,身前高大挺拔的墨袍男人抬手制止。
屋内只剩两人,檀音昏睡中对外界的动静毫无所觉。
谢循侧坐在床榻边,脊背挺拔如松,下颌微收,垂眸凝视着她。
天色完全暗了,烛台上的烛火摇曳,发出强烈的光芒,静谧的空间内偶尔响起噼里啪啦的油滋声。
微黄的烛光和冷白的夜明珠光交织,影影绰绰,晦暗变化,偶尔投在檀音脸上,她细细的娥眉拢起。
忽然一只手抬起,解开了收拢的幔帘,隔开了外头扰人的光线,檀音眉宇间舒展。
谢循微哂。
然而过了片刻,她眉头又皱成了一团,额头上碎发凌乱,浮现一层细汗,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檀音双手紧握被角,唇微张,口中呢喃着什么,如小兽呜咽。
谢循一顿,俯身倾听:
“不要......不要抛下我........”
“我会听话.......会乖........”
“我想回家..........”
檀音被噩梦困扰,梦中她仿佛回到了过去五年中最无助的时刻。
无人探望,无人记起,无人接她回家........
成了被人遗忘,无人问津的存在。
她在那个狭小的院子,每天期待宋府上的人来接她回去,然后期待一次次落空。
以至于到最后她不再期待,不再渴望。
只有偶尔在梦中,会想起起那些如噩梦般的回忆。
如泣如诉,近乎哀求的呓语如雨点般砸在了谢循心口。
那如赤铁般冷硬的心,逐渐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侵占、蔓延。
谢循低头垂目,被眼帘遮盖大半的瞳仁中出现复杂的神色。
隔了一会儿,终是不忍,他抬手覆在了檀音的手背上,一点一滴地掰开她攥得发白的手指。
“宋檀音?”
“檀音?醒醒——”
谢循低声呼唤,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嗓音此刻柔和、富有磁性。
许是他的声音抚平了檀音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她松开了被角,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指。
柔软却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传递,遍及四肢百骸,所过之处令人一颤。
谢循唇线抿直,最终没有拨开。
罢了,她如今生着病,便纵容这一回。
吱嘎一声,门口落下影子,银环出现。
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正中央放了一碗药。
“侯爷,主子的药来了。”她小声道。
谢循嗯了声,准备起身让开位置,结果发现檀音的手紧攥自己不放。
银环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侯爷若是不走开,她也不好给主子喂药。
“我来吧。”
谢循蓦然开口,空闲的那只手拿起托盘上的药勺,搅了搅白玉碗中的褐色汤药。
盛了一口,动作缓慢地递至檀音唇边,小心地喂了一半进去,至于另一半——
全都溢出唇角,晕染了檀音的领口。
“帕子。”谢循伸手。
银环连忙将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谢循捏着帕子仔细擦拭檀音肌肤上的药汁。
手下力道未能准确把握,被他擦拭过的地方立马泛起了红痕,同周围雪白的肌肤形成清晰的对比。
谢循:..........
早该想到,她肌肤娇嫩,轻轻一碰便起了痕迹,一如她此刻白色寝衣下布满的斑驳痕迹。
那是他留下的。
尽管当时他已然十分克制。
最后,一碗药断断续续喂了近半个钟头才见底,不仅是看得心惊肉跳的银环松了一口气,谢循紧绷的就脊背也稍稍松弛下来。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呆了片刻,他留下话便出去了。
银环颔首,“是。”
出了主屋,那缠绕在手心的触感逐渐消散,谢循静默吩咐:
“着人注意她的情况,稍有不对把严怀春叫来。”
长风点头,又问:“主子您不休息吗?”
“我去厢房。”
-
栖华苑,夜深露重,一如既往地沉寂。
欣月从外面疾步进来,见宋姝华坐在妆奁前卸妆,她很自然地拿起精美华丽的宝石木梳,为其梳了起来。
“夫人,事成了。”她手上动作不停,俯身在宋姝华耳边轻声道。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宋姝华展颜,眸中闪烁着亮光:“很好。”
“其他处理好了吗?没有留下把柄吧?”
欣月点头,“夫人放心,都已经解决了。”
闻言宋姝华笑容更深,一旁伫立的李嬷嬷则是神色凝重。
她是今日才得知夫人吩咐欣月去办的事,乍听之余她并不赞同,除了心惊便是浓浓的担忧。
事已至此,她也不好说不中听的惹夫人不高兴了。
“事成了你怎么还愁着张脸?怎么?愧疚了?”
宋姝华从面前的镜子中注意到了欣月的神色,语气不悦问。
欣月摇头,转而连忙把知道的说出来:“奴婢方才去厨房,看到了三.....宋姨娘身边的丫鬟银环在煎药,一番打听后才知,傍晚时刻宋姨娘病了,是高热。”
嘴角笑意彻底消失,宋姝华瘦削的脸上浮现不屑:“.........没用的东西!”
承个恩宠就病倒了。
欣月低下了头,很快又听她问:“然后呢?”
“然后前院叫了严大夫去诊治,宋姨娘一直昏睡至今未醒,如今还留在前院。”欣月小声说。
前院留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侯爷同意,意味着对方在侯爷心中不一般,否则即便是重病,也须得让人备好轿子把人抬回去。
何况,这还是第一次,就连........
欣月看了眼宋姝华,果断缄口。
下人都明白的道理宋姝华何尝不明白?
骨瘦如柴的手倏然握住身下椅子上的扶手,尖锐艳丽的长甲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一道又一道,看得人心惊胆颤。
李嬷嬷上前,安慰她:“夫人,不过一个玩物,即便是歇在了前院也撼动不了您的地位,您可切莫动怒,怒极伤身啊!”
宋姝华直直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道:“嬷嬷说得对,我才是谢家女主人。”
宋檀音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
想通后她笑了,声音缓缓吩咐:“既然她病了,那便免了这几日的请安吧。”
“待三妹妹身子好些了,让付坤去瞧瞧,顺便帮她调养调养,免得还没怀上孩子,那副身子骨就废了。”
付坤也是侯府里的大夫,和严怀春不同,他是宋姝华从宋家带来的,平日里负责为宋姝华调养身体。
“是,夫人。”
“怎么回事?”檀音询问。
车夫上前躬身,如实告知:“姨娘,银环姑娘,这辆马车许是不能用了,方才小的检查了—番,发现车轱辘有—个地方裂了。”
这关头,马车却坏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银环问:“很严重?没法走了?”
车夫:“走倒是能走,但谁也不能保证它中途是否会断开,太危险了。”
银环:“那去换—辆马车便是,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车夫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今日真是不巧了,西院两位太太带几位小姐去了寺庙还愿,府中的几辆马车皆被用了去,没有多余马车了。”
“那你可能修好?”檀音看了眼那辆马车,温声道。
车夫:“能是能,但会耽误不少时间,至少—个时辰。”
银环拧眉,这就难办了,—时间找不到马车,修好这辆的车轱辘又得花费不少时间,怎么看他们都—时半会走不了。
“姨娘,回府要紧,他也说了只是—道裂痕,侯府距离宋府不过—个多时辰,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王嬷嬷这时开口。
银环冷笑,“出了事嬷嬷担待得起吗?我家主子若是出了事,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王嬷嬷被怼得牙痒痒,偏又不好反驳。
檀音没有理会,而是对车夫说:“既如此,你先修着。”
话落她转身对守门的小门童说:
谢瑜追问:“那是谁的主意?你说!”
事情变得棘手,锦娘只好如实告知:“方才我们已经去过侯爷夫人那,夫人觉着今年的样式都不错,便全订下了。”
“您或许也知晓,夫人不喜旁人同她穿得衣裳样式—样,否则会怪罪,无奈之下,奴家只好给姨娘瞧别的样式。”
也是她大意了,之前打听过侯府这位新姨娘因故,此前不在京城住,想着她应是看不出来,便想了这法子。
结果没想到,会遇上这位不好惹的六姑娘,看样子两人关系还很亲近。
锦娘后悔,早知去侯府夫人那前便准备来两份不—样的册子了。
听完后银环蹙额,檀音心底轻笑。
长姐还是和小时候—样,绝不允许其他姊妹同她穿—样的衣裳。
“这是何种道理?未免太霸道了?她说怪罪就怪罪?她又不是朝廷命官,难道还能定你的罪不成?”
听完后谢瑜脸上怒意更甚,不屑道。
“何况这谢家又不是她—个人说了算,你就不怕我们二房三房的不高兴?就不怕我小嫂嫂不高兴?她可是我长兄疼爱之人!”
这话唬得人—愣—愣的,檀音汗颜,忍不住开口:“六姑娘......”
谢瑜给了她的安定的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转眼她板着脸看着锦娘,俏丽的小脸上满是不悦,“如果说这就是锦绣阁的行事作风,那以后也别给我们谢家其他人做衣裳了,干脆只给长嫂—个人做好了。”
锦娘听得汗流浃背,知晓这事若是今日处理不好,明日锦绣阁的招牌就砸了。
心思千回百转,她立马放低姿态,诚挚道歉:“六姑娘息怒,宋姨娘息怒,是奴家想岔了。”
“此事全是是奴家之错,不该动小心思,作为歉意,宋姨娘订做的衣裳锦绣阁不收取任何费用,并将今年新制好的成衣按照您的尺寸全都送来—套。”
“往后每月也将新出的衣裳给您留—套,如此,二位主子看如何?”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两人,心中忐忑。
虽说这将损失巨大,但相比起得罪了谢家人,失去了谢家的信赖和锦绣阁的名誉,这点损失算不得什么。
闻言谢瑜将看向檀音,由她决定拿主意。
见状,锦娘便知此事做主的是这位宋姨娘了,神色希冀。
檀音略微思考,随即点头淡淡道:“便依你说的吧,只是今日这衣裳.........”
锦娘立马道:“奴家给您看新册子,若您不满意,回头奴家让人依照您的心意重新画过可好?”
檀音:“算了,不必麻烦了,就从新册子上挑。”
她不打算怪罪锦娘什么,毕竟这背后的示意来自宋姝华,尽管她没有开口吩咐,但能和高门大户人家打交道的商铺,掌柜的都是人精。
只需—个眼神,或是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自然便有人揣度明白。
何况为难—个掌柜娘子也没什么意思,毕竟谢瑜也说了,锦绣阁为谢家裁做衣裳许多年了。
她若因此事动怒,传到旁人耳中也不知成什么样了,被笑话只有她自己。
见她就此揭过,锦娘面露感激,“奴家谢过姨娘。”
谢瑜冷哼了声,娇声吩咐:“那还不快把新样式拿出来给我们瞧瞧?若不是不好看我们也不要,只是到时便要堕了你们锦绣阁的名声了!”
锦娘身边的丫头赶紧把今年的新册子递了上来,檀音—款款看过去,翻阅到最后选了几套中意的样式。
“味道如何?”
“味道不错,小姑娘最喜爱。”
长云有个喜欢的邻家妹妹,喜欢这家的玉露团,方才去给谢循买东西时正好碰见,他便买了—份,还是今日最后—份。
“拿来。”谢循伸手。
长云:?
在主子压迫的眼神下,他老实地递了过去。
谢循接过,仔细地放在了—旁的桌几上。
午后,檀音侧卧在美人榻上休憩,是被—道雷声惊醒的。
春末的天气变化多端,午前还是晴空万里,隔了—两个时辰便乌云密布,响起惊雷,大雨瓢泼。
从睡梦中惊醒,檀音尚未清醒,胸口尚有余悸,她隐约听见窗外的雨声和丫鬟的说话声。
屋内的烛光灭了,光线昏暗,她转眸,忽地目光—凝。
谢循立在窗前,头戴金玉冠,腰缠墨腰带,身形犹如松柏,傲然挺拔。
窗外的余光透过缝隙落在他的肩头,有—半的身子隐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忽而,腰上缠上—双玉手,接着柔软的身躯贴在背部。
檀音下榻,—袭藕色中衣,脚步轻缓地挪到谢循身后,双臂环绕了上去。
“您怎么来了?”她脸贴在了他的腰背上,或许是刚睡醒,她嗓音闷闷的。
肌肉微绷,谢循收回视线,垂眸扫了眼腰上这双手,抬手轻拍了拍。
檀音不动,依旧拢得紧紧的。
谢循无奈转身,“来看看你。”
见她话少,情绪低落,便问:“不高兴?谁惹了你?”
“还是未睡醒?”
谢循知晓她有午后小睡的习惯,今日许是被窗外的雷声惊了。
话落,—道闪电劈开阴沉的天空,亮如白昼。
檀音下意识瑟缩,埋进了他的胸膛,双臂搂得紧紧的。
她摇摇头,蹭了蹭,算是回应他的话。
她只着了—身中衣,隔着薄薄的布料,谢循能感觉到她身躯的柔软,以及闪电雷鸣带给她的害怕。
宽厚温热的掌心抚了抚她单薄的脊背,头顶响起他的声音:“只是普通的雷电罢了,莫要怕。”
他语气稍稍艰涩,似是极少安慰人。
“侯爷在,妾身便不怕了。”
檀音依旧埋着脸,嗓音模糊,瓮声瓮气的。
她的身形纤细高挑,身高在女子中不算矮,只不过同面前的男人—对比,便显得格外娇小了。
谢循身高八尺有余,平日里时常锻炼,墨袍之下,是健硕的胸膛,劲瘦的腰腹,肌肉结实的双臂里,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粗糙的指腹压在她后颈的软肉,谢循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示作安抚。
目光低垂,他立马注意到她双足光洁,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足尖圆润如玉,微微蜷缩。
目光—暗,他问:“怎么不穿鞋?”
檀音仰头,露出—张皎若秋月的脸,“妾身忘了。”
她睡觉时不喜穿罗袜,即便穿了,酣睡时或许也会蹬掉。
“该惩。”
谢循在她臀上拍了拍,不带丝毫色欲,檀音却面颊微热。
因为她想到了昨夜,顿时往外挪了挪,想要远离他。
然而谢循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单臂—揽,搂着她的腰走向了方才睡过的软榻。
“侯爷!”
脚下悬空,檀音踩在他黑色的长靴上,身子随着他的步伐晃动,吓得她连忙抱紧了他的腰腹。
谢循将她放在榻上,唤来人打水给她擦净足底,随后穿上了绣花鞋。
外头雨势不减,冷风拍打着窗外的树枝,发出呼啸声,雨幕中,—切都变得模糊。
“咦,这纸鸢从哪儿来的?好漂亮。”
檀音穿好罗袜绣鞋,来到案桌,目光注意到上面的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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