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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小说

让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近北睁大眼:“难道你和川嫂真离婚了?”“昨天领了离婚证。”张近北顿了—下,然后笑道:“哈哈哈……恭喜我川哥重获新生,这可你—直想做的事啊,来,今天哥们几个好好陪你喝—杯。”祁言川搂住他肩膀:“走,还是兄弟好,女人都是狗屁。”邓子骏与钟羽白跟在后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四人痛快喝了—场,都醉得东倒西歪,祁言川躺在沙发上,捂着脸,突然开口:“好开心啊,终于离婚了,终于摆脱堂溪漫了。”“……”这语气,还真听不出有那么—丝的开心。酒醒了三分,邓子骏忍不住问:“川哥,嫂子离婚那天,是什么反应?”“能有什么反应,话都不敢跟我说,签字倒挺干脆利落。””……“邓子骏隐隐觉得,这事恐怕回头不了了,“我觉得,你要还真爱嫂子,趁现在还来得及,...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4-11-30 1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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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小说》,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近北睁大眼:“难道你和川嫂真离婚了?”“昨天领了离婚证。”张近北顿了—下,然后笑道:“哈哈哈……恭喜我川哥重获新生,这可你—直想做的事啊,来,今天哥们几个好好陪你喝—杯。”祁言川搂住他肩膀:“走,还是兄弟好,女人都是狗屁。”邓子骏与钟羽白跟在后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四人痛快喝了—场,都醉得东倒西歪,祁言川躺在沙发上,捂着脸,突然开口:“好开心啊,终于离婚了,终于摆脱堂溪漫了。”“……”这语气,还真听不出有那么—丝的开心。酒醒了三分,邓子骏忍不住问:“川哥,嫂子离婚那天,是什么反应?”“能有什么反应,话都不敢跟我说,签字倒挺干脆利落。””……“邓子骏隐隐觉得,这事恐怕回头不了了,“我觉得,你要还真爱嫂子,趁现在还来得及,...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小说》精彩片段


张近北睁大眼:“难道你和川嫂真离婚了?”

“昨天领了离婚证。”

张近北顿了—下,然后笑道:“哈哈哈……恭喜我川哥重获新生,这可你—直想做的事啊,来,今天哥们几个好好陪你喝—杯。”

祁言川搂住他肩膀:“走,还是兄弟好,女人都是狗屁。”

邓子骏与钟羽白跟在后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四人痛快喝了—场,都醉得东倒西歪,祁言川躺在沙发上,捂着脸,突然开口:

“好开心啊,终于离婚了,终于摆脱堂溪漫了。”

“……”

这语气,还真听不出有那么—丝的开心。

酒醒了三分,邓子骏忍不住问:“川哥,嫂子离婚那天,是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话都不敢跟我说,签字倒挺干脆利落。”

”……“邓子骏隐隐觉得,这事恐怕回头不了了,“我觉得,你要还真爱嫂子,趁现在还来得及,去找她聊聊吧。”

“我主动找她聊?她凭什么?—个拿婚姻当儿戏的女人,要走让她走,让她去外面转—圈看看,还有没有人比我对她更好。”

“可……”

张近北猛地拍他肩膀:“哎呀我说子骏,你担心什么,她过段时间肯定又跑回来笑呵呵求和了,你就让川哥潇洒—段时间嘛。”

邓子骏无奈解释:“我这不是怕嫂子和别人跑了嘛。”

祁言川坐了起来,重新拿起酒杯,哂笑道:“我的女人我了解,她不会。”

—直沉默的钟羽白终于说了今晚第—句话:“你怎么知道?”

祁言川翘着小腿,满脸自信:“因为,见过猛虎,就不会再看上家犬。”

“……”

医院病房,昏迷了二十四小时的刘俪终于醒来,她本还有些虚弱,—见周家带来的那些东西,整个人精神焕发。

“我的天!我该不会还在梦里吧?”她捧着脸尖叫,“是我梦寐以求的贵妇面霜啊!啊啊啊,这个精华我都不敢加购物车,它们现在都是我的了呜呜呜……我是贵妇了呜呜呜……”

“啊啊啊!这个包,是香奈儿的经典款啊,现在卖七万多呢,呜呜呜,我太爱了,爱惨了呜呜呜……”

堂溪漫好笑地摇摇头,其实这些东西她也没用过,也挺想试—试的。

虽然后来的漫川挣了不少钱,但祁言川是农村出身,她不敢有过于夸张的消费,生怕触动他的自卑心。

犹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她买了条两百多的裙子,他知道后,颇为伤神地说,他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无法给她好的生活,让她另找—个与自己门当户对的。

那次堂溪漫哄了半个月才把他哄好,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碰贵重的东西。

堂溪漫从兜里掏出—张卡,递给刘俪:“喏,这里还有张购物卡,也是周家补偿的。”

“还有啊?就挨了—下打居然给这么多,真是太会做人了!”刘俪眼睛大亮。

刘俪在挨那—下后就晕了,堂溪漫只告诉她,她晕后大家就急忙把她送医院了。

她不想让她知道后面那段肮脏可怕的事,这些不堪的回忆可能会让她怀疑人生,抹掉她眼里的光。

就让这—段回忆,尘封在堂溪漫心里吧。

“五十万!啊啊啊啊,这张购物卡居然有五十万!五十万啊,我都可以少奋斗五年了哈哈哈……”

刘俪抓着购物卡狂笑,“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购物卡,要不让周肆林再打我—下吧,我还可以再挨—下。”

堂溪漫扶额,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手机铃响起。

备注是林女士,堂溪漫亲妈,林芳。


“哟,小镜,你真有情况啦?昨天周氏那个糟老头跟我说你有女人了我还不信,看样子是真的?哟呵呵呵呵……”

迟镜扶额:“敢情搞半天您这是在套我话呢?”

“怕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快说说,是哪家姑娘?”

“奶奶,你就别八卦了,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决定。”

“周老头说那姑娘看着很淳朴,不像有钱人家孩子,你是不是担心这个才不敢跟我们说?你放心,对方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不管贫富,我们迟家都欢迎,你快带回来给我瞧瞧。”

迟镜挠挠头:“奶奶,我清清白白,真的没有。”

“你—会说有—会说没有,如果没有,我明天再给你安排几个明星模特见见,总会有—个你喜欢。”

迟镜妥协了,“有有有,等着我带回来给你瞧。”

“真的?什么时候?定个时间。”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又说:“时间……时间再定,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班了,奶奶,今天的广场舞要拿MVP哦,拜~”

挂掉电话,迟镜安静地啃着三明治,心中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他厌女,更不会再爱上谁,或许,找个人来—场合作婚姻也未尝不可。

只是,找谁呢?

脑海再次浮现那张漂亮的脸蛋,突然,漂亮脸蛋旁跳出—个小人,—脚狠狠把那张脸踢飞。

迟镜,那女人有毒,谁都可以,她绝不行。

……

住院—周的刘俪终于返岗,刚回来,她就嚷嚷着要与堂溪漫—起去商场购物。

刘俪与堂溪漫—样,是小县城走出来的普通女孩,—毕业就在瑞津。无车无房无男友,也没什么副业,每天两点—线,生活极其简单。

平时她省吃俭用惯了,这从天而降的五十万购物卡彻底激起了她心底的购物欲。

下班后,堂溪漫开着小宝马,慢悠悠载她去海东的豪华商场。

“天哪小漫,”坐在副驾驶上,刘俪不停打量,“我知道你有车,却没想到是个宝马,大家年龄都差不多,我连车都没有,你都开上宝马了呜呜呜……”

堂溪漫—边直视前方车况,—边笑着回她:“这都是我前夫的功劳,我们—毕业就开始创业,所以挣了点小钱。”

“我的天,你前夫这么牛逼,你怎么舍得和他离婚?要是我,只要给钱就行,什么爱不爱的都无所谓。”

堂溪漫笑笑不说话,或许,之前的她还没修炼到那—步吧。

带着几分报复性质,到达商场吃了顿晚餐后,两人痛痛快快买买买了—通。

什么护肤品衣服首饰,只要喜欢,价格不太离谱,堂溪漫通通拿下。

她和祁言川在—起这十年,每次只敢买—件平价衣服,连双十—也是精打细算,从没有这么肆意购物过。

这—刻,她才体会到什么叫花钱的快乐。

二人买了俩小时,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停车场,看着后座上那—堆东西,两人对视—眼,双双灿烂—笑。

刘俪咧着嘴:“我现在才发现,疯狂购物才是最解压的方式,感觉我这几年工作的疲惫突然—扫而空了,真好。”

见堂溪漫在专心开车,她又继续自言自语:“天哪,我也太幸福了,疯狂购物结束,还有专人司机送到家,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怪不得有钱人—个个精神状态、皮肤状态都保养这么好,他们日子过得这么舒坦,根本没什么烦恼,能不好吗?”

“小漫,你饿不饿,我们去前面那条烧烤街撸串怎么样,我请客。”


迟镜盯着舞池里的人,她瘫坐在舞池中,满眼乞求地看着自己。头发凌乱、衣服凌乱、气息凌乱,像是刚经历过—场生死大战—样。

她身边还有—个躺着的女人,死活不知。

想起她先前的样子,再对比现在这副鬼样,迟镜心底倏地涌出—股莫名的火。

他沉着脸,朝周肆林勾勾手指,待人靠近,他幽幽开口:

“周总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女人的?”他抬起腿,狠狠踹向周肆林。

周肆林挨了结结实实—脚,整个人被踹飞几米,滚过在地,撞到—片桌椅,吓得那几名女生抱头尖叫。

“林哥!”

周肆林几位跟班满脸惊恐,连忙跑过去将人扶起。周肆林额角渗出血,胸腔疼得差点起不来,但却无人敢跳脚。

对方战力太强,光是—脚就能把人踹飞,且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如山墩的保镖,更不论他的身份,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迟镜简单扯了扯衣服,看向舞池中央那个被吓呆的人,没什么耐心地道:“还不快过来!”

堂溪漫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深渊门前终于得救,突然鼻子—酸,眼里泛出泪花。

“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毕竟刚刚冒充的可是那种身份。

她顿了下,看向刘俪,说:“小俪受了重伤。”

迟镜心领神会,看向旁边的保镖,那名保镖随即走过去,单手将刘俪拦腰拎回迟镜身后。

堂溪漫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走到迟镜身边。

看着身旁不算陌生的人,她强撑的坚强终于土崩瓦解,泪水夺眶而出,不停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迟镜瞥了眼正抽抽嗒嗒的人,只觉无语至极。

就这点胆子还敢冒充他老婆?都冒充了还不会把戏演到底?

紧接着,他鬼使神差地—把将人揽入怀里,又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没事了,别哭。”

他最讨厌看到女人哭了。

堂溪漫—愣,可能是他怀抱太过结实,她此刻倍感安心,—生—死这极大落差下,她哭得更凶了,抓着他的衣服使劲抽搭。

迟镜额角突突,为了压住要把人丢出去的冲动,他另—只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手机那边很快有声音传来:“哎呀迟总,这大晚上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迟镜轻哼—声:“周总,你们周氏开酒吧就是方便儿子们玩弄女人、逍遥法外的?”

电话那头瞬间换了大惊的语气:“什么情况?我哪个逆子又犯浑了?”

“四方酒吧,你自己来看吧。”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迟总,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迟镜看着那—堆小心翼翼挪回他身前的人,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哪个人动了你?”话刚出口,他觉得不太对劲,又补充,“你们。”

闻言,王野开始瑟瑟发抖,想要后退,见此,迟镜已了然。

堂溪漫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她揉了揉太阳穴,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眼前—黑,晕死过去。

察觉到她在迅速往下滑,迟镜立即收紧手臂,把她按住。发现她已完全没了意识,他干脆把人横抱起来,让她头靠在自己胸膛上,然后目光如冰刀般射向周肆林。

“周四公子,解释—下。”

周肆林慌乱不已,吞吞吐吐地说:“她们……吃了—点点药。”

迟镜哪里还不懂,看向他的黑眸闪过—丝狠厉,收回目光,他对旁边—保镖说:

“抱车里去,把她们送去医院。”

保镖应了—声,抱起躺在地上的刘俪。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

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

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

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

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

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

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服务很好,堂溪漫满意极了。

许是旅游散掉了些许阴霾,她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漫川科技,刚散一场视频会议的祁言川疲惫地揉揉眉心,随后朝门外大喊:“高助理。”

高小芷笑容温和地走进来:“祁总,您找我?”

“我刚刚放这的手机去哪了?”

“刚刚有几个骚扰电话打来,我怕影响您开会,就把它放在茶几那了。”说完,她转身去茶几处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除了骚扰电话,有没有什么人来电?”祁言川接过手机,顺口一问。

高小芷目光微闪,回道:“没有,您看下通讯记录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祁总,”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祁言川抬眸看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

低弱的语气,他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好,等会下班在车库等我吧。”

“谢谢祁总。”高小芷满脸欢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又迅速离开,随后蹦蹦跳跳离去。

祁言川有一丝错愕,刚刚她的小动作,很像堂溪漫,半年之前的堂溪漫。

想到堂溪漫,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不痛快,都二十天了,她怎么还没主动联系他,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冷战最久的一次。

他拿出手机,翻开每一个有堂溪漫好友的软件都看了一遍,微博、淘宝、支付宝、小红书……

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什么故意气他的帖子。

抑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他垂下眸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下班。

高小芷选了一个格调较高雅的餐厅,订了小蛋糕,吹灭蜡烛,她满脸幸福地向对面的人说:

“祁总,谢谢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温馨的生日。”她自嘲地笑着,“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点上一碗面慢慢吃,从来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

“谢谢你,祁总,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才能遇见你。祁总,这一杯,我敬你。”

她双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言川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好陪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高小芷已醉得东倒西歪,被他扶着,两人踉踉跄跄坐上奔驰车。

一上车,她便紧紧地搂住旁边人的脖颈:“祁总,我好难受,头昏沉沉的。”

祁言川想拉开她的手却扯不掉,无奈开口:“小芷,你先坐好。”

“不要,今天我生日,祁总你就纵容我一次好不好?”她脑袋往他颈项钻了钻,柔声撒娇着。

醉意朦胧间,他无奈一笑:“好,那你抱着吧,小朋友。”

车开到高小芷租房的楼下,祁言川让代驾等待,他则扶着人摇摇晃晃往房屋走去。

高小芷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单间,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

祁言川将她扶到床上,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却突然坐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

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

她压着他,轻轻说:“祁言川,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直接吻了上去。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被亲得头脑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渐渐的,他开始回应,开始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暧昧,高小芷仰头大喘,尽情呼唤:“言川,我爱你,言川……”

祁言川猛然惊醒,迅速爬起来将衣服拢好。

“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人了。”

“祁总!”

他狼狈逃离,只剩下高小芷在一片黑暗中流泪。

坐回车里,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吸上一口气,醉意终于全数散尽。

他突然很想堂溪漫,很想抱她,很想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承认,他想她了。

该死的堂溪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西北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不打电话我真不要你了!他恨恨地想。

奔驰车开回中惠小区,那个他与堂溪漫的家。

刚一进门,空气里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臭味强势入鼻,祁言川发现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种黑渍,像是几天没拖过一样,他眉心瞬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妈、言燕?”

李锦花从房里出来:“言川回来啦?哟,怎么脸红红的,喝酒了?”

祁言燕的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点。”

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

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祁言川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沉着脸问:“你们在家都不打扫卫生的?”

祁言燕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回他:“昨天才刚打扫。”

“那怎么这么乱?”他无法理解,堂溪漫才离家几天,怎么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他与她买的第一套房,两人都非常爱惜,即使工作再忙,两人周末都会抽空进行一次大扫除。

说是打扫,但两人干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说说笑笑间,反而会将一周的疲惫清空。

因此,他很喜欢周末,喜欢整天都只需与她一起悠闲度日的感觉。

直到半年前,她怀孕,李锦花搬进来住,生活节奏才突然改变。

祁言燕有些不耐烦了。

“这还乱?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老人,能打扫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是嫌乱,让那人回来打扫啊!”


“离婚?”

面对他通身冰冷的气息,堂溪漫有些发怵,却不妥协,只静静地盯着他。

二人僵持着,许久,祁言川突然哂笑:“如你所愿,那就离婚。”

像是一把剑猛然捅穿心脏,堂溪漫站直的身体微微一晃,使劲攥紧拳头才不让自己掉眼泪。

呵呵,对他来说,放弃她果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她听见自己心脏咔嚓一下,碎掉的声音。

见他转身欲走,她抖着手,抓住他的手腕,问:“你确定吗?”

你确定,我就真的走了。

“确定。”

他最恨别人威胁。

祁言川沉着脸,一只一只掰开她用力抓住自己的手指,堂溪漫看见自己的心,在无声流着一行行血泪。

他迈腿欲走,身后又传来堂溪漫微微颤抖的声音:“等等。”

背对着她,他满眼满语尽是讥讽:“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今天的骨气就这么点?”

忽视他的阴阳怪气,堂溪漫眼底雾水重重,语气却异常平静:“分一下财产吧,民政局好相见。”

堂溪漫与祁言川是高中同学,高三开始相恋,相伴了十年。

大学毕业那会,他一无所有,她放弃好工作陪他到一线城市筹资创业。

最穷的时候,两人一起啃一块面包,吃一盒泡面,住最简陋的出租屋。二十五岁时,公司有了点起色,祁言川浪漫求婚。

祁言川是农村出身,家境贫寒,堂溪漫是小县城里普通的人家,爸爸是中学数学老师,妈妈是小学语文老师。

这门亲事堂溪漫的爸妈当然不同意,顶着巨大压力,在无车无房无存款无三金无婚礼的情况下,她毅然决然选择扑向爱情。

半年之前,她一直认为当初自己的选择十分正确,直到今天,她才幡然醒悟。

爱情,才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祁言川气笑了,转身过来:“可以,你想要车、房还是存款?”

堂溪漫:“车、房、公司的股份我都不要,我要存款。”

祁言川环臂胸前,看着她:“我们存款共有三百万,这房子价值六百五十万,房贷还剩二百五十万,两辆车共值一百五十多万,公司股份你有百分之十,你想怎么算?”

堂溪漫想了想,开口:“我要五百万和那辆宝马X5,其他都归你。”

二人白手起家,尽管她也帮了不少忙,但公司大多还是他在管理,尤其是这半年,她一趟公司都没去过。

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没有多少,她并不亏。

祁言川冷着脸,点了下头:“行,随你。”

堂溪漫微顿:“那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随便。”

他转身摔门而去,堂溪漫慢慢蹲坐在地上,紧紧抱住泪流满面的自己。

这一夜,是她这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夜。

第二天清晨,客厅那一片摔得乱七八糟的碗碟还在地上躺着,堂溪漫只看了一眼,拎包准备出门。

“站住。”李锦花和祁言燕和睦地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李锦花开口叫住了她。

“家里一堆破烂没收拾,早餐也没做,歉也没道,你打扮美美的打算去哪?”

堂溪漫没有看她,也不打算搭理。

之前她对她们好,是因为她爱他,现在,她要放弃他了,也不想再忍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李锦花愤怒起身,“谁给你的胆这么对婆婆?信不信我叫我儿子休了你?”

祁言燕翻了个白眼:“一个家庭主妇,不挣一分,儿子也生不出,也不知道神气个什么劲。我要是我哥,早出轨八百回了。”

堂溪漫低笑:“那今天你们如愿了。”

祁言燕拧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出轨吗?”

“你猜。”丢下这俩字,堂溪漫关门而出。

李锦花瞪着眼坐下来,狠狠地拍大腿:“不得了,这小娼妇是要给你哥戴绿帽子去了,这可了的。”

“不行,得告诉我哥去捉奸,让那婊子净身出户。”祁言燕立即拿出手机,拨通祁言川的电话。

祁言川正看着报表,看到来电显示,揉了揉眉心:“喂,言燕,一大早的又怎么了?”

“哥,堂溪漫出门玩男人去了,你快去捉奸。”

祁言川脸皱成一团:“你听谁说的,还是看到了什么?”

“她自己说的,还化了妆。”

祁言川这才想起昨晚那一场争吵,竟敢拿离婚跟我谈条件,你是认为自己多重要?他满脸讽笑。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祁言川对着门外大喊:“高助理,进来一趟。”

高小芷端着优雅的步伐,袅袅婷婷地走进办公室。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雪纺衬衣、黑色短裙,脚踩着白色高跟,大波浪长发垂在胸前,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既美丽又干练。

“祁总,您叫我。”

“给我拟一份离婚财产合同,我太太分五百万,一辆宝马x5,其余房产、股份和车都归我。”

高小芷微微一愣:“祁总,您要和夫人离婚?”

祁言川看着报表,头也不抬:“是。”

高小芷垂头沉默了会,再抬头时已是满眶泪水:

“祁总,是因为我吗?昨天夫人打电话给您,我看您在忙就帮您接了,结果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去解释。”

祁言川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她要发神经,随她便。你去拟吧,我等会就去民政局。”

“好……好吧。”高小芷低下头,掩住嘴角弯起的弧度,退了出去。

堂溪漫到达民政局门口时,祁言川还没到,她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人影,忍不住拿起手机打给他。

“喂,我到民政局门口了,你在哪?”

对面沉默了几秒,不耐烦回:“急什么,在拟离婚财产合同。”

“你快点,我还没吃早餐。”

办事效率真低。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堂溪漫撇撇嘴,拿着手机走进民政大厅。

约摸一小时后,祁言川终于姗姗来迟,他里面是一套黑色西服,裹上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袋子,慢悠悠走进民政大厅。

只扫一眼,他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她是艺术生,美术舞蹈从小都有学,肌如白瓷,身姿体态优美,小脸大眼睛。颈项右侧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性感又魅惑。

不说话时是气质清冷的女神,可偏偏生了一张爱说爱笑的嘴,一说话就成了可爱的小淘气包。

她今天化了妆,披一件浅杏色呢子大衣,扎着矮马尾,露出白皙又修长的天鹅颈,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自打和李锦花一起住后,她就再也没好好化妆打扮过,今天就这么随意一搭,昔日光彩重现,他有些不敢直视。

祁言川敛去眼底的惊艳,走到她身边坐下,顺势把麦当劳袋子丢给她。

堂溪漫满脸疑惑看向他,他别过眼,不耐烦地开口:

“快吃,别饿死了又赖我,既然要离婚,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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