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胖丫没骗你,她真的成亲了,我们全给了份子钱的!”“是啊!给了三份儿呢!”“人家还带着仨拖油瓶呢!”“就是一直没见过,胖丫,不会是你相公丑得没法儿见人吧?”“哈哈哈……”乡亲们再次哄笑。苏小小算是明白了,这伙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帮黄氏也不偏袒她。可她还真不能把卫廷叫出来,不是嫌他丑得不能见人,而是卫廷绝不会帮她应付黄氏与乡亲。“出了什么事?”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自后方传来。是卫廷的声音。苏小小第一反应是,这家伙能下床了?第二反应是,完了,要是卫廷不配合,说他不是她相公,她就无法收场了。这很像卫廷能做出来的事。她捏紧拳头,迅速在脑海里思索着应对之计,浑然没察觉到黄氏与乡亲们的反应。卫廷来到她身侧,轻声问道:“家里怎么这么吵?”习惯了...
《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苏胖丫没骗你,她真的成亲了,我们全给了份子钱的!”
“是啊!给了三份儿呢!”
“人家还带着仨拖油瓶呢!”
“就是一直没见过,胖丫,不会是你相公丑得没法儿见人吧?”
“哈哈哈……”
乡亲们再次哄笑。
苏小小算是明白了,这伙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帮黄氏也不偏袒她。
可她还真不能把卫廷叫出来,不是嫌他丑得不能见人,而是卫廷绝不会帮她应付黄氏与乡亲。
“出了什么事?”
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自后方传来。
是卫廷的声音。
苏小小第一反应是,这家伙能下床了?
第二反应是,完了,要是卫廷不配合,说他不是她相公,她就无法收场了。
这很像卫廷能做出来的事。
她捏紧拳头,迅速在脑海里思索着应对之计,浑然没察觉到黄氏与乡亲们的反应。
卫廷来到她身侧,轻声问道:“家里怎么这么吵?”
习惯了卫廷的冷嘲热讽,冷不丁他说话语气如此温柔,还不夹枪带棒的,苏小小不由地懵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一旁的卫廷。
这下她更懵了。
卫廷的脸消了肿,露出了原原本本的容貌,面如冠玉,浓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一双深邃如泊的眼睛,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里,映着她呆呆愣愣的小胖脸。
他躺着的时候就很显长,站起来却好像更高,身姿挺拔,如松如竹,粗布麻衣也挡不住一身清贵之气。
苏老爹没骗她啊……这真的是个比何童生好看一百倍的男人!
苏小小看呆了。
这是一个足以令所有女人脸红心跳的男人,适才笑话他丑得见不得人的,这会子恨不能把自己舌头咬了。
卫廷微微一笑,拿出手中的棉衣披在苏小小的身上:“穿堂风大,当心着凉。”
苏小小不是花痴,可这副身体是,不然当初也不至于看见何童生就走不动路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卫廷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
卫廷的目光扫过黄氏与被惊得站起身的陈丰,转头问苏二狗:“二狗,他们是——”
苏二狗答道:“舅舅、舅母!”
卫廷客气地说道:“原来是舅舅和舅母,快请坐。”
陈丰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
苏二狗上前一步道:“我姐夫!”
好奇怪的感觉啊,明明他很怕舅舅、舅母的,可姐夫一出来,他顿时感觉自己有底气了!
陈丰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黄氏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比天上下了刀子更令人震惊。
卫廷问道:“舅舅、舅母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苏小小:呵,你在屋里没听见吗?
“我……”黄氏张了张嘴,哑巴了。
方才还口口声声骂这丫头没人要,转头就冒出个如此俊俏的相公,这可把她的脸打的。
“相公。”确定某人不是来拆自己台的,苏小小的恶趣味上来了。
她眨巴着不见半滴眼泪的眸子,委屈巴巴地说,“舅舅、舅母是来拆散我们两个的。”
黄氏一惊:“我几时来拆散你们了?”
苏小小继续小脸委屈:“舅母方才不是还在给我说亲吗?说天底下除了二表哥,没有别的男人会真心对我好,我又胖又蠢没人要。”
卫廷含笑看着她:“谁说的?你一点儿也不胖。”
苏小小用比小鹿斑比更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那我蠢吗?”
卫廷深吸一口气,笑容不变:“不蠢,很聪明。”
苏小小握住他修长如玉的手,哽咽问道:“相公你会不要我吗?”
你适可而止!
卫廷微笑:“我是你相公,当然不会不要你。”
苏小小嘤嘤嘤扑进他怀里:“相公你最好了!”
苏二狗浑身一抖,我姐的作劲儿又上来了——
被强行塞了把狗粮的乡亲们:……麻蛋!饱了!
陈家两口子的打脸打得啪啪的,想到自己大言不惭地讲了那么多,结果苏家早有了上门女婿。
苏小小抽出帕子,夹子音哭泣:“相公,舅母说大表哥是秀才,我配不上大表哥,改天你也去考个秀才回来!光耀我们苏家的门楣!”
“人已经走了。”
卫廷一秒变回冰山男。
呃……
这么快。
没演够呢。
苏小小意犹未尽地推着他的胸膛,借力让自己从他怀中起来,顺带摸了把他的胸肌。
卫廷:“……”
“全走啦?噫?二狗呢?”
“去灶屋倒水了。”
卫廷回了自己屋。
苏小小迈着小胖腿儿跟上。
卫廷冷着脸在床边坐下:“你又来做什么?”
苏小小的一双小胖手背在背后,挑眉说道:“当然是给你检查伤势啦……相公!”
卫廷冷声道:“别乱叫。”
还是温柔起来的卫廷可爱,虽然是装的。
苏小小拍了拍手:“好啦,不逗你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卫廷警惕地看着那双朝自己伸过来的小胖手,沉声道:“我自己来。”
苏小小直起身子,比了个手势:“你来。”
卫廷解了半天解不开。
他尴尬地放下手,撇过脸。
苏小小好笑地走上前解了他衣衫,拆开腹部与左小腿的纱布。
她上次从基地药房拿的全是最新研发的特效药,不得不说,药效是真的好,伤口已结痂,没有丝毫红肿。
只不过,他伤得肉可见骨,还是要多卧床修养才是。
“小腿肿了。”
他平日里偶尔也会下床,但都有苏二狗扶着,并且他是用的右腿的力。
刚刚为了给她撑场面,他愣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的。
苏小小没了逗弄他的心思,正色道:“我给你上点药,疼你就说。”
卫廷淡道:“这点小伤,不至于。”
是啊,他身上的旧伤痕老多了,不知道是与人拼过多少命。
处理完卫廷的伤势,苏小小去了后院。
三小只呲溜呲溜地走进来,萌萌哒地看着他。
“满意了?”卫廷懒得理三个小崽子。
三小只伸出小拳拳。
爹爹辛苦了,给爹爹捶腿腿。
卫廷还算满意地哼了一声:“只此一次,下次我可不会再帮她了……咝——捶到伤口了!!!”
三个小豆丁特别乖地蹦下地,眼神萌萌哒,一看就是没有心机的孩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苏小小问。
三个小豆丁唰的绕到苏二狗身后,害羞地藏起小脑袋,像极了三株小小含羞草。
这副害羞的小样子,可把苏小小的心萌坏了。
“他们哭吗?”苏小小问。
苏二狗道:“不哭,乖着呢!”
苏小小看向苏二狗身后,三个小豆丁正在偷瞄她,被她抓个正着,立马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就是不爱说话。”苏二狗说。
苏承把去镇上买的东西一一从篓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
三个小豆丁呲溜呲溜地走过来,踮起小脚尖,扒拉住他的篓子,伸长小脖子往里看。
“找这个呢?”苏承拿起桌上的一个竹叶包打开,里面是三串在路上啃了一半的糖葫芦。
糖葫芦老贵了,苏承只对女儿大方,对别人都抠抠搜搜的,他原本不想买,谁料他一转头的功夫,三个小豆丁直接咬上去了——
苏承肉痛了一路。
三个小豆丁抓着糖葫芦,去屋子里找他们爹。
谁知他们刚进屋没多久,便举着糖葫芦大惊失色地跑了出来。
——卫廷摔得太惨,连亲儿子都不认识他了。
苏承与苏二狗进屋一瞧,也是齐齐傻了眼。
绑回来的帅女婿(姐夫)呢?
一日不见的功夫,怎么就成猪头了?!
苏小小双手抱怀,靠在门框上,不咸不淡地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比何童生好看一百倍的男人?”
苏承清了清嗓子:“闺女,你相信爹,他真好看的。”
苏二狗脑回路清奇:“姐,你揍他了?”
苏小小:“……”
“他自己摔的!”
她没事揍他干嘛,你可真是我亲弟!
既然是摔的,那等痊愈了就没事了,苏承放下心来,让二狗子去哄三个吓得激灵灵发抖的小豆丁,他自己则是拉着女儿来到堂屋。
指着桌上的一盒点心道:“爹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锦记的!”
锦记的点心可不便宜,这小小一盒就得一两银子,而粮食才三、五文钱一斤。
“咱们家的银子不是花光了吗?”
如果她记的没错,苏老爹把自己的棺材本儿都搭进去给何童生下聘了。
苏承笑道:“份子钱!”
苏小小喃喃道:“什么份子钱那么多?”
她自然不知苏承是打劫了三份份子钱。
盒子里一共六块桂花糕,一看就没有苏承与苏二狗的份。
“还没吃饭吧?”她问。
苏承这才想起来自己出去一整天了:“你饿坏了吧,爹去做饭!”
“不用,我做了。”苏小小转身去了灶屋,把红薯汤与韭菜盒子端了出来,对在门口陪几个小豆丁疯玩的苏二狗道,“二狗,吃饭了!”
“诶!来了!”
苏二狗将三个小豆丁领进屋,坐下吃饭。
他看着桌上卖相极好的韭菜盒子与红薯汤,惊讶道:“爹,你做的?”
苏承道:“你姐做的。”
苏二狗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不是吧?我姐她……”
话未说完,苏小小把一盒子桂花糕打开:“这个你们也吃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就不吃这些甜食了。”
说罢,仿佛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屋。
苏二狗许久才回过神来,怔怔问道:“爹,姐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苏承一巴掌拍上儿子的脑门:“你脑子才坏掉了!”
苏二狗摸着被拍麻的脑袋,嘀咕道:“那这是怎么回事嘛?”
女儿今日的反应实属反常,不过苏承并未往深处想,只觉得女儿是被何童生悔婚,刺激太大,这才有了性情上的转变。
苏二狗怀疑地夹了一个韭菜盒子:“姐做的东西能吃吗?”
下一秒,他被啪啪打脸了。
他姐做的东西太太太、太好吃啦!
……
苏家一共四间屋,两间东屋、两间西屋,南面的东屋最大、采光最好,给苏小小做了婚房。
卫廷在另一间东屋养伤。
苏承与苏二狗分别住在两间西屋,三个小豆丁歇在苏二狗的屋。
入夜后,一家人进入梦乡。
苏小小悄悄地起了。
她从被子里拿出急救包,打开后清点了一下,是她装进去的医疗药品,一样不差。
怎么会这样?
急救包也一起穿过来了?
她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科学还是神学?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
苏小小拿上急救包与油灯去了卫廷的屋。
她关上房门,将灯芯调到最亮,光线仍是不够,她又把另外几屋的油灯也拿了过来。
如她所料,卫廷的伤势恶化了,情况十分危急。
苏小小不再耽搁,解开他的衣衫。
尽管已经看过一次,可再看仍是忍不住感慨——这个男人的身材太极品了。
腹肌块块分明,线条流畅,手臂与胸肌饱满紧实,但又并不夸张,就连那些斑驳交错的伤痕都仿佛散发着战损的力量。
苏小小用生理盐水为他清洗了伤口,腹部与小腿的刀伤需要缝合。
这时,床铺上的卫廷微微睁开了肿胀的眼眸。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苏小小小声问他。
卫廷的意识一片模糊。
苏小小接着道:“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了,你别乱动。”
也不知他听懂了没有,左不过他如今的状态也动不了了。
苏小小给他进行了局部麻醉,缝合完伤口,缠上纱布,整个过程她能感觉到卫廷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意识。
她拿了两粒消炎药让卫廷吃下。
至此,卫廷再也撑不住,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他是睡了,苏小小还有的忙。
苏小小把他身上其余大大小小的伤一并上了药,又再三仔细把了脉,观察了他受伤的位置,排除了内脏大出血的可能,是比较轻微的血肿。
这种情况只要不恶化,可以药物治疗。
……
翌日,苏小小努力起了个大早。
她昨晚说要减肥的话是真的,并且已经在心里把减肥计划制定好了。
第一步是戒掉好吃懒做的习惯,让自己动起来。
以她而今的体重不宜在地面上剧烈运动,会伤到膝盖,可以先从简单的家务开始。
她去灶屋升了火。
昨晚做了红薯汤,今天她改做红薯饼。
先和玉米面,将红薯切丁,红薯本身自带甜味,玉米面中撒入适量食盐即可。
红薯裹上拌了葱花的玉米面浆,往油锅里一炸,半个村子都飘香了。
她也蒸了几个。
她和卫廷吃蒸的。
“不许得寸进尺!”
苏小小黑着脸,给三小只拉了拉被子。
蹭亲亲计划宣告失败。
三小只遗憾地闭上眼,乖乖地不再说话。
小孩子玩得欢也睡得快,不多时床铺上便传来了几人均匀的小呼噜声。
苏小小托腮看着睡得香甜的三小只,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娘陪伴是什么滋味呢,就莫名其妙给别人当了临时的娘。
有的人淋过雨,就想为别人撑伞。
但也有人会遗传父母凉薄的基因。
……
一直夜深了,父子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灰头土脸地回来。
到家后,苏老爹一头扎进自己屋,晚饭都没吃。
苏小小盛了一碗肉汤泡饭递给苏二狗:“你们今天上哪儿了?爹怎么了?”
苏承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闺女闺女的叫,今晚明显很反常。
苏二狗接过汤泡饭喝了一口,低声道:“程叔没了,五天前没的,爹今日才得到消息,赶过去人都下葬了。”
“程叔是谁?”苏小小问。
苏二狗叹道:“爹的一个兄弟,从前跟着爹走过几趟镖,他腿脚不大利索,后来就没干了,这些年一直在镇上给人做短工,日子挺艰难的。爹当年风光的时候,不少人来巴结爹,爹不干了,就只剩程叔还愿意与爹来往。你不记得了吧?你小时候有一回生了大病,没钱去医馆,是程叔把家里的老牛卖了,你才有钱治病的。”
那是苏大丫七岁时的事,苏二狗五岁,她病得太重,烧迷糊了,是以只有苏二狗记得一家人的绝望,以及程叔雪中送炭带来的新生。
同样是一起走过镖的,张刀就是头白眼狼,程叔却是个重情重义的。
难怪苏老爹那么难过。
苏二狗其实也很难过:“这几年程家为了给程叔治病,借了不少外债。程叔一走,留下孤儿寡母和一个年迈的老娘,别说还债了,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
屋内没有掌灯,苏承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忽然,门被敲响:“爹,是我,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说着,不给苏老爹拒绝的机会,苏小小端着一碗汤泡饭来到苏承面前。
她没点灯,堂屋有昏黄的烛光照进来,不太亮,苏承的颓然得以掩藏。
苏承不想在女儿面前太狼狈,语气如常地说:“爹不饿。”
苏小小递给他一张纸条:“拿着。”
苏承问道:“什么?”
“借条。”苏小小说。
苏承没明白。
苏小小拉过他的手,把借条放在了他的掌心:“何童生还欠十五两,等他还了银子,拿去给程家吧。”
苏承蓦然抬头,惊愕不已地望着自己的大胖闺女。
苏小小松开他的手,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四两。”
“够、够了……”苏承的喉头被哽住。
“我们家三口人都可以做事,银子挣挣总会有的。”苏小小不大会安慰人,也不知这么说能不能让苏老爹心里好受一点。
“我以后不买那些胭脂水粉了,也不吃锦记的点心了,开销不大的。我记得咱家有地吧,等卫廷痊愈了,让他去种地,咱家的粮食就有了,又能省一笔。”
“你看,还挺够用的吧?”
她精打细算地说。
苏承的喉头胀痛到说不出话来。
为好兄弟的辞世,也为女儿的懂事。
苏小小趁热打铁:“爹,咱们以后都做正经营生,不讹乡亲们的钱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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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小小使出了全部的意志力,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抠出来。
昨晚她说的容易,事实上哪儿有那么乐观?
一下子没了十五两,简直是让这个一贫如洗的家雪上加霜。
家里是有三个人做事不假,但也有七张嘴等着吃饭呢,还个个都是饭桶……除了重伤的卫廷。
这家伙痊愈了指不定也是个饭桶,毕竟三小只辣么能吃,他们亲爹的饭量应当也不差吧。
“还好昨天买了食材,本就打算今天去做生意的,倒也不用那么慌。”
苏小小拉开碗柜,抱出一个装着面团的大钵钵。
古代没有酵母,都是用老面或酒曲发酵的,她用的是老面。
老面发酵的时长因活性与气温而异,一般来说,老面活性越好,环境温度越高,便越容易发酵。
夏天一般是两个时辰,冬天则需四个时辰。
她一般在临睡前将面团揉好,第二日早上醒来,就发酵得差不多了。
等着醒面团的功夫,苏小小分别将红豆与绿豆煮进两口锅里,又把梅干菜泡开,卤五花肉拿了出来。
她想做酥皮饼,因此还需要一层油酥。
油酥的做法并不难,新鲜蛋黄液里加入猪油与白面粉,醒好后擀出来的就是油酥了。
一层面皮裹一层油酥,这样做出来的酥皮口感才更油润松软。
她一共做了三种馅料:红豆、绿豆、梅干菜。
最后馅料用完了,还剩一点面皮,她突发奇想,做了几个肥肠酥饼与红糖酥饼。
“姐……你又做啥好吃的了?”
苏二狗被尿憋醒,上了趟茅房,就被香味儿勾引来了厨房。
他还没睡醒,但并不影响他吃东西,他随手拿了一个饼,张口就咬下去——
苏小小:“烫!”
“嗷呜——”苏二狗的嘴里被烫出了一个泡。
这下瞌睡是醒了,舌头也肿了。
不过并不影响他吃他姐做的饼。
“姐,你做的饼比锦记的桂花糕还好吃!”
他吃的是红糖味儿的,糖完全化掉了,甜丝丝的,混着一点猪油的酥香,好吃到上天啊。
苏小小每种口味都让他试吃了一个。
“吃饱了吗?”
“唔,差不多。”
“那就收拾一下,准备干活了。”
苏二狗一愣:“干什么活?”
……
一刻钟后,姐弟二人背着篓子去了镇上。
“姐,咱们上哪儿卖?集市吗?”苏二狗问。
一般人第一次出门做生意,可能会有点儿放不开。
苏二狗天赋异禀,脸皮厚得能当鞋底,放不开?不存在的!
“不去集市。”苏小小说。
苏二狗好奇地问道:“那去哪儿?”
沈院长见到门口的锦衣少年,也着实吃了一惊。
混小子不干人事,这下真遇上了景公子。
景公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看着年轻,做起事来毫不留情。
好在这小子没真的逃出去,希望景公子能够看在自己的份儿上,饶恕臭小子一回!
“景公子——你回来得正好——公子他与人无冤无仇,偏偏有人要害公子啊——”
长平又开始号丧了。
锦衣少年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在昏迷不醒的表哥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头望向出现在房中的陌生人。
“还不给我撒手!”
沈院长低声呵斥。
沈川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已经忘了自己还拽着苏小小的胖手腕。
倒是苏小小淡定地把他的手拿开。
沈院长忙道:“景公子,你听我解释,犬子他并非有意——”
话未说完,被长平哭喊着打断:“她给公子下药,快把公子药死了……是你儿子放她进来的……还说不是有意……”
“这……”沈院长头皮一阵发麻。
误会大了,该怎么保全儿子啊?
恰在此刻,荣恩堂的掌柜带着另一名姓杨的大夫满头大汗地跟了过来。
他俩原是与锦衣少年一道的,可锦衣少年突然加快了步子,他俩追不上,这才落后了几步。
不过,方才那个下人说什么?
有人给贵人下药?
荣恩堂的掌柜跨过门槛,一眼认出了屋子里的小胖村姑。
“是你!”
“曹掌柜,你认识她?”沈院长问。
曹掌柜看向沈院长:“她是个小骗子,上次到荣恩堂行骗,被我及时发现,轰出去了!沈院长,她怎么会在这儿啊?方才说的……给贵人下药的……不会就是她吧?”
沈院长的表情给了曹掌柜答案。
曹掌柜大拳一握,指着苏小小的鼻子道:“我知道了!难怪贵人的病总是毫无起色,敢情一直是你在暗中捣鬼!”
沈院长听了这话不乐意了。
董大夫为公子治病是前几日的事,曹掌柜此话岂不是在说这丫头来了好几次了?他们书院有这么疏忽防范吗?
又或者,是他儿子天天放这丫头过来陷害公子的吗?
沈川呵呵道:“姓曹的,你别含血喷人!你们自己医术不精,怪到苏姑娘头上作甚?苏姑娘今日才刚来!”
这一波,沈院长站自己儿子。
锦衣少年动了动步子。
他没开口,只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竟然就威慑住了所有人。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沈川壮胆瞧了他一眼,就见他朝着自己走来,沈川呼吸一滞,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年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紧张到无法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里?”锦衣少年问。
“我我我……”沈川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我来找人。”苏小小说。
沈川一怔,这才发现锦衣少年是在与他身边的苏姑娘说话。
“你给我表哥吃了什么?”锦衣少年继续开口。
“药。”苏小小回答。
“你懂医术?”
“略懂一二。”
“我表哥是得了何症?”
“肺疾。”
“你可能治?”
“能。”
“几成把握?”
“若患者无隐疾,把握极大。”
“好,你来治。”
众人大惊!
苏小小接着道:“我治病时不希望有人从旁打扰。”
尤其那个叫长平的,太聒噪了。
锦衣少年:“可。”
“不许围观。”
“可。”
“诊金很贵。”
“亦可。”
曹掌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景公子!你不要让人骗了!她是个骗子呀!”
沈川呵呵道:“你才是骗子呢!收了景公子那么多诊金,结果把人治得半死不活!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骗子!”
“你!”曹掌柜被噎得面红脖子粗。
他转身望向锦衣少年,“景公子,杨大夫可是我从府城请过来的名医,你确定要让一个乡下的小丫头代替他给贵人治病吗?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丫头将贵人治坏了,我们荣恩堂是不会给她善后的!届时再来找我们荣恩堂也晚了!”
锦衣少年面无表情道:“白泽,送客。”
“是!”
被叫做白泽的护卫冷冷地看向曹掌柜二人,“请。”
“哼!”曹掌柜甩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沈院长张了张嘴:“景公子,此事非同小可,还望三思而后行。”
锦衣少年没接他的话,而是道:“表哥如今的状况,恐怕还要多叨扰沈院长几日。”
沈院长明白他心意已决,拱手道:“荣幸之至。”
出了屋子,沈院长皱眉看向沈川,“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景公子好像认识那个村姑。”
沈川想了想:“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景公子那日也在锦记!他应当是见过苏姑娘的!”
那天的情景说起来有些惋惜,他其实并未亲眼见证苏小小救人的过程,他去对面找人了,只看到一个胖村姑从锦记出来,不多会儿景公子也出来了。
大家都在议论,说那个锦衣少年撞倒了疯马,胖村姑救了噎食的孩子。
屋内,锦衣少年对长平道:“你下去吧。”
长平不敢忤逆锦衣少年,乖乖地退下了。
锦衣少年看向苏小小:“苏姑娘?”
他听见沈川这般称呼她了。
苏小小嗯了一声,偏头看向他:“景公子?”
她也听见别人如此称呼他了。
“景弈。”他说。
“苏大丫。”她道。
有些事是阴差阳错,想避开却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犹豫不决的事情,老天爷给他做了决定。
“上次的诊金我会一并结算给你。”说的是她为他接上脱臼的胳膊一事。
苏小小没拒绝。
虽然她没放在心上,可对这些大人物来说,人情是最难还的,不如给一笔诊金,银货两讫。
“我表哥的病,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的。”
苏小小与景弈约定了明日再来,她背着篓子离开后,景弈叫来白泽。
“查一下她的身份。”
“是。”
“你就直接告诉她,你是来说亲的!”
一旁的陈丰开了口,再这么聊下去,天黑了也讲不到正题。
“给我说亲?”苏小小满脸惊讶。
黄氏灿灿笑道:“是呀,大丫,你看你年纪不小了,又被姓何的悔了婚,日后怕是很难再找到婆家。唉,可谁让你骨子里也流着咱们陈家的血呢?我和你舅舅总不能让你一辈子孤苦伶仃地过下去。”
苏小小问道:“那么,舅母是打算给我说哪户人家?”
黄氏道:“自然是我们陈家呀!嫁给你表哥,亲上加亲!”
她共有三个陈家表兄弟,大表哥、二表哥、小表弟,分别是十九、十七、八岁,皆未说亲。
苏小小若有所思:“大表哥十九,的确是到说亲的年纪了。”
黄氏立马道:“是你二表哥!”
二表哥可不是舅母的亲儿子,是她舅舅陈丰在外头带回来的私生子。
当年为这事儿,黄氏没少闹腾,只是终究闹不过一大家子,才勉强把孩子留下了。
苏小小一副嫌弃的样子撇了撇嘴儿:“原来是给那个私生子说亲,我还当是让我嫁给大表哥呢!”
“你大表哥可是秀才!”黄氏脱口而出。
苏小小无辜地问道:“舅母的意思是……我高攀不上大表哥呗!”
黄氏:“……”
一个臭名昭著的胖丫头当然配不上她儿子了,可你不要说出来呀!
黄氏讪讪一笑:“你大表哥是个书呆子,不懂疼人,你二表哥与你年纪相仿,他与我提过几次了,很是中意你。再说了,你爹不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吗?谁家让长子去给人入赘的?”
苏小小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入赘。”
黄氏笑容满面:“你放心,咱们一家亲戚,我们绝不会拿了彩礼银子又做出悔婚的事!”
重点来了。
苏小小似笑非笑地问道:“舅母想要多少彩礼银子?”
黄氏语重心长地说道:“虽说你成过一次亲,是个二嫁的妇人,可陈家不会嫌弃你的,舅母更不会乱要彩礼银子的,你爹给何家多少,到时候也给陈家多少就是了。”
听听,这是什么施舍的大语气?
活像是自己当了活菩萨,吃了多少亏似的。
黄氏真以为自己听不出她打的如意算盘么?
既能摆脱一个碍眼的私生子,又能顺道捞二十两彩礼银子,简直就是一桩一举两得的美事。
可黄氏早不上门,晚不上门,为何偏偏这时才上门?
苏小小记起那日与苏二狗坐了杨柳村的牛车,还扬言让何童生把银子还回来的事了。
想必是那车夫回村后与陈家人说起了这一茬儿,陈家人见有利可图,于是赶紧找上门了。
黄氏继续说道:“你被何童生当众悔婚,十里八乡怕没人敢娶你了,更别说给你们家做上门女婿,也就是你舅舅顾念和你娘的兄妹之情,才同意了你和二表哥的这桩亲事。你外祖父原是不答应的,我和你舅舅劝了整整两宿。”
两宿,时间对上了。
苏小小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一针见血地说道:“何童生好歹是个童生,二表哥凭什么也要二十两彩礼?”
不是她瞧不起陈家二郎,而是黄氏既然要卖儿子,总得允许人沽个价不是?
黄氏的脸子有些挂不住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那是你二表哥!”
苏小小淡淡一笑:“我还是你亲外甥女儿呢,二十两彩礼银子,除非让大表哥来,否则免谈!”
“你……”
黄氏气坏了。
一个又丑又胖的蠢丫头,竟敢肖想她的秀才儿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呸!
苏小小道:“舅母舍不得吗?二狗,送客。”
“诶!”
躲在后院儿偷听的苏二狗二话不说跑了出来,走到一半又折回他姐身旁,小声道:“姐,咋送?”
苏小小:“……”
女人翻起脸来总是格外快,尤其黄氏本就瞧不上苏家,见苏胖丫是来真的,她也懒得再装好脾气!
她站起身来,指着苏小小的鼻子道:“我让二郎娶你是可怜你!又胖又蠢!好吃懒做!名声又差!大婚当日新郎撇下你就跑了!几个村的乡亲全在看你笑话!你真以为自己还有人要吗!”
陈丰皱眉。
苏小小看向一旁的陈丰:“舅舅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陈丰的眉头皱得更紧:“大丫,你舅母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你们家要是拿不出那么多彩礼,少些也可。”
黄氏几乎是下意识地尖叫道:“不许少!少了大郎的亲事怎么办!”
苏小小笑了:“原来,舅母已经在为大表哥说亲了呀。舅舅、舅母是打算卖了私生子,用挣来的彩礼银子给大儿子娶媳妇儿?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可惜了,这个冤大头,我苏大丫不做!”
苏家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乡亲们在门口观望。
隔壁刘山家的二儿媳何氏来得最早,听得最全。
“陈家来给儿子说亲的。”
她担当起场外讲解,“要二十两彩礼呢。”
“上门做女婿。”
“是。”
“不是秀才儿子,是老二!外头的姘头生的!对!右眼有点儿瘸的那个!”
陈家那些破事儿,十里八乡早传遍了。
按说,苏胖丫的行情差成这样,嫁个瘸眼的私生子也算破锅配烂灶,彼此合适。
可陈家竟然狮子大开口找要二十两彩礼银子,属实有些不要脸了。
孙二瓜嚷道:“胖丫!我儿子给你做上门女婿!你给二两就够!”
何氏瞪他道:“去去去!你哪儿来的儿子!”
众人哄笑。
黄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能不知道一个私生子值不了二十两银子?
只不过苏家三口一贯对陈家有求必应,这丫头甭管在外如何蛮横,到了她面前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上了。
今儿像换了个人似的,油盐不进!
也怪她原先不知他们手里竟攒了二十两!知道的话,早来把银子拿走了!
围观的乡亲越来越多,她也不好再撒泼,强忍着挤出一副笑:“大丫啊,舅母是为了你好,你只有嫁给你二表哥,以后才会有好日子过。”
苏小小道:“舅母,我有相公了。”
黄氏呵呵道:“我不信!有本事你叫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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