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李头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蔬菜,苏小小摘了一点白萝卜、大白菜与蒜苗。“这是……”苏小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蔬菜问。“芫荽。”老李头说,“味儿有点儿大,许多人吃不惯。”这不就是前世的香菜吗?香菜可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微量元素与多种矿物质,能发表透疹、消食下气,很适合冬天吃。苏小小又摘了一点香菜,把老李头的篮子装得满满的。她出门是来看地的,啥也没带。一旁的钱氏见苏胖丫薅了那么多菜,肉痛得脸都绿了。老李头对苏小小道:“你种菜不卖,只自己家里几口人吃,其实用不了那么多地,半亩足以,剩下的一亩半可以用来种点粮食。”苏小小将老李头的话听了进去。有多的地她自然不会荒着,不过比起粮食,她更想种甘蔗。甘蔗可以熬糖,她做饼子的成本能降下来许多,利润空...
《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老李头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蔬菜,苏小小摘了一点白萝卜、大白菜与蒜苗。
“这是……”苏小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蔬菜问。
“芫荽。”老李头说,“味儿有点儿大,许多人吃不惯。”
这不就是前世的香菜吗?
香菜可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微量元素与多种矿物质,能发表透疹、消食下气,很适合冬天吃。
苏小小又摘了一点香菜,把老李头的篮子装得满满的。
她出门是来看地的,啥也没带。
一旁的钱氏见苏胖丫薅了那么多菜,肉痛得脸都绿了。
老李头对苏小小道:“你种菜不卖,只自己家里几口人吃,其实用不了那么多地,半亩足以,剩下的一亩半可以用来种点粮食。”
苏小小将老李头的话听了进去。
有多的地她自然不会荒着,不过比起粮食,她更想种甘蔗。
甘蔗可以熬糖,她做饼子的成本能降下来许多,利润空间会更大。
至于说卖糖,她暂时没那个打算。
古代的糖与盐皆为稀罕之物,其背后有庞大的权贵产业链,一旦她以低价扰乱糖市,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在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不会那么做。
“李大爷,钱大娘,我先回去了。”
“去吧。”老李头说。
钱氏偷偷翻了个白眼。
苏小小好笑地挎着篮子离开了菜地。
心宽体胖,她还真不生气。
到家后,苏小小把蔬菜拿出来,篮子给老李头俩口子还了回去。
篮子沉甸甸的,上头盖了一块干净的棉布。
她走后,钱氏揭开一看,赫然是六个饼子与两块大肉!
钱氏倒抽一口凉气!
-
苏承把拐杖做好了,喊了卫廷过来,让他在后院试拐杖。
该说不说,苏老爹对这个女婿是真不错。
就不知道他离开的那天,苏老爹会不会吐血。
苏二狗溜了一圈娃,这会儿上村口打水去了。
三小只不乖乖睡午觉,呲溜溜地爬下床,去了隔壁。
他们来到二房小屋的窗子外。
牛蛋今天没吃糖水蛋,他爷爷刘山昨儿上后村吃席去了,给他带了半碗花生米和一块饴糖。
他吃一颗花生米,舔一口饴糖。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馋三小只。
“花生米!”又举起舔了一半的糖块,“饴糖!”
“不给你们吃!馋死你们!略略略!”
三小只眨眨眼,呲溜溜地走掉了。
“哼!”牛蛋鼻子一哼,继续舔饴糖。
忽然,三小只又回来了。
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串亮晶晶的糖葫芦。
看到糖葫芦,牛蛋眼睛都直了!
三小只开始舔糖葫芦,舔了一会儿不过瘾,直接开始用小牙牙啃。
牛蛋顿时觉得手里的饴糖不香了!
三小只吃够了糖葫芦,又回家拿了一碗炸芝麻球与炸油酥,对着牛蛋一口一个。
“呜哇——”
牛蛋被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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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坐在灶屋后磨刀,隔壁的灶屋里传来大吴氏的厉呵。
“你自己吃不够,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有你这么给人做媳妇儿的吗?肚子里生不出个带把儿的!全是赔钱货!”
“吃吃吃!一天到晚只想着吃!”
前面是骂小吴氏的,后一句约莫是在骂小吴氏的两个闺女。
两个闺女被骂哭了。
“哭哭哭!号丧呢!”大吴氏不耐烦地抡起巴掌,在两个孙女儿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
小吴氏用身子去挡,也挨了好几下。
“呜哇——”
前屋的牛蛋也哭了,真正号丧级别的。
大吴氏脸色一变:“牛蛋,咋啦?”
大吴氏顾不上教训小吴氏母女,赶忙去了前屋哄宝贝孙子。
苏小小继续磨刀。
约莫小半刻钟后,小吴氏拉开灶屋后门,打算出来透透气。
她一眼瞥见了坐雪地里磨刀的苏小小。
不知是不是担心适才的动静让苏小小听去,她有些尴尬。
苏小小的边上放了几斤排骨与一些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蔬菜。
小吴氏默默走上前,蹲下来帮苏小小摘菜。
苏小小没问小吴氏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拒绝小吴氏的帮忙,只是在小吴氏摘完菜,又帮她洗好排骨后,她进屋拿了二十个铜板给小吴氏。
小吴氏一愣。
“比起吃食,你好像更需要这个。”
小吴氏眼眶热了。
她娘病了,她想拿几个鸡蛋回去探望她娘,被婆婆大吴氏发现了,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已麻木了,然而不知为何,在苏小小递给她铜板的一霎,她心底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委屈。
她低声道:“我没有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
苏小小点点头:“我知道。”
小吴氏的泪珠子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在苏小小的信任里发酵,直至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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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三小只尿得太猛,湿了两床褥子,加上又下雪没太阳,褥子没干透。
今晚,苏二狗依旧只能去和苏老爹睡。
三小只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第三次蹭睡福利。
三小只雄赳赳地挥别自家爹爹,抱着小枕头去了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打算歇息了,苏二狗在门口问:“姐,睡了没?”
“没,进来吧。”苏小小说。
苏二狗是来问明天的生意的:“姐,咱们去锦记摆摊,还是去书院啊?”
苏小小认真思索道:“去锦记。”
苏二狗:“啊。”
苏小小含笑看着他:“你想去书院?”
苏二狗道:“书院学生多嘛,一定能比在锦记门口卖的多!”
苏小小笑了笑:“这可不一定。”
锦记附近全是优质客源,卖得起价钱,也节省时间。
苏二狗又道:“那咱们是放弃书院的生意了吗?”
苏小小道:“不会,只是销售的模式要变一变。”
多亏了她前世的总裁妈妈,她脑子里还是有一些商业理念的。
苏小小对苏二狗道:“不早了,去睡吧。”
苏二狗点点头:“嗯,那你明天记得叫我。”
苏小小好笑道:“会的。”
她怎么感觉憨憨弟弟卖饼比讹钱还积极?
苏二狗人都出去了,又探进来一颗脑袋:“姐,你以后可以做一种饼,叫二狗饼!”
苏小小:“……”
另一边的镇上,苏小小想了想与景弈的谈话,不放心,又去了一趟春柳巷。
符大娘见到她,鼻孔恨不能怼到天上去:“你怎么又来啦!”
苏小小撇嘴儿:“反正不是找你买梅干菜。”
符大娘:“……”好气哦!
符郎中出来了:“娘——”
符大娘气呼呼地说道:“让你收她双倍诊金,你收了吗?”
符郎中讪讪道:“收……收……了……”
她做徒弟。
名义上的徒弟。
后面这句他就不敢说了。
“哼!”符大娘以为自己敲诈苏小小成功,很是得意地进屋了!
“姐,我想去茅房。”苏二狗尿急。
“茅房在那边。”符郎中给指了路。
苏二狗去茅房后,苏小小问了锦衣少年的事。
符郎中道:“是有人来过,一个带着剑的年轻人。”
白泽,景弈的护卫。
苏小小沉吟片刻,问道:“他是不是向你打听我了?”
符郎中道:“没错。他问我,你是我什么人?我说你是我徒弟,又问他是谁,他就走了。”
她就猜到景弈会调查她,幸亏自己提前做了准备,不然这一身医术怕是解释不明白。
接下来她以为符郎中会问她究竟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是谁、师承何处、为何会有人在调查她。
哪知符郎中似乎毫不关心,只是郑重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娘,符家的医术传男不传女,若知我收了个女徒弟……就算只是挂名的,她也一定会气到跳脚的。”
苏小小摸了摸下巴:“唔,忽然有点想告诉她了呢。”
符郎中:“……”
--
姐弟与翁婿差不多时辰到家的。
大家都结束了一日的劳作,辛勤并快乐着。
——钱氏不快乐。
她快被折磨死了。
苏承笑容满面:“闺女!我回来啦!女婿也回来了!”
回到家,又是相亲相爱的好翁婿啦!
三小只跟着梅子、牛蛋去村里玩了,苏二狗去喊他们回家吃饭。
苏小小进灶屋将苏老爹的中药煨上,等药的功夫又把从药房里拿到的壮骨颗粒拿去了苏老爹的屋。
“这是啥?”苏老爹问。
苏小小道:“壮骨药。”
“长、长这样。”苏老爹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药,“花了不少银子吧?”
“碰上一个好郎中,便宜卖给我了。”苏小小说着,将一个钱袋递给他,“最近几日做生意挣了点,这些你先拿着。”
苏老爹拒绝:“我不要,你拿去花!”
苏小小轻声道:“我手里有,二狗那边也给了。虽然不是很多,但只要我们努力做生意,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苏老爹的喉头又一次胀痛了。
他握住女儿的手,用极大的意志力忍住落泪的冲动,哽咽地说:“你放心……爹也会好好学种地的……”
李家。
正端碗吃饭的钱氏莫名打了个哆嗦——
--
苏小小暂时没给苏老爹针灸,还不到时候。
她回屋拿出了沈川交给她的清单,打算看看究竟定了多少个,也好决定今晚究竟发多少面团。
可当她看到手里的白纸黑字时,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她不识字!
确切的说,是不认识这个朝代的文字!
并且,古文字是竖着写的,从上到下,从右到左,没有标点符号,猜都不好猜!
草率了!
早知道该让沈川念念的!
苏小胖子暴躁抓头!
就在她内心无比抓狂之际,一转头,瞥见了坐在门口优哉游哉晒夕阳的卫廷。
苏小小眸子一亮,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卫廷,你识字吗?”
卫廷坐在椅子上,闻言淡淡抬眸。
夕阳的余晖落进他深邃如泊的眸中,折射出琉璃般夺目的波光。
苏小小咽了咽口水。
完了,这副身体的花痴毛病又犯了。
她忙撇过脸,高冷地说:“问你话呢。”
卫廷看着她的后脑勺,不咸不淡地说道:“认识。”
“当真?”苏小小转过脸来,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你帮我念念上面的字!”
“你不识字?”卫廷很意外。
懂医术的人多少是识一点字的,除了一些只懂几个土方子的赤脚郎中,但很显然,她的医术比赤脚郎中厉害多了。
“乡下人不识字有什么可奇怪的嘛?你念不念?”苏小小抖了抖手里的清单。
卫廷似笑非笑地问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苏小小银牙一咬。
卫廷靠上椅背,拿腔拿调地说道:“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让我念,那算了。”
苏小小气鼓鼓地瞪着他,深呼吸,微微一笑:“相公,你去地里干了一整天的活儿,辛苦了。口渴不渴?肚子饿不饿?我帮你倒杯水喝呀!”
她麻溜儿地倒了杯茶来。
“略凉。”卫廷说。
“等着!”苏小小进屋换了杯热水。
“寡淡。”卫廷又说。
“好嘞!”苏小小又端去加了点儿茶叶。
家里日子苦,喝的茶叶是陈茶,粗糙,口感也涩。
卫廷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
“相公,你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肩啊!”
苏小小绕到他身后,伸出一双肉乎乎的小胖手,开始为他按摩肩颈。
卫廷十分享受某人卖力讨好的小样子。
只不过——
某人的手起先的确十分规矩,可按着按着,就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去了。
卫廷浑身一紧:“拿来!”
苏小小冷笑:小样,治不了你了!
卫廷的腰上有块痒痒肉,她早发现了。
卫廷指着清单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她。
苏小小听得认真,不自觉在他背后缓缓俯下身,想记住他念的那些字。
少女温热的呼吸不经意地落在他耳畔,卫廷的声音顿了顿。
“怎么不念了?”苏小小说。
卫廷继续念。
寒风很冷,他很热。
-
苏锦娘打不远处路过时,看到的就是二人在夕阳下暧昧而亲密的一幕。
“念完了。”
卫廷冷冰冰地说。
苏小小趴在椅子上,歪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完美的侧颜:“相公你真厉害!”
卫廷神色镇定,语气嫌弃:“用你说。”
“不说就不说!”反正也念完了!
苏小小唰的抓过清单,起身往屋里去。
卫廷正色道:“茶水凉了。”
苏小小气场全开,头也不回:“自己倒!”
卫廷:“……!!”
苏小小微笑:“刀叔,这么巧。”
记忆中,原主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本名张刀,多年前曾与苏承一起走过镖,后来二人都放弃了镖局的行当,一个在镇上当了混混,一个在村里当了恶霸。
头几年二人还有些来往,后面渐渐疏远了。
约莫是那声刀叔叫得张刀心里很舒坦,他笑了笑,问道:“你爹最近可好?”
苏小小道:“老样子,我瞧刀叔倒是越发精神了。”
客套话嘛,她能讲一箩筐,就不知他有没有耐心往下听了。
张刀当然没这个闲工夫,他是来干正事的,又不是来和一个不熟悉的大胖丫头话家常的。
他单刀直入地说:“小侄女儿,我和你爹认识,你又叫我一声叔,今日你就算了。”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老李头,“老头儿,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银子花花?”
老李头的内心是拒绝的。
牛车上可不仅有他家的东西,还有乡亲们的,若是被抢走了,他赔不起的!
家里儿媳快生了,老婆子让他把家里最后两只老母鸡卖了,他身上揣的是给儿媳生孩子的钱呀!
这可怎么办?
“弟兄们,上!”
“好嘞,刀哥!”
“刀叔。”
苏小小淡定地开了口:“牛车上有我的东西。”
“哦?”张刀打了个手势,二人停下搬运的动作。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苏小小:“哪些是小侄女儿的东西?”
苏小小微微一笑:“都是。”
张刀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老李头惊诧地看向苏小小。
他当然不会认为苏胖丫是在保护他,只觉得苏胖丫胆子真大,竟敢和镇上的混混抢东西。
张刀来到苏小小面前。
苏小小坐着,他站着。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小小:“你确定,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
“刀叔若是不信,可以问他。”苏小小云淡风轻,仿佛没感受到他眼神与语气里的威胁。
张刀冷笑:“小侄女儿倒是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苏小小微笑:“长大了嘛。”
好一个处事不惊的丫头!
张刀看向一旁的老李头。
老李头垂着脑袋没吭声。
反正都是被抢,是被苏胖丫抢,还是被这几个男人抢,对他来说都一样。
苏小小开口道:“刀叔说了不难为我,不会食言吧?”
张刀捏了捏拳头,一把揪住老李头的领子:“身上的银子交出来!”
老李头去摸自己的钱袋,却只摸出几个稀稀拉拉的铜板?
他的钱呢?!
苏小小惋惜道:“看来刀叔今天运气不好。”
张刀的左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哼!”
他火冒三丈地放开了老李头!
苏小小含笑说道:“刀叔,慢走。”
又对老李头淡道,“还不快点回村,想让我爹等多久?”
“我……”
老李头心疼自己的二百个铜板啊!
他的血汗钱啊!
让哪个手脚不干净的顺走了!
苏小小直接上手夺过鞭子,将牛车赶走了!
张刀一脸冰冷地望着牛车与自己擦肩而过。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高粱的酒香。
苏承不饮酒!
他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糟糕!露馅儿了!
张刀从来不是什么善茬,他给苏承几分面子也不是真出于顾念往日情谊,而是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丫头竟然诓他!拿他当傻子耍!
这就由不得他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了!
“大哥,那小娘们儿……”
“给点儿教训,让她磕几个响头,东西留下。”
这个他们会呀!
简直十分熟练了好么!
两个壮汉大步流星地朝苏小小抓去。
牛车不是马车,能够一下子将速度跑起来,因此当发现露馅儿的一霎,苏小小便心知肚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她望着地上的影子,抄起刚买的大猪蹄子,一蹄髈朝后闷了过去!
快、准、狠!直中面门!
壮汉重重地朝后摔倒,脑子嗡嗡的,两眼冒金星!
不过这一招只能放倒一个,另一人抓住了苏小小的袖子。
苏小小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脚!
二百斤胖子的一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受得住的。
对方的肋骨当场断了一根,倒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两个尚算容易对付的,张刀则不然了。
他是实打实的习武之人,进过衙门杀过人,以苏小小如今的小胖身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招就把苏小小从牛车水抡下来了。
亏得她脂肪厚,没砸伤。
但是——
张刀第二招又来了,苏小小原本可以躲过的,但她身后就是老李头,这一刀子若是砍中风烛残年的老李头,老李头的命就没了。
苏小小一咬牙,抬起小胖胳膊挡了挡。
挡是挡住了,可手背也被划伤了。
“这是逼我出绝招啊……”
苏小小银牙一咬,朝张刀身后大喊一声:“爹!你来了!”
张刀回头。
发现自己被耍,再扭头来抓苏小小时,却不见了苏小小的踪影。
死胖子人呢?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得地面仿佛都在颤抖。
张刀心里咯噔一下。
他抬起头。
“我——来——啦!”
力拔山兮……气盖世!
苏小小一脚踏上牛车,借力一跃,一屁股朝张刀坐了下来!
“窝、草!”
张刀被坐晕了,癞蛤蟆一般趴在地上,口吐舌头,直翻白眼……
苏小小累死了,呈大字摊在地上直喘气。
这副身体太胖了,太胖太胖了……
换她前世……空手干翻八个……也没这么喘的……
她要减肥!饿死!
……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全程高冷,宛若一尊煞神。
老李头只当她是和人打了一架,心情不好。
他把牛车赶到苏家门口,等着苏小小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拿走。
哪知苏小小只拿走了自己的东西,随后便冷冷地将门关上了!
他原地呆住!
苏、苏胖丫拼死和那几人打了一架,不是为了抢这些东西?
他怔怔地坐回牛车上。
脚底似乎踩到什么,他低头一瞧,可不正是他丢失的钱袋?
不对呀,方才他找过了,明明不在牛车上的——
他看向苏家紧闭的房门,眼神变得复杂。
……
苏小小回家后,一头扎进自己房中。
她受伤了。
前世的自己刀伤枪伤都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忽略了这副身体的痛觉神经异常发达,从与前世的对比来看,至少怕痛十倍!
这会儿没了旁人,她终于绷不住了。
她看着受伤的手背,哇的一声哭出来:“好疼呀——”
苏小小没理他。
姐弟二人去了书院。
这一次,二人依旧走的后门。
守门的也依旧是那个老大爷。
不过今日,他并未轻松放行,而是瞅了眼苏二狗手里啃了一半的饼子,慢悠悠地说:“给我一个。”
苏二狗:“……”
--
苏二狗不知他姐是来给人治病的,还当他们是来做书院生意的。
“不过姐,咱们的饼子卖完了呀!就……就剩碗里这些了。”
还被他吃了一半了,刚刚又给了老爷爷俩。
说好一个的,老头儿拿了俩!
不讲武德!
“今天不卖,我们先找沈川拿预定的清单,再照着清单做好了明天送过来。”苏小小解释得很详细,不因苏二狗不懂便有所敷衍。
“原来如此!”苏二狗恍然大悟。
“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等在这里卖了,姐!你怎么想到的?”
苏小小唔了一声:“就这么想到的,可能……我聪明?”
苏二狗:“……”
二人去了沈院长的庭院,下人早已得令对这个小胖村姑放行。
“他是……”下人看向苏二狗。
“我弟弟。”苏小小说。
“啊,请进。”下人客气地将二人请去了一间雅致的厢房。
沈家不算有钱勋贵,可毕竟开着书院,在镇上也算大户人家。
里头一桌一椅,一案一书,皆十分讲究。
寻常乡下人第一次来这里,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苏小小打算让弟弟放宽心,不必拘束,一转头,就瞧见苏二狗已经大喇喇地摊在椅子上睡着了。
苏小小:“……”
苏小小去了那位病人的厢房,就在隔壁。
景弈也在。
他刚给表哥擦了汗。
有汗,说明身上的高热在退。
“你来了。”他说,“我表哥的高热反反复复,为什么会这样?”
苏小小说道:“反复高热三五天都是正常的,他昨晚和今早可进食了?”
景弈点头:“吃了一点白粥。”
这么看还是有好转的,至少能吃进去东西了。
荣恩堂的大夫治了几日不见起色,她一来就——
景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夜白泽的禀报:“是杏花村的小丫头,姓苏,家里有爹、一个弟弟,和三个孩子,三个孩子管她爹叫爷爷,管她弟弟叫舅舅,应当就是她儿子。”
三个孩子,她才多大?!
“她相公——”
“在房里没出来。”
左不过是个乡下汉子,白泽就没继续守着了。
“你师承何处?”景弈问。
苏小小叹气:“我师父很低调,一般不让我说,不过若是你执意想知道,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告诉你。我师父姓符,住在春柳巷。”
白泽的确说,她昨日离开书院后去了春柳巷的一户符姓郎中家里。
符。
会是当年的符太医吗?
不对,符太医早已去世多年,年纪也与那位郎中对不上。
“怎么?你不信?”苏小小问。
景弈淡道:“没有,只是觉得鲜少有大夫愿意收女弟子。”
苏小小摊手:“那还不是因为我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根骨奇佳……景弈看着她的小胖身子,嘴角抽了抽。
苏小小道:“我要开始为患者治疗了,劳驾在屋外等候?”
景弈转身出了屋子,为她合上房门。
苏小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必让人鬼鬼祟祟地去爬我家的屋顶。”
景弈大拳一握。
以白泽的轻功……居然被一个小村姑发现了?
苏小小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很好,昨晚果然是他干的。
苏小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当着他的面,唰的插上了门栓!
景弈:“……”
苏小小从小背篓里拿出急救包,方才苏二狗翻到这个了,不过他没打开包袱。
她拿出听诊器,听了对方的心跳与呼吸音,改善不算太大。
“看来吃药的效果太慢了。”
苏小小决定为他输液。
她给他系压脉管时,他醒了。
他迷茫儿又错愕地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轻声道:“我是景公子请来的大夫,我在为你医治,可能有点疼痛,你稍微忍耐一下。”
对方点点头,乖乖的没动。
大夫最喜欢听话的患者了。
“你放心,我会很轻的。”
然后,她扎漏针了……
这副身体没有前世的肌肉记忆,小胖手指按照脑子里的力道扎下去,果断扎过头。
苏小小悻悻地看着他:“那个,我可能得再扎一次。”
对方虚弱而温柔地笑了笑,示意苏小小自己没事。
一直到第三针,苏小小总算扎对了。
……
景弈一直默默守在廊下。
长平被勒令不许靠近,远远地站在院子里,一边幽怨地看看景弈,一边担忧地瞅瞅紧闭的房门。
景公子也真是的,公子是何等身份,竟让个小村姑为公子医治?
真治出毛病来,看景公子回京了如何交代!
患者的精神状态不佳,输液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中途苏小小出来过两次,主要是看苏二狗有没有着凉。
景弈让下人端了炭盆进屋。
苏小小最后一次出来是一个时辰之后。
沈川下课回来了,他一眼瞧见廊下的苏小小。
“咦,苏姑娘,你来啦!”他笑着打了招呼。
见到一旁的少年,他笑容敛了敛,拱手道:“景公子。”
景弈淡淡颔首。
沈川看看苏小小,又看看景弈,明显有话单独与苏小小说。
景弈面无表情地进了表哥的屋子。
沈川再次笑容满面,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苏姑娘,昨天大家尝了你的饼子后,都说好吃!一共二十三人预定,具体定多少全写在清单上了!本来应该更多的,我怕你做不过来!”
苏小小道:“让你费心了。”
沈川考虑得很周到,如果数量太多,以她目前的人手的确有些忙不过来。
沈川道:“我自己也得了方便嘛!再也不用大老远去锦记排队了!话说回来,你只卖老婆饼吗?有没有别的点心?”
“有的。”苏小小说。
沈川拍了拍手中的折扇:“太好了,老婆饼好吃是好吃,可如果一直一直吃,我也担心他们会吃腻。”
是你自己想吃叭!
苏小小发现这个书院的少公子,根本就是个吃货嘛。
“对了,患者那边,有一种药不用吃了,其余的你继续帮忙喂一下。”
--
交代完沈川后,苏小小叫醒睡得口水横流的苏二狗,一道出了书院。
谁曾想,居然在书院门口遇见一个熟人。
苏小小整个人都不好了。
穿越来的第一天,人生大事儿直接给整一半了。
所以她上辈子母胎单身二十七年,是因为没碰上这么一个高效率给她捉婿抓娃的爹么?
“闺女,闺女,闺女?”
苏承唤她。
苏小小没反应,她又晕了。
倒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而是这副身子适才摔出了轻微脑震荡,她扭头看娃的动作太猛,自己把自己晃晕了。
“爹,我姐她咋又晕了?她是不是吓到了?”苏二狗担忧地问。
苏承听着大胖闺女均匀的小呼噜声,嫌弃地瞪向儿子:“吓什么吓!就你姐这胆子,谁能吓到她!她这是高兴的!没听你姐说是好消息吗!”
苏二狗一脸懵:呃……我姐是那个意思吗?
……
苏小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苏老爹不在家,他带着苏二狗与三个小豆丁上村里发红鸡蛋去了。
——顺带着收割一波份子钱。
乡亲们是又震惊又生气,震惊的是苏承竟然真给苏胖丫捉了个女婿回来了,就不知是哪家的儿子这么倒霉。
生气的是,村里人平日摆席,苏家父子与苏胖丫只管过来蹭吃蹭喝,从不给一个铜板的份子钱,如今倒是有脸找他们要。
简直是变相打劫!
“咋要三份!”
刘婶子叉腰瞪眼。
她可不怕苏家三霸!
苏承嚣张地扬起下巴,冲儿子勾了勾手指。
苏二狗举起一个小豆丁,理直气壮地说道:“大婚,满月,抓周!”
刘婶子:“……”
小豆丁:“……”
另一边,苏小小不知苏老爹带着几个小的上村里作妖去了。
她一天没进食,饿得头晕眼花。
她前世在部队里接受过十分严苛的训练,饥饿训练也是其中一项,可那多少得益于她身体素质过硬。
这副身体显然不扛饿,她得尽快找点吃的。
苏小小去了厨房。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当苏小小踏进厨房时,还是狠狠地惊呆了。
墙是裂的,屋顶是漏的,锅是豁了口的,地上的筐子七零八落,菜叶子与泥红薯散了一地,锅里还装着一团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黏糊糊的黑东西。
苏小小又感受了一波灵魂冲击。
这样的厨房搁前世她连进都不会进,更别说吃里头做出来的东西。
苏小小忍住胃里的不适,硬着头皮收拾了起来。
她脚不沾地地忙活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总算把乱糟糟的厨房整理干净。
苏小小和了一碗玉米面,掺了少许白面,炒了韭菜鸡蛋,用猪油煎成韭菜盒子,又挑了几个完整的红薯切丁,熬出一锅不算太浓稠的红薯汤。
记忆里,原主食量大,家里的吃食都紧着原主来。
原主吃饭,苏老爹与弟弟喝粥,原主吃白面,父子二人吃玉米面,而鸡蛋与猪油这种东西,苏老爹与苏二狗已许久没尝过了。
苏小小原本夹了两个韭菜盒子,想了想,又放了一个回去。
随后她舀了一碗红薯汤,就这么坐在灶屋的小板凳上吃了起来。
忽然,前面的屋子传来一声闷响。
她眉头一皱,放下碗筷,朝那间屋子走去。
她起先以为苏家人回来了,进屋了才发现地上趴着一个男人,像是刚从床铺上摔下来。
刚刚的动静应当就这么来的。
苏小小继续观察对方。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颀长,衣着讲究,说不清是什么料子,可莫名给人一种十分昂贵的感觉。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可见薄茧。
“习武之人?”
苏小小给出了初步判断。
另外,苏小小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金疮药与浓郁血腥气。
“受伤了?”
奇怪,苏家怎么会有一个受伤的男人?
等等,他该不会就是苏老爹给她捉回来的上门女婿叭?
她就说十里八乡怎么还会有人敢娶她?就算绑回来也逃了,如果是一个重伤之人,就说得过去了。
苏小小眨了眨眼,蹲下肥胖的小身子,用力将对方翻了过来。
好歹是给她抢回来的夫君,她总得验验货吧。
只是当苏小小的眸光落在那张不可言说的容颜上时,眸子一下子瞪圆了。
说好的比何童生好看一百倍呢?
就这?
若是苏老爹在这儿,一定也会被眼前一幕吓一跳,因为他揭掉男人的面具时,分明看见的是一张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俊脸。
不然,他绝不会要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婿。
而男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乃是方才脸着地,一不小心摔成了猪头。
猪头……呃不,男人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胖女人趴在他腿间,鬼鬼祟祟地对他做着什么,他汗毛一竖,猛地伸手卷腹朝对方霹来!
苏小小正给他检查伤势呢,忽然感觉一阵杀气袭来,脖颈上凉飕飕的。
凭借前世训练的格斗术,她抡起自己的小胖胳膊,敏捷地挡住对方的手腕!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赶忙出动左手。
哪知竟然动不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与双腿皆被绳索绑住了。
“你是什么人!”
他冷声问!
苏小小仗着体重优势,一屁股将他的右胳膊坐在了下面。
被泰山压臂的男人:“……”
苏小小见对方彻底失去了反击能力,暗松一口气,还好她高瞻远瞩,提前把男人绑了,否则就方才那一下,她不死也残了。
“你还动手伤我不?不伤我的话,我就不继续绑你了。”
苏小小对男人说。
男人的胳膊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他皱眉,冷汗涔涔地说:“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孩……其他人在哪里?”
“其他人?唔,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嘛,她醒来家里就没人了。
至于前面两个问题,她要想想再回答他。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苏小小。
苏小小面不改色地说:“情况是这样的,你在路上受伤晕倒,我家里人把你救了回来,我方才是在给你检查伤势!”
男人看了眼自己松松垮垮的裤腰带,黑着脸道:“检查伤势需要脱裤子?”
苏小小理直气壮:“你裤子上有血嘛,总要看看伤在哪儿了!”
男人目光寒凉道:“那不是我的血!”
苏小小摊手:“我现在知道啦。”
男人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所以你已经、、、”
苏小小沉默。
苏小小两眼望天:“……也不是很好看。”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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