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样小菜。
今日是白玉萝卜汤,明日是青菜素粥,寡淡的紧。
她说:“做人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像做菜一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说这话是冲着我的,我在下首,低低的应着。
顾仲商生病的这些日子,她除了几句膈应我的话,并没有多为难。
总觉得隐隐觉察了些什么,细想可又抓不住头绪。
约莫半月余,顾仲商的身子有些好转,听说可以上朝了。
这个时候,王宫添了一则喜讯。
秦槐序,有了。
7
我气哄哄的在这日的羹汤里又多加了半勺粗盐。
御膳刚被端走,我就后悔了,若是他们夫妻俩一气之下取了我的小命,我还蹦跶个什么劲呢,可转念又想,若真能两眼一闭,倒也干净洒脱。
兜转数年,我活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
忘不了那几年的甜蜜眷恋,也过不去前些日的折磨心伤。
在顾仲商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时,我以为我是恨他的。
所以当沈知节给我那个小药包时,我是真想加进去,可临了,还是同今日一样,只多加了半勺粗盐。
谁知他一病不起,谁知我忍不住去看他,谁知他醒来没多久就让秦槐序有了。
我的挣扎,我的踟蹰,我的犹豫和出尔反尔更像是一场笑话,我就是小丑。
没有等来未央宫的罚,却等来传我做一场家宴的旨。
这场家宴只备了四个人的份例。
说是顾仲商的表亲游历归来,为小侄子献宝。
这位表亲,性散漫,好自由,常年从商,是被宗室除名的。
我收了最后一道菜的汤汁,准备回房歇着。
有宫婢来传旨,宣我进殿领赏。
稍稍休整梳洗,我跟着宫婢去了。
跨进殿内,身后的门慢慢关上了。
我有些不解,还是走了进去。
说是四个人的家宴,席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