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诗冉陈国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李诗冉陈国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雅雅幽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群散去,李诗冉站在空荡的园子里,面对额冒青筋眼冒火的李定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李定泽见她不打算先开口,只能忍气道:“树里那个人,你方才是被他胁迫才会与他同待一处,还是自愿的?”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带着无限的愤恨。李诗冉抬眼瞧向李定泽,一时又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严格意义来讲,她是被半胁迫半自愿的,她并不想与樊玖熙一同窝在榆树里,但碍于自己的裙子被血染了,她又不得不那般做。久久没有得到回答,李定泽误解了李诗冉的沉默,以为她是自愿与樊玖熙一同躲在树里的,说不得那二人其实就是躲在里面幽会。这般想着,他的目光不觉落在李诗冉身上的披风上,如今盛夏,她却莫名披着厚重的披风,实在违和得紧!难不成是她与樊玖熙在树里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扯坏了衣...
《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李诗冉陈国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人群散去,李诗冉站在空荡的园子里,面对额冒青筋眼冒火的李定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李定泽见她不打算先开口,只能忍气道:“树里那个人,你方才是被他胁迫才会与他同待一处,还是自愿的?”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带着无限的愤恨。
李诗冉抬眼瞧向李定泽,一时又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严格意义来讲,她是被半胁迫半自愿的,她并不想与樊玖熙一同窝在榆树里,但碍于自己的裙子被血染了,她又不得不那般做。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李定泽误解了李诗冉的沉默,以为她是自愿与樊玖熙一同躲在树里的,说不得那二人其实就是躲在里面幽会。
这般想着,他的目光不觉落在李诗冉身上的披风上,如今盛夏,她却莫名披着厚重的披风,实在违和得紧!难不成是她与樊玖熙在树里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扯坏了衣裳,才不得不拿披风遮掩一二?!
李定泽越想越心惊,眼中的猩红如血一般恐怖。
李诗冉被他森寒恐怖的目光看出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披风。
那个小动作又被李定泽误解为心虚,一时看向李诗冉的目光更加沉痛了几分。他无法向李诗冉发泄自己的怒气,于是便扭头找另一个罪魁祸首去。
彼时,樊玖熙刚从榆树中探头,见李定泽扭头朝自己气势汹汹地冲来,惊叫一声,赶紧从榆树中钻了出来,但没等他逃跑,李定泽身形一闪拦住了他。
二人霎时又噼里啪啦打了起来,打得甚是凶猛。
旁边作为观众的李诗冉,越看越胆颤,她虽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李定泽招招不留情,一副要把樊玖熙打死的架势。
“哥,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我并非故意与他窝在榆树里不见人!”李诗冉怕闹出人命,赶紧扬声向李定泽解释道。
那打斗中的二人互打了一掌后,被对方的掌力震退,连连退了两步后才各自稳住了身形。两人气喘吁吁看着对方,眼中的战意仍旧高涨。
眼看二人又要重新交上手,李诗冉赶紧跑上去插在那二人中间。
“别打了!都说是误会了,打什么打!”
“你赶紧给我滚出府去!以后不许再上我家的门!”李诗冉瞪着樊玖熙说了这么一番话后,扭头去看李定泽。
见他脸上在方才的打斗中被擦伤了一小块,李诗冉一时柔了神色,上前去拉他的手,“哥,你别生气,我跟樊质子没什么的。我们回去吧,我给你脸上的伤上药好不好?”
两相一对比,李定泽自然看出了李诗冉态度的不同,那人得到的只是她的怒目而视,而自己得到的却是她的温柔关切。
这么比较下,李定泽心中的戾气和怒火慢慢消散,又变成了昔日里那个温柔的哥哥。
“好,等一下就麻烦你给我的伤口上药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把樊质子亲自送出府去。”
说着,李定泽目光微寒地看向樊玖熙。
樊玖熙脸上也被李定泽的拳头擦到了,此时正悄悄地揉着那伤口,见李定泽看来,赶紧收起那痛苦的表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走就走!我又不是非要赖在你们李府不可!”
“既如此,我等也不留殿下了,还请殿下随我出去吧!”李定泽说着,率先走在在前边引路。
樊玖熙冷哼一声,跟了上去。
那二人的架势,真让人担心他们会在路上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但李诗冉没有心力再去管这个,只拉紧披风,匆忙走出园子,吩咐候在外面的香兰扶她回去换裙子,因为她感觉身下又有热流涌出了。
等回了住所,换好了裙子后,李诗冉腹中又闷闷地坠痛起来,她面色惨白地爬上床去休息,疼得浑浑噩噩时,她忍不住想起樊玖熙与李定泽二人,想着他们会不会又打起来了。
那被她念着的二人,手脚倒是没有再打起来,但口中的机锋就打了不少。
李定泽讽刺樊玖熙堂堂一国王子,竟不顾脸面擅闯他人内宅,也不怕传出去惹了人笑话。
脸面于樊玖熙而言并非很紧要,此时他听了那李定泽的冷言冷语,反而笑了,“今日得以见李姑娘一面,就算丢了脸面惹来别人的笑话,那也是值得的。”
李定泽的脚步一顿,目光如刀刺向樊玖熙,“你信不信,若你再纠缠冉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樊玖熙面色一沉,刚想回嘴,但念及自己外祖还在人家手里,又少不得收敛了些狂妄的态度,讨好笑道:“这怎么是纠缠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人之常情,李大人别生气。”
李定泽不为所动,目光仍旧冰冷。
“你并非是适合小冉的良人,我还是那句话,不许再纠缠,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他下巴往大门外扬了扬,“殿下请吧,恕我不远送了!”
樊玖熙不欲火上浇油,笑了笑后,迈步走出了李府大门。
而待他刚迈出门槛,那朱红大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重重的关上了。樊玖熙扭头,看着那迫不及待关在的大门,一时也感受到了李定泽有多厌恶自己。
“殿下!”背后有人唤他,樊玖熙转身,发现那被自己落在李府茅厕的沈择此时正站在阶梯下。
“你何时出来的?”
沈择迎了上去,见樊玖熙安然无恙从李府出来,一时松了口气,“还好殿下你无事!”随后,他没有隐瞒,把李府的人闯进茅厕把他轰了出来之事说出。
“我原想强闯李府去找殿下你,但他们说待会便会把殿下你送出,叫我去门口等着,我才耐着性子在这里等了一等。想着若再过片刻见不着殿下你出来,便回质子馆去召集人手,怎么着也要把殿下你从李府救出来。”
樊玖熙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属下不辛苦,辛苦的是殿下你,李府内守卫森严,我等无能没有本事潜进去查探,倒害得殿下你要亲自去冒险……”
说到这里,沈择看了一眼李府紧闭的大门,低声询问樊玖熙,“殿下在李府内可有收获?”
樊玖熙面带惋惜地摇头,“我并没有在李府内找到我外祖父,想来他没有被关在李府中。”
闻言,沈择皱起了眉头,“顾安的府中,我等也想办法探查过了,他府里也并无殿下外祖父的人影。也不知他们到底把人关在了哪里?”
“不急,顺藤摸瓜便是,总会找到我祖父的。”樊玖熙扭头又望了一眼李府大门后,便带着沈择离去了。
李诗冉恍惚时,李定泽发现了她的到来,放下茶杯,大步来到她身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那血腥的行刑场面。
“你怎么来了?这里如今有些乱,吓着你了吧。”
他伸手欲去理李诗冉因匆忙赶来而有些凌乱的鬓发,李诗冉回过神来,却不由自主往后躲了一下。
看着那落在半空中的手,兄妹二人都有些愣住了。
李诗冉不自在地自己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大哥。”
她眼角余光瞥见香兰正迫切地看着自己,便提及了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大哥,我身边那婢女并无失职之处,她是被我指派去做别的事了,并非故意丢下我一人,大哥你别罚她了。”
李定泽随着她的视线一起往那跪在地上的婢女看去,略皱了眉头后,还是应肯了她的请求。
“我本也没打算重罚她,只让她们旁边观刑以儆效尤,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再罚她,你把人带回去吧。”
“多谢大哥!”李诗冉闻言很高兴。
更高兴的是香兰,她赶紧磕头谢恩,“谢大爷!谢姑娘!”
谢恩后,她又赶忙爬起来退到李诗冉身后站着。
救了自家婢女,李诗冉并没有急着走,她看着仍在挨鞭刑的几十侍卫,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大哥,侍卫们虽渎职,但小惩大诫便是了,如此酷刑能免还是免了吧。”
她对眼前血腥场面不喜,李定泽自然看出来了,顿了顿后,他朝那些执鞭的侍卫吩咐道:“好了,住手,今日姑娘替他们求情,便免了他们的鞭刑吧。”
随着他的吩咐,院中鞭子的抽打声停止了,而那些被刑罚的侍卫赶紧忍痛谢恩,“谢大爷宽恕!谢姑娘求情!”
李诗冉点了点头,见该办的事都办好了,便要告辞。
但李定泽却道:“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有些事要问你。”
对于他的话,李诗冉第一反应是皱眉,今天他给自己的冲击太大,她一时不太想面对他。
奈何那个人已经先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去,便疑惑地在门洞下站住,回身看她。
李诗冉只能拖着不甘不愿的步子跟了上去。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被刚才的鞭刑给吓着了?”李定泽伸手要来碰她的脸。
李诗冉一想到他对自己怀有不正常的感情,便不由自主往后退去要躲开他的手,谁料到脚下踩到一粒石子,身形一歪,便往旁边栽倒了。
“冉儿!”
李定泽惊呼一声,伸长手来拉她,虽及时扯住了她的手,但李诗冉整个人还是歪斜着撞向了门洞旁边的假山盆景上。
那假山盆景足有人高,嶙峋突兀,李诗冉不仅撞得身子疼,脑袋更是因撞到一块凸起的石块上而疼得眼前有些发黑。
她那脸色煞白的模样,显见是撞得有些狠了,李定泽很心疼,“冉儿你怎样了?还好吗?”
脑袋上的那波锐痛散去后,李诗冉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顶着胀痛的脑袋,再看着面前着急关切的李定泽,一时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好像曾经经历过这类似情况一样。
李定泽见她只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一时以为她痛得说不出话了,便一把抱起她,边大步往前走,边吩咐人去请大夫来。
李诗冉被他抱在怀里,一下子僵住了身子,赶忙开口道:“哥,我没事能自己走,你放我下来吧。”
“脸都白了还说没事?你乖乖呆着别动,我送你回去,再请个大夫来看看,有没有事大夫说了算。”说着,他脚步不停,直把人抱回了李诗冉的屋子里。
屁股挨着床榻的刹那,李诗冉赶紧从李定泽怀中挣脱出来,还往床角缩了缩,方才待在他怀中她一动不敢动可别扭死了。
她那躲避的小动作,李定泽自然看在眼里,再想着从方才起她便一直在躲着自己,李定泽的脸色瞬间有些冷。
“冉儿,从方才起你便有些怕我,这是为何?”
李诗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定泽见她不说话,回想方才她第一次躲着自己是在见到他对侍卫实施鞭刑的时候,于是便试着开口道:“你是被方才的鞭刑吓到了,所以才怕我的吗?”
李诗冉眨了眨眼睛,他所说的事情其实只是一小部分,更大的缘由是他对自己那不遵人伦纲常的感情。
但后者李诗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所以未免被继续追问下去,她点头同意了李定泽的说辞。
“是有些被吓到了。”
得知她躲着自己竟然是因为那个缘由,李定泽无奈地笑了,自顾在床榻边坐下。
“你真是自己吓自己,我哪会那么狠心地对你,从小到大就算你犯了错,我都没忍心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你怕什么?”
他幽幽看着李诗冉,继续道:“如今你这丫头竟因为我责罚别人而变得惧怕我,可真是伤我的心。”
李诗冉抿了抿嘴唇,然后低声道歉,“哥,我错了,对不起。”
“那可不许再怕我了。”
说着,他伸手来摸李诗冉的头,李诗冉虽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总算没有再躲开他的手。
抚着掌下的小脑袋,李定泽想起正事来,于是便问李诗冉,“你为何会跟樊玖熙躲在榆树里,这事你得跟我好好说一说。”
这事情其实有些阴差阳错,方才当着樊玖熙的面,李定泽已经问过她一次了,如今再问可见他是十分在意这个问题的。
李诗冉不好再敷衍,不太自在地开口道:“我是因为葵水脏污了裙子才会躲进榆树里去,至于樊玖熙为何也会出现在那里,我却是不知道了。”
李定泽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料想外的答案,那些他因李诗冉无故换衣裳而起过的胡思乱想,如今看来倒显得他龌龊了。
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面上的燥意。
其实不止他一人羞赫,李诗冉脸上也是讪讪,这么私密的事情其实就算是兄长也难以说出口的,只她看李定泽虎视眈眈欲要个答案的模样,只能强忍羞意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了。
在樊玖熙疑惑的目光下,李诗冉心虚极了,小心脏慌乱撞着,她挤出一个十分夸张的笑迎视樊玖熙。
“你……”樊玖熙唇瓣微启,刚吐出一个字,却被李诗冉打断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夏钧,急急开口道:“殿下若是无事可否离开,我和樊三王子有些私事要处理!”
她有些害怕太子再待下去会看出什么破绽来,于是想把人赶走。
夏钧没想自己会被人赶,怔了一下后,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计较,然后起身离开了。
目送他的身影远去,李诗冉松了一口气,但转头撞上樊玖熙意味不明的目光时,她心里一虚。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樊玖熙没有说话,而是朝她举起了自己的手。
李诗冉不明所以,视线不由朝他那只手看去,只见那形状优美的修长大掌此时正被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色柔荑紧紧握着。
李诗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握着人家的手没有放,惊呼一声,赶忙把自己的手撤了回来。
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出现在樊玖熙的脸上,“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何在太子面前抓我的手?”
李诗冉噎了一噎,这叫她怎么解释?
难道能诚实说她其实是在圆谎,是在演戏,目的是让吴王室的人误以为她与他之间有奸情,然后打消要她嫁进宫里的心思?
她支吾半响,最后憋得自己脸蛋都红了,才不服气地小声吐出一句,“你方才握了我的手,我握回去又怎么了,大家扯平互不吃亏啊……”
这答案有些无赖,樊玖熙挑眉,指尖轻叩了一下桌子,“你握回来,我不反对,重点是为何故意当着太子的面?”
那叩击桌子的声音仿似敲在她心上,李诗冉心头一跳,更加心虚了,她偷偷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忙慌不迭把视线收回来,垂眸喏喏地说不出话。
“噗嗤”,她那副模样逗笑了樊玖熙,“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懂,喜怒形于色,让人一看就知道你在心虚和紧张。”
那嘲笑声让李诗冉脸上的红云烧得越发红艳,她坐立不安,不由朝门边望去,有种夺门而出的欲望。
待瞥见外头有一抹高大人影走近,她情不自禁站起身,欣喜至极地叫了起来:“哥!你回来了!”
竟是李定泽回来了。
李诗冉觉得她哥回来的正是时候,把她从现在尴尬的情况里挽救了出来。
她那副欣喜至极的欢迎模样,让原本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李定泽微微露出笑来,只那笑意,在走进棚内看见樊玖熙后瞬消失无踪。
“樊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闲来无事过来串串门。”樊玖熙笑眯眯道。
“既如此,殿下可否避让一下,我与舍妹有些重要之事要商议。”
人家既这样说了,樊玖熙没有理由再留,便告辞了。
待人走后,李定泽看着李诗冉,有些欲言又止。
“哥,怎么了,发生何事了?”李诗冉发现,她哥自回来后明显情绪不对,一直蹙着眉头。
想到方才是吴王把他召去说话,而吴王定是说了些什么难办之事才令她哥如此烦恼。这个猜测令李诗冉心头一跳,她隐隐觉得也许是与她的婚事有关。
果然,李定泽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测。
“方才王上召我去说话,告之我,此次马球比赛后,会从前来观看的千金里帮太子选出正妃一人,良娣二人,良媛六人……”
话至此,他顿了顿,脸色有些复杂地看向李诗冉,继续道:“而你,王上王后欲定你为太子的良娣。”
听到这个消息,李诗冉的第一反应是,她被降职了!原先要她做太子妃的,现在却降一级贬她为良娣!
发现自己的心思有些跑偏了,李诗冉忙回神,把注意力拉回来放在正事上。
她蹙着柔美的秀眉,问道:“哥,你没有把我们商量好的什么双十才能出嫁的命格说给吴王他们听吗?”
闻言,李定泽脸色有些奇怪,既夹着愤怒又带着些许惊惧。
“我说了,但王上竟告诉我,前些日子他已经让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去给殊德天师算,天师算出你乃凤凰之命,尊贵无比,是天定的人间富贵花,十分旺夫,宜早婚。”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李诗冉此时想当面啐那天师一口唾沫,看他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她在原书中没嫁人就嗝屁了,算个毛的旺夫命格?
而李定泽这边,他越说眼中的怒火越发炽热,他紧紧握着拳头,发出了嘎吱的响声。
“殊德天师名满天下,吴王对他尊崇有加,奉他为吴国道教的第一人,还让他总管了吴国上下大大小小上千座的道观。他的话,吴王与王后是深信不疑的,还因此呵斥我不该胡乱相信外面野道士给你批的命格,险些误了你和太子的姻缘。”
李诗冉听罢,有些头疼,她真的不想嫁给太子啊,与那什么太子妃良娣良媛的争抢一个男人,多掉价!
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朝外望去,只见球场上,一身劲装的樊玖熙纵马控球,潇洒地连过了几人后,展臂挥动球仗,把一个小巧的马球击入了球门中。
其身姿之优美,控球技术之高,让场边的观众发出不小的欢呼。
这一幕,让李诗冉心中一动。
她遥遥看着从球场下来到场边休息的樊玖熙,若有所思开口道:“哥,你说若是我与樊质子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吴王室还想要我做他们的太子良娣吗?”
同样被球场上的动静吸引,往外看去的李定泽,闻言霍地转回头来看向李诗冉,浓眉之间拧起一个小疙瘩,不赞同道:“不行!这样于你的名声不好!”
李诗冉的目光从球场上收回,看到李定泽满面的不赞同后,却淡然笑了起来,“无妨的,比起名声,我更加不想进宫嫁给太子。”
李定泽沉默看着她,见她神色认真并非在说笑,半响后,终是面带不虞地点头同意了那个主意。
“若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拦你。但接触樊质子的过程中,你别忘了那是在利用他,可不能弄假成真喜欢上他,他不是良人,你二人是不可能的。”
“噗嗤”,李诗冉忍不住笑了,“哥,你放心,樊质子那德行,我是绝不可能看上他的。”
李定泽仔细端详她面上的神情,见她一脸坚定并不似在说谎,一时放下心来。
彼时有李定泽的同僚来串门,李诗冉见他们似要讨论什么公务,为了不打扰他们,便走到了外面来。
她远远看见,樊玖熙还在球场边上,此时正与他的随从说着什么话,她想了想后,脚步一转朝他那里走去。
樊玖熙却先不说要做什么生意,只问他,“朝廷的人明日快来了,你觉得依李定泽的性子,他有可能让你活着见到朝廷的人吗?”
蒋老大声音有些抖起来,“不会的,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不敢杀我的。”
一声轻笑从樊玖熙嘴里发出。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真言丸的药,传说吃了它便会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吐出来。下午的时候,李定泽已经叫人去寻那种药了,在朝廷来人之前,他应该可以从你口中得到那封信的下落了。”
“不……”蒋老大扶着墙跌落在地。
樊玖熙走近,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你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把信给李定泽,二是把信给我,作为谢礼,我会把你刚满三岁的小儿子救出去……”
瞧着蒋老大欣喜若狂的神情,樊玖熙在他还没出口前,打断了他,“稚子年幼无辜,我只救他。至于你,我是不会救的。你杀了那么多人,必须得受到惩罚。”
他清冷的声音在漆黑的囚室里响起,无形中判了蒋老大的死刑。蒋老大不甘心,瞪着眼睛看他,“你若不救我,我是不会把信给你的!而且此刻我若大喊起来,只怕你也跑不掉!”
樊玖熙轻笑,抖了抖袍子站起身来,“你如今竟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在你喊出声之前,我会杀了你。而且那封信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你愿意让全家人陪你一起死,那就死吧,我也不多管闲事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
沈择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盯着蒋老大,以防他喊人。
在樊玖熙半个身子钻进墙洞时,蒋老大忍不住叫住了他。
“等一下!”
在樊玖熙回头时,蒋老大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咬咬牙关:“我要如何相信,你得了信后一定会救我儿子?”
闻言,樊玖熙从袖中掏出一个老虎布偶抛了过去。
“这是你儿子一直抓在手上的玩具,你应该认得出来。我既能接近他,就有办法从李定泽手中把他救出去。”
蒋老大死死盯着手中的布偶,半响后,哑声道:“好,我把信给你。希望你说到做到,一定把我儿子救出去,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封信我埋在码头仓库最中间的那块地砖下,你去拿吧。”
樊玖熙点头,不再多说,转身钻进了墙洞。
而沈择看着蒋老大,突然洒出一把迷药,把他给迷昏了。
等蒋老大再次醒来,那面墙已经恢复如初,哪还有什么墙洞?他激动地拍打着墙壁,想推倒那些墙砖逃走,却引来了看守的侍卫。
“干什么!大半夜的发疯,你是不是活腻了?”
蒋老大被骂,不敢再闹,安安静静地坐回草席上。
待侍卫走后,他出神地盯着那面墙,一脸绝望。
彼时,樊玖熙主仆已经潜出县衙,走在大街上正往仓库码头赶。
“殿下,你为何一定要李定泽的那封亲笔信呢?而且得了信的下落,为何不杀了蒋老大,要是他吃了真言丸把你们之间的交易说出去,李定泽只怕会追着你不放。”沈择有些不解。
樊玖熙脚下不停地赶路,“我故意留下蒋老大的性命,就是要引李定泽来寻我。他知道信在我手中,我才能用那封信与他交易,让他把我外祖交出来。”
沈择有些担忧,“您与前陈的人撕破脸,吴国又是他们的大本营,您在吴国的处境恐怕会非常不利。”
樊玖熙冷哼,“我不怕他们。而且他们也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毕竟我手里还捏着一样能让他们复国大业功亏一篑的把柄。说来也是愧对我祖父,前陈的人为了威胁我保守秘密竟抓走了他。”
“这么多年来,他们握着我的软肋。我抓着他们的把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是时候打破这种平衡了,有李定泽的那封信在手,我这边的砝码加重,就不信换不回我祖父!”
深夜寂静的街道上,他们的脚步渐渐远去。
一夜过去。
清晨,县衙内院的一间房间里,李诗冉一边梳着头一边沉思。
方才李定泽来告诉她,太子夏钧的仪仗还有十几里就到曲县了,他这个名义上先来曲县查探案件的先行官得出城去迎太子。
想着太子来曲县后,梅十娘被污蔑为水匪的冤情很快就能洗清,李诗冉忍不住露出笑来。
只“砰”一声,她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不由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仙风道骨,胡须皆白的老道士带着几个侍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李诗冉皱眉站起身来。
还没待她质问他们是谁,那老道士却先脸色难看地质问起了她。
“前几日一直与你在一起的男子是谁?你知不知道那人昨晚从蒋老大手中拿走了你哥的那封亲笔信?”
樊玖熙!
李诗冉眼睛睁大,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老道士说的人是谁。
而且从老道士的打扮与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她也猜到了老道士的身份,他可能便是昨晚李定泽说的那位脾气不好的长辈。
瞧着他盛气凌人的模样,李诗冉也懒得上赶子去认这个长辈,只佯装不知地摇着头道:“我不知那人是谁,他一脸的大胡子,我根本没瞧见过他长什么样。”
“你还不说实话?”老道士一脸怒气,“蒋老大吃了真言丸后已经招供,昨晚来见他的那个人面容俊美,根本没有什么胡子!你与那人朝夕相处那么久,难道当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说着,他命令身后的侍卫:“来人,去抓住她,也喂她吃一颗真言丸,我就不信从她嘴里边撬不出真话!”
该死的贼老道!那药吃了是会变傻子的!
李诗冉瞧着那些侍卫要上前,忍不住往后退去。
“叮当!”,无意间她身上掉下一样东西来。
看到那是樊玖熙的玉佩,李诗冉脸色一变,弯腰要去捡。
侍卫却伸来了刀挡住了她,然后捡起了那枚玉佩。
李诗冉没跑多远,后背莫名惊起颤栗,一股不祥的预感刚泛上心头,她便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吾命休矣!
李诗冉心中哀嚎。
却不想樊玖熙闪身向前,替她打飞了那射向她的匕首。
李诗冉闻声转头,恰遇月亮钻出云层,皎洁月华倾洒而下,照亮她那张眉目如画的瓜子脸。
先前扔匕首要杀人的顾安,看见那张脸,惊诧不已。
她怎么还在这里?下午的时候,她不是坐着马车离开了吗?
顾安愣神的刹那,陈水提刀要砍月夜下那位十分美丽的姑娘。
“住手!”顾安肝胆俱颤,赶紧拦住了陈水。
他压着陈水的手,以气音吐出一句话,“别动她,她是李姑娘!”
陈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顾安朝他点了点头。
两人齐齐陷入沉默,李姑娘现今还在道观里,只怕下午坐车离开的另有其人。
二人诡异的互动,没有逃过樊玖熙的眼睛,包括刚才他们其中一人欲伤李诗冉却被另一人拦了下来的情形,樊玖熙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一边与另外几个刺客缠斗,一边分析着。
为证实心中所想,樊玖熙持刀劈退刺客后,转身去拉李诗冉,待刺客再次挥刀袭来,他反手一推,把人家姑娘推了出去。
刺客仿似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霍地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手中的刀也瞬间停在李诗冉面前,不敢再前进半分。
望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泛着寒光的刀锋,李诗冉猛吸一口气,惊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还没等她喘上气来,她又被身后那个无耻的人,拉去帮他挡另外一个刺客砍向他的刀。
与先前相同,刺客手中的兵器又怪异的在她面前刹住了。
李诗冉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也没有空去想这个,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当有刀剑砍向樊玖熙时,她便被推出去当盾牌。
樊玖熙这番冷血无情又无耻的行径,不仅顾安等几个刺客气得咬牙切齿,李诗冉这个被害人更是恨不得生吃了樊玖熙。
月下的这场打斗,奇异地陷入了胶着中。
打破这场胶着战僵局的是一声怒喝。
“放开我妹妹!”
黑夜中走出一男子,面容俊朗,年约二十七八,他眉峰高耸,鬓角凌厉,刀削斧劈般的脸,透着刚毅和稳重。
乍见那人,李诗冉忍不住喊了一声“哥!”
没错,来人就是李定泽。
只见他大步而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举着火把的侍卫。
自己如珠如宝疼爱的妹妹被这样对待,李定泽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光,直直刺向樊玖熙,“樊王子,请你放开舍妹!”
“原来是吏部尚书,李定泽大人,失敬。”
樊玖熙与李定泽有几面之缘,自是认识他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手中抓着的姑娘竟是那人的妹妹。
而人家亲哥来了,樊玖熙再厚颜无耻也不好再抓着她不放,于是讪讪松开了手。
李诗冉得了自由,立马忍气往旁边跑去,想离樊玖熙远一些,免得又被他丧心病狂地拿去挡刀。
她其实是想跑到李定泽那边,他身旁侍卫众多一看就很安全,但二人身边还隔着刺客,李诗冉没有那个胆从刺客身边穿过去,只能退而求其次,自己战战兢兢地跑到一个角落里躲起来。
李定泽这边见她躲好了,这才有心思处理面前的情况,他的目光扫过那洛国质子,又从七八个看着有些紧张的刺客身上飘忽而过,不经意间落在顾安面上。
顾安的视线猝不及防与他相撞,忍不住眼角微缩,闪过惶恐之色。
风驰电掣间,顾安掏出一个东西,猛地往地上一砸,一阵火光后,白雾猛然弥漫,竟是个烟雾弹。
白烟遮挡众人视线,而待那烟雾散去,刺客们已经不见了踪迹。
烟雾刺眼熏鼻,难言的气味窜入鼻中,涌入喉咙里,李诗冉的喉咙有些发痒,忍不住干咳起来,正咳着,有一只手伸来,轻缓地拍着后背。
抬头一看,是李定泽,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
他一边温柔帮自己帮着背,一边关切问着,“有没有事,很难受吗?”
“没事。”李诗冉摇头,她咳了几声后,喉咙已经好了许多。
“没事就好。”李定泽的声音低沉如琴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磁性。
身边有了靠山,李诗冉刚才惊慌不已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瞥见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王八蛋,气不打一处来,赶忙告状,“哥,樊质子拿我挡刀!”
那一字一句,李诗冉说得十分愤恨,她咬紧后槽牙,恶狠狠瞪着不远处的那人,真想扑过去把他给撕了。
樊玖熙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视线游移着躲开对面刺来的眼刀。
半响后,他轻咳一声,不自在道:“误会,这都是误会,我怎么会拿李姑娘去挡刀呢?都怪我武艺不精没能护得姑娘周全,才会给你这般错觉?”
王八蛋!
厚颜无耻!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李诗冉气得直打哆嗦,她前世因为心脏病一直平心静气很少发火,今日还是第一次怒火中烧。
那迸发出的陌生的浓烈情绪驱使她做了个幼稚的举动。
她气呼呼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那混蛋身上砸去。
奈何那混蛋动作灵活,闪身避开了。
李诗冉气不过,捡起地上的石头又接着扔,但一连扔了几个都没有扔中,气得她胸脯剧烈起伏,呼哧喘着气。
见那蹲在地上的姑娘要被自己气坏,樊玖熙眨了眨眼睛,在最后一颗石子砸来的时候没有躲开,任由那石子砸在了肩膀上。
“咚”一声,石头砸中他的肩,随即反弹到地上,滚了几圈才止住去势。
砸中了人,李诗冉心中的怒火稍息,她冷着俏脸从地上站起来,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子,没再向樊玖熙投去半缕目光。
场面有些静寂,在场的其余人旁观完那出幼稚的扔石头戏码,一时都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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