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小说》,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在殿内响起。所有人都感到头皮一麻,背后冒出冷汗。刘嬷嬷身子一僵,意识忽然有些混乱,隐约间女子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你这双手应该染了不少鲜血吧,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枉死在你手中,午夜梦回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你吗?”呼——像是有人朝她后脖颈吹了一口凉气。一张张狰狞怨毒的脸浮现在刘嬷嬷眼前,一双双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想要将她拉拽入地狱,那些人全都是被她害死的!“啊——”刘嬷嬷等人大声惨叫,疯狂的撞门想要逃走。须臾过后,门从外面被打开,却是两个小宫女闻讯赶了过来。可是门一开,就看几个老妈子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嚷嚷:“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殿下您没事儿吧,刘尚仪她们是怎么了?”“亏心事做多了呗。”...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小说》精彩片段
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在殿内响起。
所有人都感到头皮一麻,背后冒出冷汗。
刘嬷嬷身子一僵,意识忽然有些混乱,隐约间女子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你这双手应该染了不少鲜血吧,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枉死在你手中,午夜梦回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你吗?”
呼——
像是有人朝她后脖颈吹了一口凉气。
一张张狰狞怨毒的脸浮现在刘嬷嬷眼前,一双双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想要将她拉拽入地狱,那些人全都是被她害死的!
“啊——”
刘嬷嬷等人大声惨叫,疯狂的撞门想要逃走。
须臾过后,门从外面被打开,却是两个小宫女闻讯赶了过来。可是门一开,就看几个老妈子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嚷嚷:“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殿下您没事儿吧,刘尚仪她们是怎么了?”
“亏心事做多了呗。”青衣傲慢一笑,对这两个小宫女有些印象,好像叫桃香和淡雪,刚进宫不久就被分到这儿来了,“没你们的事退下吧。”
两女点了点头,余光扫到殿内鼻青脸肿依旧不断狂扇自己巴掌的芍药时明显愣了一下,两人二话不说赶紧把门给关上。
“停了吧,丑成这样看着闹心。”青衣蹙眉看向芍药,准确说是她身上的鬼,“你这鬼当得倒也小气。”
“你是不知道我活着时这贱婢是怎么欺负我的!”女鬼恨恨道。
“本座知道。”
知道你还拦着我?
“碍眼。”
女鬼默了,她算是彻底明白。这个占了自己身子的恶霸鬼是个完全不讲情面没啥道德甚至毫无同情心的存在。
“你看我替你收拾了这贱婢和那刘嬷嬷你能不能满足我的小小心愿?”女鬼试探着问道,“我真的就只想当面问问他而已。”
“只是问问,不想杀个把人耍耍?”青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女鬼眼中凶光闪烁,悄悄抖着小机灵:“你这么讨厌麻烦肯定也不想被那种货色给缠上吧,收拾他脏你的手。”
青衣这会儿是真的笑了,这女鬼可真有意思,生前蠢笨如猪,自欺欺人,死后倒是觉醒了,要她活着的时候有这气魄和胆量,也不至于那么窝囊的挂掉。
“如此说来,你倒还有点用。也罢,你最好别让本座失望。”
“那这个贱婢……”
“暂且留着,有用。”
女鬼这才不甘心地从芍药身上出来。
芍药身子一抖,眯开肿成馒头般的眼缝儿,只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别提有多难受了。她目露惊恐倒还记得自己拳打刘嬷嬷掌扇自个儿的英勇举动,但之后女鬼和青衣的对话却是一概不记得。
她就感觉自己那会儿和中邪了似的,她吞了口唾沫,只觉嘴里满是血腥气,齿缝里好像还卡着点肉丝。
肉丝儿……?
一个画面冲上脑海,芍药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你吐出来试试?”女子冰冷的声音响起。
芍药浑身发毛,硬生生止住了干呕,她恐惧不已,只觉得一切古怪的源头都来自于这位长公主。
不说别的,就说今夜她叛主这件事,对方就能直接打杀了她!
“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芍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芍药,你在本宫身边伺候多久了?”
“一、一年……”
“这一年想来本宫也没少让你费心吧?”青衣叹了口气,“别人的主子都是风风光光,偏你这般倒霉,被派来伺候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别说是荣华富贵了,就连吃食都没个能入眼的。”
芍药浑身一抖,她惊惧不已的看着青衣,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从中给剖开,心事都明明白白的暴露在外。
“长公主殿下,奴婢知罪,奴婢求你饶了我,以后我一定忠心不二,为你上刀山下油锅,若违背誓言,我就百鬼缠身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芍药指天立誓道。
青衣唇角缓缓上扬,“好,本宫今日饶过你,但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誓言才好。”
“谢长公主殿下,谢……”
“把这儿的烂摊子收拾了。”青衣说完,不再理她,施施然朝外走去。
芍药这才松了口气,摸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蛋,牙关紧咬,眼中怨色一逝,“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的,楚青衣你给我等着。”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道影子一直站在她身旁冷冷盯着她。
殿外长廊,一只肥猫悄然跃上青衣的肩头,幽绿的眸子带着嗜血之色:“对着青衣殿鬼王撒谎,这个芍药是不知道地狱门已向她敞开了吧。”
“撒谎可是人的看家本领。”青衣勾唇笑起来,“鬼就不同了,入了地狱,生前一切都得从实招来。这皇城中若不是有龙气庇佑,只怕是这世间最乌糟之地,就说那刘嬷嬷,她手上的孽债可不少。”
肥猫舔了舔爪子,“这种恶人的灵魂吃了可是大补。”
青衣敲了敲它的脑袋,“时候还不到,你可别馋嘴乱来。”
肥猫眼神鄙视,“那个刘嬷嬷和芍药都是小角色,你干嘛不直接杀了,还留下她们做什么?”
“有人会杀,何必自己动手。”青衣打了个哈欠。
肥猫白眼一翻,心道你还不就是懒,再多就是嫌脏了自个儿的手。
“我是不懂,这楚青衣无权无势又怂包,想害她的人还不少。你干嘛不重新选个肉身,非要摊这个麻烦?”
“人间极权莫过皇族,世间珍宝最多的地方也在皇城。本座要找冥王珠难道要像那些凡夫俗子那般亲自去大海捞针?这么多跑腿可使唤的,脑子有水才舍近求远。”青衣懒洋洋的说道,回到寝殿爬上床榻又打了个哈欠,“再说,你不觉得那女鬼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你指的哪点?”
“你觉得她一新生小鬼凭什么能进入皇城里?”
肥猫眼睛一亮,“你是说她化鬼时遭逢的机缘?”
“大致吧,不过那蠢妞自个儿是不清楚,但无妨本座查下去。”青衣眼神玩味,像是发现什么极有趣之事,舔了舔红唇。
肥猫瞧她那样儿就知道这人臭毛病又犯了,别看她懒洋洋不正经的样子,实则傲慢、龟毛、地盘意识极重,还贼好面儿。
楚青衣遭逢机缘那会儿,按说她也在现场。
结果对方在眼皮子底下起的变化,她竟毫无察觉,哟呵,传下去让地府那些小鬼知道了,她青衣殿鬼王的老脸往哪儿搁?肥猫心里嘲讽着,颇有点幸灾乐祸。
青衣在床上打了个滚,闭眼一感慨:“这人间可比咱们暗无天日的地狱有意思多了。”
肥猫不知从哪儿扒出一条小鱼干,哧溜舔起来,咕哝道:“是有些意思……”
勉强,能睡?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依旧不慌。
青衣见状回之以冷笑。
她贯爱美人爱享受,眼下这‘小白脸’着实符合其胃口。除了药力的影响外,她多多少少也被对方这过分冷静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一点。
她太了解这种冷静意味着什么,这男人身上有一种她很熟悉的气息,久居高位亦或者一些有强大实力的人大多如此。
这种冷静是不屑。
是强者对弱者的鄙夷,亦或者……这男人到现在都觉得局面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有意思。
青衣砸吧了一下红唇,挑衅般的对着他笑了起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本座在睡你之前还是先问一问,你愿意吗?”
“好的,本座知道了。”
“只要本座愿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小白脸,你今日真走运。”
男人听着她的话全程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小白脸’三个字出现时,脸上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诡异笑意来。
像是没听明白,重复的问了句:
“你要睡谁?”
“睡你。”青衣在回答他问题之际已将自己身上脱了个干净,毫无羞耻心的站在他身前,神情傲慢的像个去青楼采花的大爷。
啧,霸气又妩媚。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为美色所动的意思,眼里甚至还有几分嘲讽。
睡他?
相比起过去那些自荐枕席的女人,眼前这一个倒是底气十足。
在那双玉手伸向他裤子之际,男人淡淡提醒道:“本王若是你就会即刻住手,至少这样,你的手还能保得住。”
“好可怕的样子哦。”青衣语气怕怕,眼神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非但更加傲慢不说眉宇间还兴奋的跳跃了两下,“你这么说,本座就更想试试了呢。”
男人眸子又是一缩,这女人……
“你是谁?”男人目光凝结在她身上,含着杀气。
面纱下,青衣唇角一撇,有些失望。
“虽说你这长相很下饭,但服务意识实在太差。就你先前宛如死尸的表情,阴司里的色鬼见了都性冷淡。”
屋内的温度像是下降到了冰点,青衣恍若不觉,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身上已不知有了多少个窟窿了。
待她整理完扭头一看,这位美人还睁着那双杀气腾腾的桃花眼。
她啧了一声,“也罢,嫖亦有道。放心,本座不白嫖。”说完,她索了全身上下,估摸着也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值点钱,一把扯了往他身上一丢。“你这没全程没出力就贡献了一个肉体,这坊间小倌儿使出浑身解数让大爷睡一晚估计也没你赚的多,算了,多得就便宜你了。”
便、宜、他、了?!
萧绝眸子紧眯做一条线,这女人话里话外倒是把他贬的连青楼任人摆弄的小倌儿都不如了?!
“小白脸,我走了。咱们江湖不再见,有缘也绝不会相会。”青衣朝窗边走过去,准备开溜,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逃不掉的。”
青衣脚下一顿,回给他了一个挑衅的微笑,“试试?”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
萧绝再度传唤起外间的灵风,这一回外间终于有了动静,灵风带人赶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王、王爷这是被怎么了?!
他不敢耽误,赶紧上前帮萧绝穿戴好衣服。
“即刻将那女人抓回来。”
女、女人?
灵风手一僵,“王、王爷,什么女人啊?”
他一直守在外面,压根没看到有什么女人啊!
萧绝眸色沉得骇人,目光撇向大敞开着的窗户。
灵风心头一哆嗦,多少年没见王爷黑脸成这样了?他扭头一看跟着变色,刚刚竟有个女人藏在这屋里不成?!
“快!全力搜捕,把船上的女人都找出来!”灵风赶紧发话,看着身边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萧绝,心里无比忐忑,“王爷,您、您没受伤吧!”
他小心打探着,冷不丁对上萧绝森然的眼眸,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
娘嘞个乖乖,那女人到底干了什么?刚刚王爷居然是那副样子?难道有女人趁着他中毒把他给睡了?
灵风光是想想心肝就狂颤,那个女人是活腻歪了还是吃了豹子胆了!!
须臾过后。
萧绝已运功疗毒完毕,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他看着地上那套青衣留下的舞衣,不远处的床单上还沾有血迹。
他眉头一蹙,那血是……
正这时,灵风灰头土脸的从外进来。
“属下无能,那女人……不知所踪……”
萧绝没有太多意外之色,那女人有些邪门,刚刚他在屋内传唤灵风,但灵风等人却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萧绝黑眸深沉如墨,他拳头握紧忽感僵硬的手,垂眸看着自己握着的那枚玉佩。
灵风瞥眼看到,下意识的提问,“王爷,这玉佩是?”
呵……
萧绝朗月如画的面容上忽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修长五指一点点将玉佩攥紧。
“这是本王的赏钱……”
灵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后浑身汗毛都炸开了,赏钱?!!
那个女人难道是把他家王爷当成这船舫上的小倌儿给睡了?还给赏钱?!
天啊,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的女罗刹,她是吃熊胆长大的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
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
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
“楚青衣,你……唔……”
“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
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
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
“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
“哪个老不死?”
“你爹。”
楚子钰:??!!
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
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
炎帝寝殿,承天宫。
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顺利入内。
炎帝病重,昏睡已有月余,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
炎帝将原主赐婚给萧绝,是想给楚子钰找一个得力帮手,为他保驾护航。但现在这锅却要青衣来背,她对这个便宜‘父皇’能有好感那才奇怪。
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炎帝虽然要死不活,但只要一天没嗝屁他一天都还是人间帝王,有龙气在侧,肥猫纵使想进来瞧个稀奇也难以近身。
否则,青衣还真不想亲自跑这一趟。
睡觉不好吗?浪费时间来看这糟老头子?
炎帝躺在龙塌上,明明才知命之年,看上去却有古稀之岁。皮肤是病态的苍白,泛青的嘴唇瞧着都不似一个活人。
楚子钰进来之后整个人气息就变了,从宫女手中拿过帕子,一丝不苟的替炎帝擦拭着颈子手腕。
青衣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就移开了目光,在殿内漫无目的的转悠了起来。
殿内侍奉的宫人都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心想,这长公主不受陛下待见真不是没道理的,哪有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女儿还不为所动这德行的?
何止没心没肺,简直冷血无情。
楚子钰替炎帝擦拭完手臂之后,转头不见青衣的踪影,又见宫人们神色古怪,当下也走了出去。
却见某人懒洋洋的躺在偏殿的软塌上,拿着烛剪慢条斯理的在那儿拨弄着灯芯。
火气涌上楚子钰心口,他疾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烛剪,沉声喝道:“楚青衣,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忤逆不孝是什么罪你到底知不知道?”
青衣仍没理他,仍垂眸盯着那盏长明灯。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长明灯内灯油尚足,灯芯亦够,但火苗却明灭不定。”
楚子钰皱紧眉,搞不明白她现在胡扯个什么鬼,不过这长明灯瞧着是有些奇怪。
长明,长命。
炎帝现在病危,宫中上下都小心翼翼的,此灯寓意不同却成萎萎将灭之势,并非什么吉兆,楚子钰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不免厉声质问起来:
“这灯是谁照看的?”
宫人们齐刷刷的跪下去,负责此灯的宫女脸都吓白了,诚惶诚恐道:“殿下饶命,奴婢一直认真照看着,可这灯火就是不旺,真不关奴婢的事!”
“大胆,承天宫乃陛下寝殿,自是人间阳气最足之地,你竟敢说灯火不旺!”
“不、奴婢不敢!”那宫女自知说错了话,整个人吓得都抖了起来。
“把她拖下去,这承天宫也是随便什么糊涂东西都能进来伺候的吗?!”
青衣这一觉睡的甚是香甜。
皇城里阳气太足,鬼都嫌弃那地儿,更何况是她这个鬼王了。倒是这摄政王府,一踏进来她便觉得阴凉舒坦,说不出的惬意。
门从外被轻轻推开,青衣似还沉浸在美梦中,几缕碎发调皮的从鬓旁滑落,扫过她如玉般的面庞,明明五官生的是清丽脱俗,但她眉宇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妖娆之态,饶是闭着眼仍掩不住那外放的风情。
“好看吗?”
女子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青衣缓缓睁开眼,目光径直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萧绝坐在床榻正对着的太师椅上,一袭锦缎白衣似披着月华,他的肤色透着一股冷白,像是千尺下凿出的寒玉。这样一个冰雕玉砌似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实难叫人将他与手染鲜血凶戾狠绝的疆场杀将联系在一起。
青衣素来挑剔,眼前这男人的容色气度放在三界都是极好的,便是与那些修炼多年的老妖精们相比,也要胜上三分。
可败也败在这上面!
一个小白脸竟比她长得好看!
“皮相在你眼中就这般重要?”
“说的好像你不在乎美丑似的。”青衣嗤笑,从床上坐起身来,“若那日睡了你的是个无颜丑女,你摄政王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与本宫说这些废话?”
“世人皆爱美,本王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公主,对自我的认知似乎有些偏颇。”萧绝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曦光正好从他背后的花窗泄了进来,这一笑,飘零不染尘浊,若忽略他眼底那缕不加掩饰的嘲讽,当是一幅人间盛景。
喵呜——
尖利的猫叫声将打破两人间针锋相对的僵局,青衣目光从他脸上往下一挪,某只蠢猫石雕似的蹲在他膝上,被人抓着命运的后颈皮,一动不敢动。
青衣眼神微冷:废柴。
“呵呵,”萧绝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肥猫如蒙大赦,即刻窜回到青衣的身边,绿瞳大眼怨恨的朝萧绝瞪过去。
“公主身边这只猫儿可真有灵性,本王在书房梁上发现的它,若非它只是个畜生,还真叫人疑心它是否故意在外偷听呢。”
“若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怕偷听么?”
两人这一开口便又针锋相对了起来。
青衣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见只有淡雪守在门口。“主子在内休息,你就由着闲杂人等闯入?若来的是个登徒子,本宫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淡雪闻言惶恐的跪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萧绝。
萧绝走出来,见她跪在地上,神色不动,只是淡淡的看着青衣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主……你醒了!淡雪…这、这是怎么了?”桃香端着茶水从院外进来,见状忙跑到近前,就要跟着跪下去的时候,青衣却伸手推了一把她的脑门,小姑娘弯下的膝盖即刻弹了回去。
“都是一个地儿出来的奴婢,一个讨人喜欢,另一个却蠢笨愚昧。摄政王,下次若要安插人手,记得选个机灵点的。”
淡雪一张脸煞白到了极点,惶恐不已的抬起头来。
由始至终,萧绝都没看她一眼。
桃香想跪不知怎得又跪不下去,只能干跳脚,急急求情道:“求公主饶过淡雪,她并没有坏心的,我们……我们也从没有谋害公主的念头。”
“你们是谁的人,本宫压根不在乎。看的顺眼,用着顺手,管你们两口饭也不是不成。”青衣笑眯眯的说着,“可若是不听话,小桃儿,你说这样的人本宫留在身边做什么呢?”
桃香对上她的眼眸,小嘴张了张,却不知能说什么。
灵风在边上看着,只觉头皮一麻。
陛下赐婚之后,王府就往千秋殿安插了两个眼线,便是桃香和淡雪。昨夜她俩暴露,青衣分明就猜出了她们的来历却不即刻处置,今天故意来摄政王府走这一遭,她哪是为了看什么尸体,分明是来给王爷下马威的啊!
有道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她今儿就专门把狗牵到主人跟前来,不但打了,还要主人亲眼看着她怎么打!
淡雪如坠冰窖,这个时候她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这种情况下,她如果真被赶回王府那才是死路一条,只能不断磕头求饶:“奴婢知错了,求公主不要赶奴婢走。以后奴婢定当全心全力侍奉公主,再不敢有二心!”
青衣看也不看她,目光落到萧绝身上,笑容挑衅:“摄政王,你说这人本宫是该留还是不该留呢?”
萧绝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正要开口之际,忠伯疾步从外间走了进来。
“王爷,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差人来传旨,召公主速速回宫!”
青衣嗤笑了一声,睨向淡雪:“算你运气好,有了用得着你的地方,起身吧。”
淡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到她跟前。
“公主,那咱们现在是……”
“回宫。”青衣冷冷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恶意的笑了起来:“你说,我要是告诉杜皇后,是你派人杀了她那蠢侄儿,她会是什么反应?”
灵风在旁边呼吸都颤了,朝她怒视过去,这个长公主是疯了吗?!有这么倒打一耙的吗?!
萧绝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起来:“你不妨试试。”
青衣一挑眉,潇洒的拂袖离去。
“王爷,她……她这是要诬陷你啊!”灵风气怒不已。
萧绝没说话,睨了他一眼才道:“还不快跟上去。”
灵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牙关一紧,不情不愿跟上了青衣的步伐。
萧绝在院内驻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好笑。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王爷,这位长公主不简单呐。”忠伯在旁边摇头说着,“与传言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的确是判若两人。”萧绝低喃了一句,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是要去哪儿?”
“要债。”
……
青衣刚坐上回宫的马车,只觉车身沉了一下,紧接着车帘便被撩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坐了进来。
她眉头一皱:“摄政王,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青衣直接被拉入一个强势的怀抱中,肩头的衣服唰的声被扯了下去。
肥猫在旁炸了毛:天爷啊!这赶着去投胎吗?非礼非礼到阎王头上来了!
他分明是淡淡说着,但声音落于人耳畔却似重鼓敲击,层层朝人心头压迫而去。
太后神色微凛,眸光暗了下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点是哀家考虑不周,婚约之事容后再议。但长公主德行不端,又是涉命案,她必须……”
“那夜长公主是与臣在一起。”
萧绝语不惊人死不休。
殿内气氛越发变得诡异起来,青衣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几许弧度。
杜皇后呼吸有一刹紊乱,目不转睛的盯着萧绝:“摄政王,那夜你分明是与太子在一起,无人可以证明你见过长公主啊!”
“皇后也说了,那夜春秋亭附近还有太子殿下。他可以证明,臣见过长公主,只是后面春秋亭那边出事,长公主她提前离去罢了,故才没有随臣与太子一起露面。”
杜皇后闻言,心里大为不甘,面上佯装疑惑追问道:“那就怪了,昨夜摄政王命人将王顺押至刑部,称他有灭口之嫌,话中直指长公主与明月之死有关,怎现在又极力将她撇清干系呢?”
“皇后怕是消息有误,错会了臣的意思。臣昨夜说的是,长公主也在案发现场目睹了过程,可从未说过她与杜明月之死有关系。”萧绝漫不经心道。
“荒谬!”杜皇后声音一扬,转眼又变回先前那副端庄模样,只是声音要阴沉了许多:“若照摄政王所说,你和太子先前一直与她在一起,那岂非你们也目睹了过程?既看到了案发经过,那还需要调查什么?一句自杀,便将此事搪塞了过去,摄政王不觉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杜皇后刚说完,青衣便“噗——”的一声,掩唇笑了起来,眸中满是讥诮。
“长公主笑什么?”杜皇后偏头看向她,神色不愉。
青衣见她翻来覆去的变脸,心道这女人装模作样的也不嫌累。伸手冲身旁一指,“脑子不好使便罢,耳朵也不灵光。这男人几时提过‘自杀’二字,他只说了并非凶杀,那么也很有可能是毒杀,又或者一不小心太过忘情,失足溺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话到此处,杜皇后脸色明显有些绷不住了。
“够了够了。”太后听了半天,亦是不耐烦,看向萧绝:“摄政王,此事关系前朝,牵连后宫。你如此偏私如何能服众,依哀家看,既然长公主与此事有关,那便将她交于哀家审理,你只需顾好前朝便可。”
此话一出,杜皇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青衣眸光幽幽一动,仍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只是眉眼处更多了几许嘲讽。
“摄政王,你意下如何?”太后见萧绝半晌没有回复,略有些不耐的看向他。
“不如何。”萧绝双手背负在后,“本王既说了她没罪,便是没罪。”
“你——大胆!”太后脸色勃然大变,“萧绝你是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臣不敢。”
又是万年不变的三字回复,但他真不敢吗?
他只是波澜不惊的立在殿内,却似一个能将一切吞没的黑洞,轻描淡写的一言一语便足以给人无尽的压迫力。
他是炎朝战神。
他是摄政王萧绝。
天子之下第二人,手掌军机大权,坐拥数万雄兵。
他说‘不敢’,也就说说而已,可若有朝一日,他真说起‘敢’来,那事情便不一般了。
太后也回过神来,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忌惮。
杜皇后趁机添油加醋道:“摄政王此举太过狂妄,就不怕满朝文武不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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