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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女休夫后,策马提抢上战场商岳清柳时斐 番外

沐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岳氏一听冯氏之言,神色担忧,“亲家这话就太过严重了些,清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平时性格要强些,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不孝的人的。”阿娘声线亲和,虽然听不出讨好之意,但昔日被人尊重的将军府夫人,此时主动轻柔的说话,这对别人来说,就是无形的讨好。冯氏很是受用,“我自然知道她不是不孝之人,但外面人可是最爱乱说的,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要被多少人诟病啊。”随即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岳清啊,你这些年与寿春堂一直往来,这老山参还得你去买,你说是吧。”她第一次把花人钱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也算是真正将这家人看了个透。见她毅然决然要和离,并撤回了银钱,府中一应昂贵之物全部中断,便叫阿娘前来施压敲打。若是今日冯氏没有让人如此的羞辱母亲,或许看在她已经晕厥...

主角:商岳清柳时斐   更新:2024-11-05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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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岳清柳时斐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嫡女休夫后,策马提抢上战场商岳清柳时斐 番外》,由网络作家“沐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岳氏一听冯氏之言,神色担忧,“亲家这话就太过严重了些,清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平时性格要强些,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不孝的人的。”阿娘声线亲和,虽然听不出讨好之意,但昔日被人尊重的将军府夫人,此时主动轻柔的说话,这对别人来说,就是无形的讨好。冯氏很是受用,“我自然知道她不是不孝之人,但外面人可是最爱乱说的,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要被多少人诟病啊。”随即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岳清啊,你这些年与寿春堂一直往来,这老山参还得你去买,你说是吧。”她第一次把花人钱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也算是真正将这家人看了个透。见她毅然决然要和离,并撤回了银钱,府中一应昂贵之物全部中断,便叫阿娘前来施压敲打。若是今日冯氏没有让人如此的羞辱母亲,或许看在她已经晕厥...

《将门嫡女休夫后,策马提抢上战场商岳清柳时斐 番外》精彩片段




岳氏一听冯氏之言,神色担忧,“亲家这话就太过严重了些,清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平时性格要强些,但是她绝对不会是不孝的人的。”

阿娘声线亲和,虽然听不出讨好之意,但昔日被人尊重的将军府夫人,此时主动轻柔的说话,这对别人来说,就是无形的讨好。

冯氏很是受用,“我自然知道她不是不孝之人,但外面人可是最爱乱说的,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要被多少人诟病啊。”

随即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岳清啊,你这些年与寿春堂一直往来,这老山参还得你去买,你说是吧。”

她第一次把花人钱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也算是真正将这家人看了个透。

见她毅然决然要和离,并撤回了银钱,府中一应昂贵之物全部中断,便叫阿娘前来施压敲打。

若是今日冯氏没有让人如此的羞辱母亲,或许看在她已经晕厥的份上,她会让寿春堂送来老山参,但现在,她绝不出半文钱。

“管家之权已经交还给母亲,这府上的所有花费,母亲负责便是,寿春堂不送老山参,那是府上不舍得花钱买,即便到时候传出去,我想清者自清,不用自证!”

想用孝顺的罪名来绑架她?休想!

冯氏刚缓过来的一口气又显些没提上来,差点又当场晕厥。

商岳清熟视无睹,她想带阿娘回翠华庭好好的喝一杯热茶,在准备起身之时,柳时斐来了。

冯氏见到儿子姗姗来迟,边大喘气边佯装生气的怨念两句,“什么朝事这般繁忙?你岳母大人都上门了,还不赶紧来见礼?”

柳时斐虚虚抱拳,唤了一声,“岳母。”

岳氏还是挺满意这个姑爷的,一表人才,文采卓越,将来定有大作为。

冯氏等他打完招呼,又赶紧让他挨着商岳清坐下,那热情劲儿好似这两人感情多好一样的。

冯氏看向众人,发现只有自己一人热络,心里不顺,便将话题再次拉回之前,“那岳清是心意已决,不让寿春堂的送老山参了?”

“母亲说错了,不是我不让寿春堂的送老山参,而是母亲舍不得用公中银钱罢了。”

冯氏彻底愤怒,将手中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嫁来府中三年,我从未给你立过规矩,待你如同亲生一般,终究是我错付了。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母家一有事,接连几次的送钱,足足五千两啊。”

要知道这五千两要买多少的老山参和燕窝?即便是给柳家日常开销,也是要用三五年的。

商岳清蹙眉,冷冷回道,“送去商家的银钱,均是我嫁妆所出,用多少都是我自愿,母亲不用以此为由。”

柳时斐也有些不解的看向母亲,母亲一向亲和,于钱财一事上也都不爱计较,今日着实让他有些奇怪。

“母亲,岳清嫁妆用在何处,她自己做主便是,更何况商家现在也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我让人去寿春堂买老山参便是。”

商岳清倒是没想到他还能说出一两句人话来。

“你阿娘刚才已经说了,这嫁妆自然是要用于柳家的,你这来来回回送去的可有五千两!这还不包括你背地里送去的呢。”冯氏就差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她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上有四个哥哥宠爱着,她的嫁妆当初在京城可是引起过轰动的,将军府的田地庄子,临街的铺面,就没有生意差的。

“母亲!别说了。”柳时斐都觉得脸上挂不住,尤其是当着岳母岳氏的面,他更是觉得母亲市侩了。

“岳母,我母亲今天没休息好,说话有些糊涂,您和岳清去翠华庭坐坐,说说话吧。”

只是柳时斐这话才出,就被冯氏打断,“还没说完呢走什么走?商家自诩教导严谨,却能教出让外嫁女贴补家用这等子做法,还教得女儿善妒容不下人。”

“母亲!”柳时斐神色瞬间变幻,眼神示意母亲别再说了。

可冯氏丝毫没看懂他眼神里的意思,现在的她就是要趁岳氏在时敲打商岳清。

好好给她立一立规矩,一个死了父兄,没了儿郎的商家,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过是一个没落户,还能将她如何?

岳氏已经转过身,一听她这话,立刻回头,将女儿给拉在身边,作势保护。

“亲家这话就有些过了,商家儿女都是请大家教导,绝不会出无礼之辈。”

“还有,清儿在商家出事后的确送去两次银钱,可没有亲家所言的五千两,而是五百两,两次共一千两。那也是因为家中女眷均受了惊吓,生了病,才用这笔钱的,亲家口中的五千两是子虚乌有之事。”

商岳清彻底震惊,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娘,她送去的银钱是五千两,怎的到了阿娘手中变成了一千两?

阿娘握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商岳清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口子,呼呼的灌着冷风,又冷又疼的。

阿娘一直被阿爹宠着,极少有与人争论之时。

但现在,阿娘不是将军府夫人,没有昔日的荣光,她没有保护好阿娘,还让她受人侮辱,是她不孝!

这柳家大夫人身份,她不屑要。这夫,她休定了。




踏入院中,她便见到一白衣女子,头发全束于头顶,用红色发带系着。

豪迈又随性的坐在树下椅子上,手指轻敲击着椅子扶手,视线左右的打量着翠华庭。

商岳清未说话,秋儿率先上前,“这位姑娘,既是上门拜访,那也该知晓一二规矩,岂有坐人主位的?”

这人到底懂不懂规矩,一来就将姑娘喜欢的位置给坐了,那上面可是她和苏婆婆亲自去城外摘来的野棉,经过十几日的暴晒做成的软垫。

怎么能让这女人给坐了?要是弄脏可怎么办?

女子起身,看了一眼椅子,并未理会秋儿的话,反而朝着商岳清伸出手,“你好,我是林默,你便是商岳清?”

商岳清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算不得白皙,甚是有着薄茧。

“是,不知林姑娘登门有何贵干?”

她看了一眼椅子,秋儿立刻将上面的软垫给拿走,跑着进屋去取来一张软垫,垫好才扶着姑娘坐下。

林默见到她瞎讲究的样子,眼里有些不屑,这后宅的女人啊,一辈子看得见的也就是这一块四方的天,眼前也只有这座院子,以及院中的几个人。

她不过是坐了一下位置,就瞎讲究的换掉,看来这腐朽的思想实在是害人啊。

她径直坐在她对面,自信满满的看向商岳清,“我今日来你这,是要与你表个态的。”

商岳清自己斟茶,端起来小口抿着,“表什么态?”

“我与柳郎泉州水患时相识,后互帮互助,一起将泉州水患治理好,安顿好受灾百姓,解决百姓温饱等等,我们一起经历颇多,这途中生情不意外吧。”

商岳清点头,“林姑娘爱民,能寻来高产量红苕大面积种植,能带着百姓开垦荒地,让人佩服,你与大公子惺惺相惜互生情愫并不意外。”

林默看她优雅端庄,粉面含春,双瞳剪水。

端着茶杯的手指白皙修长,连指甲盖都是粉粉的颜色,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

明知她养于后院,不见天日,可看到这样一双手,一张脸,她还是没忍住的在心里羡慕又酸妒。

“男欢女爱,互相喜欢,想要在一起,这也没错吧。”

商岳清依旧点头,“没错。”

她神色淡淡,让秋儿在一旁心里干着急,这女人明显就是上门来耀武扬威的。

一个妾室竟然敢来正妻面前如此的显摆,就该拉下去掌嘴。

“既然你觉得没错,也不意外,为何不允我进门?我还道你后宅妇人,艰辛不易,让柳郎留下你正妻之位,让你也能享正妻权利,为何你还这般容不下人?”

商岳清敛眸,准备抬杯饮茶,她突然加大音量,“你回答我,看着我。”

商岳清轻笑着放下茶杯,“我何时阻拦过他娶你?我已经提出了和离,给你让了位,还不行?”

“你觉得呢?你是在故意示弱,想要博得他的同情,这些后宅妇人惯用的伎俩我再清楚不过,你不想要我进门,又要道德绑架柳郎,让他成为宠妾灭妻的人,败坏他的名声。”

“商岳清,你与他并未同房,何来情义一说?我以为你出自将军府,会有洒脱一面,殊不知你也是后宅手段频出。”

商岳清勾了勾唇角,“所以你觉得我会对你使什么后宅手段?”

林默眉眼一挑,高傲又自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不能将我赶出门,便要设计我肚中孩儿。你听好了,我腹中孩儿只是我一人的,绝对不给谁养,我不会让他有一点闪失。”

“我不屑与世道艰难中的女人有后院之争,也瞧不起那些腌臜手段。你答应从今往后不在柳郎面前装得楚楚可怜,我愿意与你同屋檐下相处。以后柳郎有幸官拜首辅,你也能跟着享殊荣。”

她说出后宅女子艰难,嫁人为妇的更甚时,她便对这人高看过一眼的,当时她想,此人是多么的豁达才能为女子一言。

只是在见到她后,一口一个后宅腌臜手段,与那些善用阴谋之人有何区别?

她起初对这人并没有什么恨意,毕竟她也曾为百姓筹谋过,不管她行事作风如何,这一点就值得人钦佩。

但现在,一边称女子艰难,一边又加入诋毁伤害女子的大军中,这样的人实难形容。

商岳清看向她尚未显怀的肚子,“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去养别人孩子?你口口声声说着女子艰难,体谅女子处境,我倒是没有看出你有半点真心为女子。”

本来就话不投机,她也不想继续与她说下去,起身准备回屋,送客两个字还未说出呢。

门外跑进来一人,在几人都还愣神的间隙,将林默护于身后。

“默娘,你没事吧。”柳时斐神色焦急,上下查看她是否有恙。

林默娘则是浅笑倩兮,“柳郎,我无事,不过来翠华庭散散步罢了。”

柳时斐却没相信她所言,他直视商岳清,“默娘尚未进门,且怀有身孕,你即便是正妻也不能叫她来立规矩,她不似你们后宅妇人,只知晓争来斗去,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秋儿见自家姑娘被冤枉,想要上前替姑娘辩驳,“姑爷,不是我家姑娘......”

没想到话没说完,就被商岳清打断,“秋儿,莫要多言!”

商岳清本来淡漠的眸子已经黑沉,“我是哪等的后宅怨妇?我是不奉翁姑?还是不亲姑叔?你外出为官两年,家中大小事宜可曾让你烦心过?我如何争来斗去?你又是如何的不饶我?”

一字一句,柳时斐都回答不上来,只是将人护在身边,生怕磕着碰着似的,冷着声音,“我与你没话可说。”

“既没话可说,那和离书快些给我便是!”




她带着秋儿准备前往假山处寻找,却被管家前来通禀,让她去前厅,老夫人又要事要商议。

“管家,你去回复母亲,我稍晚些过去,我现在有点要事要做。”

管家有些为难,这些年夫人在府中的付出其实他是最知晓的,“夫人,您还是快些过去吧,老夫人挺生气的,要是去晚了,只怕夫人要被说了。”

“老夫人可说是什么事儿?”

“老夫人并未说,但该来的都来了。”

能让全家都出动的事情看来不小。

商岳清只能放下亲自去假山寻找的想法,让秋儿秘密去寻找,自己则是跟着管家前往前厅。

她来的时候,前厅已经坐满了人,西院的人也都来了。

让她意外的是,那林默竟然也在,看来今日要商量的事情有意思了。

韩姨娘领着庶子庶女跟她微微行礼,她勾起浅浅的嘴角,虽然不甚亲近,但也很是平和。

只是当她来到柳时斐身边之时,发现自己的大夫人之位被人占了去。

她兀的笑了一下,“看来这喜欢坐人位置的毛病林姑娘是改不了了。”

林默一愣,看了一下边上的柳时斐,其他人则是各怀心思,都没敢说话。

“岳清,默娘豁达不拘小节,一个位置而已,你也如此小肚鸡肠?”

柳时斐的话她并未入心,一个用父兄英魂作为交换的人渣,左耳进右耳出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她都还没说话呢,边上的林默便顺势开了口,“夫人,我称你为一声夫人,因为我所受的教育与你不同,我所学是男女平等,公平公正,这位置我为何不可坐?”

区区位置罢了,她并不在意,不过这人想要主母之位这般明显,柳时斐怎会看不出来呢?

也对,情情爱爱使人头脑短路,她不正是这样吗?以前的自己即便是用嫁妆为柳家,她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也更是没有看出柳家是如此薄情恶毒之人。

“林姑娘还真是巧舌如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新脱俗之词。那你应当知晓,所受教育是正侧之分,长幼之分,嫡庶之分。”

“那么请问大公子,这位置她可能坐?”

平妻说好听点其实就是个贵妾,在主母面前都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这一点在场人皆是知晓的。

柳时斐因着之前被商岳清吓唬一顿,心里还有着闷气,便冷哼一句,“一个位置罢了,这前厅如此多的位置,你坐哪儿都可,非要与默娘抢这一个?如你这般的后宅妇人,真是无可理喻!”

商岳清对于他的态度并不生气,而是加深嘴角的笑容,朝着柳时杰边上的空位而去。

“说得好,大公子一句后宅妇人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敢问一下,这前厅这么多的人,是否除了林姑娘,都是后宅妇人?”

在柳时斐这里,后宅妇人俨然已经是贬义词了,既代表着爱拈酸吃醋,也代表着不择手段。

柳时斐一噎,没想到他一句后宅妇人,竟被她如此的拿捏住。

“行了,今日叫你们来,是商议事情的,吵吵闹闹的很好看吗?”

坐于主位的冯氏今日看起来起色好了很多,精气神也足了,看来这老山参还真是她的救命药。

她发了话,柳时斐便闭上了嘴巴,只是这神色却一直的不好看。

商岳清则是优雅的去端桌上茶水轻轻抿着,边上的柳时杰小心的将桌上那盘枣泥山药糕往她那边推了推。

“嫂嫂,空腹饮茶对胃不好,吃些点心。”

她放下茶杯,回以一笑,手指拈起一块点心,轻咬一口,“多谢二爷。”

西院那边在冯氏的打压下,很是守规矩,平时也甚少出现,除非是有什么重大事情,而且这柳时杰和柳筝被韩姨娘教得很好。

儿子温润有礼,女儿端庄温婉。

就是冯氏对那边很是苛刻,柳筝花儿一般的年纪穿着老气了些,布料也都是前些年的了。

“我今日叫你们前来是要有事宣布的,护国寺的大师已经推算了,半月后便是黄道吉日,阿斐届时迎娶默娘入门,今日皇上褒奖已经下来,府上本不准备大办,但此次皇上已经褒奖,就不能如此了。今日叫你们来,是要商议大办之事。”

冯氏说起褒奖一事,甚是开怀,她柳家这些年一直无名无姓,这一次儿子治水有功,儿子身边的女人也对百姓关怀备至,用皇上的话说,那便是忧天下之忧。

柳玥听到这个好消息可高兴坏了,“默姐姐,我便说你是这大元最厉害的女子,是当今女子典范,就应该风光的嫁入咱们家。”

“母亲,默姐姐现在可是被皇上亲自褒奖的,可不能怠慢了,一定要大操大办。”

柳玥的话得到了冯氏的点头认可,“这便是找你们来的原因,柳家一定会给默娘一个体面的婚事的。”

默娘听到冯氏这话,笑着开口,“老夫人如此重视默娘,默娘心中甚是感激。明日我兄长就能抵达京城,届时婚事事宜都由他帮着操办。”

冯氏很是满意这个儿媳妇,在她看来,身家不显容易拿捏,又有皇帝褒奖,于儿子仕途有益,所以不管如何,这一次都势必要大办的。

“老夫人,婚事大办,我们西院可要帮些什么?”韩姨娘适时的开口。

西院从来都不允许插手府中之事的,一直以来也都是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韩姨娘问这一句,其实也就是表个态罢了。

她知道这老夫人是不可能让他们西院的做些什么的。

“这是府中大喜事,更是关乎阿斐朝中的事宜,全府上下必须一心,将这件事办得漂亮。你们西院出五千两就行。”

五千两在冯氏看来,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这话一出,西院几人神色一顿,韩姨娘更是话都说不清楚,“五......五千两?”

柳时杰也是蹙了蹙眉,五千两或许在别家看来不多,但对于他们西院来说,确实捉襟见肘。

这些年西院过得紧紧巴巴,还是自从大夫人掌家以来,他们才算是过得去些,她没有像冯氏一样的明着暗着的打压。

现在这五千两,把他们娘几个卖了都拿不出来。

“老夫人,西院拿不出五千两,您看可否减免些?”




柳时斐不能死,他若是现在死了,那她就一辈子与他柳家都牵扯不清了,她就会是柳家的寡妇。

她不要那样的名号,她商岳清可以和离,可以休夫,但绝对不能是丧夫,一辈子与柳时斐都有瓜葛。

身边椅子断裂,柳时斐被吓得心口一颤,就在鞭子过来的那一瞬,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甚至他已经提前做好了疼痛来袭的准备。

“柳时斐,你作为我商岳清夫君,让我很失望,你作为大元子民,更让我失望。给你三个数,离开翠华庭,不然我下一次可不能保证方向。”

柳时斐停滞的呼吸好像在这时候才找了回来,隐隐深吸一口,握紧宽袖下早就被吓得出汗的手。

“商岳清,殴打夫君,是要被定罪的。”

说完不等商岳清说话,强装镇定的一甩袖离开。

亏他得知母亲克扣她钱财时心里觉得有愧,想着来与她好好的聊一聊。

毕竟两人青梅竹马长大,何必撕破脸皮,她现在本就无所依靠,她就安心在柳家做个大夫人有何不好?

可没想到她如此的冥顽不灵,性格执拗至此,心里那点愧疚也瞬间荡然无存了。

商岳清听到定罪二字,勾唇,“谁定谁罪还不一定呢。”

本来她没想到那么快的将休夫提上日程,她想先准备好山临关事宜再做这件事的。

但这柳时斐如此不要脸,侮辱了父兄,更是不能再拖了。

让人进来收拾残局,她直接取出一张纸,写下。

七出之条一,宠妾灭妻。

七出之条二,成婚三载,未曾同房,不尊正妻。

目前就这两条能上报官府休夫的,但这远远不够,商岳清知道,这是自己选的路,既然选了,就要大步的往前走,绝对不给任何人拖住她的可能。

所以这七出之条中,必须要有一击致命的才能将胜算增加。

东西还没收拾好,苏婆婆回来了,她将纸张揣在袖袋之中。

苏婆婆见屋中狼藉一片,一看姑娘神色,便知道是有事情发生。

“姑娘,今夜月明星宿多,不如老奴陪着您去假山那边看看,赏赏月,如何?”

苏婆婆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身边的人也就这么几个,都是如亲人般对待的,他们看到她不开心心里焦急,她同样的也害怕他们担心她。

“行,让秋儿那丫头准备些清酒肉干。”

苏婆婆得令,笑着去准备。

柳府分为东西两院,东院占据整个柳府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西院。

东院住着主母嫡子,西院住着韩姨娘和庶子柳时杰,庶女柳筝以及一些下人,可以说这西院算是紧紧巴巴了。

两院之间有座假山,有凉亭,景致倒是不错的。若是在白日,站在凉亭就能看到翠华庭院中的部分杏花。

商岳清登上凉亭,看着阴沉一片的天,没忍住的打趣身后苏婆婆,“婆婆,这便是你说的月明星宿多吗?”

苏婆婆老脸一红,她也不过是随口一扯的,没想到老天爷这么不给面子,看这样子还像是要下雨一样呢。

“姑娘,虽然没有月亮,但这地势高,看得远,也是极好的。”她想着,只要不在翠华庭让姑娘触景伤心,去哪儿都是极好的。

商岳清笑着附和,搓了搓手臂,“的确是极好的,挺舒服,就是有点凉。”

苏婆婆放下食盒,立刻道,“姑娘等候片刻,老奴这就去取披风来。”

看着苏婆婆脚步有些急,她还喊了一句,“婆婆慢些,我没那般娇气。”

以前在家,想要出门,或者想要什么,便会用装病来吓唬阿爹阿兄,但现在的她不会了,即便冷风吹一夜,她也不会让自己轻易生病的,因为商家只有她了。

一盏灯笼,将凉亭一角照得微微亮,她立于围栏边,看着远处阴沉天边,昂头喝酒。

一口清酒下肚,周身有了些暖意,她看着酒出神,阿爹最是喜欢喝酒,但只敢喝清酒,因为阿娘不许他喝醉,他要是喝醉了回来,连房都进不去。

他只能在阿娘门外窝着将就一夜,有时候下人看不下去,给他丢一床被子。

有时候阿娘不许人给,他便倚靠在门框,缩成一团,极其的滑稽。

想起阿爹,她没忍住眼泪,所幸现在是黑夜,即便任由眼泪泛滥她也不担心什么。

酒喝得有些急,她弯腰想去拿一块肉干,突然一阵风吹过,掀起衣摆袖子,也将她酒意吹去大半。

肉干入口,她才意识到刚才风过,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但转念想,应当是自己酒意上头罢了。

苏婆婆将薄披风取来时,她已经喝了一壶清酒,看她已经迷迷瞪瞪的样子,苏婆婆吓得赶紧将她手中酒壶抢走。

“姑娘,别喝了,再喝下去就醉了。”

商岳清叹息,“醉了好,醉了说不定就能忘记这些事情了,说不得阿爹他们就能回来了。”

许是酒意缘故,又许是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儿,她这一声让人听得心疼。

苏婆婆没忍住的红了眼,将姑娘扶着靠在自己身上,哄着把人带下了凉亭。

“姑娘,咱们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商岳清迷糊的嗯了一声,突然睁眼问,“我阿娘呢?阿娘呢?”

“夫人安全回去了,一切老奴都安排妥当。”

两主仆这来一趟,没多久就离开了凉亭,留下没吃完的肉干和清酒。

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太杂,她若是没有这些酒,指不定又要睁眼度过一夜了。

早晨她睁开眼,头有些闷痛,秋儿听到动静便从外面进来。

“姑娘,奴婢备好了醒酒汤,您喝些会舒服点。”

等她喝了醒酒汤,头没那么钝痛了她猛的发现,自己揣于袖袋之中的纸张不见了。

她四处寻找,焦急万分,秋儿见状赶紧帮忙寻找,“姑娘,是什么重要东西吗?”

“很重要的一张纸,上面有我写的一些东西。”

纸张不重要,但里面的内容以及她的笔迹是最重要的,若是自己休夫的计划被人知晓,那就没办法掌握先机了。

阿爹说过,战场上,先机何其的重要。

但两人在房中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商岳清更为的焦急了,房中没有,那便只有假山那边了。




“商夫人也定是想念女儿的。现在居于城外,也多有不便。”她看向岳氏。

岳氏低头去擦拭眼角的泪花,抬眸则是强忍着眼泪,扯起嘴角,“是啊,你母亲体贴咱们母女多时不见,让人去接了我来。”

说好听是接,可商岳清却看到阿娘绣花鞋边都是黄泥,黄泥是城外才有的,若是柳家让人去接,她不可能鞋子上染了黄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阿娘是自己走来的。

衣袖下的手紧握烈火鞭,心中愤然,既然冯氏不想维持表面,如此的对待娘亲,那她也没有必要和他们粉饰太平了。

朝着门外唤了一声,“苏婆婆,这晚香堂没有阿娘爱吃的点心,你去翠华庭取点阿娘爱吃的蜂蜜云片糕和糯米凉糕来。”

苏婆婆进来,一见夫人桌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茶水都是用碗盛的,心下难受。

她们夫人温和善良,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在将军府当差就跟在家一样的舒适,可现下将军府刚没落,便被亲家如此的轻视。

看来姑娘所言不假,这柳家,的确没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

冯氏见她提起点心,便收敛了一些嘴角笑意,“哎哟,你说我这脑子啊,许是早晨没有老山参吊着,晕厥了,所以一时间没转过弯来,明知你阿娘不喜这些点心,也没让人去准备些她爱食的来。”

商岳清坐在阿娘身边,看向冯氏时,眸子冰凉,“母亲日理万机,操劳府中事物,自然贵人多忘事,不过我阿娘也不是那些个贪念口腹之人,便是一顿两顿不吃,也不会有什么的,更不会晕厥。”

她就差把冯氏缺一顿老山参就晕厥过去这事儿摆在明面上了。

冯氏怎么会听不明白呢,此时嘴角勾起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嘴角瞬间垮了下来,一张脸上尽是老态。

商岳清没有理会她的神色,而是亲自为阿娘倒了新茶。

倒是岳氏听两婆媳一言,心下了然,生怕让女儿难做,赶紧开口,“清儿,阿娘于家中吃过早饭才来的,不饿。”

若是从城外走着而来,脚程快些也需一个时辰,而阿娘前几十年都是养尊处优,仆妇成群,出门就备马车。

她想,阿娘定走了不下一个半时辰。

现在阿娘说不饿,她心里酸涩得厉害。

“亲家年轻些还是好,身子康健得很,不像我,整日都需那老山参吊着这口气,有时候我也想着,去了便去了吧,也好下去陪阿斐父亲。可又转念想,我阿斐如今正受重用,马上进入翰林院,前途无可限量,我若是就这样去了,他这偌大的家业可怎么办哟。”

冯氏阴阳怪气,自顾自的开了新话题,提起儿子时候,满脸都是骄傲之色。

岳氏浅笑附和,“阿斐是个好的,现如今泉州治水回来,是有功的,以后定能官途坦荡,亲家有福气。”

她在这种时候提起柳时斐,就是想要炫耀一二,也让岳氏看清自己的处境,现在的将军府已经不复存在,甚至连个男儿都没有留下。

商岳清没有理会冯氏的话,而是取出锦帕,蹲下亲自替阿娘将绣花鞋边上的黄泥给擦去。

阿娘最是爱干净了,以前在将军府,要是裙摆染上露水或者些些泥土,都要立刻换下的。

黄泥并不是什么难以去除之物,但她动作却极其的小心,眼泪更是忍不住的在眼中打转。

从知晓柳时斐带着林默归京,即便是他直言不讳对林默的喜欢爱护,婆母的明贬暗宠,她也从未红过眼眶。

但看到一向最爱干净的阿娘竟然如此被羞辱,她是如何的不孝啊。

母女连心,岳氏只需一眼,便知道自己女儿的情绪变化。

她咬紧嘴唇,强制自己不要掉出眼泪来,将女儿扶起来,“不用理会,昨夜下了雨,染上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她没顺着阿娘的话而起身,她依旧坚持着要为阿娘将绣花鞋给清理干净才作罢。

又让母亲先吃些她平常喜欢的点心,这才将视线看向冯氏。

“母亲今日让人接我阿娘前来母女相聚,我甚是感激,只是下雨路滑,若是下次母亲再如此为我着想的话,还是遣人来说一声,我亲自去接我阿娘便是,就不劳烦母亲身边的人了。”

她着重了接这个字,即便是三岁小儿也知道她话语中带着的不满。

“哎哟,你瞧瞧我,还想着给你个惊喜呢。”

她并未顺着冯氏的话语往下说,她想要旧事重提,想要用老山参一事来敲打她,她就是不上钩。

“岳清多谢母亲的惊喜,我许久未见阿娘了,心里的确想念得紧。”

“对了,母亲老山参用完,遣人去寿春堂买就是,可别把身子给拖垮了。”

冯氏脸色一沉,“寿春堂的百年老山参一根也要百数两,这帐中有多少银钱你也是知晓的。”

商岳清见她总算是开始说正事了,便微微坐直了身子,“帐中有多少银钱我并不太知情,毕竟之前寿春堂送来的各种东西都是用我私房去填补的,想来这些年家中都在用我私房,那公中银钱应当不少,怎会连一根老山参都买不起?”

自然是买得起的,只不过不能全部用来买老山参,更何况若是她自己出钱购买,她怎么舍得花百两去买呢?

“岳清啊,刚才你阿娘也说了,你嫁来柳家,嫁妆银钱自然也要用于柳家,这为何要停了寿春堂的东西呢?母亲年纪大了,这每日没有老山参养着,只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你可不能行此不孝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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