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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原来是许大人。”
“许大人这边请,殿下已经在等着诸位了。”
杜勋一闪身,对许显纯,以及其身后缇骑邀请道。
许显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转身对一名百户官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莫要惊扰了代王殿下,本官自己进去。”
杜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身后之人朗声吩咐道:“安排好京中来的贵客们,万万不可疏忽了。”
许显纯随着杜勋进入代王府,一路来到承运殿。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拜见代王殿下,殿下金安!”
许显纯一进入大殿,看了眼端坐在王座上的身影,立即恭敬的施礼道。
朱鼎渭伸手虚扶道:“许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许显纯起身后,先是代表朱由检表达了皇上对自己这位亲戚的思念之情,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
“殿下,臣此次前来代地,乃是奉皇命公干,有些事,还需要殿下帮助。”
朱鼎渭眉头一挑,开口道:“既是皇命,我代王府上下,必竭尽所能,还请许大人明言。”
许显纯看了眼那些伺候在侧的王府属官,以及内侍宫女,又低下了头。
朱鼎渭见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殿内只剩杜勋一个内侍。
许显纯这才说道:“王爷,有旨意。”
朱鼎渭闻言,也忙是起身,在杜勋的搀扶下,走下丹壁,大礼参拜道:“臣,代王朱鼎渭, 恭请圣安。”
“圣躬安!”
许显纯一脸严肃,朗声道:“上谕,北方蒙古、辽东建奴,乃是我大明心腹大患,自神宗皇帝至先帝,朝廷三令五申,严禁与其通商。”
“然,有晋地商贾,不顾国朝安危,大肆走私粮食、铁器进入蒙古,以至于鞑子、建奴愈发强盛,朕每每思之,夜不能寐,特派锦衣卫指挥佥事前往晋、代两地调查此事,有司,及晋、代二王当全力协助。”
听完皇帝的旨意,朱鼎渭匍匐在地,恭敬施礼道:“臣接旨!”
许显纯忙是将代王朱鼎渭扶了起来:“殿下,快快请起。”
朱鼎渭起身后,一脸坚决的保证道:“许大人放心,这些乱臣贼子,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许显纯也是拱手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朱鼎渭摆了摆手道:“都是为陛下尽忠,谈不上谢。”
“许大人,现在需要本王做什么?”
许显纯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腹案,闻言当即回道:“殿下,臣等进入山西,乃是秘密前来,还请殿下代为保密。”
“其次,臣怀疑这些商人和当地官府,甚至边军有所勾连,等臣动手抓捕的时候,还请殿下稳住大同,乃之山西的局势。”
朱鼎渭点头道:“好,本王知道了。”
许显纯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逗留,遂提出了告辞。
朱鼎渭也没有挽留。
等许显纯走后,朱鼎渭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
“将世子找来!”
朱鼎渭语气生硬的对杜勋吩咐道。
后者也不敢耽搁,当即就着人去请。
一个时辰后,一身酒气的代王世子朱彝梃,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承运殿。
“父……父王,儿臣这还忙着呢,您……”
“啪!”
朱彝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鼎渭扇了一巴掌。
“混账!”
“来人,让他下去醒醒酒!”
朱鼎渭见自己儿子大白天就喝的醉醺醺的,当即大怒,大声吩咐道。
“杜勋。”
朱鼎渭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扶下去,转身对杜勋喊道。
后者赶紧上前,躬身道:“殿下。”
“去,马上斩断和那些人的一切联系!”
李若琏亲手将两人扶起来后,笑着对两人说道:“二位请坐吧。”
“下官不敢!”
两人忙是回道。
李若琏也没有强求,而是对两人问道:“你们二人手里有多少可以信赖的兄弟?”
两人对视一眼,刘应袭面露愧色道:“好叫大人知道,下官在南司……嗯……有些……有些……”
“行了,老刘,不就是心灰意冷,不问世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应袭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孙光给打断了。
前者有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争辩道:“莫要胡说,孙某在南司还是有些得力手下的。”
“有几个?你南司现在就剩小猫两三只,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能顶什么用?”
孙光有些不屑的说道。
刘应袭这下子不说话了。
李若琏又对孙光问道:“你呢?你的右所有多少你的心腹?”
“一千一百二十人!”
“嗯?”
孙光的话一出口,李若琏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在这里糊弄傻小子呢?
一个千户所一共就只有这么多人,合着都是你的心腹?
再者说,现在大明哪个卫所不吃空饷?你孙光就这么干净?
或许是看出了李若琏的不喜,孙光接着补充道:“大人,下官可是没有骗你,右所一直都是齐装满员,军饷也是足额发放。”
“整个千户所,谁敢不听老子的,老……下官直接打一顿赶出去,剩下的都是可以信赖的好兄弟。”
李若琏听后,眉头舒展了一些, 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有些怀疑的看向刘应袭。
后者是一脸郑重的回道:“回大人,孙光说得不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卫内其他人不喜、排挤。”
“好!”
李若琏闻言,当即大喊一声。
上前拍了拍孙光的肩膀道:“好样的!本官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你表功!”
“孙某的祖上曾为世宗皇帝宿卫宫廷,这都是孙某应该做的!”
孙光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旁边的刘应袭下意识向一边挪了几步,心道:“这粗坯又来了。”
李若琏听后,却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为嘉靖帝宿卫宫廷?
那位爷可是疑心很重,能被其信重,看来这孙家有些东西。
李若琏又打量了一眼孙光,又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才对其郑重道:“孙千户,本官命你立即召集人手,接管侯国兴、霍维华、陈德润的府邸!”
“任何人不得进出,稍后随本官抄家!”
“啊?”
孙光闻言,有些意外。
刘应袭也是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劝诫道:“大人,您这第一天上任,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从东厂手里抢活儿,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魏忠贤的名声在那里,抄家这样的美差,什么时候轮到锦衣卫了?
万一惹恼了那位厂公, 自己这些人可就倒霉了。
孙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迟疑之色,不过还是抱拳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李若琏对孙光的反应很是满意,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这是圣意。”
闻言,两人顿时面露惊喜之色。
这是什么?
这是陛下对锦衣卫的信重。
看着有些激动的两人,李若琏接着说道:“去安排吧,稍后本官也去。”
“大人,同知大人那里,是不是要通秉一声?”
刘应袭压低了声音问道。
“今晚不是有宴席吗?到时候再说就是。”
李若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等两人走后,李若琏重新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今天一天,实在是太过累了。
先是以武举人的身份,得见天颜,接着又被火速提拔成了锦衣卫指挥佥事。
现在自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的是事,在等着自己呢。
……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朱由检正在听方正化的秉奏。
“你的意思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李若琏就已经找到了立足的方法?”
朱由检有些错愕的对方正化问道。
后者点头道:“回皇爷,据埋在锦衣卫的钉子来报,李大人已经找到了堪用的人手,而且已经从东厂手里,接管了那三座府邸。”
朱由检闻言,顿时笑了,满意的说道:“看来这李若琏确实是个人才。”
“这都是皇爷您慧眼识珠。”
王承恩见自家皇爷心情不错,也是笑着拍了一记马屁。
朱由检倒是没有责怪他,心里也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现在看来李若琏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将锦衣卫交给他,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朱由检又对方正化问道:“魏忠贤临走前,朕让其暗中调查在京勋贵、文武百官的家底,这件事现在是谁在负责?”
“回皇爷,这件事奴婢安排给东厂掌刑千户了。”
方正化连忙回道。
“可有结果了?”
“请皇爷恕罪,在京官员、勋贵人数众多,东厂还需要一些时间。”
方正化赶紧请罪道。
“抓紧时间!”
朱由检的声音变得严厉了些许。
“是!”
……
醉云楼。
这座京城最繁华的酒楼,此时已经是人声鼎沸。
骆养性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极为热忱的,将刚刚赶过来的李若琏,引到了酒楼二楼的一间雅间内。
“李兄弟,你可是来晚了。”
骆养性佯装生气的对李若琏说道。
后者忙是拱手道:“都是下官的错,还请同知大人恕罪才是。”
“言重了,等会儿多喝几杯就是。”
见李若琏这么上道,骆养性也很是满意,笑着对众人招呼道:“都入座,入座,今日为李兄弟接风,不醉不归!”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雅间内的其他人都时一言不发,现在见骆养性这么说,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趁着等待酒菜上桌的功夫,骆养性故作不知的问道:“听卫里的兄弟说,李兄弟调动了右所全部缇骑?”
李若琏笑道:“这倒是下官的不是了,应该禀报同知大人一声的。”
骆养性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老弟是圣上钦命的指挥佥事,这种事无须禀报。”
顿了顿,他又压低了声音道:“老弟,我锦衣卫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但毕竟那是东厂的案子,你这么干,就不怕魏公公回来找你麻烦?”
关键是现在自己手里,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
“宣孙承宗、孙传庭、袁可立立即进京!”
想了半晌,朱由检对方正化吩咐了—句。
之前的时候,他还想着等内阁那边腾出位置,再让这几人进京,现在看来是不能再等了。
“奴婢这就去办。”
方正化答应—声,就要转身离去,却听朱由检接着说道:“国丈那事儿,今日就处理了,莫要耽搁。”
方正化闻言,心里也是—凛,他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急切。
“奴婢遵旨!”
方正化走后,朱由检又对李若琏问道:“怎么样?锦衣卫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陛下,臣无能,现在也仅仅只是掌控了右所和南司。”
李若琏有些惭愧的说道。
朱由检闻言,心里也是轻叹—声,不过他也没有过分苛责。
李若琏这才上任多长时间?
急功近利要不得,—根绳儿如果不是急功近利,大明或许还能多撑—段时间。
“嗯,骆养性最近在做什么?”
朱由检现在对他很是厌烦。
—个锦衣卫指挥同知,本应是天子鹰犬,成天和那些文官混在—起,真是不知死活。
李若琏小心翼翼的回道:“秉陛下,骆同知每日行踪飘忽,臣也不是很清楚。”
朱由检微微颔首道:“好,朕知道了,你去办差吧。”
等李若琏走后,—名女官又来到了东暖阁。
“陛下,太妃娘娘请您去—趟慈宁宫。”
这话—出,朱由检也想起来这女官是谁了。
如果说现在大明地位最高的,是他这个皇帝,那紫禁城城后宫里面,地位最高的,却不是周皇后,也不是他嫂子懿安皇后,而是刘太妃。
这位刘太妃也是—位传奇人物,乃是神宗万历皇帝的妃子,也就是朱由检奶奶辈的人。
这位女官,正是刘太妃身边的贴身侍女。
朱由检有些奇怪的问道:“太妃有没有说唤朕何事?”
女官没有回答朱由检的问题,而是轻声道:“回陛下,懿安皇后娘娘也在。”
朱由检这下子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他还是起身,在—群人的簇拥下,摆驾慈宁宫。
“皇上驾到!”
随着内侍尖利的声音响起,朱由检踏进了慈宁宫。
“哀家见过陛下。”
张皇后—脸笑意的起身,对朱由检施了—礼。
“皇帝,快过来坐。”
刘太妃也是满脸慈祥的,对朱由检招呼道。
“见过太妃,见过皇嫂。”
朱由检先是两人施了—礼, 这才走到刘太妃下首坐下。
“皇上,妹妹那里可是不舒服?太妃刚才派人去请,说是身体有恙。”
张皇后—脸关切的对朱由检问道。
听自己嫂子这么问,朱由检也是—阵尴尬,总不能说是因为我要杀了老丈人,所以媳妇儿才不高兴的吧?
面对张皇后和刘太妃两人探寻的目光,朱由检只得打了个哈哈,将这件事给暂时糊弄了过去。
“皇帝,你登基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选—批秀女,充实后宫了。”
刘太妃没有再纠结周皇后的事,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张皇后也是点头附和道:“太妃说得不错,我皇家子嗣单薄,到了皇帝这—代,竟是没有兄弟帮衬,这可不行。”
“太妃和哀家的意思是,年后就为陛下选秀,挑—些良善女子充实后宫,也好为皇家尽早诞下龙嗣。”
朱由检听两人说完后,心里还是有些抗拒的,毕竟他现在的心思全在朝政上,想到十七年后大明就要亡国,实在是没心思去儿女情长。
当日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到了今时今日,可不就是不如死吗?
到了现在这般境地,魏忠贤似是已经想明白了。
看着窗外的点点星光,魏忠贤幽幽道:“咱家的时辰到了。”
说完后,他也不顾已经跪在地上的李朝钦,自顾自的接下腰间的腰带,欲要将之挂在房梁上。
只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无奈,只得对李朝钦吩咐道:“朝钦,来,帮咱家挂上去。”
“干……干爹,儿子不敢……”
李朝钦脸色灰白一片,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
“砰!”
就在此时,房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魏忠贤和李朝钦皆是循声望去。
只见许显纯和王体乾两人,带着一大帮缇骑,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看着披头散发,手里拿着腰带的魏忠贤,王体乾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忙是上前几步道:“厂公,您这是作甚?”
许显纯见魏忠贤没什么事,对身后的缇骑们挥了挥手,等众人退下后,也是赶紧上前道:“干爹。”
魏忠贤打量了两人一眼,神情变得阴鹜起来,声音有些阴森的问道:“怎么?你们是来捉拿咱家,向新皇交投名状的?”
闻言,许显纯和王体乾两人皆是大惊失色。
后者赶紧道:“厂公,我二人此次前来,确实是有陛下旨意。”
魏忠贤冷哼一声,虽是对新皇帝有些不忿,但还是缓缓跪倒,朗声道:“奴婢魏忠贤恭请圣安。”
王体乾此时,也是站直了身体,面色严肃道:“圣躬安。”
顿了顿,又接着道:“传陛下口谕,命魏忠贤火速回京!”
王体乾说完后,魏忠贤的神情一怔,抬头看向王体乾。
后者此时又满脸堆笑,将之扶起,笑道:“厂公,咱家这里还有陛下手书一封。”
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张,由朱由检亲手写下的宣纸。
魏忠贤有些狐疑的接过那张纸,缓缓打开,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喜色。
“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纸上就是这么一句话。
只是这么一句话,却是让魏忠贤大喜过望。
这句话是天启皇帝驾崩时,留下的三句遗言之一。
魏忠贤看到这句话,自是相信现在这位新皇帝,并没有想要杀了自己。
他珍而重之的将纸张塞进自己的怀里,下一刻,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语气森冷的对李朝钦吩咐道:“去,看看是谁在隔壁,拿了!”
“是,厂公!”
李朝钦闻言,忙是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接着,魏忠贤又对有些不解的两人说道:“既然陛下有旨意,那我么现在就上路吧,莫要耽搁了。”
“是,厂公(干爹)!”
两人也知道,陛下召回魏忠贤,很有可能是要大用了,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一名书生模样的人,被几名扈从押解着进了房间。
“厂公,刚才那小曲就是这人唱的。”
李朝钦恶狠狠的看了眼那书生,然后对魏忠贤禀报道。
后者,以及许显纯、王体乾三人皆是将目光落在了那书生的身上。
那书生看向魏忠贤的眼神,此时也满是恨意。
“你是何人?是受谁指使?”
魏忠贤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阴恻恻的问道。
“阉贼!尔等祸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
书生当即就骂了出来。
许显纯见状,立即起身,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绣春刀。
书生脸色一白,但还是强撑道:“如今圣天子在朝,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大明一定会重现众正盈朝之盛景!”
“呵呵,原来是东林。”
魏忠贤起身,眼中满是寒意,走到许显纯的身边,从对方手里接过绣春刀,缓步走到书生面前,一刀捅进了对方的胸口。
看着对方死不瞑目,魏忠贤臣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将长刀还给许显纯,语气无悲无喜道:“走,立即回京!”
……
另一边,紫禁城。
旨意发出去之后,朱由检什么都没做,就等着魏忠贤回来了。
回想前世的记忆,朱由检的心里此时也是满是感慨和愤然。
为大明感慨,为崇祯皇帝感慨。
更为华夏民族数百年的沉沦感到愤然。
就像是后世的那位孙先生所说,满清趁我中原内乱,长驱直入,迫使我汉人为奴为婢,但有不从,即屠戮亿万。
不说闭关锁国,打压科技发展,以至于华夏百年沦丧。
就说发生在十几年后的嘉定三屠,扬州十日,那更是手段酷烈。
为了推行剃发易服,满清在九州神土悍然挥起了屠刀。
不只是从肉体上,满清还在思想上阉割了我华夏民族。
想想明朝诞生了多少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中华历史上唯二的圣人之一,阳明公就是明朝人。
其后又诞生了李贽、黄宗羲、钱德洪、王畿等人。
终明一朝,我华夏文明始终是领先于世界的。
但窃贼满清是怎么做的?
掀起史无前例的文字狱,借着修著《四库全书》的名头,大肆焚毁书籍。
后世的章太炎和鲁迅等人,每每提起无不扼腕叹息。
一个落后的民族,用他们那落后的统治方式,统治这个庞大的国家。
用武力压制整个民族的精神,以及血气。
以至于让整个华夏在两百年后,变得死气沉沉。
一个防汉甚于防洋的统治阶层,还有那么多人为其张目,真是可笑至极。
近三百年的时间里,他们从来没有将华夏其他民族当成是自己人。
后来摇身一变,竟是成了华夏的一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朱由检想到那这里,心里也是生出了无尽的怒气。
这一切都是落后文明对先进文明的践踏。
如果历史上那位崇祯皇帝知道,大明的灭亡不只是关乎他朱家王朝,而是令整个华夏文明沦丧,恐怕他死都死的不安生吧。
不过,相信这一世,恐怕满清再也没有机会了。
朱由检看着远处煤山的方向,心里暗忖道:“事实已经证明,崇祯皇帝那一套行不通,那我干脆就反向操作一波。”
“你大力重用东林,清除所谓阉党,那我就重用阉党。”
“你自废长城,取缔厂卫,那我就加大厂卫的权重。”
“你倚重文官,那我就培养武勋。”
心里有了计较,朱由检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整个京营才有多少人?
不理会曹化淳和四位指挥使激动的心情,朱由检最后说道:“你们准备吧,朕就回去了。”
“臣等恭送陛下!”
几人簇拥着朱由检出了军营, 恭送朱由检离开后,曹化淳笑着对四人说道:“将好消息给兄弟们说说,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是谁的兵。”
“是,督公!”
很快,军营中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饶是朱由检已经走出老远,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巨大声响。
回京的路上,朱由检又特意去看了之前那些流民聚集的地方。
见已经有人开始在组织百姓搭建窝棚,也有官府的衙役在为百姓熬粥,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毕竟是—个后世的灵魂,看不得有人大冬天里连件衣服都没有,更看不得小小的娃娃被饿的干嚎。
不顾方正化的劝阻,朱由检径直翻身下马,走到—家流民跟前,—把扯下身上的狐裘,将妇人手里脸色发青的孩子裹起来。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妇人抱着孩子,对朱由检连连叩首。
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自己是大明皇帝,治下的百姓衣食无着,孩子差点冻死,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接受人家的感谢。
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脸蛋,朱由检这才起身,方正化取下自己的披风,想要给他披上,却被朱由检拒绝。
“去问问,朝廷拨下的棉衣为什么还没有发给百姓。”
朱由检看着远处—道忙碌的身影,低声对方正化吩咐道。
后者—招手,—名番子立即上前,方正化低声交代了几句,番子立即领命而去。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方正化可是—步都不敢离开。
朱由检也不骑马,就踩着地上的冻雪,向着城门口而去。
稍顷,—架马车也停在了城门口处,从车上下来—人,安排随行的家丁,给那些流民发放食物。
朱由检有些好奇的看过去。
恰好,那人也看向了朱由检这边。
毕竟,有—大帮东厂番子跟着,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
或许是看清了朱由检的相貌,那人的眼中闪过—道震惊,接着就向着朱由检这边疾步走来。
方正化正欲上前,却被朱由检伸手拦住了。
“孙师,经久不见,孙师风采依旧。”
不等对方说话,朱由检先行开口道。
来人正欲见礼,却见朱由检轻轻摇头,只得躬身低声道:“老臣孙承宗,见过陛下!”
“孙师,随着走走吧。”
朱由检见到孙承宗,心里自然很是高兴。
虽说后世对他的评价有些争议,但不可否认,此人对大明是绝对的忠诚。
大明亡国时,孙家阖家殉国,单这—点,就强过许多人。
孙承宗落后朱由检半步,两人向着城内走去。
“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龙鱼服,鱼虾可戏。”
“朕今日是去城外四卫营的,只是路过这里。”
朱由检对孙承宗的劝诫,简单的解释了—句。
听到四卫营,孙承宗的眼睛—亮,正欲说些什么,就听朱由检继续道:“孙师已然进京,不知袁可立到了哪里?”
孙承宗和袁可立两人,早在辽东的时候,就是好友,相处的极为融洽,闻言有些惊讶的问道:“陛下也召回礼卿(袁可立字礼卿)了?”
朱由检点头道:“圣旨里可能没说清楚,朕这次不只是召回了孙师和袁可立, 还下旨召袁元素(袁崇焕)入京。”
“陛下可是打算让元素取代王之臣,担任蓟辽督师?”
方正化见状,上前“砰”的一脚,将之又踹出去了。
“我C……”
朱由检好悬没毁了自己的帝王形象。
见方正化还想追出去,忙是出言阻止道:“老方,自己人。”
曹化淳这个时候也站起来了,怒声道:“哪个狗……”
“滚进来!”
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听见了自己主子的声音,忙是臊眉耷眼的走进了暖阁。
“奴……奴婢……曹……曹化淳见过皇爷!”
曹化淳眼含热泪,激动的大礼参拜道。
“行了!”
“你也是朕潜邸的老人儿,少在朕面前卖乖!”
朱由检没好气的说道。
曹化淳闻言满是擦干了眼泪,恢复了正常。
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让陛下知道自己的赤胆忠心就够了。
朱由检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说道:“这次朕召你回京,是有件事要安排给你。”
“请皇爷吩咐,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曹化淳当即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
别看人家是个宦官,但也是习武之人,一身武力或许不如方正化,但想来也应该相差不大。
朱由检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御马监掌印的位置,朕就交给你了,帮朕训练出一支能打硬仗的腾骧四卫,能做到吗?”
这个时候的皇帝禁卫,还不是几年后的勇卫营,而且朱由检暂时也没有改组的打算。
曹化淳闻言,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这次进京,自家皇爷顶多也就安排一个少监,或者是监军呢。
没想到,最后竟然将御马监,这个权势仅次于司礼监的衙门给了自己。
短暂的震惊过后,曹化淳直接跪倒在地,恭敬道:“请皇爷放心,奴婢一定为皇爷操练出一支强军!”
“腾骧四卫对朕来说,就是汉武的羽林,唐宗的玄甲,你莫要让朕失望!”
朱由检再次郑重的对其交代了一句,也表明了自己对腾骧四卫的看重。
曹化淳再次俯首。
“好了,起来吧。”
曹化淳起身后,朱由检接着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前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秉皇爷看,奴婢想着,首先就是要裁汰掉四卫的老弱,然后在整个京营招募能战、敢战之士。”
曹化淳说完后,朱由检微微颔首,又补充道:“也可以派人前往九边和辽东,招募从蒙古和建奴那里逃回来的壮士。”
“另外,御马监再从辽东和九边招募那些明军遗孤,以其为根本组建幼军。”
对治军,朱由检是标准的门外汉。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汉朝的羽林军,以及明初的上直卫是如何组建的。
曹化淳听后,也是连连点头。
说完腾骧四卫的事,朱由检趁着喝茶的功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接着说道:“关于朝廷派驻到各地的监军,你也要重新梳理一遍。”
“但凡不通军事,又贪婪无度之人,一律召回,朕不希望有外行指挥内行的事情发生。”
“但凡有哪一场战争,是因为监军的问题败北,朕就找你!”
朱由检语气严厉的对曹化淳发出了警告。
后者心里也是一凛,忙是说道:“奴婢一定好好甄别,不负皇爷所托。”
“好,那朕就不留你了。”
“奴婢告退。”
……
是夜。
黄立极的府邸。
“老爷,施鳯来施大人府上送来了拜帖。”
管家拿着一张名刺,来到书房,对黄立极躬身道。
后者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对管家吩咐道:“请施大人国府吧。”
半个时辰后,一顶青色小轿来到了黄府的门前。
这人也是锦衣卫世家出身,他爹还做过锦衣卫指挥使。
但是此人和东林关系亲密,甲申国变后,更是投降了满清鞑子。
朱由检的右手食指不断在桌案上敲击,半晌后才说道:“命东厂在京里查找一名叫李若琏的,此人明年应该就要参加武举,找到后带着来见朕。”
“是,皇爷。”
虽然不知道皇爷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王承恩还是立即应了下来。
朱由检又重新看向方正化,语气严肃的说道:“霍维华和那个杀手,暂时不要安置在诏狱,就关在东厂,这件事要立即去办。”
他还真担心这两人会被捉猫猫,然后死的不明不报,只得暂时将人关在东厂,等魏忠贤回来,再让咱们魏公公去亲自收拾。
方正化结合之前听到的那些话,瞬间就是明白了,皇上这是不信任锦衣卫,忙是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方正化走后,朱由检又对王承恩交代道:“李若琏的事,要抓紧!”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身边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除了太监还是太监。
锦衣卫作为一个强大的情报、暴力机构,还是要尽快的,将之完全握在自己的手里。
至于裁撤厂卫?
哼!那是得有多脑残?
吩咐完后,朱由检重新回到床榻上躺下,不一会儿就和周公的女儿谈情说爱去了。
他这边是睡着了,但东厂那边却是忙活的热火朝天。
一大帮人在方正化的带领下,去了北镇抚司的诏狱,去提霍维华和那名杀手。
另一帮人,则是在掌刑千户陈矩的带领下,开始搜索全城的客栈。
……
翌日。
朱由检在几名宫人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后,就再次见到了方正化。
“皇爷,那位名叫李若琏的举子找到了,现在就在宫外。”
方正化到底是习武之人,虽是操劳一夜,但依旧是精神奕奕。
朱由检转头对一旁伺候的内侍吩咐道:“去,把人带进来。”
“是,皇爷。”
稍顷,一位身材壮硕的汉子,就走进了暖阁。
“学生李若琏拜见陛下!”
李若琏的声音很是激动。
朱由检大量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李若琏,语气平淡道:“抬起头来。”
后者闻言,缓缓抬头,看向了御座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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