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枝岑䘝的现代都市小说《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宋瑶枝岑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木小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是作者“木小玥”的倾心著作,宋瑶枝岑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我们和离!”听到如此美妙的话,她终究还是掉下了眼泪,只不过,这眼泪是喜极而泣。当初意外穿越成为了虐文中的女主,注定要被虐心虐肺,为了不被疯批男人虐死,她一心只想和离。可谁知那男人只觉得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直到那一天,他因为她对他小妾大吵大闹,直接将那份和离书甩在她脸上,本以为她会乖乖服软,谁知她却当场点头同意。和离后,她当着众人的面,走进了暴君的营帐,这一个举动,满朝文武都傻眼了……“原来,将军夫人和暴君早有一腿!”...
《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宋瑶枝岑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今晚这顿宴席,宋瑶枝没吃好。
天子威压实在太强,尤其是后面他那个各打三十大板的语气,让她感觉到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气势。
她在今晚之前,一直有种自己身处游戏之中的感觉,毕竟这是一本书,不是真实的世界。
她甚至都没有原主自己本身的成长记忆,她对这个世界唯一的了解,就是脑子里那点仅存的对原书的记忆。
可今晚她真切地体验了一把惊心动魄的危机,让她明白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跟她的命运息息相关。
看来以后要想和离,就得萧子骞自己去跟皇上提,让萧子骞承担天子怒火才行。
坐上回将军府的马车,萧子骞一直盯着宋瑶枝看。
“宋瑶枝,两年不见,你倒是变得有手段有心机得多了。”
宋瑶枝正在发呆呢,突然被萧子骞一把捏住了下巴。
宋瑶枝被迫对上他犀利的眼睛,“松手,疼。”宋瑶枝抬手去扒拉萧子骞的手。
可萧子骞非但没松手,反而捏得更紧,“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就是你新学的招数是吗?”
“你想多了,松手!”
“松什么?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萧子骞发狠地盯着她,俯身还要去亲她。
啪一声!
宋瑶枝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你发什么疯?”宋瑶枝冷着眼眸看他,又抬手用力抽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你当我是谁?是随随便便让你欺负的林柔儿?萧子骞,你看清楚了,我是宋瑶枝,我父亲是当今丞相。”
萧子骞一脸嘲讽地看着宋瑶枝,“你放心,我看的很清楚,我也记得很清楚。”
他这句话还有未尽之语。
他记得很清楚,她是如何以权势相逼,逼着他娶了她。
“那就再记清楚点,这样方便提醒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发疯。”宋瑶枝冷声道。
马车一路开回将军府,刚刚停下,宋瑶枝就率先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青雾在将军府门口等她,看到她回来了,赶紧上前给她披了一件薄披风。
而跟青雾一起站在外面的还有林柔儿。
宋瑶枝打量着林柔儿,她还是下午穿的那身衣裙,也没披一件披风,只怀里替萧子骞准备了一件白色的披风。
林柔儿察觉到她的目光,便朝她看了过来,欠身行了个礼,“柔儿见过夫人。”
宋瑶枝点了个头算作回应,随即举步就要往里走。
青雾见状着急道:“小姐,咱们不等姑爷吗?”
宋瑶枝没好气地冷哼:“他也配?”
青雾诧异地看着她。
宋瑶枝没跟她解释什么,只往里走,走了两步又朝林柔儿看去,说:“就算是要等他,也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这个时代,一个小感冒就能要人命了。
林柔儿明显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当即都忘了该如何反应。
但等林柔儿想要去道谢的时候,宋瑶枝早走到没人影了。
“柔儿,你怎么穿这么一点?”萧子骞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林柔儿不悦地说。
林柔儿收回神思,将手里的披风给萧子骞披上,娇柔着语调道:“将军我不冷,将军今晚吃饱了吗?我给将军煲了汤,将军还喝得下吗?”
萧子骞满身的冷气,在顷刻之间被林柔儿抚平。
他道:“你煲的汤,我怎么样都要喝上一碗。”
林柔儿害羞地低下头。
萧子骞看着她的神色,又想到刚刚在马车上盛气凌人的宋瑶枝,什么丞相之女,就是个泼妇!
宋瑶枝涨红了脸,她这会儿腿麻了,也不能跪下去扣地求饶,只能干巴巴地跟岑䘝说:“陛下,臣女错了。”
岑䘝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冷笑一声不搭理她了。
岑䘝转身让另外的随行太监上前,给他撑着伞,他举步就朝慈宁宫走去。
宋瑶枝觉得自己败了。
哪怕岑䘝不是皇帝,她也败了。
败在脸皮不够厚,嘴巴不够毒。
她借着福林的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刚刚岑䘝吩咐要软轿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办了,没一会儿软轿到了,福林扶着宋瑶枝上了软轿。
宋瑶枝坐在软轿上其实特别后悔,因为这顶软轿是靠人抬着的。
宋瑶枝甚至提出了拒绝,她腿虽然动一下还是钻心的疼,可也不是完全不能走。
但福林跟她道:“宋姑娘,陛下吩咐过奴才,让你坐软轿过去,你别让奴才难做。”
宋瑶枝这才偃旗息鼓。
只是怅然若失了许久。
她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无法坦然地享受特级权利,所以她注定在这个人权还未觉醒的封建时代格格不入。
-
岑䘝走进慈宁宫内,仝公公看到他便朝他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岑䘝往里看了一眼:“太后还未醒?”
仝公公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岑䘝跟外面的宋瑶枝对过话了,仝公公只能道:“回陛下,太后近日睡得不好,今日吃了太医院送来的安神药之后,才睡得久了一些。不过想来太后也快醒了,容奴才进去瞧一瞧。”
岑䘝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地扫过仝公公。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去吧。”
“谢陛下。”仝公公连忙起身,躬着身体进了里屋。
岑䘝等了没一会儿,仝公公就出来请他进去。
岑䘝走进去后,太后正闭着眼睛坐在软塌上,身后一个小宫女动作轻柔地帮她揉着额角。
“听说母后近来身体不适,太医院怎么说?”岑䘝直接坐到了太后身旁的座椅上,直截了当地问。
太后呼吸微重,她抬手打断了宫女的动作,宫女收了手退到了一边。
她睁开眼朝岑䘝看去,笑着道:“就是睡得不踏实,想来是年纪大了,没什么大碍。”
岑䘝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道:“叫太医过来看看吧,否则也不知道哪日母后连朕都不想见了。”
太后神色微顿。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良久后,太后低笑一声,一双美目朝岑䘝看去,“哀家还道皇上近来孝顺了,也知道关心母后的身体了,原来皇上关心的不是哀家,而是外面的丞相之女。”
她将话挑的这样明白, 尖锐而嘲讽。
他们母子关系向来不好,这种程度的斗嘴很是稀疏平常。
“既然皇上那么关心外面那个,小仝子,去将人请进来。”太后吩咐道。
仝公公还没来得及应声,岑䘝就先道:“不用了。”
太后朝他看去。
岑䘝从容道:“朕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萧宋氏晕倒在地上,就让福林先送她去了紫宸殿后堂看太医。”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外面的人有没有晕,她还能不清楚吗。
太后憋着一肚子火气,却无从发起。
她这个儿子,向来是只会惹她生气,孝顺二字于他而言,简直是痴人说梦。
“朕擅自将人带走,母后不会生气吧?”彼时宫女已经送了茶放到了岑䘝手边,岑䘝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甚上心道,“主要是朕也怕她跪死在母后宫门口,好歹是丞相府的嫡女。”
可直到方才那一刻,那几个人死在她面前,岑䘝一刀割了他们的喉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眼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
稍有不慎,她就会再死一次。
被砍头,被株连九族。
“很害怕?”岑䘝出声问她。
宋瑶枝摇头,又点头。
岑䘝笑了一声,“朕还真当你什么都不怕。”
宋瑶枝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的一株小草,问:“陛下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
宋瑶枝身形微颤,她看向岑䘝,“陛下知道?”
“朕还知道他们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你。”岑䘝陪她蹲在地上,“上次我们做的可能不太隐秘,叫淑妃瞧见了你。”
宋瑶枝咬住下唇,“什么意思?”
岑䘝笑起来,“朕与臣子的夫人半夜行苟且之事,这若是传出去,你猜这天下人会如何议论朕?”
宋瑶枝能想到的。
荒淫无度的暴君,书上便是这样说的。
“淑妃娘娘……她出卖你吗?”宋瑶枝不确定地问。
岑䘝直截了当地点头:“是。”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明明书上说淑妃虽是暗探,可她不曾出卖过岑䘝。
“她可能跟萧宋氏你一样,十分博爱,并不在意朕这点情意。”岑䘝又说出了‘萧宋氏’这个称呼,存心来揶揄她。
宋瑶枝想到自己只差一点,就会被卷入世人茶余饭后的八卦之中,成为水性杨花的代表人物,便觉得唇齿发寒。
岑䘝用帕子一点一点将脸上的血擦干净,“你头一次见到杀人是不是?”
宋瑶枝点头。
“那你运气实在不好,第一次就瞧见了这样的阵仗。”岑䘝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给她,“给你。”
宋瑶枝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她玉佩。
岑䘝笑了声道:“朕是天子,等闲鬼怪不敢近身,你拿着朕的玉佩,即便晚上有冤魂要来找你索命,他们也不敢近你的身。”
宋瑶枝欲言又止半晌,最终道:“陛下,这世上没有鬼神,人死了就是死了,冤魂之说都是自己吓自己。”
她叹气,“你可千万别信这些东西,自古以来有多少皇帝老年一心求仙问道,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岑䘝似笑非笑地看她,“宋瑶枝,朕看你现在又好了是吧,不要算了。”
宋瑶枝伸手就从他手里拿走玉佩,“多谢陛下。”
虽然她是无神论者,但心理安慰也是安慰不是。
“出息。”岑䘝站起身来,“起来,跟朕去偏殿放血。”
宋瑶枝一脸讨饶地看着他,“不行……我腿软了,起不来。”
岑䘝看了她半晌,最终俯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宋瑶枝,朕看你胆子真是大得很。”
“哪有,我怕死了。”
“呵。”
宋瑶枝被岑䘝抱到偏殿,偏殿外的宫人在还没看到宋瑶枝脸的时候就被遣散了出去。
宋瑶枝被他放在软榻上,随即见他甩了下手,眉心狠狠地皱了一下。
“陛下,我很重吗?”宋瑶枝问他。
岑䘝摇头,“赶紧放血,放完朕送你回去。”
宋瑶枝这才哦了声,将琉璃水晶盏放到软榻上,又将刚刚割了伤口的手腕伸出来,攥紧了手,让血重新流进小盏内。
没一会儿福林就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你怎么样啊?”福林着急地跑到岑䘝身边问。
宋瑶枝瞥向他们。
福林到了岑䘝身边,看到岑䘝从肩膀到胸膛处的那一道刀伤,顿时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奴才立刻去传詹太医!”
“不急。”岑䘝拦住了福林,“等她走了再说。”
福林眼睛都红了,“那,先让奴才给你上点药,止止血。”
她躬身就要往下跪。
宋瑶枝抬手就拦住了她的动作, “跪什么跪,站着。”宋瑶枝有气无力地道。
青雾紧张地看向宋瑶枝。
宋瑶枝没看她,而是朝林柔儿看去,“林姑娘,青雾不会说话,冒犯了你,我代她跟你道声歉,对不起。你看这跪是不是就免了?”
“小姐……”
宋瑶枝拦住青雾要说的话,静待着林柔儿给出的回答。
林柔儿见她这样,仿佛是找回了底气,立刻道:“不行,她冒犯了我岂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善了的。必须给我跪下,认错!”
这到底是让青雾跪,还是让宋瑶枝跪,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宋瑶枝漫不经心地笑起来,她又喝了一口温水,轻描淡写道:“林姑娘,你我都知道太后抬爱你,并不是因为她高看你一眼,而是因为萧子骞想娶你当平妻,郡主这个身份能让你更名正言顺一些。”
她将瓷杯放到桌面上,轻轻地朝林柔儿睨过去,“你怎么还当真以为自己能耍郡主的威风了?”
林柔儿眼睫一颤。
“你若想让青雾给你下跪认错,可以,你去跟太后告状吧,我等着。”宋瑶枝轻声道。
她语气十分平缓,都听不出她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可林柔儿就是平白无故的觉得被她压了一头。
或许是因为她的丞相嫡女气场太过强大,又或许因为她点透了郡主身份不过是层纸糊的虚名。
总之,林柔儿败了。
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让青雾下跪认错了话,只惨白着脸色道:“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这件事便就这么算了。日后等我嫁给将军后,还要姐姐多多照拂。”
这话怎么听怎么膈应。
而且这么早就叫上姐姐了。
宋瑶枝心道她可真担不上这声姐姐,这声姐姐跟喊魂似的,指不定哪天她就嘎了。
“姐姐先好好休息,柔儿先行告退。”林柔儿已经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低下头就往外走。
宋瑶枝非常可惜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就这情绪管理能力,甭管在什么行业都能获得成功。”
偏偏不搞事业,偏要去搞男人。
“小姐,青雾错了。”林柔儿一走,青雾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宋瑶枝哎呀一声,“站起来,跪什么跪。”
她平日跪的就够多了,她烦死了跪来跪去,怎么还有人跪她。
青雾抹着眼睛站起身来。
“以后不许跪我,我用不着你跪。至于旁人,我不用跪的,你也不用跪。”宋瑶枝同青雾道。
她都需要跪的,那确实就没办法了。
为了这颗脑袋,还是跪吧。
青雾听了这话,眼睛更红。
“小姐待青雾这样好,可青雾什么都做不了。”青雾哽咽道。
宋瑶枝摇头:“你已经做了你分内之事了。”
一直都是青雾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忠心耿耿,平时连鱼都不摸。
能得到这样贴心的小姑娘,她逢年过节都得多去烧柱香。
青雾咬着下唇,暗自想,以后她还要对小姐更好。
绝不像林柔儿那样,她家小姐还在背后为她说话,可林柔儿呢,一朝得势就来欺负她家小姐。
她怎么这样坏。
“我要睡会儿,头晕。”宋瑶枝又钻回了被子里。
青雾立刻帮她掖好被角。
原本宋瑶枝以为今天她睡一觉就过去了,结果还没睡一会儿,她又被青雾叫醒。
“小姐,小姐快醒醒,大少爷来了!”
“谁?”宋瑶枝迷迷糊糊地问。
青雾一脸欣喜道,“大少爷啊,小姐你的嫡亲兄长,他这会儿就在外面呢。”
宋瑶枝最近爱上了吃猪肝,每天都让青雾吩咐厨房的人给她换着花样做,再来一杯红枣桂圆养生茶。
也不为别的,就为提前补点血。
等着皇帝的人初一来接她进宫放血。
还别说,经她这么一养,这具身体的气色看起来都好上了许多。
青雾看着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容光焕发,真是又欣慰又着急。
欣慰自家小姐终于不再磋磨自己的身体,着急于小姐近来吃了睡睡了吃,连将军的院门都不踏入,看上去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今日青雾又为了林柔儿的事在厨房里吵了一架,因为今日她去厨房传达宋瑶枝的食谱的时候,厨房里的人碰巧在一起嚼舌根。
他们都说林姑娘温柔善良好相与,对待下人又大方,比刁蛮骄纵的丞相千金好了不知道多少,估摸着再过几日就会被将军抬成平妻,到时候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还不知道轮谁坐。
青雾当时就对厨房里那些下人们破口大骂。
回来后见到宋瑶枝就红着眼睛把宋瑶枝手边那盘桂圆给收走了。
“小姐,你怎么还在吃啊。”
宋瑶枝当时一个激灵地从贵妃椅上蹦了起来,慌张地问青雾:“来人了?”
这不是还没到初一吗,还有一天啊,皇上的人竟来得这么早?
“现在谁还会来咱们这个院子啊。”青雾哭丧着脸。
宋瑶枝顿时松了口气:“没人来啊?那就好。”
青雾委屈巴巴地看着宋瑶枝:“小姐,你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啊?那个林姑娘现在都快成为将军府的将军夫人了!”
宋瑶枝重新躺到贵妃椅上,从青雾手里把葡萄端了回来,优哉悠哉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人家林姑娘跟将军郎情妾意,她本来就应该做将军夫人。”
原著里,这个林柔儿也是个悲情角色,原女主自尽之后,萧子骞“痛失挚爱”,悔恨终生,但他并未将林柔儿送走,而是享受着林柔儿的爱,却又不肯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她给萧子骞生了三个女儿,后来郁郁而终。
到死她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所以说这萧子骞就不是个东西。
青雾听到宋瑶枝这番话,只觉得自家小姐肯定是被萧子骞刺激疯了。
她一定得想办法帮小姐!
“青雾啊,你别愁了,来,吃颗葡萄。”宋瑶枝将一颗葡萄喂到青雾唇边。
青雾腾地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小姐,青雾想到上午给小姐买的红枣糕还没去取,我这会儿去取。”
她说完就跑了。
宋瑶枝轻啧一声,“小丫头,心浮气躁。”
-
隔日,萧子骞上完早朝,刚出了宫就被宋相叫住。
“子骞,我们聊两句?”
萧子骞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但依旧应声道好。
他跟着宋相走到墙角僻静处。
宋相将萧子骞上下扫视一番,笑着抬手拍了拍萧子骞的肩,“瘦了。”
“岳父说笑。”
宋相叹了口气:“枝枝还好吗?”
萧子骞眼皮微动,想到这几日手下所报告的吃吃睡睡的内容,道:“很好。”
宋相微微颔首,叹了口气,“枝枝打小就被我宠坏了,平时处事不免有些骄纵,但她本性不坏,她若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还请你对她多多包容。”
他说着便朝萧子骞拱手行了礼。
萧子骞抬手挡住他的动作,将他扶了起来:“岳父言重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包容她是应该的。”
宋相欣慰地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宋相神色微动,目光定定地看向萧子骞,“我听说你从边关带回来了一个姑娘,为了这个姑娘你已经冷落枝枝多时了。”
萧子骞眉梢一跳,终于听明白宋相这一番谈话是为了哪般。
“若是真喜欢,纳个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枝枝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去劝劝她。只是自古以来宠妾灭妻,祸乱家门之事数不胜数,贤婿如今正是大展宏图的年纪,可不能一时糊涂。”
萧子骞垂在下方的双手紧攥。
宋相这番话每个字都是对他的敲打。
萧子骞压下目光,垂低眼睫,无论心中怒火如何翻涌,他面上也依旧恭敬谦卑。
“岳父放心,子骞谨记岳父所言。”萧子骞恭声道。
宋相捋着胡须,赞赏地点头。
晚上。
宋瑶枝吃过晚饭就在等着宫里的人来接她。
但左等右等她没等到宫里的人,反而把萧子骞等来了。
萧子骞依旧穿着身白色长袍,除了朝服或战袍,他都只穿白色。
毕竟白色也算是男主标配。
宋瑶枝看到他就诧异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萧子骞看向她,目光里都带着刺,“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话宋瑶枝不是头一回听到了。
她今晚还有事,无心跟萧子骞纠缠到底谁想要的问题,挥手就将他往外赶:“我真没想,很晚了,你闲的没事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萧子骞仿佛被她这句话惹火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把就将宋瑶枝压到了床上,“你不是跟宋相说我冷落你了吗?我竟不知道丞相千金也这么饥渴,今夜我就来宠幸你,一定伺候好你!”
宋瑶枝手比脑子快,一巴掌就朝萧子骞脸上扇了过去。
但这次萧子骞早有预防,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萧子骞猩红着眼看她:“宋瑶枝,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手段!”
“你伟哥吃多了吗?”宋瑶枝认真发问。
萧子骞皱眉:“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府里有个小池塘你知道吗?你先从我身上起来,然后从这儿出去左转再右转。”宋瑶枝道,“看到一片水域后,你就跳下去。”
萧子骞额头上青筋鼓起。
“赶紧吧,听说这玩意儿憋久了就坏了。”宋瑶枝伸手去推他。
“宋瑶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宋瑶枝往窗外看了一眼,她怎么感觉刚刚外面有影子飘过。
宋瑶枝着急跟萧子骞说,“反正你先走吧,我困了得先睡了。”
萧子骞没动。
宋瑶枝无可奈何地看向他:“不是,你还真想跟我睡觉啊?这剧情才哪到哪啊。”她记得原著里两人快大结局的时候才睡的啊,那场戏把她膈应的够呛的,因此她记忆犹新。
宋瑶枝看着迟迟压着她不肯起来的萧子骞,眼珠子一转,十分夸张道:“萧子骞,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吗?你对着我还能有那方面的想法,你难道对我因恨生爱了?”
萧子骞猛地从宋瑶枝身上弹了起来,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朕看你这眼珠子留着也没什么用,要不挖了吧。”岑䘝不冷不淡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宋瑶枝顿时低头捂住眼睛,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陛下饶命,臣女不是故意的。”
宋瑶枝埋低了头,等了好半晌,许久只听岑䘝笑了一声。
那笑漫不经心的,邪魅至极。
“宋瑶枝,你要是一直住在宫里,膝盖都该磨出茧子了吧。”岑䘝道。
宋瑶枝抿了抿唇,一时间搞不明白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这怎么听着还有点拿她打趣的意味呢。
“陛下说笑了,臣女若是一直住在宫中,膝盖磨的肯定不是茧子。”
岑䘝看向她的脑袋:“那磨的是什么?”
“这磨的都是臣女对你的忠心与爱戴啊。”职场人不需要多强的工作能力,只需要把领导的马屁拍到天上去,就能升职加薪。
果然,岑䘝笑得更大声了。
宋瑶枝正在内心夸自己真是个合格的打工人,下一秒就听到岑䘝说:“现在就是你展现忠心的时候,起来放血。”
他话音落地,一把锃亮的匕首被扔到了宋瑶枝跟前。
宋瑶枝看着匕首闪着冷光的锐利刀锋,呼吸都是一滞。
她颤颤巍巍地捡起匕首,从地上爬起来,朝岑䘝强颜欢笑着道:“陛下,有什么容器可以用来装血吗?”
她养血不易,浪费一滴都可耻啊。
岑䘝抬手敲了敲他旁边的案几。
案几上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雪白小盏,宋瑶枝慢吞吞地走过去,伸手将小盏的盖子揭开。
盏内躺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软虫,长得跟毛毛虫似的,看得宋瑶枝头皮发麻,心内一阵恶寒。
“你再磨蹭,以后就住在这宫里,不必出去了。”岑䘝冷声道。
宋瑶枝内心一颤,立马用匕首在食指上割了一刀,鲜血瞬间砸进雪白小盏内。
岑䘝看向她的指尖,鲜血似串珠似的流进盏内,但太少了,没一会儿指尖的伤口就不再流血。
岑䘝抬眼看向宋瑶枝:“要朕帮你割吗?”
宋瑶枝总觉得他看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脖颈。
“不用,不用!”宋瑶枝咬着牙,心一狠就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利刃划破皮肤,疼的宋瑶枝龇牙咧嘴。
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宋瑶枝看着蔓延而出的鲜血,眼睛发涩。
她现在就是后悔。
没事在寺庙里瞎逛什么,看了那么多小说,不知道这种地方通常都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地方吗!
很快猩红的血就将蛊虫整个淹没。
宋瑶枝不确定地看向岑䘝:“陛下,这罐子是不是太小了?它不会被淹死吧。”
这要是被淹死了,她岂不是还得放一次血!
“不会,放满。”岑䘝言简意赅。
宋瑶枝听到这话不得不攥紧手,让血液循环的速度更快一点。
随着血液流出身体,宋瑶枝逐渐觉得脑子发晕。
她在心内安慰自己就相当于无偿献血了。
就在她快要将水晶盏放满的时候,福公公匆匆走了进来,他看到宋瑶枝在里面也没有丝毫讶然,反而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径直走到岑䘝身侧,禀告道:“陛下,淑妃娘娘在外面吵着要见你。”
宋瑶枝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来了精神。
她立刻朝岑䘝看去,期待岑䘝的反应。
“说朕已经睡了,让她回去。”岑䘝道。
福公公为难道:“奴才已经跟淑妃娘娘说过了,但娘娘说陛下宫内灯还亮着,说什么都不肯走。”
“不肯走就想办法让她走,还需要朕教你吗?”岑䘝脸色不虞。
宋瑶枝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杀人。
福公公立刻恭声应是,随即退了出去。
福公公出去后,岑䘝半眯着眼朝宋瑶枝看去:“你把眼睛挖出来。”
宋瑶枝一个激灵,当即就想跪,但因为手上还在流血,不方便跪,只能小心翼翼地求饶:“陛下饶命,臣女错了。”
“怕是饶不了,你每月要进宫两次,以后还不知道要听到见到多少不该你知道的事。”岑䘝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对秘密守口如瓶吗?”
宋瑶枝欲哭无泪。
她心道,这些秘密是她自愿听的吗?
这明明就是被迫! 而且她听到什么了,她就听到半夜三更,他的小老婆来找他睡觉啊!
睡个觉而已,多大点事啊!
“怎么不求饶了?”岑䘝看她,“哑巴了?”
宋瑶枝默默道:“君要我死,我进屋先迈左脚都得死。”
岑䘝又被她逗乐了,发出爽朗大笑。
这个皇帝笑点真低。
“那你以后可以选择先迈右脚,说不定朕看得高兴就不砍你的头。”岑䘝说。
宋瑶枝看他笑得如此开心,一时间陷入怀疑。
暴君有这么好说话?
这好像跟书里写的不一样啊。
就在她想试探着说要不她多给他讲点段子,让他每天都这么高兴,能不能就不杀她了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喧嚣声。
“陛下殿内明明就点着灯,为什么不让本宫进去,本宫今天必须要见到陛下!给本宫让开!”
“娘娘,娘娘,陛下真的睡下了, 你先回去吧。”
“滚开!”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眼瞧着她就要闯进内殿来,宋瑶枝正在想自己要不要退到一边,岑䘝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胳膊,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软塌上。
宋瑶枝瞪大了眼。
她今天是非得被男人压吗?!
“陛下,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宋瑶枝诚恳地说。
岑䘝冷眼扫过她:“若是被她认出你,你这脑袋就不用要了。”
他声音轻描淡写,可宋瑶枝半点都不怀疑这番话的真假。
宋瑶枝连忙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带,让自己的脸彻底被挡住。
可这个动作也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只差一点就能亲上。
宋瑶枝想到影视剧里屡见不鲜的推动男女主感情的必备套路,立刻跟岑䘝说:“陛下,你可不能亲我啊,不然我俩这就是婚内偷情,这是要被拉出去浸猪笼的!”
岑䘝:“……你闭嘴!”
宋瑶枝立刻闭嘴。
“陛下!”一道尖锐的女声猛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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