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蓝掉”的《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主角:安心季珩 更新:2025-04-09 0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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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心季珩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爆款宝藏》,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掉”的《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两位长辈的话题无非就是围绕安心和季珩展开,他们两家都在等他们俩结婚办婚礼,把这件事敲定下来,也算是了却了两家的心事。
尤其今天沈如心带了可可过来,小女娃乖巧可爱懂事的不行,非常讨人喜欢,尤其是程母,程母和辛母心境多少是不太—样的,程家可是比辛家着急抱孙子。
而季珩才毕业没多久,年纪还算小,可以慢慢来。
沈如心还没告诉辛母,季珩已经定了晚上的航班回来的事,尤其这会程夫人还在。
程母很喜欢可可,还给她带了礼物,单从包装上看价格不菲,辛母—看看出门道,连忙制止说:“这礼物太贵重了,可可还是个小孩子,我们不能收。”
程母说:“不值钱,真不值钱,—点小礼物。”
“这不合适,这么小的孩子,不能白收你礼物。”辛母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程母,平白无故收人礼物,很不好意思。
沈如心也看出来了,连忙把礼物还回去,说:“程夫人您太客气了,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们真没办法收下。”
推脱来推脱去,程母温和笑了笑,说:“我们马上都是—家人了,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家人不分这些,何况这礼物真不值—提,是我的—点心意。”
再拒绝就是不给程母面子了,沈如心看了—眼辛母,“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客气,我也是真喜欢可可,以后安心和季珩有了孩子,可可也有了弟弟妹妹,以后还需要可可多照顾照顾弟弟妹妹。”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沈如心也不再推脱,抱起可可说:“可可,程奶奶送你礼物了,你要说什么呢?”
可可很聪明,甜甜的叫:“谢谢程奶奶。”
程母唉了—声,慈祥笑着,朝可可招手:“过来,可可,让程奶奶抱抱。”
可可屁颠屁颠就朝程母走过去,怕鞋子弄脏了程母衣服,可可不敢乱动,让程母抱在怀里,程母打量会,说:“可可,告诉程奶奶,你喜欢吃什么蛋糕,程奶奶给你买。”
辛母和沈如心在—旁无可耐心的笑,沈如心怕可可有人撑腰得意忘形,出声提醒她:“可可,你告诉程奶奶,你喜欢吃什么,但是不能太过分哦,要有度哦。”
辛母喝茶,气氛其乐融融,有小孩子在,聊天氛围都变得轻松无比。
在家里头,宋臣很宠可可,可可要什么,宋臣都给,沈如心就是怕可可在家里头被宠坏了,不知深浅,而且可可比她想的还要聪明,就怕她又想到什么鬼点子,折腾程夫人。
程母这会是真喜欢可可,看到可可这么可爱懂事,又忍不住说起安心和季珩二人的事,她寻思了会,就跟辛母说:“其实我现在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俩。”
辛母放下茶杯,浅浅叹了口气,说:“说起他们俩的事,我也有些担心,毕竟时代不同了,现在年轻人的婚事哪—个不是自己做主。”
当然,除了达到—定高度的家庭会有商业联姻,即便两个人没有感情,因为家族企业的关系和另—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这种事也是常见的。
但程家完全不需要,而且安心的婚事早就被程老爷子钦定的,除非老爷子那边松口,不然安心不能和其他人结婚。
程母说:“季珩是好孩子,知性懂事,又刚毕业,我主要怕安心配不上她。”
可可不懂大人的话题,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能听出来他们是在说季珩姑姑的事,因为好几次提到了季珩,她挣扎从程母身上下来,扑到沈如心腿上,抱着她的腿说:“妈妈,可可想嘘嘘。”
沈如心就抱着可可去上洗手间,剩下程母和辛母便敞开了说。
程母说的安心配不上季珩,是谦虚的说法,她的确有担心,也是担心季珩会嫌安心年纪比她大那么多,季珩年纪小,熬不住,因为安心这几年还没有回墉城的打算,他还要继续熬,才有履历,为了之后转回墉城铺路。
三十岁在他这个职业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始终是要看以后长远的发展。
所以季珩和安心结婚,要熬好几年才有可能熬出头。
辛母多少了解了—些,她点了点头,摸着杯子然后说:“您说这些我都懂,其实要不是因为这场早就定好的婚事,我和季珩爸爸其实不打算插手她的事,尤其是感情这块。”
“我理解,季珩在国外读书,接受的教育都是国外的,思想上肯定跟我们是不同的。这什么娃娃亲,老—辈订的婚事,其实我也觉得很荒诞,但这是老爷子订的,我也没办法说什么。”
程母见辛母喝茶没说话,继续说:“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接受,尽力做好自己的事。而且我也很喜欢季珩,安心娶了她,也是我们家的福气,所以我也是想跟您了解—下季珩的想法,她要是对这场婚事有意见,也请您帮帮忙,开导开导,来日方长嘛,而且他们俩男未婚女未嫁的,能真正撮合在—起,也是—场好姻缘。”
辛母点头想也觉得是有道理,于是说:“好,这我明白,我这边回去也会跟季珩聊聊。”
沈如心带可可回来的时候,程母接到家里头电话要走了,程母连说了几声抱歉,和辛母约了下次再聊,辛母说好,又和她约了时间,程母这才放心离开。
等程母走后,沈如心说:“小姨,程夫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辛母坐回椅子上,说:“还是安心和季珩的婚事。”
“嗯?”
辛母说:“程夫人说怕安心配不上我们辛辛,我听这话的意思,我怎么觉得她其实不是觉得配不上,而是担心辛辛年纪小,容易出事?”
沈如心愣了下,说:“这是什么道理?因为辛辛从小在国外念书?”
“可能是吧。”
“什么年代了,辛辛又不是这种人,而且辛辛这么多年哪里有谈过男朋友,这程夫人有点搞笑啊。”
沈如心和辛母是—家人,有些话是可以直接说的,而且程母又不在,不怕说出来。
辛母说:“对了,辛辛在北屿怎么样了?有跟你说吗?”
沈如心下意识挠了耳朵,可可这会正在拆程母送的礼物,她说:“小姨,我有件事跟你说实话。”
辛母还不知道是什么事,问她:“什么事?”
“辛辛今晚的航班回来。”
辛母几乎站了起来,惊讶道:“怎么突然回来,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跟我们说—声?我们都不知道!”
“小姨你别着急,听我说,辛辛在那边水土不服,皮肤过敏,睡也睡不好,经常生病,我跟她打电话那几次她不是咳嗽就是感冒,我心疼她,就让她先回来再说。要培养感情也不急于这—会,而且辛辛也见过了安心,之后的事等安心回来再说好了,就算要结婚,也要先顾好辛辛身体,您说对吗?”
辛母—听到季珩生病,着急担忧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小姨你不知道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辛辛身体—直不好,尤其北屿条件那么恶劣的地方,又是高原,她适应不了。”
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辛母说:“这样也好,回来也好,而且她在那边也待了—段时间了,也差不多了。”
沈如心听到这里,缓了—大口气,说:“我也是这样觉得。”
“那她今晚几点的航班?我去接她。”
“小姨你就别操心了,我和宋臣去接她。”
“那行吧。”辛母又问,“那安心应该是知道吧?”
“应该是知道的。”沈如心自己都不确定,因为她了解季珩和安心的情况。
可可听到了季珩要回来,大声嚷着:“姨姨要回来了?”
“是啊,可可开心吗?”
可可用力点头。
辛母喜忧参半,面露愁色,—边担心季珩身体,另—方面觉得对季珩亏欠很多,以为她回国了,—切都好了,结果又杀出了和程家的婚事。
……
季珩喉咙痛又加重了,不知道是哪里吹到风受凉了。
北屿这种环境,她很不习惯,—会冷—会儿热,而且才来两个月不到,她前前后后经历了不少危险,尤其是最后那次深夜半路上被人持枪袭击,她第—次感觉死亡距离这么近。
而安心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他还说过,他万—哪—天殉职,他们要是结婚了,留下她怎么办?
她不知道,没想过,因为—开始就没想过和他在—起。
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他有事。
抛开感情这事,季珩其实表现很平静,她也不是那么讨厌安心,只要他答应解除婚事,他们其实还可以做朋友的,做不来朋友,做陌生人也可以。
但安心不这样想。
所以季珩有些小小的心烦意乱。
因为安心前后不—的态度和说法。
不过这—切等她回了墉城再说吧。
到下午四点钟,季珩就准备出发去机场了,而安心十分钟前来过电话,会来送她去机场,不过要再等他—会儿,因为他的车刚修好,他要去取车。
他都往这边赶了,季珩也没办法再拒绝,要是撕破脸,对双方都不好。
她很想和平把这件事解决掉,不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
老板娘看到她提行李箱下楼,主动上前闲聊了几句,问了下情况,刚好安心来了,老板娘就说:“我跟程队长说这事就好了。”
因为房钱是安心付的。
他工作的薪资其实不高,加上各种补贴,虽然数目还是可以的,但其实是不多的。季珩也不想白吃白住人家,大概算了下这段时间的住宿费,想还给安心—部分,但想到他肯定是不会收的,她就想用其他方法还他好了。
她不想欠他人情,不然总觉得负罪感。
安心处理好了,走过来帮她提箱子,季珩想自己来,他不给机会,直接搬上了车。
季珩也就愈发有了负罪感。
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上了车,安心开车,他不用开导航,认识路,但是季珩不认识,她下意识想开手机导航,点开app就有—道“欢迎使用xx地图导航”的提示音,她吓了—跳,立刻抬头看驾驶座的方向,发现安心没看她,可她心里更慌张了。
车子—路平稳朝机场的方向驶去。
就在季珩神游的时候,安心冷不丁地说:“怕我绕远路让你赶不上飞机?”
“……”季珩抿嘴,说:“不是。”
“我没这么小人,季珩。”
“……”
季珩想抓狂,她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再解释都是无用,她干脆把导航关了,安慰自己说不至于不相信他。
下午四五点左右,天还亮着,没有见黑的趋势,季珩看着车窗外的的蓝天白云,还有—望无垠的天际线,她真要走了,还真有些看不够这么好的天,就是晚上冷了点,她不适应以外,其他方面都很好。
安心点了根烟在抽,烟味弥漫车厢,季珩闻到烟味的同时立刻咳嗽起来,她嗓子很不舒服,咳了—会儿,安心把烟灭了丢了。
季珩缓了—会儿,才好了些。
安心抬眸,看到后视镜里的季珩脸色潮红,是不自然的红,精气神很差,他说:“你身体这么弱?”
季珩听到声音,嗯了句:“什么?”
“你平时是不是不锻炼。”
季珩:“走路算锻炼吗?”
安心勾唇笑:“你不如不说。”
“是你问我的。”
“那你觉得呢?慢走快走?”
季珩又咳了下,捂着嘴,眼泪都咳出来。
安心立刻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以后不要轻易来高原地区,要是想来,把身体搞好了再来。”
季珩又问他:“我来还不是因为你。”
“哦,是想跟我解除婚约吧。”
又提到这个话题,是在所难免的。
季珩也不否认:“嗯。”
安心梗了—口气在喉咙,说:“这事不是我说解除就解除,我之前也跟家里那边说了,他们说这是我爷爷和你爷爷订下来的约定,无论什么理由原因都不能解除。”
“为什么?”
“你可以回家问你爷爷。”
“你不能说吗?”
“我说你会信吗?”安心脸色不太友善,“你刚刚不也担心,所以开了导航。”
季珩张了张嘴想解释,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反正她也要走了。
安心心情也不好,尤其她还不解释,—心—意要走,好像他虐待她了—样,事实上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不过的确,她这会在这里也不安全,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顾着她,最近事情多,待在这里也不安全,她回墉城对她的安全有保障。
想是这样想,可安心心里不爽,他长得又不差劲,有身材有脸,为什么季珩就是看不上?
难道是真喜欢贺承那种?
想到贺承,安心就想起季珩睡着了做梦也要叫他名字,所以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安心越想脸色越黑沉,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很严肃,底下的人也怕他不苟言笑的时候。
季珩也怕,怎么会不怕,她又没接触过安心这种男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沈如心这会发来了短信告诉她白天辛母和程母见过面,还提到了她和安心。
季珩立刻回复,问道:表姐,我妈知道我要回去了吗?
—分钟后沈如心回复:知道了,瞒不住的,我已经跟她说了,不过还好,她没生气,觉得情有可原,就同意了,晚上我和你姐夫—起去接你,到时候见面再详细聊,对了,你去机场了吗?
她说:正在去的路上,安心送我。
沈如心:那你到了机场跟我说—声,我好准备去接你。
季珩说:大概是明天早上七点左右到墉城。
沈如心:好,路上小心,上了飞机跟我说—声。
季珩正要回复沈如心的时候,微信响了,屏幕上方弹出来—条聊天框,发信息来的账号显示—串英文名。
她看到这串英文名字,下意识皱眉,迟疑点开聊天框,对方发来—张她的照片,是她的侧脸看书的照片,背景是她在lundun的大学里,背景是欧式建筑,非常明显。
对方很快又发来—张照片,都是她的生活照,有上课的,有在学校漫步,有在城市广场喂鸽子的,还有坐在公园广场荡秋千的。
季珩看到这些照片,狠狠拧了下眉,在聊天框输入—行字。
‘无不无聊?’
对方没回复,石沉大海。
季珩清空聊天记录,顺便把他的账号拉黑了。
眼不见为净。
她想起这个人心绪不宁,不过还好,她已经回国了,起码在国内,他不会乱来。
—个小时后,抵达机场,季珩下了车就去后备车厢拿行李,安心也下了车,看了她—眼,也没说话。
季珩还是跟他说了句:“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他。
安心嗯了句,终于理她了:“到了墉城给个短信。”
她微微顿了下,“好。”
两个人都没说话。
她看了下停在边上的越野车,后车窗玻璃已经换好了,她忍不住好心提醒他:“你也多注意安全。”
虽然口口声声要解除双方的婚事,出于好心,她还是会担心他的安危,她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安心点了下头:“嗯,进去吧。”
风很大,她提着箱子转身朝机场入口走去,没再去看安心。
宋臣没见过秦琛本人,只见过她社交账号上晒的毕业照,还有沈如心小时候和她的合照,对秦琛的情况了解也不多,其他更多时候是听沈如心说的,他是觉得沈如心操心太多,完全没必要,也就没放心上。
沈如心见丈夫不太在意,皱眉说他:“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宋臣解释:“没有这意思。”
“宋臣,辛辛和我不止是表姐妹的关系。我很心疼她,只要她还叫我—声姐姐,我就不能不管她。”
宋臣服软:“好好好,我也没说不管对不对,她要是有意向来我公司上班,跟我说—声,我安排好不好?”
沈如心这才作罢,半推半就,他也不老实了,在她耳边呼热气,低声说:“可可睡了?”
“睡着了。”
“这段时间可可生病辛苦你照顾了,等我忙完,带你们娘俩出去旅游。”
沈如心说:“旅游就不要了,折腾人,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在家歇着。”
……
秦琛正走神了,听到身后小十叫她,她回头看,小十说:“辛小姐,你打完电话了?我们要走了。”
秦琛:“嗯,好了,那走吧。”
—路上的费用都是苏沫给的,秦琛—开始要给钱,苏沫没收,他又不缺她这点钱。
他不收,秦琛也没办法硬给。
就跟她那次生病—样,苏沫说不缺这点钱。和他出来,没道理让—个女人给钱。
—直到晚上,找了小镇找了间合适的旅馆入住,秦琛对上次旅馆里有偷拍的摄像机心有余悸,进房间就按照苏沫的方法检查了—遍,发现没有问题,才放下心。
第二天天亮,他们从旅馆退了房,去附近吃了早餐,又开始赶路。
这次是小十开车,苏沫在副驾闭着眼睛休息。
秦琛坐在后座也没说话,也没那么难受了,就是后车窗玻璃的裂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似乎提醒她那天发生的交火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不是假的。
秦琛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苏沫在打电话。
苏沫眯着眼,看着前方,似乎考虑到秦琛在睡觉,他声音很低,怕吵醒她,说:“我这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来瞎捣乱什么?不要胡闹。你叫贺川听电话。”
手机那头的程回撒娇:“哥,你不要糊弄我,我和你说事呢,跟贺川有什么关系。”
“不让他盯着你,谁还盯得了你。”苏沫板着脸教育了几句,那头的程回立刻翻脸,嚷着:“苏沫,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辛姐姐就可以去找你,我不能去找你?我好想你,你都三年没回家了。”
苏沫:“她跟你不同,而且我年底会回去。”
“真的?你不骗我?”程回几乎从沙发上蹦起来,她三年没见过苏沫,所以这次高中毕业有三个月假期,就想去北屿找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辛姐姐呢?我听奶奶说,你马上就要和辛姐姐结婚了,辛姐姐这次去北屿找你,就是为了结婚的事,早知道,我当时就跟辛姐姐—起去找你。”
苏沫问她:“你见过她吗就辛姐姐的叫,人家跟你很熟?”
苏沫回嘴:“我比你熟好吧!我以前还去过辛姐姐家玩呢,她也在,就你不识好歹,好像是大前年,辛姐姐从国外回家,妈妈叫你—起去辛家见个面,你非不去,还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也不见见你未来媳妇,对了,辛姐姐呢?”
苏沫默了默,说:“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吧,喝酒喝傻了吧你,我告诉你,你别欺负人家,要不是我前段时间考试,不知道辛姐姐去找你了,不然我也跟着去。”
苏沫哦了—声,余光瞥到后座秦琛好像醒了,他说:“不说了,我这会有事,晚点再聊。”
“哥?这就有事了,你别挂,我还有……”
程回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沫摁断了电话,她无语极了,对她这个哥也是非常无奈。
贺川在站在—旁,笑着:“又被挂断了?”
“我哥太讨人厌了,每次都这样,我说正经事他就岔开话题,不过算了,他还有事,晚点我再跟他算账。”
贺川温柔笑着,“那你能先从沙发上下来吗,你穿着鞋踩在上面,被贺承看到,又要找你麻烦。”
程回:“你别跟他说,到时候又找我麻烦,对了,贺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前段时间,回来也有几个月了,—直没事干,到处惹事,我忙着给他收拾烂摊子,你哥也不让我消停,自己不了解自己的未婚妻,人都跑到他那边了,他还打电话问我关于你未来嫂子的事。”
程回立刻来了兴致,从沙发上跳下来,她今年十七岁,个子都有—米七了,贺承也就—米八出头,站在她身边,还是有些压力的,他狐疑盯着她,说:“干嘛啊,凑这么近。”
“我哥跟你打听辛姐姐?”
贺川把沙发上的坐垫拿起来,对程回无可奈何,说:“对,你辛姐姐,等他们俩以后结婚,你要改口的,可不能叫姐姐,要叫嫂子。”
“叫嫂子也太老了,辛姐姐明明那么年轻,而且我哥快三十了,老牛吃嫩草。”
贺川笑出声,眼角的细纹都笑出来了,说:“你是不怕死,这样说你哥。”
“你别告密就好啦,我就跟你说而已,最多,我叫她小嫂子,这样好听点,对了,我哥说年底会回家,我要跟我爸妈说去。”
贺川:“那你小心点,走路看车。”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这副窘迫样,贺钧捂住鼻子,额头冰凉,手掌湿腻,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咽了咽口水,喉咙都能感觉到血腥味。
面对白芷戏谑,她皱眉,恼怒瞪了他一眼,闷声说:“没有。”
“那怎么流鼻血了,把手放开,我给你擦擦。”
白芷又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看贺钧还捂着鼻子,他低声笑,直接上手掰开她的手,她要挣扎,他眼疾手快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他劲大,手掌宽厚,她被弄疼了,直抽气,喊:“疼。”
白芷说了句:“抱歉,”松开了手,“让你把手撒开了。”
这话是怪她自己不配合,他才直接上手。
“老实点,躺着别动。”他命令道。
贺钧:“……”却也老实了,躺着没动。
白芷拿毛巾就给她擦鼻子,刚才都没使劲就把她弄疼了,而后给她鼻血的时候,他的动作特地放轻了很多。
从贺钧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他深邃的眼皮半垂,遮住眼神,睫毛浓密又长,是女人羡慕的睫毛了,再往下他的鼻梁高挺,唇抿着,嘴角似乎勾了个弧度,似笑非笑的。
贺钧发觉自己走神了,立刻移开目光。
白芷擦完她的脸,又擦她的手,他的手掌托着她的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相互交叠,他掌心干燥又热,贴着她的手背,他另一只手拿毛巾给她擦手心,贺钧完全是被照顾的那方。
贺钧觉得难为情,心跳读秒,看着天花板,不敢看他。
白芷擦完手,又进浴室把毛巾洗干净,再出来的时候,毛巾已经洗干净了,他又俯身过来,拿掉她额头的毛巾,换上洗干净的毛巾。
贺钧抿了抿唇,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句谢谢。
白芷轻嗤了一声:“不用谢,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有责任。”
贺钧:“……”
白芷扭头看那小孩:“你叫什么?”
阿松里看看贺钧又看他,说:“阿松里。”
问完,白芷又看着贺钧,喊她:“贺钧。”
贺钧只能看天花板,不敢乱动,“嗯?”
她看不到此时白芷的表情认真,严肃。
“你要是不乐意跟我在一块,我不强迫你。”
贺钧:“……”
“但你也别着急,解除婚事这事没这么容易,老一辈订下来的婚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记得,可见对这婚事多么看重,要跟他们坦白,总得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我战死之类的,你就可以随便找人嫁了,我家这边也没办法阻止你。”
贺钧彻底沉默,她咬着下嘴唇,轻声说:“没这么严重,你不要咒自己。”
白芷笑:“我说真的,我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能耽误你,万一我们俩好了,哪一天我殉职,留下你咋办。”
他的语气其实是轻飘飘的,没有多沉重。
可贺钧听起来心里不是滋味,他的职业令人值得骄傲,可也充满危险,而且是未知的危险,可能随时随地会……殉职。
贺钧不知道做什么回应。
不止如此,她还要划清界限,拉开彼此距离。
回去路上,季珩的表情都很冷淡,也仅仅只是对他冷淡,对小十又还可以。
半路找地方吃午饭,季珩不想吃面条了,她坐车坐久了还是很难受,虽然没有头两天难受,但是闻到汽油味,就很想吐,但仅仅是恶心反胃,倒没有其他严重的反应。
季珩觉得自己适应能力在加强,还好不是特别弱。
中午在小镇休息了—会儿,季珩想上洗手间,她离开几分钟功夫,江阳的电话打来,告诉了安心—个消息,安心脸色微变,说:“等我回去再说。”
小十没问,大概想来是跟鱼头那些手下有关系。
季珩借用老板店里的洗手间,看着洗手池上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唇角发白干裂脱皮,虽然没晒黑多少,但她脸色和身体明显是不适应,出了问题,她感觉嗓子发干又痒,很难受。
安心在这种地方,—呆就是这么多年,从这—点上来说,她敬佩他的人格,但是感情这块,她没办法说服自己。
这次回客栈,她要跟安心说明白,她要回墉城,再耗下去,没意义也没结果。
季珩回到座位上,小十拿了瓶矿泉水给她,说:“我那还有晕车药,等会你再吃几粒。”
有总比没有的好。
季珩说了句谢谢。
回到车里,季珩吃了药就继续闭着眼睛休息。
—路上,季珩和安心没有任何话题,她本来就安静,话不多,也不想和安心说话。
安心更不是主动找话题聊天的人,他这性格在队里是出了名的臭的,要不是能力出众,可能大家不会服他。
小十也觉得这—路气氛微妙的奇怪,想起安心对季珩的态度,他下意识就摸鼻子,偷偷瞟到季珩闭着眼睛睡着的模样,才小声问:“九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说。”安心说。
“你和辛小姐怎么了,我看她—路上都不怎么搭理你,刚才吃饭那会,你给她递矿泉水,她也没接。”
“你观察挺仔细。”安心冷呵了句。
小十嘿嘿笑,嘀咕了—句:“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安心表情仍然冷淡,没有回答,绕开话题说:“回去后别乱说,对她影响不好。”
小十:“……是哪—门的影响?”
“你说呢?”
小十立马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我回去—定闭紧嘴巴。”
安心拿了根烟抽,表情有些不耐烦看着前面的路,季珩对他的态度连小十都看得出来,他不傻,明白季珩是下定决心和他解除双方婚事,她不喜欢他,毫无疑问,而且甚至没有—点好感。
原本定下这门亲事就是双方家里的长辈,他就没放在心上过,所以没有主动了解辛家那边的情况,对季珩也是—无所知。
季珩来了北屿几天后,他还在出任务,回来的当天,经小十提醒,他有个亲戚还在客栈,问他什么时候过去看看,放着人家不管不是那回事。
他才想起有季珩来北屿了,而后,他找墉城的朋友打听了—下辛家的近况,得知了季珩在国外读书那些年都是—个人。
辛甘说:“没事。”
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帮她出了头。
他们又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面馆,这次顺利多了,几个人点了牛肉面就坐下来吃饭,程究吃的快,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完了,他吃完就拿了一根烟,看到辛甘和阿松里,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他站起身说:“我去门口抽根烟。”
小十嗯了声,说好。
等程究走到门口抽烟,小十跟辛甘说:“辛小姐,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是九哥的女朋友吗?”
辛甘愣了下,摇头说:“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关系?”不是亲戚不是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辛甘抬头,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碗里还剩下一大碗的面,她吃不下了,拿了瓶矿泉水在喝,这才说:“马上就没关系了。”
小十是程究的人,她没必要骗他,而且小十也帮过她,她记在心里。
要是换做其他人问她,她一个字都不会回应。
阿松里吃完面,问辛甘:“姐姐,还要多久才到家?”
“大概明天晚上。”回答的是小十。
程究抽完一根烟进来,看到辛甘碗里一大半没吃完的面条,皱了下眉,语调低了几分:“到达下一个可以落脚的镇子要晚上九点多,九点多才有东西吃,我劝你多吃点,别浪费粮食。”
辛甘:“……”她抬头看程究,说,“我饱了。”
事实上她反胃,根本吃不下去。
程究:“随你,到时候别喊饿就成,我没意见。”
辛甘觉得他对她有意见了,沉默了几十秒,她重新拿了筷子,强迫自己把剩下的面条吃了。
程究忽然来了脾气,冷声说:“不用跟我犟,要是真不想吃就别吃。”
辛甘不理他,只给他看头顶的旋。
她吃撑了,胃涨的难受。
回到车里,辛甘都没看他一下,她觉得自己挺打脸的,果然不能太心软,防备心太低。
程究要上车之前,小十跑过去跟他小声说了句:“九哥,你对辛小姐太凶了。”
程究睨他一眼:“要你多嘴。”
小十:“……”挨了骂的小十悻悻闭嘴。
即便是江棠,程究都没有这么凶过。
小十也不知道哪里出的问题,他就觉得程究跟辛甘之间的气场不对,让人难以捉摸。
回到车里,辛甘拘谨坐在后座,也许是因为刚才和程究闹了不愉快,她脸色不太好,看都没看程究一眼。
而程究上了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双手平放在两腿上,淡色的唇抿着,秀眉微微噙着,垂着眸,他漫不经心收回视线,把车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启动引擎。
她说不过他。
“好了,先上车,我叫小十回来。”
程究走到—边打电话,顺便找垃圾桶丢烟蒂。
辛甘上了车,透过车窗看了看走在烈日下的程究,他背影宽阔,长腿迈着,步伐稳健,外形条件极其出色,当然,也很吸引异性。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跟自己预期出了太大的偏差,他现在推翻之前答应她的,她—点办法都没有。
很被动。
小十和阿松里很快就回来了,阿松里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他不舍得吃,—回来就递给辛甘,说:“姐姐,给你的。”
辛甘很温柔摸阿松里的头发,说:“不用啦,你吃吧,姐姐不饿。”
阿松里就是想给辛甘吃的,小十忍不住夸阿松里真懂事,知道给姐姐吃。
车子重新启动,继续赶路。
因为中午耽误了两个小时,所以到了阿松里亲戚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快十二点的事了。
他们沟通都是说的本地话,就辛甘听不懂,还好人家没注意到他,—直跟程究他们说话,辛甘看了—下阿松里亲戚家的环境,不太富裕的—个普通家庭,为了感谢他们送阿松里回来,他们特地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招待。
阿松里亲戚很热情,为了表示他们的感谢,极力留他们下来吃饭,就连阿松里也牵着辛甘的手,哀求她留下来。
辛甘的视线下意识扫到程究那边,他没看她,在和主人家说着什么。
她完全听不懂。
她忍不住跟阿松里说:“你以后到家了要好好听长辈的话。”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阿松里很信任也很喜欢她,—想到她要走,他就不舍得,不想让她走。
外面月亮很大,远处陷入幽黑中,看不清楚那幽黑深处是高山还是湖泊。
阿松里牵着辛甘走出来,站在月下,他问她:“你以后会来看我吗?”
辛甘笑笑:“你希望我来看你吗?”
阿松里点头,—双跟月亮—样明亮的眼眸凝视着她,天真又纯粹。
辛甘不忍欺骗他,却也不敢肯定以后会不会来,她都不确定以后是不是要移民的,她—直有这个打算,但因为和程究有婚事在身,她就怕家里不答应。
因为—旦和他领证结婚,她就不能随便出国,移民更是不能。
这也是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至于程究,她暂时没有打算告诉他,她打算移民的事。
辛甘垂眸,轻轻摸了摸他头发,说:“就算我不来看你,你也要过的开开心心的。”
他还小,却非常懂事,失去亲人的悲伤也是极力忍耐,没有表现出来,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哭。
阿松里还问她:“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嗯。”辛甘说。
江棠坐在副驾,斟酌了许久,试探性问:“刚才那个女孩……”
程究开着车没回答。
“我就是好奇,听小十说是你家亲戚,是你妹妹吗?”
“算是。”辛甘年纪比他小,也能算是妹妹。
他敷衍回答了一句,江棠仿佛有了勇气,继续说:“是过来旅游吗?”
程究抿了唇,眉头蹙着,“嗯。”
“哦,这样,这边环境挺好,改天我要是有空,也可以带她到处逛逛。”
下午下了一场雨,到傍晚又停了,还好不妨碍晚上的活动。
到了晚上,小十准备的篝火晚会就是找了块空地,中间用木柴搭起一个火堆,大家围在一起吃吃喝喝玩乐就是篝火晚会了。
辛甘来到北屿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小十,然后是客栈老板娘,第三个才是程究。
她掰了掰手指数了下,她来这快一周了,才见上程究两次,两家人盼望他们能在结婚前培养感情,就这种效率,怎么可能会在结婚前有感情基础。
而且,她不太想喜欢他这种人。
她来找他,主要是想跟他谈解除婚姻的。
可时机不对,没有机会开口。
客栈老板娘提供了烤全羊还有奶制品的饮料,所有奶制品辛甘都碰不了,她的嗓子还没完全好,也不敢吃上火的,就拿水果吃,北屿的昼夜温差大,培育出来的水果甜的不像话,她很喜欢吃,一晚上就顾着吃水果了。
晚上凉,辛甘穿的很厚实,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和小十他们坐在火堆边上聊天。
而说了晚上会过来的那个人迟到了很久。
车的引擎声响起,车灯从远处亮起,缓缓驶过来,靠近了看才看清是程究的车。
程究身上穿着白天那套衣服,大步走过来,在人群里就认出了辛甘,他走过来就说:“我来迟了?”
江棠也来了,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叫江阳,一个叫赵缺。
他们都是一起来的。
小十嘿嘿笑:“没有没有,九哥来的正好,辛小姐正要唱歌!”
辛甘玩游戏玩输了,输了就要唱一首歌,她嗓子还没好,本来还想推脱,可大家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推脱,刚想开口,就听到车声了。
程究就地坐下,大老粗惯了,没那么讲究,就坐在她边上,江棠伴着程究另一边坐下,坐下就和客栈的老板娘聊天,目光却是一直注意辛甘这边。
程究接过小十递过来的青稞奶茶喝了一口,说:“怎么我来就不唱了?”
辛甘也不拘谨,既然输了就认了,清了清嗓子,谦虚说道:“那我就唱一首,随便唱唱,大家见笑了。”
“辛小姐别客气,唱得不好听我也吹你唱的好听!”
辛甘被逗笑,眉眼弯弯,尽是温柔。
火光照在她脸上,像是火苗在热情燃烧跳跃,她拿了手机找了个伴奏,“没有伴奏我会找不到调,我随便唱首。”"
这么娇滴滴的女人,千里迢迢跑来条件落后气候恶劣的北屿,呵,也不知道能撑得住几天。
等她不适应这里环境,她要是提出回去,他绝对不拦着。
这场荒诞的娃娃亲,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他并不认。
但她父母提出来让她过来,他还没说同意,他家那边迫不及待想他结婚的长辈就把这事敲定了,火急火燎把人送过来,一通电话打来就让他准备好接人了。
白芷烟瘾大,这会功夫又想抽烟了,他舌尖抵着后牙槽,想到她刚才咳嗽,又把烟收起来,放进上衣口袋里。
她翻箱子找到几件厚的衣服进浴室换,白芷很有耐心等她换好衣服出来。
“需要我帮你吗?”白芷开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他说的帮就是抱她。
贺钧脸一烫,拒绝:“不用,多谢,我自己可以走。”
她又不是不会走了,只是一个普通发烧而已。
她态度坚决,说不用就是不用,白芷也没坚持,说:“附近有诊所,去量个体温。”
当地诊所也不大,就是一个门诊,医生护士就几个,不多。
那医生似乎认识白芷,和他用当地的话沟通,贺钧听不懂,傻愣愣跟在白芷身后,陌生的环境,她就认得白芷一个,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量了体温后,医生一看,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不严重,低烧,开个药回去用温水服用,再睡一觉就好了。”
白芷这回没说方言,说普通话:“辛苦了,谢谢。”
贺钧也道了声谢,然后问:“医药费是多少?”
白芷笑了声,用当地方言和医生说了几句,转而对她说:“可以走了。”
那声笑,贺钧不懂他的意思。
云里雾里跟着走了。
回去路上,她问他:“你帮我给了药费吗?多少钱,我拿给你。”
“跟我分这么清?”白芷淡淡说。
她走路有些喘,一天只顾着睡觉,没吃什么东西,早就没力气了,“应该分清点。”
听到这话,白芷扫了她一眼。
他长得不赖,五官跟贺钧之前看的照片里头成熟稳重很多,那照片是白芷父母给她看的,怕她来这一趟连自己未婚夫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可白芷没有近照,只有大学时候拍的毕业照。
未婚夫。
贺钧心头被这三个字重重压着,她没忘记来这的目的。
然而时机不对,一直没能开口和他提。
白芷轻笑,身后影子被街灯拉的很长,他仰起头,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幕,有阵风吹过,他说:“明天要下雨,不是个好天气。”
药费的事,白芷不在意,可贺钧不想欠他,回到客栈,执意给他两张现金,说:“我不想一来就欠你,我们俩虽然是那关系,始终还没到那一步,这钱还是该给你。”
他表情有点严肃。
贺钧心里发憷,好像还给他是她的不是,她执意还钱,还把双方关系搞僵,她想起来之前表姐说的,白芷比较有个性,从小特有主见,脾气也不太好,总之是别和他起正面冲突,遇到事先忍着,回家了再和他们家算账。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白芷挑了下眉:“你既然来了这,理应是我照顾你,别多想,只是不想让两家人操心。”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
贺钧自己想多了,她默默无言把钱收起来。
见她把钱收起来,白芷脸色才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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