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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似水柔断肠小说

佚名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香本是一代画师之徒,因被皇帝相中了其画作,所有最终她不得不女扮男装入京。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她竟然会遇到昔日的故人——风流七王爷。本想对其绕道而行,怎知男人却死死缠在她左右,不愿让她离开……

主角:沈香,燕景   更新:2022-07-15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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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香,燕景的女频言情小说《美人似水柔断肠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香本是一代画师之徒,因被皇帝相中了其画作,所有最终她不得不女扮男装入京。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她竟然会遇到昔日的故人——风流七王爷。本想对其绕道而行,怎知男人却死死缠在她左右,不愿让她离开……

《美人似水柔断肠小说》精彩片段

“倒是幅好作。”皇帝一手提着一卷山水画,一手摸着下巴。“你以为这幅该配什么诗?”他偏头问旁边人。

旁边那男子身材欣长挺拔,穿一身玄色常服,背手而立,衬的他越发冷峻不可侵犯,他眯眼去看那副画。

一副横卷,高耸的山直入云霄,山头是漆黑的云,酝酿着雨;骤雨打入湍急的池,苍劲的松教风吹弯了腰,肃杀萧条之气跃然纸上。

皇帝起身往那作上敲了个章,又开了口:“你晓得子相先生么?如今他的作品独领风骚,市上已然出现不少仿作。朕好奇,打听了一番,居然还问出点东西。他是朕的老师,顾安越的弟子。”

那男子带了几分好奇:“臣记得,顾安越是吴派大家,怎么这幅不像寻常吴派之作那般细秀平淡,倒有些浑厚雄健之意。”

“这位子相先生,正是以此独树一帜,粗笔山水画苍劲简练,不似其他文人画细腻隽秀。”

“臣是粗人,不懂这些高雅之物;以臣鄙见,以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堪配此画。”他千般回忆万般感慨涌上,最后汇成那一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皇帝笑着称好,“老七你总说自己文采鄙薄,朕却觉得不然,你这诗配的妙极。”说罢,提笔写诗。

此刻正是嘉和二年春天,国泰民安,人才辈出。

太祖严峻法,疏文化;诏狱里不断有文人被送上断头台;人心惶惶,文学拘谨,画师创作揣测上意,画风单调,一味讨好。文学艺术发展不如两宋,甚至落后;人思想被束缚,精神被捆绑。

直到先帝仿前人设翰林书画院,才算有所建树。

嘉和帝从小被各种诗词歌赋名人画作耳濡目染,师从吴门画派大家,自然重文墨书画;以恢复两宋画院之兴盛为目标,集天下有名大家,予官职。

翰林顾安越正是这位吴派大家,不过前些年以身体不适为由辞官回了苏州,已退隐四年有余。年初,子相先生一副苍松图傲然于市,有顾老先生飘逸之风骨,一打听才知道他正是师出吴门。

皇帝自然感兴趣的很,他写完一阙诗之后落笔,卷了卷袖口,对身旁的宦官说道:“朕已向顾安越打听了这位子相先生,听说如今人在临安,你去一趟,把人寻来,朕要会一会这位大名鼎鼎的子相先生。”

旁边的宦官一拱手:“是,奴婢即刻就启程。”

那玄衣男子却思想飘忽,盯着那画愣神,皇帝见了,不免疑惑:“朕不如将这画赠与你?朕看你也喜欢的紧。”

那男子轻笑:“皇兄若是赠予臣那是极好的,这画让臣想起了位故人,不免抒怀。”

皇帝吹了吹那片诗,手指抚过,不带墨痕,这才把画交给旁边的宦官,那宦官一接,立马知会,卷了起来交给他:“七王爷,您收好。”

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永乐王燕景,人称七王爷。

七王爷接过画轴,一手捧着,往上提了几分,说道:“那臣就谢陛下赏赐。”

皇帝摆了摆手,又坐回桌前,“不必。只是朕往上印了章,提了字。”他摆好砚台,又问:“等这位子相先生来了,你可也一起同朕会一会?”

燕景生平最怕同满腹经纶,张口就道仁义礼智信的文士打交道,一听就下意识拒绝:“不必了…”

“朕以为你这几年在府里清净,也懂得品一品这些风雅之作。难不成还像早些年一般爱去八大胡同那块儿吗?”

“早就不去了。”燕景一愣,不懂皇帝怎么提起这茬子事。

“母后操心你的婚事,连同朕也要管你的家务事了么?”

“臣不敢。”他拱手,连道惶恐。

早些年他爱逛花街柳巷,闹得京中人尽皆知,都以为他是风流快活惯了,王府里才没个王妃;近些年收敛不少,平日不去八大胡同,亲自操练起兵部的兵吏来,王府却仍没个王妃主母。

不免奇怪,这下别人又说他好龙阳。东厂那帮子宦官生平最善趋奉献媚,听到点风声,居然给他送小倌。

燕景又气又好笑,难道前几年爱逛青楼的就不是他了么?

太后着急他的婚事,太皇太后也操心起来;每年选秀女,还要帮他也物色一二,他都拒绝了。

谁又能管得了这位七王爷呢?没人能管的住,连皇上有时都要让上三分的,最是嚣张跋扈。皇帝刚登基,七王爷不得不上朝,在那帮子能说会道文官中游走,这才敛了性子,不比前些年当个纨绔,举手投足却仍透着骄矜。

皇帝懒得操心他的婚事,无奈太后催促,叹了口气:“母后让你有空去趟她那儿。”

燕景唔了一声,把那副画抱在怀里,拱了拱手:“得了空会去的,臣告退。”说罢就出了养心殿。

皇帝见他风流背影,摇了摇头。


京城到临安,走京杭大运河,约莫半个月就能到。

香香接到顾安越的信件,还宿在灵隐寺,在潺潺的溪边,想绘飞来峰奇石。

她打开顾安越的信,首句一席话,就看得她眉心一跳,她立马就起了拒绝的心思,且不说她画没做完,她虽号子相先生,可毕竟是女子,女扮男装若是被发现,皇帝不计较事小,大则是欺君之罪;更何况…

她顿了顿,继续往下看那封信。

“皇上已经派了人来接你进京,你万不可再推辞,等进了京,为师再帮你做下一步安排。”

她神色难看了起来,卷起这一张,发现下面还垫着个举荐信。师傅当真要她进宫入翰林当画士吗…

不是没有宫廷女画师。可男子身份着实方便,她走南闯北都是女扮男装,再者男子扮相也能帮她掩人耳目…进了宫更是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坐在溪边,犹豫了,今日她仍是男子扮相,长靴一下一下踢着面前的石头,身后却传来一个尖尖细细的男音。“这位是子相先生吗?”

她扭头去看,面前那个男子面白无须,细眉直入太阳穴,他脸上堆着笑;他身后还站着两个锦衣卫。

香香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番,他戴着尖帽,脚着白皮靴,不是厂公,大约是东厂番子。

那番子见她疑惑,便自报了家门:“咱家叫李春华,东厂督主乃是我干爹,咱家是厂公派来接您的。”

她一听便了然,便想收拾面前的画具再起身。“李大人您稍等,我要收拾下东西。”

李春华朝着身后两个锦衣卫使了眼色,还低着头收拾的香香眼前立马出现了飞鱼服,再抬头,收拾完的笔具已被搬走。“先生,交给咱们就成了。”

她也不推辞,笑着点了点头。那两个锦衣卫又跟着她进了她住处,跟到了门口,香香清了清嗓子,为难道:“两位大人在门口等便是了,有些内物要整理,总是不便。”

那两个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便背着手站在门口,活像寺庙门口立着的天王像。

她进了屋子暗自心惊,心想这番子和锦衣卫果真霸道,一声不吭就来了,倒了便立马要带她进京面圣。

香香东西不多,大约两包衣物,再加上一箱子画具,收拾完了就被那两个锦衣卫抬上寺门口停着的马车里。

“那即刻便出发了吧?”李春华看见香香走出来,走上前去问她,领着她走到后面那辆马车前,掀开帘子。“咱们走水路。这儿离运河还有一段路,先生您请。”

香香点点头上了马车。

再到运河边,已是傍晚,渡口果真停着一辆船;船落两层,不算大,却透着一股子华贵之气。

香香下了马车,李春华早已站在马车旁等她,她看着李春华那谄媚的脸,眼珠子转了一圈,从袖口摸出几个碎银子。“李大人,您辛苦了,往后的路程还得请您多关照。”

李春华脸上笑的越发灿烂,接过银子,摆到胸口里,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客气。咱家的屋子便在船一层,您的在二层,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东西已经给您搬进去了。”

她唔了一声,随李春华走到渡口上船。

船舱里还站着约莫四五个锦衣卫,各个门口都有一个,香香看了一愣;李春华走上前,“您看,皇上对您可是上心。”

香香没说话,她听说皇帝爱才,又极爱作画,皇上上心的可不是她,而是她的画。

香香走到一楼桌前,桌上摆着一桌好菜。她看着咽了咽口水。李春华一看,立马说:“先生若是不嫌弃,同咱家一道用饭?”

香香点头,“不嫌弃,不嫌弃。”

这菜式全是京城的样式,她已好几年未吃过京城菜了,自然怀念的紧,她一时只顾吃饭,李春华却觉得有些尴尬,讨好献媚这事儿他最是擅长,找了个话茬子便开了口:“先生是哪儿人,咱家听先生有些京城口音。”

香香吃的起兴,听到他说话,筷子停了,“李大人耳朵果真厉害,原是京城城外住着的,后来才到了江浙。”

“怪不得咱家觉得先生这口音地道的很。”他话锋一转,“先生自个儿去了江浙那地,没带个小厮丫鬟?”

她摇头,“早年家里穷,不习惯被服侍。后来是找了个小厮,可习惯改不了嘛,再加上近些年太平,土匪什么的也少了,我就把那支走那小厮了。”

李春华点了点头,“那先生一个人走过那么些地方也是不容易,咱家看先生年纪也不大…”

“嗯,今年二十一。”

她说出年龄,李春华又少不了一顿奉承夸赞。

李春华逢人做戏,她还得顺他的意思陪着他演,做一副卑谦的样子,一来二去,你来我往,甚是无趣。香香觉得同这样的人相处累的很,竟期待起回京的日子来。

她已六年未回过京城了,十六离京,十七到了苏州,师从顾安越三年,今年年初小有成就后才决定离开苏州游历山水,继续作画,可谁想两月未到,才刚到了浙江,她就被召进京了呢。

船就这样行了半月有余,终于在初夏时进了京。


皇帝听闻子相先生要来的消息,欢喜的很。他自上次把那副巴山图送给七王爷之后,苍劲笔触让他念念不忘,又碍于面子不好要回。

他作画精细,最是缺少这雄浑之力,这位子相先生又同时师出顾安越,这次他便如得一知己般,期待这位师弟的到来。

“老七,子相先生这两日就要入京了,朕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把人安置到你府里最好。一来你府里没个女眷,清净;二来,你又时常宿在兵营;最是方便不过。等到这子相先生入了武英殿,当宫廷画士了,再给他安置个宅子,让他搬出来,可好?”

燕景坐在一旁,手抓着杯盖轻轻拨去浮着的茶叶,一听,直接放下茶盅,皱了皱眉。“陛下为何不直接给他买个宅子?臣也是极怕麻烦的。”他说话没个客气,这是在拒绝了。

皇帝听了也不恼,“先给人置个宅子,再问他要不要进宫,未免太过霸道。”

燕景最烦皇帝这些手段,他翘起腿,看着皇帝:“那皇兄不也没过问我的意思,就要把人硬往我那儿塞么?”

“就这样定了,你府上空房多,随便找个院子安置他就行了。”皇帝闲适地抿了一口茶。

燕景懒得去辩,偏头往外看。

这时殿门口出来一个中年男子,面相阴柔,全无男子阳刚之气,来人正是东厂万厂公,他一进来就做全了一套礼:“臣参见陛下,王爷。”又起身到皇帝面前,低头背手耳语。

燕景看着那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厂公,登时脸上全是鄙夷。

皇帝一听,起身对燕景说道:“人已经到了,你赶快回你府上吩咐下去。”说罢,就出了殿门直接去了乾清宫。

香香在船上已经换好了衣服,上了船,就被李春华带到宫里,她已有些不快,问道:“李大人,咱们是直接进宫?不先让我休息会么。”

“皇上的吩咐,咱家也不敢耽搁,您放心,行李已经全给您搬到住的地方去了…”

“我住哪?”

李春华边走边说:“这个咱家也不清楚,那帮子搬东西的是厂公派来的。”

香香跟着他,压下心中疑惑,到了乾清宫前。

皇帝正坐在殿正中间,等着她,她一看,立马跪下问安,皇上笑着摆了摆手,“免礼。”

香香这才起身,她虽走南闯北,可头一遭见天子,心里难免胆怯;皇上面上温和带笑,她这才放了心。

皇帝见到这位子相先生,也是怔了怔;原以为这浑厚画风、苍劲笔力定是出自那种体格健壮的高大男子,并非他以貌取人,他实在难以把面前这张脸跟画中那股子雄阔之气联系起来。

面前这位男子,声音细巧,男生女相,比起那帮子厂卫还阴柔了几分,皮肤白净,倒是极漂亮的五官。

“朕还不知道先生的真名。”他问道。

“小人姓沈,沈子相。”香香低眉顺眼答到。

皇帝唔了一声,又说起那副巴山图来,问起那画中笔触情感,香香都一一作答,不由让皇上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眼看时间不早,皇帝这才说道:“朕不如先去永乐王府住几天,等先生进了宫,再安排宅子,可好?”

香香一听,那三个字,立马变了脸色,愣了几秒不说话,定了心神,这才垂下目光。“谢陛下。”

香香女扮男装,这些年已褪去稚嫩,稍稍有了棱角,才不至于暴露,旁人只觉得她长相阴柔,时下不乏阴柔之气的男子;可毕竟她要宿在王府,若是…她不敢细想,背后已出了冷汗。

她只求七王爷不要回府招待她,进京碰到故人自是不可避免,可她不想这般毫无防备,况且还是那人。

叹一句罢了,不论当年是何种心境,五年的光阴也把当年的悲戚沉淀,旧事沉塘,只剩回忆时不时翻涌罢了;岁月蹉跎着人心,再脆弱也渐渐被打磨地坚硬。

出了宫,京城好像从未变过,仍是那夕阳,打在石板路,每一寸地底都好似翻涌出了不可见人的回忆,是她心里最深处的隐秘。

同五年前,甚至七年前都毫无分别的夕阳,照在西边的六角攒尖顶的高阁上,无数往事直冲心头,冲昏了她的脑子,她坐上马车,却恍惚了。

香香似梦似醒,分不清这到底是离京的马车,还是去永乐王府的。也分不清到底那两年时光是梦境,还是这七年岁月是梦境。

恍惚中场景变了又变,那一年,她仍是青楼妓子,他是风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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