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南方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祁孟舟贺萳免费阅读

祁孟舟贺萳免费阅读

祁孟舟贺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氏可在里头?侯爷传你去主院见见。”祁孟舟一愣,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天色,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萳竟然肯让她去主院?孙嬷嬷也是一愣,撩开门帘看出去:“怎么回事?”

主角:祁孟舟贺萳   更新:2022-11-15 19: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孟舟贺萳的其他类型小说《祁孟舟贺萳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祁孟舟贺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氏可在里头?侯爷传你去主院见见。”祁孟舟一愣,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天色,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萳竟然肯让她去主院?孙嬷嬷也是一愣,撩开门帘看出去:“怎么回事?”

《祁孟舟贺萳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祁孟舟知道她说这话是为了给自己长脸,可心里却更苦,贺萳不喜欢她,一个月里能来一回已经十分难得了。

孙嬷嬷显然也知道这茬,因此很不客气的笑了一声,里头满是嘲讽。

主仆两人被笑的脸上都火辣辣的,只好背对着她坐在梳妆镜前,连回头都不敢。

外头忽然传来喧哗声,不多时一道粗哑的女声响起来:“祁氏可在里头?侯爷传你去主院见见。”

祁孟舟一愣,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天色,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萳竟然肯让她去主院?

孙嬷嬷也是一愣,撩开门帘看出去:“怎么回事?”

祁孟舟这才瞧见外头站着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面相都有些凶,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这主院传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一向安分,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她心里惴惴,忍不住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祁孟舟知道她说这话是为了给自己长脸,可心里却更苦,贺萳不喜欢她,一个月里能来一回已经十分难得了。

孙嬷嬷显然也知道这茬,因此很不客气的笑了一声,里头满是嘲讽。

主仆两人被笑的脸上都火辣辣的,只好背对着她坐在梳妆镜前,连回头都不敢。

外头忽然传来喧哗声,不多时一道粗哑的女声响起来:“祁氏可在里头?侯爷传你去主院见见。”

祁孟舟一愣,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天色,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萳竟然肯让她去主院?

孙嬷嬷也是一愣,撩开门帘看出去:“怎么回事?”



祁孟舟一愣,下意识探头看了眼天色,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萳竟然肯让她去主院?

孙嬷嬷也是一愣,撩开门帘看出去:“怎么回事?”

祁孟舟这才瞧见外头站着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面相都有些凶,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这主院传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一向安分,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她心里惴惴,忍不住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彩雀还傻乎乎的高兴:“铁定是侯爷觉得您好了。”

她手脚麻利的给祁孟舟梳好了头发,恨不得将首饰全插在她头上,又取了艳粉色的衣裳来给她换。

祁孟舟心不在焉,也不敢耽搁,收拾完毕匆忙往外走,不等撩开厚厚的棉帘子,就听见两个婆子一改方才嚣张的语气,低声下气的和孙嬷嬷说话。

“侯爷下朝回来才看见白姑娘被推进了池子里,发了好大的火,姨娘们都被喊去主院跪着了,侯爷说,白姑娘什么时候醒,就让什么时候起。”



侯爷下朝回来才看见白姑娘被推进了池子里,发了好大的火,姨娘们都被喊去主院跪着了,侯爷说,白姑娘什么时候醒,就让什么时候起。”

祁孟舟听得心里一咯噔,这个白姑娘她听过,叫白郁宁,说是前阵子贺萳出门剿了一趟匪,从匪窝救出来的,一带回来就喜欢的不得了,单独辟了院子出来给她住着,也从不许后院这些人去她跟前走动,显见是上心的很。

这样长在贺萳心窝上的人,祁孟舟是从来不敢招惹的,唯恐一个不慎,就被贺萳抓住把柄,将自己赶出去。

孙嬷嬷察觉到她在偷听,视线严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瞧见她这一身穿戴,面露鄙夷,连忙将头扭了回去,语调不高不低的开了口:“既然祁姨娘收拾好了,那就走吧,别让爷久等。”

祁孟舟连忙答应一声,被两个婆子押犯人似的夹在中间,一路往主院去,路上她忍不住开了口:“我刚才听见说白姑娘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倒是不甚在意白郁宁的死活,只是怕贺萳迁怒到她身上。

因为孙嬷嬷在,两个婆子虽然满脸嫌弃,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就今儿早上,半夜落了雪,白姑娘说要去收一些泡茶,结果就掉进了池子里。”

祁孟舟松了口气:“原来是早上出的事,那和我可没关系,我刚刚才起来……孙嬷嬷可看见了。”

孙嬷嬷语气冷硬:“若当真和你无关,爷自然不会牵连你。”



贺萳这人不好色,可后院妾室却不少,有生母长公主给的,有官员送的,也有太子皇子们赐的,可像祁孟舟这样,被他自己带回来的,还是独一个。

然而也没什么用处,贺萳照旧不喜欢她。

身后有人忽然推了她一把,祁孟舟一个踉跄跪趴在了地上,她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两个婆子之一。

“侯爷说了,请姨娘们都在这里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白姑娘醒了什么时候起。”

祁孟舟心想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她明明和这事没关系。

她瞧见贺萳远远的坐在正厅里,黑沉着脸和人低声说话,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祁孟舟咬了咬嘴唇,心里有点发酸,这果然是很喜欢那个白姑娘的。

可再喜欢,她也是无辜的,凭什么寒冬腊月里要在这里跪着挨冻?



孙姨娘被这个消息惊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整座溪兰苑都要被遣散了,只有她留了下来,不止抬了良妾,还有了孩子……这,这凭什么?!

她越想越气,要是别人就算了,可祁孟舟是个什么东西?她是青楼里出来的婊子,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人……她有什么资格生下贺家的孩子?!

她不服,她不甘心!

里头忽然传来脚步声,于此同时,说话声也越来越近,孙姨娘一惊,顿时从恼怒里回了神,不管怎么说,被人抓住偷听,可不是个小罪名,她还想继续留在侯府呢。

她有些慌张的躲了起来,几人说话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贺萳:“有劳了,往后这些日子,怕是要你时常来往看顾。”

太医连忙拱手:“贺侯客气,如夫人但有需要,只管去我府上找我就是。”

贺萳点点头,看了寒江一眼,对方连忙点点头,引着太医出去了,到了门口就递了个荷包过去:“有劳太医了。”

他将屋子里的话听的七七八八,虽然太医没说清楚,但也能看出来,这一胎似乎真的有些问题。

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太医,脉象可是一切都好?先前也来了个大夫,说是脉象微弱……”

太医摸了摸胡子:“的确是有些弱,可也无妨,只要好生调养,孩子定然能安然无恙。”

寒江松了口气,连忙又掏了张银票出来:“全靠太医圣手了,您请,外头备了马车,这就送您回府。”

太医带着满脸微笑走了,寒江也跟着笑起来,想着去找彩雀报喜,说不得趁着那丫头高兴,能讨点好处。

可他刚走到溪兰苑,就看见彩雀在门口红着脸转圈。

“……这是在做什么?”

彩雀看见他,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了,嘴角几乎咧到耳后去:“姨娘有喜了!刚才孙嬷嬷还送了好些东西过来,说是长公主让她好好安胎,这可是侯府的长子长女啊!”

她笑完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眼睛。

寒江有些无奈:“这是大喜事,你怎么还哭了?”

彩雀沉默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开口:“我就是高兴,你不知道我们以前的日子多难过……以后总算要好起来了。”

寒江也沉默下来,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你还不去给祁姨娘做些好吃的?眼下可金贵着呢。”

彩雀顿时振作了起来:“对对对,我去给姨娘做好吃的……这下我看大厨房的人谁敢给我脸子看!”

她脚下生风,很快就不见了影子,寒江摇摇头,只能进了屋子,却隔着窗户瞧见祁孟舟已经醒了,似乎正在和贺萳说话,他连忙停下脚步,识趣的不去打扰。

祁孟舟才刚醒没一会儿,大脑还有些不清醒,虽然听见了刚才几人说的话,却有些茫然,甚至是难以相信。

“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她摸着自己的腹部,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竟然在这时候有孩子了?

在她要离开侯府,要离开贺萳的时候,有孩子了……

这,该不会是做梦吧?

贺萳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她手背上,将她并不算细腻柔软的手指包住:“是真的,前后来了两个大夫看过。”

他说着,嗓音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不止祁孟舟觉得难以相信,他现在也是不太冷静。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出乎所有人意料。

可也来的正是时候,大约是知道他的父母正在吵架,特意来做和事佬的……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他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一些:“祁孟舟,这是我们的孩子……留在侯府把他生下来,我会给他我能给的一切。”

祁孟舟微微一颤,她看着贺萳,有孩子的惊喜的还没涌上来,眼底先多了几分探究和谨慎:“你确定要这个孩子?”

“当然要,这是我的孩子,怎么会不要?”

祁孟舟就沉默下去,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她盼了那么久,求了那么久的孩子,现在竟然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

她摸着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饿不饿?让厨房送些东西来吃。”

他说这话就要站起来去吩咐外头的人,祁孟舟却摇了摇头:“我不饿……侯爷。”

贺萳连忙看过去:“嗯?”

“我……”祁孟舟抓住了身上的被子,“我想一个人待会。”

贺萳一怔,瞬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有些发凉。

他心里很失望,但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声音不自觉哑了下去:“那好,我晚上……明天再来看你。”

他其实很想睡在这里,可祁孟舟这副样子,看起来仍旧不是很想理会自己,罢了,终究是他口不择言,再给她一些时间吧。

他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却又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可能说什么呢?

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吧。

如今的溪兰苑算是清净,姨娘们虽然都还在,却都没出来闹腾,倒是各个屋子里都有嘈杂的声音传出来,大约是都在收拾东西。

以后再来,这里就只有祁孟舟一个人了,他不管待多久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这个联想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看了眼寒江:“挑几个人来这里守着,这几天院子里会有些乱,别让人冲撞了她,太医说过她前些日子身体有损伤,现在要静养。”

“奴才明白,送太医回来的路上就请管家去挑人了,奴才先在这里守着,等人来了再走。”

贺萳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祁孟舟的屋子,这才抬脚往外走。

等他的影子彻底消失在门外,一直躲着的孙姨娘才悄悄露出头来,她狠狠咬着牙,不敢相信刚才那么温柔的人,会是贺萳。

以往他在自己屋子里,别说柔声细语,就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甚至于过夜的时候,都要让她换了新的床单被褥才肯躺下,可哪回都是紧紧贴着床沿,一动就能掉下去。

她但凡靠近一点,就要被他肃着脸训斥。

若是贺萳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不是。

从她上次来找祁孟舟茬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贺萳对她是不一样的,现在这个不一样得到了验证。

嫉妒让她恨的咬牙切齿,她绝不能就这么看着祁孟舟生下侯府的长子,借此一步登天,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她眼睛忽地一亮,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见祁孟舟被那个土匪带走的呀……



彩雀带着食盒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厨房的婆子,手里都提着东西。

“姨娘,厨房炖了山参野鸡汤,送来给你尝尝。”

祁孟舟从迷茫里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却没动弹,手仍旧搭在小腹上,倒是一幅因为有了孩子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婆子们不敢发牢骚,甚至还露出谄媚的笑来:“这汤喂了两个时辰,最是滋补养气,姨娘要是尝着好,就往大厨房递个话,咱们还送过来。”

祁孟舟这才知道屋子里还有旁人,她坐直了身体:“多谢你们。”

彩雀看出她没怎么有精神来,连忙替她打发了两个婆子,这才凑过来,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祁孟舟的肚子,然后控制不住的笑起来:“真好啊姨娘,等小公子小姑娘生下来,就有人给你撑腰了。”

祁孟舟垂眼看着彩雀的手,半晌才抬手附上去:“太医真的来过了?我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彩雀明白她的想法,她何尝不是震惊的呢?

“咱们小主子肯定是想给你个惊喜呢,不然怎么来的这么巧?姨娘,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该高兴些。”

祁孟舟沉默片刻才笑起来:“你说得对,这是喜事,该高兴。”

“那吃饭吧,今天大厨房可送了不少好菜过来,好些奴婢都没见过的花样,今天去领饭菜,也没人敢甩脸子,一个个殷勤的跟那什么似的,看的奴婢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祁孟舟失笑,拉着彩雀一起坐了下来,的确是满满一桌子菜,瞧着琳琅满目,让人都有些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反正是吃不完的,捡你喜欢的吃。”

彩雀高兴的答应了一声,拿着筷子狼吞虎咽。

祁孟舟的胃口也跟着好起来,却仍旧没吃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她最近胃口一直不大好,最初她还以为是烦心事太多折腾的,不想吃也就没逼自己。

眼下却不太敢了,即便觉得饱了,也还是又喝了一碗汤。

虽然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她仍旧是从心里喜欢的,她得好好的把他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好好爱他,保护她。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因而用了饭躺在床上,祁孟舟半宿都没睡着,索性就爬起来在桌前磨了墨,然后绞尽脑汁的想这个孩子以后要叫什么名字。

虽然全名应该是没人听她的,但乳名还是可以自己起的。

只是叫什么呢?

祁孟舟拿着笔愣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她读的书太少了,想给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都很困难。

她轻轻叹了口气,再次躺回了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自己的肚子,孩子,真的有孩子了……

她慢慢缩起身体来,有了孩子,就不能走了,她这一辈子吃了太多穷困的亏,也知道没有学问的人日子难过,虽然眼下的侯府仍旧让她觉得很抗拒,看见贺萳,也会不自觉想起她那些羞辱的话,但她不能让孩子跟着她去过苦日子。

就,先把走的念头放一放吧……

她心里叹了口气,明知道孩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忍不住戳了戳自己的肚子:“你可为难死我了……”

可就算这样,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孩子,她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她终于觉得疲惫了,把脸埋在枕头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溪兰苑就热闹了起来,祁孟舟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知道这是有人要走了。

彩雀怕她出去凑热闹,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只开了窗户让她看,却一步都不能踏出去。

“这种时候千万得小心,她们看起来是要走了,可说不准谁的心就是黑的,万一暗地里下了手再转身就走,咱们找人都找不到,去和谁说理?”

祁孟舟本来也没打算出去,但她说的话彩雀不信,一门心思认定了她就是会去凑热闹,因此守着门不肯挪开。

祁孟舟只好随她去,真的坐在窗前看外头。

姨娘们虽然以往勾心斗角,可眼下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着,彼此倒是没了那些芥蒂,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也有人红了眼圈,毕竟是住了许久的地方,眼下要离开,以后的日子也充满了未知,难免会茫然忐忑。

祁孟舟在决定要离开侯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明知道前路未卜,却还是不愿意吞下那口气。

贺萳那些话,纵然难听,可最难过的,是她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所以她才要走,也或者说是逃。

只是眼下,还是不得不留下。

她趴在窗前的桌案上发呆,眼前冷不丁投下一片阴影,是穆丹。

“山上的时候,谢谢你救了我,这些天也没能来道个谢,眼下要走了,要是这句话再不说,怕是要惦记一辈子。”

祁孟舟没从她身上感受到恶意,大概是人要走了,这里的恩怨就也跟着放下了。

“……别客气,我也就是没忍住。”

穆丹笑起来:“你这个人……和我们的确不太一样,虽然离了侯府,但我还在京城,打算开家脂粉铺子,你有空来,我不收你钱。”

祁孟舟一愣,她记得穆丹似乎是某个大人家里养的波斯舞姬生的庶女,早先进了东宫,后来又被送来了侯府。

“你开铺子,你家里人可同意?”

穆丹眼底露出几分苦涩来:“都被送出来了,哪还有家。”

看来也是个苦命人,祁孟舟识趣的揭过这个话题:“有机会我一定去,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穆丹点点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府里的衣裳带出去也穿不了,太花哨了,容易引麻烦。”

祁孟舟深表赞同,正想附和两句,她忽然压低声音凑过来:“以后这府里就你一个人了,等侯爷大婚,那位肯定盯着你,你可小心些。”

那位自然指地白郁宁,但这件事不用穆丹提醒,祁孟舟也知道,但她还是道了谢:“我知道。”

穆丹却摇摇头:“你不知道,当初都说是我推她下的水,可我根本没用力,这位公主殿下,可半分都没有公主的气度,祁孟舟,你真的要小心。”



如同白郁宁所说,两天后,皇帝果然下旨,给贺萳和白郁宁赐了婚,只是圣旨里还提了一条,要他遣散后院。

贺萳自然乐得清静,后院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来历不明,目的也不纯粹,他以往为了避免麻烦,干脆一个不碰,只除了祁孟舟。

但皇帝并不知晓这些,自然也不知道祁孟舟的特别,他既然下了旨,指地自然是他整个后院。

可他不能让祁孟舟走,不管是因为他曾经答应的话,还是因为别的。

因此他看着那明黄的圣旨,却迟迟没能伸手接下。

传旨太监有些意外,若是接旨的换了旁人,他早就疾言厉色的训斥了,可贺萳毕竟不一样,因而他不但没有便脸色,反而凑过来压低声音开了口:“这亲事不是贺侯自己求得吗?莫非是有了什么变故”

贺萳没开口,就是真的有了变故,他也不能和皇帝身边的内侍说,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不管白郁宁的脸面。

他垂下头,恭恭敬敬的接了圣旨,转身就要进宫去求个恩典,旁人可以不要,但祁孟舟……

他沉着脸牵了马,一路朝着宫门去。

却不等进去,就瞧见了一个眼熟的影子,白郁宁照旧一身白衣,在一众宫人簇拥下十分醒目。

贺萳下了马,远远的朝她行了一礼:“公主。”

白郁宁抿了抿嘴唇,抬脚走过来:“贺侯是进宫谢恩的吗?”

贺萳没开口,他进宫,一半是为了谢恩,一半不是,可却没打算和白郁宁说。

而且他不说,对方肯定也猜到了,他早就告诉过她,自己答应了祁孟舟,会让她在侯府终老,所以这个圣旨,他接,却又不能完全接。

如他所想,白郁宁果然已经有所猜测,只是不死心的想来验证一下罢了,但可惜的是,注定要失望了。

她垂下眼睛,将眼底的情绪全都遮掩了下去,心里却只觉一股屈辱涌上来。

贺萳竟然要让一个娼妓,和自己共享一个夫君……

她缓缓吐了一口气,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来,就算祁孟舟给她出了这么一个狐假虎威的主意,可不代表她要因此就记她的好。

只要她在,就对自己而言,就是个障碍,绝不能就这么放过。

她抬眼看向贺萳:“我知道贺侯重诺,可有些时候,一厢情愿是没有用的……听说青藤殿下去侯府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有人不愿意继续留在侯府呢?”

这话是在说祁孟舟已经红杏出墙了?

贺萳看着白郁宁,眼前的她再次和府里的孙姨娘重合,他不得不甩了甩头,可就算如此,白郁宁身上关于孙姨娘的影子却还是越来越重,重的贺萳就算很努力,也有些没办法将两人完全分开。

他干脆从她旁边穿了过去。

这个反应显然出乎白郁宁意料,她愣了愣才再次拦在贺萳面前:“你明明知道她想走,还要留她?”

贺萳眉头微微一拧:“你怎么知道她想走?”

白郁宁顿时语塞,她在贺萳面前一向大气得体,气度和溪兰苑的女人们完全不一样,所以,借着圣旨要贺萳驱散后院的事,她绝对不能承认。

“……我都说了,看见青藤去了。”

这话解释不通,但贺萳不打算继续追问:“她为什么要走我清楚,和青藤无关,所以我必须让她留下来。”

白郁宁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睛不由一瞪:“你知道她要走,还不肯放手?贺萳,你对她是不是动心了?”

贺萳一怔,动心?

他对祁孟舟动心了?

他下意识摇头,觉得白郁宁这话十分可笑,可脑海里却一遍遍闪过祁孟舟的脸,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活,以至于他否认的话就在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

甚至于连心底都冒出个莫名的声音来说,你好像是很在意她的……

贺萳僵住了,半晌没能开口。

白郁宁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个带着俏皮的笑容来:“我说笑的,贺大哥你是堂堂忠勇侯,长公主独子,皇亲国戚,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青楼女子动心,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滑天下之大稽?

贺萳心里那些旖旎又飘渺的情绪慢慢散去,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他和祁孟舟,的确是身份相差极大,可都是人,即便是真的有了情愫,又有何处滑稽?

他看着白郁宁,没能从她脸上看出别的神情来,可他仍旧很确定,刚才那句质问并不是玩笑,那番解释也不是她本意。

她只是借着这番话在提醒和敲打他。

贺萳忽然间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和白郁宁说什么了。

他抬脚大步进了宫门,白郁宁眼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脸上的冷静彻底绷不住了。

贺萳他,竟然没有否认……

“祁孟舟!”

她恨恨地撕扯了一下帕子,很想偷偷收买几个侯府的下人,将祁孟舟暗地里发卖出去,可一想到前几天长公主那不阴不阳的态度,她心里就有些忌惮。

那个老女人,有没有从小桃嘴里问出什么来?

小桃那个蠢货,该不会真的被侯府迷了眼吧?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才是侯府未来的主母?

就算真的什么都说了,最多也不过是查到流言的事儿,她若是不承认,长公主也不能怎么样,她就算不受宠,也好歹是公主,长公主再霸道,也总要顾及皇家的颜面的。

想到这些,白郁宁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是到底还是有些难堪,因为贺萳要留几个妾室这种事,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皇帝一定会答应。

他自己风流成性,自然不会觉得男人多几个女人是问题,就算是放在自己女儿身上,他也没半分共情……简直是人渣。

她越想越气,一时间竟有些后悔,京城富贵人家那么多,若是她不选侯府……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若是不选侯府,以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嫁出去就真的成了泼出去的水,日后多的是委屈求全的时候,她不要过那种日子。

可现在,祁孟舟成了她的绊脚石……侯府还是得去。

她得去宣誓一下主权……反正过两天贺萳就要遣散溪兰苑了,到时候她就打着赏赐补偿的名头去看一眼,既看了热闹,也能示威。



贺萳去溪兰苑的时候,祁孟舟正在收拾东西。

她似乎终于知道了以往那些俗艳的衣裳在生活里并不是很招人待见,所以装进包袱里的,都是些稍微寻常些的颜色。

贺萳眼看着她一件一件将东西放进包袱里,心脏慢慢沉下去。

虽然来的路上,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说气话,不要再把人惹恼,可看着眼下的情形,他心里还是生出来了一股怒火,让他恨不得将祁孟舟丢在床榻上,然后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再也不敢生出离开的心思来。

这念头十分强烈,可贺萳还是艰难的控制住了,他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开口的时候,语气听起来不至于十分恶劣。

“别收拾了,皇上所谓的遣散后院,不包括你。”

祁孟舟早就察觉到了他来,但是不想说话,这才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却不想他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个让人绝望的消息。

“你说什么?”

贺萳抬脚进了屋子:“你倒是消息灵通,旁人都还没动静,你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祁孟舟抬手摁在包袱上:“你刚才说,不包括我?”

贺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冷笑来:“本侯特意进宫,向皇上请了旨,说你已经是良妾,是有正经婚书的人,不能遣散。”

祁孟舟眼睛微微一睁,本能的摇了摇头:“我不是……你骗了皇上?你这是欺君!”

贺萳扫了眼她手底下按着的包袱,一字一顿慢慢道:“抬良妾的事,满府皆知,我何处欺瞒了皇上?”

祁孟舟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你这是图什么?”

贺萳被问住了,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活不想让祁孟舟走,一旦去思考,白郁宁在宫门口的那句话就会冒出来。

他是不是对祁孟舟动心了?

他心口微颤,竟然有些不敢继续想。

“……我应了你的,要你在侯府终老,我不能言而无信。”

最后,他只好将这句承诺搬出来做挡箭牌。

祁孟舟苦笑了一声:“你不是在守诺,你是厌恶我当初和你要承诺,所以在报复我……”

贺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将这句话歪解成这个样子,却又不好解释,只能干巴巴道:“我没有。”

祁孟舟并不是愿意和他争吵的人,见他软硬不吃,忽然一咬牙,抬脚要出门。

虽然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可贺萳还是莫名的心里一跳,下意识拦住了她:“你要去干什么?”

祁孟舟握着拳,努力保持平静:“青藤殿下约我在梅花林见面。”

她大约是怕贺萳不信,走到梳妆台前,将一封信拿了出来,上面的的确确写的是青藤的名字。

原来白郁宁说的青藤来了是真的,只是对方并没有冒失到直接来溪兰苑,而是让人给祁孟舟送了封信。

“不许去。”

祁孟舟充耳不闻,将信塞进袖子里就要走,贺萳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见祁孟舟还要绕路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我说你不许去!”

祁孟舟用力拽了拽手腕:“你不是说我是良妾吗?那我去见个客有什么不行?”

她试图推开贺萳,然而男人的力气太大,她不但没能推动,反而被对方一步步逼的靠在了梳妆台上,连动都动不了。

“放开我!”

贺萳沉着脸看她,确认她不是单纯的在闹脾气,是真的要去见青藤,心里被苦苦克制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他几乎是怒不可遏:“你明知道青藤对你有不轨的心思,还要一个人去见他……你究竟是去见客,还是接客?!”

话音一落,怀里挣扎的人顿时一僵。

贺萳猛地想起来祁孟舟对自己出身的忌讳,自己刚才那句话,简直是在她心口戳了一把刀。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孟舟笑起来:“你没说错,这侯府我不想呆了,所以去找个下家……青藤就是我的恩客,今天伺候好他,他就会带我离开……”

贺萳抓着她的手陡然一紧:“祁孟舟!”

他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再伤了祁孟舟:“你气头上口不择言,我不和你计较,但这种话你以后不许再说……”

祁孟舟沉默下来,贺萳以为她冷静了,试探着松了手,却不想祁孟舟抬脚就走,贺萳连忙再次抓住她:“你还要去?!”

祁孟舟也不说话,她要激怒贺萳,如果圣旨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她也只能铤而走险。

好在贺萳虽然脾气不好,却没有气头上动手的先例……就算真的受了伤,能离开这里也是值得的。

“你哑巴了?说话?!”

祁孟舟仍旧不开口,她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不如漠视给贺萳的冲击大,他那么高傲的男人,最忍受不了这个。

抓着她的手果然越来越用力,祁孟舟几乎觉得手腕要被他抓肿了,可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直到贺萳耐心用尽,将她压在了梳妆台上。

“祁孟舟,你就这么缺男人是吧?!”

祁孟舟心口一颤,贺萳说过那么多次他是口不择言,可每每总能继续说出别的话来,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口不择言,更多的是心直口快。

他心里这么想,才会这么说。

祁孟舟睁眼看着他:“是啊。”

贺萳一僵,脸上一瞬间布满阴云,他笑起来,却满是森然:“你好,你很好,缺男人是吧?”

他低头一口咬在了祁孟舟锁骨上。

祁孟舟一惊,虽然人还是那个人,可这一瞬间的贺萳,简直像极了野兽,她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些百花阁的嫖客,想起那个被恶犬分食的花魁姐姐……

她浑身一抖,推着贺萳的力道陡然大了起来:“不要,你放开我,别碰我!”

贺萳脸色越发狰狞,他的女人,竟然不让他碰!

他眼底漫上来血色,理智开始消失,他不说话,只是抬手撕扯祁孟舟的衣服。

真的像极了一只野兽。

祁孟舟颤抖起来,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会被他活活咬死。

不,不行!

她挣扎着去摸索梳妆台上的东西,很快就摸到了一支发簪,她顾不得其他,抬手朝着贺萳扎了下去。



疼痛暂时遏制了男人的冲动,他闷哼一声,捂着伤口后退一步。

祁孟舟想躲,可腿却有些发软,身体不受控制的滑坐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拿着那支扎伤了贺萳的簪子。

贺萳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已经被伤口冒出来的血染红了。

他甩了甩头,将脑海里还残存的有些疯狂的念头甩了出去,又变成了以往冷静理智的贺侯。

他垂眼看着地上坐着的祁孟舟,朝她伸出手:“先起来。”

祁孟舟没听见他的话,却被他伸过来的手惊得往后缩了一下,她眼前的贺萳,还是刚才的那个野兽。

贺萳叹了口气,也跟着在地上坐了下来:“刚才我是气疯了……伤你哪了?”

其实不问也知道,即便是真的气疯了,总也不至于连一点意识都没有,他还能记得咬在祁孟舟锁骨上的口感。

他抬手摸了下嘴角,没有血,还好,没有真的在祁孟舟身上咬出伤来。

“抱歉,吓到你了。”

除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但有一点倒是很清楚,祁孟舟眼下大概是不太想见到他的,可若是这么走了……

“祁孟舟,你说句话。”

祁孟舟抓着簪子不动弹,眼神却有些发直,贺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瞧见扎伤自己的簪子,竟然是他当初选来送给祁孟舟的那支红玉发钗。

这也算是自作孽了。

可东西她还留着,又让贺萳糟糕到底的心情微微和缓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候,祁孟舟忽然将发钗远远的扔了出去,好在那红玉十分结实,在地面上颤了两下,动静虽然听起来让人胆战心惊,可好在并没有碎。

贺萳心里莫名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祁孟舟大概是误会了,以为那发钗上的红色都是沾染的他的血。

“没事,一个小伤口,别怕,不会有人知道的……”

在大昌,妻伤夫都不是小事,何况祁孟舟还不是妻。

他试探着凑过去摸了摸祁孟舟的头,对方微微躲闪了一下,显然仍旧不喜欢贺萳的碰触,但这仍旧让贺萳觉得高兴,至少她的态度没有很强烈。

“祁孟舟,起来,别坐在地上。”

祁孟舟没动弹:“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贺萳的好心情戛然而止,祁孟舟果然还是不想见他。

他不想走,可这种时候,似乎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好,我喊彩雀来陪着你。”

祁孟舟没给他回应,他只好自己站起来走了,却到处都没能找到彩雀,他皱眉,头一回觉得祁孟舟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放心不下,只好又回去了一趟,琢磨着自己不露面,偷偷看一眼就走,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发现原本坐在地上的祁孟舟,现在躺在了地上,他一惊,连忙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祁孟舟?”

祁孟舟挣扎了一下:“你别碰我……”

贺萳轻易镇压了她的挣扎:“你怎么了?”

祁孟舟捂着肚子:“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贺萳摸着她冰凉的手指,琢磨着这是不是要来小日子了,可很快就察觉到时间不对。

“你等着,我去找大夫。”

祁孟舟没吭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等贺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贺萳轻轻喊了她两声,见她没有反应才伸手拨开了她的衣领。

一个很清晰的压印就印在她锁骨上,他抬手摸了摸,思绪有些混乱,他其实很少这么按捺不住,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听见祁孟舟要去找旁人,就恨不得把她锁起来……

他叹了口气,找出药膏来在她伤口上摸了一些。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处处不顺,只要出门就一定会出事,原本好好的人,眼下浑身都是伤……

他叹了口气,外头恰好响起脚步声:“爷,大夫来了。”

是寒江请了大夫回来,贺萳伸手给祁孟舟盖好被子,确认什么都没露出来,这才应了一声:“进来吧。”

大夫常往富贵人家去,知道侯府规矩大,也知道祁孟舟身份特殊,因而一进门就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一点都不敢乱看。

“你可擅长妇人症?”

贺萳问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可又不想糊弄,好在寒江知道是要给祁孟舟请大夫,找的就是这方面的圣手。

大夫连忙点头应声:“小人专治妇人症的。”

贺萳点点头,这才从床边走开,让了位置给大夫看诊。

大夫却摸着脉,却迟迟没有开口,贺萳有些焦躁,他虽然耐心不好,可却很少这般连一刻都有些等不住。

片外头这时候闹了起来,几个姨娘察觉到贺萳来了溪兰苑,也得到了这里要被遣散的消息,纷纷找了过来,堵在门口哭的梨花带雨。

贺萳忍不住叹气,不知道的恐怕还要以为他对这些姨娘们多好,才让人舍不得走。

可事实上,他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而且听见她们哭,他只觉得脑仁疼,可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必再拖,反正有些话早晚都要说的。

他抬脚走了出去,外头的哭声顿时一静。

“圣旨已下,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必再纠缠,入府这些日子,我对你们说不上好,眼下要遣散了,也不会小气,你们屋子里的东西,自己攒下的身价都可以带走,此外每人一千两银子,若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管告诉寒江,侯府会派人将你们送过去,若是不要银两,想田地或者铺子,也只管说出来。”

他也只能为这些人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是一幅白身离开,不少姨娘们还是松了口气的,也就跟着安静了下来,贺萳就转身进了屋子,随手将被祁孟舟丢掉的红玉发钗捡了起来,靠在床边看大夫诊脉。

却只瞧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心脏跟着紧绷起来,耐性就越发不好:“有话就说,这副样子吓唬谁?”

大夫连忙请罪:“侯爷息怒,老朽并非有意如此,只是如夫人这脉象,仿佛是喜脉。”

贺萳一愣,喜脉?

祁孟舟有了他们的孩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