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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诗怡陆晏迟小说免费阅读

沈诗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语气笃定,沈诗怡不明所以。就听何若曦说:“宴迟已经答应我会投资这部剧,也同意你做导演。你知道的,他一向说到做到。”沈诗怡愣住。陆宴迟知道这件事?明明事关于自己,可从昨晚到现在,陆宴迟却没有向她提及一句。见对面的人不再说话,何若曦嘴角轻勾了一下:“所以沈导,你现在还要拒绝吗?”沈诗怡攥成拳的手再度收紧,强忍着情绪:“我会考虑。”

主角:沈诗怡陆晏迟   更新:2022-11-15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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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怡陆晏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沈诗怡陆晏迟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诗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语气笃定,沈诗怡不明所以。就听何若曦说:“宴迟已经答应我会投资这部剧,也同意你做导演。你知道的,他一向说到做到。”沈诗怡愣住。陆宴迟知道这件事?明明事关于自己,可从昨晚到现在,陆宴迟却没有向她提及一句。见对面的人不再说话,何若曦嘴角轻勾了一下:“所以沈导,你现在还要拒绝吗?”沈诗怡攥成拳的手再度收紧,强忍着情绪:“我会考虑。”

《沈诗怡陆晏迟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深夜。

主卧卫生间里,

沈诗怡照常将一把白花药丸咽下,才走回到床边,望着早已熟睡的陆宴迟。

窗外的月光照下来,他面容分外俊朗。

沈诗怡看着,耳边突然回响起医生的话。

“沈小姐,你的鼻咽癌已经到了晚期,还是尽早接受治疗吧。”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又能陪陆宴迟多久……

最后,沈诗怡只是无声躺回了陆宴迟身侧……

第二天。

沈诗怡按照助理约好的地址和时间,来到了指定的位置。

对方已经到了,是个长发女人,正低头翻看着杂志,一副端庄温雅的模样。

似有察觉,她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沈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

沈诗怡却整个人钉在了原地。

眼前人的面容和昨晚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慢慢重合,赫然是何若曦!

咖啡厅,空调冷气十足。

沈诗怡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情绪。

“久等。”她客气又疏离的说了一句。

何若曦合上杂志,将一杯点好的咖啡递过来:“坐吧,正好也想找你聊一聊。”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却有种硝烟在弥漫。

她刚刚坐下,就听何若曦问:“剧本看了吗?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沈诗怡声音不疾不徐:“故事很普通,没什么可拍性。”

何若曦笑容微微一僵,未料到沈诗怡会这么直言不讳。

她确实也只是想借这个剧本,来看看沈诗怡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若曦收敛好情绪:“那沈小姐会接这个本子吗?”

“这些年,我一直有关注沈小姐的电影作品,也很喜欢你的风格,我觉得你能把这个故事拍好。”

何若曦放下咖啡杯,红唇明艳:“毕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更好拍出故事中人的感受。”

沈诗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抱歉,我不接。”

何若曦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抿了口咖啡:“你会接的。”

她语气笃定,沈诗怡不明所以。

就听何若曦说:“宴迟已经答应我会投资这部剧,也同意你做导演。你知道的,他一向说到做到。”

沈诗怡愣住。

陆宴迟知道这件事?

明明事关于自己,可从昨晚到现在,陆宴迟却没有向她提及一句。

见对面的人不再说话,何若曦嘴角轻勾了一下:“所以沈导,你现在还要拒绝吗?”

沈诗怡攥成拳的手再度收紧,强忍着情绪:“我会考虑。”

抛下这一句话,她起身快步离开。

炎热的夏季里,午后的太阳更加刺眼异常。



沈诗怡走在街边,呼吸间,只觉空气炽热得让她窒息。

忽然,一股热流涌上鼻间,紧接着一滴红色砸在地上,血很快晕染。

沈诗怡抬手去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流了鼻血!

她忙从包里抽出纸,狼狈收拾着手上和鼻间的血迹,又掏出一把白花花的药片干咽下去。

苦涩充斥喉间。

沈诗怡强撑着走到街头长椅边坐下休息,闭眼间耳畔却不断浮现何若曦的话。

她说的是真的吗?

沈诗怡找不到答案。

天边太阳慢慢西沉,她也恢复了力气,起身朝家里走去。

恒丰别墅。

打开门的一瞬间,冷气袭来。

沈诗怡心头那股窒闷感才得到缓和。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陆宴迟抬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沈诗怡“嗯”了一声,径直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她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嫁了五年的丈夫,徐徐开口。

“我收到一个剧本,作者是何若曦。”

陆宴迟神情一愣。

虽然沈诗怡经常和她报备自己的行程,但她很少在家里谈及公事。

“我知道。这部戏我投资,你来拍。”

他语气坦荡,沈诗怡听着心里却压抑的厉害。

这些年,两人虽然都是从事影视行业,却从不掺和彼此的工作。

陆宴迟不投资她的作品,只说不希望谣传她背靠陆氏,污了名声。

沈诗怡从前信了,可她不知道陆宴迟现在这样公然投资何若曦的作品,又算什么?

她抑制住因为激动有些发颤的手:“那你知道,她这个剧本写的是什么吗?”

陆宴迟眉头一皱:“什么?”

沈诗怡一字一句:“她写的是你和她之前的爱情。”

客厅的气氛一点点凝固。

陆宴迟脸色不悦:“我和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有必要抓着不放吗?”

沈诗怡想说自己没有,可她知道如果再说下去,他们又会吵起来。

她和陆宴迟都很忙,本来就很少有相处的时间,或许以后更没有这个机会……

想着这些,沈诗怡硬生生放软了语气:“这个片子我不一定拍的好,国内好导演那么多,会有人比我更合适。”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上了楼。

背后,陆宴迟的话徐徐传来:“你再考虑考虑。”

卧室里。



沈诗怡靠着床背呆坐着,呼吸浅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好像想了很多,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阵响动。

沈诗怡拿起点开信息页面,就瞧见陆宴迟一些儿时玩伴建的群聊在不断刷屏。

满满的都是艾特陆宴迟的消息。

群里,陆景淮很活跃:“陆宴迟,今天出不出来玩,若曦也来,就等你一个了!”

页面消息还在跳动,沈诗怡扫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如果这个时候出去,回来一定会超过约定的归家时间。

陆宴迟会去吗?

她心里忐忑的想着,紧接着下一秒,屏幕就弹出了陆宴迟的回答:“好。”

随着时间流逝,屏幕自动熄灭。

沈诗怡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何时,指甲已经抠入了掌心。

忽然,卧室门被推开。

陆宴迟走进来,像没看到沈诗怡般,径直走向衣柜拿了件外套便要转身出门。

“陆宴迟。”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陆宴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沈诗怡咽下情绪,声音轻缓:“我和你一起去。”

她很少跟着自己去聚会。

陆宴迟心里虽疑惑,但也没有拒绝:“嗯。”

四十分钟后,卉院会所。

包厢里的欢声笑语,在陆宴迟推门而入时到达了顶峰。

但在看见跟在他身后的沈诗怡时,屋内突然一片静默。

一旁陆景淮瞧着这幕,忙过来热场子,冲着陆宴迟招呼:“过来坐啊,别傻愣着。”

陆宴迟应声,又回眸朝沈诗怡看了一眼:“走吧。”

沈诗怡视线扫了眼陆景淮身边的座位,只有一个,还是在何若曦的身边,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她知道,陆宴迟的圈子从没有接受过自己。

沈诗怡不想扫兴,只是轻松开口:“你去吧,我坐另一边。”

说完就率先找了个角落坐下。

陆宴迟只当她不太适应,也没在意,抬脚去了陆景淮身边坐下。

气氛慢慢回温,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沈诗怡就坐在角落,被这场热闹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身旁沙发一阵下陷,紧接着响起道熟悉的声音。

“我没想到你也会跟过来。”何若曦端着杯酒,笑意不达眼底。

沈诗怡沉默了瞬,目光落到被人群围绕的陆宴迟身上。

她也没想明白今天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



沈诗怡靠着床背呆坐着,呼吸浅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好像想了很多,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阵响动。

沈诗怡拿起点开信息页面,就瞧见陆宴迟一些儿时玩伴建的群聊在不断刷屏。

满满的都是艾特陆宴迟的消息。

群里,陆景淮很活跃:“陆宴迟,今天出不出来玩,若曦也来,就等你一个了!”

页面消息还在跳动,沈诗怡扫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如果这个时候出去,回来一定会超过约定的归家时间。

陆宴迟会去吗?

她心里忐忑的想着,紧接着下一秒,屏幕就弹出了陆宴迟的回答:“好。”

随着时间流逝,屏幕自动熄灭。

沈诗怡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何时,指甲已经抠入了掌心。

忽然,卧室门被推开。

陆宴迟走进来,像没看到沈诗怡般,径直走向衣柜拿了件外套便要转身出门。

“陆宴迟。”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陆宴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沈诗怡咽下情绪,声音轻缓:“我和你一起去。”

她很少跟着自己去聚会。

陆宴迟心里虽疑惑,但也没有拒绝:“嗯。”

四十分钟后,卉院会所。

包厢里的欢声笑语,在陆宴迟推门而入时到达了顶峰。

但在看见跟在他身后的沈诗怡时,屋内突然一片静默。

一旁陆景淮瞧着这幕,忙过来热场子,冲着陆宴迟招呼:“过来坐啊,别傻愣着。”

陆宴迟应声,又回眸朝沈诗怡看了一眼:“走吧。”

沈诗怡视线扫了眼陆景淮身边的座位,只有一个,还是在何若曦的身边,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她知道,陆宴迟的圈子从没有接受过自己。

沈诗怡不想扫兴,只是轻松开口:“你去吧,我坐另一边。”

说完就率先找了个角落坐下。

陆宴迟只当她不太适应,也没在意,抬脚去了陆景淮身边坐下。

气氛慢慢回温,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沈诗怡就坐在角落,被这场热闹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身旁沙发一阵下陷,紧接着响起道熟悉的声音。

“我没想到你也会跟过来。”何若曦端着杯酒,笑意不达眼底。

沈诗怡沉默了瞬,目光落到被人群围绕的陆宴迟身上。

她也没想明白今天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



一瞬间,五雷轰顶。

薄衍琛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声刺耳难听的摩擦声。

他将短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却像是不认识上面的字一般。

死亡?江知夏?!

这怎么可能……

薄衍琛死死地抿着唇,按下市中心医院的号码拨打过去,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那边很快接起电话:“您好,请问是江知夏的家属是吗?”

“是……”薄衍琛的心跳像打鼓一样,声音也是沙哑的。

“很遗憾,江知夏小姐因肺部积水过多,抢救无效,已经确认死亡,请您尽快到医院来。”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冰冷的寒意从薄衍琛的脚下一瞬传遍全身。

他失神地看着前方,脑中思绪乱如麻。

“薄衍琛。”一个女声忽地在门口响起。

薄衍琛闻声抬头看去,看见施颜笑靥如花。

可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却倏地浮现出江知夏安静乖巧的面孔。

他终于回过神,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就要越过施颜离开。

施颜见他面色不悦,心生疑惑,却还是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臂,关切地问:“薄衍琛,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薄衍琛一向温柔绅士,对所有人都如此。

但此刻,他却一改往日常态,冷冷地挣开施颜的束缚,语气淡漠地说:“我还有事,今天就不陪你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抬步离开。

施颜的神色一瞬变得难看,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她却不知道。

市中心医院。

薄衍琛跑进医院大厅,气喘吁吁地蹙眉问:“请问,江知夏……”的尸体在哪里。

后面的几个字却怎样都不能说出口,直到现在他仍不相信她会突然离世。

但护士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是江知夏的什么人?”

薄衍琛顿了顿,收回了已经到嘴边的“前夫”,回答:“我是她的丈夫。”

小护士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负一层,走廊尽头,停尸间。”

停尸间。

薄衍琛的心狠狠一疼,像是有一把大锤重重敲在心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回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走到负一层的每一步都如有千斤重,仿佛只要见不到江知夏的尸体,她就还活着一样。

可最后还是到了那个冰冷的地方。

医生掀开白布,薄衍琛便看到了江知夏苍白的面容。

她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若不是她的嘴唇上再无一丝血色,会以为她只是在睡梦之中。

薄衍琛垂在身侧的双手无声地紧攥成拳。

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噬啃般的疼痛,疼得他就要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痛?

医生递过来一份报告:“确认之后,家属就在死亡确认书上签字吧。”

薄衍琛失魂落魄地看过去,纸张上面“江知夏”三个字却怎么看都是模糊的。

他接过笔,但手是颤抖的,签下的名字歪歪扭扭,竟不像是个大学老师的字迹。

医生拿过确认书,看了薄衍琛一眼:“江知夏小姐是救人的英雄,她在海中救回了一个孩子,还请节哀。”

救人的英雄……

原来她是为了保护孩子,才会意外丧命。

她一直都是如此的善良,向来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末位。

他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他都知道的。

可江知夏匆匆一生,却从未得到谁的偏爱,无论是父母,还是丈夫。

薄衍琛后悔了。



薄衍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但当他抱着江知夏的骨灰盒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施颜抱着双膝坐在台阶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见薄衍琛,施颜站起身,双眼一瞬通红:“薄衍琛,你为什么把我的电话拉黑了?”

紧接着,她看见他怀中的骨灰盒,狠狠怔住:“这是……”

薄衍琛冷漠地移开视线,完全忽视她的委屈,冷冷出声:“你把她的电话拉黑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施颜喉间一梗,心一下如坠谷底:“你知道了……”

“我想我们当初说的很清楚,只是要制造一个我变心的假象让我妻子和我离婚,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薄衍琛的眸色沉下来,“而你的行为已经越界。”

“薄衍琛……”施颜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地想要拉住他的手。

但却被薄衍琛避开。

“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既然你已经决定和她分开,为什么不能让我照顾你……”施颜的眼泪应声而落。

“感情是一个人的事,但爱情不是。”薄衍琛打开家门,走进去,“以后,我们私下就不要再见面了。”

他说完,利落地关上了家门。

那重重的一声在空气中久久回响。

薄衍琛将骨灰盒放在桌上,一抬眼便看见挂在客厅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上,江知夏一身洁白婚纱,笑得温柔,眉眼盈盈。

他本以为,离开他,她会过得更好。

却不想,再见已是永别。

薄衍琛将自己丢在沙发上,他头痛欲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疲累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下天边最后一缕橘红色的熹光。

他眯着眼看去,渐渐失神。

他忽然就想起来江知夏曾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黄昏。

那时候他问:“为什么不喜欢黄昏?”

她撇了撇嘴,回答:“因为黄昏之后就是黑夜了,我怕黑,感觉黑夜会把我吞噬掉。”

后来,他便给她买了一个小夜灯放在床头,每晚都散发着暖黄色的暗光陪伴她。

想到这儿,薄衍琛起身走进卧室,将床头的小夜灯拿出来,放在了江知夏的骨灰盒旁边。

他似是在对她说话:“你别怕,有我在。”

他的手机蓦地响起来,铃声在寂静的屋中格外清晰。

薄衍琛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医院打来的。

他接起来,那边医生的声音传来:“薄先生,你已经一薄没有到医院复诊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到医院?”

薄衍琛凝望着江知夏的骨灰盒,眼底情绪悲恸,他淡淡地开口:“我不治了……”

医生诧异道:“薄先生,虽然你的病痊愈的几率很小,但是治疗可以延缓你的生命,请你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需要了。”薄衍琛喃喃道。

说完,他无力地挂断了通话。

一年前,他被确诊为胃癌,那时候已经是中期,要靠着药物治疗和化疗。

他不想江知夏担心,便谎称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搬到学校去住。

但尽管他搬了出去,也只接受了药物治疗,没有化疗,只因为化疗会让他的头发都掉光,江知夏迟早会发现他的异常。

也因为迟迟没有进行化疗,他的胃癌到了晚期的地步,他的生命也所剩无几。

他不愿耽误江知夏之后的人生,于是想了个办法,制造出一个他变心的假象,让江知夏不得不和他离婚。

薄衍琛想着这样,江知夏就可以放下他,去寻找更安稳的幸福。

无奈人命天定,最后却是她先一步离开了他。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静谧的夜里,只能听到男人压抑着的嘶哑的哭声。



机场,人群熙攘。

沈诗怡视线锁定着陆宴迟手机,没有动。

这时,广播开始播报他们乘坐的航班信息。

陆宴迟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蹙了蹙眉:“你先登机,我打完电话就过去。”

沈诗怡呼吸一窒,忍不住多想,可只是一瞬,她便将那些疑虑压了下去。

“好。”

话落,她转身朝登机口走去。

一直到坐在位置上,沈诗怡都有些心不在焉。

望着窗外影影绰绰的人群,她揪着安全带的手不住收紧。

直到耳边响起陆宴迟的声音,沈诗怡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落回了原地:“你回来了。”

陆宴迟点了点头,坐在了她旁边。

十五分钟后,飞机起飞。

一路上,陆宴迟都在补眠。

十八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冰岛。

冰岛的夜晚足够冷,沈诗怡穿上厚厚外衣,然而身上的寒冷远不及心的疼痛。

她又发病了,口鼻间细细密密的疼怎么都压不下去。

沈诗怡看着前方的陆宴迟,匆忙掏出口袋里的药瓶倒出药丸,甚至来不及数清是几粒,便一把吞咽下去。

药片又干又涩,刮得喉咙生疼。

恰逢陆宴迟回头看来:“诗怡,过来。”

沈诗怡努力扬起抹笑,将痛苦掩下,跑上了前。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病徒添遗憾。

两个人并肩走在雪地中。

可真的太疼了,沈诗怡走着走着便落在了后面。

她看着身前几步远的陆宴迟,却只能追逐上他的影子。

药渐渐起了效果,沈诗怡动着疼到僵硬的手打开了相机,叫住了陆宴迟:“宴迟,我们拍一张合照好不好?”

陆宴迟余光扫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欢拍照。”

心里的酸涩和疼痛又止不住的往上涌,沈诗怡垂下眸:“就这一次。”

她知道陆宴迟很讨厌拍照,从结婚起,他们除了婚纱照就再没了其他的照片。

可是她清楚,只有这一次,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陆宴迟沉默地望着她,还是没有拒绝。

沈诗怡松了口气,走到了陆宴迟身边。

恰逢此时,明亮的极光从云雾夹缝中突围而出,绚丽的色彩点缀黑沉的天空。

她数着定好的时间,在即将拍下的最后一秒,踮起脚,吻上了陆宴迟的侧脸。

一滴泪,也从眼尾悄无声息的滑落。

深夜,两人回到酒店。

沈诗怡坐在飘窗上翻看着唯一的那一张照片。

定格的画面里,陆宴迟的脸上不带一丝温度,却让她倍加珍惜。

沈诗怡一遍一遍看着,甚至在想等回国之后要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放在床头。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想要去和陆宴迟说:“宴迟……”

然而她话刚出口,就被陆宴迟打断:“对不起,明天我要回国。”

沈诗怡一愣,开口时嗓音却已经沙哑:“什么?”

“若曦有事。”陆宴迟满眼淡漠。

沈诗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登机前的不安在此刻成了真,她唯一奢求的甜蜜时光,终究还是被何若曦中断。

陆宴迟终究还是为了何若曦,抛弃了自己。

见她不说话,陆宴迟想了想开口:“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玩几天,等我回来,”

他知道是自己失约,声音不由得放轻。

沈诗怡沉默了,现在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发病也更加频繁。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再经受一次长途飞行。

最终,沈诗怡选择妥协:“好,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一早,陆宴迟便乘坐飞机离去。

沈诗怡站在机场外,仰头望着掠过头顶的那道飞机尾线,满身落寞。

但陆宴迟这一走,就像是彻底走出了沈诗怡的生活中,再也没有消息。

帝都与冰岛之间隔着7694,9公里,8个小时的时间差。

异国他乡,沈诗怡没有伙伴,语言不通,只能一个人抱着手机苦等,一点点被寂寞吞噬。

房间里的电视还在响着。

沈诗怡的耳朵却只能听到一半,后面全是杂音。

她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快,发作时候的疼也越来越重,到现在连止疼药都没有了作用,只能硬挨。

沈诗怡甚至已经记不得自己疼昏了几次,又醒了几回。

只知道陆宴迟还是没有回来。

这天,沈诗怡醒来时刚好看到冰岛的朝阳缓缓升起。

她摸过手机习惯性去看有没有陆宴迟的消息,却瞧见了日期——七月十三,自己的生日。

沈诗怡摩挲着手机机身,眼里满是黯色。

当初来冰岛,就是希望能放下国内所有繁杂的事情,和陆宴迟一起过自己的最后一次生日。

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陆宴迟回来的那一刻。

而陆宴迟又会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吗?

时间慢慢划过,沈诗怡眼里从希冀到失望,她知道即使再等下去,也未必会有想要的结果。

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划过零点。

自己的生日在病痛中过去了,而她的丈夫却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发来一条消息。

沈诗怡点进微信一直在弹消息的群聊。

只见陆景淮一连发了十几张照片,最后那一行字,更是刺进了沈诗怡眼里。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等宴迟和沈诗怡离婚之后干脆直接结婚得了,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

群里消息继续更迭,起哄不断。

离婚,结婚。

原来陆宴迟的朋友早早就已经替他做了选择!

沈诗怡心疼到窒息,她往上翻着聊天记录,点开了照片。

照片的场景似乎是在一场宴会上,陆宴迟和何若曦正在跳舞,姿态亲密。

沈诗怡颤抖着手将照片放大,清晰的瞧见陆宴迟落在何若曦腰上的手,以及他们两人对视间的脉脉深情!

这一刻沈诗怡全身泛起剧烈的疼,像是要将她从中撕裂般!

突然,手机响起,竟然是陆宴迟。

沈诗怡忍着痛,颤抖着手接起:“宴迟……”

她声音止不住发颤,陆宴迟听着,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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