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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琪对她不可能没有敌意。白洛瑶这会儿敏感的很,苏乐琪的话在她听来,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一心想要揣着蛋嫁入豪门。她可没想到苏乐琪说话能这么毒。
主角:白洛瑶靳北 更新:2022-11-15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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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洛瑶靳北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洛瑶靳北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靳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乐琪对她不可能没有敌意。白洛瑶这会儿敏感的很,苏乐琪的话在她听来,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一心想要揣着蛋嫁入豪门。她可没想到苏乐琪说话能这么毒。
白洛瑶也是被薛北的话,说得满脸通红。
其实薛北说的很对,白洛瑶确实有点“母凭子贵”的想法。她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薛北的孩子,薛家不会不要。就算薛北不帮自己,她也可以靠孩子来压姜泽一头。
哪怕那得在很久以后才能实现也没有关系,她等得起。
但白洛瑶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张喻居然有朋友认识薛北。在薛北眼皮子底下,孩子肯定留不下来。
“薛医生,要真有了,我也有孩子一半的处置权不是吗?”白洛瑶道。
薛北的眼神锐利的看着她,淡然道:“要是你能保证以后孩子不会争薛家的财产,我自然不会干涉你。”
白洛瑶生孩子,要的可不就是财产么,不然拿什么跟姜泽斗。她答应不了,只能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而薛北只是无动于衷的凉凉的带着压迫感的看着她。
他当时只是想睡她,可没有要给她名分的打算。
白洛瑶勉强淡定说:“薛医生,我没想要你的财产。”
薛北也就不再转弯抹角,道:“你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亦或是出于喜欢还是利益接近我,我还是分的出的。”
白洛瑶身体有点僵硬,只能服软的喊一句他的名字:“薛北。”
他挑眉说:“你装小白兔的手段真不太行,不如先去找其他人练练。”
“我没有。”她否认。
“前段时间,姜泽直接被你一板砖拍进医院,脸上也被你挠得见不得人,小白兔能干出这个?”
白洛瑶是真的被他看的透透的,咬了咬唇,没吭声。
薛北风轻云淡的说:“跟你那两次,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很好的感觉。对付姜泽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
他连她接近他的意图都猜到了。
这意味着她原本的计划胎死腹中。
白洛瑶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却还是笑了笑,一副茫然模样:“薛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薛北的声音越发淡然,也懒得跟她纠结她这拙劣的演技,“去检查吧。”
白洛瑶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怀孕的几率有那么大,她的生理期十分不准,本身就是难孕体质,所以在看到未怀孕的报告时,也没有多惊讶。
薛北看完报告,扫了她一眼,说:“回去休息吧。”
他话音刚落,白洛瑶就看见那天跟他一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薛北手里的检查结果,说:“薛北,你这朋友可得注意保养身体啊,不然想找个有钱人不容易。”
她在前不久,刚刚听说薛北有一个暧昧过的对象,心里不太舒服。这会儿看见薛北陪一个女生产检,她还不明白这女人是谁么。
苏乐琪对她不可能没有敌意。
白洛瑶这会儿敏感的很,苏乐琪的话在她听来,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一心想要揣着蛋嫁入豪门。
她可没想到苏乐琪说话能这么毒。
薛北听完苏乐琪的话,也琢磨出了白洛瑶理解的那点意思,他扯了一下嘴角,心不在焉的说:“可不是?”
白洛瑶听着他这一附和,心里可真是太气了,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说:“薛医生,我怎么样也是一个女生,你也不需要这样吧?”
“薛医生,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吸吸鼻子说,“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这么说吧。”
白洛瑶倒是不委屈。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
白洛瑶是个斯文人,她娇娇柔柔的当然撕不也吵不过别人,为了避免自己吃亏,也就只好装弱。
薛北淡淡道:“无意冒犯,抱歉。”
苏乐琪不想给薛北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也跟着道歉:“我在国内待得不多,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体。可能表达得不是很到位,不好意思。”
白洛瑶心道,你都能阴阳怪气了,中文还不好么?
她有点迟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语几句,可薛北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不是故意的。”
啧。
真护短。
装弱遇上这种双标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白洛瑶挺心酸,她跟薛北都这样那样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是她经历得少了,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薛北两句,可他跟姜泽不一样,姜泽阴,薛北这人,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
白洛瑶还是不太敢得罪他。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薛医生再见。”
这次再见,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乐琪盯着白洛瑶的背影道:“薛北,这女人很普通,你看上她什么了?”
“没看上。”薛北不太在意的收起白洛瑶的检查单,放进了口袋里。
那就是玩玩了。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一般人hold不住我。”薛北心不在焉道,“你要是害怕受伤,最好离我远点。”
苏乐琪笑道:“薛北,你太小瞧我了,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你才是别到时候,非我不可。”
……
白洛瑶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薛北?”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泽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泽天天还过着好日子。”白洛瑶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薛北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白洛瑶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薛北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白洛瑶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薛北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薛北好歹也是白洛瑶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张喻耸耸肩,说:“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薛北还不是现实得很。
她一连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觉得薛北给她的打击没有那么难受了。
白洛瑶刷了会儿视频,就看见好友卡上提醒张喻的生日快要到了。
她私聊了她,问她今年生日姜泽还来不来。
张喻很现实的回:你也知道我们家倚仗他,不可能跟他撕破脸的。别说你是我闺蜜,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
张喻:不过我背地里,还是偏心你。
白洛瑶想了想,打电话过去,“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二十岁生日大办的,给你安排在角落里就行。你要是觉得丢人,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伴。”张喻道,“给你安排一个讨厌姜泽的。”
“你不是说姜泽在a市无敌么?”
“你们可以一起说说姜泽坏话,不也挺爽。”
“……”白洛瑶倒是没有说姜泽坏话的时间,可一个人去那种大场子,就算张喻给她安排到见不到姜泽的地方,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遇到姜泽之前的老朋友。
遇到了她一个人尴尬,有个伴总会好一点。
所以她答应了。
生日那天白洛瑶去的很早,几乎是最早的,给张喻打电话时,后者忙忙碌碌道:“我让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
白洛瑶去休息室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走近看到那张侧脸时,微微有点脸红。男人长得很帅,帅到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地步。
男人听到动静,扫了她一眼。
白洛瑶礼貌的说:“你好。”
“我的女伴?”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反问道。
“对。”
男人说:“先坐那吧。”
白洛瑶觉得这号人似乎不太好相处,坐在一旁给张喻发消息:你找的这人好像有点冷漠。
张喻这会儿应该忙去了,没有回消息。
白洛瑶有点如坐针毡,在男人看过来时,只能无辜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男人在打量了她一阵之后,终于开口问。
“白洛瑶。”
“身材不错。”
白洛瑶脸色有些挂不住,羞的要死,含了含胸。
男人站起身子,高高瘦瘦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也依旧带着几分痞气,他说:“走了。”
白洛瑶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到大厅时,却看见他往最中间的位置走。
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姜泽,连忙往他身后靠了靠。
他注意到了:“你躲谁呢?”
“姜泽。”白洛瑶道,“你别过去了吧,我们坐在边上就是了。你跟他关系也不好,到时候他要针对你怎么办?”
她说完话,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张喻整张脸都是白的。
男人眼底倒是闪过一分兴趣,说:“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白洛瑶摇摇头。
“我叫洛之鹤。”他悠悠道,“姜泽发小。”
张喻在旁边急得快哭。
白洛瑶认错人了,这个跟姜泽是一伙的。
白洛瑶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猜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比张喻的还要白。
她转身就要逃。
洛之鹤却踩住了她的裙摆,提着她的腰带往后一拉,她就跟小鸡仔似的往他靠过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似笑非笑说:“腰也细。”
白洛瑶脸蛋又红了,在黑色礼裙的衬托下,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你一个大胸细腰妹子,怎么得罪姜泽了?”洛之鹤在她耳边说,“大胸细腰妹子按道理来说,很吃香啊。”
白洛瑶简直招架不住。
姜泽说这些她会甩脸色。薛北则是无情无欲,睡了两次一句没有夸过她,完全没觉得她是个美女。
白洛瑶这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伴,要先走了。”白洛瑶勉强笑了笑,只想溜。
“没关系,你当我女伴也行。”洛之鹤悠悠道,“你可以拒绝,不过只要你拒绝,我就抓你去见姜泽。”
白洛瑶想哭,慌忙用眼神示意张喻。
张喻往前走两步,有些迟疑的说:“鹤哥,白洛瑶是我朋友,你别为难她呗。”
洛之鹤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洛瑶:“我有没有在为难你?”
白洛瑶心想,你为难得我都要哭了。
“你看,她高兴跟我一块的,你去忙你的。”洛之鹤下了最后通牒。
张喻爱莫能助。
她实在不敢帮,洛之鹤可是那群人里面,最混账的一个,如果说薛北是被长辈夸的精英,洛之鹤就是谁提起谁头疼的小阎王。
张喻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欺负,这会儿他和颜悦色的,她真不敢触霉头。
她也只能舍弃闺蜜了。
“岁岁,那我去忙了。”张喻昧着良心道,“鹤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下只剩洛之鹤跟白洛瑶了。
她真的怕死了,她是不认识洛之鹤,但他这个名字她还是熟悉的,当初她对洛之鹤干过一件缺德事。
他跟她也是一个大学的,当时刚进大学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她被迫写了十封情书,送给学校名气比较大的男生。
尽管她没有见到过洛之鹤,可他有名,所以他也获得了十封当中的一封。
白洛瑶还记得他那封信里被同学恶搞,写的是:嗨喽,我亲爱的大雕男孩。
因为太羞耻了,所以她记得很清楚。而且想一想,她那会儿去送信,连个口罩也没有戴。
白洛瑶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不敢想象洛之鹤看到信,会黑脸成什么样。
好在,洛之鹤不认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
……
洛之鹤带着白洛瑶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白洛瑶这会儿真的是速战速决,紧张的最后喝水都喝错了杯子,把洛之鹤的那杯给喝了。
她的脸色再次白了个度。
而当她看到对面桌子坐着薛北时,脸色更加白了,简直不像个活人。
薛北一如既往穿得一丝不苟,余光似乎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洛之鹤,然后心不在焉的跟旁边的人寒暄。
鉴于当时的不愉快,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非走不可。
洛之鹤勾唇笑道:“怎么,已经不惦记你亲爱的大、雕男孩了?”
白洛瑶直接给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洛之鹤一边给她擦嘴,一边道:“你鬼鬼祟祟往我宿舍门口塞这封信,我看得一清二楚。”
白洛瑶:“……”
洛之鹤笑意更加明显了:“我还看见你给隔壁寝室薛北也塞了一封。”
这时,薛北又回头往他们这桌瞥了一眼。
薛北的眼神很淡,甚至有点冷。
显然这是一个他不太喜欢的话题,甚至可能是他的禁区。
白洛瑶不太敢看他,她其实不记得自己也给薛北送信了,更加记不得内容,只是从他这回的眼神,她就知道不是些正常话题。
薛北后来,居然还给她辅导了六级。
怪不得每次见面,都清冷的很,每回补习十分钟就走。又开门见山告诉她,不喜欢她这样的。
洛之鹤眼含笑意:“白洛瑶,可以啊,广撒网没问题,但你撩我,还敢撩薛北,就不太地道了。怎么着,想让我跟薛北共同伺候你?”
白洛瑶这辈子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思,大部分时候都算安分守己,这会儿脸热的厉害,连忙解释说:“当时我是大冒险输了,真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洛之鹤漫不经心的说:“你夸我大,这算哪门子冒犯?”
没放在心上就好。
白洛瑶长长的呼了口气,胸部起起伏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开口说,“不过薛北估计,挺记恨这件事的。”
白洛瑶整个人瞬间就又紧绷了。
可是洛之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你要不想待下去了,可以先去休息室。”
白洛瑶就赶紧撤了。
洛之鹤的视线在薛北身上停顿了片刻,后者也起了身,跟一个商圈大佬拦住寒暄。
尽管他从医,但架不住有个牛逼的老子,做生意的都爱奉承他。
薛北在洛之鹤走到他身边时,就发现了他。他淡淡说:“怎么跟姜泽前女友搞在一起了?”
洛之鹤随意道:“她在追求我。”
薛北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但她这张脸我在学校见过无数回。”在学校时,洛之鹤就无数次跟身边朋友说,那个妹子挺好看。
后来妹子来他宿舍给他塞了信。
洛之鹤当时觉得她真会。
如果不是他大三就要去做交换生,洛之鹤可能还真就被她给撩到手了。
薛北清冷道:“矜持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说:“你身边就一个周意,自然不知道妹子的好,她那款的,相处起来……”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在心里默默补充完最后一个字。
爽。
薛北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
“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薛北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
薛北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
“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
薛北抬脚就走。
……
白洛瑶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薛北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白洛瑶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薛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中用。”
就,离谱。
白洛瑶:“……”
张喻进来的时候,白洛瑶就惨白着脸说:“我说,薛北,不中用。”
“白洛瑶,这你都敢说?”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薛北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薛北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白洛瑶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不应该呀,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当时就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薛北,恐怕会很幸福。
但毕竟白洛瑶跟薛北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薛北的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白洛瑶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薛北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薛北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薛北。
跟薛北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薛北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薛父薛母拦下他。
薛家父母因为薛北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薛北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薛北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白洛瑶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薛北,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薛北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薛北睨了眼白洛瑶。
白洛瑶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薛北,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薛北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白洛瑶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白洛瑶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薛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这么说你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坏话。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薛北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比划,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脸上顿时涌上股热潮。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洛之鹤跟姜泽的关系很铁,两家关系也绑的紧,你去钓他,没什么用。”薛北道。
白洛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钓洛之鹤了。
诚然她很吃洛之鹤那款的颜。
当然,薛北她也吃,只不过她知道他这款以自己的实力,是拿不下的,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越矩的想法,当时也只是想对付姜泽不得已为之。
“薛医生,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白洛瑶这会儿也依旧跟往常温和的态度差不多,说,“我也没有钓洛之鹤,姜泽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只希望您不要从中插我一刀,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薛北扫了她一眼,“你裙子拉链开了。”
白洛瑶脸色微变,伸手去后背够,只是手短实在是够不着。
这时门外又有声音响起:“今天洛之鹤旁边那个穿黑礼裙的女人是谁?”
“不认识,长得倒是白净,就是一看洛之鹤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很骚。”
白洛瑶心道,水汪汪的眼神害人,看谁都像在调-情。
“唉,你看看,这门怎么锁了,谁在里面?”外头的人用力的拍了拍门。
“走,去找张先生拿钥匙。”外头两个人走了。
白洛瑶转头去看薛北,他并没有理会。
她也只好不说话,但手还是慌忙的在拉拉链。
“过来。”薛北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白洛瑶连忙走过去,她得尽快走了,不然回来撞上那两女人就尴尬了,毕竟人家说她坏话被她给听见了。
她可以不记仇,可说她坏话的人可不一定这样想,白洛瑶并不想跟这些名媛们当对头。
只不过,下一刻,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裙子在往下坠,很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薛北没给她拉拉链,反而把她的裙子拉链全部给拉开了。
她回头看着他,没了领带,他显得就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了,眉目虽然清冷,整体看上去却流里流气。
“薛医生……”
薛北扫了眼自己的腿,不容置喙道:“过来。”
白洛瑶皱起眉,咬唇说:“她们很快就会来开门,我也不能再跟你这样。”
“张总不在,她们拿不到钥匙。”薛北道,“不想对付姜泽了?”
白洛瑶心动了,说:“你肯定不会帮我对付他。”
薛北有点不耐烦道:“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
她内心挣扎极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他会帮自己,她还是想拒绝,薛北却直接伸手把她给拉进了怀里。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她想起刚刚应酬,他确实喝了很多杯酒,几乎是敬他的他都没拒绝。
薛北这显然是被酒精给刺激了。
“薛北,别……”
薛北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垂眸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淡然嘲道:“我让你锁门,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
张喻不放心白洛瑶,走到门口时,就听见里头隐隐约约的细微声音。
“薛医生……”
张喻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看见姜泽火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说:“白洛瑶呢?”
张喻没敢说话,只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疤,上次白洛瑶砸的。
姜泽见她不说话,讽刺的说:“你敢护着她试试?这贱人,居然还撩我兄弟,他妈的看我弄不弄死她!”
不仅撩你兄弟,你表弟这会儿还跟她在一起呢。
张喻想着,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姜泽哪回在意过洛之鹤的私生活。
又想起他这张脸被白洛瑶那一板砖拍得进了医院,也没有找过白洛瑶麻烦。
这恐怕,是醋意翻了天了。
洛之鹤这会儿的脸色过于苍白了,白洛瑶本能的以为他还是很难受,弯腰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你要不要喝点水?”她说。
洛之鹤喉咙确实干涩得厉害,太疲倦了,也没有力气说话,便点了点头。
白洛瑶自然不可能让他喝矿泉水,咱国人的传统,生病了自己得喝热的,她打算下楼去给他买个保温杯。
洛之鹤在她走了之后,就给下属发了消息。姓白的虽然不好惹,但是心思打在他头上来,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洛之鹤接受家里生意以来,一直都按部就班随着父亲的脚印走,太循规蹈矩了,难免也会让人觉得他没主见。
本来他这人做生意讲究留一线,从来不会把事情做绝,不给自己树敌。显然是这样让姓白的觉得对动手很容易。
既然姓白的招惹到他了,洛之鹤正好拿他开开刀。
……
白洛瑶在楼下选杯子的时候,接到了薛北的电话。
她选的认真,也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一直到他沉默下来,她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了?”
回应她的是薛北的一阵咳嗽声。
白洛瑶微微愣了一下,说:“你是不是病得挺严重的?”
那边冷淡的反问:“你在忙什么?”
他的声音也很沙哑,几乎都要说不出来话了。
果然病得不轻。
白洛瑶拿起保温杯的手顿了顿,收了回去。
“回去了?”他的声音有点紧绷,不知道在忍耐什么。
“还没有。”白洛瑶心里也警惕了几分,语气倒也还算自然,“错过航班了,留一天。”
她只是跟他僵持着,却没打算跟他真闹掰。
白洛瑶冷静下来思考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他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愿意迂回,一方面说明周意确实有地位,另一方面也表示,薛北心里,自己同样多少有点不一样。
所以她不妥协,应该就是有效的。
白洛瑶选完了杯子,去结账,说:“你好好照顾身体吧,我先挂了。”
薛北没有说话。
哪怕是隔着电话,白洛瑶也能感觉得到他现在情绪不佳。
她想了想,问:“刚刚你到底说什么了?”
白洛瑶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只听见他在那边招呼护士换吊瓶,然后就把手机给挂了。
她差不多可以肯定,他在那边就自己一个人,毕竟病假当事人好请,身边的同事有工作不能耽误,蒋楠铎他们大概已经回国了。
白洛瑶估摸着他最开始说的,那句自己没听见的话,应该是他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她一边猜他说了什么,一边去直饮水的机器那去给洛之鹤装了温水。
洛之鹤是真的渴,一个杯子的水差不多都给喝了个干净。
白洛瑶见状想再去给他装一些,他却摇了摇头,勉强道:“这胃疼起来真要命。”
“我那会儿见你还挺猛,要不是扶你了,根本就感觉不到你身体不适。”她敏感的避开了昨天那个男人的话题。
毕竟生意没那么好谈,再豪门的,棘手事情也一大堆。
洛之鹤弯了弯嘴角,道:“是啊,还好碰上你了。”
但其实那会儿也挺冒险的,毕竟他说的是助理报警了,“助理”一来,那人才不得不撤。但凡人家认出来了,他俩都得完。
洛之鹤侧目看她一眼,“我怎么瞧着你还挺旺我。”
白洛瑶那是愧不敢当的,连忙摆摆手:“倒也没有。”
洛之鹤帅归帅,但她也不能乱攀关系。
男人笑着说:“还是得谢谢你。”
白洛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也都认识,谢谢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而且以后我可能也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他今天胃不舒服,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白洛瑶便找地方亲自给他炖了海鲜粥。
炖粥的时候,她手机又响了一回,只不过她正忙着,没有看见。
薛北差不多等铃声彻底响完一遍,才把手机给放下了。
这场感冒来势汹汹,他咳嗽得厉害,今天还脱水了一次,高烧也是烧了退,退了烧,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烧多了偶尔集中注意力也很难。
这会儿身边最好是有个人跟着。
薛北放下手机没一会儿,周意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担心得不行:“听你同事说,你生病了?”
“嗯。”
周意道:“听你说话都费劲,怎么会病得这样严重,你身边也没有个熟人,我想过来看看你。”
薛北皱眉道:“你那个身体状况乱跑什么?”
薛北说话的语气并不温和。
可周意能听出他还是在为她好。
她心里闪过几分暖意,安静了好一会儿,说:“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从听蒋楠铎说起你的情况,我心就一直悬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人不省心,工作重要归重要,但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薛北顿了顿,缓下语气来,道:“我没事,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周意“嗯”了一声,原本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到底是把所有的话给咽了下去:“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以后,薛北体力不支有点困,最后小憩了一会儿。
醒来时,发现护士在跟人聊天,也吊瓶已经空了,血液都开始回流。
薛北冷着脸勉强喊了护士过来。
对方见他这情况,满脸愧疚的跟他道了歉,又真诚的建议道:“薛先生,你最好还是找个护工。”
只是薛北实在不喜欢陌生人碰他的身体,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居然会这么严重。
感冒的第二天,他几乎只能卧床。
在这种情况下,找个护工是必要的。
“我自己会看着处理。”他说。
薛北还是等着白洛瑶回电话的,只不过她那边,在给洛之鹤熬完粥,又去给他打了水,还买了毛巾啊这些用品,今晚他这情况,肯定还是得在医院过一夜的。
乱七八糟的小事就够白洛瑶应接不暇的了,这时候根本没空去回薛北的电话。
洛之鹤也很赏脸的把她的粥都给喝完了。
白洛瑶道:“还可以是不是?”
洛之鹤停顿了有那么一会儿,才言不由衷道:“也还行吧。”
白洛瑶默默看着他。
洛之鹤道:“你忙了一天了,要不要我给你叫个东西吃?”
白洛瑶摆了摆手,说:“我要准备回去了,明后天你得找你助理过来,我工作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男人眉心蹙了一下,不过也理解,说:“你去哪,我给你订机票吧。”
“不用了,公司可以报销。”
白洛瑶是当晚就得回h市,没过多久她就走了。进电梯时却看见一位熟人,是苏婉婧的老公,也是跟她们公司合作的那位肖总。
他也认出她来,朝她点了点头,低头玩着手机,不热情,冷冷淡淡。
白洛瑶便再次想起苏婉婧来,其实一开始,她还真不知道她是个老板,以为她就是个美女小姐姐呢。
她想起那天看见苏婉婧的模样,挺冷,挺高高在上,不觉得她跟周意那种人会搅和到一起去。
白洛瑶想了想,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是打开手机打算进微博看一眼,这一进先看见了薛北的微信电话,她文字给他发了一句怎么了,就进微博找到了苏婉婧的ID。
她给她也发了消息:我是白洛瑶。
白洛瑶自从觉得她是个冷美人以后,就有种她大概不会轻易搭理人那种感觉,但没想到那边倒是回了。
苏婉婧话少,只有三个字:我知道。
白洛瑶更加不觉得她这种性格,能跟周意有什么牵扯,再者就算有,自己和周意已经算是撕破脸了,苏婉婧去告诉周意自己问过她的事也没什么。
白洛瑶开门见山问:你跟周意说过有关我的事情么?
如果是她,自然懂她这句有些粗糙的话的意思,就是在问她,同学那张带了自己名字的工位图,她有没有转给周意看。
毕竟周意自己进苏婉婧微博去查看她的点赞,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白洛瑶还是觉得人为可能性大。
苏婉婧:我跟她不熟。
白洛瑶刚想说打扰了,她的话再次发了进来:不过,肖冉跟她挺熟的,在我找周意纹身的期间,他俩背着我暧昧过。周意因为他跟薛北闹过一段时间,不过她最后还是放弃肖冉,选择了薛北。
白洛瑶也没想到自己问到了人家的隐私,有些愧疚道:抱歉。
苏婉婧:自己眼瞎养的白眼狼,我习惯了。
白洛瑶因为薛北对周意改不掉的习惯,现在只要听到“习惯”二字,就反射性的排斥。
她也有点心疼苏婉婧,肖冉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她绝对是花了心思去教的,用尽心血去教的人最后反咬自己一口,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白洛瑶想了想,说:你有钱漂亮年轻,为什么不重新找一个?
苏婉婧好半天才回她:男人都差不多,懒得再找了。我在一天,肖冉就不可能随心所欲。
白洛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回什么,没想到肖冉许久之前居然差点勾搭到周意,不过他确实长得很小白脸。
苏婉婧也没有再发消息进来,白洛瑶点进她的微博主页看了看,看见她似乎一个人去旅游了。
富婆下面,自然少不了人奉承,白洛瑶看见底下一水漂亮男模评价她,还有一个说,肖总让我们来任你挑。别惦记肖总了,我比他年轻,苏老板,看看我吧。
她心道这肖冉也渣,她倒是没见过在外面给自己老婆找男人的。
哪怕是合同制夫妻,或者关系不好的,她也没有见过,给自己老婆找男人的。
白洛瑶跟苏婉婧想法还是不太一样,她是觉得没必要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不好就趁着还年轻换一个,一辈子那么长,没必要花在和渣男的赌气上。
再等她下出租车,才想起薛北的微信,他只发了一句:你就这么忙?
就这一句话,她都能脑补出他淡淡的带着不悦的语气。
白洛瑶其实觉得他挺双标的,毕竟他忙的时候,经常不理人,轮到她忙了他倒是不高兴了。
其实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呢,他俩说在一起也没在一起,中间还横着一大堆没有解决的事情,说起来白洛瑶也是一肚子的气呢。
白洛瑶这下本来就要登机,手里提着东西,也就暂时没有回他的消息。
薛北那边又是半天没等到白洛瑶的回复,忍不住沉下脸。
加上病中胃口不好,旁边护工端饭过来,他也没有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薛先生,你生病呢,多吃点吧,不然得病得更严重了。”护工是个国内阿姨,对他还是挺关心的。
薛北却回过味来,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在意白洛瑶了,生个病而已,就非要找她?
他一开始确实是想让她过来照顾他,但这会儿护工照顾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白洛瑶对他爱答不理的,薛北到底心里有些火气。要说忙,她要是真在忙工作,他也无话可说。毕竟他工作忙起来,也不一定有空顾忌他人。
薛北正想着,手机就响了。乍眼看见肖冉的消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两个人也不熟,肖冉八成是为了跟薛家合作,以此对付苏婉婧。
肖冉只发过来一张图片,一份吃完了的粥。
他说:我现在在洛之鹤的病房里,他被人给算计了,算计他的那位姓叶的,跟你父亲挺熟的吧?
薛北懒得搭理他。
肖冉又道:话说我听说白洛瑶是你女朋友,不过我就好奇了,你女朋友怎么会在这里照顾洛之鹤?这熬粥水平估计不错,人家洛总可是一口没剩啊。
原来白洛瑶是真忙,忙着背着他照顾别人呢。
薛北这会儿眼底那是一片阴翳。
白洛瑶下飞机,是在晚上九点。
这会儿机场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机场外也随手可拦出租车。
她的住处离机场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
白洛瑶明天早上就得去上班,不过这个月业绩挺好看,领导对她也算照顾,忙也是值得的。
回到家里刚洗完澡,就想起刚才还有薛北的消息没有回。
白洛瑶那会儿不回,其实也算是有几分故意,不过这会儿还是决定给他打一个过去。
但那边直接给挂了。
白洛瑶顿了一下,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再打第二遍时,那边接了,冷冷淡淡的说:“有空了?”
“嗯。”白洛瑶说,“刚洗完澡。”
那边没说话。
她又后知后觉想起他还在病中,这一天照顾洛之鹤,她确实没怎么想起他,补充了一句:“今天身体怎么样?”
薛北只没什么语气的反问道:“明天也忙?”
“一大早就得工作,晚上估计还要加班。”白洛瑶如实说。
“今天呢?”他淡淡问道。
白洛瑶顿了一下,敷衍了两句,说:“你好好养病,我明天要上班,得早睡,晚安。”
薛北又没有做声。
白洛瑶虽然感觉不到那边此刻已经是风雨欲来,但是也明显的感觉到他现在有些不对劲。顿了好一会儿,说:“那天我没有听见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薛北声音越发寡淡了:“那天?我问你有没有空。”
白洛瑶说:“没有。”
“是啊,你没空回我电话,也没空关心我病情什么样了,毕竟你忙。”他突然笑了一声,说完的语气冷了下去,“毕竟你有一个洛之鹤要照顾,当然没空想起我了。”
白洛瑶一听,也炸了:“你找人跟踪我?”
薛北冷嘲道:“我有那么空?”
白洛瑶也冷静下来,如实说,“我确实是在照顾洛之鹤,我正好撞上他被人逛了好多酒,都认识,我就帮了他一把,顺带照顾了他一天。都认识,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还真挺顺带的。”
白洛瑶觉得他这语气过分阴阳怪气了一点,忍不住道:“薛北,所以你又是在气什么呢?你不也顺带在照顾周意么?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照顾洛之鹤?”
“可以,你当然可以。”薛北冷冷的说,“你爱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你。”
人在吵架的时候,话从来都是脱口而出,根本无暇顾及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没有逻辑没有对错,“是啊,你怎么管得着我呢,我们是男女朋友么?不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关心谁都和你没关系。”
“白洛瑶。”
连她大名都喊上了,这是警告她别得寸进尺呢。
白洛瑶却自顾自说:“毕竟你什么事只跟周意说,你只愿意跟她分享,你们才是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也只好做人家的倾听者了。我就是照顾他也不想照顾你,你问我有没有空,我就是故意说没空的,行了么?”
原本争吵应该越往上走,还远远没有到爆发点才对,可是薛北突然沉默下来,这场因为彼此都对对方怀有不满的争吵无疾而终了。
白洛瑶听见他又撕心裂肺咳嗽了一阵,然后是护工慌忙的惊呼:“薛先生,你怎么了?”
白洛瑶抿起唇。
薛北这么不顾及形象的吵架,其实很少。
她等着他再开口说两句什么,薛北那边却直接把电话给挂了,颇有一副被伤到了的架势。
白洛瑶也不知道是自己攻击力变强了,还是薛北因为生病虚了,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败下阵来。
而且他居然有那种寒了心的感觉。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这场争吵就显得毫无意义。认真分析一番,薛北只不过是想让她去看他,找了她大概就没找周意,指不定她还略胜一筹。
他提起洛之鹤,大概率是醋她有空照顾人家,却没有空理他。而她却还要故意说洛之鹤怎么怎么好,其实除了气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白洛瑶那会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他一直拖着不愿意跟自己说那些跟周意分享过的事,也让她心里堵着气,本来就有火气的情况下,本来就是一点就炸。
这一晚,白洛瑶失眠了。
好不容易睡去,梦里的薛北也是惨白着张脸,要挂了似的。
白洛瑶被吓醒了。
第二天工作,她也心不在焉。
白洛瑶琢磨了半天薛北对自己是什么心态,似乎也有点不同的感觉。
领导见她出神,打趣了一句:“想什么呢?”
白洛瑶想了想,说:“吵架了。”
她把原委大概说了一遍。
领导沉思片刻,道:“男人不管多大,其实都缺爱。遇事不会找父亲,男人在男人面前都得坚强,只能表现出有责任感的一面。所以男人多半小时候找妈,大一点找老婆,总之肯定找最亲近的女性。薛北是想你在身边呢。”
白洛瑶若有所思,雪中送炭,似乎也挺拉好感的。
当天晚上下班,她就跟领导请了假。
……
薛北那边跟白洛瑶吵完架,第二天醒来,嗓子就彻底不能发声了,炎症十分严重。
高烧也没能退下来,依旧是起起伏伏的,咳嗽越来越厉害,走路都勉勉强强。
因为病情还没有消下去,当天又抽血做了检查。
等结果的途中,护工就在旁边陪着他,她不知道昨晚他跟谁吵架了,只知道吵完以后,他整个人就不言不语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到今天病得更厉害,人也更加冷了,周身几乎都被低气压覆盖。
护工也不敢问。
薛北还不喜欢别人碰她,要不轮椅,要不自己走着来检查。
护工第一次见洁癖这么严重的,也挺为难:“薛先生,要不我们去边上坐一会儿吧。”
她真怕他就这样倒了。
薛北“嗯”了一声,正要抬脚,视线却往边上偏了半分,视线和不远处的女人对上,顿了顿,很快冷着脸偏开视线,自顾自慢慢挪动步子,打算走到不远处坐的位置上。
护工在身后看着他,不过却看见一个女人朝他俩走了过来,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她伸手要扶薛北,被他避开了一下。
护工以为她是上来帮忙的好心人,连忙用英文说:“我的病患不喜欢别人碰他。”
白洛瑶看了看薛北,病了几天,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眼窝深陷,看着都虚得慌。步伐也是晃晃悠悠的,她觉得他随时会摔倒,还是伸手去扶他了。
护工一脸惨不忍睹的模样。
她看见薛北象征性的挥了女人一下,不知道是生病了没力气还是什么的,没把人挥开。
白洛瑶把他扶到位置上坐下以后,就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家伙,这一摸,烫的相当厉害呢。
护工在身后看了看女人,又看看薛北一言不发却没有叫人走的模样,反应过来他俩应该认识,也就没有说话了。
白洛瑶这会儿也是刚从天寒地冻里进来,手是冷冰冰的,也不敢随便去碰他,只自顾自搓了搓手,等差不多暖和了,才蹲下来,把他的衣服都给捂紧了:“这边太冷了,怪不得你要感冒。”
薛北下颌线依旧紧绷,显然没打算搭理她。
白洛瑶又转头去看护工,带着笑意说:“你们在这边是检查么?报告什么时候出来?我可以去取的。”
护工朝不远处的机器指了指。
白洛瑶正要过去,薛北却看了护工一眼,意思是要她去。
毕竟他没法开口说话。
白洛瑶依旧蹲在他面前,温和的说:“薛北。”
他看了她一会儿,淡淡的:“嗯。”
但白洛瑶还是从这个音节里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哑到失声了。
她眉头锁了一下,说:“这么严重了么?”
薛北脸色依旧很淡,道:“不用照顾洛之鹤了?”
白洛瑶仔细辨别了他的口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说:“我本来就是顺带,今天就没打算还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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