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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官爷。”秦妙妙接过粮食,跟他道完谢,又问起今天做饭的事。“头说今天要忙着赶路,我们今早的饭就不用你做了,晚上的饭你好好做就行。”葛大全说着,又提点道:“你也快些,到点就出发,我们可不管你吃没吃饭。”...
主角:秦妙妙谢阑深 更新:2022-11-15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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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妙妙谢阑深的其他类型小说《谢阑深秦妙妙》,由网络作家“谢阑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谢官爷。”秦妙妙接过粮食,跟他道完谢,又问起今天做饭的事。“头说今天要忙着赶路,我们今早的饭就不用你做了,晚上的饭你好好做就行。”葛大全说着,又提点道:“你也快些,到点就出发,我们可不管你吃没吃饭。”...
谢甜甜抱着她脖子,又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秦妙妙看窗户透过来的光,琢磨着天快亮了,想到跟官差争取到粮食,自己做饭的事,也顾不上可小女儿亲热,她抱了抱她道:“你在这等我,娘给你弄好吃的去。” 不想谢阑深也跟着她一起出了房间。 见他一直跟着自己,秦妙妙疑惑道:“你来做什么?” 谢阑深道:“我去帮你!” 似看出秦妙妙的疑惑,又道:“昨晚我找官差借热水的时候,听说了,你找大人要了恩赐,以后我们一家的干粮都换成了粮食自己煮。” 秦妙妙有些意外地挑眉,“你会做饭?” 谢阑深道:“我不会!不过我可以帮你捡柴烧火干粗活!” 秦妙妙想着自己一个人做饭,烧柴火灶手忙脚乱的样子,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有个人帮忙也好,她也轻松点。 虽然她也会烧柴火灶,但是一个人又是烧火,又是忙灶上,确实有些吃力。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小厨房。 看到秦妙妙过来,葛大全将粮食交给她道:“这是你们一家九口今早的口粮。” “谢谢官爷。”秦妙妙接过粮食,跟他道完谢,又问起今天做饭的事。 “头说今天要忙着赶路,我们今早的饭就不用你做了,晚上的饭你好好做就行。” 葛大全说着,又提点道:“你也快些,到点就出发,我们可不管你吃没吃饭。” “谢谢大人,民妇一定不耽误时间。” 等葛大全走后,秦妙妙便忙活起来。 犯人和官差吃得不一样,犯人一般吃菜窝窝头,所以今天葛大全给她的是一袋三合面,一把萝卜菜叶。 这三合面是由豆面,高粱面和小米面组成。就是新蒸好的窝窝头,也卡喉咙。 秦妙妙付出这么多努力才得来改善生活的机会,她可不想吃那卡喉咙的窝窝头。 她把萝卜菜叶给谢阑深道:“你不是要帮忙吗?青菜会洗吗?” “会!”谢阑深利落地拿着萝卜菜叶出了厨房,去找地方清洗。 秦妙妙见人出去了,赶忙将三合面倒一半进盆里,飞快地从空间拿了玉米面和面粉出来,各倒了一些,估量着和官差给她那袋三合面差不多的分量后,秦妙妙赶紧将余下的三合面倒入装面粉的袋子里,一并放入了空间。 趁着谢阑深还没进来的时候,赶紧和面。 和面的时候还偷偷打了两个鸡蛋在里面,蛋壳快速地扔进空间。 等谢阑深洗好菜回来,她的面已经揉好了,虽然偷偷往里面加了不少好东西,但因为面已经揉好了,谢阑深又不懂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你帮我烧火吧!你会吗?”秦妙妙接过萝卜菜叶,放在菜板上切了起来。 “会!”谢阑深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但十五岁就上战场,其间几经生死,如今又经历了流放,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难。 见他烧火烧得很好,秦妙妙觉得这个帮手也不错。她快速将切碎的萝卜菜叶和各种面搅拌均匀,然后做成窝窝头,放蒸锅上蒸。 |
为了赶时间,秦妙妙的窝窝头中间的洞都掏的很大。这样更容易熟。 不过即便是这样,窝窝头也才刚蒸好,官差就喊出发。两人手忙脚乱地把滚烫的窝窝头装到布袋里,就匆匆赶路,根本没吃饭的时间。 陈氏见了幸灾乐祸道:“有的人啊,就是这样,处处喜欢掐尖要强。自己折腾也就算了,还拉着娘一起折腾。现在可好,闹得娘这大年纪,早上连口干粮都没吃上,这还要走一天的路,可如何是好!” 刚才官差发干粮的时候,听说秦妙妙要了大房的口粮,要自己做了吃,她心里好一阵不满。 但看秦妙妙忙了一头的汗,结果还没吃上,心里的那点不满,瞬间消散了。 不光陈氏,边上同被流放的几个世家,也暗暗在心里幸灾乐祸。 这两天看着秦妙妙这个肥婆又是一会儿摘野果,一会儿挖山药,一会又做饭讨好官差,闹得原本对她十分不喜的官差如今都给了她好脸色,她们早心里不痛快了。 现在好了,忙得灰头土脸的,还没吃上吧! 就连谢知熙也揉着肚子,恨恨地瞪了秦妙妙一眼,“都怪你乱逞能,我都要饿死了!” “知熙!”谢阑深冷声道:“给你嫂子道歉!” “你居然为了她凶我!”谢知熙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大哥这般凶过她,顿时委屈地大哭道:“再说了,她算哪门子的嫂子,当年要不是她不要脸,下药玷污了你,仗着肚子里的孩子闹上门来,非要你娶她,我们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吗?” 谢阑深眼眸晦暗,冷声道:“那也是我做错了事,不是她的错,快给你嫂子道歉!” 谢知熙哽咽了一下,大声道:“我就不!” 说完,扭头跑了。 “知熙!”苏氏不赞成地看了儿子一眼,又叹了口气,跑着追女儿去了。 “大哥!”谢时礼捏着拳头,失望地看着谢阑深道:“你变了!”说完,也气冲冲地跑了。 “他们不懂事!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谢阑深垂目看着秦妙妙,歉意道:“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秦妙妙不以为意道:“又不是你的错,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再说了,我也不生气!” 他们既然不想吃她做的东西,晚上让官差继续给她们发干粮就是了!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会让她给你道歉的!”谢阑深说完便没再多言,带着两个儿子继续赶路。 秦妙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需要她的道歉,她只要管着自己,以后不烂好心就成。 “娘!”谢甜甜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不好的事,她担忧地抓着她的手。 秦妙妙朝她露出一个笑脸,从包袱里拿了个窝窝头给她,“没事儿,快,趁热吃!” 窝窝头一拿出来,就飘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边上几个犯人闻见了,顿时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好像又饿了。 谢甜甜咬了一口,两眼瞬时笑成了月牙,“娘,好好吃,好香,好软。” “好吃下次再给你做。”秦妙妙说着,也从包袱里拿了一个窝窝头出来,大大地咬了一口。 嗯,味道比她想象中的还好。 真没白瞎她那一顿忙活。 和谢甜甜各吃完一个窝窝头,秦妙妙便老实赶起路来。没有仗着自己会点厨艺,就搞特殊。 |
坐在地上休息的犯人,都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原本一直在闹脾气的谢知熙再忍不住了,别别扭扭地走了过来。 秦妙妙把吊锅从炭火中扒拉出来,揭开盖子,香味更浓了。 吊锅里的窝窝头的一面被烤成金黄色,不靠着锅壁的一面也因为加热后显得尤为蓬松。 谢知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指着锅底那个烤得金黄,油特别多的窝窝头道:“我要那个!” 谢阑深冷冷地看着她道:“要吃东西就先给你嫂子道歉!” 谢知熙不服气道:“可我早上都没有吃,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口粮,凭什么不给我吃?” 谢阑深从怀里掏出一个冷窝窝头给她道:“不道歉,那你以后都吃官差发的干粮。” 这是刚才去溪边清洗野鸡的时候,特意打了一只山雀来跟人换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大哥!”谢知熙不敢置信道:“你这是在维护她吗?” “她是我的妻,我维护她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谢阑深眼神平静无波,“你既然看不上她,那就别吃她做的东西。” 谢知熙气得跳脚,“大哥,你拿这个又丑又肥的大黑熊当妻子,你不觉得丢脸吗?她哪里比得过锦月姐姐,都是她,要不是她手段下作,拆散了你跟锦月姐姐,我们也不会这样。” “闭嘴!” “知熙!”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谢阑深的,另一道是苏氏的。 苏氏疾步过去,抬手就给了谢知熙一个巴掌,怒斥道:“公主的清白,也是你胡乱攀扯的吗?你是嫌我们命长是不是?” 他们谢家为何会走到今天? 真是因为他们谢家帮着三皇子造反吗? 皇上不过是怕他们功高盖主,找个理由发落他们而已。 偏偏女儿看不明白,还想着儿子尚了公主,谢家就能逃过一劫。 看着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娘亲,满面怒容的瞪着自己,谢知熙的尖叫声卡在喉咙,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再闹。 苏氏对谢阑深道:“她不吃就不吃,让她饿着,饿两顿也饿不死。你看城哥儿和珩哥儿兄弟两去,别耽误了赶路。” 谢阑深冷冷地睇了妹妹一眼,把干粮收回来揣到了怀里,从吊锅中拿了两个窝窝头去给儿子吃。 苏氏看着秦妙妙尴尬地笑了笑,轻声细语道:“妙妙,知熙那孩子不懂事,你别听她胡说。阑深和公主清清白白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
如果她是原主,这会肯定伤心得哭了。 可是她并不是! 虽然她也觉得谢阑深长得很好看,但她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并不像原主一样,为他痴迷疯狂,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现在秦妙妙只关心他能不能穿回去,如果不能穿回去的话,能不能把这一身肥肉减掉。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愿意和这个便宜婆婆搞好关系。 所以秦妙妙十分懂事地点了点头,“娘,你放心吧!我相信夫君!” 见儿媳妇居然没像以前一样拈酸吃醋,大吵大闹,苏氏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娘,吃窝窝头!”秦妙妙拿了个窝窝头给苏氏。 苏氏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却也没多想,只当是遭了这一回难,儿媳妇懂事了。 吃着香喷喷的窝窝头,苏氏看秦妙妙稍也满意了几分,这长相虽配不上她儿子,但这厨艺是真不错,也不算一无是处。 短暂的歇息过后,大伙继续赶路。 估计是怕再遇上暴雨天耽误行程,今天天气好官差便想多走一些路是,所以整个下午都在赶路。 好不容易等到官差喊歇,秦妙妙发现自己的鞋底都磨穿了,脚上磨出两个大水泡。 秦妙妙比划了一下这具身体的脚。 和她穿越前的尺码倒是差不多,只可惜她的运动鞋模样太过独特了,不好拿出来穿。 不过她暂时没顾上愁鞋的事。 既然答应了给官差做饭,这事她就得办好。只稍微歇息了一下,秦妙妙便到了官差那边,开始做晚上的晚饭。 秦妙妙知趣,梁嘉珉也给她行方便,今天不但不管谢阑深的行踪,让他去打猎外,还主动提出,等大锅空了后,可以把大锅借给她用。 秦妙妙求之不得。 谢家那口小吊锅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施展不开。所以等给官差昨晚饭后,秦妙妙就借了官差的大锅贴杂粮饼吃。 晚上的时候,谢阑深又打到一只兔子。 秦妙妙用了兔子身上的油脂,来润锅,兔肉剁碎,和野菜混一起很当馅,三合面的杂粮面里,依然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里面放了面粉和鸡蛋。 中午没吃的野鸡,在吊锅里熬成了野鸡汤。 谢家大房这边吃得好,另几家犯人都不干了,有人去找了官差理论,说他们区别对待。 这当然是没用的,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只要被流放了,都是犯人。 更何况这一批流放的犯人罪名都是造反。若是别的原因,他们还可以卖个好,以防这些流放的贵人什么时候翻身了。 但就造反这个罪名,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在岭南那个荒蛮之地呆着了,所以官差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将几个找他们理论的犯人抽了一顿。 见几个冒头的被抽了鞭子,余下的人再是不满也不敢再闹。 另几家人忍了,谢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却是忍不住了。 陈氏道:“娘,我们也是谢家人啊!为何领粮开小灶,只领大房的,不三房人一起领?” 谢老夫人冷冷地看了二媳妇一眼,“这是阑深她媳妇儿辛辛苦苦求来的,你什么都不做,凭什么占这个好?想要领粮开小灶,你自个找官差说去。” 陈氏瘪嘴道:“那不就侄媳妇一句话的事吗?领粮开小灶的时候偏偏要把我们二房和三房的人撇出去,他们这是有什么想法吧?” 谢老夫人目光在二房三房的子孙上来回扫视了一番,冷声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分家吧,以后各房人管各房里的事,二房以后你管家,要怎么过,你自己拿主意。 |
定北侯府没倒的时候,陈氏确实是想捞个管家权。可现在定北侯府倒了,全家大小都被流放,她什么都没有,这个管家权她拿来有何用? 陈氏差点没气晕过去。 于是这天晚上,在谢老夫人三言两语之下,谢家分了家。 秦妙妙不怎么关心谢家分家的事。她偷偷找机会进了空间,在浴室里好好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洗澡后,又拿了针线,剪刀,原主包袱里的旧衣,缝鞋子。 最后秦妙妙硬是把她一双好好的运动鞋,七缝八涂,弄得再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后,才出了空间。 有了一双专业跑鞋后,接下来几天的路程秦妙妙都觉得没那么辛苦了。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她每天晚上进空间里称重的时候,都发现比前一天轻几斤。 走路虽然苦,但减肥效果显著,再加上讨厌的白莲花最近也不来她面前刷存在感了,这让秦妙妙即便是淋着雨抹黑赶路,也让她心情指数维持在及格的水平线上。 只不过,这水平线,很快就被一声尖利的声音打破了。 “啊!” 随着妇人的尖叫,突然从树群里冲出一群狼来。 “有狼!”慌乱间,官兵拿起手里的长剑自卫,手脚都被铁链都捆着的犯人,却瞬间成了野狼的盘中餐。 转眼间,就有几个犯人被狼撕咬得四分五裂。 生在和平年代的秦妙妙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场就给吓瘫到地上,两眼发直,险些晕死过去。 “娘!”在她被吓懵逼的时候,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了她。 秦妙妙猛地回过神来,紧紧地抱着谢甜甜,眼睛不自觉地寻找另两个孩子的身影。 只见谢阑深捏紧两个拳头,猛地一用力,瞬间将手上的铁链震碎,紧接着,徒手扯断了脚上的铁链。然后捡起一把官差掉在地上的长剑,一剑挥过去,直接削飞了一只狼的脑袋。 三两下突出重围后,护着两个孩子走到秦妙妙身边。把两孩子往她怀里塞道:“看好几个孩子。” 说话间,又是一剑,解决了一直朝她们扑过来的野狼。 秦妙妙呆呆地看着谢阑深将剑招使得像电影里的特效一般,把谢家人一个个拉进他的保护圈内。 她一直以为他是小可怜,没想到,原来他这么强啊! 他身上的铁链也根本捆不住他,他以前只是不反抗而已。 “阑深,救我!”秦采薇看着谢阑深将秦妙妙那个肥猪保护在身后,心里涌上汹涌的恨意,哀哀戚戚地朝着谢阑深扑了过去。 谢阑深正全力对付着狼群,保护谢家人,并没注意到秦采薇娇娇柔柔的求救声。 当一股劲力突然朝他扑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以为是狼,挥剑便刺,直到剑快刺到秦采薇身上时才发现是人,匆忙间收回剑,但这分心,却让边上的狼王抓住了机会。 一只毛色灰白,体型十分庞大的狼一个跳跃,猛地朝谢阑深扑咬过去。 谢璟城正紧张,害怕,又崇拜地看爹爹力战群狼,见此着急地大喊道:“爹爹小心!” 谢阑深身体后仰,躲过狼王的袭击,反手一剑便朝着狼王刺去。 但狼王明显比普通的狼难对付很多。 它不但体型巨大,似乎还有一定的智力。谢阑深手中的剑刺空,还差点被狼王咬伤。 秦采薇看着奋力杀狼的谢阑深,再看着边上乱成一团,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官兵,心里突然涌上一个疯狂的想法。 她为何不趁着这个时机,跟他一起离开。 如果不离开,即便她杀了秦妙妙,他们之间还有谢家人,他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可如果他们离开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隐姓埋名过日子…… 反正他如今已被流放,也不是什么定北侯府的世子爷了。笔趣阁789 秦采薇越想越心动,找准机会,装着被惊吓住的样子,再次往谢阑深身上扑去。 她计划的是装成意外,和他一起跌到右边斜坡底下,然后再想办法说服谢阑深跟她一起找个地方躲起来过日子。 秦妙妙不知道秦采薇心里的算计,只觉秦采薇一直缠在谢阑深身边,十分影响他发挥。 |
便想过去将她拉开,却不想正遇上秦采薇算计谢阑深,人没拉开,反倒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三人齐齐摔下了山崖。 是的,山崖。 阴差阳错,几人并没有摔下秦采薇早先算计的那较为平缓的斜坡,而是另一边高陡的山崖。 摔下去的一瞬间,秦妙妙在心里叹了一声倒霉,早知道她就乖乖在那呆着,不参合了。 紧接着,她就感觉跌到了水中。 那水凉得刺骨,她没被摔落悬崖吓死,倒是差点给河里的水给冰死。 她想从河里爬起来,但手脚僵硬,根本动不了。 这时候,秦妙妙也顾不上暴露不暴露了,凝神进入了空间。 进了空间良久,秦妙妙手脚才恢复知觉。 她检查了一遍身体,没什么外伤,但可能是高处跌落的关系,她觉得浑身都疼,骨头都要散架了的感觉。 她龇牙咧嘴地去了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躺了进去,脑袋放空,决定暂时什么也不管了。 同一时间,谢阑深和秦采薇也先后摔到了河中。 谢阑深摔入河中虽也觉水凉得刺骨,但好歹有功夫底子在,不至于像秦妙妙一样被冻得无法活动。 他很快从水里冒出头来。 想着掉崖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他眼眸晦暗,正要去找秦妙妙就感觉被人抱住了腿。 他犹豫一瞬,先把秦采薇拽到了岸上。 正在他打算再次跳入水中时,秦采薇却衣衫凌乱地扑了过去,“阑深,我好冷,好害怕,你不要走,不要丢下人家好不好?” 谢阑深麻利地后退一步,避开与她的身体接触。 他眼眸如寒刀,声音冰冷道:“按理来说,就你故意把我们夫妻推下山崖这事,我便不该救你,任你在河里淹死才对。我刚才救你一命,是看在三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不介意手上多沾点血。” 谢阑深的冷脸,让秦采薇伤心害怕的同时,心里那种扭曲的情感也越发地疯狂。 她摸了摸用油纸包着,贴身藏着的药粉,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疯狂。 谢阑深本就旧伤未愈,方才又与狼群拼杀,掉崖后又为了找秦妙妙,在冰凉的水里来回游,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他这么糟蹋。 |
她同意方子恺也坐在手推车上,是因为方子恺确实可怜,而且方孟氏也从来没有说过她闲话。
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都十几岁了还牵过来,当她是冤大头?
秦妙妙正要开口拒绝,谢阑深便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接下推车道:“我家推车已经坐不下了!”
说完,便推着推车大步往前走了出去。
几个被拒绝的妇人心里十分不满,但看着谢阑深那张冷脸,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带着孩子继续赶路。
有了小推车推着孩子和行李,谢家大房的人今天都轻松了很多。
秦妙妙跟在边上,时不时从袋子里拿一点肉干出来,喂给几个孩子。
当然,狼肉干已经吃没了,今天她给几个孩子的是她农家乐里的牛肉干。
都是肉干,从外表来看,并看不出太大区别。只是吃起来,口感不太一样。
谢璟城时刻在装老成的小大人,就算发现肉干味道不一样,也只稍微皱一下眉头,并不多言。
而谢璟珩那小子是个跟屁虫,看着大哥的眼色行事,见大哥不说什么,自然也不多说了。
唯有谢甜甜,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娘俩早已有了默契,她也只是朝着秦妙妙笑了笑,就继续吃了。
当然,同坐车的方子恺,秦妙妙也给了他一些肉干。但小家伙没吃过狼肉干,也不知道狼肉干和牛肉干的区别,只低头狂吃。
所以秦妙妙这次浑水摸鱼的投喂很成功。
等中午歇脚的时候,秦妙妙又假装在林子里寻到了野果,拿出来给几个孩子吃。
谢阑深则把粳米拿出来,熬成稀粥装在竹筒里给几个孩子喝。
经过这么细心照顾,等快到栾溪县的时候,几个孩子的气色都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不过这时候,秦妙妙却有点顾不上几个孩子,她现在心里着急。
根据她的打听,官差这一路上,很少进城镇。要是错过了此次的栾溪县,要再想在城里买东西,就得再等半个多月。
可这都两天了,梁嘉珉却还没有给她一句准话,简直急死个人。
实在没忍住,秦妙妙再次找到了梁嘉珉,“大人,我那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梁嘉珉道:“你就出一个方子,别的什么也不管,就想分利的三成,还要我们在路上对你们一家子多加照顾。你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包赚不赔嘛!”
“大人,这可不是简单的方子。这可是大周朝从未有过的吃食,这可是我琢磨了好久,才自创出来的菜式,若不是这回遇难,我是不打算拿出来的。有我这个房子你放心,保准你一本万利。”为了说服梁嘉珉,秦妙妙也不要脸了一回,往自己脸上贴金道。
“生意没有做起来,谁知道中途会发生什么意外?你就两张嘴皮子一说,这风险可全是我们兄弟担了。你什么都不操心,到头来反倒分走三成的利。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把生意算得这么精的。”
梁嘉珉其实早心动了。
他们干这苦差,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银子吗?
若是有一门赚钱的生意,他又何必再干这苦差?想办法活动一下,在京城谋个职位,守着婆娘孩子过日子不好?
不过虽然心动,但担心的事也确实不少。
秦妙妙从怀里掏了个黄金手镯出来,“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了。梁大人,我这够诚心了吧!”
见梁嘉珉脸上露出你打发叫花子的神色来,秦妙妙道:“我知道,我这件金饰不重,若是按着黄金的重量来算,值不了多少钱。但你要看这首饰的款式。
我这首饰,是我自己设计的,全大周独此一件。你拿了这个首饰去京城最大的银楼,就这个款式,就能卖几千两银子。”
梁嘉珉狐疑地看着秦妙妙。
外面不是传,她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吗?
怎么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完全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这个秦氏,不光有一手好厨艺,还会自己设计首饰。还有,这话说得头头是道的,可不像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的人。
就是以前最为人们诟病的黑胖丑,似乎也……
等等,她怎么好像瘦了?不光是瘦了,似乎还变白了一些,似乎看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丑了。
秦妙妙不知道梁嘉珉复杂的内心活动。
见他沉默,只得绞尽脑汁地说服他。
“至于你担心的意外,其实完全不用操心。你只要按着我的方法采购原材料,再将卤料制成密封的卤料包,让专人看管,你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学了去。”
梁嘉珉道:“你这么着急的说服我,想要我帮你什么?”
“大人真的聪明人!”秦妙妙面不改色地拍马屁道:“其实就是想大人帮忙,进城采买的时候带上我。我想买一辆驴车,再买点日用的东西。”
“你胃口倒是不小。”梁嘉珉冷笑,“流放的犯人没资格坐车。你家几个孩子坐手推车,我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你计较了。”
“万万不敢,我只是买驴车来拉东西的,哪里敢私自坐啊!”秦妙妙观着他的脸色,小声道:“再说了,只要同行的官差都不说,又有谁知道呢?是不是?”
梁嘉珉脸色很不好,“你一早就算计好了,用卤肉的利将大伙困在一起,帮你隐瞒?”
“哪里哪里!”秦妙妙连连摆手道:“我哪里敢算计大人,我是诚心想和大人谈生意,从而达到双赢的效果啊。”
梁嘉珉不置可否,秦妙妙继续劝道:“再说了,我买驴车其实也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我买了驴车对大人们也是有好处的。
你看现在,我们每天都得扎营后再准备吃食,可要是买了驴车,在赶路的时候,路上做点零嘴不说,许多做饭的准备工作也可以在驴车上提前做好,等到了营地也可以提前开饭,大人们也少挨一阵饿是不是?”
梁嘉珉终于被她说动,但却提条件道:“再画几张首饰图稿给我,生意做起来后,算你一成的利!”
秦妙妙笑道:“大人,我既出方子又出主意,还出本钱,才分一成利,我这也太亏了,怎么样也得两成利吧!”
这次,梁嘉珉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不过梁嘉珉虽然答应了下来,还得知会同行的官差。
这事儿官差自然是担了风险的,但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谁拒绝得了呢!
于是,等到栾溪县城外的时候,梁嘉珉吩咐大家在城外的空地扎营,秦妙妙则被允许,和几个官差一同进城采买。
对于秦妙妙能跟着官差进城的事,谢家大房的人自是十分高兴。
谢老夫人把贴身藏着的一个金簪子拿出来,让她拿去换成钱,买几双好赶路的皂靴,如果还有剩余,就再买点粳米,给几个孩子补身体。
苏氏却极不放心,“晏儿媳妇,要不让晏儿跟你一块进城去,要买了什么东西,他也好帮你拿!”
秦妙妙花这么大精力说服官差进城,可不只是为了买驴车。
她还想通过这次进城,将空间里的一些东西,正大光明地拿出来用。谢阑深跟着,她就不好作弊了。
所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娘,这怕是不好,就我跟着官差进城采买这事,我都跟着磨了好久,他们才答应的……”
“行了,赶紧去吧!别让官差等急了!”谢老夫人不满儿媳妇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冷着脸道。
“那我这就去了啊!”秦妙妙把谢老夫人给的金簪子揣进怀里,便扭头去和官差汇合。
当然,她把金簪子放在怀里只是障眼法,簪子实际上被她放进了空间里保存着。
“等等!”谢知熙扭扭捏捏地追上她,从衣服里抠出一颗珍珠递给她道:“这是我好不容易藏的南珠,你可别被人骗了!”
“要我帮你买什么回来?”秦妙妙有点意外,谢知熙居然信任她,把私藏的珍珠交给她。
“要我帮你买什么回来?”秦妙妙有点意外,谢知熙居然信任她,把私藏的珍珠交给她。
“你这个贪吃鬼,以前就知道吃,身上能剩多少值钱的东西?别千辛万苦说动官差进城一趟,最后拿不出来钱。”
谢知熙凶巴巴道:“你可千万别拿去换吃的了,去药铺里给大哥买金疮药,还有别的什么药,总之,路上要用到的,你看着办,到时候没用的我找你算账。”
“行了,知道了!”秦妙妙没跟一个中二少女计较,把珍珠收起来,和官差一起进了城。
进城后,秦妙妙就对梁嘉珉道:“大人,为防止浪费时间,我们分开行动吧!我先去当铺,一会买了东西在城门口会合。”
“不用我们帮着带路?”梁嘉珉此番一共带了三个差役一同进城。
官差的口粮虽然驿站都有发,还时常打点猎物,但这日子也苦。他们进城主要是采买一些吃食,以及一些日用品。
“那劳烦你们带我去一趟当铺,等当了东西,我就去买驴车,还要重新采买一些香料,要买的东西有点多,可能会忙不过来。
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们去买肉的事,帮我也买一下,比如什么猪内脏,牛羊内脏,猪尾都可以,我先卤了给你们尝尝味道。”
既能一饱口福,还对生意上有帮助,梁嘉珉自然没有意见,一口答应了下来,并表示,采买吃食的钱由他们出,她不用操心。
秦妙妙也没跟他客气,跟着一个官差去了最近的当铺。到了当铺后,那官差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跟她指了买驴车的地方后,便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了。
秦妙妙先把谢老夫人给的金簪子当了,但谢知熙给的南珠因为价格给的太低,她却是没有出手,而是换了自己空间里的一个金手镯去当。
两样东西,秦妙妙一共当了两百两银子。
拿到钱后,秦妙妙却没空在街上闲逛,感受这古色古香的街道。她立马按着官差方才指的方向,去采买驴车。
买完驴车,秦妙妙才想起来,她不会赶毛驴。光想着不能要谢阑深跟来,不方便她作弊,却忘记了考虑这个实际问题。
不过这时候,也只能她自己想办法了。
秦妙妙偷偷从空间里拿了一块卤狼肉出来,找卖驴车的老者,请他教她驾车。
秦妙妙出价爽快,再加上那一块香喷喷的狼肉,卖车的老者自是没什么不愿意的,教得十分的用心。
折腾了一刻多钟,秦妙妙总算是能把驴车架着走了。
买驴车,以及谢家人穿的皂靴,换洗的衣裳,防雨的蓑衣,斗笠,棉被等,一共花出去一百五十两银子。
又到药房买伤药等,花去了三十多两银子。
看着手上余下不多的银子,秦妙妙庆幸,还好她有空间,米粮什么的,许多东西她都不用花钱。
秦妙妙赶着驴车到了一个隐蔽的巷子里,把刚才在杂货铺买的布袋拿出来,将农家乐里的大米,面粉、芝麻等东西,分别装进布袋里,放到车厢里。
还把农家乐烧烤用的炭炉拿了两个出来,放到车厢。
因为当时为了追求农家人的淳朴感,这炭炉是特意在网上找商家定做的泥炉。
不光尺寸有大有小,款式也有好几种。
除了加木炭当作烧烤用的小炭炉,还有可烧煤烧柴火的大泥炉。
虽然都是这个时代不曾有的款式,但材质却并不会惹人怀疑。
除了炭火炉,还有砂锅,大铁锅,木炭等东西。
秦妙妙一口气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装了半车厢,才赶紧出了车厢,架着驴车去城门口和官差会合。
梁嘉珉们买的东西没有她这么杂,此时早已等在城门口。看到秦妙妙赶着驴车过来,几个官差都催促道:“快点,马上就要关城门了。”
“不好意思啊!买的东西多,就多耽误了一点时间。”秦妙妙说着,用不太熟悉的姿势抽了一下毛驴的屁股,加快速度,和官差们一起出了城。
扎营的地方离得不远,几人没一会就赶着驴车回到了扎营地。
见秦妙妙们回来,谢家大房都人都惊喜地围了过来,“怎么还买了驴车!”
等再看到驴车里面的东西,就更惊喜了。
秦妙妙把给各人置办的衣服、鞋子拿出来分给大家。
大伙身上的鞋子都是出发的时候穿的,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已磨破了。
拿到新鞋子,都纷纷脱掉旧鞋,打算把新鞋换上。
秦妙妙道:“祖母,娘,你们先等一下,等一会用温水洗个脚后,把脚上的伤涂上药后再换新鞋吧!”
在流放之前,个个都是养尊处优的贵人,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流放的苦。
不说几个女子,就是谢时礼脚上也都满是伤。
苏氏感动得落泪,“那就先洗脚抹药。”
秦妙妙把药铺里买的药膏拿出来,给苏氏她们道:“我新买了炉灶,一会你们自己烧水搽药,我先去那边看看,今天晚上弄什么吃。”
“难为你这孩子想得这般周到!”谢老夫人道:“阑深捡了柴回来,烧水很快,你先洗了脚,把脚上的伤抹一抹了再去吧!”
秦妙妙摆手道:“不用了,我皮糙肉厚的,脚上还好。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也像他们一样,脚上全是水泡和溃烂的伤口,但她早已偷偷躲在空间里抹了药膏,如今脚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
只是空间里的药膏拿出来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也不多,她便没有拿出来分给大家用罢了。
秦妙妙买了驴车,还置办了那么多东西的事,可把同流放的犯人酸得不行。
不过现在大家也都知道官差明显维护她们一家子,去找官差理论也没用,倒是没人再闹事。
非但没人闹事,还有不少人都去讨好秦妙妙,表示要帮她打下手。
秦妙妙这会儿正愁自己考虑不周,忘记猪下水卤来虽然好吃,却难以清洗,有人来帮忙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此行流放的另几家人,在被流放之前虽比不上谢家地位高,但家里也是奴仆成群,哪里干过洗猪下水这等粗活。
听说要她们洗猪下水,当场有几个夫人便没了好脸色,认为是秦妙妙故意刁难她们。
让秦妙妙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方孟氏却做得很好,不光不嫌弃猪下水脏臭,还严格按照秦妙妙教的方法清洗。
除了方孟氏外,周磊的表现也十分让人意外。
秦妙妙当时看在他帮她说话的份上,给了周家几个孩子一些肉干,从此之后,他都默默地帮她做一些事。比如捡了干柴送过来,又或者在她做饭需要用水的时候,主动去打水……
今天过来洗猪下水也是,不多话,但却洗得很认真,很干净。
秦妙妙把几个满嘴抱怨的妇人打发走了,只留下方孟氏和周磊二人。
两人过来帮忙,秦妙妙也没让两人白辛苦。等猪下水卤好后,征求了押送官的意见后,秦妙妙给两人各盛了一大碗。
方才还怨秦妙妙让她们洗猪下水的妇人,这会看见两人端着那一大碗香喷喷的卤味,都后悔得不行。
虽然是贱民才食用的猪下水,但好歹也有是油水啊!
更何况往常她们看不上的猪下水经了秦妙妙的手,顿时变成了无上美味。
光是闻闻那味道,营地的犯人就吞尽了口水。
不止犯人们对这卤味垂涎三尺,同行官差也满意的不行。
如果说先前对于秦妙妙所说的那个赚钱主意还有所怀疑的话,现在算是完全信服了她的话。
秦妙妙的地位,在官差心中也迅速地发生了改变。之前,官差虽然因为她做的饭菜好吃,稍给她几分好脸色,但也仅此而已。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妙妙在他们心中,从犯人变成了生意合伙人。
这天过后,谢家大房的日子是彻底好过起来。
白天的时候,秦妙妙让几个孩子坐到驴车上,在小烤炉上烤肉,烤红薯、烤鱼什么的给几个孩子吃,大的那个柴火炉上面则放上铁锅,在里面做点炒米之类的小食。
等官差喊歇息的时候,给官差们送一些过去。
苏氏和谢老夫人轮流来车上歇脚的事,官差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见。
至于官差的早晚饭,除了谢阑深,方孟氏、周磊给她打下手外,官差现在也会搭一把手。
原本二十多个官差的饭她做起来还有些吃力,现在多了这么多人打下手,她也轻松了下来。
当然,官差也不是白帮忙的。现在一闲下来,梁嘉珉就带着三五个官差找她聊生意经。
此番押送的官差有二十多个,但对于经商,都是外行。
关于铺子怎么开,开在何处,如何经营……
对于在现代见惯了各种促销,还自己创业搞农家乐的秦妙妙来说,简直是小儿科。笔趣阁789
不过秦妙妙觉得,铺子开在什么地方,开业搞不搞试吃吸引顾客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防止卤肉的方子泄露出去。
所以她提议,制作卤肉的关键工序,由最信得过的人来完成。
这些差役的家庭大都不富裕。
不像大家族有什么世仆管家之类的,最信得过的人,无非就是妻子兄弟什么的。
至于到底挑谁,秦妙妙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只要保证方子不泄露出去就行。
选哪些人的事,秦妙妙没有参与,梁嘉珉和官差们自行讨论决定。
就这样顺利地走了七八天,天空再次下起雨来。
这次有驴车,秦妙妙又提前采买了斗笠蓑衣等雨具,谢家大房的人还算好,没人因为淋雨生病。
但这雨却一连下了四五天都不见停,而且越往南走,情况越糟。
不仅雨路泥泞难行,晚上不容易找歇息的地点,他们还在路上遇见好几波难民。
这些难民看着官差的粮车,眼里都露出疯狂的神色来。
不过看着官差身上的官服,以及手上那明晃晃的大刀,倒是没有难民敢动手抢粮车。
虽然没人敢动手,却是都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怎么办?”黎大勇小声问梁嘉珉道:“要不拿刀吓吓他们?把这些难民全赶走。”
梁嘉珉看了一眼难民道:“先不慌,看看再说。”
一直走到天黑透,大伙才终于找到一个避雨的落脚点。
这是一个十分破旧的道观,只能勉强避雨。
官差们去外面捡了些湿柴回来,搭着道观里拆的破木块一起烧火煮饭。
这天晚上,秦妙妙没敢展现她高超的厨艺,只做了点简单的吃食。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少难民围了过来。
她们见官差模样凶狠,不敢多言,都围着秦妙妙。其中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跪在秦妙妙面前道:“大妹子,你行行好,给我一口吃的,救救我家孩子吧!”
看着妇人怀里那病恹恹的孩子,秦妙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是她可不敢给吃食给她们,只道:“大娘,我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能帮你?”
妇人自然看见了秦妙妙身上的囚衣。若是往常,她断然是不敢和这些囚犯接触的。
可今年接连下雨,上游的堤坝垮了,他们整个村都被洪水给淹了,他男人为了救她们母子,被大水冲走了,至今生死未知。
她男人用命换来的孩子,如今也要饿死了。
她把孩子放在地上,使劲朝着秦妙妙磕头道:“求求你,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我不要吃的,你就给我孩子一口吃的,救救我家孩子吧!只要你肯救我家孩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娘!你别哭,我不饿……”那孩子年岁看起来和谢甜甜差不多大小,但比谢甜甜还要瘦,秦妙妙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瞬间破防。
她把属于自家的那份杂粮团子递了过去,“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把我的口粮省下来给你家孩子吃,但多的可就没有了,我不过是帮大人们做饭的犯人而已。”
见秦妙妙松口,余下的难民全都像妇人一样跪在她面前,哀求道:“贵人,你也救救我们吧!我们都三天没吃饭了!”
“贵人,你也救救我家孩子吧……”
秦妙妙早知道心软救了一人,就会让无数的难民蜂拥而上,但还是被面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好在梁嘉珉扬起手里的鞭子,“都退后,谁要敢再上前,我一刀斩了他!”
见梁嘉珉一脸凶恶,举着手里的大刀,这些难民才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谢阑深护着秦妙妙回了他们的驴车。
今天下雨,秦妙妙便没有在车厢里煮东西。把里面的东西都收了收,让谢老夫人和苏氏也都挤到了驴车上。
不过驴车里已经放了那么多东西,再一下子增加两个人,瞬间变得更拥挤起来。
两人在车厢里脚都不能伸直。笔趣阁789
本来到了破旧的道观,谢老夫人和苏氏还想下车来活动一下手脚的。
但外面那么多难民,像恶狼一样盯着她们,她们也不敢下来了。
晚上的晚饭,是大家一起挤在驴车里吃的。
不过因为道观里全是难民的关系,秦妙妙没敢单独给几个孩子熬肉粥,孩子跟着他们一起,吃的是杂粮团子。
今天道观里四处都是人,那么多眼睛看着,秦妙妙也没找到机会往里加私料,车厢里的白面也没敢拿出去煮。
这个杂粮团子的口感,几乎和官差最开始发给犯人们的干粮差不多。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孩子身体好了一些,但这杂粮团子喇嗓子,几人都吃得十分缓慢。
怕孩子吃多了粗粮伤胃,秦妙妙收走了几人手上的杂粮团子道:“别吃这个了,我给你们煮糖水吃。”
谢甜甜双眼亮晶晶地望着秦妙妙道:“娘,还有糖?”
上次秦妙妙进城的时候,从空间里拿了两罐子糖出来,说是在城里买的,分给几个孩子吃。
不过离城这么多天,两罐子糖早被秦妙妙给几个孩子煮东西吃没了。
秦妙妙道:“没有糖,不用糖娘也能煮出糖水来,信不信?”
“没糖怎么做出糖水来?”谢甜甜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谢璟城一脸的冷酷,但那双手,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妙妙发现小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张冷脸,让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但当他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抠指甲。
秦妙妙看了一眼一脸冷酷的大儿子,故意卖关子道:“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她从车厢底下掏了几个红薯出来。
这是她昨晚歇息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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